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舟将她的脸搬过来道:“不过说真的,想要娶你也确实没那么容易,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小良干咳道:“我方才说了,我不需要你娶我,我做个丫鬟就成。”
“你好狠的心啊!”李辰舟控诉道。
“我……我我哪里狠心了……”
“你就这么忍心看我打一辈子光棍?”
“你……你为何要打一辈子光棍……这宫里这么多女子……”
“可是我以前发过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如今你都不嫁我,难道我不是要一辈子光棍?”
“我……”秦小良哪里招架得住这人突然的甜言蜜语,一时愣着呆呆地傻了眼。
李辰舟埋头到她的颈窝,忍不住笑起来。
秦小良感到这人压在自己身上,浑身热得可怕,忍不住挪了挪道:“我确实有点害怕。”
李辰舟道:“你怕什么?我方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一直听闻宫里阿谀我诈,很是凶险。”当年张家随意出手,她就完全没了招架之力,如今到了这宫里,她就算有蹚刀山火海,经历万难的雄心,只怕也没那个命活到那时候。
而且她更怕李辰舟受了伤害。
李辰舟气息吹在她的脸上,一片暖暖的,瞧见她眉头微蹙,好笑道:“你以为我要你去做什么?我只是让你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发现你夫君比你想象的还要无所不能英俊潇洒,一时可别太过自惭形秽。”
他长这么大,除了被她胁迫过,还受过谁的胁迫?
他发起疯来,谁不退避三舍。
秦小良瞧见他如今又眉飞色舞,眉目含笑,薄唇鲜红欲滴,一时忍不住,抬起头就亲了一口。
可是她原想蜻蜓点水,可想要放开却哪里还是她说了算。
李辰舟一把咬住了她的唇,不让她逃离。
“可是你主动送上来的。”
他还是那么霸道,不给她丝毫喘气之机,秦小良乍然从大悲之中,落入他的怀抱和热烈的吻里,一时全都蒙了。
满心再无半分悲痛,立时全被甜蜜充斥塞满。
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
哪知不一会那人的大掌就穿过她的衣裳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在她胸前流连,最后停在了腰侧。
秦小良一把抓住道:“别,你还病着。”
李辰舟双目沉沉,声音低哑又魅惑:“我病不病,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外面都是人!”
“我们静悄悄地,轻一点。”
可等真的开始的时候,秦小良才发现自己信了他的鬼话,这种事哪里是静悄悄地。
这声响羞得她面红耳赤,想到外面暖室里站着一大帮子的人,甚至还有他爹!
秦小良立时脸都吓白了,伸出手来拼命要推开上面的人,压低了声音叫道:“别别!外面都是人,被别人听见了!”
李辰舟浑身泛着红,被她用劲要推开,可哪里能半途而废,索性一把抓住了床旁的金铃。
那串小金铃在他手下发出规律的丁丁响声。
秦小良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辰舟道:“太子殿下要就寝了,一应人等回避。”
“哦。”
过了半晌秦小良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委婉,可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样不更是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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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她恨不得原地晕过去。
第112章 暖阁
◎将她养胖◎
“什么声音?”
方端起茶盏要喝, 皇帝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一闪而过。
一旁的苏玉墨抹了抹额角的汗,求助地望了望沈一奴。
沈一奴是宫中老人,耳朵灵敏的很, 立时就听出来了。
方才太子殿下分明还奄奄一息地躺着,怎么眨眼之间?
皇帝瞧见他的面色, 也立马领会过来, 一张脸沉如黑炭,瞧了一周, 发现独独不见那低贱的秦家姑娘。
他们
皇帝怒火冲冠, 就要发作。
可转脸瞧见周围一群低眉耷眼的太监,高涨的气又瞬时委顿下来。
怎么着有个女人总比成天跟一群太监在一起强点。
朕就姑且容下她做个姬妾也就罢了。
好在儿子终于开了窍, 皇帝心中又泛起喜悦, 朕得赶紧回去张罗婚事。
朕昨日瞧着蔡家赵家和王家的丫头似乎不错。
皇帝沉着脸走了,苏玉墨忙张罗着小太监们速速准备洗漱换洗衣物……
第一次, 秦小良暗藏诀别之心, 满心酸楚, 脑子里竟没有半分欢愉。
这一次却又全然不同。
从刚开始的紧张害怕到后面忘乎所以。
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带给自己的无限欢乐和憧憬。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才停下来。
秦小良转头见他满头是汗,脸色都红了几分。
过了一会,李辰舟却仿佛没事人一般,转身就下了床去。
“你做什么?”
李辰舟自柜子里取过只玉色药瓶, 二话不说就将她的腿搬了过去。
“不要啊……”秦小良惊慌抬头,她可再经不起了。
李辰舟却脸色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 我一时太过开心, 忘记了你腿上还有伤。”
秦小良一低头, 才发现膝盖上好大一块淤青, 这才想起方才挂木牌的时候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那时候膝盖痛得麻木了, 不过惦记着他要喝药,一时倒给忘了。
李辰舟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自药瓶里抹出一块晶莹的膏药来轻轻涂抹。
那凉丝丝的膏药立时在她膝上化开,在他的揉搓之下化成了一汪水浸入肌肤。
他的指腹饱满又暖和,在红肿的膝盖上左右来去,秦小良被他抹得满面通红,低了头。
“方才你从凳子上摔下来,我差点就被你吓醒了!”
“以后可别当心点,别做这么傻的事了。”
秦小良这才道:“难道你旧疾复发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他得知秦小良这五年,居然和张筲有联系,真是嫉妒地发狂。
他缺失了的五年,那人居然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在冬至宴上看到本人的时候,发现他那个模样,难保秦小良不动心,当真是急地要喷出口血来。
李辰舟眉毛一竖继续道:“你果然狠心!我都这般伤重了,还怀疑我。方才分明是你哭的可怜,将我被子都打湿了,又吵得我脑仁疼,我才好不容易醒过来。”
说着顺势就捧着肚子哼唧了两声。
秦小良却扑在他身上抱住道:“太好了!只要你没事,真的假的都可以。”
“真的?”
“嗯。”
“那你以后还要逃吗?”
“不逃了。”
“真的?”
“嗯。”
两人忍不住抱在一起又缠绵了一会,突然听到门口有点声响。
李辰舟不悦地皱眉看去,发现苏玉墨苦着脸,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真是扫兴!
他气得一把抓起枕头向他扔去。
枕头砸在身上原也不疼,苏玉墨也不敢躲,慌忙一把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啊!”
“何事?!”
“回殿下,时辰到了,您该喝药了。”……
他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了。
说到喝药,想起昨夜的喂药,李辰舟嘴角扯出笑意,忙让苏玉墨将药碗递来,转头就去寻小良。
可身边空无一人,小良呢?
再低头,才发现锦被拢起一个小包,某姑娘正紧紧地裹在里面。
半晌瞧见外面终于没了动静,秦小良偷偷伸出头来,恐惧的眼睛四处张望。
李辰舟好笑地坐在一旁道:“你躲什么?”
秦小良道:“我没脸见人了!”
李辰舟道:“你昨日不还当着一帮人的面很是得意。”说着他捏起嗓子学了她的声音,“我今日只是第一次侍寝,以后多的是侍寝的机会…”
秦小良一激动,跳起来就捂他的嘴。
哪知李辰舟那厮就着那手就亲了一口。
秦小良感到掌心如被烫到了一般,讷讷地收了回来。
瞧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苏玉墨心头如惊雷滚滚而过,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真的飞上了枝头。
他一时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太子殿下旧疾突发闹腾了一夜,不想一早上就精神奕奕地起了床。
那双颊含粉,神光熠熠的模样,哪里像是刚从生死场上走过一回?
十几个侍疾的太医面面相觑,连连抹着额头的汗,跪别了东宫。
两人收拾停当,传了早膳。
李辰舟拉着秦小良的手,从内间出来,发现桌案上已经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糕点,香甜之气充斥了整个屋子。
“上次瞧你爱吃这点心,今日就各种花样都来点,瞧瞧你爱吃哪一个。”
秦小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上次吃的那五色花瓣的点心确实太过美味。不由问道:“你最爱吃的是哪一个?”
李辰舟道:“是芙……”说了一半又换了道,“这点心都是你们女孩子吃的。”
两人说着走到案前,几个太监忙上前来要服侍太子殿下用膳。
李辰舟眼尖,一眼发现这桌旁竟只设了一把椅子,立时冷了脸道:“不知道给姑娘设座吗?”
苏玉墨一惊,忙去搬了椅子来。
直等椅子搬了来,李辰舟上前将她安顿下来,却也不走,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突然想起上次她吃的仓鼠一般的两颊,忍不住夹起上次的那只黄色点心递给了她。
他这事做的寻常,却叫周边服侍的众人大惊。
太子殿下亲自来布菜,这当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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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不敢多看,忍不住埋下了头。
秦小良却只是小小咬了一口,就满脸通红地看着他,那双黑黑的眼睛里水光熠熠。
李辰舟知道她这一时是拘谨住了。
忙挥了挥手,直等一众人全都退出去了,秦小良这才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长出了口气道:“可算走了。”
李辰舟瞧她模样,忍不住道:“你这个新媳妇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什么新媳妇……”
“脸皮薄便薄一些吧,慢慢总会习惯的。”
李辰舟说着,立时趁她不注意挤在了她的椅子上。
这椅子本就不大,两人坐着瞬间就挤做了一堆。
秦小良愣愣地看着他道:“哎,你自己有椅子。”
“我不要,那椅子硌人,我就要坐在这。”
“那硌人的我去坐。”
“休想,”哪知李辰舟一把攥住她的腰,就将她抬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哪也不许去。”
室内燃着地龙,本就暖和。
此刻两人穿得薄,又紧挨在一起。
李辰舟立时感觉到腿上人的圆润,忍不住想要伸手……
两人面面相觑。
仿佛一道天雷闪过,将秦小良从沉睡里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了!
自己居然成了这样的女子!
想着想着,竟有些委屈起来。
李辰舟瞧见她脸色不对,忙松了开去,乖乖跑回了自己椅子上去。
有些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咳咳,吃饭吃饭。”
到底是糕点太过诱人,秦小良吃了一只之后,再也不记得方才的伤感。
她夹起一只绿色的给李辰舟碗里道:“这个也好吃!你快尝尝。”
“还有这个,一股桃花香气,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没一时,李辰舟的碗里就被她夹了五六只。
他低头瞧着这些花花绿绿的糕点,原本根本看也不会看一眼,此刻倒是觉得顺眼了许多。
他原对这些糕点就毫无兴趣,只是偶尔尝上一口,不错眼地盯着秦小良塞的满口。
瞧见她尖瘦的下巴,瘦削的身体,想必这些年受了许多苦。
一时恨不能要将这里所有好的东西全都运过来给她。
他暗暗下了目标,后面半年最重要之事,就是要将她养胖。
秦小良吃完饭,瞧见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模样瞧着又瘦弱,又让人心口一热。
如今的他与五年前有了些变化。
原本俊逸飞扬的面容多了丝沉静安和,也更多了丝矜贵之气。
秦小良再低头瞧瞧自己,这几年到处在做工,风吹日晒,皮肤粗粝,似乎与他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想到此,她激扬的内心渐渐平息下来,进而慢慢地有些迷茫起来。
李辰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也没说什么。
只是对外叫道:“苏玉墨。”
苏玉墨立时进来了,手中还端着个红木漆盘子,盘子上似乎放着一堆衣物。
李辰舟走上前,从中拿出一件胭脂色滚雪织金的衣裳来。
秦小良站在一旁,瞧得直了眼。
这衣裳并不多富丽堂皇,却莫名地叫人移不开眼睛。
“之前我瞧见的时候,觉得很配你,就留下来了。”
李辰舟将衣裳一展,就披在了秦小良的身上,低头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不错。”
这身量长度竟正正好,只是因她这两年瘦了许多,有些宽了。
秦小良一时觉得这衣裳这么好还是要省着穿,忙道:“这屋里暖和,用不着。”
李辰舟道:“外头下了雪,冷得很。我带你出去转转,来了这么久,我还没带你四处转转呢。”
“看看我这些年住的地方,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如何?”
第113章 东宫
◎真好看◎
他迫不及待地想带着她, 让她看看这圣京的繁华。
听一听京华寺前的落雪声,看一看紫阳宫的日落,赏一赏攀星楼顶的夜空。
此地风色与苍阳府迥异, 与鹿笛村更是不同,她或许会喜欢的吧?
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想要一直留下来。
听闻要一起去看他住的地方, 他长大的地方,秦小良心旌神摇, 满心向往。
他这些年所行所居之地, 该是何等模样,才能养出这样的一个他。
她甚至已经想象出小小少年, 在此间跌跌撞撞长大的画面。
“好。”
李辰舟瞧了她头发随意挽了, 面上未施半分粉黛,素净又可爱。
却莫名想起她曾经因为一条裙子就开心地转圈, 为了去庙会画的惨白的妆容。
她也是个爱美的姑娘。
遂凑在耳边轻声道:“怎么办, 夫君我还没学会画眉挽髻, 今日出门要不找个人来帮你打扮打扮, 我们小良打扮起来,立时叫这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他一本正经,说的夸张,叫秦小良一时啼笑皆非。
不多时, 来了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跪在了门口。
李辰舟吩咐道:“不需张扬的, 简单一点就行。”
那嬷嬷忙应了是。
瞧见秦小良有些局促, 李辰舟道:“你且先去, 我也要去打扮打扮, 待会可别迷煞了你。”
想到两人精心装扮一番, 要一起出门去,这大概便叫幽会?
秦小良胡思乱想着红着脸跟着嬷嬷走了。
苏玉墨听说太子殿下要出门,忙领着一帮小太监为他更衣。
他却挑来拣去,一时嫌款式不好,一时又嫌颜色不好,折腾的小太监们汗流浃背,才换得妥当。
等他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秦小良还未好。
哪有让太子殿下等着的道理,苏玉墨忙要进去催促,却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不过等了片刻,帘子一掀,秦小良就低着头出来了。
她大概也见过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一时期期艾艾,有些羞于见人。
李辰舟瞧见面前的小良简直就如换了一个人,这双颊含春,眉目清浅,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走上前去,忍不住赞叹道:“小良好美啊。”
秦小良脸更是红得如滴了血,蚊子一般地道:“你别这么夸张,旁边好多人呢,让人听了笑话。”
李辰舟失笑道:“谁敢笑话。”
秦小良眼睛四处偷瞧,发现旁边的人具都垂着脑袋,面上毫无波动,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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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
她这才抓住他的手要往外走,行动间头顶的一只步摇左右摇摆,叮叮作响。
瞧见那步摇的样子,李辰舟眸色一闪,冷眼扫了一旁的嬷嬷。
那嬷嬷惊觉太子殿下目光不善,才知自己办错了事,煞那有些心慌腿软,跪倒在地。
李辰舟却并未发作,轻轻走上前去,伸手拔出那步摇道:“这个不好看,我有更好看的相配。”
一旁苏玉墨忙将那步摇接了。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蝴蝶形状的发饰来给她轻轻带上。
忍不住又欣赏了一番道:“嗯,真好看。”
秦小良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这只与他在山北城所送的那只很是相似。
那只她带着许久,到底在逃难之时给丢掉了,心中遗憾了许久。
两人相伴着出了门,门口的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了。
这车与那日从大理寺回来所坐的不同,瞧着小上许多,却精美异常。
周围的一众侍卫忙跪下行礼。
候在门口的谢传英瞧见太子殿下出来了,旁边一个胭脂色的身影紧紧跟着。
再低头一瞧,太子殿下紧紧攥着那秦家姑娘的手,忍不住心头一突。
他来不及多想,忙上前撑开车帘。
瞧着这阵仗,秦小良犹豫了一瞬,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李辰舟上了车。
小小的车厢内却零食点心,碳火书籍一应具全,俨然一座小型的移动书房。
李辰舟方进了马车,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在了一旁。
瞧见她面上似乎有些犹疑,忍不住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坐车吗?”
秦小良这才道:“你不是说出来转转,怎么还要坐车?”
李辰舟道:“你忘了你膝盖上的伤了?而且光凭着我们两人的腿,只怕走起来颇为费劲。”
没一会秦小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东宫实在是太大了,远处隐隐约约的皇城,更是遮天蔽日一般。
几日的大雪,整个皇城到处是白雪覆着金黄的瓦片,清新而秀丽,令人神往。
马车行的很慢,车轱辘在石板路上悄无声息。
周围一群人安静地跟在旁边,只有靴子行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阳光晴好,空中满是雪后初霁的味道。
秦小良扒在车窗口,四处去瞧这从未见过的景象。
宫庭深深,却婉转曲折,所行之地总超出自己原本的想象。
李辰舟坐在一旁,充当了向导,耐心地给她指指点点,介绍各个地方。
“你瞧这文华殿,便是我住的地方,我平日里吃饭睡觉就在那里。”
“我知道……”秦小良蚊子哼哼,这也是她这些天进的最多的一个地方。
“这前面的是明德殿,处理事物的地方,正常外臣进来,到此就止步了。”
“哦,就像大户人家的待客堂?”
“额,算是吧。”
“这是文秀殿……”
“这殿瞧着有些冷清,是做什么用的?”
文秀殿通常是太子妃所居之所,只是太子妃一直空置,此殿也空着。
李辰舟咳嗽了一声方道:“这以后就空着,不需要干什么用。”
“这么大的房子空着,好浪费啊。”
“……”
秦小良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么多殿,都好威武气派。不过离文华殿都好远,我以后住哪里方便一点啊?”
李辰舟搬过她的脑袋,不满地道:“怎么?你还想住到哪里去?是嫌我的床不够大吗?”
说着他扬声叫道:“苏玉……”
秦小良立刻明白他要说什么,慌忙捂住他的嘴道:“别,别,……”
李辰舟笑道:“那你不嫌弃床小了?”
“咳咳,”秦小良红了脸,她再出生乡野,也知那文华殿不该是她日日住着的地方。
不过转念又想,昨日我不是已经想好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也不必管什么好不好了,闭起眼睛来过一日便是一日吧。
只是脑中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道:“可若是别的女子来侍寝,那我……”
睡哪里?
还未说完,哪知那下巴已被李辰舟抬起,他一双唇就凑了上来。
仿佛要惩罚她似得,秦小良被他堵的窒息,一时快要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李辰舟方轻轻放开她,抱住了她的脑袋幽幽地道:“你这想的是什么?难道还想要我找其他女子?”
秦小良低了头。
想到他与其他女子在那床上行他们一起行过的事,她就忍不住满心酸楚,双目酸涩。
只是她到底见不得他受伤时奄奄一息的模样。
也想要奋不顾身地守在他的身边。
哪怕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
但是不管如何,她满心里到底只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李辰舟这才想起,为了气她自己此前假意找的那女使。
糟糕!他这些时日竟将此事忘了彻底!
他忙要解释,秦小良却先道:“不想,我不想看你和其他女子在一起。”
“只是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后做了皇帝,听说更是三宫六院无数美人,我虽不想,却也不能阻止。我与你说过,我……”
“小良,”李辰舟打断了她,目光灼灼地道,“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我爹在遇见我娘的时候,自己已经妾室成群,儿女一堆。纵使他有再多爱,也再无法弥补两人的距离。若是让他重新选,我猜他一定会一直等着,直到等到她。”
“而我多幸运,一下子就遇到了你。这一辈子,只需要有一个真心相伴的人就够了。”
秦小良瞧见他脸色如玉,眸中满是小小的自己。
她心头酸软,压下闪过的一丝迷惘,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
此刻再不要多想,只想和他在一起。
拘谨了一个上午,秦小良终于在这车辇四处游荡下慢慢放了开来。
一路啧啧称叹,忍不住赞叹道:“李辰舟你家好大啊!”
“光水井我就瞧见了好几处。”
“快看啊!那片屋顶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这是什么花,怎么在雪地里还开着……”
她一路走一路赞叹,旁边那人撑着下巴坐在一旁,“嗯嗯”地附和着。
秦小良转回头来,瞧见李辰舟并没有看向窗外,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那目色沉沉,犹如星子闪烁。
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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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方有些放开的心情立时又忍不住有些羞怯起来。
“你瞧,瞧什么……”
李辰舟道:“真好看。“
瞧见她红了脸不说话,李辰舟笑道:“我说的是这些风景,我从未觉得你方才说的这些有这么美。”
他整日里行走坐卧,从未曾真的认真去瞧过周边的这一切。
可也只有她来了,这些美景才真的活过来。
不多时,车外苏玉墨上前躬身问道:“太子殿下,要进大内吗?”
秦小良这才瞧见马车来到了北边,此处居然还有一个高耸的宫门。
此刻那深厚的宫门紧闭,门口站着许多持刀握枪的侍卫。
这道门之后,便是大内,真正的皇城。
瞧见太子殿下车辇行来,那些侍卫忙跑去将那道厚重的城门打开。
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秦小良忍不住一阵紧张,看了看李辰舟,李辰舟介绍道:“门外的是东宫,门里面是皇宫,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面。”
【📢作者有话说】
宝抱歉周四晚上有事更不了,周五晚上见哦,谢谢。
第114章 梅山
◎宫中流言◎
天还未大亮, 沈一奴带着小太监从前署里领了一大札子请安折往文德殿去。
昨夜又是一场雪,天气愈发冷得吓人。
他双手揣着,躬着身在墙根上一溜得极行, 不妨地上的雪还未清干净,脚底一滑, 差点摔倒, 好在跟着身后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他。
沈一奴抚着酸疼的腰方站稳, 打眼发现小太监为了接他竟将手中的一堆请安折撒了一地。
不由怒地扇了小太监一巴掌道:“这是年底各地大员上递的问安折, 你怎么给丢地上了!没眼力的东西,便是掉了脑袋也不能掉了这折子!”
小太监被扇了一掌, 也不敢捂, 忙满地去捡折子。
这地上雪厚,折子上粘了不少雪。
小太监忙将折子拼命在身上擦了擦, 可有一封角上到底沾了湿, 忍不住哭丧着脸道:“师傅, 这一角给打湿了。”
沈一奴一瞪眼, 恨不得再扇上一巴掌:“你还知道哭!”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此处离静安宫最近,赶紧去那里借火拷一拷,兴许还能救。
两人行到静安宫, 宫门早已经开了,麻麻亮的光线里, 瞧见几个洒扫宫女和太监正挤在墙根底下。
沈一奴瞧他们一脸专注, 挥手让身后的小太监停了, 自己悄摸摸走上前去。
这帮宫人正谈得兴起, 哪里注意到旁边的墙角上多出个人来。
“你居然没瞧见?”
“瞧见什么?这几日我跟着姑姑出去采买年货去了, 什么也没瞧见啊。”一个胖胖的宫女道。
“哎呀!那你可错过了!”
“也不算错过,今日也定能见着。”
“哎呀,”那胖宫女急道,“到底是什么事?”
旁边一个瘦猴一般的小太监神神秘秘地道:“如今满宫里都在传呢,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成日带着一个瘦小的女子在宫中四处游荡,不光举止亲昵,甚至还与殿下同乘一车进出。”
“啊!怎么可能?太子殿下冷心冷情,一向不近女色,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什么骗人?这满宫里谁没瞧见?”那小太监急道,“就说昨日,下了那般鹅毛大雪,太子殿下也不怕冷,愣是带着那女子跑到了京华寺阁楼之上,听说是雪落于阁楼瓦顶,甚是好听,直到天黑了才瞧见太子车架回去。”
“还有前日,听闻在攀星楼顶直到夜深了方回。”
另一个小宫女神往道:“我也瞧见了,那日我们几个去给贵主取膳食,瞧见他们在宫道上缓缓地迎面而来,太子殿下居然笑眯眯的,我们几人吓了一跳愣是没认出来。还是长临卫来提醒,我们才反应过来。”
“我记得那迎面过来的女子瞧着很是普通,不像什么绝世美人,只是不知是何身份,居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另一人道:“听闻原是个浣衣的宫女,厚着面皮整日里给太子殿下送衣裳就让殿下给瞧上了。”
有人撇嘴酸道:“总不过是些狐媚子,使些手段诱骗殿下,竟叫她给撞上了。”
那胖宫女从众人七零八落的描述里总算听明白了,不由感叹道:“听闻前段时间太子殿下迷恋了宋王殿下前的女使,很快就宣侍了寝,居然这么快就换了。”
“那想必这个女子也得意不了几日。”
“若是我们能去东宫服侍,说不定……”
沈一奴听着墙角皱起了眉头,这些日子,宫中四处都在传太子殿下的事。
他自然也早就听闻了。
甚至亲眼瞧见过几回。
这几日,每到晌午时分,太子车架便会慢悠悠地进宫来。
车辇在宫中四处游荡转悠,一路上侍卫宫女无不纷纷避让。
他先还有些不解,后来才弄明白,太子殿下是在带着那女子游皇宫呢!
只是这些传言愈演愈烈,此刻他听着那些宫人议论愈发往其他方向走,到底忍不住从墙后走出来,这流言得治上一治才成。
那瘦猴太监眼尖,一眼发现沈公公站在一旁,那脸寒若冰霜,沉沉地很是吓人。
他慌地扯了扯同伴的袖子。
众人这才惊觉,一股脑地哗啦啦跪了一地。
沈一奴怒道:“太子殿下金尊玉贵,也是你们这些奴婢可以私下议论的?妄议主上,可知是什么罪过?”
那几个宫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妄议主上,杖三十。
若是真杖三十,几人只怕命就没了半条,小太监吓得哭道:“公公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沈一奴却不听他们求饶,转头让跟来的小太监去寻皇城司。
不一会皇城司便来了,几个宫人瑟瑟发抖,扯着嗓子哀哭求饶。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静安宫的主子。
静安宫里住的只是一个肖才人。
她听闻门口的事,因她宫里宫人在妄议太子,吓得躲在宫内不敢出来。
一旁服侍的宫女不解道:“才人您是娘娘,怕他们做什么?”
肖才人左右瞧了并没有其他人,这才脸色苍白地道:“他们妄议的是别人也就罢了,怎么跑在一起议论太子。”
小宫女道:“太子殿下奴婢是远远地瞧见过几回,看起来一身淡然贵气该是个好脾气的主子,想必不会过分计较这些。”
肖才人忍不住摇头叹息道:“那不过是表象。你进宫的晚是不知道,前年宫里有个德妃娘娘,只因在一次宫宴上说了几句先皇后的闲话,叫那太子殿下给听见了,居然就着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掌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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