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腰间的匕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唇角也勾出了一个弧度。
玉钩被两人的情绪感染,笑得爽朗:“成,咱们换个地方,今夜痛饮!”
“不如与我们兄弟们同乐?”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几个高大着甲的身影,腰间的弯刀还带着血迹,贪婪的目光在玉钩与柳奴身上转了转,嬉笑道,“我以为这一片都跑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货色。”
他们身后不远处,几匹马打了个响鼻,发出嘶鸣。
玉钩一眼就看见他们身上属于万鸠营的腰牌,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倒霉催的。”
说曹操曹操到,这一片荒芜之后,连游兵也少来了,她就提了一嘴,也能应上?
柳奴眼神暗了暗,看向他们身后的马匹,眼中闪过意动:“能打。”
她们走得急,没安排马匹接应,若能把这些人都诛杀在这儿,外头的马恰好能用得上。
黑吃黑,技不如人者死,很公平。
“你不清楚。”玉钩压低声音,“万鸠营跟龟儿子差不多,虽然都是杂兵,但打了小的来老的,阴魂不散。”
“全杀光。”柳奴轻轻挑了挑腰间的药瓶,“就不会有人传信寻仇了。”
“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那几个游兵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却也背后发凉,一边叫嚷起来,一边走近,伸手便要去抓玉钩,淫笑道,“留着点力气,待会儿再叫。”
“滚!”玉钩率先发难,抽出腰间长鞭,朝他们面门抽去。
游兵们眼前一花,脸上就绽开了一道血口子,忍不住哀嚎起来,伸手去拔刀。
下一秒,冷光闪过,柳奴如鬼影冲出,锐利的匕首自上而下,挑断敌人手筋,血液喷溅而出。
“啊——”那人捂着手,跌撞了几步,红了眼,“贱人!我杀了你……嗬!”
柳奴没有给他机会,刀光掠过,这回断开的是喉咙。
尸体轰然倒地,这群游兵终于发现自己惹上了硬点子,对视两眼,齐齐拔刀冲出。
玉钩长鞭挥舞,如灵蛇抖动,席卷之处便是血花四溅,又走的是野路子,直冲眼睛而去,将那群游兵逼得直骂脏话,又不得不顾忌。
一旦开始畏手畏脚,便给柳奴的身法留下了机会。
她几如鬼魅,穿行于游兵之中,手中药瓶抖动,每过一处,便有一人抽搐着倒下,七窍流血,不一会儿便断了生机。
阿赫雅尚在月子中,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后头,目光紧盯着游兵的动作,时不时出声提醒两人躲避。
眼看着院中的敌人再无一人站立,三人都松下一口气,便听一声嘶鸣。
一个矮小的游兵不知何时已经逃了出去,骑上马,向外奔逃而去。
“不好!”玉钩变了脸色。
她们没有马匹,只能靠走,脚程太慢,要是叫这个游兵跑出去报了信,就真成人家砧板上的肉了。
“咻——”
一支利箭刺破空气,将那逃跑的游兵射了个对穿。
那游兵耀武扬威的动作还未做完,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整个人栽倒下马,再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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