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忙跑回地里,一看这麦苗都被淹了两垄了,丛春花气得直骂那何氏。
柳鱼在这一头将土挖开,引着水往另一垄去,李青山跑到另一头也先将土挖开,把水先引出去。
一通忙活,总算叫水位先下去了。
丛春花望着淹的蔫哒哒的麦苗,心疼道:“要是这两垄收成不好,都怪那何氏!”
这时候,关老太太提了浸泡好的各种菜种子来,李青山跟她换了,叫她看着浇地,自己在地头上种菜。
忙活了一下午,十五亩地都浇完了,地头上的菜也种完了。
回到家头一件事,是先烧热水泡脚。
虽是二月份了,穿草鞋沾了水也还是蛮冷的,两人先在外头用温水把脚冲洗干净了,换了干净的草鞋,才回屋把脚伸进脚盆里好生烫脚。
这一下才觉得活过来了似地,柳鱼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李青山撩闲,用自己的大脚踩柳鱼的脚背。
幼稚!
柳鱼回踩,不过他那点小力气,李青山要想压制他,实在太容易了,“喊夫君,喊夫君就饶了你!”
“哼!”柳鱼又努力挣扎一下,但还是无果,抬眼瞪李青山。
“快点!”李青山用脚心磨蹭磨蹭柳鱼的脚背,心痒痒的就想听柳鱼喊他一声。
柳鱼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张了张嘴,可不知为什么,这样郑重其事地叫总叫柳鱼忍不住发笑。
他笑了又笑,就是叫不出来,把李青山气得不成,抓着他小腿,抬起他一只脚来,就咬了他一口。
“脏!”柳鱼嫌弃道。
哪有人啃别人脚的!
“胡说!”李青山又亲了一口柳鱼的脚尖,“香着呢!”
柳鱼的脸皮到底没他那么厚,抓起桌上的擦脚布要擦脚出去不跟他一块洗了。
李青山把擦脚布夺过来,仔仔细细给柳鱼擦了脚,又胡乱给自己擦了两下,穿上鞋起身将柳鱼从凳子上抱到了床上,找了干净的棉鞋给柳鱼穿上。
“洗了脚,你就别出去了,我上山转转,只去看看香椿树在哪儿就回来。”
柳鱼点点头,待李青山站起来后,抱住了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腰。
“别撒娇。”李青山故意板着脸说:“不喊夫君都没用!”
柳鱼拧他一下,不稀罕抱他了。
丛春花在做晚饭,趁着这会儿还有点亮光,柳鱼和关老太太一起先把鸭蛋洗刷干净了。
洗刷干净后,便把鸭蛋捡到笸箩里,先拿回屋。
这时候李青山也回来了,“山上的香椿树发了好多芽呢,我看有些都没人摘。”
最近村里都忙着施肥浇水除草,还能起大早上山勾香椿的不多。
柳鱼有点高兴,那可都是钱呢。
李青山找了一根长竹竿,要把镰刀绑在竹竿上,明天好勾香椿。
柳鱼给他帮忙,快绑完的时候丛春花喊开饭了。
柳鱼使坏,扔下李青山就洗手跑了。
李青山随后洗了手进屋,也没擦手,直接就朝柳鱼身上甩水珠,被丛春花踢了一脚,“讨嫌不是!”
李青山只好乖乖地坐下吃饭,柳鱼偷笑,李青山在桌下偷偷用自己的腿蹭柳鱼的。
回了房,只有两人独处了,李青山自是要算账。
刚进屋,李青山拴上房门,便把柳鱼抱了起来。走到床上的功夫,柳鱼就已被他挠得求饶了。
李青山把柳鱼放在床上,自己压在他身上亲了一会儿。
他其实有点想要了,但这几日劳作辛苦,李青山不舍得再折腾柳鱼,便放过了他。
谁知,脱了外衣睡下,柳鱼躺在他怀里,突亲了亲他下巴,轻轻唤了声,“夫君。”
这怎么还能忍住!
李青山翻身压住柳鱼,开始解衣裳,“这是你招我的!”
......
翌日一早,李青山和柳鱼就去了山上勾香椿。
李青山还有点不放心,不断问柳鱼,“没事吧?”
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柳鱼也是常干农活的,他挽着李青山的胳膊瞪李青山。
“好好,我不问了。”李青山忙赔笑脸。
其实摘香椿在一天的任意时刻都是行的,但农家人对天地的馈赠总是多了几分敬畏,知道香椿枝头的伤口怕晒,便都会选在日出之前采摘。
椿树有香椿和臭椿之分,闻闻叶子的气味便能分辨出来。
李青山做屠户是个长久的生意,柳鱼和李青山都很注意,不能做那等有碍口碑的事,所以摘香椿的时候便都选择芽体最最鲜嫩饱满的部分。
摘了有十多斤,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下山去。
李青山杀猪,柳鱼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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