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用这么小心,这生意能做最好,不能做也不打紧。”
“有什么不能做的?”这一下激起了丛春花的好胜心,她撸撸袖子将鸭蛋先提到灶房里,非常有信心地道:“别人能做出来,我也能!”
吃过午饭,要到地里守着给麦子浇水。
这活用不上那么些人,关老太太便在家操持家中的活计,柳鱼他们人则换了做活的衣裳和草鞋,拿上铁锨到地里等着。
这水也说不好什么时候来,李青山沿着沟渠往前走先看看水到哪里了,柳鱼和丛春花则先在地里拔草。
如今这时节,正是野草疯长的时候,麦地里的草便跟除不尽似的,刚拔完过两日便又长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李青山匆匆跑回来,在地头上吆喝了一嗓子说水来了,柳鱼和丛春花赶紧跑到自己该站的位置守着。
这活实在轻快,便是通过挖垄填沟,引着水能把整片地都走一遍就行。
初时,这水还挺大的,浇一垄就一小会儿的功夫。渐渐地,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这水流似乎越来越小了。
李青山跟柳鱼说了一声,回到地头上,沿着水流往前去走找原因。
这一找,竟是中途被那陈家使坏给堵死了。
李青山气得不成,看来是上次还没把人揍服。他喊对面两户过来看了一眼,算是做个证明,然后拿着铁锨就把这处给挖开了。
“你干什么?”何氏一声尖吼,拿着铁锨朝这跑来。
丛春花和柳鱼这下也听见了,赶紧往那边去。
“干什么?”李青山都快被气笑了,“你眼瞎吗?这土填得水都不往我家地里流了!”
“这是我家的地,我想咋填就咋填!”何氏蛮不讲理,说着还将铁锨高高举起来要往李青山头上挥。
“青山!”柳鱼吓得在原地停住,声音都变了。
不过,李青山一个高个儿大汉又岂能叫何氏给伤着了,他抬手稳稳住了何氏挥过来的铁锨,一把夺过,然后一脚将何氏踹得老远。
柳鱼心还跳得厉害,快速跑到李青山身边,先看他有没有事。
“我没事!她没打到我。”李青山笑了下,等柳鱼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眼泪已在眼眶打转了。
李青山顿时心疼得不行,“怎么还哭了?”
他抬手刚要给柳鱼擦眼泪,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脏,又换了手背给柳鱼擦,轻声安抚他,“我没事。”
那铁锨倘若挥到人头上,是要人命的!
柳鱼想想还后怕得厉害,自己抹了抹眼泪,夺过李青山手里的铁锨,举起来就朝何氏身上打。
何氏刚刚被李青山踢那一脚还没缓过劲儿来呢,现在又被打,人疼得嗷嗷叫唤。
“我打死你!”柳鱼气地说。
这时候老陈头和陈家的个儿媳妇也跑过来了,自打上次和李青山家打得那一架后,陈家的人出门都什么人搭理了,慢慢才觉出在一个村里不能轻易得罪大姓人的道理来。
陈家的儿媳妇们一点也不想再生事端,是以走近了也没一个说什么话的,只默默要去将何氏扶起来。
谁知何氏抓起一把土就往儿媳妇脸上扔,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嫌她们不向她。
陈二的媳妇和陈的媳妇顿时松了手,生气道:“娘,你还有完没完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找别人的事,偏她找的人还是个硬茬,惹不起。别的不说,打那以后,村里汉子出去遇到要好多人的活计,再不会喊她家的汉子了。
以后日子还长呢,一直这样下去算个什么事,还要不要在村里立足了?
老陈头给李青山赔礼道歉。
李青山揽过柳鱼,把他手上的铁锨接过来扔到一边麦田里道:“陈伯,我也不想闹成这样,但你家这位,番五次的作妖。”
丛春花则直接骂了,“泼皮无赖!我家到底跟你家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刚刚瞧见了吗?她拿着铁锨就要往青山头上招呼,这是想害青山的命啊!”
何氏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又咒骂一句,丛春花撸撸袖子要上去撕她,老陈头抢先一步,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似乎声音都带了点哭腔,“你还有完没完!”
说着,就骑在何氏身上开始揍她。
柳鱼尤还不解气,抓起一把土就往何氏脸上砸。
有点可爱。
李青山都笑了,用自己衣裳给他擦手,哄他道:“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柳鱼不甘心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了没人看着浇水的麦苗,急道:“咱们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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