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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偏执将军在线护妻》40-50

    第41章 同流合污、情投意合……

    大雪封山, 一行人最终还是回了法云寺。

    寺里懂医术的僧人给宁暨的伤上了药,又细细包扎好,叮嘱了几番后才离开。

    温氏与陈氏上前去, 温氏眼底含泪:“世子这份恩情, 裴家铭记于心。”

    “夫人言重了, 婼婼是我妻子,这是我应当做的。”

    陈氏听完不动声色看了温氏一眼,然后道:“总归是因为我们才让世子遭了这祸事,这件事已经让人知会了宁大夫人, 也派人去报了平安,世子不必担忧。”

    宁暨微微点头, 问:“婼婼怎么样了?”

    “这会儿应当睡下了,身上没什么大的伤口。”

    宁暨“嗯”了一声,俩人关怀两句即离去。

    “徐白。”

    门外的徐白应声而入,“世子。”

    “怎么回事?”

    “不知, 我们找到马的时候马已经死了, 当时马失控的地方也已被大雪覆盖, 根据已有的信息, 许只是意外。”

    “车夫、喂马的僧人, 凡是能接触到马的人都查一遍。”宁暨脸色微沉,语气狠戾。

    “世子觉得不是意外?”

    “不简单, 先查。”

    “是。”

    第二日一早, 裴婼早早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宁暨。

    守了一夜的绿衣答她:“寺里僧人已经给世子看过了, 姑娘不用担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

    裴婼下了床,随手拿起件衣服就走, 急得绿衣在后面喊:“姑娘您慢点儿。”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只是天空依旧阴沉,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下起来。

    裴婼此刻也没了赏雪的心,心里甚至有几分厌恶。

    等走到宁暨所住的禅房时,那急促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裴婼身上只是简单披了个袄子,一头乌发长长垂在脑后,甚至连脸都没洗。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回头问,“绿衣,我这样是不是不妥?”

    绿衣不断点头,“姑娘,要不我们回去洗把脸再来吧,再说您昨天半天就没吃什么饭,昨夜回来后也是倒头就睡,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呀。”

    绿衣才刚说完,裴婼肚子就配合地叫起来。

    素面朝天的人当即决定折返。

    待洗漱梳妆完毕,又用了早饭,裴婼再次走向宁暨的禅房,只是这回手里多了个食盒。

    宁暨还没醒,裴婼便轻手轻脚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又小心走到床边去看他。

    他这会儿脸上有些血色,不像昨天那般吓人了。

    裴婼放下心,把他露在外头的手掖回被子里去,正待转身离开时,手腕被一把拉住。

    于是她便回头,柔声说:“你醒啦?好些没?伤口疼吗?”

    “不疼。”宁暨声音嘶哑,裴婼便松开手,“我去给你倒点水。”

    可茶壶里的水是凉的,裴婼吩咐道,“绿衣,你去烧壶水来。”

    “还好我带了粥过来,你先吃,应当还是温的。”

    裴婼从食盒里拿出粥,盛了小碗端到他面前。

    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可是他不动弹,看看她又看看粥,裴婼懵了一会才明白,“你要我喂你?”

    “胳膊疼,动不了。”宁暨语气委屈,表情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裴婼更不懂了:你伤到的不是腰吗?

    裴婼不肯,从被窝里拉出他的手,将粥碗放到他手心,“自己来。”

    宁暨憋着笑接过碗,一边看她一边用完了这碗粥。

    等他好不容易吃完,绿衣热水也烧回来了,于是裴婼又给他倒了水端过去。

    裴婼见他心情好,便也笑道:“我这专门过来伺候你来了。”

    “嗯。”宁暨不明所以低笑一声:“那我这伤受得还挺值。”

    “怎么,还想再来一回?”裴婼含笑瞪他一眼,“我看外头这雪应当还会再下,正好你好好休息几天,等伤好点,天放晴了我们再回长安。”

    “嗯,都听你的。”

    宁暨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脸上,顺从温柔得让裴婼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对话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们分明还没成婚呢。

    下一瞬,裴婼的脸不合时宜地又微红起来,只好接过茶杯往桌子边走。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可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赶过来的侯家姐妹。

    “裴姑娘,我与姐姐来看看表哥。”侯明琪道。

    裴婼便侧了侧身让两人进去,站在外边看着。

    侯明珠说:“世子可好些了?”

    “本就没事,谢大嫂关心,另外,此事不要告诉祖母。”

    侯明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应下来。

    “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事,昨夜接到消息时我们真是吓了一跳,可当时太晚,只好这会儿才来。”候明琪站在候明珠侧后方问。

    “是啊,好在世子没事,不然我回去怎么和将军、老太太交代。”侯明珠接话,又问边上的裴婼:“裴姑娘无事吧?”

    “无事。”裴婼笑着摇头。

    “这雪下得实在凶猛,我听人家说近几年都没下过这样大的雪。”侯明琪道。

    “嗯,正好我们过几日也回去,届时与温老太太们一道,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侯明琪看了一眼静立的裴婼,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宁暨才道:“对,可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

    而床榻上的人已渐渐显露些不奈,唇角下拉,面无表情。

    侯明琪仿佛没有察觉,接着说:“可我总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怎么独独裴姑娘的马车出了事呢,世子当好好查查才是。”

    裴婼也心知其中可能有疑点,可此时重要的不是这事,她将视线从床上的人上收回来,向侯明珠道:“大少夫人,母亲与祖母这会应当在大殿中,您既然过来了,我带您去一趟?”

    “哎,好,麻烦裴姑娘。”——

    好在余后几天天气放晴,积了两三日的雪开始融化,除了冷些再无其他。

    这日早上裴婼按常例去看宁暨,笑脸洋溢。

    宁暨养了几天已经好多,这会儿正在禅房外指点宁梧洗练功。

    宁梧洗自从知道宁暨受伤后就闹着要来看,看着看着就不走了,日日粘在宁暨后面。

    裴婼拎着食盒进屋,一一将从斋房打的白粥小粥放在桌子上,然后才走出门口冲俩人说:“先过来吃早膳。”

    宁梧洗立马把剑丢下朝裴婼跑去,嘴里抱怨:“裴姐姐,你帮说说小叔,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要我起那么早,我还是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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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婼笑着摸他的头,把他牵进屋子。

    “你可听过‘闻鸡起舞’的故事?你这都不能坚持将来还怎么做大将军?”

    “可我才五岁呀。”

    宁暨从后头跟上来,拍拍他的头,“我五岁的时候不也是与你父亲天不亮就起床练剑?那会儿可比你用功多了。”

    裴婼视线扫过踏过门槛的人一眼,而后才继续给俩人舀粥。

    “好吧,那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努力,将来做个无敌的大将军。”宁梧洗虽然委屈但还是应下来,小脸已经皱成了苦瓜,仿佛已经预见将来要吃的苦。

    裴婼把粥放在他面前,劝慰:“以后习惯就好了,不难的。”

    裴婼见宁暨坐下来,也给他盛了碗粥。

    “你吃了吗?”宁暨边接过粥边问。

    “吃了,早上娘亲说我们今日可以回去了。”

    这也是裴婼今日如此开心的原因,在寺里待了这么多日早就疲倦了,而且这么冷的天寺里哪有家里舒服,尽管每夜盖了两床被子可裴婼还是觉着冻人,好几个晚上没睡好。

    “是,等会收拾收拾,晌午前回去。”

    “好。”裴婼接着指着其中一道小菜道:“你试试这个南瓜丝,听说是寺里僧人自己做的,很好吃。”

    宁梧洗弱弱抬起头来,视线在他左右俩人来回巡视,最后总结道:“裴姐姐,我发现你最近对小叔特别好。”

    话语刚落,裴婼笑意僵在脸上。

    “小叔分明可以走动了,可你还日日送早膳过来,你还跟他说南瓜丝好吃不跟我说。”

    “咳咳,咳。”裴婼被他这莫名奇妙的话惊得连连咳嗽,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脸蹭一下又红了。

    偏偏宁梧洗继续不知所谓的发言:“你看吧,裴姐姐你脸红了,我听娘亲身边的翠碧说,害羞的话就会脸红,裴姐姐你还害羞了!”

    宁暨坐在一边看好戏,唇角紧抿,笑意丝毫不藏着。

    裴婼一不小心见那人偷笑,狠狠瞪了一眼。

    可这一眼在年纪尚小的宁梧洗眼中就是,“啊!裴姐姐你还和小叔眉来眼去。”

    裴婼忍不住了,“宁梧洗,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怎么不学好的尽学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不止要学功夫,你还得学些正经东西。”

    宁梧洗撇撇嘴,朝宁暨说:“小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宁暨看着羞红了脸的人,知道不能再调笑下去,要不以后谁给他送早饭?

    于是便收了笑意,也沉了脸说道:“不错,等回去就让大嫂给你送玉山书院去,连个成语都不会用,丢人。”

    宁梧洗极其不服,仰着头辩驳:“谁说我不会用成语,书上说了,你们这就是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情投意合、蛇鼠一窝。”

    俩人听完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第42章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

    回程路上一路无事。

    只是回府后不免被裴国公与裴玦一阵关心问候, 温氏在旁边把那日的惊险一一述说,又吓了两父子一次。

    裴国公直言道:“看来今后不能再让你们俩单独出门了。”

    “父亲,这只是个意外。”裴婼说, “人家世子查了, 说是没查到什么, 马儿单纯受惊了而已,再加上雨天路滑,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裴玦点头,“是意外还好, 就怕还有像林采儿那样恶毒的人,防不胜防的。”

    “还好有世子在, 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温氏说起来还有些后怕。

    “不过这雪是真的大,长安以北至嘉靖关都被白雪覆盖着,各地都报了灾情上来。圣上正发愁呢,已经召了众臣议了两晚, 要不是我寻了借口说不得此刻都不能在这儿。”

    裴婼惊讶地“啊”了一声, “竟这般严重吗?”

    “是, 长安城还好些, 可外头已经冻死了好些百姓, 而北边雪还在下,灾民只会越来越多。”

    “那圣上打算如何处理?”裴玦问。

    “还未定下来, 不过施粥赈银是少不了的。”

    裴婼突然想起萧家皇室先前没收的林家家产, 现在恐怕还没捂热呢就要归还北边的百姓了。

    不过随即叹了口气, 谁又想以这样的方式呢, 无论天灾还是人祸,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裴婼便问,“父亲,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长安尚未波及,近来省着点吃用,以防万一。”裴国公忧心忡忡叮嘱,又道:“不过你得做好准备,已经有朝臣建议让长安城外的三万宁家军负责此次赈灾事宜,圣上虽还未应下,可我看大概率是要用宁家军的。”

    裴婼刚想说我做好什么准备,后来才明白若是宁家军去赈灾那岂不是宁暨也要出去?

    裴玦帮着她问出了口:“世子领军?”

    “应当是,宁将军年纪大了,这天寒地冻的许不会再出去,而吴将军被贬,那能领宁家军的除了世子还有谁?”

    “这才刚入冬就下了这么大的雪,若是之后雪不停那世子不就是回不来了吗?那二月初的婚事”

    说罢屋内三人齐齐望向裴婼。

    新郎官不在办什么婚事。

    裴婼低头饮茶,脸上看不出什么担忧神色,温氏道:“谁知道雪什么时候停,长安的雪不就停了?哪有整个冬天都下雪的,再说了,现在离日子还有两月余,着什么急。退一万步讲,我还愿世子回不来呢,婼婼多陪我些时日才好。”

    “呸呸呸,什么回不来。”裴国公纠正温氏的话,也帮着开解:“婼婼,你娘说得不错,一切都还不好说。”

    裴婼饮尽那杯茶,昂首冲三人笑了笑:“这是好事,世子有他的责任,若是赶不上婚期那就延后。”

    几人心思各异。

    赶不上婚期还是好的,就是期盼着人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想到这温氏不免又忧伤起来,之后这样的事婼婼不知还要经历几回,现在看来这份亲事好像也不是那般好了。

    “别说这些未发生的事了,娘亲与婼婼今日赶路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罢。”裴玦道。

    一家人各自散去。

    许是裴婼卧房里炭燃得足,她竟觉着有些不习惯,一夜翻来覆去未睡着——

    胭脂铺开张在即,裴婼第二日没时间再想其他事,匆匆赶往胭脂铺。

    胭脂铺专门请了书院的夫子题字“怡年”,取“养怡之福,可得永年”之意。

    掌柜是从温氏其他铺子调过来的,一来是用得顺手,二来门清儿,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裴婼与绿衣进门,一个身材矮小却一脸机灵模样的人从柜台后走出来接待,正是齐掌柜。

    “二姑娘来啦。”

    “嗯,再有两日便开张了,齐掌柜可准备好了?”

    说实话,裴婼心里实在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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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布庄学了那么些日子,可到底两辈子第一回 接触这经商之事,不敢保证一切顺利。

    “都准备好了,小的都想提前开张呢。”齐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姑娘,我把伙计都叫来,让您认认人?”

    “行。”

    很快,铺子里站了两个女人三个男子。

    “姑娘,除了后头忙活的作坊,前台五个伙计都在这里了。”

    裴婼点头,齐掌柜继续说:“这是阿红和阿绿,负责店里招呼客人,另三人分别是阿飞、阿勇、阿昆,负责干些铺子的杂事重活。”

    裴婼看过去,阿红阿绿长相美艳,与其他铺子里寻常招呼客人的都不一样,裴婼隐隐有些担心,便问道:“阿红阿绿先前是做什么的?”

    “回姑娘,阿红与阿绿是两姐妹,先前在马戏团子干活,嘴皮子利索的,您大可放心。”齐掌柜说完给了两姐妹一个眼神,两姐妹随即福身离去。

    裴婼傻了傻,齐掌柜又笑道:“姑娘您稍等会。”

    不过一会,有两名女子从后头出来,裴婼更傻了。

    若不是俩人衣裳没换,裴婼就要以为这是另外的人,若说先前的阿红阿绿长得美,那现在的俩人就寻常得不行了。

    绿衣也惊讶道:“这是同一个人?”

    “是,全是咱们铺子里胭脂、黛粉等的功劳。”

    裴婼这会放下心来了,也明白了齐掌柜的用意。

    这法子确实不错。

    于是裴婼又看向三个男人,这会她不敢小看任何人了。

    谁料齐掌柜又让其中一人出列,那男人便走到外头扛了一麻袋不知道什么东西丢到裴婼面前。

    齐掌柜示意裴婼拎一下,裴婼便伸手提了提,瞬间明白男人要展示的力大无穷。

    裴婼笑了:“不错,不过齐掌柜,咱们这都是小物件,哪需要干这么些重活。”

    “哎姑娘您可不能这样说,谁知道有没有那些个泼猴来闹事,咱们阿勇三个人能抵得上十个呢。”

    齐掌柜说得也有理,知人善用,用人不疑,裴婼没再问。

    “好了,都去忙活吧。”

    等几人离去,裴婼才说:“齐掌柜从哪找的这么些妙人?”

    招人时她前脚刚离了长安去法云寺,因此这事她倒还真不清楚,加上温氏曾说过齐掌柜可以用,她便也不事事把关了。

    齐掌柜愣了一会,迟疑道:“做咱们这行,总得有些人脉才对,要不怎么对得起夫人的关照。”

    裴婼点头,往里走去,“走吧,去看看作坊。”

    胭脂作坊就在铺子后头,当时盘下这间铺子的时候顺带连背街的院子盘了下来,一墙之隔打通后瞬间宽敞许多,后头院子便作了作坊。

    裴婼才刚一出铺子后门就闻到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却不浓烈。

    待走进作坊便看见几个妇人在捣杵晾晒着什么。

    “除了包大娘带来的三个人手,我们还特地从扬州聘了两个擅长此道的手艺人,制的都是扬州时下流行的样式。”

    裴婼更加惊喜了:“扬州来的?”

    她倒是从没想过从扬州招人,可齐掌柜这么一提裴婼就明白了。

    若是他们铺子里有了长安城里其他胭脂铺没有的样式,那单这独一份不就能吸引人去?

    “是,扬州来的。”

    裴婼还想问是谁出的这个主意,可包大娘迎面走了过来,问候道:“见过姑娘。”

    这是裴婼自那天后第一回 见包大娘,包大娘看起来精神了些,脸上都是喜意,裴婼心中也有些开心,便说道:“大爷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大娘在这还顺利吗?”

    包大娘笑盈盈:“托姑娘和将军的福,都好都好。”

    将军?

    裴婼愣了,这里头有将军什么事?这个将军又是哪个将军?

    站在裴婼后侧的齐掌柜突然重重咳嗽了一下,裴婼转过头去好像还能看到他挤眉弄眼的余留痕迹,当即觉得这里头有事。

    “齐掌柜?”裴婼微微冷了脸问。

    “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齐掌柜着急忙慌道,“小的突然间想起前头还有些事处理,姑娘您先看着。包大娘,咱们一道。”

    谁知包大娘听不懂齐掌柜里头的话,“前头有我什么事?我看好这作坊不就行了。”

    齐掌柜急得跺了跺脚,一副生死由命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大娘您来说,这个将军是?”

    “宁将军啊,姑娘不知道吗?”

    “宁将军?”

    ……宁暨?

    “是啊,那日姑娘走后就有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来我家,把我和老头子都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宁将军手下的人。我虽未见过将军,可也知道将军一定心底十个良善的,不仅给我和老头子安排好了一切,还问了我那从军了的儿子姓名,说是到时候给我带信。”

    包大娘有些兴奋,“这不,前两日就拿到我儿子的信了,我后半生也没什么大的愿望,就希望儿子好好的。”

    裴婼越听脸色越不好。

    宁暨怎么还掺和在里头了?

    瞬间想到什么,裴婼转头去问生无可恋的齐掌柜:“伙计们,还有扬州来的师傅都是世子找的?”

    齐掌柜点头,在裴婼脸色尚有清明时赶紧说道:“姑爷本来说了不让告诉您的,他说了他没帮什么忙,还是得靠姑娘您。”

    包大娘在一边道:“哎哟小两口这有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哪还计较这么多。”

    “是呀,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姑爷可真是神通广大,就用作作坊这间宅子人家本是不愿意出的,姑爷一出手,事情全办好。”

    裴婼脸更黑了。

    第43章 长安有妻,顾盼归期……

    这天晚上, 宁暨再次不请自来。

    彼时裴婼正窝在榻上里看闲书,榻前是个小火炉,手边梅子酒还温着, 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隐隐约约还弥漫着酒香。

    窗户处忽然传来响声, 主仆俩人看过去,绿衣疑惑:“哪来的野猫?”

    裴婼也没多想,继续低头看书。

    没过一会,窗户处的动静越来越大, 还想起有节奏的敲击声,这可不是猫能弄出来的。

    裴婼想着之前某人的恶劣行径, 让绿衣去开了窗。

    果然是他。

    宁暨轻轻一跃,进屋。

    而绿衣早已识趣默默出了去,不忘顺带把门关紧。

    今日白天的事裴婼还气得不行,都说了不用他帮忙他偏偏还做了这么多, 弄得她欠了他人情一样。

    什么“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就是你的”, 他们何时那般亲密了?

    “世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裴婼轻声道, 目光不离手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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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宁暨第一回 进她屋子, 上下左右到处看看,最后站在桌子边, 拿起裴婼的小酒杯嗅了一下, 又微微抿了抿, “味道不错。”

    裴婼这才看到他用的是自己的杯子, 不过已来不及阻止,只好由他去。

    宁暨随后走到榻边,弯唇一笑, “婼婼不请我坐坐?”

    “你都当这你自己家了,还须我请?”

    宁暨听出她话里的赌气意味,轻轻哄道:“我也是没办法,这么晚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会让我见你的。”

    裴婼心里笑了一下:你还知道呢。

    “看的什么书?”宁暨顺势坐下来,问。

    裴婼索性合上书,坐正身子道:“世子有什么事非得这会儿说?”

    宁暨拿过她手里的书,念出上面的书名:“《稽神录》,婼婼竟然也对这种志怪小说感兴趣吗?”

    裴婼没说话,只是坐着看他。

    “今天去铺子里了?”

    敢情她的铺子里不仅人是他找的,现在还成了他的内应。

    裴婼脸微沉,“你这样,我很有压力。”

    “本来确实是不想告诉你的,甚至不想让你去做这些,可是我总不能拘着你,只能在我能力范围帮一帮你。”宁暨认真解释,“你要是不喜欢,那我让他们走。”

    走?过两日都要开张了,还走什么走。

    裴婼也不是那般无理的人,别扭过后还是说:“总之谢谢了,不过铺子只是一时兴起办的,你不用太过费心。”

    “嗯。”宁暨笑了,“先前我娘亲留下来挺多铺子的,今后都一并交给你。”

    “谁要管。”裴婼撇过头嘟囔。

    宁暨听到了,唇角轻勾,“你不管谁管,难道要给祖母管不成?”

    “你别说了,还远着呢。”裴婼耳后微微红了起来。

    宁暨渐渐发现这人真是容易脸红,逗弄之心愈加浓烈,说道:“不远了,再有两月就可成亲,洞房花烛夜之后你就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王府一众下属都得听你的,几间铺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越说越过,裴婼微微转过身,只留一半侧脸给他。

    于是宁暨又看着那小耳朵一点一点慢慢变粉。

    “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你若是不想管了那就都交给他们,他们可不能白吃白喝。”

    “你胡说什么啊!”裴婼真是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怎么,难道你不想与我有孩子?将来我们的孩子定会继承你的美貌与智慧,你不期盼么?”宁暨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可说完脑海中还真浮现了那长得像极了裴婼的女孩,脸上不由笑起来。

    “宁暨!”裴婼气冲冲看着他喊道,“你今晚就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怎么就是有的没的了,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但到底敛了神色,也不再逗她,说出今日的目的:“我明日要出发赈灾。”

    裴婼知道他今晚来多半是为着这事,只是怎么这么急,明天就要走吗?

    “明日?这么快?”

    “嗯,时间不等人,明日一早出城与宁家军汇合。”

    “那你还过来。”

    裴婼说完半天没见他回应,便抬头去看,恰好落入他温柔目光里。

    宁暨轻声道:“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快的话半月,慢的话许会赶不上婚期。”

    “我知道。”裴婼低了头小声应他。

    “婼婼,你会想我吗?”

    裴婼刚缓下去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气氛微妙,许是炭烧得足,小小屋子里热得厉害,裴婼微微用手扇了下。

    裴婼当然不会应他,背对着人抿唇不说话。

    谁料宁暨竟然大胆蹭了过来,又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将头抵在她头顶。

    “我走后你小心些,不许见太子,也不许见时砚南,不相干的人一概不要理会,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娶你。”

    说什么呢

    “听到了没?嗯?”尾音翘起,配着好闻的皂角香,蛊惑人心,裴婼一下又陷进去了。

    不行不行,要保持清醒。

    裴婼深深呼吸,定下心神。

    可她没想过挣扎,因为她知道她向来挣不脱他的怀抱。

    “你去好了,注意安全。”

    “那是自然,我还得赶回来成亲呢。”

    裴婼忍不住了,大声道:“绿衣!送客!”

    于是闷笑声不断从头顶传来,震的她发麻。

    可是等了好久没等到绿衣,只等到了他掰过自己的身子,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在自己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像沾了冰雪的羽毛,又痒又凉又软。

    那一刻,全身有如雷击,击到心坎上,是灼热与惊心动魄般的震惊。

    过了好久好久,僵住的人终于清醒过来,可榻上已空无一人。

    裴婼呆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顷刻又放下,仿佛那里还留着烫人的温度。

    这一夜,谁也没睡着——

    裴婼辗转反侧,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吓了温氏几人一跳。

    今日休沐,裴玦正好在家,便问她:“听闻世子今日就走了,不去送送?”

    裴婼正在用早膳,闻言一顿,“走了?”

    “这会儿应当差不多吧。”裴玦暧昧冲她笑着:“真不去?”

    “不去不去,阿兄你跟着起什么哄。”于是转向温氏:“娘,有相中的嫂子吗,您可得好好把关啊,事关阿兄人生幸福,可不能随便。”

    裴玦也是个容易羞的,说到这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还是道:“行啊婼婼,开始掰扯起我来了。”

    裴婼冲他撇了撇嘴,继续吃早饭。

    “好了你们两个,两兄妹整天吵吵,也不知道随了谁。”

    裴婼嘻嘻笑:“当然是随了娘亲呀。”

    “就你贫,对了,宫里来了帖子,说是明日让我与你进一趟宫。”温氏对裴婼道。

    裴婼有些:“宫里?哪个宫?”

    “含春殿,听传信的宫人说时夫人也去,可余下的不肯与我说了。你说着这好端端的,德妃娘娘寻我们做什么,真是奇怪。”

    温氏这么一解释裴婼也就明白了,应了下来。

    几人说到最后,裴婼想起温子柔的事来,“阿兄,今日你可有与沈大哥相约?”

    “没,青秋这会应当在宁王府吧,怎么,你有事找他?”

    “是有点事。”可裴婼不敢明说,女孩子家到底要顾些脸面,她不能只按着自己的意愿而不顾表姐的想法。

    但,忙还是要帮的。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让沈大哥帮找的字帖还没拿,今日正好休沐,阿兄你帮我问问看沈大哥可方便送过来?”之前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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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就曾拜托过沈大哥找适合她的字帖来描摹,可后来一直忘了这回事。

    “行,那我让阿石给青秋去个消息”

    “好。”

    等用了早膳,裴婼让绿衣去了一趟温府,寻了个由头把温子柔叫来国公府——

    温子柔今日看起来有些精神,裴婼把人迎进前厅:“表姐这两天过得如何?”

    “还不是那样,你这个丫头到底得了什么好东西偏要我过来看?”温子柔笑意盈盈。

    裴婼从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拿出一幅画来,“这是先前偶然得到的一副‘翠松山居图’,留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不若送给表姐,也算借花献佛了,表姐可不能嫌弃。”

    画被铺开在桌面上,温子柔一走近就移不开眼去,连连赞叹。

    “这画怎么没有落款,能画得如此传神必然是哪位大家吧?”

    “表姐,只要画好,又何须在意是谁所作。”

    “是,笔力劲透、栩栩如生,用色大胆,是幅好画。”温子柔拿起画,对着光看,边看边问她:“当真给我?”

    裴婼还未回答,门外忽然传来男子交谈的声音,这是沈大哥和阿兄一齐进来了。

    于是裴婼便偷偷去看温子柔的神色,那小脸由迷茫转为震惊最后直接慌乱起来,“表妹?!”

    “嗯?怎么了,好像是阿兄回来了。”裴婼装傻。

    说话间沈青秋与裴玦已经进了门,俩人见到温子柔都有些惊讶,沈青秋是不知她是谁,裴玦是不明白这个表妹怎么也在。

    “沈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呀。”裴婼连忙招呼,“沈大哥,这是我表姐,温子柔。”

    温子柔这会儿强自镇定,微微一笑,“沈公子,表哥。”

    裴矩已经踏步进来,也笑着道:“表妹如何来了?”

    “是我让表姐来的,知道表姐爱画,而我这正好得了幅名画,顺势表示表示心意。”裴婼指着桌上的画问沈青秋:“沈大哥觉得这画如何?”

    沈大哥瞄了两眼,点头评价:“不错,光这用色就看得出画作之人的水平。”

    “表姐也是这样说的呢。”裴婼碰了碰身边不言一语的人,“是吧表姐?”

    温子柔怎么可能还不懂,自己那表妹脸上分明一副得逞的神色,今日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她心中仍然是有些颤动。

    那人

    她原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了。

    温子柔悄悄抬眼去看,只见他还是认真看着那画,仿佛没注意到自己。

    思考一瞬,温子柔开口:“是,这幅话虽以翠松命名,可你看整幅画里哪有一点绿,可这偏偏也是画作者技艺高超的地方,明明没有绿可就是让人感觉到了松的苍劲与翠绿,活灵活现。”

    沈青秋闻言抬头看她,俩人相视,而后一笑,“温姑娘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沈公子可还看出这幅画的妙处?”温子柔接着问。

    沈青秋又转头去看画,看了几眼后只好冲她摇摇头。

    温子柔便上前去站在他身侧,指着那间屋子道,“这间屋子周边杂草重生,篱笆也损毁严重,可厨房仍旧炊烟袅袅对不对?看画之人难免会思考这儿有没有人住。”

    裴婼凑在一边,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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