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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就直接掉入到他的掌心之间。

    他小臂肌肉隆起, 坚决地横亘在对方的脖颈之间,狠心地用力下压。

    用力,再用力。

    ……就差一点点了。

    他觉得自己彻底变成了一头只知道索取的野兽。

    怀里的猎物意识到了什么, 开始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住手。”他的气管已经被挤压到呼吸困难了,“你醒醒……你究竟怎么了?”

    见到陆渊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血腥气已经涌上喉间。

    他颤抖地恳求起来, 嗓音变得走调嘶哑:“别……求求你,师兄——”

    ……师兄?

    他在喊谁?

    陆渊疑惑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没有多余感情的瞳孔显得有些迷茫。

    ……他是在叫我吗?

    一道白光似乎要将陆渊缠打互搏的思维拉扯开。

    快停手!

    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

    瑟瑟发抖的猎物露出了他的真容。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陆渊的身下。

    陵川渡脖子上全是恐怖的红肿淤青,纤长的睫毛下, 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惊恐和无助。

    陆渊缓缓卸下小臂的力道,松开了对方。

    他头痛欲裂地从陵川渡身上翻到一边的草地上躺着,睁大眼睛急速地喘着气。

    原本淡金色的眸子跟另外一种妖冶的墨绿色纠缠在一起。

    两种完全不相容的颜色此刻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等到淡金色彻底压制过墨绿色后,陆渊才蜷了蜷指尖,挣扎着爬起。

    陵川渡后怕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愣在原地,看见陆渊直起身来,似乎又要靠近他,心一下凉了半截。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就把他拽离了地面。

    刚刚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的陆渊,此刻正皱着眉在思考什么,半晌他艰难地开口:“我刚才……”

    陵川渡有点担心陆渊突然又变脸,他迅速抽回了手,打断陆渊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了?”他察觉到自己动作有些突兀,只好僵硬地扯开话题。

    刚才陆渊被不知名的黑雾包裹之后,就感到那股寒气先是附着在他的皮肤上,接着深入骨髓,顺着筋脉就缠上了他的神识。

    毫不留情地将神识搅和得一团乱麻。

    两股意识在他灵台里互相争夺着掌控权,直到——

    陆渊盯着对方脖子上的淤青看了一会,才问:“有邪祟妄图夺舍我。”

    陵川渡仿佛忘记了陆渊刚刚差点要杀了他,焦急问道:“邪祟呢?”

    陆渊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他明明是被一股奇怪的黑雾带到这里的,为什么陵川渡也在这?

    “我等了你很久,担心你在拂花村遇到了不测。只不过我刚到这就恰巧看见你了,然后……”陵川渡收了声,默默地拍了拍身上的杂草。

    他们因为之前缠斗在一起,身上布满地上的草屑。

    “这里是拂花村?”陆渊环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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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四周,这里跟他刚刚见到的村子完全不同。

    之前从山脚往上已经布满了一些青石的砖头,现在上山的路,看起来还是一条简单的土路。

    陆渊心里一凛,下意识抬头向最上方看去——

    那座屹立在最上方村落的神像已经不见踪迹。

    把他跟林绛雪带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人间蒸发了。

    ……对了!

    差点忘记了被一起卷进来的林绛雪。

    陆渊追问道:“你到这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陵川渡介绍林绛雪,只好说得极其含糊。

    陵川渡见到陆渊遮掩的样子,突然觉得脖子上的伤口疼痛变得密密麻麻起来,但他还是认真问道:“那位姑娘长什么样子呢?”

    一向记不太住人脸的陆渊:“……”

    陆渊摸了摸下巴,倒是失去了一贯的从善如流,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大概就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至于长相……应该挺好看的?”

    就像他不擅长作画一样,对于描绘外貌这种,他能挤出来一句长得好看已经不错了。

    在陆渊的分类中,只要长得不是歪瓜裂枣,都会被列为长得还行的范围。

    意识到自己说得很是敷衍,陆渊费劲地开始思考,林绛雪的眼睛到底算哪一种。

    是丹凤眼么?还是杏眼?或者是荔枝眼?

    话说回来,荔枝眼跟杏眼又有什么区别?

    正当日后英明神武的陆首座,在为如何描述一个人容貌而忧愁的时候,陵川渡盯着对方紧蹙的眉峰,他捂住脖侧给自己疗伤的手,无意地按紧。

    他因为突然的剧痛,嘴角一抖。

    每一寸皮肤都在疼痛不已,它们无声地抗议主人自虐般的举措。

    ……怪不得陆渊把他打发走了,一个人来到拂花村。

    原来是因为他已经有约了。

    突然觉得非要死皮赖眼缠着对方的自己,很难看很不堪。

    心理上难以遏制的苦涩已经压住了身体上的痛楚。

    陆渊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普通的朋友么?

    陵川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朋友前放一个限定词,好像加了两个字,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还是说他们有更亲密的关系?

    他克制住自己想问的更清楚的情绪。

    陵川渡缓了一口气,强忍着格外难受的胸口,他慢慢开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她么?”

    陆渊放弃了描述林绛雪的容貌,他说:“看一下情况,不过你是顺着哪里过来的。”

    陵川渡收好情绪,表情又恢复到陆渊熟悉的样子,他转身道:“就是这……”

    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巨大的树枝交叉生长着,裸露的树根粗犷而坚硬,宛如一条条巨蟒蜿蜒缠绕。

    路已经淹没在异常这些庞大的根基之下。

    只是短短半盏茶的功夫,这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只有一条往上的路,大大方方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好像正在极力地邀请他们前去。

    太邪门了。

    陆渊随手将陵川渡发梢上的草屑摘下,“走吧。”

    不知道这个赤方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陆渊向来是不惧任何挑衅。

    特别是他刚刚着了对方的道。

    他现在正是有仇必报的年纪,多等一秒都是对自己脾气的不尊重。

    山顶上的房屋已经有了之前陆渊看到的规模,他余光注意到熟悉的白玉色。

    不久前高达数丈高的神像位置,现在已经有了一座莲台,和一些密密麻麻的木质脚手架。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

    ——那团黑雾把他们送到了多年前的拂花村。

    两个外来者在这个密闭的小山村里,极其的显眼。

    停下了手头工作的村民,将手上的凿子随手放到一边:“喂!你们哪来的?”

    陆渊记起之前那个小孩子说的,这个村子很是排斥外来者,特别是修真者的到来。

    他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说他们是一对兄弟,在山里迷路了,看见这边有炊烟,才寻了过来。

    村民仔细地瞅了几眼两人,目光落在对方的衣服上。

    好消息是他俩刚刚在地上滚作一团,身上自然是凌乱不堪。

    看起来就跟仙风道骨的修真者没有什么关系。

    “就顺着那边走,走到一颗老榕树的边上,就左转一直沿着那条小道走就好了。”村民依然蹲在脚手架上,没有提供更多帮忙的意思。

    陆渊脸上浮现一些恰到好处的忧愁:“多谢。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色衣服的姑娘。”

    他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那么高。”

    村民脸色轻微变化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没有见过。你赶快走吧,晚上在山里容易迷路。”

    陆渊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出去之后,只能找人来搜山了。毕竟我们跟她是在这走散的。”

    他客气地朝着给他指路的村民作了一揖,就要准备走。

    “你等等!”村民连忙大声叫住他。

    陆渊不出所料的停下脚步,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了?你想起来见过她了?”

    村民这时候又拿起凿子,装作很忙的样子,“你去问问村长吧?就在那边最大的一间屋子,门口有个石狮子。也许他见过。”

    其他的村民们都只是忙忙碌碌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对陆渊的事情充耳不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人隐藏了什么,陵川渡不自在地绷紧身体。

    陆渊若无其事地挡在陵川渡身前,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陵川渡视线不经意扫过陆渊稍显宽阔的肩膀。

    眼前的人身材还带着一点少年的青涩,但已经足够给他带来了莫名的安心。

    第075章 道侣

    村长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 约摸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

    他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客气作揖道:“拂花村很少有外来的人,所以招待态度不周,还请见谅。”

    陆渊装模作样地还了凡人的礼数, 然后赶紧焦急地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

    他慌张的神情不全是装出来的, 至少有两成是真的。

    万一林绛雪日后缺胳膊断腿, 或是干脆倒霉死在了此地。

    名声要遭重的是接了这个委托的九苍城。

    就算陆渊向来对名声这种东西视若无睹,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不得不考虑陵川渡的日后。

    ……连未婚妻都救不了的人这种帽子还是不要被扣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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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条件反射地好像要捋一捋自己的胡须,却发现自己的胡子早就剃得干净, 他赶紧尴尬地把手拿开:“这位小兄弟,我们这很少来外人,她要是来我们村子,我们肯定有印象。她这个……说不定是在山里迷路了。”

    陆渊毕竟表演不来狗急跳墙,他见村长推诿的态度,立刻搬出之前的说辞:“那我们现在就去山里面找她。还是不成的话, 就带人来搜山。”

    村长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现在进山太危险。不说山中野兽, 就说这密林里面的路弯弯绕绕,你们俩人初来乍到,也很容易遇到危险,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果然……拂花村极力地避免意外和死亡,哪怕是他们很想打发他走, 也不得不说些托词。

    跟之前跟雕玉像的村民搭话,本来他只是指个路就让陆渊二人立刻离开, 结果陆渊一说要带人进山找人,村民立刻一改爱搭不理的样子,把他们指到村长家。

    毕竟人数一多,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就变大,事态也就更不可控。

    而拂花村可以起死回生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了。

    村长看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情绪不明地望了过来,他心里一惊,急中生智道:“二位要不先暂且在村里住下,待到明日天气好一点,我找几个熟悉山路的人跟你们一起。”

    陆渊闻言松了一口气,好像是纠结了许久才同意这个折中的方案。

    村长忙不迭地找几个人送这两位不速之客离开,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院落去住。

    待到陆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村长身后的门帘一撩,钻出来一个岁数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壮年,来人低声问道:“爹,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村长垂着眼帘,仿佛仔细研究着木桌上的每一条纹路,半晌才开口道:“问问赤方娘娘吧,说不定倒是让这两个人占了便宜。”

    “可是他们说还有个女人……?”

    村长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她要是死在山里,赤方娘娘会告诉我们的,多半是不在此处。他们俩找错地方了。”

    “要不下次我直接把上山的路封死算了,免得有人再到这里来……”

    “不。”村长抬手,打断了他儿子的话,“赤方娘娘之前跟我们说过,拂花村人丁还是不够兴旺,误入一两个无所谓。”

    他意义不明笑了笑:“只不过既然来了拂花村,那就别走了。”

    领着陆渊两人的村民,到了临时暂住的大院落前,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陆渊四顾逡巡着这间院落,整体看起来还算干净。

    一进门就是个大院子,几捆还没劈的柴火放在水井旁边。

    陵川渡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师兄,你说的那个姑娘是谁?我是否曾经见过?”

    他紧张地搓了搓指尖,想了一路也没有记起来过九苍城的哪位姑娘,是跟陆渊交际不错的。

    “反正你以后会经常见到她的。”陆渊决定暗示陵川渡一下。

    陆渊观察了一下从小就没什么表情的师弟,惊悚地发现他挤出一个不算自然的笑容。

    ——有种试图拙劣模仿一个轻松不在意的态度,然后不幸失败的现场。

    陵川渡:“经常?”

    陆渊当下有种八卦终于要传到当事人耳朵里的心虚,他硬着头皮说:“就是说以会在九苍城见到她。”

    ……不过也可能是你去凤池宗。

    这得取决于你俩的日后规划。

    陆渊心里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陵川渡在他心目中就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譬如说,自己曾让他好好练那个剑谱,实际是个挺严苛的要求,但是陵川渡就不疑有他,老实得可以说是有些笨,两眼一闭,心一横就开始不分夜地照做了。

    而时重光待陵川渡堪称细致入微,耐心十足。

    所以就算陆渊跟林绛雪说过她和陵川渡不合适这样话,他也实在想不到师弟有什么忤逆时重光的理由。

    陆渊一时有些语塞,可能只是这些年九苍城相伴的画面他已经习以为常。

    就像你养一只小猫小狗,哪怕它们不是你喜欢的样子,时间长了也自然会有感情的……吧。

    好在另一个人也明显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陆渊变来变去的脸色。

    陵川渡勉强笑道:“师兄这是找到……”道侣了么?

    他话没讲完,就突然噤声,两人齐齐听到院落外清晰的落锁声。

    面面相觑了一会,他们意识到自己被凡夫俗子们尝试用一把锁关在一起。

    陆渊朝陵川渡扬了扬眉尾,语调堪称轻松:“看来我们被关起来了。”

    陵川渡见此情景,放弃了之前想问的话题,“拂花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单单只是步入村口,恍惚之间就换了个地方,甚至跟邪祟都没有打个照面。

    陆渊把之前那个小孩说的情况,挑了个重点大概说了一下。

    陵川渡虽然是第一次出宗门接委托,但神色还算镇定,他确认道:“这个村子不会死人?”

    “不错,如果这座村子按他说的来看,那么至少从当下这个时间点就没有死过人了。”陆渊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村长家的方向,“而且你不觉得那个村长,未免太年轻了么?”

    “可是生死循环,是为大道,即便是修真者也从未听说有人能脱离轮回。”

    再强的修真者也只是延续自己的寿命,除非有人能进阶成神……

    只不过从未有人能到达那个境界。

    “那就要看如何定义生死了。”陆渊也不着急打开那把锁,“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便是阳火具灭,魂魄归于地府,重入轮回。”

    “而在拂花村,死亡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即魂魄离身这个情况必然会发生,只不过他们并未进入轮回,就会被赤方截下。”

    陵川渡道:“就是说由生气转为死气的过程被……打断了?”

    不是拂花村没有死人了,而是拂花村不再诞生死气了。

    陆渊点头:“这就是你来这并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原因,拂花村并没有邪祟不断增生的死气,只有源源不断……充裕的生气。”

    只不过眼下他们所在过去的拂花村,与之前陆渊见到的拂花村,可以说是事物极端的两面。

    竹栖城药铺伙计发现的拂花村,已经是死气横生,邪祟滋生的地方了。

    陆渊轻声说完,就往外走了几步,示意陵川渡动作小一点。

    他一路走过院子,靠近大门。

    陆渊出乎意料地猛推了一下大门,铜锁一头撞到在门上的声音吓了外面的村民一大跳。

    村民们正鬼鬼祟祟地听里面动静,结果一直静悄悄地,突然跟诈尸一样来了个大的。

    陆渊满意地听到门口几声短促地惊呼。

    不久之后,他的声音隔着门板穿到村民耳朵里:“喂!你们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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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锁像是阻挡不住屋内人的力道,哐当哐当地狂响着。

    “我说你们别费力气了!”一个村民忍不住喊道:“就在这好好待着,以后你们就知道是自己捡了个便宜了!”

    陆渊明知故问:“能有什么好处?有好处你们还把我们关这里?”

    “反正你别管!”门外的人显然不吃激将法,“赤方娘娘到时候会给你看到神迹的。”

    陵川渡脸色沉了下去,拂花村的神迹不就是人死而复生么?

    难道那个什么赤方娘娘打算杀了他跟陆渊其中的一个,再展现所谓的神力,让人活过来么?

    陆渊扣住陵川渡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嘴型无声地念出几个字:“林绛雪。”

    ——现在还没找到林绛雪呢!

    你也不希望以后你的未婚妻还没过门,就魂归黄泉了吧?

    陵川渡感到那一口憋在胸口的气,现在是彻底出不去了,他面无表情地瞪着眼前的门,好像面对什么凶残成性的恶徒。

    “别冲动。”陆渊压着气音说道。

    村民不知道自己离挨揍就隔着一个门板,他见到大门不再被猛晃,以为里面的人老实了,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又不是要你们的命,何必那么紧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陆渊继续敷衍地表演一个受害者,要是门外的人听得仔细,就会注意到他的语调中,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

    村民其实也不知道赤方娘娘的意思,但是介于他刚刚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现在就想立刻报复回去,所以他不怀好意地说:“干什么?拂花村人丁太少,看到没村里面那个莲台没?”

    里面的人没吱声,半天才回了一句:“你是让我们做苦力?”

    村民哈哈大笑:“不止不止!”

    “村里面的人太少了。赤方娘娘的神谕是让我们多生孩子,既然你们来了,不如也给我们村多添些人气吧。”

    陆渊:“……?”

    他僵硬地眨了眨眼。

    陵川渡:“我还是出去把他杀了算了。胡言乱语,说这种话肯定是被邪祟附身了。

    陆渊看着陵川渡的脸从青变白再变红,他拉住对方的胳膊,大声喊道:“别冲动——”

    第076章 赤方

    陆渊听着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才松开死死攥住陵川渡衣袖的手。

    他沉默了一会,有点难以理解:“那么生气啊?”

    虽然说刚刚村民讲的话确实很是冒犯,但是也不至于怒不可遏吧。

    陵川渡绷着脸没理他。

    陆渊看了看对方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碰了碰。

    ……好烫。

    陵川渡捂住耳朵, 跟见鬼了一样瞅着他, “你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没接出下一句。

    陆渊挠了挠鼻子, 随即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然后又像是绞尽脑汁地努力形容:“师弟, 你现在好像……”

    “好像……”

    ……好像淬火时候的刀身噢。

    陵川渡察言观色,感觉到陆渊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他之前有点恼, 是那种好像自己小心思被陌生人捅出来的无所适从。

    俗称,恼羞成怒。

    “那我们就在这等着么?”最后他干巴巴地问出一句话。

    陆渊看了看天色说:“本来装作普通人只是降低村民的戒心,这把锁还能困住我们不成。”

    毕竟天道有规,他们不能对凡人动手。

    他本就打算等拂花村的人戒备变低,再偷偷搜查一遍。

    可惜林绛雪不见了,用神识探查整个村子变得不现实。

    注定是要多费一些时间了。

    山中深夜, 却连一声鸟鸣都未听见。

    陆渊仰头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他本来正懒散斜躺在屋檐上, 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

    刚刚他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白色。

    “可能是林绛雪。”虽然夜色已深,村子里所有住家一盏灯都未亮,但是白色的衣服在晚上还是很晃眼。

    两人对视了一眼, 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林绛雪一路脚步不停,来到白天陆渊看到的那座未完工的莲台处。

    她轻身一跃就站在莲台的边缘,转过身似乎朝着陆渊招了招手。

    陵川渡心底一悸:“是你说的那个人么?她看上去……怎么有点不正常。”

    林绛雪见陆渊没有跟过来, 她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往后仰, 像是要仰躺在莲座之上。

    可是莲座就像无底的黑洞,林绛雪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陆渊手中的刀身已经亮出了几寸, 他默不作声地靠近莲台。

    待到走近,他才发觉莲台中心并非是实心,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陵川渡微微愣住:“她是让我们跟着下去么?”

    陆渊挑起旁边的一根木条,准备扔下去探探底,一缕缕似曾相识的黑气就从洞口钻了出来。

    “退后!”陆渊刚想出声警示,黑气就如藤蔓一般地狂野生长,转瞬之间已经缠上了陵川渡的小腿。

    干脆利落地将人拖入洞中。

    直接打了陆渊一个措手不及。

    陆渊见着那卷住陵川渡的黑气,没有犹豫地跟着一跃而下。

    在半空中,他眼疾手快抓住陵川渡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几乎是感觉到自己碰到人的瞬间,立刻反手一刀将不觉卡在旁边的岩壁中。

    两个人在不知深浅的黑洞中晃晃悠悠地挂着。

    进入洞口的那一瞬间陆渊就本能地感到不妙,这个地方灵力稀薄,甚至连御空都难以做到。

    陆渊紧绷着肩膀的肌肉,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天空的距离,盘算着自己是否能在斩断黑气的瞬间,将陵川渡和自己送上去。

    不然就是新一轮的僵持,直到耗到他灵力枯竭。

    陵川渡察觉到陆渊握住他的手一紧,那股黑色绕过自己转而去攻击握住刀柄的陆渊。

    “松手吧。”陵川渡抬头望着陆渊,眼里满是央求。

    ……把他扔下去当做诱饵,这样趁他被黑气裹挟的瞬间,陆渊就可以脱身了。

    陆渊咬着牙,他额角青筋一抖,哑声道:“不可能。”

    不觉在跟黑气做着拉扯,刀身发着颤,在岩壁中艰难地硬挺着。

    作为被撕扯的焦点,陵川渡自然也不好受。

    他咽下了痛苦的呻吟,紧紧咬着下唇。

    实际上,陵川渡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膝盖以下的部分了,黑气像在吞噬着他的血肉,一点点往上侵蚀着他的知觉。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让陆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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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

    ……忍住。

    忍住就好了。

    陵川渡头脑一片昏沉,脸上已经没有血色,觉得自己好像一张被焚烧了一半的纸,一边是火燎燎的疼,一边是燃尽后的虚无。

    脑中充满了白茫茫的光点,他差点下意识地就要喊出一句痛。

    这股冲动让陵川渡清醒了一瞬,他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出一点血腥味。

    他对自己恶狠狠地说:你别的事情做不好,忍耐难道也做不好么?

    ……不要让陆渊觉得你很没用。

    不觉发出一声尖啸,猛地被往下拉扯了一截。

    刀身划过尖锐岩体,划出刺眼又转瞬即逝的火星子。

    陵川渡感觉冷汗已经濡湿了他的睫毛,他费力却又试图睁大眼睛,只为了看清那一点火光。

    ……像极了陆渊过生辰,放给他看的花火。

    陵川渡费力地朝上伸出手,这次几乎是大喝道:“松手!”

    陆渊从来没有见过陵川渡这样的神情,记忆中他总是没有什么表情,循规蹈矩地不是听从时重光的指示,就是听自己的话。

    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他自己的选择,竟然是……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

    陵川渡趁着陆渊那一瞬间的木然,用力地、决绝地一点点掰开了陆渊的指节。

    他像一只失去了助力的纸鸢,随着自身的重力,被黑气拖进那无底的深渊。

    剧烈的失重感夹杂着风刃,割得陵川渡脸生疼。

    陵川渡感觉自己的心被揪做一团,将要脱离胸腔。

    他闭着眼,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好像自己抱着自己就能取暖了一样。

    在无尽坠落中,他感到自己下落的速度变慢了。

    再睁眼,眼前已经不是黑色的岩壁,耳边也没有呼啸而过的风。

    ……这是哪里?

    没有风来过这里的模样,光也很难透过这一层层泥土传到这里。

    冰冷潮湿,鬼气森森,死气沉沉。

    陵川渡搓了搓自己的手,拿着剑鞘当做拐杖艰难地朝前摸索着。

    直到他看见了一点点光亮。

    有一个女人就站在这死寂如坟墓的黑暗中,手里托着一只散发着微弱烛火的灯台,无声无息地凝望着来人。

    女人并未有什么别的动作,看见陵川渡只是歪了歪头。

    陵川渡在女人打量自己的同时,也在按捺住自己的恐惧警惕地观察着对方。

    白色衣服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火光偶尔掠过衣摆时,一点点刺绣不经意间折射出金色的纹路。

    陵川渡迟疑地问道:“你是林绛雪?”

    女人动了一下嘴唇,她将烛台举高了一些,陵川渡得以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她是叫这个名字么?”墨绿色的竖眸跟蛇瞳一样盘踞在“林绛雪”眼里,她仿佛感受不到疼,冷漠地盯着不小心溅落到手背上的烛泪。

    这双眼睛……

    陵川渡很想往后退几步,林绛雪这个样子跟当时他看到的陆渊很像。

    那个没有夺舍陆渊成功的邪祟,是转身又去强占了林绛雪的躯壳么?

    “你可以叫我赤方。他们都是那么叫我的。”

    赤方不急不躁,她没有觉得冒犯或是别的,也没有理会陵川渡的错愕,“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我并非是先去夺舍陆渊的,而是本就先选择了林绛雪。毕竟少女身躯更是柔软,我也更欢喜。”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白衣飘飘的款式,原地扯了扯衣摆。

    “邪祟不可能同时寄居在两具身体里。”陵川渡忌惮地看了两眼周围,他手中长剑出鞘,第一次指向除了陪他练剑的师兄以外的人,“你还有同伙?”

    “你说我是邪祟?”她遽然抬眼。

    赤方娘娘笑得妩媚跟她现在这幅样貌很是不配,她说了一句陵川渡没有听懂的话,“不,我只是一段意识罢了。”

    她白玉似的手指点了点地,又指了指天的方向,“我只是被祂封印多年后,剩下的一点点可怜的、苟延残喘的意识。”

    赤方娘娘想到了什么,嘴角咧开,显得狰狞又妖冶。

    陵川渡不想听她在这乱忽悠些有的没的,他知道邪祟占据宿主身体久了之后,对原主也会有很大的伤害,“别废话,赶紧从她身体里出来,不然我……”

    他一时有点语塞。

    没有师尊那样强大的修为,也没有师兄天赋的灵力,威胁起来都显得软弱无力起来。

    陵川渡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但师兄在教他练剑的第一天就告诉他,永远不要在敌人面前露怯。

    “就凭你么?唔,一个……长得还挺凶的小孩儿?”赤方娘娘捂着嘴咯咯笑出声,她漫不经心地说:“你还没发现呢,在这里是用不了灵力的。”

    陵川渡听到这也明白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为什么也没朝自己出手。

    他试图操控着飞剑,但该死的长剑就跟黏在他手上一般,本就贫瘠的灵气在唤出之后,就难以聚起,最后消散于无形。

    赤方娘娘遗憾地看着那纹丝不动的长剑,轻哼了一声:“白费力气……要不然我早就破了这该死的封印出去了。”

    本体被压制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唯有一点残存的意识趁着封印松动,侥幸钻了出去,夺舍占据他人躯体,使其成为自己口舌,艰难行事。

    她旋身扬起衣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揽着镜子像在认真地看着这幅新的皮囊:“你要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陪我吧。我呢,在这待着也是没劲,正好需要一个陪我聊天打趣的人。”

    陵川渡目光依旧冷漠,除了胸口像一块大石压得他呼吸艰难之外,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你骗人。”

    赤方依旧没有放下镜子,只给他一抹眼角余光,像是很有耐心地哄着小孩子的姿态,“你倒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陵川渡还剑入鞘:“这里至少不可能是封印之下,你若是夺舍成功出去了,为何还要回来?况且……”

    从他踏入拂花村的第一步,这里就不再是真实的世界,脚下是不知多少年前拂花村的泡沫幻影。

    赤方持镜的手一顿,环境变得有些微妙,她无所谓地抬起眸子:“你说的对也不对,这里确实是封印之下,只不过是在我操控的幻影中。”

    她欣赏完自己的容貌,叹了口气:“本想你们两个人都进入这无底深渊,不过可惜跑了一个。”

    白瞎她以身做饵,看来又要再换一副皮囊了。

    但是无可厚非,计划总是不能完美无缺的,一点小纰漏她能忍。

    赤方意趣盎然,她很喜欢看人类的一些阴暗小心思,譬如说眼下这种,对方一定在懊恼为什么进来的不是另一个人吧:“你也不用觉得自己倒霉……”

    她想假模假样地施展一下自己的仁慈,结果就听到陵川渡的声音:“……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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