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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神魂
“十年前天都城异变陡生, 谎称瘟疫也是那个术士让你做的?”
胤仁帝毫不犹豫地就出卖了对方,那个女人就住在他的后宫之中,与他咫尺之遥。胤仁帝也希望有人能处理掉这个不稳定的祸害。
“正是,因为只有这样, 修士才不会插手此事。”
生老病死, 天道轮回。凡人的事, 就由凡人自行处理。
若不是那个女人做事太绝,一把火把寂照寺里逃难的人烧死, 这才把凤池宗引来。
陆渊还想问什么,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有人在疾呼什么, 铁甲碰撞的声音朝屋内倾斜。
他来不及思索,指尖不自觉紧绷,“那幅画在哪?”
胤仁帝自然不愿意把东西堂皇交出去,他只是犹豫了片刻,陆渊就已经能听到外面具体再喊什么话了。
“刺客!有刺客!”
“保护陛下!”
“护驾——”
嘈杂的声音紧密地涌来这个方向。
陆渊暗道声不好,今夜竟是多事之秋。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欺身向前, 带起一阵室内血腥味的风。
“三。”凶狠的力道,只需要轻轻一捏,胤仁帝的颈骨就会在陆渊手掌下断裂。
“二。”一如之前冷漠的口吻, 眼底是清晰的警告。
“……一。”
陆渊那毫不遮掩的杀意,惊起胤仁帝心中的惊天巨浪,他闭上眼睛, 大声喊道:“在永宁殿!就在那个皇后所居的宫殿!”
皇后天天守着自己命一样,和那幅画形影不离。
“多谢。”陆渊很是大度的松开手, 低沉的声音像免死令清晰地传到胤仁帝耳朵里。
陆渊抬手一挥,灵力自他手上浮现, 逐渐变成一只有着白雾边框的小鸟,被风一刮就像要散了形。他托起小鸟轻声道:“把位置告诉他,去吧——”
只听得这空有流云形状的鸟儿,居然也能发出振翅之声,胤仁帝先是愕然,随即简直是气得发抖。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帮手,宫内的戒备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他马上就气不出来了。
有什么莫测难言的气息逼近过来,在这间院落停驻片刻像在观察什么,随后急速掠向永宁殿。
当在那道气息在室内的穿过时,胤仁帝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而陆渊没感受到一样,依旧眉眼冷峻,但声音却温和下来,不知道在跟谁说:“我没事。”
胤仁帝这时候才觉得陆渊的脸色稍缓,门口的禁卫已井然而列,但介于屋内并未有什么怪动静,他们一时也在纠结到底该不该直接闯入,会不会影响仙师救治太子。
没人敢承担责任,所有人都打着小算盘。
陆渊冷静地扫了一眼屋外:“你应当知道,不对凡人动手是出于天道保护,但若是你先出手,那便有了因果。”
毕竟天道也不能毫无道理地让人被动挨打。
胤仁帝咬着牙,眼前这个人他是看出来了,之前就算是顶着天罚他也敢动手,遑论现在。
他并未出声,却感到身形不稳,晃晃悠悠地就要委顿在地。
“你!”胤仁帝怒喝一声,但看到是陆渊同样疑惑的眼神。
不对劲。
胤仁帝心里一咯噔。
远处还有什么东西轰隆作响。
不是陆渊,而是地表在颤动!
陆渊歪头看向震感传来的方向,“那是哪里?”
胤仁帝勉强扶着房柱站直了,眼角的细纹抖了一下,“是永宁殿的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陆渊暗骂一声,他直朝着永宁殿的方向掠去。
门口的禁军被室内泄出的灵力冲得乱作一团。
终于太监总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哭丧着喊道:“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胤仁帝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你怎么不等朕死了再问!”
夜色中,陆渊依稀看见有一个人影朝着他奔来。
——宫中侍女的打扮,圆眼圆脸,上身穿着统一制式的短袄,身子骨看起来比一般的小丫头硬朗多了。
最重要的是,看起来极其眼熟。
两人在半空中擦肩而过,对方身后还有着浩浩荡荡的星火点点,那是一群跃动的火把。
沈循安的表情像吞了个鸡蛋,几个大字写在他的眼里:你在这里面干什么?!
陆渊:……
你这个傻小子大半夜又在这搞什么!
被人当成刺客,整个宫内都乱成一锅粥。
两个人跟被鬼追一样,匆匆打个了照面,一句话来不及说,相互之间已是拉开百尺的距离。
永宁殿上空凭空裂出几道闪电,在冬日里很是不常见。
陆渊微微喘息着,他望着陵川渡,“怎么回事?”
陵川渡不假思索地将一幅卷轴递给他,“快走。”
他的神识探入殿内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容颜已经不再的皇后,神神叨叨地抱着画卷坐在椅子上。
皇后身侧站着一个手执烟枪的女人,她似乎感受不到冷,身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搭着,背上露出图腾花纹刺青的一角,看起来很不端庄。
猛然女人抬眸,好像看见了陵川渡的神识一般,她凤目中冷意流淌,阴森的笑意在她玉石般美好的面部肌理上显得格格不入。
“既然来了,不坐坐么?”她尖锐的指甲想死死掐住陵川渡的神识,却被对方轻巧地避开,她脸上顿时浮现怒色。
皇后手中一空,她茫然地看向手中,然后凄厉地惊叫起来,“我的画呢?!”她踉踉跄跄地扑在女人身上摇晃着对方的胳膊,“赤方娘子,我的画不见了!”
皇后哭嚎着,委屈地抽噎。
赤方娘子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对方,整了整宫装的领口,脸上稍霁,娇声说道:“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奴家衣服都没穿好呢。”
她仿佛能透过层层障碍,看到殿外半空中的陵川渡。
赤方娘子手腕一动,指尖烟枪毫不留情地掷出,直指陵川渡的方位。
屋顶瞬间多了一个洞,瞬间瓦砾崩塌,灰尘弥漫,两道互不避让的张狂力量撞在一起,轰响雷动,惊起天变。
陵川渡感到一阵刺痛,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抓住的烟枪,在他手上烙出焦黑的痕迹。他嘴唇紧绷,手中那把烟枪悄然化成一阵齑粉散在空中。
陆渊来得迟了,他通过屋檐上的孔洞,瞥见面容甚艳如牡丹的女人。
他的身影映在赤方娘子的双目中。
赤方娘子面孔微微抽搐,是怒意是杀意更是不可置信,她第一次体会到人类的窒息感,娇嫩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怎么可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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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蹙起,撩起裙摆,转眼之间消失在永宁殿内。
陆渊读懂了对方的惊愕,但是他从未见过对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如此激烈地情绪是为什么。
没有时间给他疑惑,因为剑啸声从背后传来。
陆渊微微侧头,避开了那箭一样射出的力道。
他拿着画卷的手一顿,敛眉转身。
是聚在偏殿的那一群修士。
他们之前听见了这难以忽视的动静,纷纷前来一探究竟。
有人眼尖地看见了陆渊手中的画卷。
“那是陆首座的遗作!”
他们可以拿不到这副画,但是他们同样也不希望别人拿到。
领着这群人的正是风从阁的顾倾绝。
他身为炼虚境的修士,而修真界实力为尊,众人不由自主地就俯首帖耳。
顾倾绝脸色一变,看见在月光下陆渊的脸庞。
更令他不能忽视的是,那道令他深恶痛绝的——看蝼蚁一样的眼神。
他曾在九苍城被年少的陆渊一刀挑落。
自此就留下了心魔。
在修炼初期就有心障,简直是不能更糟的开局。
修真界里这几百年间,对顾倾绝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陆渊死了。
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块。
他简直欣喜若狂,在心障里瞧他如看草芥的人死啦!
顾倾绝不由沾沾自喜,陆灵越你再天资卓然又有何用,还不是身死道消。
他也装模作样地为对方上香祈福,与仓皇失措的晧天仙盟众人默默祷告。
等了百余年,再也没有陆灵越的消息了,时常欣喜又不由感到紧张的顾倾绝这才放下心来。
他终于要摆脱这该死的心魔了!
但是偏偏!
偏偏在这里,又遇到了跟陆灵越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特别是那张总是摆着毫不在乎的脸。
简直一!模!一!样!
他仿佛听见了心魔化作陆渊的声音在他耳畔嘲弄发声:这么多年了,还是未见长进。
顾倾绝眼角抽搐了一下,阴恻恻地说:“邪修扮成仙盟首座的样子,还试图抢其遗作。”
“——当诛!”
修士们哗然,虽然顾倾绝没有提是谁。但晧天仙盟这几百年来,被冠以首座名号的只有那一位,有且只有那一位。
——陆灵越。
他们纷纷上前想将陆渊围住,想逮了他去晧天仙盟讨个好处。
陆渊像是看不见这群人脸上的跃跃欲试,依然面无表情地缓步向前。
画卷在他手中化成点点金光,如夏日萤火落在他一席黑衣上。
他在半空中每走一步,身上的威压就往上爆涨一丈。
漆黑如点墨的瞳孔在夜中宛若一只巡回领地的孤狼。
那是纯正的如同洪流般的,目空一切的力量。
离他近的修士,在这道浩大威严的力量下感到难以名状的压力,他们同时惊惧害怕地往后退出一步,如恭迎圣驾般,为陆渊让出一条道路。
陆渊静静站在顾倾绝面前,没有什么情绪道:“朽木难雕。”
第052章 天赋
其余修士除了顾倾绝,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未有人曾真正见过陆渊。
而陆渊流传在世间的画像,为凸显其神武英姿,画像均是燕颌虎须, 身形魁梧, 不怒自威。
——贴在门上都可做门神了。
所以一群修士在听见顾倾绝说此人化作陆渊的模样时, 先是惊诧对方身形瘦削,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看着就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随后又被心中侥幸所鼓动,此人能抢的陆渊的遗作, 他们为何不行。
只不过这位被顾倾绝称为邪修的人,突然修为暴增,气息凛然。
修士们心中的求生欲逼着他们狼狈后撤。
不知不觉中竟给两人留出了一片空地。
陆渊眉眼冷漠,但顾倾绝却分明看出了一丝怜悯。
顾倾绝在难以言喻的绝望下,徒生恨意。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又是这种恨不得把他一双招子挖出来的眼神。
他曾经自诩天赋异禀, 入道极早, 师尊夸他仙骨卓然,师兄弟敬他如偶像。
本可以在这修仙坦途上无风无雨,径情直遂。
如果不曾在一个午后, 参加那场宗门比武的话。
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一个独挑一众好手,不信邪的顾倾绝执起长剑, 意气洋洋纵身跳入擂台。
他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
陆渊甚至刀都没未出鞘,就将他击落台下。
等到顾倾绝回过神来, 只看见一双并不算宽厚的手伸在他眼前,似乎想拉他起身。
透过陆渊冷白的指节, 顾倾绝看见了阴沉沉的天空。
云卷云舒,风来云散。
原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同。
玉树盈阶到坠落污泥,也就片刻之间。
可是他不服啊!
血腥气咬在他的口间,顾倾绝想大声怒吼再比一场,但看着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少年脸庞,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时候,大喊大闹,更像是输不起。
于是他在这之后,日复一日找着九苍城的线索。
九苍城是一座浮空之城,传闻是仙山遗址,位置神出鬼没,飘忽不定。
终于苍天不负,顾倾绝寻到了九苍城,一路闯至陆渊面前。
他依旧记得很清楚,当时陆渊在好声好气地跟一个小孩说着话,他本以为陆渊这种人天资无双,冷心冷情的人,对什么都该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他记得更清楚的是,那滔天的怒气裹挟着回荡空中的爆裂巨响,是他从未见过的实力。
他心服口服了。
顾倾绝再次回到风从阁后,总觉得师尊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似乎在哀叹伤仲永。而师兄弟们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可当他恼羞成怒抓住一个师弟询问时,对方茫然又不似作假。
“你说什么?……之前擂台比试?噢,你输给陆少君的那场。”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输给他是正常的。”
“师兄,你可依旧是我们风从阁这一代佼佼者呢。”
正常的,多合理啊。
只因为对方是陆渊,这一切就合理了。
我也是天之骄子啊!凭什么,陆渊这般年纪就可以将他踩在脚下。
凭什么!
……多不公平啊。
师弟的最后一句夸赞,在他听来,更像是一句嘲讽。
于是,不甘如跗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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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浓瘴遮灵台。
心魔陡生。
陆渊瞧着顾倾绝在心障中挣扎的样子,显然有几分困惑。
怎么回事?
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他仔细回想一番,如果没有记错,他统共只见过对方两次。
就是这两次见面都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罢了。
接着陆渊得出一个结论,对方不是很挨揍,而且心态脆弱地就像一只被暴晒发黄的纸,轻轻一戳就四分五裂了。
但是他脸色肃杀,态度不好的原因并非顾倾绝想要置他于死地。
只是因为对方诡称他为邪修。
在这个世界普通人和修真者的区别,是能否抓取到世间上仅存的灵气。
修真界有一本书籍名为《大衍通天录》,这是入门的法术,相当于修炼的基石。
这本书被发现的时候是篆刻在石头上的,数十个石头上的字被整理拓印下来,却始终无法确定这些字的阅读顺序。
最后经过一些人的修炼实践,逐渐确定形成了《大衍通天录》。
但有的修真者不认同,他们认为前人解读有误。《大衍通天录》完全解读反了,他们便将这本书从最后一页进行倒转修炼,形成了自己的修炼基石,却不想惊奇发现此法修炼效果卓群。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也是这群使用倒转心法的人被称为邪修的原因。
他们使用这种心法时,便会无意识地吸收周围一切物质的生气。
植木凋零,繁花枯萎,甚至……生灵涂炭。
陆渊面色阴晴不定,他接受堂堂正正的挑战,但绝不容忍任何的污蔑。
也许顾倾绝此前是块蒙尘的玉璧,当下在陆渊看来也不过是块朽木。
陆渊并未犹豫,直接挥出一掌。
这是第三次的兵戎相见。
只不过这一次陆渊甚至没有使用他的横刀。
顾倾绝像被一脚踹出去几丈远,他捂住胸口,口鼻出血,好在脱离心障,人倒是回过神来了。
“你……”顾倾绝经脉灵力紊乱,搅得鲜血涌出不止。
陆渊冷眼瞧着他,“现在清醒了?”
顾倾绝站了起来,表情还在做梦一样,“陆少君……你回来了?”
他表情萧索,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
果然是痴傻了。
陆渊眉尾一扬。
自从他的父母逝于一场除祟任务中,亲自执掌九苍城以后,就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少君这个称呼了。
陆渊:“……”
本来还想问他点事情,还是算了。看着就挺神经的。
“凤池宗要来人了。”
陵川渡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他盯着周围众人,压低声音说道。
陆渊淡淡垂下眼睫,“你的手还好么?”
陵川渡手掌蜷缩了一下,不动声色道:“永宁殿里那个女术士,身形鬼魅,修为难测。可惜叫她跑了。”
他不想在陆渊面前显得自己无能。
其实那个女子实力不俗,论真要硬碰硬,他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警备。
陆渊看着陵川渡狠戾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问你痛不痛。”
他师弟才是块真木头吧。陆渊无言地想。
一群修士如乌合之众,无人敢阻拦,他们眼睁睁地黑衣男子坦然地和其“同伙”,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天都城的一家客栈内。
几个人面面相觑,颇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意味。
陆渊:“说吧。”他长眉微蹙,抱臂看着沈循安。
要是凤池宗今晚逮到的人,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就好笑了。
沈循安还顶着一张有点滑稽的妆容,胭脂眉粉此刻在他脸上糊作一团。
他自暴自弃地搓了一把脸。
然后在身上摸来摸去,找到收纳袋,努力地掏啊掏啊。
收纳袋跟无底洞似的,哗啦啦地倒出一叠叠册子。
沈循安这才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说道:“我去是为了找这些名册。”
他本来对这个委托其实并不太上心的,只是担心陆渊的身体,才跟过来看看。
但是裴映之阻扰的态度,让他迟来叛逆的心理作祟。
沈循安挠了挠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这些东西上面居然也有禁制。”
摊在地上的这一堆名册,个个封面上恨不得写个绝密。
陵川渡跟陆渊对视一眼,覆手于空中,数个记录着皇室密辛的史料名册在飞速地自行翻动着。
他脸色随着纸张翻页不停的声音,蓦然变得难看起来。
陆渊道:“如何?”
陵川渡手中动作一顿,除了一本还在空中的名册外,其余尽数落地。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如何。”
并非是他没有找到关于小镜池的信息,而是事情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陆渊抬手招来那本名册,密密麻麻的字迹描述着不为人知的历史。
[……南胤元年初一端柔郡主韩寻真溺毙于小镜池,帝甚哀,命人填池……]
陵川渡:“韩寻真是昭武王的胞妹,按照时间,她几乎是在昭武王暴毙于旧都后不久,就死在了小镜池里。”
元年一月初一,百废待兴,新帝继位确定年号的第一年。
“不过这确实印证了一些想法。”陆渊侧头看了一眼陵川渡,“还记得第一个离魂之症是发生在何时的么?”
陵川渡知道陆渊想说什么,“一月初七。”
对于一个莫名被唤醒,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邪祟。
那一天,正是她的头七。
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谜语的沈循安,“所以呢?”
“所以,小孩子要早点睡觉,不然长不高。”陆渊撵他。
沈循安明白陆渊在敷衍他,眼睛睁大:“我也不算矮,而且也不是小孩了。”
见到师兄几百年如一日打发别人回去的话术,陵川渡简直想扶额,他拍了拍沈循安的肩膀,示意对方听陆渊的话。
沈循安没有办法,见到前辈也那么坚持,只好悻悻离开。
“我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陆渊笑了一下,神魂修复让他唇上多了些血色。
陵川渡看着陆渊像神龛中塑像般不悲不喜的面容,如前世一样,有些恍然。
陆渊沉默了一会说道:“明潇潇说那个邪祟只有她一半多高,就像没有小腿一样。”
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那是因为……”
……她还只是个孩子。
第053章 寻真
总有人说大道无情, 修士均是素来寡漠,木石心肠,才能堪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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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寻道长生。
但总有人生性单纯, 喜欢很简单, 恨也很纯粹。
譬如沈循安此前在凤池宗种种维护陆渊的做法, 无非就是看不惯无故的欺凌罢了。
陵川渡对沈循安秉性不了解,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也大概看出了些许, 他头疼道:“林绛雪选了他,也许就看中了这份赤子之心吧。”
他说得相当含蓄, 因为沈循安总是对弱者有种难以言说的包容,这并非什么好事。
说得好听是古道热肠,说得不好听是过于单纯,对世间总抱有刚出襁褓般的天真。
陆渊低低咳了一声:“这也是我不想让他继续留在这的原因。”
“身体还未见好?”陵川渡神情紧张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糊弄那群人绰绰有余了。”陆渊轻轻按了按胸膛,吸收了自己部分的神魂力量后, 好在心口当时受创的幻痛倒是消失了, “你再看看小镜池的描述。”
陵川渡眼睫微垂,随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按这上面的说法, 从小镜湖里引水入行宫的小镜池,深不足两尺,当时工匠设计只是为了让星野倒垂, 形成一副镜面星斗奇观。”
“两尺深的小镜池,竟然活生生地淹死了一个人。”陆渊带着冷意的眸子若有所思。“偏偏这人几百年后还又‘活’了过来, 成了夜行在小镜湖的邪祟。”
“若她只是普通人,可能还有意外之说, 但韩寻真是昭武王韩世照一母同胞的妹妹。这就导致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谋杀。”陵川渡思索片刻回道。
邪祟的诞生来自一场有计划的屠戮,这仿佛是为她的存在增添了一些悲情的色彩。
陆渊不置可否半开玩笑道,“沈循安若知道来龙去脉,我怕他的同情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我并不信任他所谓的那个朋友。”
当人变成邪祟的那一瞬间,这个不可逆的结局便已成定论。
有的路是单行道,去了便无回头路可言。
执剑人只有一个选择,出剑凛冽,无我心空。
陵川渡再一次于陆渊脸上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神色。
——那是他曾杀了堕入邪道的朋友的表情。
陵川渡熟知对方性格,看上去嬉笑怒骂可与旁人混作一团,实则心中之道从未如晦。
心台似明镜,万古如长明。
甚至……好像从未见他有过心障。
陆渊说话真真假假,后半句才说了实话。
陵川渡对沈循安身边那个看起来很是威严的朋友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对方带着一些跟年纪不搭的稳重。
陆渊依旧带着笑,但眼底已然没了笑意,“我本来对他只是有点怀疑,直到那天我们在霜简书局里查小镜湖时,他说了一句话。”
再开口时,语气平静,杀意骤现,“他说江夏行宫有一处摘星阁,沿着布置在宫墙内侧九曲的云梯,便可到达位于宫墙上的摘星阁。”
那本《囿苑集》并未介绍过一句江夏行宫的模样。
陵川渡轻轻开口,“所以,裴映之早就知道行宫的布局,却一直装作懵然不知。”
陆渊说:“按他所言,霜简书局打算一探湖底。但现在我们知道,韩寻真是死在小镜池的,那么小镜湖底一定另有他物。”
现在情况已经了然,离魂之症的女人均是定制了婆娑境的骨雕。在神智迷蒙之时,被韩寻真上身当做伥鬼,用以勾引死者来小镜湖旁杀害。
陆渊:“倒也不必守株待兔了,盯着裴映之即可。”
陵川渡能看见陆渊眼底青色,知晓虽然找到了曾经的东西稳固了神魂,但终究他是一抹离魂,寄居在不合适的身体之上。
他第一次用强硬地语气说道:“你该休息了。”
陆渊失笑道:“怎么,你也怕我长不高么?”
陵川渡感觉自己后槽牙在发痒,但是拿眼前的人一点办法没有 。
青年眉目英挺,笑起来带着缱绻的情谊,中和了他本身狠戾的长相。陵川渡知道陆渊就是靠这幅完美的皮囊迷倒无数芳心暗许的修士。
只要他高兴,从不吝啬给别人一个笑靥。
陆渊见陵川渡还站着,有点无奈道:“师弟你是现在还害怕一个人睡觉么?”他目光从陵川渡脸上移到床边,“只是这个床榻略显……”窄小。
陵川渡被他说的浑身僵硬,几乎要同手同脚地扭头就走。
他心底明白陆渊只是跟他开玩笑,但总有秘密被扒光公之于众的感觉。
陵川渡还记得年幼时两人抵足相眠,对方温热的气息会拂过他的头顶,少年还略显瘦削的臂膀会将他圈在怀里,让他感到久违的安心和踏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感情单方面发生了改变。
只是,他真的好想、好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韩寻真坐在二楼的围栏上晃着脚。
头上戴着明潇潇说的红盖头,实际上凑近看的话,那只是一块被血染红的裹尸布。
“哥哥,我饿啦。”小女孩脆生生地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面回响。
韩世照皱着眉望着她,好像对方还是个普通的小女孩那样,轻声道:“快下来。上次摔碎了的骨头给你找了好久,还记不记得?”
韩寻真心虚地摸了摸胸口的凹陷处,老老实实地翻了下来,顺着楼梯走到韩世照的面前,“可是一直在这里好无聊,坐在那可以看见星星。”
听到女孩说到星星,韩世照蹲下身,脸上带着韩寻真看不懂的疼惜,“哥哥知道你饿了,但是最近不安全,真真乖啊,再忍一忍好不好。”
“好了,好了。”一道声音不耐烦地打断这个看似温情的场面,拿着烟枪的女人冷笑地看着这个吃了不少人的女孩,脸上露出些许讥讽,“别在这个时候搞什么兄妹情深了,事态有变。”
韩世照仍旧穿着那天去未央宫时的大氅,脸上的温柔在扭头看向女人时,变得荡然无存,“太子薨了?”
赤方娘子娇声笑起来,“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何论薨了一说。你知道那天我在永宁殿看到谁了么?”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细雾般的白烟朝着兄妹飘了过去,韩世照厌恶地挥了挥手。
赤方娘子脸上又多了那种似梦似醒的表情,“我看到了陆灵越。”
韩世照忍了忍,看向赤方娘子的眼神已是不耐,但两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还是问道,“你说的是那位晧天仙盟的前任首座么?”
赤方娘子红唇勾起妩媚的笑,“哈,前任首座。陆渊活着的时候,你并未见过。那是真正的说一不二,万人仰目。”
晧天仙盟有些人总是会给自己起个威风凛凛的称号,这样别人见到他们,就会毕恭毕敬地叫某某仙尊。
唯独陆渊是个例外,他并未有什么别致的称呼。旁人见到也只是客气地称上一声陆首座。
但可笑的是,他是真正唯一,无限接近神的存在。
“你怕他。”韩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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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赤方娘子哼笑道:“怕?”她磕了磕烟杆,“谁不怕他。我嘛,也就那么一点点。”
她比了比一节小拇指,“说是怕,不如说是烦。他总是坏我好事,一百多年前就是,现在还是。”
韩世照听到这,冷笑一声,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那我可要感谢他了,要不是一百年前你的事没办成,我也不可能活着再看一眼这大胤。”
赤方娘子羊脂玉般的小腿随着她大咧咧的姿势,毫无遮掩的露在外面。“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在某些事情上,我们可是达成一致的。”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陆灵越?”
“如假包换。”赤方娘子眉眼一弯,笑嘻嘻地说,“不过还有个好消息,他修为明显不比从前,可以找个机会……”她修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自己的脖子。
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划出一道窄红的印记。
她又正色道:“不过嘛,我们可不能做这个出头鸟。”
韩世照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赤方娘子的脖颈上,“还说你不怕他。”
赤方娘子也不恼,“只是有了好的锻刀石,何必自己冒险。就让他跟陆渊这把刀硬碰硬吧。”
“霜简书局近期会把小镜湖湖水排空,届时,湖底的东西可就藏不住了。”韩世照理了理韩寻真头上的那一块“红盖头”,他很想把这块似乎要不停滴血的布拿走,但是韩寻真已变成邪祟,只能保持着死前的模样。
“噢,对了。”赤方娘子收起她的笑容,纵然韩世照知道她只是在假笑,陡然敛去,也让他感到不自然,“让裴小友少说点话,再有下次,可就不好办了。”
她舔了舔殷红的口脂,染得贝齿上沾了血色,仿佛刚生食完血肉,“你知道的,我不想再继续等了。”
韩寻真感受到哥哥的僵硬,她紧张地拉住韩世照的手。
“没关系。我一定……一定会给你报仇。”男人俯下身安慰她,说着便将额头抵上那森然可怖的裹尸布。
仿佛布下好像还是他妹妹带有温度的皮肤。
第054章 剑灵
接下来几日天都城似乎无事。
直到某日清晨, 只听闻鸣钟声遥遥从宫阙内传出,声音绵长似幽咽。
路上行人驻足,有不明所以的人好奇地望向钟声来的方向。
“太子薨了。”有知道消息的人低声细语。
他人大惊:“那可如何是好,下一位入主东宫的又是哪一位?”
说罢头上就被挨了一记筷子, “这是我们小百姓能提的吗?好好吃你的饭!”
早点摊子上一时间只有白茫茫的蒸汽和碗筷间的碰撞声。
沈循安慢吞吞地咽下一口虾饺, 还是被烫得龇牙咧嘴, 即便如此他依旧挣扎着开口,“陆师兄, 你那天晚上不会是……”
陆渊抬眼问道:“我怎么了我?”
“那夜动静挺大的。”沈循安咬着筷子评价道,眼巴巴地望着他, “是因为太子的事情么?”
陆渊:“我说不是,你信么?”
沈循安自讨没趣地摇头,他本来想把东西放回客栈,再想办法去捞他胆大包天的师兄。结果还没动身,陆渊‘恶人先告状’。先逮着他问了一堆。
“裴映之最近找你了么?”陆渊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
“没有呀。”沈循安有点不明白陆渊为什么好端端要提这个,“最近他忙着处理小镜湖的事情。”
陆渊:“你与他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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