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宴中众人险些将嘴里的酒喷出来,震惊地望向这位来自北戎的舞姬。
即便她有几分姿色,也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挑衅如今怀着皇嗣,圣宠优渥的昭妃?
谁给她的勇气?
舞姬小兰珠只将众人怪异的目光视若无物,依旧灼灼地盯着阿赫雅,咄咄逼人:“昭妃娘娘不回答,是自愧不如么?”
“小兰珠!”阿赫雅还没开口,阿瑟斯先黑了脸,一拍桌子,怒声道,“谁许你如此放肆!”
众人只当他说的放肆,是指小兰珠不顾两国颜面,攀扯大胥的昭妃。
唯有小兰珠清楚,这分明是护着那位叛国而逃的公主阿赫雅。
她不屑地勾唇,笑得暧昧:“太子殿下急什么?大胥的陛下都尚未开口呢……”
她眼角绘了一朵艳红的曼珠沙华,向谢桀投去一眼,水波流转:“昭妃娘娘果真是天人之姿,我们的太子只见了一面,都为之动心了。”
小兰珠是北戎丞相精心挑选训练出来,送到谢桀身边的礼物,自然了解男人的独占欲有多么可怖。
她吃准了阿瑟斯无法解释自己与阿赫雅的关系,愈发有恃无恐。
阿赫雅抬了抬眼,对小兰珠无来由的敌意感到怪异,却依旧没有开口。
谢桀望向阿赫雅,见她面色平淡,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郁燥。
北戎送来舞姬贡女勾引自己,她不关切。小兰珠这般挑衅,她依旧不喜不怒。
阿赫雅就像一湖如镜的水,无论投进去什么,涟漪过后,水面依旧平静无波。
越是如此,就越让他烦闷愤怒。
她从前对着自己的气性呢?
谢桀的指节扣在桌面上,语气冰冷,虽是与小兰珠说话,眼神却落在阿赫雅身上,片刻不离:“朕倒以为,不如你媚色动人。”
他盯着阿赫雅,仿佛要从她的神情里找出半点异样,才好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安,戏谑道:“阿赫雅,你觉得呢?”
这就是非要逼阿赫雅给出个回答了。
阿赫雅微微蹙眉,捻了捻指尖,声音平静:“方才走了会儿神,没看。”
没看。
极致的无视与不屑,比一千句挑衅都要更有力些,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嗤笑,顿时让小兰珠脸都紫了。
阿赫雅抬眼,与谢桀对视,眼神微凉:“陛下觉得好,自然就好。”
谢桀险些捏碎了酒盏,脸色阴沉。
阿赫雅懒得理他,自顾自站起身:“恭喜陛下得一佳人,我身子不适,便不在这儿扫诸位的兴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谢桀开口,她便径直走了出去。
阿瑟斯又等了一会儿,才将烈酒一饮而尽,随手把酒杯一扔,也站了起来。
“北戎太子这是?”一边伺候的太监连忙走过来,探究的目光警惕异常。
“我要解手!”阿瑟斯大大咧咧,话语粗俗,脚步未停。
什么狗屁大胥皇帝,瞎了眼的东西。
见那太监亦步亦趋,还要跟上来,他瞪大眼,骂了句:“都说了解手,还跟什么!要看着老子上?”
那太监在宫内当值,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脸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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