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留言都有看,就是我最近确实很忙,从我更新没有办法稳定就知道了orz
很感谢你们还一直陪着我呀,感动呜呜呜
54 ? 求你
◎要单独聊也行,除非你求我。◎
离国皇宫。
梁皇后推开一扇紧闭的殿门, 脚才刚迈进去,一个瓷碗啪到摔碎在她脚跟前,棕黑色的药汁淌得满地都是。
男人暴怒的声音响彻大殿:“滚!本王没病!让那毒妇过来见我!听到没有?!”
侍女吓得哭哭啼啼往外跑, 骤然见到梁皇后的身影, 吓得连忙跪伏在地:“皇后娘娘万安。”
梁皇后轻轻拂了拂手:“下去罢。”
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朝他走来的身影。
此人正是不久之前还意气风发, 在林间追杀元君白的邺王。
可是眼下他,却跟之前判若两人,只见他嘴唇干涸,满脸疲态,若是旁人看到,定然觉得他已病入膏肓。
梁皇后身后带着一个高大的侍卫,她姿态雍容地略过邺王, 坐下, 唇边含笑:“邺王又发什么脾气?太医说, 你这正是因为生气动了肝火,才会久病不愈。听母后一声劝,这生病就得吃药,不吃药身子怎么好得起来呢。”
邺王怒得额头青筋都在跳动:“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你这毒妇!利用我对付了太子,现下却过河拆桥!妄想用你腹中野种, 夺我元家天下!简直笑话!”
梁皇后并不生气, 反倒一笑:“果真是两父子,说得话都一般相似。可你父皇说我,尚还情有可原,你又用什么立场来说我呢?你我二人半斤八两,我只不过棋高一着而已。你该庆幸, 若无我及时除掉你带来的陈国死士, 你这蠢货就要把元家天下拱手让人了。”
邺王心里有些慌, 愈发怒气勃勃地呵斥道:“胡说八道!本王与他们交易,只要取了太子之命,就割让两个城池而已!”
“怎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陈国摄政王以一个白衣之身,到高坐陈国摄政王位数十载,你真当他是吃素的?割让两个城池?”梁皇后冷冷一笑,“他所圈之处,乃幽、燕两地!这两处关隘易守难攻!若当真拱手让人,他日陈国铁骑入我离国,则如入无人之境!这不是把元家天下拱手让人,是什么?”
邺王站立不稳一般地晃了晃。
梁皇后懒怠看他这副蠢样,淡声道:“今日本宫来此,是来通知你,明日,你父皇就会颁布诏令,命你担任摄政王之职,直至本宫腹中胎儿落地,可继承大统之日,才允你功成身退。摄政王殿下,还望好生将养好身子,莫有这富贵日子不过,要在我面前寻死路。”
摄政王?邺王牙齿都磨得咯吱作响,恨极一般,豁然上去要去掐梁皇后的脖子。
可他才刚靠近,梁皇后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狠狠掐住了邺王的脖子,如同甩抹布一样,随手将他丢了出去。
梁皇后嗤笑他不自量力,慢步走到他跟前,俯视着他,悠悠道:“你我母子携手一路,今日我能给你个摄政王位已然不错,你又何须恼羞成怒呢?”
梁氏虽势大,但元氏统管天下百年,老臣子们认的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家血脉。
梁皇后还是需要一个元家人替她安抚老臣,助她稳固天下。
邺王是个很好的人选。
之前他在朝中的人几乎被元君白清了个干净,如今又没了陈国做倚靠,只能倚着梁氏这颗大树而活。
自元君白出事,离国皇帝大病不起,梁皇后就一直把持朝政。
名义上,梁皇后许他一个摄政王之位,实则不过是被她以此名义幽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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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送至摄政王殿的奏章,只会源源不断的送进她的中宫,以摄政之名批出去罢了。
邺王正是因为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才会如此生气。
梁皇后起身往门口而去,邺王撑坐起来,盯着她的背影,恨声道:“本王愿你一朝得女,大梦破灭。”
“放心罢,皇儿只会是皇儿。”
梁皇后哈哈笑起来,声音幽幽回荡在殿中。
若是女孩儿,她怕是要行偷梁换柱之事。子嗣于她,如今只成为了巩固权利的手段之一。
邺王只觉齿冷,喃喃道:“你这疯女人……”
入夜。
元君白将梁姓少年郎绑在了客栈的柱子上,口上塞着布条,淡声道:“老实点。”
班馥凑过去,不好意思地说:“你忍忍啊,我们快去快回。”
元君白蹙眉,拽过她的手腕往门口拖去:“少跟他废话。再啰嗦,不带你去了。”
班馥连忙作闭口状。
城中有宵禁,此刻路上早已没人。
他们一路摸到成王府后门,元君白伸手揽过班馥,纵身一跃,轻巧地翻过了成王府的高墙,落到地上。
王府中,确实有钦悬司的人在府中巡卫。
元君白带着班馥往主屋而去,这个时辰,成王早已入睡,四周幽静。
班馥轻轻推门进去。
见床上拱起来一团身影,她快步走过去,正要去拍他的肩膀,忽然,被中人翻身而起,刀剑的冷光照亮一双眼睛。
班馥惊呼一声,后领被元君白拽住,猛地将她拖了回来。
元君白倾身上前,长剑出鞘,铮然对上对方的剑。
那人似乎骤然一震,一下将剑撒开手,猛地单膝跪下:“属下楚越,参见太子殿下!”
“……二哥?”从床底下艰难地爬出来一个人,正是灰头土脸的成王。
班馥松了口气,走过去将烛火点亮。
成王这个时候已经爬了起来,呜呜哭着要去抱元君白。
只见元君白踹了他一脚,冷冷道:“离孤远点。”
成王饱含的热泪凝固在空中,傻傻地转头望了一眼班馥:“……他怎么了?”
楚越的身子一下紧绷了,依旧跪着不敢起身。
班馥尴尬一笑:“这件事说来话来。这里安全吗?我见外头都是钦悬司的人。”
成王谨慎地离着元君白一段距离,答道:“无碍,外头的人靳风都挑选过了,都是可信赖之人。”
班馥点了点头,对楚越道:“楚大人,你快起来罢,我有事想与你单独聊一聊。”
元君白冷着脸道:“不准去。”
“殿下,你别闹了,我真的有要事要跟楚大人相商。”
“有何事孤不能听?”
班馥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就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又不会害你,还不是在想法子帮你夺回应得的。”
元君白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帮谁还两说呢。”
班馥一双明眸幽怨地盯着他看。
元君白轻轻将目光挪开:“要单独聊也行,除非你求……”
他话还没说完,班馥从善如流地接口:“求你。殿下,求你了。”
女孩儿声音娇软,一副撒娇的模样。
元君白抿了下唇,轻推了下她的脑袋:“一刻钟。”
言毕,他大步走到窗边的圈椅处坐下,但目光却还在盯着这边。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剧情线差不多要快走完了,争取下章让主人格回来跟女主团聚
55 ? 剖心相对
◎但凡你想要的,他能给,孤亦能给。◎
“他病了一场, 醒过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班馥不用回头去看,都能感知到那人目光聚焦在身上的灼烧感,她侧了侧脚步, 以背相对来减少这种不适感, “楚大人, 咱们长话短说,有什么法子能尽快让殿下回来吗?”
“殿下此刻的境地比此前我们所预料的还要麻烦些。”楚越眉头紧锁,似是遇到了十分棘手之事,连声音也是沉闷的,“为今之计,只有将杨太医请来,为殿下仔细诊治一番, 兴许还有希望。只是, 以殿下如今的性情, 必然不肯医治……”
班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这事我来安排,你只管将杨太医请来就行。”
“是!”楚越风一般地跪地,脆声应下。
神色之恭敬,脊背之挺拔,班馥只在他面对元君白的时候, 才看到过。
她简直吓了一跳, 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大、大人不必如此,我受不起,快起来吧。”
楚越沉默半晌,低声道:“昭训,之前是我带了偏见, 对您多有不敬, 此番, 若无您以性命相救,殿下如今必然凶多吉少。这一跪,您不但受得,还受之无愧!请再受楚越一拜!”
他说着竟是要磕头,班馥连忙拉住他,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像是某人站了起来。
班馥像烫了手一样,将手撒开,招手让他起来:“别磕了别磕了,就是有救命之恩也该是殿下谢我,你就别凑热闹了。此前种种,你对我心有戒备也属应当,换我易地而处,也会如此行事。时间紧迫,先去把正事办了吧,啊?”
班馥蹲下来,压低声音,“我还有东西需要你帮我去准备。”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快速递了过去,但从背后来看,仅仅像是她正常地将人扶了起来。
两人站直后,班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道:“对了,这一路行来,都在盛传大人在钩子岭遇险,今日见大人无恙,我心甚慰。”最后顿了顿,含笑道,“替我转告公主一声,恭喜她得偿所愿,与相爱之人心心相惜。”
楚越怔一下,下意识低头去看挂在腰间绣得歪歪扭扭的香囊,再抬头时,班馥已蹦蹦跳跳走到元君白身前。
男人阴云密布的脸,在她凑过去说话时,微不可见地和缓了些。
“走了,回去了。”
班馥垮下脸,拖住他:“殿下,此处再怎么说,也比外面安全一些,我们就留在这儿罢。”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哀求之色尽显。
大抵是吃准了他吃软不吃硬,见他撇开脸,她正准备软声多说两句,元君白率先往外走,淡声说:“孤不住在这个白痴旁边。”
成王站在一旁被噎了一下,但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也不敢反抗,忍气道:“行行行,您老人家爱住哪儿住哪儿。”
“成王殿下,还有一位梁小公子被我们绑在来福客栈,还要劳烦您派人去悄悄接过来。”
班馥双手合十,飞快说完,也不待成王有反应,喊着殿下等等我,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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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选了一处府中偏远之地,楚越安排心腹之人过来守着,对外声称是成王纳的贵妾不知好歹,激怒了成王殿下被幽禁在此。
这样一来,倒是少了许多人打扰。
班馥很久没有睡过如此踏实的觉了,连带着精神都好了不少。
吃饭,是由外头的人定时送来食盒。
在入住这里第二天的晚上,她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食盒,从里头摸出了一张纸条,飞快看完后,将它投入手中的琉璃灯盏中焚毁,这才神色如常地迈步上了台阶,去喊元君白吃饭。
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元君白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因而每顿他喝些酒,班馥也就不再管他了。
今日有些小菜,还有两碗面,元君白一口未动,只勉强吃了班馥夹在他碗中的一小块肉。
班馥看了一眼他仍旧满满当当的面碗,说道:“殿下,这面很好吃的,你试试看。”
元君白淡淡道:“孤不喜吃面食。”
班馥“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面:“我还特意嘱咐人煮了两碗长寿面,想分给您一点福气呢,竟没想到您不爱吃面食,以前殿下倒是挺喜欢吃我给他煮的面的。”
元君白执酒杯的手顿了顿,目光瞟向她:“什么长寿面?”
“今日是小女子生辰,吃点长寿面,能长长福气。”班馥心里头打鼓,面上却越发镇定。
元君白顿了下,忽然伸手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口面。
班馥努力压下心底的负罪感,对着他笑了笑:“谢谢殿下赏脸。”
元君白见她盯着他吃,狐疑地停了下来:“今日当真是你生辰?”
“……当然,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难不成还能向你讨要礼物不成?”
班馥撇了撇嘴。
她重新拿起筷子,埋头吃面,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忽听到对面不甚自然地应道:“孤虽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何值得庆贺,但这世人大多无趣,你算是例外,你若是想讨要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孤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赏你。”
他像是一只孤傲的猫,抬起了高傲的下巴,睥睨地看着她,却是为了让她伸手挠挠他柔软的下巴。
班馥为自己须臾之间浮起的联想感到好笑,她挪开眼,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求殿下今日耐心陪我用完这顿饭便可。”
言毕,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道:“殿下,为良辰美景,共饮此杯。”
他们此刻坐在院中,夜风习习,琉璃灯盏透出朦胧温暖的光,头顶是一片静谧的星空。
她眉眼弯弯,穿着那身他为她置办的紫藤花衣,衬得人温婉柔美。
有一缕发丝被风吹开,调皮地落在她的嫣红的唇角。
元君白眸光微动,竟没有多说一个字,举杯轻碰,仰头饮下。
一顿饭,就在这样算得上温情的气氛中用完了。
班馥站起来收拾石桌上的“残局”,“殿下今日饮酒饮得不少,夜里风冷,早些去歇息罢。”
元君白点了点头,站起来却没有立刻离开。
班馥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四目对上,他抿了下唇,忽然扔了个小盒子到她面前,倨傲地说:“赏你了。”
小盒子滚动,班馥慌忙按住,元君白已转身大步离开,连回屋时的关门声也比平时要大些。
盒子上仍残留着淡淡的余温,也不知是被人攥在了手心多久。
班馥打开,只见里头躺了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但打造得算是精致。
班馥怔了怔,坐下长叹了口气,垂着眼,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清的的声音喃喃低语道:“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屋内。
元君白和衣躺在床上,他闭上眼,又睁开,翻了个身躺着,隔了会儿,又翻了个身。
他也说不清心里这猫抓的一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只知此刻闭上眼,全是她举杯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模样。
他唇角翘了翘,又强迫自己压下。
外头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忽然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烛光,望着投影在门前的娟秀身影。
他一下翻坐起来,紧紧盯着。
门外的人似乎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叩了叩门。
这院里只有他和她,他甚至不用问是谁,顿了顿,低声道:“何事?”
声音出口,才发现他的心情有些紧绷。
门外女子轻声说:“殿下,我见您屋内灯还亮着,想着我新制了一个香薰,有宁神之效,您看要不要给您点上?”
“……进来罢。”
班馥推门而入,对上元君白的眼,笑了笑,将手中的香炉摆放在他床脚的矮桌上。
屋内静谧无声,她半弯着腰,手动熟稔地点香,燃香。
淡淡的香气随着轻烟飘散在空中。
“好了,殿下看下这味道可还喜欢?”
班馥站直身,转身,却对上男人紧贴而站的脚尖。
他垂眸看她,专注的神色让她想起此前的殿下,可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他,不是他。
班馥紧张地攥紧了手。
身前的人似乎丝毫未觉得此刻的距离过于近,也没有往后退的想法,他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到她耳垂上新挂的珍珠耳坠上。
“喜欢。”他模棱两可地答,声音低哑。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拨弄她的耳坠,班馥侧头避让,微凉的耳坠便从他指尖划过。
“……殿下喝醉了,早些歇息。”
班馥要走,他却不肯让,挪一步,便挡一下。
班馥颤颤抬眸看他,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忽然弯腰伸手,揽臂将人横抱起来,走了两三步,放到床榻上。
纵然班馥对事态的发展有所准备,但还是被这猝不及防的强势吓到。
他压上来,目光幽沉:“班馥,但凡你想要的,他能给,孤亦能给。”
班馥抵住他的胸膛,呼吸急促,紧张到都有些失语了:“……殿、殿下!我想要的……是皇后之位,殿下也能给吗?”
他偏头一笑:“你觉得孤最想要的是什么?”
班馥试探性地答道:“……自由?”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
元君白眸光微动,笑容愈深,他将她抵在胸膛的手拉开,又往下压了几寸,低声问:“所以你觉得孤为何舍弃来之不易的自由,同你重新回到盛京这牢笼?”
作者有话说:
非常抱歉,这阵子身体不太好,老是在进出医院,生活也出了一些变故,所以就断更到了现在。
会慢慢把剩下的更完,但不太能日更,如果还有等结局的读者大大,可以等结局了再来看,鞠躬。
这阵子都不太敢上晋江,谢谢你们没有骂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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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 何人天下
◎你们是一人,却也不是一人。◎
呼吸近在咫尺。
班馥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寸寸靠近, 一时竟也有些恍惚。
就在唇即将贴上之际,他的身体突然显得有些僵硬,眼前似乎出现重影, 只见他用力甩了甩沉重的脑袋, 甚至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 人便直直倒了下来。
温热的唇擦过班馥柔软的脸颊,分明轻如羽毛,她却仿佛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他趴伏在她身上,重得让人有些呼吸不了。
可是她没有立刻推开他,反而慢慢伸出双臂将人回抱住,眼底泛出水光。
浓黑悄无声息地包裹了黑夜,她刻意压抑的抽泣声似被寂静无限放大了。
“喵~”
一声野猫的叫声突兀地响起。
见院中没有反应, 又急急叫了两声, 催促之意明显。
班馥将人从身上推开, 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最后凝望了一眼他沉静的睡颜,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成王蹲在墙根,锁着眉头嘀嘀咕咕:“怎么还不出来?莫非没得手?”
他伸长脖子,似想再学猫叫唤两声。
楚越蹲在他身后, 压低声音制止道:“成王殿下, 不可再催了,恐被殿下发现有异。”
“这不是担心她嘛,本王脚都蹲麻了。”成王揉着脚说。
话音未落地,小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得手了?!”成王惊喜得跳起来。
班馥依靠在门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若他还醒着, 成王殿下您这般乱学乱叫, 我八个脑袋也不够他杀的。”
她往他们身后张望, 杨太医连忙上前见礼,神色恭敬:“卑职见过昭训。”
班馥虚托住他,请他不必多礼,邀他先进去为元君白诊治。
杨太医要施针,请他们三人都在房门口等候。
他们一人站一个角落,谁也没了说笑的心思,就连成王也垂着脑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约末过了半个时辰,屋内突然传来打倒东西的声响,三人俱是一惊。
班馥率先推门冲了进去。
心扑扑直跳,直觉让她觉得不妙。
果然,满地都是从药箱里滚落出来的东西,而始作俑者正一脸暴怒地单手捏住杨太医的脖子,将人半举在空中。
“殿下!”心提到嗓子眼,她颤着声音说,“此事由我一手策划,与杨太医无关!”
元君白听了毫无反应,手上的动作反而加重了些。杨太医的脚在空中痛苦地乱蹬。
班馥知道,以他之能,若要取一人性命,一息之间这人就能从此在这世间消逝。
他如此之般,不过是要发泄愤怒给她看。
“孤可以不动手,但今日之事,叫孤掀过,这口气如何忍得下?”
元君白神色淡漠地望着屋内人:“除了这个女人孤要亲自处置,其余人,选一个吧,自己动手了结了。”
语气似含了薄冰风雪,阴狠决然得让人齿冷。
班馥又软声求了他几句,元君白依旧无动于衷,另一边的楚越低头久久沉默着,突然抽出手中长剑,利落地往脖子上抹。
这个时候班馥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反应竟比平时还要快些。只见她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斥声道:“你可想过公主怎么办?!你若今日死在这儿,叫她往后如何面对她最敬爱的兄长?!快放下!”
楚越神色松动,成王连忙劈手将剑夺走。
班馥转身面对元君白,神色不复哀求,甚至隐隐有薄怒浮上面颊:“殿下若有怒气冲着我来即可,何必为难他人?”
“是!我是骗了你!利用了你!可再给我一万次选择,我依旧会这样做。”
眼见元君白的神色越来越冷,成王心道这女人莫不是被逼疯了,急得疯狂扯她衣袖。
班馥却不管不顾地扬声说下去:“殿下,这天下是他的天下,何尝不是你的天下?如今妖后把持朝纲,陈国趁着离国内虚率兵直入。短短两月,就已连失朔州、燕池、金鸣三处重要关隘。你出去看看,关外塞地饿殍遍野,尸骨成山!你是失了自由,可是他多年来夙兴夜寐稳系这太平日子难道就自由了吗?多少日夜,我看他撑病也在批阅奏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步步谨慎生怕身上的秘密泄露,导致招惹祸事引国朝动荡。”
“你说他能给我的你亦能给,可我说我要这太平盛世海晏河清,你能给吗?他的温柔不是给我班馥一人,而是离国千万子民的!这才是为何身边之人皆敬他爱他,而怕你!”
“从前你曾问我,你们是同一人吗?如今我可答你,你们是一人,却也不是一人。你是他用片刻软弱和痛苦割裂出的盔甲,是他所有的不平和不甘。可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愿意直面内心最真实的自己。”
她眸中泪光闪烁,最后一句仿佛是透过他在跟原来的元君白对话一般。
“今日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不悔!如今你尽可凭着怒气踏平这成王府,但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我还会想尽办法让他回来!”
杨太医早已被他丢落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元君白直视着眼前这个傲然不怕死的女人,心里被抛弃和背叛的痛,与对她深深的爱意交织,竟有片刻令他无所适从。
领口处还湮湿着,是她片刻前哭泣的痕迹。
元君白牙关紧咬着,僵持了一会儿,竟阔然迈步往外走去。
“……殿下!”
楚越失声叫他,可追赶到院中,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成王将杨太医扶起来,苦着一张脸问:“老头儿,还有什么法子?别咳了,快说呀!”
班馥抱膝坐在原地,将头深深埋入,屏蔽了所有嘈杂,疲惫得说不出话。
*
自元君白走后,班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已有三日足不出户。
这日早膳,成王坐在桌边唉声叹气,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撒了筷子要走,楚越跟门神一样杵在面前,神色严肃:“借兵之事,不知成王殿下考虑得如何了?”
原是元君白早年间对北塞王有恩,如今这局势,唯有找到多年前牵居大漠深处的北塞王借兵,才能扳回一城。
如今元君白离开了,楚越的意思是以元君白贴身之物作为信物,去见北塞王。
“那老匹夫认的是信物吗?认的是二哥这个人!”成王扫他一眼,“更何况我如今被圈禁在此处,妖后时不时宣我进宫就想探查我和二哥是否有联系,我如何走?”
“时间紧迫,唯有孤注一掷。”楚越的话音铿锵有力,一副随时可从容赴死之态。
成王气得一个仰倒:“你说得轻巧!我母妃和昭仁都被妖后捏在手中,成王府上上下下更有上百口人!你与其在这儿逼我,不如去劝劝那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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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出去把我那发疯的二哥哄回来。”
“北塞王在何处?我去找他。”
平静的嗓音打破了屋内的僵持。
见众人望着她没有说话,班馥又补了一句:“楚大人,烦劳你带路,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成王并不看好她,絮絮叨叨地说起北塞王此人有多难相见,见班馥不搭理他,直骂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固执。
他回去气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走时也没有相送,但到底是心软,叫人送了一根金簪过来,说是北塞王之女雅塔琪公主与他是旧识,若是以此物请王女帮忙,会比较容易。
班馥自然是收下了,叫人代为谢过成王。
此行北去,只有班馥和楚越两人,班馥作了男装打扮,从城门口混出去后,就换了上好的千里马,一路疾行。
路上歇息之时,班馥问及北塞王的来历。
楚越便道,这关外一带多年前乃是漠北人称王,后来多国战乱,小国被兼并,逐渐形成离、陈两国分庭抗礼之势。
北漠之地,从地理位置来看,是更靠近陈国的。漠北人的骑兵骁勇无敌,陈国想要吞而并之,壮大实力。
离国深感唇亡齿寒之胁,便出兵干扰,北漠王一支便是元君白当时救下的。
后来北漠王一支举族迁移,元君白暗中也多有助力,北漠王深感元君白之恩,便发誓日后定会相报。
班馥盯着火堆中跳跃的火星,手中掰着树枝,颔首道:“如此说来,只要我们能想办法见到这北漠王,就有机会能借兵相救?”
楚越沉默片刻,道:“成王殿下所虑并非虚言,北漠王性子古怪,如今已近古稀之年,听闻脾气更甚。如今并非殿下亲去,也不知能否得到他的信任。”
谈论此话之时,他们在沙漠中一处隐秘城池外的荒地中。这里有一个废弃的驿站,似乎是从前漠北人巡逻时歇息之地。
旷野之地的风声烈烈,班馥眯着眼望向不远处沙城里的燎燎星火,轻声说:“只怕有些难。此处虽隐蔽,但见城池建造,却也四通八达。离国之难,举世皆闻,若是当真心存报答之心,又怎会毫无反应,甚至连入城的查验也如此严格?他们在防备谁呢?”
楚越心下发沉。
正准备说话,他的耳朵突然警戒地动了动,上前踢起沙土将火熄灭,示意班馥一同躲起来。
作者有话说:
剧情都快忘光了,憋了好久。orz
57 ? 似曾相识
◎看什么人都像他?◎
来人提着一盏破纸灯笼, 随着寒风在暗夜里摇来晃去,微弱的光团映照出一个青年男子高大的身影。
班馥没来由得心跳加快了两下,眼也不错地盯着走进来的那人。
只见他步履艰难地绕过残破的房门, 一步三顿地来到熄灭的火堆面前。班馥这才看出, 原来他竟是个跛脚的。
再看他面容, 隐藏在半块木制的简易面具之后,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叫人看不太清楚。
他用脚磨了磨地上的灰烬,靠墙往地上一坐,静了一会儿,低声道:“外乡人,出来罢。夜凉, 何必屈藏。在下有好酒一壶, 不如借你们的火温一温如何?”
声音嘶哑, 像是久咳不愈坏了嗓子。
楚越警惕地盯着他,拇指悄无声息地顶出长剑,班馥却轻轻按住了楚越,摇了摇头,断然走了出去:“阁下称呼我们为外乡人, 难道你不是?”
那人抬眼, 眼底有笑意:“是也不是。”
下一刻,他眼中笑意微收,骤然抬起放在脚边的拐杖,“啪”地一下打开班馥伸向他脸的手。
“姑娘,还是矜持一些好。”
……还差一点就掀开面具了。
班馥捂住被打得微红的手, 看了他一眼, 微笑道:“对不住, 唐突了,实在是阁下身形有些像我那离家出走的夫婿。”
那人垂着眼,并不搭腔。
班馥也不在意,转头吩咐楚越将火重新烧起来。坐到了那人对面的位置,开始搭话:“不知先生方才是如何知晓,躲藏在此处的我们是外乡人?”
那人这回倒是笑了笑:“这也没什么稀奇,无非是姑娘身上用的香非北漠女子惯用的。恰巧,在下鼻子比较灵。”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壶,往楚越方向一扔:“兄弟,劳驾你温一温酒。”
酒壶扔得仓促,在楚越手中颠了几下,差点儿掉到地上摔个稀碎。
那人却好似笃定他能接到似的,酒壶扔出去后连眼都不带抬。
楚越转头与班馥对视一眼,班馥默默点了点头,楚越便也不吭声,在火堆上支高了架子,将酒壶吊在上头开始温酒。
班馥问:“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鄙人姓白,白不复。”酒温好了,他浅饮一口,似是满心舒畅,言语间也温和了不少,“今日相逢即是有缘,喝一个?”
他递了酒壶过来,班馥垂眸去看,目光从他一寸寸骨节扫过,半晌才说:“我不喝酒,多谢白先生。”
白不复又去问楚越,可楚越自他进来,就一直不吭声,只沉默地观察他。
白不复往后一躺,半靠在墙,掀起眼皮懒懒道:“你们二人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我呢,必然不是这位姑娘的夫婿。白某人土生土长,但凡进城打听一二便知。天下何其之大,纵有一二分相似,又有何怪?”
班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白先生既然从小在北漠王辖地长大,今夜怎会夜宿在外?不会是进不去吧?”
白不复喝酒的手一顿,扯着嘴角一笑:“你也不必激我,你们二人若想进城,我倒不是没有法子,但是……”
他单手比了比数钱的动作,手还未放下,就见班馥将钱袋子递到了他眼前。
他逆着火光去看,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她的轮廓、气息却与他近几日梦中之景隐约重叠。
“够吗?”女子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白不复一把够过钱袋子,翻身躺下,“将就将就。”
班馥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破屋内渐渐响起他平缓的呼吸。
楚越蹙着眉,低声道:“此人……”
班馥用树枝戳了戳火堆,望着跳跃的火星,轻声说:“你也觉得像,对吗?”
“体征轮廓极为相似,只是这性子却哪个都不像。”
班馥心里也打鼓,可这人戒备极深,短时间内也无法摘除他的面具,为今之计,也只有边走边看了。
翌日天还未亮,班馥睡得朦胧之际,听到外头细微的声响,她起身,发现破屋内只剩她一个人了。
循着声响往外头走,见楚越站在一旁,而白不复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头骆驼,正弯着腰给骆驼喂食。见到班馥,就从骆驼旁边背着的提袋里头翻出了一个包裹,随手扔给她:“换上。”
班馥埋头翻了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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