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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落定
武敏吉话音一落, 船内就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外头舞台的音乐声传入,热闹的曲子衬得船中的无声更显怪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荣少锦脸上——他们扪心自问,如果换成自己被当众捅出戴绿帽, 必然无法忍受。
就连兴乐帝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对荣少锦说:“少锦, 朕听说姜卿家中还有个二儿子, 要不……”
听到这句,几个时常伴驾的宠臣还能控制得住表情, 田钦那群纨绔子弟就没那么深厚的功夫了, 顿时响起几道倒吸气的声音,纷纷忍不住相互递眼色。
兴乐帝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惜为荣少锦改圣旨。反正聘礼进的是姜家门,只要到姜家迎亲,再往外传一传话, 说原先传错了人, 大面上都能过得去。
何等的圣宠!
不过,奇怪的是, 荣少锦不仅没有黑脸,甚至还对武敏吉回了个笑。
接着他对兴乐帝道:“舅舅, 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表兄, 你那晚是喝醉了见到幻象吧,还是随便抓着个人就当是姜闲了。”
武敏吉也跟着笑:“你要不信, 让人去来财赌坊打听就是。姜闲长得那般出众,记得他的人可不少。”
荣少锦面色丝毫:“我又没说他没去。”
众人听得犯了迷糊, 那帮纨绔子又在相互看, 只是碍于这是御前,不敢出声询问或是交头接耳。
吕宦官见着兴乐帝瞥向自己的眼神, 会意地接话问:“那开阳侯到底是什么意思?”
荣少锦以同样挑衅的姿态对武敏吉挑挑下巴:“那晚姜闲跟我在一起。我们玩得兴致高了,没注意时辰,过了宵禁时间,就在那里住了一晚。”
他话都还没说完,众人眼神就开始闪烁,连兴乐帝都忍不住流露出略显复杂的神色。
武敏吉直接笑出了声:“对对对,你说得对,那晚他和你在一起。”
当然,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
毕竟,荣少锦刚才的说法完全就是要面子不肯认的那一套。
但,荣少锦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兴乐帝面上。
他开口时依旧面不改色:“舅舅,您别听表兄的。我问过姜闲,他根本连表兄的面都没见过。您就让表兄现在画幅姜闲的像,我把他叫过来,您亲自看表兄画得像不像。”
众人纷纷一愣——荣少锦如此肯定,难道真是武敏吉骗人?
兴乐帝看向武敏吉:“敏吉,你怎么说。”
武敏吉已经收起笑,眯着眼瞟一下荣少锦,应声道:“好,我就画一画。”
吕宦官连忙让人伺候笔墨。
兴乐帝是个风雅皇帝,喜欢翰墨丹青。群臣投其所好,不管字画精不精好不好,都能写画几笔。武敏吉也不例外,甚至荣少锦都能写能画。不说画得传不传神,描个认人的模样总是可以。
此时船外传来大嗓门的喊话,是舞魁大赛开始了。不过众人已经顾不上那个,都在等着武敏吉画画。
荣少锦提议:“今日姜闲跟着我来,就在旁边画舫。吕内侍现在便叫人去领来候着吧,免得让舅舅久等。”
吕宦官看看兴乐帝,接到他示意,就点个人去跑腿。
兴乐帝又转头问荣少锦:“那晚真是你和……呃……”
荣少锦:“姜闲。”
兴乐帝:“真是你们两人在一起?”
荣少锦:“真是。那晚本来是田钦约我,结果他又有事没去。我都要走了,碰巧遇到姜闲,就带着他玩。他还是头一回去赌馆,玩什么都新鲜。”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田钦示意。
田钦顶着兴乐帝的目光,背上都冒出层冷汗,连声回:“是是,那晚是臣约了开阳侯,后面又没去成。”
兴乐帝再问荣少锦:“看来你们处得不错?”
荣少锦自然地扬起唇角,眼中现出光芒:“嗯,我现在天天都盼着成亲的日子早点到。”
兴乐帝无奈一笑:“你们荣家啊,就总是出情种。你找个男子倒没什么,可好歹也该给你家留个后。”
荣少锦无所谓地道:“我还有叔伯兄弟,荣家又不是独我家这支,不少这一个后。”
兴乐帝:“那哪能一样。”
荣少锦:“没多大区别啊。再说,我们荣家情种多,就算娶个女人,照样也有没孩子的。等我和姜闲死了,牌位进家祠,那些侄子侄孙们祭拜的时候,总不能单把我们的牌位拿出来,不让我们吃香火吧。”
兴乐帝禁不住伸手拍他一下:“呸呸呸,童言无忌。你才二十一,讲什么生生死死。”
荣少锦顺势结束这话题:“舅舅长命百岁,我沾舅舅的光,安安稳稳在京里逍遥。”
甥舅两人说着话,武敏吉那边的画也画好了。
吕宦官将画拿来给兴乐帝过目。
画中是个美若好女的男子,低首蹙眉,西子捧心。
荣少锦一见之下就嗤笑一声——他就知道武敏吉会画成这样。
姜闲的五官,若要用词来形容,会让人不自觉地用上那些精致词汇,听起来就像在夸女子。然而实际上合在一处,却全然不是那个印象。武敏吉只听过手下的描述,想象出来的就和姜闲本人相去甚远。
旁边众人听见荣少锦那声笑,更是好奇得紧,田钦等人不敢御前造次,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
荣少锦干脆将那画提起来,给众人展示一圈。那群纨绔子们脸上藏不住事,纷纷惊讶地去看武敏吉。
恰在这时,刚才去领人的小宦员进来报,姜闲就在外头候着。
兴乐帝:“叫进来。”
荣少锦把画一放,直接起身出去接人。
等姜闲被荣少锦牵着手走进来,头一次见到他的人纷纷现出惊艳之色。
连武敏吉也是,眼中一片掩盖不住的讶然。
包括兴乐帝在内,几人脑中头一个念头——不怪荣少锦在华泽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
第二个念头——刚才荣少锦那声嗤笑真没笑错。
姜闲的确俊美,也能从偏苍白的面色看出体弱。
但,和武敏吉画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绝不会有人错把姜闲当成女子。
他站在那里,清隽疏朗,平和淡雅,如同一抹最美的月光,令人见之神怡,不会生出丝毫亵渎心。
荣少锦带姜闲上前向兴乐帝见礼,再道:“舅舅,结果显而易见了吧。”
没等兴乐帝说话,武敏吉却抢先对姜闲开口:“姜闲,六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姜闲一愣,即而思索起来。
荣少锦猛然沉下脸:“武敏吉,你审犯人呢!”
姜闲安抚地拍拍他手臂,再仔细回道:“那晚我去了戏馆看戏,不过感觉那出戏没什么意思,没看多久就想回家。但我的车夫不熟路,走错了。我见到一家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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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起意,就进去玩了一晚。”
武敏吉继续问:“你自己玩的?”
荣少锦已经攒起了拳头。
姜闲再次温声安抚他:“没关系,端王想知道,也没什么不能说。”
又继续回:“刚进门就碰巧遇到开阳侯。我是头一回进赌馆,什么都不懂,开阳侯就带我在屋里玩些简单的。”
武敏吉看一眼臭着脸的荣少锦,还继续问:“你们玩了什么,谁输谁赢。”
姜闲边回忆边答:“掷骰子比大小和牌九……输赢都有吧,我们没赌钱,就没个最后结果。”
无论是表情神态,还是话语,都没有说谎的痕迹。
武敏吉:“可我记得,那天我还去过你家,姜德说你远道进京,累得下不来床。结果你这一晚又是戏馆又是赌馆,很精彩嘛。”
荣少锦终于忍不住,直接嘲讽:“人家就是不想见你!你非要拿推脱借口来计较,只会显得你愚蠢。”
兴乐帝这时才慢悠悠开口:“敏吉,好了,姻缘天定,你不甘心也没用。”
武敏吉长叹口气:“还以为能挑拨一下,捡个漏。”
荣少锦狠瞪他一眼,对兴乐帝抱怨:“舅舅,您说句公道句,表兄该不该向我们赔罪!”
武敏吉倒是很大方地接话:“我城东外那个有马球场的庄子,给你当贺仪了。”
荣少锦:“马球庄子我自己就有,稀罕你的。”
再转身对姜闲列了武敏吉几个庄子,问:“你想要哪个?”
姜闲想了想:“有温泉那个,我没泡过温泉。”
武敏吉哼一声:“你们可真会挑,我就那一个庄子有温泉,自己还要泡呢。换一个。”
荣少锦:“不换,就这个。谁让你非要挑事,该你的。”
武敏吉一直从容的脸色终于变得有点不好看。
兴乐帝适时圆场:“这样吧。敏吉那庄子,本也是朕从皇庄里划给他的。和那里相邻的地方,朕记得还有两眼温泉……”
吕宦官接到他的眼神,接话道:“陛下没记错,边上还有,该是和端王那儿同一脉的。”
兴乐帝:“朕再把那一块划给你们,就当朕的贺仪。敏吉就送些小玩意吧,他家里新奇东西多。”
他都开了口,荣少锦只得带着姜闲领旨谢恩。
兴乐帝目光扫过两人腰间成双成对的玉佩和香囊,露出欣慰又和蔼的笑:“少锦你能安定下来,你娘和长生也能更放心你在京里。你俩今后好好过日子。”
亲切得和普通家庭中的长辈一般。
荣少锦一时心情颇为复杂。兴乐帝是个脾气还算不错的皇帝,还念旧情,对自己的疼爱也不是假的,就是皇帝的疑心病总是让人深感无力。
兴乐帝知道荣少锦和武敏吉闹过这一出,肯定不想再待一处,说过几句就放荣少锦等人回旁边画舫。
荣少锦始终牵着姜闲,田钦等人跟在后头。
等回到自己的船上,一帮纨绔子才吁口气,个个瘫在坐椅里,七嘴八舌地抱怨武敏吉多事。
荣少锦吩咐花清:“下去找几个跑腿,上留仙居买两坛子好酒,给兄弟们压压惊。”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荣少锦和姜闲回到画舫二层,在栏杆前坐下。
前方舞台上,舞技精湛的舞娘正踏波而舞。
荣少锦拿起云雁新倒的茶杯,仰头灌完,没好气地骂一句:“武敏吉那家伙可真晦气!”
姜闲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少锦把他过去之前的事简单说了说。
姜闲:“幸好……”
幸好他们对过那一晚的说辞。
不仅对过,荣少锦还带着骰子牌九和姜闲玩过一下午,就是防着细节上出纰漏。
按着荣少锦的意思,是想把那晚的事瞒着。但他后来仔细一想,那晚两人的行踪都是一查便能知,如果想瞒住那事,最好先对好说辞,免得有什么意外。
结果,就正正防住了武敏吉。
不过……
姜闲想起刚才武敏吉见到自己的眼神——并没有那种强烈想占为己有的欲望。
他又记起,在梦里的那本书中,武敏吉最后篡位成功。这么一想,他这种“抢人”举动未必不是掩盖他野心的戏码。
可惜书里写得太简单,姜闲也不知道武敏吉上位后对荣家是什么态度。
姜闲垂眼喝完茶,抛开不知是否会改变的未来,专心看前方舞台上的舞。他以前没有机会看歌舞,和玩赌具一样,都是头一回,觉得还挺有意思。
等今日的比赛全部结束,天色已经暗下。
姜闲看得意犹未尽,注意力收回来,才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他就吃了不少荣少锦夹过来的东西,现在一点都不饿,甚至还有点撑。
他站起身,一边来回走一边揉肚子。
荣少锦马上问:“不舒服?”
姜闲摇下头:“不小心吃得多了点。不要紧,回去了我吃颗消食的药。”
荣少锦这才放下心:“等放完烟花我们就回去,快了。”
姜闲惊讶:“还有烟花?”
他话音刚落,前方就响起几声啸叫。
姜闲循声转头,只见空中炸开几朵绚烂的光花。
几乎同时,舞台上窜起一片火树银花。
云雁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欢呼,姜闲也禁不住压到栏杆上。荣少锦怕他有危险,走到他身旁小心留意着。
好一会儿之后,烟花才散尽。
荣少锦看着姜闲眼中的光,笑问:“喜欢烟花?”
姜闲还望着舞台,留恋刚才的火花:“在华泽只有元宵节才能见到,也没有这么漂亮。”
荣少锦:“这里元宵节会放一整条街,到时带你去看。其他时候你哪时想看,可以找人来家里放。”
姜闲一愣,转头看去,就对上一双映着朦胧灯火的眼。不知道是不是还映进了河水,仿佛有着荡漾的波光。
柔得似乎和荣少锦这个人都有些不搭。
荣少锦伸过手来:“天晚夜凉,回去吧。”
姜闲也伸过手,和他牵在一处。
○●
武敏吉做过一轮妖,之后没再有声响。
可能是兴乐帝说了什么,不过荣少锦也不在意,他和武敏吉向来相互看不上。加上武敏吉是明牌宣王党,像他和田钦这种家中不站队的,都和武敏吉玩不到一块去。
荣少锦现在对婚事上心不少,里里外外都过问了一遍。还每天往姜家跑一趟,哪怕待不多久,也要和姜闲见一面。
直到成亲前一日,他被静宁硬留在家里。
静宁压着吃过午饭就想走的儿子:“哪有人成亲前天天见面的,这样不吉利。今天你给我留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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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少锦莫名其妙:“什么不吉利,怎么就不吉利了。”
荣长生笑道:“反正我和你娘成亲那会儿就是这么说,提前三天先皇后就不让你娘再离宫。”
静宁:“成亲之后你想天天腻一块都没人管你,总之今天你先忍着。”
荣少锦重重地啧了一声。
荣长生打趣儿子:“看来这门亲事选得很对嘛,认识这才几天,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荣少锦挠挠脸:“也还好……成亲不都这样,成了就过呗……”
荣长生提醒:“人能让你喜欢是好事,但你心里得有计较。在确定他完全可靠之前,有些事……”
荣少锦端正面色:“爹放心,我明白。”
荣长生颔首,父子俩默契地点到为止。
静宁把有些沉的气氛拉回来:“等会儿姜家的嫁妆就要抬过来了,今日还要把新房全布置好。少锦你自己的新房自己看着点,我和长生要顾前头的事。”
荣少锦应下来,带着花清回自己院子。
他的院子和当新房的院子一墙之隔,在院中都能听到隔壁在布置的动静。
荣少锦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面隔开两边的墙。
花清见他一直不动,跟着看了几眼,不解地问:“这墙怎么了吗?”
荣少锦:“现在开扇门还来不来得及。”
花清先是一愣,随即就一阵无语:“开门又不是光敲个洞就可以,明日就要成亲,现在怎么可能来得及。”
荣少锦继续盯着墙寻思:“开门来不及,干脆整幅墙都敲掉?干净利落。”
花清:“那这两个院子都别想住人,没个三五天收拾不完。”
荣少锦可惜地叹口气,这才走进屋去。
花清低声嘀咕:“早先我说开,你又说不用,后悔了吧。”
荣少锦歇了个晌,起来时隐约能听到隔壁的嘈杂,显然格外热闹。
花清端着洗脸水来:“郎君还睡吗,姜家的嫁妆送过来了。”
荣少锦翻身下床,洗把脸便往外走。
来到隔壁,院里已经摆满一台台扎红绸的嫁妆,看上去就是把他先前送去的聘礼原样搬了回来。
荣少锦抬手向家令要礼单,顺口问:“对过单子没,都在这了?”
家令:“我们送去的都送回来了,另外还多四匹布、四套新衣、五十两压箱银,和一张床。床还在后头,正在搬。”
荣少锦忍不住嗤笑:“京里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都不至于才准备这么点东西。”
家令问:“还没有对过货,要不要拆开对?”
荣少锦:“不急,明日让姜闲看着拆,看他想怎么收拾。我谅姜德也不敢偷摸扣东西。”
两人说话间,仆从们把姜家陪嫁的床抬了进来。
家令正要指挥着人把床往屋里抬,荣少锦却皱起眉头:“先找地放下,我看看。”
仆从们找个空处放下,荣少锦走过来伸手搭在床沿,用上几分力气推摇。
床就跟着摇晃,还发出吱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荣少锦气得张口就骂:“这什么垃圾玩意,姜德也有脸抬过来!”
家令叹口气:“正经选料打张好床,得要一两年时间。我们婚事办得急,姜德家里也没有待嫁女,没准备家具,临时临急的确不太好找。”
荣少锦:“他家没有,难道别家都没有。田钦他幺妹今年才十三吧,田家早几年就开始给备嫁妆了。京城那么大,备嫁的人家那么多,我不信他姜德还买不到一张好床,就是不舍得银子。”
家令:“那现在如何,用不用这张。”
荣少锦:“从家里客房挑一张好的,总比这个强得多。”
刚说完,又否掉,再说:“算了,把我房间那张抬过来布置,我去别的院子挑一张搬我屋。”
家令一愣:“那郎君以后都睡这边?”
荣少锦:“再说吧,我不挑床。”
说完,挥着手往院外走。
等挑好床,荣少锦又回到新房里,盯着仆从们把各处都收拾好,才放下心。
他回到自己屋里,花清也把新搬来的床收拾好了。
见荣少锦回来,花清突然嘿嘿一笑,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刚才家令问我,你这里有没有避火图,要不要给你准备几份。”
荣少锦面无表情:“不要,伤眼睛。”
花清好奇地瞪大眼:“郎君看过?什么样的?”
荣少锦:“你想看去找家令要,但不准打着我的名义。”
花清吐吐舌头:“那家令可能都不会给我。”
荣少锦揉揉他的头:“你再等几年,娶上媳妇儿他就会给你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静宁那边的侍女来叫荣少锦过去吃饭。
刚走出院子,又有仆从来报:“郎君,角门来了一辆马车过来,说是姜公子的车夫和小厮,把姜公子的东西先给送过来,怕明日府里太忙乱顾不上。”
荣少锦吩咐花清:“人你认得,你带他们过来。”
花清应着声去了。
荣少锦去到静宁和荣长生住的主院,和爹娘一同用晚饭。
三人吃得不复杂,只是一家人团聚的时间少,就格外珍惜一同吃饭的时间。静宁和荣长生都尽量推掉外头要吃饭的应酬,留下时间陪儿子。
荣少锦吃好饭,又和父母聊过一会儿,才返回自己院子。
花清还在吃饭。
荣少锦:“你没留人吃饭?东西很多吗,忙这么久。”
花清:“留了,不过他们说是吃了才来的。东西倒是不算很多,就是零碎,收拾起来费事。光是做药膳的罐啊锅啊都好多个,分得清清楚楚的,说是药不能串了。
“他们还连马车和马都直接留下,说是明天过来了就可以不用再回去。哦对了对了,云雁问我能不能把那屋的东西按着姜公子的习惯调整下,我让他随便弄,这也费了不少时间。”
荣少锦听得起了点好奇心:“行,你快吃吧,我过去瞧瞧。”
花清:“那你拿灯,我回来时把那边灯吹熄了。”
荣少锦随手摘了院门一只灯笼,提着拐进隔壁院子。
尽管只有一盏灯,他扫视一下院内,也能看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个明显的高影子,过去一看,是架好的晒药簸箕。
想到姜闲的体弱之症,荣少锦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寻思着怎么哄哄姜闲给华大夫看一看,能不能调养得更好些。
荣少锦再提着灯笼进屋,点起屋中几根蜡烛。
对比下午,的确是有一些东西摆放的位置有了改变。
荣少锦看了一圈,确认没有问题,刚准备走,又看见床上明显出来的东西——枕边靠里侧,并排摆着两只匣子。
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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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探身抱过一只打开。
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只小罐,罐子还有点眼熟,正是姜闲装搽手脂膏用的那种。
荣少锦有些奇怪:“这么多?每次搽手不是才用一点。”
一边嘀咕,他一边拿起一罐打开。
里面却不是固体的脂膏,而是呈粘稠状,也没有搽手脂膏那种淡香。
荣少锦奇怪:“到底是什么,还专门放在床上。”
他看来看去看不出来,盖好放到一旁,再去拿另一只匣子。
这只匣子里堆着小纸卷。
荣少锦拿起一卷打开,人就僵住——避火图!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猛然扭头去看刚才的小罐子。
片刻后,目光重新落回那堆小纸卷上,心情分外复杂。
这难道是……暗示自己多学习……的意思?
第17章 迎亲
四月十六, 宜娶嫁。
京城里不少老百姓都等着看开阳侯迎娶姜大公子的热闹。
男女成婚的喜事见得多了,可这男子与男子正经成婚办喜事,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京城百姓, 也都是头一回听说。
和男女婚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能不能见着迷倒开阳侯的姜大公子的模样?
自从荣少锦下聘,长公主府传出婚期之后, 这桩婚事就成了茶楼酒馆、街头巷尾的热议。还有自称见过姜闲的人, 把姜闲描绘得美如仙人下凡,更引得旁人好奇。
这一日, 从早晨起就开始有人守在姜宅和长公主府大门外, 随时时间过去,聚过来的闲人还越来越多,向着街道排过去。
也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见许多人守着,就跟过来看, 没发现异样还找旁边人问。
“怎么这么多人, 在等啥?”
“你还不知道?今日开阳侯迎娶姜大公子,都等着瞧瞧姜大公子有多好看呢!”
“男子和男子成婚?这可真是稀罕事。不过, 迎亲不是都用车,人坐车里也见不着啊。”
“那可不好说。接新娘子是用车, 但新郎接新郎, 说不定就不用了。”
“我是来等着抢喜钱。听说为了开阳侯这桩婚事,静宁长公主还求了圣旨。看得这么重, 撒喜钱这种讨吉利的事,肯定不会吝啬。”
“哈哈, 这位大兄弟和我想的一样啊。”
“不过拜堂吉时都是黄昏, 现在时辰还早。”
“往下肯定还会来更多人,不来早点都抢不到好位置。”
不过, 不仅是等着抢喜钱的人着急,发喜钱的荣少锦也在家里待不住。
荣少锦早晨起了床,先在隔壁院子和正厅都仔细绕一圈,最后确认一切妥当。
中午随便垫了几口,就亲自到厨房里去挑了好几样姜闲爱吃的,让人用保温的食盒仔细装好。
之后叫众傧相做好准备,自己也回到房中换衣梳洗,就招呼人要出发。
静宁听闻消息过来,无奈地说:“咱家离姜家又不多远,日头还高,先去不也是在那边坐,着什么急。”
荣长生后一步到,笑着接话:“你就让他去吧,早点去他能早点见着人。”
荣少锦也不跟爹娘扭捏,顺着他爹话道:“对啊。娘你还没转过弯来,姜闲又不是女子,姜家也不会有人拦我,我当然是直接去他院子。”
静宁今日事多,懒得多管他,干脆挥挥手:“行行,去吧去吧,注意着吉时回来。”
荣少锦转向荣长生:“爹,后面你帮多看着点。”
荣长生好笑道:“都是我手下的精兵,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荣少锦情不自禁地露出个开心的笑,转身向自己那匹挂上了红绸的马走去。
牵起缰绳之时,他目光扫过后方。跟在马后的就是接亲马车,同样打扮得喜气洋洋。
荣少锦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卷起马车的车帘,看见车里坐着个手中执扇遮面的红衣人。
剎那间,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笼罩心头,他的心跳慌乱了几拍。
以至于他呆愣在原地。
花清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荣少锦盯着后面不动弹,奇怪地问:“郎君,怎么了,上马呀。”
荣少锦这才回过神,不由得皱眉仔细打量那辆车。
花清跟着看过去:“车有哪里不对吗?”
荣少锦犹豫片刻,扬声吩咐后面车夫:“车不用去了,收起来吧。”
等着出发的众人都是一愣,不过荣少锦已经翻身上马,催促道:“快点,把车拉走让开路,后面的跟上我。”
车夫连忙牵着马让路,后方担任傧相的众亲兵也纷纷上马。
荣少锦定了定心,脚轻磕马腹,带队出发。
迎亲队伍比预计出早不少时间出现,等在长公主府外的人们都惊喜不已。
意气风发的新郎身后,跟着长长两排傧相。傧相的马边,都或是挂着装喜钱的布袋,或是挂着装喜糕的竹框。
队伍一边慢慢前行,傧相们一边抓起喜钱喜糕,往聚过来说吉祥话的人群撒去。
一时间,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
*
和外头的热闹正相反,姜家却和往日一般平静。要不是也挂上红绸贴了喜字,都看不出来今日就要办喜事。
姜闲甚至比平日起得晚。因为昨晚姜德特地过来“教育”他嫁人之后一切都要听夫君的话,喋喋不休到三更半夜,就差没直接留下《女戒》《女德》。
拜堂吉时是黄昏,姜闲还特地逼得姜德没给自己搞女子那一套繁琐流程,今日就放心地睡到日头高升。起了身没着急梳头换喜服,吃过东西就闲适地倚在榻上看书。
云雁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是一碗甜汤和一盘糕点。
姜闲瞟一眼,目光重新落在回书上:“现在还不用,晚些你煮锅面,都吃饱再走。糕点你和刘叔都藏一点在身上,过去那边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
云雁却说:“二公子那边送来的。说是二公子前日着了凉,昨日就有些不太好,今日更是头昏得厉害,起不来床,不能为郎君送亲,送这些来赔罪。”
姜闲面无波澜地翻过一页书:“那就都倒了吧。”
云雁干脆地转身出去。
姜闲慢悠悠地看着书,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云雁去煮面。
恰在这时,刘山急步跑进来:“郎君,开阳侯的迎亲队进门了,马上就到!”
云雁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早!”
姜闲抬头看看百刻香,确定离吉时尚早,镇定地下榻:“别急,时间够的。”
他走到院子门口,已经能清楚地听到迎亲队吹奏的乐曲。
没过一会儿,就见姜德领着荣少锦走来,后面跟着手提两只大食盒的花清。
姜德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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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闲还是散发素衣的模样,顿时大惊,连忙向荣少锦请罪,又要训斥姜闲。
荣少锦立刻伸手拦下:“时间够,姜侍郎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等姜闲更衣。”
姜德见他并未生气,才惴惴不安地离去。
姜闲把荣少锦往屋里让:“怎么来这么早。”
荣少锦扬起笑:“给你送点吃的,吃饱再走。晚上要敬酒,吃宴也怕你不自在,吃不好。”
姜闲有些诧异:“我也要敬酒?”
本朝的婚事,新娘通常就守在新房,在宴席上敬酒是新郎的事。
荣少锦自然地回道:“新郎当然要敬酒。不过不用担心,我特意备了一壶蜜水,到时让云雁捧着专门给你倒。客人也不多,顶多就是七八桌,喝不了多少。”
两人说着话进屋落座,花清从食盒中摆出几道菜,以及粒粒晶透的米饭,都还冒着热气。
姜闲让云雁和刘山也去吃东西,回身就发现荣少锦往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好几样。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姜闲:“陈甫你准备安排在哪桌?”
陈甫先前坚持要去,荣少锦便给他发了一张喜帖。
荣少锦:“就和田钦那些人一桌。他们是我的客人,家里大人都不来,陈甫坐那里不突兀。我交待过他们了,让他们都照顾着点人。”
姜闲:“其他还有哪些客人。”
荣少锦:“主要是宗室,看圣上和我娘的面子,基本都会来,顺便带你认认亲戚。别的还有些我爹的朋友,只是留在京里的人不多,也就凑个一两桌。”
姜闲犹豫片刻,还是问:“端王会来吗?”
荣少锦眉头微蹙,不过很快又松开:“谁知道他,反正帖子是给了。”
姜闲刚好看到他蹙眉那一下,放下筷子转过身,捂着嘴咳几声。
荣少锦立刻问:“呛着了?慢点吃,不着急。”
两人吃完一顿热饭,姜闲才净面洗手,梳头换衣。
晚霞铺满天空,时间刚好合适起程。
荣少锦看着姜闲身上与自己一样的喜服,头顶簪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簪,突然就感觉心中欢喜到了顶点。
他伸手牵住姜闲的手,笑得眉眼弯弯:“走。”
姜闲回以一笑:“好。”
两人手牵手来到前院,傧相都已在马旁等候,姜德夫妇等着送新人出门。
姜闲没见花车,正觉得奇怪,荣少锦的手就揽上他腰间。
荣少锦温声道:“我扶你上马。”
姜闲一愣:“我不会骑马。”
荣少锦轻声细语地安抚:“没事,我们共骑,你先坐上去。来,抓着鞍,踩踏凳上去。别怕,我会托着你。”
姜闲踩着凳上了马,荣少锦连凳都没用,一纵身就稳稳坐在他身,一手环在姜闲腰间护着他,另一手牵住缰绳。
花清和傧相们纷纷跟着上马,荣少锦再点出两个傧相带云雁和刘山,便催马往外走。
乐曲再起,荣少锦凑到姜闲耳旁低声道:“靠着我,不会累。”
姜闲略往后靠靠,后背就贴上荣少锦温热的胸膛。
马走出姜宅大门,上了大路。
姜闲在马上看得远,就见前方宽阔的街道两旁,整齐地站着两排红衣人。隔几步就有一个,两人之间还拉着红绸,来看热闹的百姓都站在红绸后方。
这时,最前方的八人突然弯身下去。
下一刻,街道两边就燃起四支烟花,灿烂得连成两条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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