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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郎君他心思重》60-80

    第61章

    孟鹤之此刻兴奋至极,却也耐心至极,缠着她,磨着她,一步步将她拉入欲念的深渊,学着昨夜柏楼送来画本子上的步骤,慢条斯理的,见她的意志溃散,眼眸里朦胧不清。

    最后一件小衣叫他得逞抓在了掌心,他至鼻息清嗅,眼里皆是沉迷。

    小衣绳细半耷拉在唐霜白藕的手臂上,似白玉更细,孟鹤之眼眸发深,垂下头去,须臾便成梅花朵朵。

    只是他可不满足于那纤细手臂,从指间,到手臂,再到肩头,锁骨梅花处处盛放。

    手更是不规矩探去。

    “别!”

    那一瞬叫她理智归来,心颤至极,孟鹤之闻声手也顿下,身子一滞,抬眸看她,眼里皆是沉谷欠,额上汗如雨下,呼吸急促得很。

    他眼眸晕黑,更照得她此刻面色发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孟鹤之抵了抵她额头轻哄道:“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知我等了多久?想了多久?嗯?”

    他空出来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摩挲,以此安抚。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么辛苦,为叫她了解,他故意撞了撞她。

    唐霜眼眸睁大,咬了咬唇,眼睫轻轻颤动,抬眸见他一副可怜模样,忽像是忘记了什么,到底是没狠下心来,轻微地点了点头。

    孟鹤之捕捉到,嘴角上扬,翻身便上去。

    (此处省略五百字,你们都懂,阿江不给写!)

    许是今日难得见孟鹤之低头,孟文轩今日也难得尽心招待,孟廊之虽一如往常跟在身后,但其神色却不似往常了。

    邹沢远远看了一眼,见人走得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唐烟告辞。

    人刚到门口,唐霜有些疲软地伸了伸懒腰,邹沢手扶在她腰间,轻缓按了按:“再撑撑,一会便回府了。”

    唐烟点了点头,回身看了眼,眼里颇慰足,阿唔终于出嫁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眼眸忽瞥见前头巷子里的身影,若非方才有车马经过,灯笼照亮了一瞬,她许还瞧不见那人。

    眸色一顿,而后皆是复杂。

    邹沢寻着她的目光看去,隔着天上飘雪,认出了人,薄唇轻启:“陆绻。”

    陆绻好似也瞧见他们了,转身便想走。

    唐烟眸光闪过几分复杂,看了眼邹沢道:“我想去与他说两句话。”

    邹沢挑了挑眉头,并未见多少不满,她既主动说,便表毫无私心。

    邹沢替她拢了拢大氅,转身拿过卸一手中油纸伞,替她撑开才道:“好,去吧。”

    明明已至二月,天上竟然还飘了雪花,薄薄一层雪上,是唐烟朝着陆绻行去的脚印。

    陆绻已经走到巷子深处,正要上马车,便听闻唐烟喊他。

    “陆绻。”

    陆绻闻声手一滞,这声陆绻实在久违了,陆绻循声看去,便见她已经撑伞走来。

    他顿下脚步,蜷了蜷指腹,看向了她身后,见她身后无人,开口道:“你来,他知道吗?”

    这话里带了几分担忧,唐烟自然听得出来,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唐烟点了点头。

    陆绻闻声呼吸慢了一拍,心口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来问我,你父亲的近况吗?”陆绻顿了顿问道。

    而后又自己答道:“眼下算不错。”

    唐烟摇了摇头,眼底有些复杂,这眼神陆绻只觉熟悉,忽便想到,这是那日她决然说分开的时的样子,他的心立时就沉了。

    唐烟先开口道:“你来,是放不下阿唔?”

    陆绻愣了一瞬,只是道:“想来看一看。”

    几人是自小便在一起长大的,放不下确实正常,唐烟眼眸颤了颤,开口忽道:“之前你问我,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了。”

    陆绻瞳孔皱缩,掌心紧握,不明白她为何要翻起这桩旧事来,他张了张唇,声音有些哑道:“唐温伯当年连升三级官拜尚书,陆家并不般配。”

    这是外头盛传的缘由。

    唐烟呼吸一滞,看向陆绻问:“你信我唐家是此嫌贫爱富之辈?”

    陆绻抿唇,须臾吐话道:“不信。”

    可这是那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唯一能说服他,能叫他得以喘息的缘由了,与其说他信了,不若说是个他搪塞自己,断掉不甘与情愫的借口。

    “你待我与阿唔,惯来都很好,我有的,她必有一份,我记着,连你回乡省亲,从故土待会的桃花枝子,枯干了带回,她也有一份,这事,你可还记得?”

    陆绻自然记得,未语,只是看向唐烟。

    唐烟继续道:“两株一模一样的枯树枝子,你捧到我两跟前,你说桃枝镇祟,虽枯不见花香,但能遂好梦。”

    唐烟垂眸喃喃感慨:“一模一样的啊。”

    这声一模一样,叫陆绻想起往事,他忽才想起,那时的唐烟收到时兴致就不大高,只是当时疲累,方才归来,便来寻他们姐妹,并未细细想过缘由。

    他点了点头道:“我寻了两日,才寻到相似至极的。有何不对?”

    唐烟忽看向陆绻,眼眸清明道:“既桃花枝子能有相同,那我与阿唔在你眼里,也当一样,不是吗?”

    一句话,叫陆绻醍醐灌顶,在唐烟清透的眸光下,折磨了他好几年的事,在这一瞬间便有了答案。

    唐烟便知道他明白了。

    她继续道:“我成婚那日,你也在邹家门口送我了是不是?”

    陆绻默然,便算是默认了。

    唐烟道:“我本以为,凭你这样聪明的人,你应当自己早便知道了缘由,直到今日唐霜出嫁,又瞧见了你,方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年之事,你一直都不明白。”她低低叹息一声道:“当初,我确实心悦你,若非如此,不会处处主动,你也很好,知晓我心思后,便也处处照应,顾及我的小心思,一来二去便算是默认了,只是陆绻,你当初真的心悦我吗?”

    陆绻闻声便想开口。

    唐烟却是打断道:“既然心悦,为何没有不同。既然心悦,为何没有特别之处?”

    雪花越下越大,地上已经厚厚一层雪花,很快便淹没了唐烟离去的脚印,唐烟走了,陆绻这回没有相送,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离去。

    已至后半夜了

    主屋的喜烛一直燃着,春织又冬两个丫头人就守在门前,还能隐约听见里头动静,两个小丫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对视一眼,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她家姑娘那呜咽声断续又娇柔,越来越弱了!

    在两个小丫头将要崩溃之时,终于听见里头传来要水的呼唤。

    忙不迭应了一声,抬水进屋。

    一进屋,便有靡靡味道传来,两个小丫头忙垂头往里头抬水,又冬好奇抬眸看了眼榻上,待瞧见面前景象,眼眸募得真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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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姑娘,身上皆是红痕,半裹着喜被,眼泪花花窝在姑爷怀中啜泣,他家姑爷虽一口一声轻声安慰,却仍旧抱着她家姑娘亲

    第62章

    他的唇顺着脖颈,轻缓又贪婪,她家姑娘起初还会躲,再好的脾性也都有被惹恼的时候,此刻的却好似炸毛一般,伸手抵开了他的胸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都是羞怒,奋力地冲着她摇了摇头,好似还说了什么话,只是离得远听得不清……

    只是这么一动,香艳便遮挡不住了,她明显瞧见姑爷的眼睛眸色不一样了,又冬自也瞧见了,心道姑娘真是太诱人了。

    又冬吞咽了口唾沫,春织瞧见她未跟上,回身看去大惊,上前一把便扯住她。

    床榻上的两人还在纠缠,孟鹤之抚摸着她的小手,低头便是轻吻,唐霜简则不可思议,这人简直像是戒了荤腥的狮子,一沾上荤便再难自拔,忙便收回,戒备地瞧着他:“你说不闹的!”

    孟鹤之上一勾便将她又捞回了怀里,那份贪婪还未散去,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语焉不详的“嗯”了一声。

    动作上却未减分毫:“放心,我有分寸。”

    分寸,这哪里是有分寸的样子。

    唐霜困极了,他虽温柔,但实在磨人,且那冲撞是实打实的,腿根的疼懂叫她现在稍微一动弹便疼,明日还要去西院进茶,再这么着,明日如何见人!

    她忽想起唐烟的话,咬了咬牙在他耳旁喊了一声:“夫君。”

    孟鹤之身子一滞,所有都做得停下了,哑声问她:“什么?”

    唐霜虽羞极,咬了咬唇低低道:“我疼。”

    孟鹤之方才还浑浊的眼眸忽就亮了,见她眼尾发红,有些羞于言语的模样,虽不知真假,但确实舍不得了,他方才分明很是轻缓,且这也才一回,别瞧着时间不早了,他心疼她,做足了准备才舍动真,只是自己也是头一回,没留神时便散了劲,方才体会到滋味,并未尽兴,索性自己早便有所准备,知晓其中详事,也并未气馁,唤来奴婢抬水洗漱,预备再战,可唐霜确好似误解了他的意思,当真哼哼唧唧的不肯了。

    见她眼里泪水涟涟,孟鹤之深吸了一口气,投降了。

    恰此刻春织两个丫头从耳室出来:“姑娘,姑爷,水好了。”

    春织多机灵的丫头,立时半年察觉到孟鹤之兴致不高了,忙拉着又冬往外去,门“吱呀”一声便又关上了。

    唐霜眨了眨眼眸,她们出去了,她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耳室,头一回觉着床榻与耳室的距离那样远。

    她动了动,下一刻便被锦被包裹着,唐霜瞪大了眼睛看向孟鹤之。

    “不必她们,我抱你去。”孟鹤之看着她道,说话人便下了地,而后将她打横抱起。

    抱着倒是可以,她也乐得轻松,可她锦被下光溜溜的……

    孟鹤之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耳室。

    小小一只被他裹在臂下,伸手探了探盆里温度,唐霜脸红至极,忙道:“我自己成,自己成,你出去!”

    孟鹤之垂眸看她,眼神深邃,自上而下看了她一眼:“你可以?”

    自然可以,唐霜刚要开口,锦被便被扯去,唐霜心下一惊,下一刻便被孟鹤之抱进了浴桶里,水花溅到了唐霜小脸上,猝不及防睁开眼睛,便见孟鹤之也进来了。

    再出耳室已是一刻钟后,唐霜瘫软无力被他抱出,放到榻上,唐霜已迷迷糊糊。

    只是觉得人猝然又离去,有些奇怪,睁开朦胧的眸子看去,便见他只批盖个薄衣走到了架子前。

    “怎么了?”她困极嘟囔道。

    孟鹤之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回来,上塌又将唐霜抱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她,见她眼眸合上,迷迷糊糊睡去,才凑到她耳旁轻声道:“方才瞧过了,肿了,我替你上药,你睡,我不扰你。”

    唐霜确实困极了,眼皮子似乎有千斤重,虽觉得他这这话说得对,但脖颈酸疼处又清凉传来,疲惫顷刻间便散开了,便哼哼唧唧的应了,上药也好,心中嘟囔着这人怎一点也不累,竟还有精神,翻了个身,将布满红痕的背朝着他,方便他上药,便真就闭目睡去了。

    孟鹤之正要往下探的手,见状一顿,知晓她想简单了,勾唇笑了笑了,便真的就轻缓地替她的后背上药,一寸也不放过。

    这夜当真是无尽长。

    陆府书房灯火仍旧通明,直存瞧见烛火照应在明窗前的身影不禁轻叹了口气。

    看了眼天色,见天已蒙蒙亮,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果见陆绻一副失魂落魄模样。

    “公子,去歇歇吧。”

    陆绻回神,身影有些喑哑问:“什么时辰了?”

    直存看了眼滴漏提醒道:“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公子能再寐一刻钟。”

    陆绻蹙眉,长吸了一口气起身:“不必了,洗漱换衣吧,李丹昨日归,二皇子更有依仗,今日早朝约莫要再发难。”

    这发难是对着谁的,直存自然知道。

    说着人已经走出了书房。

    直存瞧见自家大人清瘦的背影,想起唐烟今日的话,实在有些不忿道:“公子,凭着大姑娘昨夜那话,你也不必如此尽心,她如此想你,实在不配担你如此操持。”

    “你虽待二姑娘也好,但从未失过分寸,她如此猜想,未免太过可恶,当初婚事就差她点头了,说不干便不干,连理由都不肯给,全然不顾大人那时还等着春闱放榜,为了这事险些殿试落选…….”

    直存喋喋不休道:“哪里是什么都一样的,分明是大人见她长姐如母……”

    “直存!”陆绻顿下脚步看着他。

    直存捺了下嘴角,捏了捏衣角道:“直存替公子不值!”

    陆绻皱眉,俨然不愿多谈的样子,见他仍旧护着唐烟,直存直叹气,他道:”大姑娘自予心悦,竟还不如二姑娘知道大人,上回唐大人入狱如此,这回又如此,大人,你也不欠唐家什么!”

    陆绻这回并未疾言厉色,他开口道:“我有今日,确实功归唐家。”

    直存闻声便闭嘴了,陆家凋敝,人丁又少,陆尧官拜五品还未升官,便猝死,而后陆氏为守节殉情,只留四岁的陆绻一人在世,唐温伯与陆尧是同窗亦是同僚,见陆绻可怜,读书识字方面又格外刻苦有天分,怕辱没了他的才华,便处处照应,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与唐家姐妹有那段情谊。

    他亦格外知晓唐烟为人长姐的艰辛。

    直存无奈至极,总归是成也唐家,败也唐家。

    “小的去给大人打水。还需些时候,大人在榻上眯会吧。”直存泄气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关上屋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陆绻一人,他倒在榻上,手搭在额头上,闭上眼眸,此刻烛火熄灭,屋子里漆黑一片,却听陆绻喃喃低骂一声:“心真狠。”

    往事历历在目,忽就想起唐霜得风寒的春里,唐烟带着她外出踏青,他不放心也跟在一旁,若是天晴倒也适合散散病气,但偏偏天公不作美,狂风乱作,春雨坠落,几人淋了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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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时,唐烟果受了唐温伯训斥,他至今忘不了,她哭着同他埋怨:“你的伞若是撑得好些,阿唔应当就不会再病下了……”

    他那时有些局促,心疼她受唐温伯训斥,见她泪水涟涟,顾及礼数那想给她擦泪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只是低头认错:“以后我伞打的好些。”

    原是自己骄纵的缘故,才使得她性格使然,直存方才那话确实说得不错,这其中确实有心疼的缘由在里头。

    只是却也不是全部,当初他待两姐妹一般无二,确是有意为之,一如当年不敢抬起替她擦泪的手,只是不想,她却竟然不懂。

    这份顾及,珍重最终成了断送他们情分的缘由,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唐烟从不知晓,他进唐家那日,最先进入他眼里的就是她……

    天还未亮,街上除却几个着急摆摊匆忙而过的商贩便再瞧不见人,只见一辆马车忽疾驰而过,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此刻紧闭,听见动静,守卫闻声上前说了什么,而后忙点头哈腰。

    忙将城门打开个缝隙来,伸手往外头招了招。

    黑夜里,隐约瞧见从城外进来两人,两人还拖拽着什么东西进来,瞧着是个半人高的包袱,那守卫看了一眼,见那东西还在动弹,一惊,忙缩起脑袋。

    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那两人合力将东西搬进了车,车上人看了一眼:”死了?”

    “大人放心,人还活着,就是闹腾得很,已经授意剪伤了他的舌头,眼下是说不出话来了。”来人开口回道。

    车上人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守卫,那两人授意上前警告道:“若想活命,就仔细嘴巴!”

    那守卫闻声忙点了点头。

    见此几人才放心,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两人坐在马车前,掀开马车问:“戚大人,这人送去哪?回京兆府?”

    马车上人真是戚禅,眼里皆是淡漠,敛了敛眼眸看了眼那麻袋道:“送去二皇子私宅。”

    那两人闻声神色有些古怪,其中一人复又问了一句:“二皇子的意思?”

    戚禅抿唇,算是默认。

    那两人便再无异议,命车夫往西边行去。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人还有何用处,殿下去哪便要带到哪去,真是怪了?殿下怎不知此人危险,留着他就是个祸害啊!莫不是真如外头所传?殿下他……”

    一旁人闻声忙训斥道:“胡说什么!快闭嘴吧你!”

    车厢内的戚禅自也听见了,却并未做声,摩挲了下掌心看了眼一旁的麻袋,眼底皆是冰凉。

    转眼天便透亮,晨光洒进窗牖内,孟鹤之看了眼床榻旁昏睡的唐霜,甚是贴心地撂下外头的厚帐,床榻内瞬间又坠入一片漆黑之中。

    唐霜睡得踏实,门外几人却是急得不成样子,这新妇二字顶在头上,唐霜若是再睡下去,怕是就要被挑错处了。

    “夏添你去敲门,都这时候了!还不起身,可如何是好?我方才瞧见许管事来瞅了好几眼了!”春织开口道。

    夏添闻声却是不大着急道:“来便来呗,西院那几位,实喝不起夫人的茶。”

    夏添本也着急,却也不是急西院那帮子人,是急给贺老爷子敬茶,只是方才姚七派人来说了,老爷子也不大着急,由着他们慢慢睡,既有了这句话,还怕甚?夏添自也有恃无恐了。

    夏添见春织仍旧一副紧张模样,便小声安抚道:“放心吧,出了事有公子呢!”

    话既这么说,春织也不好再言语,毕竟孟鹤之与主屋那边的关系她们几人也瞧得清楚。

    便也无法,只能都守在门前等着。

    这一等便是一个半时辰之后,眼见便将要日上三竿了,唐霜隐约间听到门外有动静,这才悠悠转醒。

    遮掩见床榻里漆黑一片,愣了一瞬,一旁孟鹤之将她抱到身上:“醒了?”

    醒是醒了,只是,她揉了揉眼睛问:“嗯,什么时辰了?”

    孟鹤之闻声才悠哉哉地将那厚纱的帐帘掀开一条缝隙,瞬间便有昼光照进,唐霜一见这大亮的天,心便咯噔一下,瞧见外头的滴漏,眼募地睁得老大。

    孟鹤之道:“巳时一刻了。”

    巳时了,竟已经巳时了,难怪外头有人来喊,她忙坐起身来,去扯自己衣裳:“今日要敬早茶!这个时候怕是都等急了!”

    说着便忙对外喊道:“春织,又冬!”

    孟鹤之将她拉进怀里,安抚道:“放心,迟了便迟了,没人会怪你。”

    唐霜闻声一滞,回身看了他一眼,忽伸手敲了敲他额头道:“何惧旁人怨怪,礼数周全,方才不给旁人口舌的机会,你之前倒是活得恣意了,也不知在这上头吃了多少亏了!”

    孟鹤之闻声眸光一亮,将她拉入怀中道:“为我?”

    若说昨日,唐霜对他还有些许陌生,但昨夜之后,两人关系自算是剥开了那层面纱,近了许多,唐霜咬唇,看了他一眼催促道:“起身吧!”

    她边起身边循循善诱道:“我知晓你不满西院那边,但有些规矩礼数,该做还是要做的,往后路还长,你既有心仕途,这些规矩便省不得,若是只你我自己,不在意便也罢了,但总归在同一屋檐下不是?”

    孟鹤之闻声只喃喃低语:“只你我自己”

    他眸光忽就亮了,抬头道:“那只需你再委屈几日便罢了。”

    唐霜闻声没当回事,只当孟鹤之的性子也就只愿意忍上几日,算了,哄得一时是一时,总好过之前总吃闷亏的好。

    春织,又冬进屋扶着唐霜洗漱打扮,唐霜问了一句道:“方才是谁来了?”

    春织回身看了眼孟鹤之,才小声道:“是许管事,今早已经来催了五六趟了。”

    唐霜闻声忙道:“那咱快些!再快些!”

    几人忙跟着一起拾掇,孟鹤之也穿好衣裳,见唐霜手忙脚乱有些好笑,勾唇笑了笑,忽想起方才唐霜的话,便招来夏添,说了打算。

    夏添有些不可思议,当初他不知劝了多少回,让公子不若搬出去,别再与西院那帮子磨了,孟鹤之却是一句话都听不下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宁愿毙溺在这孟家日日痛苦,相互折磨,也不肯走。

    却不想不过一夜之间,他家主子竟就改主意了,也不知夫人与他说了什么?

    “愣什么神!”孟鹤之问。

    夏添忙回神道:“宅子现成的怕是寻不得特别如意的,公子也莫急,今日小的便去问问,若是实在没有,咱手上不少地,倒不妨直接建就是了,就是费些时间,便是如此倒也无妨,公子若真的想先搬走,便先去私宅,咱慢慢地瞧就是了。”

    孟鹤之并给太多意见,只是嘱咐他道:“快些!”

    夏添忙应道:“是,公子放心。”

    便是如此着急,唐霜孟鹤之都先去了趟老爷子屋中,老爷子今日气色不错,眼里都是喜悦之色,笑盈盈地喝了唐霜奉上的茶,眸光落在孟鹤之扶在她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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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

    见两人相携离去,贺耽终算是卸下了心头一桩大事。

    姚七凑上前道:“公子还是最在意老爷的,西院那边还没去呢,听讲孟文轩急得很,早上便派许管事跑了七八趟呢。”

    贺耽闻声勾唇,将唐霜奉上的茶喝尽了才道:“这便急了?往后还有得急。”

    说着便将手中茶盏搁下问:“事情查得如何?”

    姚七回:“问过那大夫了,这胎不大稳,要做好胎,不然怕是难生。”

    “是男是女?”贺耽问。

    姚七又续上茶道:“眼下月份还小,脉象上还瞧不出来,还需再等半月的样子,便能知男女了,老爷的意思是?”

    贺耽看向姚七,眼里闪过冷然道:“若是男胎,便不必生了。想个法子落了。”

    姚七有些惊愕,想着府上的孟嫣浓,不禁有些怀疑,当年她如是男胎,怕没有今日这活蹦乱跳的时候了。

    姚七有些不明贺耽此举深意,贺耽笑了笑道:“不懂?”

    姚七点了点头。

    贺耽意味深长道:“我要他无子送终!”

    姚七心中骇然,虽一向知晓贺耽恨孟文轩,却不想竟如此痛恨,不过想想,孟文轩却是也该。

    “咱家公子自然不会,只是有孟廊之在,老爷这打算怕是”他眸光一亮道:“老爷是想动了孟廊之!”

    贺耽闻声轻笑道:“孟廊之?”

    姚七点了点头,俨然摩拳擦掌了,他早想对他动手了,如此机会,自是不想放过,已经想着是要动毒,还是暗杀,还是直接绑了慢慢折磨了。

    “你想动他?”贺耽问。

    姚七急不可待点头,怕晚了一句,便没了手刃的机会了。

    却听贺耽笑了笑道:“他可动不得。”

    姚七不解,又听他道:“野种罢了,非孟文轩血脉,他活着,方才能叫他颜面扫地。”

    第63章

    姚七手猛一颤动,茶水顺着杯口洒出,桌上水渍漫漫,恰如此刻心境。

    “怎么会!”不过话说出口,姚七忽想起高氏回回见到贺耽那副惊慌模样,忽便觉得有迹可循了。

    贺耽嘴带讽刺道:“偏就是会。”

    见他如此笃定,姚七便知约莫真有内情在其中:“孟文轩这么些年都不知道?”

    “叫高氏哄得晕头转向,能知道甚!怕是自始至终的都未怀疑过。”

    “那人在哪?可还活着!”姚七实在好奇。

    贺耽闻声挑眉看向姚七道:“倒是巧,本以为死了二十年的竟还活着,如今恰在京城。”

    姚七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颤,是知晓惊天消息的兴奋:“是谁?”

    贺耽却给摆起了关子笑着道:“不急,能见到的。”

    贺耽不愿意讲,姚七也毫无办法,他仍旧愕然,而后眸光一闪,忽便有了个猜测,心下一坠问:“孟文轩待公子苛责,老爷这么些年都充耳不闻,是故意为之?”

    贺耽眼神有些复杂,点了点头道:“时隅性子太多执拗,骨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本想着凭着孟文轩那恶劣性子,无需多日便能叫他心死了,好彻底回南广,却不想,竟真就结结实实的受了这十几年的委屈,生不肯回广南。”贺耽说罢,又顿了顿道:“这委屈既受下了,便不能白受,时隅多委屈,我便能瞧见孟文轩往后有多悔!”

    姚七闻声不禁有些动容,忽有些心疼孟鹤之,他原也还纳闷,贺耽手眼通天,便是孟鹤之不肯回去,也有的是法子将他带回去,何苦让他在孟家被糟践这么些年,原是打着主意子在里头的。

    姚七忽想起一关巧来:“既然如此,更当说小月份方才瞒天过海,不叫孟文轩疑心,为何还要故意说长几月,还占了咱家公子的嫡子身份,这事,老爷当初也知晓?”

    贺耽摩挲拇指的手顿了顿道:“区区嫡子身份,有何稀罕。”

    姚七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实在不知贺耽此举意图,这话里意思,是这事也有他的手笔?

    贺耽道:“高氏贪心,宁冒险也不舍为那野种丢去嫡子身份。”

    姚七倒吸了口气道:“老爷倒是不觉稀罕,可这事是公子与夫人心中的疙瘩。就是现在,公子也未见得放下,本就是咱手上的东西,何故要拱手让人?”

    贺耽抿唇,眸色深沉,里头有一闪而过的悲悯,忽语焉不详道:“自己瞧不透的事,总归要逼一逼,好让她知道,能到什么地步,可还值得。”

    姚七听不明白这话中意思,只隐约觉得与故去的孟贺氏有关,他没见过孟鹤之母亲,也不知其中详事,眼下听来自是满脑子的浆糊。

    不过见贺耽这意思,孟家还有腥风血雨在后,怕是要不得安宁了,只盼他下手轻些,莫要不知轻重又伤了自己人。

    贺耽没再给他问的机会,只是摆了摆手,姚七会意,上前便又搀扶起贺耽,见他疲惫至极,眼里闪过几分担忧。

    老爷子这精神头,近来越发差了。

    西院

    孟鹤之单手扶着唐霜的腰,两人迈进了厅里,一抬眸,便瞧见孟文轩那晕黑的脸,那四周冷冽好似能冻坏人。

    他轻嗤一声:“还知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可有分寸?”

    这话一如既往那个是对着孟鹤之的,孟鹤之闻声,果然神色一沉,唐霜瞧见忙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微摇了摇头:“敬了茶咱便走了,忍忍。”

    孟廊之坐在孟文轩下手,自始至终不苟言笑,目光顿在唐霜腰间的手上,眯了眯眼眸,眼里皆是冰凉。

    老夫人打圆场说两句,气氛才算缓和。

    孟鹤之接过茶盏,先对老夫人请安,恭恭敬敬道:“孙儿给祖母问安,祖母喝茶。”

    唐霜作揖,端茶上前跟着喊道:“孙媳给祖母文问安,祖母喝茶。”

    “好,好,好!”老夫人眉眼笑的合不住,眼里皆是欣慰,这不过成亲一日,便见这泼猴略有收敛,闻氏自然欣喜。

    再然后,该是向双亲敬茶了。

    孟鹤之领着唐霜走到孟文轩,高氏跟前。

    孟鹤之依礼对着孟文轩敬茶,唐霜跟在身后柔柔喊了声:“父亲。”

    这声父亲实在熨帖许多,孟文轩神色要舒缓许多,仍觉有些可惜,这孩子若是配廊之多好。

    “欸”了一声,算是应了,而后便垂首喝茶。

    将茶盏搁下,瞧见一旁的高氏,孟文轩轻咳嗽了声道:“该问你母亲喝茶了。”

    这话是对着唐霜说的,是打着叫唐霜从中撮合的打算,想抬一抬高氏的脸,唐霜虽听出来这话中意思,却毫无打算。

    只当个没有主意的新妇,“眼巴巴”地看了眼自家夫君,夫君不理,她便只能悻悻垂首。

    孟文轩怒其不争地看了眼唐霜,却也没打算怨怪,毕竟孟鹤之什么性子,他也清楚,唐霜才进门不敢招惹也是正常。

    高氏脸色难看,有些许不知所措,今日是新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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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她是当家之母,自然也有些想法。

    然,孟鹤之却是全然不顾及她的脸面。

    搁下手中茶盏便扶着唐霜的腰道:“这茶既敬完了,鹤之便带她去趟祠堂。”

    果然,孟文轩闻声脸色便是一垮。

    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言语,看了一眼垂头不作声的高氏,虽心疼,却也当真不愿意招惹孟鹤之。

    孟鹤之拉着唐霜便走。

    “站住!”身后忽传来一声厉喝,回头看去,是孟廊之。

    孟鹤之顿下脚步,眸光凌厉,两人眸光撞上,针锋相对。

    “母亲还未敬茶,你去哪!”孟廊之对着许管事道:“再斟!”

    许管事头回见如此疾言厉色,拒不相让的孟廊之,吓了一跳,忙斟茶又奉上前。

    孟鹤之闻声嘴角带笑,看了眼那茶盏,竟然难得好脾气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来,陪我与母亲敬茶。”

    这反应连孟廊之都是一愣,眉宇蹙起,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高氏头猛然抬起,不可思议。

    只见孟鹤之,唐霜两人举着杯冲着自己躬身,嘴上喊着母亲,她受宠若惊,正要上前接杯。

    却见孟鹤之的手不偏不倚躲开,下一刻见他手中茶杯倾斜,手中茶水如注洒在地上,唐霜瞧见也愣了下。

    孟鹤之回身嘴角带笑,宠溺道:“愣着做甚,我母亲等着你敬茶。”而后示意她同自己一般泼茶。

    唐霜后知后觉,照着便做了……

    第64章

    唐霜敬罢,抬头眨了眨眼睛,懵懂问了一句:“夫君,是这样吗?”

    这软软一声,叫众人神色难看,尤其孟文轩,本想对孟鹤之发怒,这一声,忽就搅断了他的打算,新妇登门第一天,他再拎不清也不至于对着她发怒。

    孟鹤之知晓她是故意为之,心头发软,点了点头道:“很对。”

    孟廊之猛然站起身来呵斥:“孟鹤之,你是什么意思!”

    高氏闻声一怔,白着一张脸不说话,孟鹤之看了一眼,轻嗤笑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人畜无害的委屈样子,让孟家两父子替她冲在前头。

    孟鹤之拍了拍唐霜以示安抚,才悠悠看着他道:“如你所见,给我母亲敬茶,有何不对?”

    孟廊之攥紧拳头,看向咬着唇不愿分辨的高氏,不禁气火攻心:“哪个母亲?母亲大人此刻坐于高堂,在你跟前坐着,是父亲唯认明媒正娶正妻,是这孟家主母,你既然姓孟,你就该老老实实喊上一声母亲,恭恭敬敬奉上一杯茶。”

    说着看向地上的水渍,眯了眯眼睛道:“我倒是不清,这酒还有谁人配喝?”

    他这话便是依仗着孟文轩平日里处处偏袒,与孟文轩对故去贺氏的厌恶。

    “你找死!”

    孟鹤之闻声脸色蓦然一凉,这话无疑在贬低贺氏,他自不能忍,冲天怒意便要暴发,上前便要挥拳,手指忽被小小纤指抓紧,孟鹤之低头,便瞧见唐霜担忧眼神,冲着他摇了摇头。

    闻氏瞪大了眼睛,好似不认识孟廊之一般,一时间忘记该如何反应。

    这话出口,高氏也是一惊,见孟鹤之神色难看,忙对着孟廊之道:“大郎,你再说甚!”

    孟廊之闻声不语,只是看向孟文轩问:“父亲,儿子说得不对?”

    孟文轩愣住了,他此刻心绪竟有些复杂,他虽厌恶贺氏,顺带着也不喜欢孟鹤之,一贯对孟廊之母子的偏爱也是毫不遮掩,只是偏爱是一回事,真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很是不喜被人拿捏,便是亲子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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