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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
容尘停下脚步,以灵充眼看着小徒弟抱着湮灭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无奈拿出帕子弯腰帮他擦汗:“不是让你去放剑,为师待会儿来接你吗?抱着剑跟着为师作甚?”
小顾笒煊抬起红彤彤的脸蛋,咧嘴笑的开心:“弟子想跟师尊学剑。”
“学剑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师尊,弟子有一事不解。”
“何事?”
“为何弟子说想要,师尊犹豫都不曾便送予弟子?”
容尘擦完汗,慢条斯理地叠着帕子,道:“为师就你这一个徒弟,不给你给谁?”
那时的容尘还处于眼盲寻医阶段,尚将徒弟当作祝南,并未觉得这话有何不妥。
顾笒煊闻言抱紧了剑,亮晶晶的眼睛直视容尘:“那弟子以后就用湮灭,不会再换了。”
那时容尘只笑他傻,说现在趁手,往后未必不会找到比它更合适的好剑。
后来认清徒弟是男主,容尘回想起那番孩子话也是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比起湮灭,徒弟会更喜欢血戮。
如今……
容尘望着远处那柄插入尘土的魔剑,放空脑子想:阴差阳错间,倒真未曾失言啊……
“师尊?”
“嗯?”
“师尊在想什么?”
容尘应声抬头,瞧了眼握着自己手的徒弟。
即便所修道不同,没有女主救赎,这个徒弟也确实如他允诺那般,自始至终未曾对宗门下手。
“为师在想,”容尘对上他温柔注视的双眸,轻声回答,“为师送你的东西,你当真护的极好。”
“师尊交给弟子的东西每一样都是顶好的。”顾笒煊说,“就连那诛邪功法,也极为适合徒儿修炼。”
???
容尘:“诛邪功法也是我送的??”
原著对诛邪功法未曾如何描写,只说它伪装作一本识药图鉴,被不识货之人随意丢在藏书阁某处。而治容尘眼毒的药方,恰好便来自藏书阁角落的一本奇书……
思及此,容尘不必去猜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那本记载解亓坆毒血的药书?”
顾笒煊点头,十分之乖巧:“是的师尊。”
容尘:“……”
呵呵。
不愧是男主。
“原是亓坆,难怪那般难医。”容尘按了按睛明穴,忽的想起那被崩塌山石掩埋的白骨。
他记得原著明明白白写的是“顾笒煌抬头一望,见一身躯威猛的妖兽正满目凶光盯着他”。
妖兽……
原来那守护兽不是魔而是妖么?魔界开山鼻祖坐骑竟是妖,这合理吗?
……合理。
因为最初的修真界,是不分种族的。别说魔骑妖了,就是人妖恋也是数见不鲜的。
但是!它一个被魔驯服的妖,主子死了,它一不躲在魔族,二不回到妖族,跑修仙之地来干什么!
容尘兀的想起鬼卿。
传言青冥君与鬼卿关系匪浅,并非寻常朋友之谊。若是亓坆知自己气数已尽,不愿主人宝物落入他人之手,拼着力竭带着东西逃出洞去寻鬼卿,却不慎落入男主之手……
那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容尘捂脸,容尘叹息,容尘悔不当初。
现今想来,许多事件及细节原著并非没说,而是没有明说。可虽没有明说,也似有若无暗示了多回。只恨他当初看时没细品,所以才不知道。
本以为送的是礼物,谁知是硕大的金手指。
仔细想想,主角一路开挂必不可少的三件套:魔剑、魔玉、魔功,都被他千辛万苦毫不知情得到,然后双手奉上。
累死累活干的一切,合着都是多此一举!
知道一切的容尘眼泪掉下来。
“师尊为何叹气?”
容尘不好说原因,只得避而不答换个话题:“那西域之主,为何随身携带一具小儿骨架?”
见对方皱眉似不满他问东谈西,容尘只得装作一副好奇样,继续追问:“那骨架看着像个出生已食几月母乳的婴儿,细探却能发觉其是胎死腹中,不足十月。他为何将怀孕几月的人杀死,却又费尽心思将那胎儿以魔气灌养,使其变得如今不人不魔?”
顾笒煊叹了口气,解惑道:“那是他儿子。”
?
容尘:“杀子练尸?”
什么奇怪癖好??
“名义上是,实际流淌谁的血脉,无人知晓。”
顾笒煊带人寻了块树下石头,拂净其上草叶,拉人坐下细细道来:“西域主成为域主前,有一妻子。貌美非常,只是修为不高。”
“某次闭关之时,其妻照常在附近寻了地方修炼。偏不巧,遇上来此游玩的前西域主。”
”那西域主是个好色之徒,见了貌美女修心下大喜,当即掳了去……”
顾笒煊说到这掩唇咳了声,莫名消声。容尘却不满话说一半,支着脑袋问:“那西域主知妻子修为不高,就未曾留下什么保命东西给她?”
顾笒煊摩挲着脖上发绳道:“有的。”
“那西域主与师尊一般,同样留了神识于她体内,有生命危险时亦可阻挡攻击感应方位。”
容尘恍然:“只是那东西须得伤及性命方才发动。本是极好的东西,无奈对方并非为杀人……”
顾笒煊点头:“他倒是留了不少宝物给妻子防身,本以为那次闭关必同以往一般,不曾想……”
他叹了口气继而道:“待他感应到妻子奄奄一息破关而出时,她已经被折辱得……不成人样了。”
“丢于尸堆,被野兽啃食着。西域主寻到她时已是几近气绝,来来回回念叨着‘夫君’‘孩子’几字,精神恍惚形似疯癫。”
“他废了不少灵丹妙药才吊住命,却发现她已有身孕。”
“只是她身体亏空得厉害,加之西域主担忧恐慌下理智全失,为救她已是不管不顾,诸多稀珍药物虽能吊命,却也极为危险。药性相冲下救命药变为催命毒药,未等产子便撒手人寰……”
言至此,顾笒煊下意识抓住容尘置于膝上的手,方才继续。
“痛失所爱,他当场疯魔。提剑杀至藏娇阁,将那尚在欢好……的老域主割下头颅,取魂鞭魄。”
容尘:“那孩子……”
顾笒煊:“胎死腹中。”
“是流淌他人之血因恨杀死,却又念及此乃妻子所生;亦或恨其害死妻子,却又顾及他是自己儿子……因何所杀又因何留下,除了他自己,怕是无人知晓。”
思及两次相见场景,容尘若有所思:“也许……他自己也不知是否亲生,或者说不愿去探究,故而有时与他玩闹,有时又对他不屑一顾。”
顾笒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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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红玉就要将它藏起。容尘抬手止住他动作,食指勾着绳子,随意问道:“那你为何修魔?就算信了长老说辞,也不至于打散修为改修魔道。你不是那种违抗师命之人。”
从前的顾笒煌如何容尘不甚清楚,但眼前这个唯师是从的顾笒煊,却是没人比他更了解。
他知仙魔不两立,若非逼不得已,绝不会走上修魔这条路。
顾笒煊盯着颈间的手,眸光晦暗不明:“师尊可知,我本魔族。体内流淌着魔族血脉。”
容尘自然知晓,但眼下他得装作不知:“你是……魔族?”
顾笒煊道:“父母皆是魔族,所生的我自然是魔族。”
“之所以能修仙,不过是父母以上古魔铃封我血脉。”
“血脉被封,沦为凡人。虽能以凡胎□□修仙,可一旦修为达金丹封印自动解除,魔铃便会将修仙所得修为全部转化,我便被迫……”
容尘:“那魔修便是看中天生魔族的你,方才动了借体复生的念头?”
同为魔族血脉,夺体之后也更利于修炼。
“那他又是如何得知你是魔族?”
顾笒煊身上的封印术比他生平所见玄妙太多,饶是化神期的他与祝修都未曾看出其中端倪,那两魔又是如何看出?
“师尊,那秘术根本就不存在。”顾笒煊抓着容尘勾绳的手,将其贴在脸侧,盯着他道,“他们是携子而逃,压根不曾用什么秘术。我是被那群修仙者遗漏的漏网之鱼。”
顾笒煊将容尘曲起的手指抚平,让它与脸更加贴合,闭眼蹭了蹭:“知道这些的时候我时常会想,如果那秘术当真存世该有多好。”
“如果那时用了,我现在……是不是也是有父母相伴的孩子?”
那逃下凡界的魔修是他父母么?
上一世倒没有这般设定,不过是上世没有还是顾笒煌从始至终未曾想过探究身世,无从得知。
至于原著……
容尘扶额,再次后悔自己当初怎的不多瞧几眼。
不过仔细想来,两世看过,男主身边似乎真的没什么人关心爱护,以至于遇上温柔的女主时才会方寸大乱,恨不得将她困于身边。
容尘摸着他头安慰:“好了好了,不伤心。你还有为师,为师会一直陪着你。”
前提是你不动宗门。
顾笒煊低头定定盯着容尘,试探道:“师尊,我把师尊想知道的,我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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