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次瑜生不敢随意乱看了,老老实实见了礼,站好。
等一系列仪式过去后,有官员开始宣布殿试的名次,也就是唱名。
先唱到的有些意外也不出意外的还是瑜生的名字,他连忙跪了下来,位列于左侧第一的位置,之后榜眼则在右边稍后的位置,其余名次者依次往后排。
小郭先生考完觉得自己不可能排在第十名,结果却排在了第十,也就是二甲第七的名次,算是个好位置。
传胪大典结束后,天子亲自召见了前十的进士说话。
朝臣们纳闷的是,天子这次还挺有耐心的,他不先从状元榜眼问起,反而从第十名的书生开始问话。
小郭先生紧张坏了,受宠若惊,好悬没有因紧张出丑,当场作了一首诗蒙混过关。
之后第九第八至第二,天子所提的问题各有不同,有的让作诗,有的问了些时政方面的问题。
轮到瑜生的时候,天子忽然说:“你是云州府金诚县人?”
瑜生点点头。“回陛下,是的。”
之后天子又说,“朕听说你自幼被誉为神童,这一路考上来,也次次考了第一名,算上状元,六元及第,是本朝第一位六元状元。”
瑜生被夸得不好意思。“学生惭愧,学生自幼家贫,按理是读不起书的,好在开蒙时得陛下于各地开设义塾之故,方能上得起学,且学生因早产体弱,也是学生家人及未婚妻悉心照料,方能有今日。”
天子:“朕听闻你的未婚妻,温柔贤淑美名远扬……”
瑜生点点头,没错他的秾秾确实极好,无人能及。
只是书呆子忽而疑惑,他的秾秾有美名远播吗?名扬到天子都听闻的程度?
不及思索,随后天子又问:“此次金榜题名后,想做什么?”
瑜生连忙拱手:“学生、学生想接未婚妻来京城游玩一番。”
天子顿时满意了,不枉他给的状元,书呆子还算识相!
丞相竺情在一旁看着天子和书呆子的对话,忽然来了兴致,明知故问道:“状元郎的未婚妻在哪儿?”
瑜生连忙回道:“我来京城赶考前,家中母亲病了一场,未婚妻本想随我来京城,因母亲病了之故,才代我留在家中照顾母亲。”
竺情:“这么看来,状元郎的未婚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温柔贤淑的女子,然而却本官很好奇,在状元郎的心中功名与未婚妻孰轻孰重?”
书呆子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未婚妻。”
丞相却愈加为难道:“有了功名就可以为陛下效力,莫非在你眼里陛下还不如你的未婚妻?”
瑜生吓得连忙跪下,“学生没有这个意思……”
天子瞪了丞相一眼,他虽然也看书呆子不顺眼,但他还需要暂时由书呆子来照顾秾秾,将她接来京城,又不是要治他的罪。
他素来知道竺凡德此人性情恶劣,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书呆子也让他起了作弄的兴致。
天子给新科状元郎解了围,“既然没有就起来,丞相逗你的,不必当真。”
竺情低头抠指甲,玩味笑了笑,天子这也算是“爱屋及乌”?
瑜生擦了把汗,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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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丞相坑了,还好天子是个明君,没有计较。
他偷偷看了丞相一眼,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丞相,他从前也未见过丞相大人,谈不上得罪之处?何况外界明明说丞相是个大度高洁之人。
恰巧碰到丞相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书呆子:“……”
其他大官看天子这态度,看来是很喜欢新科状元了,为了护着,连丞相的面子都不给,虽然丞相确实看起来像是有意为难人。
有个会来事的大臣,问道:“状元郎刚刚金榜题名,既然与未婚妻感情好,什么时候成亲喜上加喜?”
书呆子不好意思地说:“约莫、约莫不久后……”
其他大臣都笑了起来。
天子:“……”
丞相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微变。
天子狠狠瞪了一眼多事的大臣,准备赶明儿给他找点事做,闲死了,话那么多这么会讲,不如派去塞外当个使臣,跟将军作伴去!
天子让书呆子金榜题名可不是为了要他得了功名马上娶秾秾的,为了让书呆子把这事儿忘了,把婚期越往后推越好!
金銮殿上,天子暗藏肮脏心思,假意提点:“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年轻人应先立业再成家!”
“专心替朕做事,朕自然看在眼里,等到官爵加身,有了更高的官位,能为夫人挣来诰命,再成亲不迟。”
天子话语里充满了暗示,意思是只要你好好做事,过几年我就给你加官进爵,成什么婚!不要成了!
他觉得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书呆子这么会读书,应该能听得懂。
试问哪个考功名的读书人不想要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谁知道状元郎红着脸说:“学、学生想快点成亲。”
他的秾秾已经等了他许久许久,他怎么可以让她继续等?
既然考了状元,就要风风光光迎娶她,让她成为状元夫人!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叭!
书呆子虽然害羞,但语气分外坚定。
满朝大臣听了,顿时哄堂大笑。
感情状元郎还是个满脑子只有未婚妻的不折不扣的情痴!
天子:“……”
第55章 状元郎与未婚妻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见完天子,瑜生和新鲜出炉的榜眼探花从正阳门出来,骑上宫里备好的骏马,他穿上一身状元大红袍,跟着仪仗队一路游街。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沿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像是早有经验,每到了会试殿试这年的春日,金榜出来后,京城里的百姓就会跑出来看状元探花游街,至于榜眼虽然是第二名,但相较于第一名的状元郎,传闻总是比较俊俏的探花郎,榜眼总是比较不起眼。
这回的榜眼探花其实都差不多,榜眼是个三十几的五官端正的中青年书生,探花则是个年纪更大约莫有快四十的老书生,可见刻板印象要不得,天子和考官们可没有把又年轻又俊俏的状元郎安排到探花的位置。
沿路有姑娘觉得状元郎太过年轻俊俏,很多未婚姑娘都把早早准备好的篮子里的绢花和手帕往状元郎身上丢,瑜生被扔了个满头满脸,香气扑鼻,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脸都红了。
其他人见状元郎这么可爱,越发来了兴致,有些已经成婚的媳妇大婶也故意往他身上扔花扔帕子,瑜生一时间被鲜花帕子吞没了。
其他两个榜眼探花羡慕地叹了口气,状元郎虽然还没成婚,但刚才在大殿上说有一个感情甚好温柔贤淑的未婚妻了,现在游结还受到大小姑娘的欢迎,真叫人羡慕!
瑜生手忙脚乱的时候,听着周围的恭贺声,喧嚣声,敲锣声打鼓声,这样的热闹场景,很遗憾没让秾秾看到。
他还记得以前曾跟秾秾约定好,想让她一日看尽长安花,可惜这次因为事出有因,没让秾秾一起来京城,现下又有些后悔,等事情过后,哪怕他描绘再生动,也不如亲眼所见。
没有人知道马上的状元郎在这样风光的时候,满心都在惦记着家中的未婚妻。
今秾的马车进京城时,只觉得不愧是京城繁华得很,他们先去之前瑜生去信说过的那家客栈里找,掌柜说人已经搬走了,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掌柜给他们指了路。
“会元老爷不但会试考了会元,且殿试也拿了状元,现在估摸着正在游街呢,你只管往主道上几条大街去,准能碰见。”
今秾和三哥三嫂闻言,惊喜地直问:“他中了状元?”
“当然是真的!你们是状元郎老爷的家眷?要看热闹得赶紧,过一会儿就没得看了!”
今秾心里高兴极了,也大大松了口气,能考上状元,说明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所以才能赶得上会试。
没想到他们过来会赶上生哥游街仪式。
三人又连忙让车夫赶车过去,掌柜说尽可能往人多最热闹的地方走,那一定是状元郎游街的地方。
人越来越多的地方,马车是行驶不进去了,今秾三人只好下车,让车夫找家客栈停车,他们一路往前走,问了路人,说状元郎还在后头,还没过来,今秾想快点看见生哥当上状元的样子,没在原地等,而是一路往前挤。
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近,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哪怕有官兵维持着秩序,仍然一下子骚动,今秾被挤得和三哥三嫂分散了,自己狼狈地在人群中被挤到前方去。
这时仪仗队已经到了近前,仪仗队的官兵喊道:“前方的速速退避!”
今秾想往后退,但因为后边的人太多了,挤来挤去都挤不进去,突然一声惊喜悦耳的声音唤道:“秾秾!”
今秾抬头一看,才看见她家生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马到了跟前,他是状元郎,他一停下来仪仗队也跟着停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路中间的两人。
今秾喊了声生哥,然后见马背上的红袍少年红着脸向她伸出了手,“秾秾,上来,与我共骑。”
仪仗队的主事小声提醒状元郎:“从来没有女子与状元共游,这恐怕不合规矩……”
状元郎看他一眼,虽眼神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她是我的未婚妻,没有她我便走不到今日,与她共骑又何妨?若坏了规矩,只管找我。”
这么大好日子,状元郎六元及第登科正是气焰最风光的时候,仪仗队的领事也不敢得罪他,加上榜眼探花也帮着说话,只好不提了。
今秾伸出手,被他一把拉上去,坐在他身前。
瑜生骑术一般,体力也一般,平常时候是不敢带今秾骑马的,秾秾的骑术说不定都比她好,但跨马游街只是慢悠悠地骑在马背上让马驮着走几条街,不太费劲,瑜生才敢说要带她共骑。
许久不见的心上人就在自己怀中,还在自己高中状元的时候,同自己游街,享受最风光的时候,瑜生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至于下巴搁在她脑袋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用只她听得到的声音说:“秾秾,今日的长安花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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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秾连连点头,满面霞光,她一坐上来后,明显感觉到扔给瑜生的帕子花朵都少了,不由取笑:“生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肠?”
“秾秾会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状元郎气得羞赮,又怕未婚妻真的误会,笨拙地解释:“那只是凑热闹的,我、我心里就你一人……”
今秾被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逗乐,在马背上在他身前,笑得花枝乱颤,少女貌美娇俏,在状元郎怀中笑颜如花的样子也被映入了这副游街图中,成为很多人心中的风景。
有人打听了,说那是状元郎的未婚妻,遗憾的有,赞叹的也有,都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状元郎年少才高,他的未婚妻貌美如花倾城之色,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本来一些准备榜下捉婿的权贵人家见了,也不由得生了退意,虽然很大原因是因为在金銮殿天子亲口问了他家中未婚妻的情况,让这个未婚妻摆到台面上来,就不敢随意捉婿,被天子知道了恐怕没好处。
但因为瑜生实在优秀,年纪轻轻就六元及第中了状元,深得陛下的欣赏,日后定然有好前程,说不定还能进内阁呢,一些有意思的权贵就想着,状元郎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肯定也没接触过多少女子,让他见识见识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富贵花,他就知道乡下那朵小家花同真正的富贵娇艳的牡丹花的区别了!
只要状元郎自己生了心思,天子也管不了那么多。
没想到,状元郎游街,他的未婚妻会忽然出现,且还与他共骑共游,更没想到的是,他的未婚妻纵然看得出风尘仆仆尚未梳洗精致打扮,仍然能看得出倾城的娇美颜色,就算与京城最美的千金相比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更甚人家。
“状元郎不是出身乡下吗?哪来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乡下的姑娘都这么好看了吗?”
状元跨马游街结束后,这些问题成为新的京城话题,火遍大街小巷。
天子也知道了,原来秾秾进京了!
他把没用的暗卫一通训斥,又派人到跟前保护,怕被发现,叮嘱暗卫不要一直盯着,离远一些,要有距离有空间的保护。
暗卫满脑门问号,领命而去。
“……”
天子在自己的宫殿中,看折子没了心思,看书也没了心思,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
突然秾秾离他这么近,只要他出个宫,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见到人,这样的距离,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之前总盼着人来,真来了,自己反倒不知做什么了。
丞相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他听仆从说,状元郎带着貌美未婚妻游街的事情,说京城大街小巷已经传开了,说状元郎未婚妻如何如何貌美好看,两人感情如何如何好,很多人都把新科状元郎列为年度大赢家,羡慕死人。
丞相比天子干脆多了,他装作出门散步,自己牵了马出门,故意往状元入住的那家客栈门前那条街上走。
说回今秾这边,游完街之后,今秾就随着瑜生还有一路追上来的三哥三嫂回到他住的客栈,另外又开了两间房。
洗漱后,一家人叫了饭菜到房里吃,说话。
三哥夫妇是有眼色的,恭喜了四弟,说了几句高兴的话,就借口说路途劳顿回房休息了。
只剩今秾和瑜生在房里。
两人手牵着手,对视许久,忽然齐齐笑开。
今秾就说起,自己当时收到郭家兄长的信有多紧张,一天都不敢耽搁,直接收拾行李上京了。
“还好生哥没事,而且还考上了状元!”
“我一直觉得生哥能高中,真中的时候,感觉来得挺突然的,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她伸出自己手,“你摸着是不是感觉手心里还有汗?”
瑜生把她的手捧手心里握着,先前在外面不敢表露的得意欢愉也露了出来,“虽然也告诉自己如果不中没关系,名次靠后也没事,但真的中了状元,让秾秾享受到游街的风光,享受到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美妙,还是觉得很开心。”
今秾捧着他的脸,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这是庆祝生哥考上状元的!”
书呆子一下子脸成了熟透的红虾。
两人聊了会儿话,瑜生问今秾累不累,想不想回房睡?
今秾摇摇头,“倒是还好,跟你游过街之后,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现在我可能高兴得半夜都睡不着了。”
“那正好,秾秾晚上陪我去宫里参加琼林宴吧,我听礼部的大人说,宴会上是可以带一两个家眷的。”
第56章 他的桌案与丞相的桌案是相隔的
今秾
第1回 参加宴会,还是琼林宴这样盛大的场合,听说很多文武百官都会参加,加上登科的士子,甚至皇帝都可能亲临。
既有些期待,又多了两分紧张。
女子总是注重外貌多一些的,一提到参加宴会,就立马想到自己似乎没有特别适合参加宴席的衣裳。
她的衣裳本就是日常穿着,无论在乡下还是在府城,都没有特意做过比较精致的,而且这次来京城,因来得匆忙,就只带了几件平常换洗的衣物。
她把包袱拿出来翻了翻,眼睛眨啊眨:“生哥……”
瑜生笑了,“无论秾秾穿什么都好看,莫管旁人眼光。且宴会是晚上办的,灯光昏暗,不如白日明亮,旁人只看见秾秾那张脸就魂不守舍了,怎么会注意到秾秾穿什么?”
今秾觉得来京城一趟,生哥变得油嘴滑舌了,捏了捏他的脸,“生哥……陪我去买衣服叭?”
瑜生哪招架得住心爱未婚妻的撒娇,立刻就投降了,拉着她的手出门去。
京城有家很出名的成衣铺,里面什么时兴款式的衣裳都有,瑜生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京城很多有点闲钱的老百姓都喜欢去那里买衣裳,还有的人去里面逛一逛,只看不买,学了款式回来自己做。
那家店离客栈也不是很远,两人干脆走路出门,顺便带秾秾逛一逛京城的街道,让她开心开心。
二人从客栈里出来,俊秀少年牵着貌美的小未婚妻,两人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门口的小二打了声招呼:“状元爷带未婚妻出门逛逛啊?”
瑜生笑着点头。
小二偷偷嘀咕,这状元爷住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殿试前就已经搬过来住,一直给人感觉冷冷淡淡,半死不活,没有半点精神气,听说是病过一场,在养病。
现在未婚妻一来,病就好了?没听过病好了还会连带性格都活泼起来,想来是因为未婚妻的缘故吧!
小二羡慕地想,我要是有那样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我也得整天乐呵啊!不乐呵一辈子都亏。
两人高高兴兴出门,丝毫没有察觉后头跟着一人。
那人把手边的马交给仆人,自己背着手,优哉游哉地逛着街散着步,因他身材高挑相貌出众,很惹人注意,又故意从街边摊贩中买了一顶狐狸面具戴着。
竺情离得远,看不清楚昔日“梦中”少女的长相,只看到她被书呆子牵着,落后小半步半边身子被遮住。他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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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另一个摊贩中买了一串烤羊肉串,边走边吃,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名满天下,高洁矜贵的丞相大人,竺家之主。
这会儿天还亮堂着,太阳都还没落山,不过街道上就已经香气扑鼻,酒楼饭馆坐满了等着上菜的客人,街边的小摊小贩也在做着吃食,今秾闻着闻着就有些饿了,分明出来前还同三哥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瑜生感觉也饿了,衣裳不着急买,他特意找了几家京城有名的饭馆和小摊,专门做京城里才有的地道吃食,别的地儿是吃不到的,这几家他之前有吃过,都觉得不错。
京城里实在太过热闹,饭馆摊上生意也好,人来人往,以至于完全没有警惕性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他们凡是进了一家店,后边就跟着另一个人也进去,那人衣着低调奢华,虽然戴着面具,但仍露出半边俊逸的下巴,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是这位贵人也看不出像是跟踪人的,他一路上也吃个没完,手上总拿着一串什么在吃,更像个贪玩贪吃的贵公子。
跟着两人进了餐馆,看着少女吃饭,他才总算看见那张脸,一时有种梦中人来到他面前,来到他现实的世界,这种恍惚感。
忽而又笑了。
狐狸面具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暗沉沉的。
他喜欢这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感觉。
他甚至少女喜欢吃哪样,多吃了几口,他就跟着点那样,满怀兴致的品尝,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口味。
今秾胃口不大,本就吃过一顿,所以也就吃了两家,已经饱肚了,且吃得小肚子滚圆,她拉着生哥的手摸摸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问:“这下怎么办,吃得多,等会儿买衣服穿着不好看了。”
瑜生耳根都红了,连忙左看右看,看看有没有被人注意到这个举动,“秾秾穿什么都好看!”
今秾用力捏他的手,“你只会这句,男子是不是从来在女子买衣服的时候,都只会说这句啊?下回不来点新鲜的,我可不听。”
瑜生红着耳根,拉着她走进成衣铺。
身后跟着的那人看到这一幕,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眸色深沉,过了会儿,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转身离去。
不知牵着马去了哪里的仆从,像是长千里眼一样,眨眼就已经牵着马到他跟前,男人骑着马离去。
再从成衣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今秾选了一套衣服,款式颜色都是她喜欢的,只是做好的成衣哪怕拿了最小号,腰肢那里还是过于宽大,于是又让店里的绣娘帮着修改,这才多等了会儿。
从成衣铺离开,经绣娘提醒,瑜生又带着未婚妻,去首饰铺里买了一对镶着白玉的银色耳环,极为素净雅致。
绣娘说这套衣裳要配着耳环才好看,耳环比衣裳还贵,几乎花光了瑜生带出来的所有钱,但他见秾秾戴上,就觉得美得像天仙,天仙都没他的秾秾好看!
今秾是舍不得买这么贵东西的,因为一套衣裳就花了不少银子,生哥还未授官,也就是还没到能领俸禄的时候,且在京城还要花费一些,但生哥坚持给她买,她也不好弗他的心意,想着自己话本子稿费挣了不少,这回出来也都把存的银子都带来了,坚持到回家应当不成问题。
到了客栈,今秾洗漱一番,换上新买来的衣裳,戴上生哥买的白玉耳环,白玉就比豆子大丁点儿,难得的是雕刻成了莲花的形状,缀在银色耳环上面,虽不华丽,却透着一种很精巧素雅的感觉,配上新买的这套浅鹅黄衣裙,有种步步生花的美感。
她把生哥先前给她买的胭脂,在唇上和腮边轻轻涂抹,唇上的多涂一遍,腮上的薄涂至瞧不见妆容感,隐约的红晕,让肤色显得更白皙,气色更好。
等今秾弄好这些,瑜生就来敲门了。
天色已经快黑了,宫里的马车来接人了。
今秾打开门,“生……”
就见门外的书呆子已经成了石塑,瞪圆了眼睛。
她伸了手在他眼前晃,“生哥?”
瑜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偷偷牵了未婚妻的小手,赞美道:“秾秾真好看……这衣裳穿你身上,是它的福分,瞧你把它穿得像天上宫装一样……”
今秾被夸得很高兴,一会儿又听书呆子未婚夫说:“可是……秾秾,我现在又不想带你去宫宴了,你这么好看,我怕被人瞧了去。”
书呆子口气酸酸的,酸得活似喝了一缸醋。
今秾:“……”
宫里的人果然很有职业素养,今秾下楼的时候,看呆了掌柜小二和不少客人,但宫里派来赶马车接人的太监却只愣了下,就回过神,说请状元郎和状元郎夫人上马车。
今秾还未成婚,是不能叫夫人的,但太监也不知道叫什么,他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儿,反正左右都要成亲,不如就叫夫人吧。
一声状元郎夫人,让瑜生没心思酸了,自己羞得不行,暗里欢喜。
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一路向着皇宫而去,路上碰见不少同样赶去参加琼林宴的书生,可惜宫里派马车接的只有状元郎有这个殊荣,其他人都得自己想办法,坐马车骑马都行。
到了宫门口,看见小郭先生等人已经等在了宫门口,见他携了未婚妻下马,都跟他打招呼。
瑜生走了过来,他们才看见状元郎未婚妻的模样,满目惊艳。不由揶揄:“状元郎好福气!”
瑜生很害羞,还知道站出一步,把未婚妻挡在身后,免得过多男子的目光让她不适。
小郭先生早就知道瑜兄的未婚妻有一张难得一见的容颜了,旁人对她熟悉得多,见了面也拱手打招呼。
今秾亦是还礼,“恭喜郭家兄长登科。”
几人说说笑笑,经过检查后,从宫门口走进去。
皇帝派去暗里保护状元郎未婚妻的暗卫功夫不错,且藏匿本事极强,但他是个新人,经过十多年的训练,刚刚被批准进入暗卫营上岗不久,是个实打实的纯新人。
他不知道天子为何派他去保护状元郎的未婚妻,更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是为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家天子是存了什么样的坏心思。
他是个木讷的耿直的只有一根筋的愣头青,不会揣测主子的想法,虽然状元郎带着未婚妻进宫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禀报给主子,因为主子只吩咐了他远远保护,没说要干别的。
他就跟着进了宫,伪装成一个保和殿洒扫的宫人。
他要是知道今日的耽误,让他未来莫名其妙被主子发配去挖金矿挖了三个月的话,他一定会立马跑去通知主子的!
话说回来,今秾和瑜生等人进了宫,走了好长的路,有大半个多时辰都在步行,因为宫里不许人乘车骑马,只得靠双腿走路。
为这儿,今秾小小把未婚夫崇敬的天子骂了一顿。
好不容易终于到开宴会的保和殿了,今秾狠狠松了口气,这时候不由得佩服每日要上朝的文武百官大臣了,每天走这么长的路,身体想坏也难啊,天子肯定是为了自己臣子们的健康着想!
没有一双好腿,想当官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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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四月底的微风舒爽怡人,气候正好,宴会开在保和殿外,早早有宫人点亮了一排排一列列错落有致的灯笼,来回有巡逻的侍卫,十步两个站岗等吩咐的宫女太监。
每个桌案上都摆着酒壶杯子、瓜果点心等。
瑜生被引到左下首第二的位置,这是专门安排给新科状元郎的,仅次于丞相的位置。
也就是他的桌案与丞相的桌案是相隔的。
其余新登科的进士们专门安排在另一边,按照名次依序入座。
同兄们都很羡慕状元郎,小郭先生不算很羡慕,因为因为那个位置实在太显眼了,就在丞相边上,四周都是权贵大臣,上首还有皇帝,若是他的话一定紧张得昏厥过去。
换作平常瑜生确实会紧张,但这会儿,他只顾着照顾自己的未婚妻了,什么都看不见,想不到。
第57章 莫打她主意
新科进士们到齐入座后,不久文武百官也都齐齐入座,官位从下而上,越是地位高的越来得越晚,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就只剩皇帝和丞相没来了。
天子设宴宴请新科进士,但并不代表他一定会参加,有空就来,没这份闲心就不来,也是正常。
不过丞相很少缺席这种场合,等到宴会开始奏乐了,前菜快上了,丞相才姗姗来迟。
太监在外面唱道:“丞相大人驾到。”百官便齐齐站了起来,无一人例外,可见他在朝中积威甚重,连一些不是一个阵营的武官也都站着,等丞相入座才会坐下。
瑜生和今秾随着大流一块起立,瑜生早先已经见过丞相了,还差点被他坑沟里去了,对丞相并不好奇,今秾就有些好奇了,因为她原先写话本子的时候,专门查过当今官场上的资料,其中有一本大半篇都在写这位丞相,全是吹捧他如何如何好的。
以至于她写出来的反派太师也参照了这位丞相大人,一个好名声,虚伪的大佞臣……
瑜生余光瞧见那人身穿一袭月牙白的长袍款款而来,一双靴子绣着银色金丝边,矜贵雅致的风格却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奢靡华丽。
果然像极了丞相这个人。
他连忙伸手压了压未婚妻的头,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要看。”
他没有得罪过丞相大人,却已经吃过他的?*?亏了,谁知道偷看他一眼会如何,他听说丞相大人不喜欢被看。
男人越走越近,步伐却越来越慢。
瑜生见那双镶着银丝边的靴子越来越近,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直到他站定在旁边的位置,瑜生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座位有多么不妙!
偏偏他还把未婚妻放在自己右手的位置,方便照顾她,只希望今晚丞相大人没那闲情,不要作怪,不要像那日在金銮殿那样,突然为难人。
瑜生拉着未婚妻的手,随百官见了礼,听见边上男人带着一丝笑意的悦耳声线,说了免礼,坐下时手心里都出了汗。
今秾被他牵着手,也感觉到了生哥的紧张,悄悄凑近问他:“怎么了?丞相大人这么可怕?”
瑜生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这个位置不好,莫要说闲话,乖乖坐着吃点东西……”
旁边的男人戏谑笑道:“状元郎跟未婚妻偷偷咬耳朵说什么呢?莫非是说本官的坏话?”
瑜生
年少的状元郎耳根都红透了,不是羞的,是吓的,气血上涌。
他连忙拱手:“学生未婚妻没出过远门见过世面,胆子小,学生跟她讲点规矩。”
丞相:“哦?”他的眸子落在少女身上,眸色隐在昏暗的灯光下,以至于少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眼中隐隐要他身旁少女吞噬的神色。
今秾觉得不愧是丞相,威压感存在感很强,仅仅是坐在这个人边上,就感觉半边衣裳要着火了,全身很不自在。
但现在已经入座,再换座就是对丞相的不尊敬,也显得没规矩,今秾只好乖乖地跪坐着,低头捧了一杯水喝,喝进去了才发现那是果酒,非茶水……
今秾:“……”
丞相叹了口气,“莫怕……那是果酒,酒力极浅,寻常女子喝上两壶都不会醉。”
果酒比起二锅头这种烈酒是差了许多,但少女是个见了酒就上脸的体质,她转过头来,一汪水眸漾着浅粉色的红晕,双颊如熟透了醉人的红桃般。
男人愣了瞬,喃喃自语:“竟是不胜酒力的体质……”随后嘱咐道:“状元郎既然带了未婚妻来参加宴会,就应该照顾好你的未婚妻。”
瑜生连忙答应。
然后赶紧找边上伺候的宫女要了温凉的白水,哄着秾秾喝。
今秾其实没醉,就是有点点微醺的感觉,这种微醺感并不难受,还能缓解紧张,甚至有种想再来一杯的冲动,不过思及上回的醉酒,这次就克制很多,不敢贪杯。
丞相自己举杯喝了杯酒,他桌上的酒是宫里珍藏的顶级美酒,却如何品也品不出美味来,吩咐宫人拿来果酒,方才她也是喝的这款?
味道甜滋滋的,带有点青梅的酸感,酒味儿很淡,想到就是这样一杯酸梅酒让少女脸颊红成那样,他不由浅笑出声。
一阵风吹来,少女身上的馨香混着果酒的香味弥漫鼻间,他深深吸了口气,越发觉得今晚风景正好,月色迷人。
当时以为是梦境,现在梦中人就坐在他身侧的位置,若是忽略掉两个桌案之间的距离,他与她之间近得几乎同坐一张桌子。
须臾,一个太监过来传话,瑜生见过,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他手拿拂尘,先是跟丞相等人见礼,然后说了天子的口谕,说陛下人不太舒爽,就不来参加宴会了,让学子们吃好喝好,好好欣赏歌舞,若有作画写诗者,可呈上去给天子过目,写得好的通通有赏。
新科进士们都有些失望,天子原来不来啊……好不容易能在天子面前刷刷存在感,这也是他们中进士后也许人生唯一一次机会能离天子这么近了。
一个四品官员跟边上的新科进士说:“你们算幸运的了,陛下还愿意欣赏你们字画呢,还不快写诗作画?万一哄陛下高兴了,也会传唤你进宫说话的。”
“我们以前登科那会儿,赶上天灾,皇上心情不好又忙碌政事,不但琼林宴没参加,且传胪大典也未来,都是丞相代为操办,连当年录的进士名额都比往期少了快一半,你们就知足吧。”
新科进士们打起精神,随着宴会的开始,正式的菜品一一上来,歌舞奏乐也一曲接着一曲,未曾停歇。
今秾开始还有些沉迷于宫廷美食,小嘴巴里吃个没完,她虽然吃得小口小口,很优雅很慢,但一直未曾停歇,后来逐渐沉迷于美丽的歌曲舞蹈中了。
心下不停感叹,不愧是宫里培养出来的舞姬乐师,跳出来的舞蹈奏出来的乐曲,跟人间仙乐似的。
当皇帝可真好啊。
偏偏这样的好歌好舞,他也看腻了,根本没有来赏眼的心思。
旁人忽然有人问:“姑娘在想什么?”
今秾看歌舞看入迷了,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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