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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 章

    东月鸯试图起身, 萧鹤棠握得她死死的,硬要?逼得她红着脸,气得黑眸湿润无可奈何地看向他, 方肯罢休。她胸脯用力起伏,呼吸略粗, 身上的味道携卷了?一股热意?直往萧鹤棠这边扑, 鼻息满腔仿佛都能嗅到她的香, 还有一缕微淡微涩的青草气, 浓烈的侵扰灌满着她和他的呼吸。

    尤其萧鹤棠看着她的眼底,仿佛在衡量眼前的娇躯, 能为他带来怎样?的利益,东

    YH

    月鸯实?在承受不住那股涛澜的热意,“放开……”

    许是因?为傅紊还在, 萧鹤棠嘴上说了?她几句, 便没再那么起劲儿抓着她, “你摸错地方了?,不是这,而是这里。”他引导她继续去找他拉练损伤的位置,东月鸯慢慢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朝萧鹤棠腰腹往下的方向去,就在速度越来越不受控制时, 东月鸯恢复清醒如触电般地将手猛抽回来,那一刻, 萧鹤棠甚至都没有很强硬地控制着不让她动,很轻松地便任由东月鸯逃脱了?他的摆布。

    东月鸯捂着手一脸惊怒,仿佛能感受到那一触即离的惊心动魄, 一团热气,差一点, 差点她就真碰到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厚颜无耻。

    傅紊听见骚动,担心出事?回过来问:“又怎么了??鹤棠,你不是要?月鸯帮你按按吗,这样?坐着会不会不方便?”

    刚刚那一下傅紊让出了?他身旁的位子,结果那边还没开始就又闹了?一场了?,隔着桌案没看太?清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傅紊颇为疑惑,直到东月鸯抬起脸颊,才发现那上面有一抹恼羞成怒的艳色。

    萧鹤棠若无其事?慢吞吞站起来:“好像的确是不怎么方便……”

    傅紊:“那你快去榻上躺着。”

    萧鹤棠装腔作势地应了?一声。

    东月鸯受到惊吓,这时已经生出不想帮他按的心思,可装模作样?是萧鹤棠与生俱来的本事?,刚刚的不正经于他而言仿佛吃饭那么正常,尴尬在他那儿直接烟消云散,极其自然,绕到屏风背后时,他还继续和傅紊说刚才断掉的话题:“金乌寨的那个当家,排行第三?的,是姓聂是吗?”

    聂?东月鸯被金乌寨的人?抓住后,意?识不清被劈晕过去,并不知晓这些人?是哪些势力,但她记得弟弟东仕旻告诉过她,金乌寨有三?个当家,三?当家尤其喜好女色,东月鸯昏迷前,那些人?还说别把她脸毁了?,免得卖不了?好价钱。

    之后她被困在笼子里,一路被人?送到春宵楼,路上所听到的说法也?是三?当家的安排,她便毫无理由地认为,她和家里人?被劫遇难就是这位强盗之一的头领干的。

    可惜她深陷囫囹,自顾不暇,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探听这帮人?的消息。

    把她从?春宵楼捞出来,萧鹤棠又偏爱戏弄羞辱,根本不提不过问她路上遇到了?哪些难处,是怎么流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现在好不容易听到关于金乌寨的消息,东月鸯自然是想多看看萧鹤棠跟傅紊怎么说,是否有侧面了?解关于东父东母等?人?去向的机会。

    加上先前萧鹤棠又说,押送金乌寨三?当家的人?马在路上,是朝弋城来,东月鸯觉得机会很大?。

    傅紊:“对,此人?恶贯满盈,在弋城发家,背后还有个靠山。你应该能猜到……”

    他们互通过情报,萧鹤棠对弋城的情况了?如指掌,说了?句“我知道”话题便中断了?。

    东月鸯望着床榻处,发现她没过去,屏风背面一下就没了?声音。

    萧鹤棠在里头等?她,不喊也?不出声催促,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毕竟就在不久前,他那过分的唐突已经吓唬到了?东月鸯,东月鸯这时肯定对他心生抗拒,怕他,在她不想替他按捏伤处后,只?有抛出家人?这样?的诱饵,才能让她选择留还是不留下。

    东月鸯无疑是被拿捏住了?,犹豫再三?,走了?进?来,她觉得自己步入的不是休憩的地方,而是要?吃了?她的兽嘴,獠牙大?张地等?她入瓮。

    有了?屏风遮掩,只?有二人?独处的角落,萧鹤棠看上去更加恃无恐,眼神狡狯地观瞧着东月鸯,似期盼地看着她凑近。

    傅紊还在这里,一屏之隔,他还在跟萧鹤棠讨论一些琐碎无伤大?雅的军情。

    这感觉就像背着人?后偷偷摸摸行不轨之事?,禁忌和偷情,而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一对和离了?的夫妻,东月鸯更是站在他一步之遥的距离不敢动,神色纠结,紧咬下唇,气氛便生出不一样?的旖旎。

    如此心照不宣下,只?有萧鹤棠一人?把握大?局。

    他在傅紊的话声里懒懒地附和一两句,然后对着东月鸯吩咐,“过来蹲下,给我按按腿。”

    东月鸯不太?情愿地靠近,缓缓在床榻边蹲住,她在衡量该怎么对待这样?的情况,防备心很重,要?是萧鹤棠突然发难,她就立马起身,然而让她做事?以后,萧鹤棠仿佛就对她很不关心了?,没怎么注意?她微微躬起的身,又仿佛突然对军情小事?感兴趣般和傅紊聊了?起来。

    东月鸯适应了?会,确认萧鹤棠精力都放在跟傅紊的谈话上,这才帮他按起来,该从?哪儿按起呢?还是小腿吧,东月鸯对腿-根之间的位置视而不见,离得越远越好,她把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头顶上萧鹤棠的清眸朝她落了?下来。

    他的腿太?长了?,肌肉紧绷,不够松缓,东月鸯摸起来硬硬的,她试着挪到腿肚下方去揉,依旧觉得自己碰到的不是腿而是铁,那么有力能把她沉沉压住。

    东月鸯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而脸红,实?在是她想到了?以前,和萧鹤棠成婚他们都还很小,十六岁对嫁人?来说不早了?,但她还是很生嫩,萧鹤棠同样?也?不大?,年长她三?岁,还是玩心较重的年纪,很奇怪的是他身边居然没有通房,这也?许也?和萧家的规矩以及萧老夫人?的教导有关。

    萧家是武将之家,色-欲是比较耗费精气的,在最不稳定的年纪里萧鹤棠如果早早接触性-事?的话,就跟练功失了?元阳一样?,对身体有损,还容易耽溺美色,所以不那么早尝试也?好,但这不代表萧鹤棠什么都不懂。

    他定然和书院里那帮同门同窗研究过此道,更早时候的少年郎肯定什么都很好奇,冲动慕强体力旺盛,需要?通过各种渠道来发泄消耗,闲暇之余有同好的还会相约一起做坏事?。

    萧蒹葭就曾在姐妹堆里说过,去她哥房间里发现了?一本书,她好奇随意?翻翻,结果看得她面红耳赤,被萧鹤棠进?来发现后,当着她的面她哥一点也?没觉得羞耻,反而叫她以后不要?随便进?他房间,进?了?也?不要?乱碰。

    萧蒹葭质问他怎么还看这种淫-书,萧鹤棠本来不想理会跟不知世事?的妹妹谈这些东西,大?概实?在是烦了?,懒得解释,才往桌子上随意?抽出一本大?概没那么出格的丢给萧蒹葭,让她自己去领会去。

    当时他们都还小,大?概十五岁吧,叫长辈们知道了?萧鹤棠带坏妹妹那肯定是饶不了?他,但少男少女最是躁动不受管控,就算禁止,私底下他们也?会背着大?人?隐秘而好奇地接触未知领域。

    也?是那一天,就算游离在外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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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群的东月鸯,也?会坐在萧蒹葭那堆娇娘中间,紧张而小心地和她们一起翻开萧鹤棠赏赐给妹妹的读物,一边害怕会被长辈发现,一边又在翻阅中发出阵阵夸张的惊叹,全靠萧鹤棠的私人?供给,让养在深闺的少女们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然后就是他们一年后成亲,萧鹤棠年十九,没及冠,比十六岁青涩的他更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样?子,削薄的少年身形有了?健朗高大?的轮廓,意?气犹在。

    那些书当然也?没白看,或许不只?是看书,还旁观过此道,他比东月鸯多了?许多经验,不过实?战施展时免不了?会在其他地方透露出一点他不了?解的生涩笨拙,但对东月鸯来说足够了?,新婚之夜那天夜晚她哭得比出生时还要?多,不是没得到快乐,而是被萧鹤棠饥不择食的冲劲狠劲折腾狠了?,吓到了?。

    他们都有些许失控,闹的动静连萧老夫人?都有所耳闻,心疼东月鸯,更让萧鹤棠收敛些,别把孙媳妇弄坏了?,没有第二个再赔给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些话起了?作用,第二次萧鹤棠到她房里过夜就没显得那么疯,他似乎给自己规定了?日子次数,非常地克制自律,如同对那种事?没那么在意?,又或是尝到了?滋味儿,过了?那股新鲜劲儿,一下失去了?兴趣。

    严谨看淡到东月鸯怀疑那天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而后,因?为夫妻间的次数不多,萧鹤棠又时常不着家,回来也?是有意?似地分房睡,保存精力,东月鸯便以为自己在他那里丧失了?吸引力,本就没有多少的夫妻情分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消耗殆尽。

    东月鸯从?记忆深处回神,不知不觉就越按越上,已经超过膝盖处了?。

    “用点力,不够重。”

    “换个位置,按按腰。”

    东月鸯微微一惊,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萧鹤棠说完又不管她,回应傅紊,“粮草?你说粮草,那倒不必担心……”

    他上身背靠卧榻,两手摊开搭在床围上,后仰着,稍微偏头,透过没有架子的缝隙和傅紊交谈,傅紊能看到萧鹤棠宽肩以上的部分,却看不到里头的东月鸯,更看不到听了?萧鹤棠的指令,帮他按其他位置的东月鸯因?小腿发麻酸软无力扑进?他的怀里。

    像蝴蝶振翅一样?,萧鹤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搭在床围的指尖轻微一顿,悠长而有深意?地往下俯视东月鸯,小声谑浪地评价她这一不小心的行为,“这么喜欢投怀送抱,不装了??”

    东月鸯烦恼地推阻他的胸膛,却不想萧鹤棠伸长了?脖子往后仰,收拢长腿,轻轻一抬便紧紧夹住了?她的腰,瞬间腰眼无力,酥得要?人?命,他的腿果然是东月鸯想的那样?,充满力量,沉得像坨铁块,困得她难以挣开,所谓的反抗不过是更加速了?她和他的贴近。

    傅紊话说到一半:“什么动静?”

    萧鹤棠看着小脸冒出汗意?,被烫熟的东月鸯,随意?地敷衍过去,“没什么,腿酸了?,活动一番。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回信?”

    傅紊没去计较他话里已经有人?在帮他按腿了?,为什么还会酸这种悖论,他注意?力被萧鹤棠带向“回信”的上面,是他刚才想起离弋城不远的一座城池,那里的太?守不想得罪他们,透露出归降的意?思,派使者前来求和,萧鹤棠自然是接受的,让傅紊代为拟信答复。

    屏风不透光,傅紊再看也?只?看到萧鹤棠一人?,没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东月鸯很长时间没出声了?。

    傅紊:“我现在就去,那你好生歇息。”

    萧鹤棠没有回应,直到傅紊离开,他才扫了?眼他刚才在的位置,然后冲坐在他腰腹上,不敢再乱动的东月鸯沉沉瞥过来,尽显玩味,撺掇说:“动啊,怎么不动了??”

    东月鸯背后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抬-臀躲一下,就怕加深刺激到萧鹤棠,算上上一世,他们大?概有四?五年没同房了?,第一年次数甚少,她以为他是玩心大?,新鲜感过去,不是很爱这种事?。

    现在她也?怕,记忆里萧鹤棠给她带来过疯狂,那种四?肢百骸都被侵入的滋味东月鸯不敢尝试第二次。

    而且他们和离了?,身份上没有亲近的名义,身体上最好也?不要?有什么触碰。

    东月鸯:“你说过只?是按按,你不要?乱来。”甚至她觉得按按都是萧鹤棠找的借口,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什么内里拉伤,他都行动自如。

    就跟东月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萧鹤棠反问:“我动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东月鸯无意?跟他争执,他们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放我下去。”

    萧鹤棠不是很勉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调笑着说:“可以,把人?惹火了?,就这么走了?,谁教你的道理?”

    东月鸯懊恼道:“不然你还想怎样?,要?我如何……”

    她刚才真是腿麻不小心摔了?,但跟萧鹤棠故意?夹住她的腰也?有关系,他不趁机使坏,她不动弹就不会这样?了?。

    萧鹤棠短时间那里消不下去,他给东月鸯出馊主意?,“要?不再扭几下,到我出来为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会火气越来越大?,萧鹤棠就是在骗她,“乱扭也?行。”东月鸯脸红红地睁圆美目,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萧鹤棠真当她不小心落入春宵楼,就会春宵楼里那些东西?

    东月鸯的反应让萧鹤棠眯起了?眼,他忽地问:“你在路上被人?抓住,是醒来就在这里,还是……”他适时打住,东月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善心大?发想起来关心她,“望天,离开望天后,那里不知道叫什么地方,我被打晕了?,醒来和其他人?被关在一起,然后才到这来。”

    萧鹤棠睐着她沉默不语,东月鸯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意?思?”

    直到萧鹤棠问:“有没有人?碰过你?”

    犹如当头一棍,东月鸯彻底领会到这句话中的潜在含义,她露出积羞成怒的表情,眼里满是对萧鹤棠居然说出这种话的不可置信,萧鹤棠是觉得她落入强盗之手,肯定会遭人?玷污吗?加之她又出现在春宵楼,这么久,没道理她能独善其身?所以怀疑她不干净?

    “你,你混账……”

    东月鸯从?呆若木鸡中清醒,一脸屈辱地正要?抬手朝萧鹤棠脸上打去,刚抬起手腕就被牢牢摁住,“放开我!”

    萧鹤棠仍强制地抓着她不放。

    东月鸯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气,她难以想象萧鹤棠怎么会这样?想,她是好几次险些被盯上,所以任由自己不干净,他们遇到那天她才邋遢样?,她之所以较于其他人?那么幸运还是因?为那个三?当家想拿她换个好价钱,他们说要?把她送给弋城的大?官,所以不让手下碰她。

    这些本可以实?话告诉萧鹤棠,可是看见萧鹤棠那么想她,东月鸯突然就不想说了?,她气顺下来,变得口不择言,“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们和离了?,萧鹤棠,就算没和离,身子是我自己的,我的贞操-你管不着。”

    “既然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更没道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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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守贞吧。”

    不知道他怎么想,东月鸯反正是一口气说完,方才感到几许发泄后的畅快,发现萧鹤棠只?一声不响危险且冷静地看着她,没那么强硬扼住她了?,东月鸯便不费多少力气趁机将他手甩开,然后飞快从?他身上爬起来。

    她扑到他怀里时还穿着鞋,现在走也?是踩着萧鹤棠的床榻,鞋脏东月鸯故意?报复地横跨萧鹤棠的腰身,对着干净的被褥多踩几下,叫萧鹤棠羞辱她,就算他是过问也?不该提这种事?。

    他要?是在意?,那就更好,让他误以为她和别人?有染,气死他。

    就在东月鸯从?床榻下去时,她脚腕猛地被人?摸住,她惊讶地望回去来不及说话,就被萧鹤棠一把拽倒,然后将她反扑压倒在身-下,一改方才闷不啃声的样?子,没事?人?般地带着笑冷冷道,深深凝注着她,“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就急着走了??”

    到这时候了?,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就算有,东月鸯也?不想听了?,她直接将双耳捂住,眼睛也?闭上。

    萧鹤棠半身力量都压在东月鸯身上,沉得要?死,眼见她掩耳盗铃地闭眼装听不见,干脆将剩下一半体重都放下来,直到东月鸯发出奄奄一息般的咽声,像喘不过气来,才抬高几分胸膛,让晕头红脸的她呼吸新鲜气息,撑在她耳边轻飘飘道:“说得没错,不管发生过什么,你现在都是我的小女奴,是吧?”

    在东月鸯看不见的地方,萧鹤棠整张脸色和目光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平日里,军营除了?日常操练,很少有其他活动,军中禁止私斗,但为了?培养将士们的血性,营与营之间,队与队伍里经常会相互比拼,任何一方赢了?,今日的晚饭后会得到好酒和好肉。

    这些将领是不参与的,不过兴致来了?,参与一下也?无有不可,奖赏也?不会同下级们争,若是下面想得到赏识,这时候就要?靠这种机会给将领展露自身看家本领,好,当赏提拔,不好,也?会得几句鼓励称赞。

    这样?的途径,多的是英勇之士响应。

    不过今天萧鹤棠会出现在军士队伍里,还是让跟随他的士卒们诧异。

    不到一个时辰过去,操练场上顿时传来如热浪般喧嚣沸腾的动静。

    傅紊掀开帐子,朝着远处眺望,正好军队里的主簿路过他,傅紊问:“何主簿请留步,拢枪营那边在做什么,怎么闹那么大?动静?”

    “是傅参领啊,将军在拢枪营那边正与军士们同乐呢,军士们久没见他下场,说是今天一整日都会在那与他们陪练,各个都很兴奋,这才这么大?声。”

    何止是兴奋,气氛都隔着一个营传到了?他这边,声声浪潮,呐喊鼓气的都是萧鹤棠的名字。

    其实?东月鸯不该与萧鹤棠和离,那些他不在萧府的日子,大?多数都在军营,这些军士里不仅有招募来的,还有萧家以前的部将,萧家军。

    他们军士早出晚归,吃什么喝什么练什么,萧鹤棠没有一样?不参与不同等?,想要?统御他们可不仅仅是站着萧家之子的名号,他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以身作则才能获得军士们的认可,否则他在军营里根本不可见这样?的呼声。

    没有人?不服他,即使不服的,也?早在训练营时被打服了?。

    萧鹤棠三?个字,不只?是指姓名,已经是种意?识,收拢人?心,让想出人?头地的军士们死心塌地跟着他,“大?将军——”

    “大?将军已挑二十人?,剩五人?!还有谁来上?”

    “大?将军,挑我吧,我来战!”

    傅紊走到操练场,正好看到有军士主动上赶着挨打,萧鹤棠在日头下没有动刀枪,全是赤手空拳,额颊已经出汗,他刚刚擦干净,然后递给旁边近卫应战,笑着说:“好啊。”

    上了?场,他又变得不一样?,眼神黑冷得如同淬了?毒,不知是谁惹到他了?。

    傅紊很快就看出萧鹤棠和往日不一样?,往日比斗萧鹤棠或多或少会看人?留手,今天却一视同仁,谁上谁挨揍,军士们却还以为将军是看他们还不够努力,亲自操练他们来了?。

    “你今日心情不好?”

    等?到萧鹤棠从?场上过来,傅紊才出声问,“谁惹你了??”他昨日走的时候,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近来战事?也?风平浪静,萧鹤棠动什么气,难道是……

    在拢枪营的另一边,围成一排凑热闹的高大?军士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不和谐的身影,发现傅紊和萧鹤棠朝他们看过去,大?的那个赶紧拉着小的开溜,躲到人?后面。

    傅紊:“那是月鸯吗,我好像看到她了?……”

    萧鹤棠盯着东月鸯落荒而逃的方向,没有搭腔,片刻之后收回目光,不提多余的人?半字,示意?傅紊,“你呢,不去陪军士们练练?”

    傅紊:“我想还是算了?,有你在,他们今日练得够多了?。对了?,有消息来报,今夜星稀,你要?见的人?,他们应该就快到了?。”

    刚才意?兴阑珊的萧鹤棠,这才露出尽显森凉兴味的反应,“喔,是吗?”

    聂震虎本名不叫聂震虎,是请了?算命的说他日后有宏图大?运,才改聂山为聂震虎,算命先生说得没错,乱世到了?,他本以为自己也?能像历朝历代的那些草莽出身的元帅将军建功立业一番,结果刚与金乌寨的一帮人?占领望天城,还没逍遥快活几日,宏图大?业未展,就半路被正规军给捉了?。

    听说他那两个兄弟金乌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也?不好过,举着萧氏旗帜的军甲从?庸都郡过来,一路势如破竹,他们一群不过借着望天城内乱抢占地盘的乌合之众,不出一日就被攻下,兄弟死伤大?半,除了?他被捉拿,两个当家各不知去处。

    聂震虎被刺骨的冷水当头浇醒,鞭子甩在他身上,羁押他的士卒厉声呵斥,“醒来,还不快见过大?将军。”

    寒夜角落中的火炉里淬炼着烧红的铁箭,周遭阴森压抑的气氛让聂震虎预感到大?难临头,人?影憧憧,他还不知道哪个是所谓的大?将军,一只?漆黑干净不过是沾了?一点泥的长靴踩在他指背上。

    聂震虎痛哼一声,那只?长靴的主人?并不放过他而是携带冷意?慢慢碾着他,直至骨头发出断裂般的声音,聂震虎睁眼爆发出惨叫,那个眼角眉梢面带微笑,俊秀的好似世家公?子的人?才微露歉意?地朝他笑笑:“啊,是我踩着你了?么?”

    第 24 章

    一夜过?去, 火炉里的焰火已熄,用过?的铁箭沾染了不少血迹被丢到一旁,刑架上的人影一身血色头垂得很低, 出气多进气少,俨然时日无多。

    三当家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不该交代的也被套了出来, 萧鹤棠得到有用的消息, 拿白帕子细致地擦了擦手, 在走出帐外前,想起来什?么, 云淡风轻地吩咐,“牵两条鹰犬过来,把人处理干净。”

    “是。”

    回去萧鹤棠走在营地里, 巡逻和起来操练的军士见?到他, 以?为萧鹤棠和他们一样刚刚起来, 天色还未大?亮,日照出来前天空灰青青的,周围白雾蒙蒙。

    萧鹤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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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军医处停下,他把东月鸯安置在这里,却没说她是来干什?么的, 底下人估摸不定也不敢随意安排她,但是东月鸯自己会闲不住不好意思, 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算上他把东月鸯叫过?去的那日到今天,萧鹤棠连续三五日没找过?东月鸯的麻烦了,她也一直躲着他, 没有他,想必这几天她应该过?得很快活吧。

    就在旁边的小帐子里, 东月鸯睡得熟极了,小脸扑红,蜷缩在毯子底下,似乎把军营当成了家,颀长细嫩的脖颈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只消把手放上去一掐,这般可?爱脆弱的小脖子就能拧断了。

    东月鸯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强烈到透过?目光她就能感受到对方传递的虎视眈眈的恶意,她不禁打了个颤,却因?困倦始终没睁开眼皮,等后知后觉惊喜,面前却一切如常,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天在萧鹤棠那里,东月鸯听他说完“小女奴”之?类的话语,便又挣扎起来,连萧鹤棠提出让她继续给他按按的话题都置之?不理,不仅没有讨好迎合,反而摆出冷脸想着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见?萧鹤棠了。

    而萧鹤棠不知是不是心绪不佳,并没有把她当场留下,而是不正经无所?谓地笑着,然后任由她走了,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走后东月鸯理智恢复过?来,开始担心萧鹤棠会不会后续报复她,毕竟她当场出言不逊,让萧鹤棠少管自己,还放言不会为他守贞,视她为小女奴的萧鹤棠岂会轻易忍下这口恶气。

    东月鸯接连提心吊胆防备几日,到昨天听见?方骐说操练场,有将士们在比斗,她被拉去一起围观,却在那里看?到了萧鹤棠,原来是有他在才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亲眼所?见?他一招之?内制敌,有的刚冲上去就被扫腿或是钳住脖子,最后轰然倒地,激起烟尘阵阵,东月鸯仿佛能预见?她的下场,她哪经得起摔,萧鹤棠武艺何时这么厉害,他在庸行书?院果然是在藏拙,她到他手里就是泥做的,随便碰碰就能断手断脚。

    这样想想,东月鸯几乎要心存死志了,死也不要紧,她怎么样都不会屈服于?萧鹤棠的淫威。

    “姐姐有没有听见?声音?”白日里,方骐铺着草药说:“昨天夜里军营里来了一批犯人,叫了好长一声,后面就没听见?响了,说不定是死了。”

    东月鸯迟疑地摇头,方骐说的她好像有点印象,又没那么深刻,太晚了,军营里的事不是什?么都能打听,她安分?守己不想惹是生?非,即使有骇人的动静也不去注意。

    方骐替她感到遗憾,“太可?惜了,叫得可?惨了,还是大?将军亲自审讯行刑呢。”

    提起萧鹤棠,仿佛这人就在身旁,东月鸯杯弓蛇影心有余悸地往四周看?看?。

    方骐:“要犯是在望天城作乱的强盗,金乌寨的当家,无恶不作,大?将军派人剿匪歼灭他们,实在是为民除害,那帮人死得好,落入大?将军手中,一个人都逃不掉。”

    东月鸯想起傅紊和萧鹤棠交谈中,是有金乌寨的当家被抓的事,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萧鹤棠收拾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审讯出什?么结果?她父母兄弟他们怎么样了?

    发现她在发呆,方骐问:“姐姐在想什?么?姐姐不用怕,大?将军是非分?明,只会对坏人严刑逼供,不会欺负好人的。”

    看?来在方骐眼中,萧鹤棠在军中的威信名声都很好,是他向往而崇拜的对象。

    东月鸯苦笑,小声道:“可?我在他那,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大?概对萧鹤棠来说,她莫名其妙的和离,让萧祖母伤心,虽没给他带来损失,但也带来不少烦扰,他的日子本该是平顺一路青云直上的,而她作为妻子却不乖乖待在后宅,反而想脱离他的掌控,不是胡闹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现在金乌寨被剿灭了,萧鹤棠又掌握了有关望天城的动静,她该怎么从?他手里套取这些消息。

    东月鸯本是千方百计想要远离萧鹤棠,没想到也有不知怎么再接近他的一天。

    黄昏营地的伙夫架起柴火,水滚放米,切菜煮豆,不多时炊烟袅袅。傅紊摆着阵盘,听见?有人进来,抽空抬眼一看?,愣了下,“月鸯?”

    东月鸯有些许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手捧着一叠点心,“傅紊,我来问你点事。”

    印象中傅紊比萧鹤棠是好说话的,萧鹤棠的性子绝对恶劣,先不说东月鸯冒然去问他,萧鹤棠会不会说是一回事,她得罪了他,理不理她找不找她麻烦都不一定。

    说不好在他那,正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受折磨呢,思来想去,幸好还有傅紊可?以?用,东月鸯迂回曲折,干脆侧方从?他这里打听。

    距离傅紊代为回信没多久,穆周郡的太守之?子亲自前来求见?萧鹤棠,以?示归降的诚意。

    太守之?子陶成命人向坐上的萧鹤棠献上象征管辖权利的兵符方印:“大?将军请看?,陶成奉家父之?名,带人归降大?将军,这块方印也愿意交纳由大?将军掌管,穆周郡内三万大?军也愿随大?将军惩奸除佞,匡扶我大?曌光明。”

    萧鹤棠拿到手上打开,一眼看?出陶成献上的兵符是真,淡定道:“陶家三代忠臣,令尊深明大?义,肝胆忠心,陶公子赤诚之?心,是大?曌的福气,天下的福气,有君如此,何愁我大?曌江山不稳。陶公子请坐吧,来人,上茶。”

    陶成忍着激动,听闻过?萧氏子的名声,今日一见?总想着他父亲要说生?子如若萧弦音,是五代之?福,当今世上还能有谁像他这个年?纪成为霸守一方的大?将军,天下乱成这样,他却好似料敌于?先,联动其他三洲把守住城池,阻拦了成济王南下,这才得以?被朝廷封为护国大?将军。

    他若是后面还有功劳,今后将青史留名,与这样的人在一起,自然要沾沾他的光,也好被世人铭记。

    聊了许久,陶成仿佛还未尽兴,主动向萧鹤棠提出,“其实家父让我前来,为大?将军送上兵符,还有一个吩咐,那就是期望大?将军能带军迁至穆周郡驻兵,穆周郡粮草充足,地势不比弋城差……若是可?以?,家父隔日还想设宴,招待大?将军,我们穆周郡的军士将领都期望着能见?大?将军一面。”

    兵符都送上了,不去似乎不尽人意。

    萧鹤棠思定道:“盛情难却,那就隔日拜访陶太守……”

    陶成完成任务准备告辞,萧鹤棠为表友好,送他到军营外,路上经过?一座营帐,陶成和萧鹤棠道别,这时旁边的帐子里一只玉手掀开帘,手的主人从?里面走出。

    陶成看?得有些微怔,萧鹤棠在他身旁神色淡淡,视线顺着陶成的目光望去,嘴角的笑由柔变冷。

    东月鸯到傅紊这打听消息,实在没想过?遇到萧鹤棠会怎么样。

    尤其看?到他看?她的眼神,东月鸯笑都不敢笑了,她身形僵硬地站在原地,笑容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突然的变脸,与对着傅紊时的差距堪称明显,手上还端着请傅紊享用却没吃完的点心,萧鹤棠目光从?她五官上一下滑落到她手中,东月鸯差点摔了碟子,方寸间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躲开萧鹤棠的注视。

    傅紊:“月鸯……鹤棠?”

    傅紊跟在东月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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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不知她怎么站定不动了,举目一看?,才知萧鹤棠在外面,他身边还有诸多众人,而东月鸯跟他在一起,难免会被人误会,“鹤棠……”

    这时候也不好解释,不是时候,外人在,傅紊上前和陶成打招呼,“这位是?”

    萧鹤棠很早便收回落在东月鸯身上的目光,瞧不出异样:“傅紊,来,我为你引荐一下。”

    这下大?伙注意力都放在了交际上,东月鸯一个人在一旁还是很尴尬的,但也落得个轻松,东月鸯知趣地没有继续在这傻站,趁人不注意悄然走了,人堆里,背对着她离去的方向,萧鹤棠转动余光,神情莫测意味深长。

    陶成:“没想到一日之?内能见?到两位英才,隔日穆周郡设宴,还请傅参领也去。”

    从?方才交谈中,傅紊知道了陶成的身份,客气地答应:“一定一定。”

    陶成沉吟一瞬,似有话要讲:“方才那位,是嫂夫人吧?若不介意,傅参领还可?携家眷一起,家中有母亲妹妹,应当不至于?让嫂夫人受冷落。”

    陶成结交的意思很明显,但是他却不知为什?么,从?他说完这两句话起,气氛一下就变了。

    傅参领惊讶地看?着他,大?将军嘴角的笑很淡,很客套。

    眼看?再不解释就晚了,傅紊皱着眉道:“陶兄误会了,她……不是,傅某还未有娶妻……”

    陶成愣怔。

    萧鹤棠看?上去好像很不在意是否被陶成误会,傅紊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明东月鸯是谁,犹豫了下,只好代萧鹤棠道:“那位娘子,与我只是相识,有事找我,她其实是……”

    萧鹤棠接过?话说:“她是我军中的一个女奴。”

    傅紊:“……”

    陶成来回张望,不确定该信谁的,但萧鹤棠的神色过?于?散漫了,淡淡的说话态度仿佛成了一种正经,一个女奴不值一提,态度无所?谓成这样,可?见?应该没多重?要。

    陶成为自己失察,认错人而道歉,“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本想说一个女奴,又怎么配做文臣世家的夫人,念及傅紊说的“相识”,陶成又有些模糊了,那女子到底什?么身份,最终他还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是我眼拙,还请大?将军、傅参领莫怪,等到了穆周郡,宴上我愿痛饮三杯,向二?位赔罪。”

    相比傅紊的出神,萧鹤棠神情始终不变,自然而然地笑道,仿佛真的只是闹了一场无伤大?雅的笑话,叫陶成的字,“好啊,那就拭目以?待隔日了,我想看?看?学知能有多痛饮。”

    陶成没听出字面下的汹涌,再次抱手向萧鹤棠傅紊告辞。

    待他和他的人一走,萧鹤棠身边其他人也去忙了,周围空落不少,萧鹤棠准备要走,傅紊把他叫住,“等等,鹤棠,方才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说?”

    他还以?为那日东月鸯帮萧鹤棠按身子,二?人之?间应该是有所?和解了。

    傅紊当时不是没听见?他们发生?的动静,只是莫名的,他没有想立马离开那儿……但是刚才萧鹤棠在他要说明的时候直接打断,傅紊有些懵了,只想着还好东月鸯不在这儿。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萧鹤棠,想听他怎么说。

    萧鹤棠漠然回首,情绪冷淡,倏然嗤笑了声,无辜而又理直气壮地回应,“我说错了吗?她的卖身契还握在我手上,是我重?金赎回来的,不是我的人,是什?么?难不成是……?”他还有话没说完,似意犹未尽,却点到即止。

    在对视间,傅紊突然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哑口无言,等他再望去时,萧鹤棠高大?修长的背影已然走远。

    方骐正躲在草垛后偷吃,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经常逗的将士来了,忙不及地将糕点藏于?背后,在发现来人不是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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