每条回复我这边都要提示我一次
一直潜水的晨景这个时候回复了昭昭:所以一开始我就没评论。
谢暮翻到了很多有趣的内容,大多数都是暑假发的内容,都是他不成参与过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北城了,中考过后。
更之前的就没有了,可能更早之前他们都没有手机这个东西。
他这个账号特别爱说向夕是爱哭鬼。他自己怎么都无法把现在的向夕和爱哭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从各种朋友圈评论和回复来看,那时候的向夕是个心思细腻又很脆弱的人,对待这三个人可能会稍显任性,总体来说还是个小可爱,又软又听话。
现在的向夕不止不爱哭,还很强势,似笑非笑看人的时候,总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给人一种他在从一个很高的位置俯瞰下来,把他们都纳入眼底。
谢暮把其他人的朋友圈也大致翻了一下,却发现,这个账号,昭昭、晨景、夕夕,他们四个只活跃在他们四个人的评论下面,其他人好像和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在小小的社交软件里,都让谢暮觉得有种怪异感,一个朋友圈都划分成了他们四个和其他人。
很孤僻,又很温暖,很快乐。
兼职累到晚上十一二点或者凌晨,回复的话语都是欢喜的。
他们四个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只有他们四个人。
谢暮突然很想见见他们。
这种想法在突然出现之后,变的很强烈,非常坚定。
作者有话说:
是的,那使坏的双手就是我!
第34章 去无处去,归无处归。
◎他曾经就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徘徊。◎
陆昭开门看到来人, 惊讶了一瞬,而后就是手痒, 再然后让开位置让人进来。
陆昭修长的身躯靠着玄关柜, 双手相握,互相按捺想揍的念头:“既然你不记得,那过往就一笔勾销, 我们也没有责怪你的余地,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是站在同样的立场。”
他们三个都比向夕大, 向夕出事难免就会多责怪自己一些,如果还谢暮记得,他知道因为自己向夕受了那么大的苦,他一定是第一怪自己的人,明明是最不想他受苦受伤的人。
谢暮来的路上还在想, 如果遇到这个人对方不依不饶, 那他就能找机会揍回来。
当然这个情况他也想到过, 即使挨了一拳, 他却并不讨厌这个人。
只不过他们想揍对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谢暮微点头,算是应了。
陆昭皮笑肉不笑,玛德, 虽然外表显的稳重不少,但性格还是跟四年前一样让他手痒痒,也就只有向夕和元晨景一直相信他是个温柔的哥哥, 他们如果见过谢暮揍人下死手的狠戾模样, 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元晨景倒了一杯水端给谢暮:“夕夕在楼上, 要叫他下来吗?”
和现在的谢暮接触最多的只有向夕, 这个时候的谢暮总不可能是来找他们俩的。
谢暮看得元晨景怔了怔。
元晨景没有戴帽子, 额上留的碎发也夹在侧边,露出的额头有几道老旧像肉虫一样鼓起来的伤痕,从黑发中蔓延出来,递给他水的那只手从衣袖里也延伸出来不少伤痕,看起来都很有些时间了,伤痕的颜色都和皮肤同化不少,却丝毫没有浅淡,只能是因为刚开始的是很严重的伤。
元晨景习惯性拉了拉衣袖,把衣袖拉长遮住痕迹,转过身后,伸手去拉头上的发夹,径直地去找自己的帽子。
近距离看,连后脖颈的地方,都有一道长长的,像撕拉出来的疤痕没入衣领中。
谢暮移开目光,端起水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不了,我找你们。”
陆昭面露诧异,坐到谢暮对面:“为什么?别忘了,我和晨景可是很讨厌你的,如果你要问我们以前的事,难保从我们口中得到的答案有失偏颇。”
元晨景戴好帽子坐到陆昭身边,陆昭侧身帮他理了理被帽子夹住的头发,时不时用冰冷的手去摸元晨景身上温热的地方,比如脖颈。
“我找回了以前的社交账号。”谢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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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陆昭收回捉弄元晨景的手,面无表情地看谢暮:“哦,然后呢?”
“那个手机号因为很久没使用,已经被回收无法找回。社交账号上收到了很多消息,是从没有阅读开始的。”
陆昭面不改色:“你总不会因为我发了好多辱骂你的话,所以才找上来的吧?”
一旁的元晨景手指紧了紧。
谢暮没接陆昭那茬话:“我想知道四年前的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想见我。”
陆昭后仰靠着沙发笑了笑:“知道这些有意义吗?时间过了这么久,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该过去的也都过去了。”
如果说来的路上他还满心忐忑焦灼,此刻谢暮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没什么意义。”
“虽然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但可能因为是邻居的原因,夕夕更黏你一些。”元晨景突然插言道。
“你给自己立的人设挺好,温柔的哥哥。”陆昭嗤笑了一声:“我们给不了他安全感。”
谢暮不在后,他试图成为另一个谢暮,支撑起两颗脆弱的心灵,很沉重,不是他一厢情愿就能担任好的角色。
后来发现自己的做法会害的他们受更多伤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会害了他们。
谢暮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也没辩驳陆昭的嘲讽。
元晨景弯了弯嘴角:“大抵是因为你从小家庭幸福美满和睦,整个人也有一种温暖,蓬勃向上的生机,所以夕夕很喜欢你。”
这个人和他们三个的生长环境格格不入,向夕小时候很喜欢往谢暮家里跑,元晨景自己对谢暮更多的是羡慕,只有陆昭像个小刺猬,看他不顺眼,但他们三个都向往光明这是毋庸置疑的。
谢暮看到过他们一家人的合照,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很真诚,能想象是个幸福和睦的家庭,关于他自己的什么温暖什么生机,在这几年自我的昏沉和母亲的歇斯底里早就被消磨殆尽,他一点儿也想象不到他们口中的谢暮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归不会是他这样糟糕。
陆昭收敛起脸上的笑:“你是中考之后离开的,只要还能联系夕夕就很满足了,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
“点点?”谢暮想到了陆昭发的信息。
“嗯一只仓鼠,你走之前买给他的。”他们那个年纪手上也没多少余钱,买不起什么有价格的宠物,更何况谢暮走之前把他存的零花钱和压岁钱都给他们买了手机,他们自己只出了很少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几百块的杂机,但那是他们唯一能让他们关系连接下去的途径。
“死了?被人弄死的?”谢暮脸色有点不太好,他能想象当时的自己买仓鼠给向夕一定为了留下什么陪伴着他,得到了又很快失去,还失去的那么惨烈,一定很难接受。
“啊,被砸的血肉模糊,扔在他的水杯里。”陆昭回忆起那些事脸色也不太好。
元晨景动了动唇道:“向爷爷死后,夕夕的小姨带着一家人登堂入室,说的好听是为了照顾夕夕,实际上是想霸占夕夕父母留下来那套房子,他们对夕夕很不好。”
“夕夕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在外务工出了事故就没了。”陆昭补充了一句。
谢暮能勾勒出向夕曾经大概的人生了,他一直以为那是个小少爷
“按理说,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就算父母能得到子女的一半的财产,但在父母去世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他那个小姨也只分得到属于向夕爷爷的部分的一半,也就是四分之一。”
“中考之前你看了一个月的法典看来没有白看,还记得这些。”陆昭笑了笑。
谢暮有些不自在,他没有那些记忆的实感,只是长到这么大,一些基本法律条例还是有所了解的。
元晨景道:“那时候你也这么说过,可是没来得及实施你就要走了,我们找过几回社区和民警,但他们都以调解为主。我和昭昭想帮夕夕摆脱那一家子,暑假我们就在找兼职准备为夕夕凑钱打官司,他虽然知道向爷爷存折的密码,但存折都被他小姨收起来并且因为向爷爷死了,直接通过死亡证明,取出来挥霍了,左邻右舍也不会去管一个老人的遗产怎么分配。”
“所以那些人贪婪的像野兽,因为不懂法,就算知道一二因为没人管,没人站出来,便肆无忌惮。”后来他们也没留情就是,如果装模作样对向夕好一些,他们谋夺房子,说不定向夕还会心软直接给他们了,小县城的两层自建房对于那时候的他们三个来说再努力凑一凑就有了。
就他们的所作所为,向夕不愿意追究他都不会原谅他们,好在向夕在生死线过了一遭后,也不是以前那么软弱好欺了,不止房子没他们的份儿,花了多少还得全都吐出来。
还了四年都没还完,这是看向夕没怎么追究,他们出来上学离的远了打算拖下去吧,陆昭忍不住啧了一声。
谢暮心里不是滋味儿,如果向夕的父母和爷爷知道他们去世后自己的孩子被亲人这么对待,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所以,后来他来找我?”谢暮嗓音干哑地问,他明明不是共情能力强的人,却没法对向夕的遭遇无动于衷。
陆昭点点头:“你们约好南都见,他去之前,我怕他自己的钱不够用,苛待自己,就把暑假兼职出来的所有钱都给了他。我没想到晨景也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向夕,不然他不会有买去北城机票的钱。”
他给的钱足够向夕在南都去游乐园,去动物园,去海洋馆,去哪儿玩的都行,向夕自己的钱只要住宿和吃饭就可以了,不够谢暮还有。
但买去北城那么远的地方的机票是不够的。
元晨景垂首:“我留下了学费,因为说好要给夕夕凑打官司的费用,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把钱都给夕夕,那些钱加起来能购买去北城的机票,回来却不够。”
为此,后来他们两个人自责不已。
“他知道我在北城的住址吗?”谢暮哑着嗓子问。
“怎么不知道,应该还见到了阿姨,不然怎么知道你死了呢?”陆昭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对谢暮一直以来看不过眼的原因到现在却成为他嘲讽谢暮的谈资,什么幸福和睦,不过如此。
“夕夕什么都没和我们说,我们也不清楚。”元晨景客观地说。
如果见到了,那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向夕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就不关心一下向夕是怎么一个人去的北城?还把人拒之门外,让向夕流落街头,差点死在他乡异地。
谢暮伸手去拿水,水杯刚刚拿起就落回了茶几,洒了一桌,还流到了地上:“对不起。”
“我来收拾。”元晨景起身说道。
“麻麻烦你了。”谢暮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陆昭沉默半晌,说了一个时间。
谢暮垂眸用颤抖的一只手按住另一只颤抖的手,像是在按捺自己不听使唤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他想到之前在龙环山和向夕聊天时。
向夕说北城是个好城市,北城的十月很冷,红彤彤的公园,飘着红叶的湖面。
他曾经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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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徘徊。
直到他和母亲搬家的时候他都还在北城。
他彷徨在那座公园里。
去无处去,归无处归。
第35章 队长太蠢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去了北城后, 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回来后, 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 第二年才重新入学。”陆昭转动着左手腕上痕迹斑驳的银环,向夕还是向夕,只是不是他们一直认识的那个向夕了。
但也正是因为向夕的这份改变, 他们三个好过了许多。
在更早以前,他们也幻想过长大之后摆脱一切,自由自在地活着。
改变来的太快了, 他们烦躁过,惶恐过,最后因为他是向夕所以坦然接受。
“不管你怎么想,对我们什么看法,以后再遇见夕夕, 至少打个招呼吧”
——
比赛结束后, 虽然没有拿到冠军, 但周洋这几天心情依旧美滋滋, 每天都要看Tvideo主页好几遍,怎么看都看不腻。
“我也太帅了吧!”周洋翻着评论得意洋洋地念叨着。
刘逝川对他这几天的状态早已习惯:“被说帅的只有钢琴和吉他手以及鼓手,请认字。”
“我是C位!”
“你vocal不站中间站哪儿?”
“他们说歌好听总归是夸我了吧?”
“歌好听是人家作曲的功劳。”
“我说一句你抵一句, 你是谢希望二号吗?”
“谢希望一号宕机好几天,你也不关心一下,怎么做乐队队长的?”刘逝川冲坐在合成器面前走神的谢暮抬了抬下巴。
周洋侧头看了一眼:“用不上我的时候就是小矮人, 用的上我就是队长, 什么人呐你们。”
比赛结束后, 因为周洋想重新录制一下这首歌正式发表, 所以江游也还在和他们一起活动。
江游用右手食指蹭了一下右耳的耳钉, 道:“还是让他静静比较好。”
“也不知道是受什么打击了,一直心不在焉。”周洋想了想还是拖了一个凳子到谢暮面前,打算促膝长谈。
“谢希望!我们涨粉了!涨粉了你的知道吗?十万粉啦!”
谢暮根本没注意到周洋凑到自己面前了,等眼前突然出现一张顶着粉色头发的大脸,他还是惊了一下,差点一巴掌拍到周洋脸上。
还好及时看清了人,只是伸手把人挥开:“你在做什么?”
“你还问我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听到啊?”周洋揉着被谢暮拍到的脸颊,虽然不疼,但总归不安逸。
谢暮理了理谱架上的乐谱:“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我们涨粉啦!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乐队的发展,你不会做兼职把人整傻了吧。”周洋嘟哝着:“等我们成为有名乐队,商业接到手软,签约永代、Hana,成为大明星,全国巡回演唱会!分分钟就能比你整个大学生涯做的兼职赚的还多,小伙子,不能舍本逐末啊。”
谢暮也没辩驳周洋。
这倒是让一直看两个人斗来斗去的刘逝川惊了一下:“你居然没反驳他?”
谢暮:“这个梦都难做,想想还是可以的。”
周洋懒得理这几个坏人,又看看新新翻起了新评论:“我说你们说啊,照这个势头,这个视频的点击肯定能破千万,你们看你们看又有弹幕说再来一遍了”
“起码得要个把月吧。”刘逝川不太看好周洋的想法,不少人觉得歌词太丧,情感太悲观主义,还是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网站也不大可能一直给他们推荐。
“千万点击,十万粉。”谢暮笑了笑,在之前他们还有五六万基础的粉呢。
“还会涨的,还会涨!”周洋连连说,他这都是什么队友啊,没一个见得乐队好,之前还说他歌词写的丧,他的歌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积极乐观向上!
“你这词还不如让江游写。”谢暮道。
周洋瞪大眼睛盯向江游。
江游没想到内部战争还能蔓延到自己身上,唇角向上:“不,我觉得洋洋写的挺好。”
“嗯,那句甜甜圈破了一个洞很形象。”刘逝川也认可道。
说起这句,周洋木了:“写词的那几天和小学弟聊天,我抱怨太多,和他聊的太悲观了,他说,人的生命本来就像甜甜圈一样,破了一个大洞,但是人们只在意甜的部分我觉着还不错。”
突然提起向夕,谢暮还有些缓不过神。
离他去找他已经过了好些时间,那天他并没有见到向夕,去之前还鼓足了所有勇气,但听了陆昭和元晨景的那些话,明明想不起来任何有关细节,却还是落荒而逃。
他在学校也没见到过向夕,无论是食堂,晨练还是音乐室,都没再见过,向夕再也没去过音乐室。
谢暮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自己去过那间音乐室好多次,锁上了,门上的开拉孔都落了灰。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十一月都接近了尾声。
他的人生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人一样。
他说不见,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如果不是周洋偶尔把小学弟挂在嘴上,以及他的戏份杀青后银行卡多出了六位数的薪酬,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以前的记忆空荡荡,所以凭空捏造了莫名其妙的过去;因为dusk在他耳朵里听的最多,所以连dusk的两个人都被他的代入了幻想。
周洋就像一个蛔虫,在谢暮刚刚想到dusk的时候,他突然又提起了dusk:“哎,这下半年dusk简直高产,《慕》系列继上个月的《想让你知情》后又出了新歌《我们会怎样》,真的好听,就是听的让人想哭。”
刘逝川早就周洋反复念叨过了:“连续两个月霸榜,十一月加上原创比赛时候的歌,自己和自己神仙打架,确实很勇。”
“啊,那首我觉得也还不错,好像west没有插手,完全是dusk两人自己完成的,我就震惊了!小学弟居然和dusk两个人是朋友??一个大一,两个大二,他们怎么认识的?也太好运了吧!有west不够,还有小学弟??”周洋就想不通,没拿到冠军他也没脸去邀请向夕加入乐队,之后也聊起过这事,但小学弟以最近比较忙为缘由,暂缓说起这件事。
刘逝川闭了闭眼:“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可能是同一个人?”
“谁?Dusk的两个人?”周洋一脸懵:“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他们都同台表演多少次了?影子分、身吗?”
江游又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耳钉,想笑,忍住了:“逝川的意思是,你那个小学弟和west。”
周洋看了看刘逝川,又看看江游,而后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谢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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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震惊周洋一百年:“不可能West写歌的时候小学弟才多大?他才大一”
说着他还举着十根手指头掰了掰:“说晚点十八岁上大一,倒推回去,dusk是四年前开始发歌的,十四十三,胡说八道!我不承认!”
谢暮此时出声道:“他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
“那也扯淡,你知道west给dusk写了多少歌吗?加上《慕》系列和每年的EP(小专辑,58首歌曲左右),除了断了一年和今年还没出以外,总共二十多首啊!编曲也是west完成的,质量也没得挑,这没几十年资深经验,我马上给dusk的账号打赏四位数!”周洋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容辩驳,他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磨指尖的茧呢,乐理更是一窍不通。
江游看着周洋炸毛的样子,按捺住想伸手去摸摸的冲动,周洋肯定会拒绝,并且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
刘逝川真想发个帖子问问,乐队队长太蠢怎么办?
“没出的那年,他可能在备战高考。”刘逝川继续道。
周洋麻了,扫了一圈儿想从其他人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一无所获。
“你们都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不信啊!就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刘逝川:“之前在食堂吃饭你和陆昭对上的那次,我也没认出陆昭,但元晨景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毕竟同为鼓手,元晨景的实力让他颇为欣赏,所以难免多了解一些,他也没认出脸来,但那顶黑色鸭舌帽,和对方按陆昭肩膀,手腕上露出的价值不菲的机械手表还是很有辨识性。
周洋又看向谢暮。
谢暮垂着眼:“不久前才知道的。”
他给向夕发过消息,就是把他从江游那儿听到的有关Em的忠告,转述给了向夕,对方只回了一个字。
那次去找向夕遇到了陆昭和元晨景,离开的时候他也和他们说过了,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如果能让他们避免这些事情,他会心安不少。
周洋又看江游。
江游笑了笑:“之前在外面吃饭遇到了他们三个,dusk两个人我都认识,听你说了不少那个男生作曲的厉害,然后又和dusk关系很好,只能作这么想了。”
Dusk去年刚入学就在南音掀起了一阵热闹,那时候Feather还未解散,学校活动多多少少都会遇上打交道。
周洋瘫在键盘上:“那没希望了呀!”
怎么看都是dusk比较好,而且他们还是朋友,又合作了那么久,向夕怎么都不可能选择他们的。
“一开始结果就注定好了。”刘逝川自从猜测到向夕的具体身份后,就没报什么太大希望,就只有周洋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挖到了宝,实际上只不过是大佬闹矛盾 ,刚好被他们这些小鱼小虾遇到,得了点好。
谢暮也没说什么,这个得周洋自己想明白。
江游收起吉他:“比赛结束,新的编曲我也录了好几个轨道,明天开始就不来了,如果还有问题,发消息给我吧。”
周洋倏地站起,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在门关上后,他突然说:“我出去一下!”
然后追了出去。
刘逝川眼神暗了暗:“他还是没死心。”
“真正重要的人,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谢暮对他们的纠葛了解不深,但他入乐队的那段时间,周洋太依赖江游了,形影不离,一会儿看不见江游就会他们对方去哪儿了
真正重要的人,是放不下的。
……
谢暮闭上眼,十指陷进键盘。
就算不知道说什么,他也还想再见见向夕。
看他好不好。
有没有好好吃饭。
胖了还是瘦了。
他到底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刘逝川:蠢队长没得治了。
周家大少爷:我机灵着呢!
——
夕夕:0.0一个马甲而已,掉就掉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马甲。
谢希望:盯
第36章 一直都在等一个不可能。
◎这位才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少爷◎
追出去过了一个转角周洋就看见了江游高大的背影, 他冲上前把人拉住。
忽然被拽住衬衫衣袖,江游表情微微讶异, 不用回头他也能猜到身后的人是谁。
“你又想走!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我改还不行吗?你以前总说我幼稚, 我现在长大了,也没那么幼稚了,就是偶尔和谢暮聊天会怼他几句, 我现在很成熟很稳重的。”周洋语无伦次地念着。
察觉到对方哽咽的声音,江游知道周洋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错, 你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那你还会来吗?我们乐队你也看到了,就这样,没有你之前待过的feather好,也没有dusk那么有名, 缺吉他手, 就算不加入, 你还会来找我们玩吗?”周洋把额头抵在江游后背, 像以前玩闹很多次做过的那样。
江游喉结滚了滚,以周洋的能力,怎么可能缺个吉他手找不到, 实力不强的也能找一个,怎么也不会让乐队缺吉他手缺了四年。
周洋一直都在等一个不可能。
渺茫到所有人都认为的不可能。
“会来找你们玩的,有空的话。”江游反手揉了揉周洋粉色的毛脑袋。
两个人都没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好。”周洋垂着脑袋, 心如死灰地应了一个字。
他已经默认对方的回答是一时敷衍他的辞令, 他是一个成熟的人了, 不会纠缠不休的。
江游继续离开。
江游不会说的是, 离开周洋的那天, 他以为他的人生会重新开始。
避开那道炽热的目光,故作不知。
自认为是两个人的新生。
后知后觉才发现,扼熄初生摇曳的星火时,他自己的所有也停在了那天。
他用了很多年时间,用尽了所有力气。
在有一个借口递给他时,他便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面前。
周洋不知道。
他的每一次出演,不起眼的角落里,江游都在默默注视着他。
Tvideo每次上传新作品,第一个想尽词汇夸奖主唱的评论也是江游。
只要知道他好好的,他便别无他求。
——
周洋回来后,谢暮和刘逝川默契地没有问他去做了什么。
倒是周洋笑眯眯地问他们一会儿想吃什么。
“你安排就是,我和谢暮不挑。”刘逝川说道。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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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暮说我还相信,你说的没有信服力。”谢暮说不挑周洋还信,刘逝川吃东西是一等一的挑,感觉什么都不合他口味,真不知道他从小吃什么海珍海味养大的,连他这个周家大少爷都自愧不如。
“吃火锅吧,还可以顺路去买点面包的甜食。”谢暮想了想说。
周洋来精神了:“说起甜食,我跟你们说,那家甜甜圈可好吃了,那会儿录歌的时候唱到甜甜圈我就一直在忍耐,现在就走着??”
刘逝川对谢暮比了一个‘六’的手势,表示你厉害,一句话就把周洋哄的来精神了。
谢暮没回答什么,默默收拾起东西,在吃东西上面,周洋就那么几个爱好,吃不了辣也热衷于和火锅战斗,让他吃清淡的汤锅又不肯,鸳鸯锅是他最后的倔强。
周洋边走边问刘逝川:“快想想你有什么想吃没,一会儿到店就没得改了。”
刘逝川和周洋一样不太能吃辣,吃东西又挑,又没什么特别偏好,能吃的就多吃几口,不能吃的就少吃几口,在吃饭上面和他这个人一样,很佛,又擅长摆烂。
“就吃火锅吧,微辣加番茄锅。”刘逝川道。
周洋觉得可行:“逝川,你家里是做什么?把你养的这么娇气?”
刘逝川斜了周洋一眼,娇气包还敢说他?
“不知道是谁来到南都的第一天就因为没暖气怕的瑟瑟发抖。”
“咳,回答我的问题,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要面子啊?”周洋咳嗽了一声,在谢暮和刘逝川面前,他的黑历史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走到人多的街道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擦肩而过。
“经营乐器的。”刘逝川提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周洋推了刘逝川一把:“那你一直以来遮遮掩掩做什么,还以为你家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职业呢。别怪哥们儿不照顾你家生意,你又不说,以后我再换乐器一定找你家,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拿优惠价,你家经营哪些品牌的乐器啊?”
“Muses。”
“只卖这一个牌子?”
“嗯”
“也可以,价格虽然不匪,但质量和售后口碑很好,咬咬牙还是买的起的!”
刘逝川想说大可不必,但他说出来,周洋肯定要说他不知好歹,索性就没开口。
“这个牌子代理可不好拿,你们家做的还挺大。”周洋边捡甜甜圈到木方盘边说。
谢暮眼神复杂地看了周洋一眼,像看傻子一样,更让他觉得意外的还是刘逝川,
Muses是一家乐器生产商,覆盖了弦乐器,键盘乐器,所有打击乐器,还有各种音响设备,和其他大型销售中心也有合作,但单独卖一个品牌只有Muses自己的直营。
北城因为是muses比较重要的点,只坐落了一家最大的直营店,没有其他合作商。
结合刘逝川自己的姓,Muses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他家的家族企业。
难怪刘逝川每次看到有些名堂的乐器,一眼就能笃定来源和年份。
这位才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少爷,真不知道他跑来南音来做什么。
“你来南音你家里人也舍得?”谢暮语气复杂地问,这种家庭不该送孩子去世界著名音乐学院进修吗?
“不同意我也在这儿了。”刘逝川难得露出一个傲慢的笑。
这姿态,这气质。
周洋这个周家大少爷和人家比起来差太多了。
周家大少爷还扒拉着玻璃挑各种面包呢。
谢暮还了刘逝川一个大拇指。
“差不多就行了,买多了拿回宿舍又放出味儿。”刘逝川阻止周洋继续往盘子里堆。
周洋拿夹子的手不停摆,两条腿也在抖,四肢都在拒绝:“我就再拿一个甜甜圈,一个,一个!”
周洋就是典型的眼大肚皮小,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买了自己又吃不完,几个舍友都被他喂胖了一圈,如果不是刘逝川意志坚定,也会惨遭毒手,就算这样他还是被迫吃了不少他不怎么吃的食物,特别是零食和甜点。
那边周洋和刘逝川还在斗争。
谢暮看着洒满糖粒,胖软软,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甜甜圈,犹豫了一下,转身去门口取了托盘和架子,将最后几个圈都捡了。
“谢希望!干得漂亮”周洋满足了,虽然刘逝川这个坏的东西不让他夹,但他们乐队全村的希望帮他夹了!
刘逝川很无奈:“他前几天才嚷嚷牙疼,约了牙医过几天去根治。”
“我给自己买的,别误会。”谢暮无情地说。
周洋鼓着脸,突然伸手去夹谢暮托盘里的。
被谢暮防患于未然躲开了。
“谢暮,甜甜圈保质期就几天,你又不爱吃甜食,肯定吃不完,我帮你消灭一些。”周洋语重心长地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谢暮就径直去结账,周洋跟在其身后不屈不挠,肩带滑了一下,琴包歪挂在肩上,也空不出手去整理。
刘逝川只能扶着周洋歪歪斜斜的琴包,跟在身后。
谢暮遇到了两个熟人。
“哟。”陆昭抬了抬手,算是打过招呼,青木茶的发色和白皙的脸,十分搭配,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元晨景拉了拉鸭舌帽,没说话。
谢暮点点头,看着陆昭手上拿的绿色纸袋,应该是刚刚结完账。
“啊,是你们啊!买了什么好吃的?”周洋的社交牛逼症自动发作,虽然经常抱怨不服dusk拿了第一,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此刻想知道别人买了什么他没唱过的好吃的。
陆昭好心情地回答:“甜甜圈。”
说起甜甜圈周洋就嘚啵嘚啵个不停:“我才捡了几个,就被谢暮扫光!他明明不喜欢吃甜的”
“是嘛,还好我来的早。”陆昭也没打算和他们多寒暄:“那你们慢慢排队,我们先走了。”
“诶,你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周洋好奇地问。
“当然不知道,开玩笑,第二名乐队的主唱。”陆昭怎么可能不认识周洋,之前向夕和他们来往他尊重向夕的社交没仔细查过,比赛过后,元晨景指出周洋是曾经给他们账号发过消息的那个童声,他才细细去了解了一下这个乐队。
吉他手没有,键盘也经常不在,鼓手也很懒散,最活跃的只有一个主唱,没有比他们更拉垮的乐队了。
写的东西也很不专业,没什么人气的作品,人气最高的还是向夕给他们写的歌。
就这还活动了三四年,要让他给这个乐队一个建议,那就是解散吧。
周洋瞪大了眼睛:“下次第一肯定是我们的!”
“来年你们乐队还在再说吧。”陆昭叙述的事实,直接扎了周洋的心。
他气鼓鼓地扭开头,拒绝在和陆昭沟通。
刘逝川一直在打量元晨景,在他的目光落到对方脸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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