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海棠压枝》16、太过放肆
夏明勤掌心细细拂过她额角,指腹拨顺鬓角发丝。
温柔:“朕要上朝了,襄君好生休息。你身子弱,如以前一般免去中宫晨昏定。”
他眯眸调一转:“只是你既承宠,过些时日还是要守规矩去给皇后见礼,襄君最知晓规矩的是不是。”
声线依旧温煦,但夏明勤掌下的疼爱瞬间生硬几分。
许襄君腰间酸涩胀疼,实在没心情同这老男人虚与委蛇。
“是。”她故作娇状,指尖钩住夏明勤衣角,红着脸俏声,“待襄君腰不,不酸了,便去给皇后娘娘见礼。”
随后拿他半截衣袖遮面,几分惺忪动人从袖沿倾泻。
惹得夏明勤心头一灼,掌心扣紧她后脑,神色里多染几分情意。
见着势头好像不对,忙将自己掩进被中:“陛下快去上朝吧,该迟了。”
夏明勤笑着捉住她攥被的小手,指腹蹭搓,滑腻似酥的触感实在让人头脑昏聩。
将要垂颈亲吻疼惜她,康灯在门外低语:“陛下,要上朝了,可要人进门伺候?”
厌烦初上眉头,瞧着被下露出的半截白色丝绢,夏明勤挑眉抬腕勾出。
白绢上醒目一抹嫣红,夏明勤喜不自胜,沉嗓低笑。
将其叠好郑重放入衣袖:“这是襄君此生最宝贵的东西,如今朕得了,必然会好好珍惜。”
他特意握紧袖口:“今日朕便带此去上朝。”
“......”许襄君瞧着那抹猩红,喉咙哽凝,暗忖:倒也不宝贵,你要实在喜欢,我能给你千百个,来一次给一张。
不等她敷衍,康灯再次催促,夏明勤怒眉瞪目狠狠朝外瞥一眼。
许襄君指尖适时将人往外推:“陛下,朝政大事不容耽搁。”眼睛从被里小心翼翼探出,轻声细语,“襄君累了,要歇息,不能起身恭送。”
小女儿的娇俏尽显个十成十,若有的风情贴眉而至,掩映生姿。
夏明勤兴致高,朝门外喝:“进来伺候。”
康灯带着一众奴婢进门,各司其职开始为夏明勤洗漱穿戴。
许襄君瞧着烦,直恨他破事多麻烦,可一面还要应付作笑,心里更懒得看他。
夏明勤穿戴好,瞧着帐中人:“襄嫔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柔嘉维则,深慰朕心,册封婕妤,字嘛还是留用襄,按高出一品赏赐。”
康灯惊抬两分眸,高出一品来赏?
许多入宫三五载也未定能爬上这高位,这位襄婕妤当真不简单。
夏明勤踢脚康灯:“去跟皇后说,襄婕妤身子荏弱,再修养段时日在行规矩。”
康灯垂颈应‘是’。
许襄君得了赏非得与他表面周旋,掩着几分不情不愿从床上起身,一手打帘敷衍跪在床上谢恩。
虽她清喉娇啭,但夏明勤依旧攒眉。
抬眸见她弱骨纤形修项秀颈,立马将她承恩恃宠不懂规矩的意头摁灭。
笑着罢手:“且歇着,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许襄君余光见着他离开,一个翻滚滚到床榻里间,颦眉抱住枕头。
白衡见着自家娘娘升了位份,带着阖宫上下奴婢内侍前来拜贺。
许襄君不抬头都知道黎至必定会称病不来,恹恹:“都赏,下去吧,本宫要休息。”
转而想到什么,许襄君:“平珠留下。”
白衡放下御膳房送来的补品,带着众人出门。
平珠伏地,模样恭敬乖巧。
许襄君趴在床边,勾指撩开纱帐:“昨夜姐姐辛劳,去将补品喝了补补身子。”
平珠起身,一切尊听。
端起碗时许襄君眸子囫囵一转:“验个毒再用,宫里不比外头,人心腌臜。”
平珠吓得腕子跌晃,差点掉了碗。
许襄君抿笑,散着腔漫不经心:“其实也无妨,大抵不会多毒,最多也就是让人损伤身子不能生育,或是近些时候不能侍寝罢了。”
她捻过发丝,在指腹间盘玩:“她们胆小,不是极致利益相冲不会断腕。我刚进宫,与她们其实并无实质瓜葛,帝宠这种东西都是要费尽心思抢的,所以小打小闹无妨。”
“我不在乎,但你的身子还是要格外照顾的。”
这份独有照顾让平珠惊悸又心安。
平珠按她所言稍浅用银簪验了验,无毒。这碗雪耳端近,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让她放了手,眸色果真深几分。
许襄君肃穆坐起:“怎么,果真有东西?”腰酸胀得她又倒下去。
平珠垂颈:“也不打紧,计量不大,就是会腹痛如绞,伤及身子根本,不注意诊治近几年都难以成孕。金麟馆不少姑娘都曾服用过,以此避孕。”
想了想,碗重新放回盘中。
许襄君眸色翻滚,涌动几许戾气,压声:“辛苦你让白衡将送药的婢女带来,本宫要赏。这几日上辰宫事宜你不用听她吩咐,歇着便是。”
平珠顿了顿,转头出去。
没多久送补品的宫女回来,许襄君斜依床头,低眸玩着一枚黑子,冷声:“白衡,这碗补品送来时凉了,赏她用。”
说着赏,明眼人都瞧出问题。
这黄衣婢子看着碗,腿肚子有些发软,动作却不迟疑得将碗捧住,磕头认罪:“奴婢从膳房取来,中间并未经他人手。”
满室寂静惊慌,许襄君指尖随意拨弄棋子,声音清凉:“说不出人,便是你差事不谨,受了也是合该,用吧。”
腰肢酸涩,白衡瞧出来她不适,替她垫上腰后。
婢子疯狂磕头,声声啼悲:“求襄婕妤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求娘娘指条明路......”
‘哐哐’看得教人心生它意。
许襄君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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