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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只怕也?是随便安一罪名就要了老子的命。”

    “王爷,这话可?不?敢乱说!”

    “你们怕,老子可?不?怕!”

    有人终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他。“你既然受了陛下的招安,那?就是大雍的臣子。臣子之责乃是效忠,一身荣辱与性命皆系于君王之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来的这些猜忌与抱怨。”

    “你谁啊?”徐泽一把将这人拽住,“你凭什么教训老子?老子还用得着你来教做人!我可?告诉你,是你们陛下求着老子进?城,非要让老子当什么西北王,信不?信老子现?在?不?干了!”

    那?被他拽住的人面色都变了,红红白白的好不?精彩。

    柳相赶紧打圆场,“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位是承恩公世子。”

    姜觅下意识朝那?人看去,毕竟余氏和姜晴雪还曾想过用这人来钓自己上钩,她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得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

    原主?的记忆有些滤镜,她还以为余家当个宝的余世子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子,却原来是一个不?过尔尔的孔雀男。

    傲气有,但俗不?可?耐。

    “原来这就承恩公世子。”徐泽将人松开,眼神无?比的轻蔑。“早就听说京城的世家公子风采不?凡,承恩公世子乃是个中翘楚。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自萧昶登基以来,余家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这些年来承恩公府俨然已是京中世家之首,身为世子爷的余靖不?仅家世出众,且自己亦是颇有才名,走到哪里都是备受追捧的对象。

    他自诩尊贵清高,一瞧不?上徐泽的出身,二瞧不?上徐泽的言行举止,是以方才对徐泽的鄙夷毫不?掩饰。

    徐泽不?认识他,不?给他面子他还能自我安慰。但柳相道破他的身份之后,徐泽居然还出言贬低他,他是万万不?能忍的。

    “朽木难登大雅之堂,顽猴不?配美玉之冠。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广,泥潭之鱼不?知海河之阔,当真是可?笑至极!”

    巴结余家的人很多,平日里以余靖为尊的世家公子们更是不?少。这些人与余靖同仇敌忾,一致将怒火对着徐泽。

    “西北王,我等给你面子,特地来参加你的暖房宴,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草莽出身,既然入朝为官,理?应学着京中的礼数行事,如?何还能行事这般无?道,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

    “你看不?上余世子,那?就是看不?上余家,看不?上余家就是瞧不?起太后娘娘。陛下是太后娘娘亲子,难道你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吗?”

    一声声质问,一句句发?难,全冲着徐泽。徐泽一时之间仿佛成了众矢之的,经受着所有人指责。

    若是换成旁人,必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针对。但徐泽不?是一般人,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还有阴阳别?人的心思。

    他“呸”了一声,“你们少说这些大道理?,老子本来就是要造反的。你们以为老子是慎王这个傻子,人家抄了他外祖家,还害死他父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把自己给病傻了!”

    姜觅:“……”

    这都能带上萧隽。

    她越发?好奇了。

    那?时他们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不?过是两?个小屁娃子,到底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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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的仇,能让其中三岁的那?个记到现?在?。

    第73章

    天家阴私就?这么无所顾忌地被人一语道破, 在场的人越发震惊于?徐泽的敢说,面面相觑眼神微妙,既想再?多听一些, 又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惹祸上身。

    偏偏徐泽还没过够嘴瘾, 继续口?吐猛料。

    “慎王殿下,你瞧瞧你这身子骨,瘦得像条麻竿,脸色也白得像鬼,一看就?是没被照顾好。想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也吃了不少加料的饭菜吧,还有命站在这里也是不容易。”

    众人听到这话,已有人瑟瑟发抖。

    西北王太敢讲了!

    慎王殿下站不站得住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柳相一脸苦色, “王爷,老夫求求你了, 你再?说下去只怕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大祸临头, 老子是做什么的,你们忘了吗?”徐泽冷笑一声,“老子是山匪!山匪是做什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打家劫舍,杀贪官抄大户, 老子什么没做过。你们陛下还等着老子替他收拾魏显那?一帮人,这个时候即使?是老子骂了他八代祖宗, 他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这般张狂, 一时让不少人胆战心惊地想起, 这位西北王可不就?是反贼,一个反贼自然?是不怕说这些话的。但他们不是啊, 别人敢说,他们却不敢听。

    “慎王殿下,你说句话啊?”有人小声乞求萧隽。“可不能再?由着西北王胡说了,这些年陛下待你如何,别人不知,你自己难道不知吗?”

    姜觅心下冷笑,这些人倒是会甩锅。

    既然?不敢听大可以走人,又想听还想不担责任,这么大一个锅往萧隽身上甩,真是不厚道。

    “你们让慎王说什么,他这些年一直病着,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的,哪里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哪里知道有没有人想害他?”

    那?人一噎,胀红着脸。

    萧隽淡淡地道:“这些年我又呆又傻,如今我脑子清明?了,但许多事我都记得不太清楚。未知事实不予置评,我不知从?何说起。”

    “可不是嘛,你说你们这些人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来。”徐泽满眼嘲弄地看着众人,“慎王殿下就?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好了之后更是把之前犯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为难他做什么?”

    姜觅:“……”

    她?怀疑徐泽就?是故意的,表面上听着确实是为萧隽抱不平,但是一口?一个傻子的,听起来还真挺不舒服,颇像是故意打击报复。

    所以当年他们到底结了什么仇。

    柳相眉心打成了结,苦口?婆心道:“王爷,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徐泽两手一摊,“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慎王殿下的外祖父不死,他们怎么弄死先太子。先太子不死,他们怎么抢皇位?什么小妾上位毒死主母,庶子为了霸占家产害死嫡子,这些手段戏文里都演烂了,也就?你们不敢说。”

    有人再?也站不住了,惶恐不安地告辞。有一就?二,有二就?有三,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走,生怕再?走晚一点就?会小命不保。

    “人走可以,礼要留下!”徐泽大喊。

    众人:“……”

    这位西北王不仅敢说,还特别不要脸。

    柳相摇头,“王爷,臣还要去向陛下复命……”

    “正好,你记得帮我带话给陛下。”徐泽叫住他,如此这般说了自己的要求。

    听得柳相的面色越发的苦不堪言,走的时候都在叹气。

    眼见着人都走完了,徐泽一脸喜色地招来一个属下,“去,把今天他们送的礼归置归置,还有那?些酒菜,全赏给弟兄们!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他的话传开,引得一片欢呼声。

    姜觅其实有想过如果姜润还活着,可能长?成什么样的一个人。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姜润会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土匪,却有着书生般儒雅的气质。瞧着清雅俊朗的长?相,行事却毫无章法匪气十足,且十分油滑。

    这样很好。

    倘若不是如此,一个幼童又怎能独自活下来。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快坐过来吃啊。”徐泽已经坐到桌前,招呼他们俩赶紧落座。“姓柳老头今日?倒是大方,这酒菜应该是从?酒楼里直接送过来的。”

    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坐了过去。

    徐泽的吃相毫无优雅可言,堪称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有空抬头看人。

    “慎王殿下,难道你这么瘦这么弱,吃饭跟个娘们似的,一点爷们的样子都没有,看着就?不像个命长?的。如果我是慎王妃,非把你休了不可。”

    姜觅险些被这话呛饭,忙喝了一口?茶水。

    “慎王妃,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在我这里你不用拘谨,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用在意那?些个虚礼。”

    “我不会客气的。”姜觅道。

    徐泽笑起来,似拨云见日?。

    “王妃记着,以后在我这里你都无需客气。我与王妃一见如故,我又年长?王妃一些,以后我唤王妃觅儿?妹妹可好?”

    “好啊,那?我叫你徐大哥。”

    两人一个觅儿?妹妹,一个徐大哥,叫得很是亲热。有些事虽然?没有点破,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徐泽夹了一块鱼到萧隽的碗里。“我和?觅儿?妹妹相见恨晚,我有心唤王爷一声妹夫,但又怕王爷嫌弃。”

    “徐大哥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萧隽也夹了一筷子肉里的笋干到徐泽的碗里,看得徐泽面色一僵。

    姜觅看出了一些门道,因为萧隽不吃鱼,而徐泽故意夹鱼给他。他反过来夹笋干给徐泽,想来徐泽肯定不吃笋。

    好幼稚的两个男人,有必要这么互相伤害吗?

    徐泽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隽,说:“怎么不会嫌弃呢?我还以为王爷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妹妹,必定会嫌我妹妹话多又长?得丑。”

    “我岂会嫌弃,这全是王爷的片面之词。我嫌弃的是有人为一己私欲牺牲自己的妹妹,深感不耻而已。”萧隽反击道。

    姜觅:“……”

    她?好像有被嫌弃,还被内涵到。

    吃个饭都不好好吃,真是闲得慌。

    遂一拍桌子,“吃饭!”

    “好咧。”

    徐泽麻利地吃起了自己碗里的笋干,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萧隽。萧隽的筷子也伸向了自己碗中的那?块鱼,面不改色地往口?中送。

    姜觅:“……”

    且说那?边柳相已经进了宫,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陈述。

    “他居然?敢如此妄议朕,真是罪该万死!”

    “陛下息怒,他是乡野草莽,自然?是不知礼数规矩。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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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不可在此时处置他。”

    这还用说。

    若能杀他早就?杀了!

    “狼子野心,朕看他归顺是假,要钱是真!只怕是胃口?太大,明?面上假意听从?于?朕,其实是想打着朕的名号对付魏显,等到他收拾了魏显,必然?会转过头来对付朕!好一个徐泽,没想到心机如此之深。”

    萧昶本?就?多疑,越想越觉得自己怀疑得对。他想借徐泽的手除掉魏显,而徐泽正好将计就?计假意归顺。

    他把玩着手中仿制的玉玺,那?磕破的一角清晰可见,如同豁着的口?子在残忍地昭示着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

    “陛下!”柳相见他迟迟不语,斟酌道:“若不然?寻些不太紧要的东西送过去,反正他应该也不识货。先堵了他的嘴,也好催促他快些发兵。”

    他虽在气头上,却也知道此时为难徐泽的时候。若是徐泽一直按兵不动,不能帮他先解决魏显,那?么就?算是他调回来的第二批援军到了,也无兵力对付两股逆贼。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魏显。

    “就?依你说的办,这事你去安排。”

    柳相领了旨,恭敬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拟好一张送往西北王府的物?件清单,呈到了萧昶的面前。萧昶脸色不虞地审阅一番后,让其照办。

    单子上的东西大多都是家具类,也有几件中看不好变现的撑场面的东西。东西送到西北王府后,徐泽眼皮子都没抬。

    柳相自己没露面,派了一个六品的礼部?官员前来。那?六品官员记得柳相的吩咐,送了东西就?准备走人,却不想被徐泽叫住。徐泽直接丢下一句话,若想让他出兵对战魏显,他要向陛下讨要一物?,那?就?是元祖皇帝赏赐给顾家的那?把游鸿剑。

    南平王府被查抄之后,那?把游鸿剑就?落到了萧昶手上,多年来从?未现世。

    萧昶习过武,武艺虽谈不上多高超,但颇爱收集一些名家兵器,其中最为得意的收藏就?是顾家的游鸿剑。

    甫一听徐泽想要这把剑,勃然?大怒。

    当真是得寸进尺!

    要了东西不够,居然?还想要这把剑!

    那?官员声音颤抖,有些话又不得不传到。“西北王说了……若是陛下不把此剑送过去,他就?不出兵。陛下几时送去……他就?几时出兵……还说此事全凭陛下做主!”

    萧昶气得想杀人,这是让他做主的态度吗?

    分明?是在威胁他!

    当年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机将南平王扳倒,才得了顾家的那?些东西。那?徐泽是个什么东西,不仅狮子大开口?,居然?还敢逼迫他!

    简直是目无君王,岂有此理!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魏显那?里派了人来传话,定了两日?之期,若两日?内再?不应允条件便出兵攻城。前有狼后有虎,若不将狼的胃口?填饱,谁来给他打虎。

    良久,他大喝一声,“来人哪!传朕的旨意,赐西北王游鸿剑,着他即刻发兵剿贼!”

    游鸿剑送到西北王府的时候,姜觅和?萧隽也在。他们可不是从?正门而入,而是避人耳目从?后门进来的。

    徐泽将剑摆在桌上,示意姜觅过来。

    姜觅仔细地观摩着,心中赞叹。

    前朝杨氏一族奢靡无道,一应饰物?皆追求精美华丽,这把游鸿剑亦是如此。剑鞘精美繁复,金玉交相辉映,剑柄正中镶着一颗硕大的绿宝石,绿宝石镶嵌在龙纹风眼中,哪怕沉淀近两年之久,依旧璀璨夺目。

    这是一把集工艺与实用一体的剑,铸造者也是徐氏一族。若一般人见到此剑,必会当成王孙们的装饰物?,然?而当剑身出鞘时,那?冷森森的寒光瞬间让人毛骨悚然?。

    她?一寸寸地抚摸着剑鞘和?剑柄的纹路,一遍两遍没摸出门道来。于?是她?闭上眼睛再?摸,一遍不够又来一遍,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如何?”徐泽问她?,“可有什么发现?”

    她?轻轻摇头。

    当年元祖皇帝建立大雍王朝,最为信任的就?是顾徐两家。姜觅已从?徐家的镇宅之玉中得到皇宫的布局图和?几位重要宫殿的构造图,所以她?大胆猜测元祖皇帝赏赐给顾家的游鸿剑或许也另有玄机,这才让徐泽向萧昶讨要此剑。

    方才她?已经摸索过几遍,并?无什么发现。

    难道是她?猜错了?

    “无妨。”徐泽安慰她?。“便是这剑没有什么机关,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等他日?见到顾世子,物?归原主即可。”

    她?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尝试着从?各个度打量这把剑。当她?的视线与宝石呈四?十五度角时,忽然?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徐泽和?萧隽都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动作的,那?绿宝石已被在她?的手中。翻过绿宝石的背面,隐约可见刻着的一行小字。

    用透镜查看那?些小字,原来是一句话:玺为天,帝为川,亡灵乱,琼台现。

    所以她?猜对了,这把游鸿剑和?那?支宝塔簪子一样都藏着有关前朝宝藏的秘密,足见元祖皇帝当初有多么信任顾徐两家。

    “可猜出宝藏在何处?”徐泽问她?。

    她?点头。

    “好了,这下知道那?宝藏在哪了。”徐泽双手环胸,并?没有继续追问,“接下来的事你们慢慢计划,我现在要出兵了。”

    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目送他离开。

    他当即召集自己的两千私兵,领碰上他们浩浩荡荡地从?王府出发。一路上城中百姓们奔走相告,不少人涌上街头。

    “陛下这是何意?魏将军只不过是想彻查窃玉案,他怎么就?派西北王去攻打魏将军了?”

    “玉玺一直没找到,那?罪名显然?也不实,陛下不思量着查明?真相找到玉玺,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我听说陛下的皇位来得不明?不白……”

    “这话可不能乱说。”

    百姓们议论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消失在嘈杂中。

    徐泽骑于?马上,英姿不凡又威风凛凛,所到之处又掀起新的议论。

    “原来这就?是西北王,不是说他是个山匪吗?怎么生得如此好看,比起京中的世家公子们也不差什么。”

    “是啊,看着像个读书人,谁能想到会是山匪头子。”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婚配,我瞧着和?我家女儿?倒是般配得很。”

    “你少在这里做梦,就?你那?养得细皮嫩肉好吃懒做的女儿?也想当王妃……”

    “我女儿?怎么了?我夫君可是秀才,我女儿?是秀才家的姑娘,配他一个山匪还不是绰绰有余。当初谁不说慎王妃又蠢又坏,你瞧瞧她?不仅嫁给了慎王殿下,嫁过去之后还冲好了慎王殿下的傻病……”

    姜觅也在人群之中,听到这些话后是哭笑不得。

    人群慢慢往前移,随着徐泽的人马出城之后,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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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的百姓也慢慢散去。许是街上的人不少,看上去似乎一改前些日?子的萧条与沮丧,重复往日?的繁华与热闹。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当下喊了一声“舅舅。”

    徐效没听到她?的声音,眼神痴痴地望着徐泽的队伍离开的方向,泛红的眼眶中隐约可见泪光闪闪。

    她?心下了然?,朝徐效走去。

    “舅舅,你这是怎么了?”

    徐效终于?听到她?的声音,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当年…我只是一个饿得快死的小乞儿?,倒在路边等死,是义父路过时将我救下。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义父也是骑着马,年轻又威风,就?和?刚才的西北王一样。觅儿?,他……”

    她?低声道:“我知道。”

    “你…你知道?”徐效喃喃着,神情突然?激动起来,“那?他…”

    “他是。”

    “真的吗?”徐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他真的是…那?他知道吗?”

    “他知道。”

    徐效闻言再?也忍不住,望着城门的方向潸然?泪下。

    第74章

    姜觅将他扶到旁边的茶楼, 要了一个雅间。

    雅间的门一关,他瞬间呜咽出声。许久之后他的哭声才慢慢停下来,换成?了一声声不受控制的哭嗝。

    十八年。

    整整十八年啊。

    他每日每夜都在盼着?这一天, 终于能将悬了十八的心放下, 日后到了下面也有脸去见义父和?娇娘,告诉他们润儿已经找到。

    情绪慢慢平复之后,他立马想到一件事。“觅儿…润儿此番出兵,是要去找顾世子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舅舅不用担心。”见他不再哭了,姜觅这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我们已经?商议好, 不过是做戏给萧昶看。”

    “那就好。”

    这一激动?着?急,徐效的哭嗝倒是少了许多?。他了却了一桩压在心头的大事,眉宇间常年不散的忧愁终于化开。

    “那日我见过之后便让人去打听,我还以为他也是因为遭了灾随那些流民?上京, 谁能想到他居然是应州义军之首。他不光长得像你外祖父,那一身的气度和?本事也像。若是义父还在, 不知有多?欢喜。”

    说?到这, 他又哽咽起来。

    伤心之余,问起姜觅他们是如何相认的。当听到姜觅说?徐泽这些年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世时,他又哭了。

    “润儿打小就聪明, 记性也极好。他失踪的那年才三岁,我还以为他肯定会忘记自己是谁…没想到他都记着?。他既然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不回?来啊?”

    这事徐泽没有主动?说?起,姜觅也就一直没问。但她想着?徐泽之所以不回?来, 肯定有不回?来的理由。

    “舅舅, 哥哥已经?回?来了, 这些事日后自然有机会问个清楚。”

    “没错。”徐效擦着?眼泪,欣慰道:“润儿瞧着?是个有主见的, 他想说?时自然会说?。我能亲眼看到他长大后的模样,已经?心满意足。你们兄妹二人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能干懂事,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姜觅垂眸。

    她不是徐令娇的女?儿,如今顶替原主的身份而活,便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徐泽,替安国公府讨回?一个公道。

    送完徐效回?徐家后,她才回?到王府。

    一进王府便有下人来报,说?“梦姑娘不见了。”

    婆子口中的梦姑娘,指的就是小铃铛。

    自从小铃铛住进王府后,姜觅便让府里的下人们称呼小铃铛为梦姑娘。小铃铛一直很乖巧,按理说?不会乱跑。

    她问了门房,都说?没看到小铃铛出府。侍候小铃铛的人说?是在小铃铛睡下后才离开的,谁知去烧个水的工夫,回?来就没看到人。

    既然没有出府,那就一定还在府里面。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命人不用跟着?,自己往西边的方向?而去。

    远远看到那日小铃铛躲着?偷看萧隽的假山,她的预感越发强烈。猫着?腰钻进假山里,隐约听到低低的泣声。

    循声而去,她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小铃铛。

    小姑娘缩着?身体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膝盖,将头埋进膝盖中。小肩膀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听到动?静之后像受惊的小兽一样仓皇四顾。

    不得不说?她很会选地方,此处正?是一处假山洞隙,外面的人若不注意看,还真看不见里面藏了人。洞隙中容一人尚且还有些宽余,挤进两人之后显得十分狭窄,但却无逼仄之感,只因一抬头便能看到天际。

    姜觅挤进来之后也学着?她的样子,抱住自己蜷缩着?蹲在地上。

    “这里真不错,又避风又隐蔽,旁人很难找到。”

    “姐姐也喜欢这里?”

    “喜欢。”姜觅抬头望天,“这里又清静又自在,如果不想被人找到,只想自己独自待着?,此处是难得的好地方。”

    小铃铛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姐姐最懂我。我好喜欢这样的地方,以前在宫里我就爱躲在假山里面。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斥责我,也不会有嘲笑我,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谁也管不着?我……我以前总想着?若是能躲一辈子就好了。”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小铃铛拼命摇头,“秦妈妈对我很好,子规姐姐也很是照顾我,没有人欺负我。”

    姜觅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又躲起来?”

    她眼中的亮光黯淡下去,睫毛颤动?之时泪珠滑落。“我就是…很难过。姐姐,我很努力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可是我忍不住会去想……我不想做我自己,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别人伤心难过…姐姐,我该怎么?办?”

    姜觅将她揽过来,然后抱住她。

    这种事旁人说?一千道一万其实都没有用,有些痛苦不是说?说?就能忘记的,若想真正?放下唯有岁月变迁。

    “你是不是想和?王爷亲近,又害怕他嫌弃你?”

    小铃铛拼命点?头。

    “我…我想…但是我怕。”

    那是她的哥哥啊。

    她一个人孤单这么?久,好想能有亲人在身边。王爷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么?可能不想亲近,但是一想到她的生?身父亲是谁,她就觉得好难过。

    为什么?她和?哥哥不是同父同母?

    “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要有一个那样的父亲……”

    姜觅拍着?她的背,道:“我的事你应该听说?过。我和?你一样从小没有母亲的护佑,有父亲等于没有父亲。别人都说?世间无不是之父母,为了子女?孝字为先,但我不这么?认为。生?我者乃我母亲,我从小到大吃的穿的全是我母亲的嫁妆。武昌侯虽是我父亲,然而他既未十月怀胎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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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曾花费心血养育我,我为何要愚孝他!”

    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姜觅。

    “姐姐,真的可以不孝顺吗?”

    “你若问我,我的答案是可以。有些人不配为父母,甚至都不配当个人。这样的人你孝顺他做什么?,为虎作伥吗?”

    小铃铛用袖子抹眼泪,“姐姐说?得对,那个人那么?坏,我才不要认他。他那么?对我娘,害了我娘,还害了我哥哥,他…他不配!”

    “对,他不配。”姜觅和?她一起唾弃着?。

    她眼里再起光亮,“姐姐,如果我帮着?哥哥…哥哥他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姜觅没办法回?答她。

    有些事无法改变也无法抹去,存在已是伤害。

    “小铃铛,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不是他,我不能替他做决定,也不能替他承诺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不求博爱圆满,但求无愧于心。”

    小铃铛似懂非懂,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会牢牢记住这句话。

    姜觅爱怜地揉着?她的发,然后将她扶起。

    许是蹲得有点?久,久到姜觅的腿都麻了,更何况是蹲得更久的小铃铛。一个重心不稳,姜觅的头差点?撞在假山。

    小铃铛及时拉她一把,两人抱成?一团后稳住身体。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凝重的气氛,四目相对之时同时笑起来。

    出了假山后,她们活动?着?发麻的手脚。

    姜觅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小铃铛的脚踝处。

    小铃铛察觉到她的视线,道:“以前我躲着?人时,就会把铃铛给塞实,让他们找不到我。”

    她不由莞尔,“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还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萧隽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小铃铛听到她夸自己,欢喜而羞赧。

    又听到她问自己,“想不想解开?”

    当下眼睛大亮,尽显光华。

    “姐姐是不是有办法?”

    “有。”

    “那我要解开。”小铃铛高兴到差点?跳起来。“我最烦走到哪都被人发现,做梦都想着?把它?弄开。但是以前嬷嬷不让,说?这是那个人…亲手给我戴上的。现在我出了宫,那个人也管不着?了。姐姐,你是不是能帮我解开?”

    果然啊,还真是萧昶干的。

    姜觅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这簪是她特制的,旋开花形簪头之后,露出细如丝利如刀的尖。她蹲下去一番动?作之后,小铃铛脚上的金铃便开了。

    “姐姐真厉害。”小铃铛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

    这么?厉害这么?好的姐姐,她真的很喜欢。

    姜觅把金铃交给她,原以为她会感慨难过,没想到她接过之后喜笑颜开。

    “姐姐,这是实心的,是不是能换不少银子?”

    方才姜觅掂过金铃,大约能估摸有多?少重量。道:“应该能换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小铃铛吃惊地瞪大眼睛,“这么?多?啊,都抵得过以前胡嬷嬷两年的月例了,那是不是就给买很多?好吃的?”

    一听她说?这话,姜觅便知她不仅没有享受到公主该有的身份地位,也从未有过公主原本的待遇。

    “你想吃什么??”

    “姐姐对我这么?好,我想买很多?好吃的给姐姐吃。”

    姜觅笑了,问她:“那你想不想赚钱?”

    “想!”小铃铛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兴奋地看着?姜觅。“姐姐,你教我怎么?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那你想做什么?,会做什么??”

    她被问住了,歪着?头努力去想。

    姜觅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想。

    半刻钟后,她终于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姐姐,我想到了,我想做点?心!”

    以前在宫里她总爱往御厨房跑,每回?帮着?做活后,方御厨都会塞给她一些好吃的。从小到大她最想成?为的人就是厨娘,因为厨子天天做好吃的,肯定不会饿肚子。

    姜觅对她的想法给予肯定和?支持,“这是个好法子,到时候我给你开一个点?心铺子。”

    “那…那一言为定!”她高兴到跳起来。“姐姐,我会做的,我在宫里见那些御厨们做过…我现在就去做,做好了给你尝尝。”

    看着?她像小鹿一样欢快地跑远,姜觅很是欣慰。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天真烂漫又快活。让她有事做也好,免得她心思敏感成?日胡思乱想。

    她的动?作倒是不慢,天快黑时端着?点?心弋?来找正?院。或许是怕遇到萧隽,她进来之后明显有些忐忑不安。等看到屋子里只有姜觅一人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盘子里装着?新做出的点?心,方块的形状,一层白?一层红,再一层白?一层红,是较为简单的花果酱糖糕。

    秦妈妈在一旁笑道:“奴婢可是亲眼所见,这点?心还真是梦姑娘自己亲手做的,旁人未帮半点?忙。”

    她也没想到小铃铛居然真的会做点?心,虽然刚开始浪费了一些食材,但蒸坏了两笼之后就已经?有模有样。

    送来的这盘点?心是第六笼,因为小铃铛一直不太满意,一心想着?不能让姜觅失望,所以力求做到完美。

    姜觅先是把点?心大大夸奖了一番,从香气到色泽还有形状,逐一点?评逐一夸赞。这种言而有实的夸奖最能让人心服,也最能让人开心。

    等到她尝了点?心过后,更是大夸特夸。并?非她有意鼓励小铃铛而为之,而是因为点?心出乎意料的好吃,好吃到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大赞特赞。

    她当即大手一挥,给了小铃铛一间点?心铺子,并?郑重其事写了契约,契约上约定租金分红等事宜。

    这些事宜她一一征求小铃铛的同意,将小铃铛完全当成?一个大人看待。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小铃铛仿佛在一瞬间成?长,再也不复之前的惶然无依。

    小铃铛小心翼翼地自己的那份契约收好,小大人似的向?姜觅保证一定会赚到钱。钱不钱的姜觅其实并?不在意,但既然小铃铛想赚钱,铺子该有的配置一样不少,点?心师傅小二等都会安排妥当。

    “小铃铛,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赚到钱的,我还等着?你的分红做新衣裳呢。”

    “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姐姐买很多?很多?的新衣裳。”

    姜觅笑起来,“那好啊,我可就等着?了。”

    一室的欢声笑语,传到内室之中。

    萧隽手里的书已经?许久没有翻页,他的思绪早已飞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盘点?心放在他面前。

    姜觅笑着?问他,“小铃铛做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看着?那点?心,怔然出神。

    母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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