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过不了皇上不久之前与曹贵嫔“彻夜奋战”的事实。
她难以想象,帝王也在曹贵嫔身上失控的画面。
小情绪作祟,使得沈宜姝十分消极怠工。
霍昱也没有主动,就那么走了过去。
他眉心微蹙。
这个娇气包……如此不知坚持?既是要勾/引,也需得坚持不懈!做事半途而废,岂可成功?!
沈少傅是怎么教女儿的?!
没有半点恒心!
难成大事!
她还不追过来?!
莫不是黔驴技穷,就那么一点手段吧?!
帝王已走出数步,他腿长步子大,不一会就与沈宜姝拉开了距离,到了后面步子更大,似是负气而去。
沈宜姝站直了身子,翘首望向帝王的背影。
龙体脏了啊。
但她要劝说自己莫要介意。
往好处想,暴龙如今经验丰富,可以让她少些痛苦。
反正,她也没有真心。
宽慰好了自己,沈宜姝回到玲珑阁,继续开始思量着如何争宠。
又是落日黄昏。
霍昱一腔邪火无法可发,加之昨夜一宿未睡,人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极其容易狂躁,暴龙更是如此。
陆达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今晚可需翻牌子?”
见帝王神色阴郁,眼底仿佛暗藏杀戮,陆达揣度圣意,又道:“皇上,玲珑阁那边的人一直在盯着承明殿呢。”
擅自盯视帝王行踪,这是死罪。
但玲珑阁的行为是帝王默许的。
霍昱的脸从奏折中抬了起来,没有得到纾解的/情/欲/,令得他心情郁结,闻言后,他知道沈宜姝总算又开始积极争宠了。
哼!
亏她还算识趣!
霍昱打算再给沈宜姝一次主动“送上门”的机会,沉声吩咐:“摆驾,去校场,朕要练剑。”
陆达:“……是,皇上。”
总觉得皇上和沈美人之间在相互较劲,但他当太监久了,着实整不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了。
玲珑阁那边,沈宜姝得知帝王去向,就特意装扮。
她这一次是豁出去了,挑了一件低领薄纱裙,雪/腻/山/峦/若隐若现,那把小/细/腰/当真勾勒得一掌可握。
沈宜姝用了蜜桃口脂,在身上喷了淡淡的玫瑰花露。
她不喜欢用头油,墨发及腰,仅用了玉扣固定,胳膊上的鹅黄色披帛随着她的走动,一路逶迤绵延。
仙气儿十足。
到了校场,隔着数丈之远,沈宜姝就看见霍昱持剑练武,她暗暗赞许:
不愧是暴君,昨晚奋战一夜,今日还如此生龙活虎。
但愿他今晚还能剩点精力……
霍昱眼角的余光也瞥向了沈宜姝,见她是有备而来,霍昱今晚不打算再继续委屈自己,此刻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或煮,或煎,或炒,或炖……就全凭他一人决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达的错觉。
沈美人一来,皇上舞剑的姿势与动作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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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凌冽,如神龙游走,甚至于有些动作还过分夸张了,很是卖力。
这让陆达不由得想到了为了引起/雌/孔雀的注意,而奋力开屏的雄孔雀。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陆达真想自己抽自己几巴掌。
皇上是真龙天子,岂会是开屏孔雀?
一定是自己犯眼疾了,不然为何会这般肤浅?
陆达对小太监使眼色,两人先后退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
沈宜姝也让翠翠止步,春风温热,她小脸涨红,她身上穿的是第一次入宫那日的衣裙,实在薄透。这几日在宫里养尊处优,身段似乎较之之前,更加丰腴曼妙,她自己低头一看,也不由得脸红。
但都走到这一步了,再也没有回头路。
沈宜姝酝酿了一下腹稿,开场白的方式永远都是拍龙屁。
她双手合十,一脸雀跃,双眼发光,语气充满了仰慕与痴恋:“皇上好厉害!这剑法精湛,犹如飞龙!臣妾见所未见!皇上的腰……也甚好!”
霍昱差点/泄/功。
他就从未听到有人夸他/腰/好的。
沈美人是在暗示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这个娇气包懂得不少啊。
霍昱收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侧脸下落,滚落脖颈,没入衣襟深处。
月华如练,在暴君身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微光,消减了些许戾气,他喉结滚了滚,仿佛能够透过沈宜姝那一身薄纱裙,一眼望到衣裳里面。
碍事的布料……
霍昱眸光眯了眯。
他单手持剑,潇洒的从两丈高的擂台上一跃而下,动作流畅,不排除作秀的可能。
陆达:“……”皇上放着石阶不走,为何偏要直接跳下来?他又开始合理怀疑,皇上是在努力展翅开屏了……
男子身上的紫檀香与汗味混合,沈宜姝并不觉得难闻,她打定了今晚就“搞定”帝王的决心,此时此刻,霍昱身上的体味让她一阵心跳加速。
此时,沈宜姝又以最快的速度安抚了一遍自己。
两个皇上是同一具身体,她就全当今晚要睡的是另一个人。
霍昱完全没想到面前少女又想要“绿”他,暴龙他故作深沉:“朕的沈美人,你别告诉朕,你又偶遇此地?”
沈宜姝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矜持了,心一横,弃了矜持与节/操,说道:“皇上,臣妾并非偶遇,实不相瞒,臣妾是特意来看皇上的,臣妾就怕今晚不过来,又要苦熬一夜相思。”
沈宜姝内心小人在尴尬的吐泡泡。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她在此之前,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份上。
沈宜姝来了自信。
她往前靠了一步,一脸仰慕的望着帝王:“皇上……今晚可否解臣妾之相思?”
霍昱浑身紧绷的神经骤然断开。
他已经熬到了极限,再憋下去,只怕要成为一条废龙。
霍昱喉结滚动,月下看美人,更是不同凡响。
他发现,沈宜姝挨近他,会轻易勾起他作为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欲/望。
霍昱一低头,重重啄了一下沈宜姝的唇。
陆达看呆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皇上怎么像是毛头小伙?!
沈宜姝唇瓣吃痛,“呜”了一声。
霍昱一触即离,沈宜姝担心帝王又会“插翅飞了”,她趁热打铁,忍着唇瓣疼痛,踮起脚亲了上去。
陆达:“……”果然,他是不应该存在的……
34. 第三十四章 双双落水
沈宜姝的腰被一条长臂扣住了。
暴君的长臂一提, 她几乎是被提了起来,被迫双足高高垫起,仰着面去承受。
不对……
刚才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的, 为何下一刻她就仿佛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羔?
男人身上的紫檀香钻入鼻孔,沈宜姝觉得,到处都是暴龙的气息, 令得她一阵头昏目眩。
她有些吃痛,但并不排斥, 甚至于隐约兴奋。
她不喜欢压制自己的情绪, 她虽不喜暴君, 但对与暴君亲密这件事还算可以接受。
不过, 一个转瞬间, 沈宜姝又在想,暴君昨晚是不是也这样啃了曹贵嫔一宿。
这个念头闪过, 沈宜姝一顿,原本还可以勉强配合, 尚且可以跟得上暴君的节奏,但下一刻就僵住了, 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太对了。
她正碰着曹贵嫔不久之前品尝的唇……
“唔……”
霍昱见沈宜姝分神, 轻咬了她一下,疼得美人泪眼汪汪。
霍昱看着她, 微微蹙眉。
就这么不经疼?
霍昱胸膛仿佛正点着一团火,他扣住沈宜姝的腰, 拖住了她的/小/翘/臀/,直接抱起了她,一边走一边哑声威胁:“哭什么?省点力气,一会有你哭的。”
沈宜姝担心掉下来, 本能的圈着暴君的脖颈。
就这样回承明殿,真的好么?
到了明日一早,她会不会被人按上祸国妖姬的头衔?
管不了那么多了,此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宜姝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暴君这样抱回去,而且一路上两人之间的亲密并没有断开。
实在是刺激,又让人难为情。
而且着实是高难度的动作。
沈宜姝再一次宽慰自己。
无妨的,都是同一具身子,即便卖力的人不是她喜欢的皇上,可这具龙体是的。
唯一让她有些膈应的是,龙体昨晚刚刚沾染过曹贵嫔。
罢了,且忍一忍。
暴君总不能今晚又奋战一宿。
她估摸着,到时候,今晚时辰差不多就该歇息了。
争宠不易,她万不能在关键时候出岔子。沈家的数百条人命还等着她搭救呢。
陆达与小太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两人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只见皇上抱着沈美人,步履如风,一边走一边还能一亲芳泽。
不愧是皇上啊。
一般人即便有这样花前月下的心思,也没有这样的体力。
小太监低低一叹:“干爹,这沈美人是要得宠了么?”
陆达不敢擅自揣度圣意,但跟在霍昱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霍昱如此热衷于任何一个女子。
陆达也轻轻一叹:“至少皇上的热情劲还能维持一阵子,以后见着沈美人客气一点,对你小子没坏处。”
小太监得了提点,连连点头:“多谢干爹。”
这厢,沈宜姝只觉得耳边有风声,还有男子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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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宫廷的景致从眼前晃过。
随着霍昱的大步走动,沈宜姝只觉得一直被“抵”的厉害。
但到了此刻,她已无半分羞涩,仿佛接下来的事情是理所当然。
她这人就是有这个优势,不管身处怎样的逆境,她都能往好处想。
但暴君的压迫感实在强大,沈宜姝小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同时也有一股难言的感觉。
她突然把霍昱抱得更紧。
沈宜姝的举动,让霍昱产生一种她也在急不可待的错觉。
男人喉结滚动,唇稍稍松开,但并没有移走,他很喜欢沈宜姝唇齿间的蜜桃味,是甜的。这六年,从没有尝过甜味。
“呵呵……妖精!这就快不行了?时辰还早,朕会让你明白,招惹朕的下场!”霍昱低笑着威胁。
即便他也是头一回,但也是信心十足。可以说是相当的有自信了。
仿佛将睥睨天下的魄力,也拿来应对这事了。
沈宜姝努努嘴,心想:暴君不要命了?昨晚折磨了曹贵嫔一宿,今晚还想给她下马威……
啧,后宫的嫔妃们有福了。
沈宜姝默默地想着。
她自己并不想让皇上雨露均沾,暴君以后宠爱谁,也跟她无光,她只想暂时争宠,解燃眉之急。
沈宜姝想起了话本子里的内容,突生灵感,试着与暴君/调/情:“那就来呀,谁怕谁!”
霍昱一怔,步子险些就顿住了。
呵呵……
好大的口气!
这个娇气包是根本不懂人间险恶。
更加不懂他!
霍昱登基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子挑衅。
但他不怒反笑。
大掌重重拍了一下沈宜姝的/小/翘/臀。
“妖精!看朕今晚如何治你!”
言罢,霍昱更是健步如飞。
沈宜姝心情紧张又微妙,她愈发佩服自己的勇气,不过只有如此,她才可以不害怕。
沈宜姝心一横,直接像八爪鱼一样,彻底“粘粘”在了霍昱身上,把他勒得紧紧的。
霍昱又是一怔,手臂上腾起青筋,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自信过了头,险些就要绷不住。
亏得自制力相当惊人,霍昱终究还是苟住了他自己。
就在行至一处荷花塘时,突然有道杀气冲了过来。
霍昱原本警觉性极强,但今晚的注意力明显偏向了其他地方,就在几名持剑黑衣人刺过来时,霍昱慢了一拍才意识到。
他此时正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抱着沈宜姝,因着黑衣人是从侧面突袭,霍昱出于本能去避开对方的剑锋,他抱着沈宜姝连连后退,两人双双坠入荷花塘,引起噗通巨响。
数丈开外的陆达:“……!”
小太监惊慌失措:“来、来人啊!救驾!有刺客!保护皇上!”
陆达一路跑来,宫中禁军也几乎是倾巢出动,朝着这边一路狂奔。
但陆达更担心的并不是刺客,而是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几条巨鳄。
陆达惊吓过度,阴柔的嗓音发不出声音,就那么指着水面数丈开外的地方:“鳄、鳄鱼……”
霍昱已彻底恢复理智,沈宜姝被呛了几口水,正在他怀里猛咳。
两条大鳄嗅到了/人/肉/味,朝着这边游来的速度逐渐加快。
35. 第三十五章 做成夫妻
霍昱奋力游到岸边, 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沈宜姝抛上了岸。
说实话,这个时候, 若是弃了沈宜姝,直接将她当做诱饵喂鳄鱼,那么霍昱自己则可以完美脱身, 以他的身手,只要上了岸, 刺客根本伤不到他。
然而, 出乎了霍昱自己的预料,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他这个唯利是图的人, 竟然先给沈宜姝一条生路。
霍昱在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最讨厌所谓的“人性”。
人一旦沾染了人性,就会有弱点。
而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的。
大抵是因为还没吃到嘴, 他这才先保住了沈宜姝。第一口的鲜美,当然不能让给鳄鱼!
霍昱如此这般说服了他自己。
而此时, 他也无暇去细细思忖自己的行径,身后危机扑面而来, 就在一条巨鳄张开血盆大口之时, 霍昱持剑砍了过去。
然而,鳄鱼皮厚, 无法容易被重伤。
霍昱被逼到了荷花塘边沿,后背抵着太湖石, 生死就在这一刻了。
到了这关键之时,他却还在惦记着尚未吃到嘴里的鲜美。
众禁卫军赶来,朝着水中巨鳄一番射箭,霍昱趁机催动轻功, 飞上了岸,虽是保住了性命,但着实狼狈。
沈宜姝趴在地上咳了一会,一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她半张着嘴,看了看水中被射成了刺猬的鳄鱼,又看了看霍昱,脑袋里也不知想着什么,神来一笔:“皇上,明日吃……烤鳄鱼?”
霍昱此前最喜鳄鱼这种猛兽,冷血无情,没有对手,像极了他自己。
但他突然后悔让人运了这么多鳄鱼来宫里。
当真扫兴!
霍昱胸膛起伏,衣襟早就敞开,露出一小半修韧结实的胸膛,水中的血腥味四处飘散,令人隐隐作呕。
霍昱细一看,水中袭击他的,共有三条大鳄,且还都是个头不小的,如果没认错的话,这三条大鳄是霍昱最喜欢的宠物。
男人阴沉着一张俊脸。
方才可谓是死里逃生。
他沉声低喝:“捞上来,连夜烤了!”
陆达惊魂未定。
他方才差点以为,大晋又要换下一任帝王了……
陆达垂下脸来,到了此刻更是明白了沈美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心中有数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通知御膳房。”明日宫里都要加餐了啊。
沈宜姝艰难的爬站了起来,到了这一刻还不忘争宠的事,她扑入了霍昱的怀里,假装伤心至极,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皇上,方才担心死臣妾了,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臣妾可如何是好?”
软玉温香在怀,霍昱心情好转,抬起沈宜姝精致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告诉她:“无妨,朕若出事,你就殉情,等到了地府,朕的沈美人,接着/伺/候/朕。”
沈宜姝:“……”啊呸!不吉利!她才不去殉情!
霍昱将人打横抱起,似乎也不受方才的影响,目光冷冷瞥了一眼地上刺客的尸首,道:“查清楚,朕明日要知道结果。”
禁军首领白枫应下:“末将遵旨!”
白枫也扫了一眼黑衣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新帝登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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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子,基本上大局已定,如今还有人敢行刺,除了重阳宫那边,他暂时想不到其他可能。
不过,白枫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霍昱远去的背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难道不应该与他彻夜长谈么?
沈三姑娘是要得宠了?
可他明明记得皇上最是讨厌娇滴滴的女子,但方才皇上对沈三姑娘的投怀送抱毫不反感。
白枫是个话少之人,但观察力敏锐,心思缜密。
皇上今晚还能如此急切……当真是他意想不到的。
承明殿内烛火闪烁,数盏烛台齐燃,亮若白昼。
太亮了……
沈宜姝每一个躲闪的表情都被霍昱恰好捕捉到了。
男人阴沉沉笑了笑,直接把她抛在了龙榻上,他自行褪下湿透的衣裳,吓得沈宜姝撇开视线。
可虽是侧过脸去,但该看的,还是都看到了。
霍昱见娇气包羞羞答答,他低头“孤芳自赏”了几眼,结果看了一眼又一眼,自己震惊于自己的伟岸与威猛。
自我欣赏过后,霍昱心情更加好转。不得不说,他不看还好,一看自己,就更是愈发自信。并且打心底认为,世间男子都不及他。
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
霍昱弱冠了,第一次当然不易这般仓促,但再拖延也是不太可能了,会要了人命的。
霍昱上了榻,那可恶的霸道性子,让他失去了耐心,他终于亲手清理了所有碍事的薄纱。
撕拉几声,手段如此拙劣又蛮横。
沈宜姝“啊”了一声。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隐隐烛火之下,美人墨发倾泻,红唇嫣红,肤色雪腻。
黑如墨,红如花,白如雪,三种颜色对比,形成极致的视觉冲击。
霍昱怔住了。
他不允许沈宜姝遮挡,捉住了她的手腕,摁在她头心,就那么细细欣赏。
此刻,霍昱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世上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必定是这样的绝/色才行。
寻常的胭脂俗粉,如何有资格让他宠爱。
他的龙体,可是世间罕见、独一无二、超凡脱俗、无人能及的。
眼前这一幕,霍昱之前在沈宜姝醉酒那晚就见过了,但今晚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所有抱负与野心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沈宜姝原本是闭着眼的,可片刻后,她身上像是滴下了什么,微微一睁开,就发现暴君还在看她,但高挺的鼻梁下方,正一滴滴落下红色鼻血。
沈宜姝大吃一惊:“皇、皇上……”
霍昱回过神,目光又往上移,终是与沈宜姝对视上了。
他没动作,沈宜姝不明白他要作甚。
下一刻,两人对视之际,霍昱双眼一闭,突然昏倒过去。
沈宜姝:“……!”
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过分美貌,以至于对暴君造成了这样大的杀伤力?
沈宜姝推了推身上的人,颤抖着嗓音:“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她会成为大晋第一位让帝王死在榻上的嫔妃……
就在沈宜姝要急哭时,霍昱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眸光温和如水,笑着对她说:“不哭,我没事。”
沈宜姝怔然了一下,立刻认出了她喜欢的皇上又回来了,多种情绪交织,沈宜姝搂住了他的脖颈,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如果皇上一直是这个皇上,那该有多好啊。
霍昱耐心的哄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
沈宜姝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虽说一具身体的两个灵魂交替出现,但感官上却是感受一致。
霍昱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暴君今晚的一切悸动与念头。
此时,幔帐垂落,两人又是这副样子,霍昱不打算再继续等待了,他几乎是下一刻就化被动为主动……
……
陆达赶来,前脚刚迈入内殿,一听见里面哭哭啼啼的动静,又一把拉住了小太监,两人齐齐后退了几步。
陆达站立后再一细听,就闻沈美人在哭泣不止,而皇上正耐心的哄着。
“乖些……”
“让我进去。”
“马上就好了,不怕。”
“过了今晚,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姝儿,我甚是想你。”
“……”
陆达老脸一红。
这些是他能听见的么?
小太监也红了红脸,他一直畏惧皇上,没想到皇上在床笫之间,竟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还真是罕见。
陆达把小太监拉出了内殿。
皇上近日来情绪甚是不稳,陆达身为帝王的贴身宦侍,他当然是知道皇上并未/宠/幸/过谁。
这算是头一次了。
但愿皇上今后能减减戾气。
“就在外面候着,里头有浴殿,皇上大约不会叫水。”
小太监点头如捣蒜:“是,干爹。”
义父义子俩就在殿外一直候着。
事实又一次有力的证明,皇上当真不愧是皇上,到了后半夜,东边天际隐露鱼肚白时,内殿终于归为了平静……
36. 第三十六章 醋上了天
内殿烛火燃尽。
浓郁的石楠花的气息无处不在。
昏暗之中, 暴君的一双幽眸凝视着一片雪腻、纤细的后背。
他的一只大掌缓缓往上移,最终落在了沈宜姝脆弱的脖颈上,她身上都是汗, 墨发粘在肌肤上,又是一道视觉冲击。
多么弱小、脆弱的生命。
他可以马上、立刻、当即掐死她。
只要她死了,所有屈辱都会消失殆尽。
然而, 暴君并没有下手,他的指尖/摩/挲/着美人/细/嫩/的脖颈, 脑子里全是她的万千风情。
他还没看够。
主要的是, 她昨晚并非是为了他而绽放!
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灭九族的死罪!
霍昱就那么盯着沈宜姝的后背, 一瞬也不瞬的盯视着, 雪/腻/肌肤上布满朵朵/红/梅。
霍昱还记得这些/红/梅/是如何留下来的。
他躲在暗处, 就那么看着沈宜姝与那个/奸/夫行事,他狂躁、暴戾、拼命, 但就是出不来!
等到最后关头,他出来了, 然而一切都迟了。
霍昱眸光幽幽,射入窗棂的微薄晨光也仿佛透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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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
要杀人么?
他脑子里已经将沈宜姝杀死了好几遍。
但……
那样并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霍昱把沈宜姝掰了过来, 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目光扫过她身上, 他当然也同样记得眼前所有的一切,原本他对她尚有一些怜香惜玉之心, 但此时此刻,对背叛了自己的女子, 他只想狠狠折磨!
“醒醒!”
霍昱捏住了沈宜姝的下巴。他指尖用力,沈宜姝的下巴落下了/红/痕。
然而,美人毫无反应,眼角还有斑驳泪痕。
沈宜姝哭哭啼啼的模样, 也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霍昱不甘心!不服输!不痛快!
终究,第一口的鲜美还是被那个人给夺了。
而可恨的是,他目睹了整个过程,记住了所有的一切。
一个品尝了世间美味的人,当然还想继续尝。
而最让霍昱愤恨的是,他竟还舍不得弄死沈宜姝,他甚至还想继续那个人对她做过的事。
霍昱:“……”
他是魔障了么?!
霍昱放开了沈宜姝,豁然坐起身,一拳头砸在了龙榻栏柱。
沈宜姝终于苏醒,她脑袋昏昏沉沉,昨晚记忆纷沓而来,她睁开眼,对上了暴君目光的瞬间,当即认出眼前的皇上,已不是昨晚的人。
沈宜姝心头一惊。
但很快,她又宽慰自己:不慌,稳住,就装作根本不知道。
反正是同一具身子……
问题不大的。
沈宜姝开腔时嗓音沙哑,带着哭腔,她知道暴君也喜欢她的身子,她艰难的支起身来,身上没有遮掩物,是蓄意为之。
“皇上……你这是作甚?”
霍昱眸光一烫,竟是第一次不敢直视女子。
他下了榻,背对着沈宜姝,明明昨晚都见过了,但今晨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古人言,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当真不假。
霍昱一心认为,他之所以还留着沈宜姝,仅仅是因为……美/色。
且等他/玩/腻/了,定不会留她。
“来人!送沈美人回去!”暴君头也不会,暴喝了一声。
陆达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他总觉得,皇上比昨日更加暴躁……
这就让人无法捉摸透了。
这一日一大早,整个皇宫兵荒马乱。
帝王亲自去重阳殿抓刺客。
昨晚那几名黑衣人是太监,确切的说是太上皇身边的心腹。这几人见不得主子备受屈辱,受太上皇的吩咐,趁着天黑行刺霍昱,痴心妄想的认为,只要霍昱一死,太上皇又能重掌皇权。
其实,人人皆知,如今的太上皇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霍昱完全不用理会,好歹父子一场,即便是为了日后的名声,霍昱也应该放过太上皇一马,毕竟弑父足可遗臭万年。
但,霍昱这便大张旗鼓的来了。
今日无早朝,他穿着一身帝王常服。
这才仲春,但霍昱火气甚旺,已经穿上了/轻/薄/的夏裳,低领的袍服露出布满/红/痕/的脖颈。
这些红/痕/,与他冷峻无温的脸,着实不相搭。
太上皇被人押着,两名小皇子跪在他身侧,瑟瑟发抖。
霍昱高有八尺多,他纵使一句话也不说,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气场骇人。
霍昱的眼底有一股煞气。
那股煞气仿佛是要带着所有人一起沉沦。
他不好过,旁人也要下地狱。
霍昱指了指两名小皇子,他早就打算斩草除根,多留一条太上皇的血脉,日后就给自己多一重危机。
只不过,两名小皇子年纪小,他善心大发,让他二人多活了几日又何妨。
可太上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人去刺杀自己。
“来人,在他们两个眉心刻上“奴”字,送去皇家农庄,终身为奴。”
霍昱直接下令。
陆达应下,命宫人上前给两位小皇子黥字。
“奴”字一旦刻上去,那就真的一辈子翻不起身了。
太上皇惨叫一声,趴地痛哭:“不……霍昱,他们都是你的弟弟,你不可不顾及血亲啊!”
霍昱讽刺一笑。
人,当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物种。
当初,太上皇/欲/要搞死废太子,以及对小公主的病视而不见时,他怎么就没想到亲情血缘?
现在倒是知道血亲了?
迟了!
两名小皇子被摁地黥字,惨痛哭叫。
霍昱垂眸,看着一无是处的太上皇,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可怜虫。
“弱者皆如此。”霍昱低低道。
对此,他当真是深刻领悟过了。
他此生都不会再做弱者!
不,弱者是当初的费太子!不是他!
他与废太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藿昱又在想入非非、幻想连篇,一想到自己的后宫嫔妃被另一个人给睡了,而他还得忍气吞声的接受,霍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越想越是走不出来。
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又若身陷沼泽,无法自控,难以自拔。
他记得昨晚的一切细节,所有的悸动、爽快、舒坦、得意、爱恋、情/动,与心悦。
可这些感觉,却又不属于他,是他从那个人脑子里偷来的。
霍昱闭了闭眼,不再关注太上皇,更无视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皇家没有血亲与感情,唯有杀戮与掠夺。
这一天,太上皇吐血了,两位小皇子被贬奴籍,荷花塘被抽干了一半,御膳房忙着做了一天的鳄鱼肉……
而沈宜姝则睡了一整天。
她虽然害怕暴君,但耐不住实在困乏,被人包裹成了粽子送回来后就一直昏睡。
好不容易天黑后醒来了一次,但用了一碗参汤又睡下了。
霍昱从晌午等到了落日,又从落日等到了入夜,还是没有等来沈宜姝。
怎么?
她不需要来固宠?
以为被/宠/幸/了一晚,就万事大吉了?!
呵呵……
恃宠而骄、自以为是!
霍昱放不下尊贵的身段前去玲珑阁,但他与沈宜姝之间绝对不会就这么了结了!
帝王身边的煞气仿佛足有十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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