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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抱歉

    陆渊不是被窗外的光线唤醒的。

    消失很久的系统再一次上线, 它是来查看主线任务是否按预想中进行。

    【是我出现问题了么?】系统翻来覆去地看着进度条,窝草了一声,【这是个5?】

    陆渊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系统, 说道:“倒是许久未见了。”

    系统自从督促它在凤池宗接到任务之后, 陆渊就不知道它去干什么了。

    它怨念道:“之前从同事来借了东西, 救了你一命。积分一直还不上,我现在只能替它上班还债。”

    没有比它更惨的上班统, 现在为了还人情,还要上两份班!

    【我同事是个末世求生系统, 它那边宿主小命保护起来比你这难多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系统狐疑地看着陆渊,【你真的有做任务么?】

    陆渊曲起小臂,撑起上半身,脸色困顿,“短时间来看, 我也没想着要跟你同归于尽。”

    系统抓狂:【那怎么会那么多天, 这个完成度才到五?!】

    好比玩了个推理游戏,好多天了信息收集度才5%。

    陆渊若有所思,起身打开了支摘窗, 带着薄弱温度的阳光落在他脸上。

    按系统这番话,他查到的信息跟这件事的关系属于对也不对的程度。

    有关系,但不是主要关系。

    那就是跟小镜湖的水鬼索命一事有关联了。

    所有离魂之症的女子均在前街定做了骨雕, 现在要确定的很简单了:这些女子是不是都去过小镜湖。

    以及明潇潇提到的那位穿着红色绣服的女人是谁。

    系统见陆渊没有搭理自己,他只好再次下达了警告:【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 很难说你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阳光在陆渊眼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阴影,他苍白的脸色在光晕下, 显得通透又易碎。

    陆渊嗓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别急,事情会有回转的余地。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系统还想说什么,替班的那边世界就开始疯狂的爆发警告,它突然不再焦灼,也没有同以前那样毛躁尖叫,它像个人类一样,怜悯地看向这个出尘的男人:【陆首座,重来一次已是不易,是不可能中的万幸。望你千万把握这次机会,不再追悔莫及。】

    陆渊闻言,鹰隼般的视线瞬间投向系统,厉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光球在半空中若隐若现,逐渐融入在空气中,【我回去之后看到了你的过往,知你所行何故,所求为何。】

    它留下了最后一道声音:【生死之境虽能塑造过往,但切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陆渊知道系统在提醒他,几乎算得上是明示了。

    林绛雪说得没错,陵川渡杀他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生死之境却是能现当年之景象,它不会骗人。

    鹤雪园到底有何处不同,让他那日屏退左右。

    那个场景有些不合理,只不过他一时记不起哪里有问题。

    陆渊已经在鹧鸪梦中塑过一次,再进入便可。

    只要再一次忍受钻心剜骨的幻痛。

    陆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暗金色的光芒覆上他的双瞳,这让他在一刻看上去更具神性,无悲无喜。

    依旧是熟悉的场景,穿胸而过的横刀,簌簌而下的细雪。

    还有陵川渡身后的几抹紫色。

    蝴蝶状的花朵倒垂而下,似一条条紫色的瀑布。

    花影摇曳,鸟鸣啾啾。

    紫藤花?

    不可能,紫藤花开花的时间不是这个时候。

    再往远处,是几株惹眼的夹竹桃,枝干婆娑,叶片如柳似竹,花瓣如桃花之妖娆。

    空气里除了冰雪的冷冽味道,还夹杂着桂花的清香。

    这里仿佛是不同的时间在这里重合了。

    这里不是鹤雪园!

    这里是……

    ——满庭芳。

    生死之境里的场景是满庭芳。

    陆渊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像从被噩梦中捞出来一般,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目光震颤,惊诧远远大于胸口处的疼痛。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

    陆渊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被愤怒蒙蔽,被失望披覆的他,当时竟然连那么显眼的不自然之处都没有发现。

    陵川渡如要杀他,在幻境里动手太过多此一举。

    况且他虽名义上给了陵川渡随意进入满庭芳的权利,但满庭芳的塑造者终归是他自己。

    他才是满庭芳真正的主人。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在这方幻境里都不可能杀死他。

    除非……

    是他自己的默许。

    浓重的不安和错愕填满陆渊的胸膛,除此之外,他胸口却显得空落落的。

    呼吸,心跳,起伏。什么都不存在了。

    陆渊阖上眼,轻轻向后抵住冰凉的墙面,冷气顺着脊背一点点透了过来。

    门口隐隐传来叩门声,外面的似是很犹豫,敲了一下就想走。

    陆渊想到昨晚沈循安说要找自己聊聊,他勉强打起精神,“进来。”

    没有沈循安清脆的嗓音,没有佩剑与腰封碰擦的微弱声音。

    不是沈循安。

    陆渊心念一动,与来人视线相对。

    “他今日说要去小镜湖,让我来看看你。”陵川渡没有进门,他知道陆渊不喜见到他。

    陵川渡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觉得陆师兄有点不对劲的沈循安。

    只不过沈循安清早拜托陵川渡的时候,说得是陆渊昨晚行径有些古怪,希望前辈可以帮忙照顾一二。

    陵川渡省略了缘由,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逡巡在陆渊苍白的面容上。

    眼前的人看上去很不好,一脸倦容,满眼纠葛。他很想过去探一下陆渊的内息,但还是忍住了。

    两人目光对视,一时缄默。

    陆渊勉强平复心情,他局促地说道:“进来吧。”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弟。

    之前一直认为陵川渡是致他神陨的罪魁祸首,现在看起来他却是那个不讲道理,冷言冷语之人。

    这倒衬得他师弟万般无辜和可怜。

    年少成名的陆渊若说缺点,那第一项便是自负。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直到现在心里还别着一股气,他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神色各异的两个人各自怀揣心事。

    陵川渡莫名被叫了进来,身旁的陆渊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陆渊不是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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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听出陵川渡语气里的忧虑。

    但他此刻更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

    陵川渡见陆渊还是一声不吭,终于有点急了,他下意识攥住陆渊的手腕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艰难忍住想摘下对方面具的冲动,陆渊目光飘忽,开始胡编乱造,“昨夜回来的时候,似乎有魔修跟着我们。怕是因为我在临安镇惹得他们那位尊主不悦,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真正是当着本人的面胡说八道。

    被陆渊胡扯成会取他性命的陵川渡:……

    “你不会有事的。”陵川渡承诺。

    陆渊垂下眼帘看着陵川渡因为紧张泛白的指节,他遽然叹了口气,“抱歉。”

    陵川渡睁大眼睛,他不明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那天晚上不该这么说你。”陆渊说完,竟有些微妙的拘谨。

    陵川渡抿了抿唇,他没有问对方,是回香坊的那天晚上,还是说担不起你的关心的那个晚上。

    在他记忆里,陆渊很少说对不起。而每次有人对自己说抱歉,总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像他的母亲,就像临死前的陆灵越。

    只不过陆灵越的对不起,就更像是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想到此处,陵川渡心里重重一颤,呼吸一促。

    陆渊预料中的松弛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陵川渡看起来更紧张了。

    陆渊:“……?”

    他刚刚是道歉了吧?

    陵川渡霍然起身,急走几步到门口,他明明身姿依旧挺拔卓然,偏让陆渊瞧出一丝强装的镇定。

    “真想把你关在这,让你哪儿也去不了。”陵川渡陡然开口,语气沉沉,声音却是越来越没底气,他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陆渊眼底可能流露出的嫌恶,“我只是……不想让你再遇到危险。”

    但是他不能在承受一次同样的结局,陆渊不愿意跟他说自己的计划,他不可能也不允许陆渊以身犯险。

    哪有人用这种状态威胁人的,陆渊哭笑不得,同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师弟为什么变得那么鹤唳风声。

    明明曾经的陵川渡运筹帷幄,泰然自若。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恶声恶气,内里却像个泡沫,轻轻一戳就不见了。

    陆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轻轻说道:“好啊。”

    陵川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方的语气太过包容,温柔得让他近乎以为是错觉。

    陆渊撑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调侃轻佻,而是更为郑重其事,“那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眼前的陆渊和上一世的陆渊重叠在一起。

    肆意桀骜的青年已是万人仰仗的巍峨高山,然而在陵川渡眼里,陆渊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兄。

    记忆里的陆渊托着下巴,声音清朗,“师弟,我一定会护着你。”他姿势懒散,神情却万般严肃,“哪怕如蹈水火,哪怕……万劫不复。”

    陵川渡肩膀像是被无形的东西重压而下,身形踉跄了一下,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遇到陆渊之后,情绪总是轻易被调拨,他又一次心甘情愿地撞上南墙。

    第042章 沈循安

    镇北侯一生戎马倥偬, 斩敌寇,退蛮夷。退居二线之后,也是风光无限,权贵显要。

    长姐沈念夏入宫之后便得皇帝喜爱, 一路晋升为皇后, 儿子更是贵为当今太子。

    二姐沈秋心嫁于永康王, 虽然无实权,但终归家底殷实, 堆金积玉,富埒王侯。

    镇北侯本人膝下儿女众多, 各个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他作为侯府的大家长,对有野心、觊觎他位置的人并无偏见,相反,他盛赞这种惨烈的优胜劣汰。

    只不过他的小儿子沈循安,几乎是早早的就在这场兄弟姐妹的奔竞中出局了。

    沈循安打小对这种权利的争夺就不感兴趣,他相较于自己早熟的哥哥姐姐们, 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对世间万物持有好奇心, 对所有人都保留着善意。

    按镇北侯的话说,他简直是家族里的异类。

    已经不在被过多管教的沈循安不用在苦学六仪,家里仆人除了对他保持着对待小主人应有的态度外, 基本不会多跟他说一句话。

    而教书的先生们则因为他们在各自押宝,对于日后必不可能继承镇北侯这个头衔的沈循安,自然是不那么上心。

    侯府虽大, 终究只是那一方天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对好奇心旺盛的沈循安更有吸引力。

    沈循安经常趁老师们不注意, 带着一两个贴身的仆人偷偷溜出侯府。

    积攒过多的精力导致他每次出门就像个下山的猴子,上蹿下跳看什么都稀奇。

    这日, 他宛若游鱼一般甩开仆人,挤入人群,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

    说书先生没戴着黑色的圆眼镜,也不是个老年人。

    这个说书的年轻人挥舞着一把折扇,说着老掉牙的故事。“传闻世界伊始,无天无地,周遭全是一片黑茫茫。创世者以神木为基,撑开一片混沌后,从此有了天地。”

    “再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地已逐渐远离,再无合拢的可能。神木完成了它的使命,神力褪去,它逐渐腐朽化为千千万碎片落入尘世间。”

    “而有一怪物深藏在地底之中,名为‘兀遮支’,这兀遮支古语的意思就是黑色的大地。祂似蛇非蛇,有形又无形,祂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就像天上的太阳那般大,祂有一副巨大的身躯,行走之时便会地动山摇,民不聊生。”

    一个小娃娃被她母亲抱在怀里,她举着个挂满糖霜的冰糖葫芦就往她母亲的怀里缩着,小鼻子皱成一团。

    沈循安已经听过这个故事八百遍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基本小时候都听过这个故事,这个女娃明显年岁尚小,第一次听这个故事。

    沈循安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他长得圆脸圆眼,没有什么攻击性,在小女孩眼里也就是个比他大的小哥哥。

    “这条大蛇已经被很厉害的人封印啦。”沈循安小声对女孩说道。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同他说话:“什么叫封印啦。”

    沈循安说:“就是它再也干不了坏事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把糖葫芦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这样啊,那我就不担心它来抢我的糖葫芦吃啦。”

    沈循安一愣,他呆呆地看着鲜红圆润的糖葫芦被小女孩嘎嘣咬碎。

    对于一个小孩子,她还不懂什么是杀戮,什么是死亡。世界再大也不如母亲的臂弯,眼下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她张嘴就能吃到的糖葫芦。

    说书先生说到激动之处,拿起醒木一拍,“就在兀遮支大肆妄为,准备将人族屠戮殆尽的时候,仁慈的古神将祂封印回地底,古神也因此神力消散,祂们的踪迹逐渐消失在历史之中,神迹不再,从此世上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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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祇。”

    人群中有个人喊了一句:“九苍城的陆灵越不算神吗?”

    “你在说什么啊,神能随便就被魔修杀死吗?”立刻就有人反驳,“神才不会死的那么窝囊!”

    “什么窝囊!你知道陆首座以前做的善事吗?要我说就算他不是神,在我心里面也给他封个神当当!”

    “笑话!陆渊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他干的事情你见过?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瞎编的。而且他跟百域魔疆那魔头不清不楚的,还是师兄弟,谁知道他到底偏向哪边!”

    “你小子!找事是不是!”

    说书先生拿着醒木敲了好几下,左看看右看看,却也只能焦急地挥舞着手,“哎哎哎,别吵别吵,我这还没讲到陆渊呢。”

    眼见双方各执一词,就要来一场真人对打,见势不妙的沈循安从混乱的人群中溜了出来。

    他跟某个抱有同样想法的人撞到了一起,他龇牙咧嘴地抱住后脑勺,哼哼唧唧地说道:“不好意思。”

    虽然被撞的缘由不是他,但修养良好的沈循安还是条件反射地道了歉。

    “……”对方比他大上几岁,穿着一身粗糙的亚麻衣服,捂着被撞到的肋骨,板着张脸瞅着他。

    过了半天,大一点的少年才缓慢地说道:“你没事吧。”

    沈循安贴身的仆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挤开那个看起来黑廋的少年,见到沈循安摸着自己的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更是惊慌失措。

    “小少爷磕疼了吧?”仆人掏出软帕垫在手上细声细气地安慰他,轻柔地摸了摸沈循安的脑袋,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肿胀的地方。”

    沈循安看着少年被推得身子一歪,勉强站稳身形,黯然地站在人群中。

    跟那些成群结队出来玩的孩子不同,他像一只落单的孤雁,就跟……在镇北侯府的自己一样。

    沈循安不知怎的心里一动,叫住了他,“你等等。”

    少年皱着眉,警惕地看着沈循安旁边的家仆,摆出防范的架势:“你想干什么?”

    对面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看起来粉雕玉琢,就连旁边的仆人穿的也比寒酸的他要好。

    少年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很稚嫩的声音,带着好奇、拘谨和紧张,但唯独没有恶意。

    少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问题,他斟酌了一下,声音干涩地回道:“阿裴,我叫阿裴。”-

    “阿裴!”沈循安朝裴映之招了招手。

    裴映之正跟自己的同门交接,他昨夜在小镜湖边守了一晚,今天霜简书局的人准备潜入湖底,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湖底有邪物作祟,还是此地风水有异。

    “来得那么早?”裴映之诧异地看了一眼天色。

    沈循安因为昨晚被魔修尾随的事情,深觉不安,希望能早点解决这件事,“小镜湖的死者身份,你们发现有什么问题了么?”

    裴映之当着同门的面,也没有太避讳,“本月小镜湖从初七至今,死了十二人。前十人身份各不相同,没有交际。我们询问了死者的家属,他们出事前并无异常,而且尸体看起来没有过多的防御伤,基本都是一击毙命。”

    他眉头紧锁,似乎也很是困惑,“怪就怪在这群死者是死在小镜湖旁的,并不是被抛尸在此。”

    沈循安不解道:“为什么这些人半夜三更要来这里?”

    要知道小镜湖虽在城中心,但周围有树木环绕,正常人走大道是不会绕到这条岸边的小径来到湖边。

    裴映之眉头缓缓舒展,“莫非是被人约来的?”

    沈循安一捶手,他急忙问道:“初七的那位死者是谁?!”

    “是本地一位富商。你要是想问能约他的人,那可太多了。”裴映之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有些烦躁和疲惫,“若是问他的仇人,那就更多了。”

    富人在本地经商多年,种种盘根错节的交情,导致他人际关系复杂,况且他豪迈大方,狐朋狗友也是不少。

    沈循安瞳孔发亮,带着好似摸到真相的兴奋:“那他有没有去过回香坊?认不认识明潇潇?”

    裴映之刚来没几日,案情尚未完全了解,只知道个大概,他被问的一头雾水:“明潇潇是谁?”

    他同门一听,立刻打开记录的本子,翻看着富商的死前那一段时间的记事,回应道:“这位小道友说得不错,这位富商是回香坊的常客。”

    这会对了,太对了。

    沈循安迫不及待地抓着裴映之就要去见他师兄。

    裴映之不晓得他为什么情绪如此激动,但料想是与这个案件有关,便没有多问,速速跟了上去。

    两个人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客栈。

    沈循安拍门:“师兄!你醒了吗?”

    他没等回话就等不及地闯了进去。

    结果差点撞上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人。

    “……前辈?”沈循安茫然了一瞬,记起了是他拜托前辈帮忙照看师兄的,“正好前辈也在,那就一并说了。”

    陆渊听完沈循安叙述,也没用露出太多表情,裴映之的消息顶多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笑了一下。

    这下他知道为什么问明潇潇认不认识死者的时候,对方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了。

    因为死者她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一间不算大的卧房一下子挤满四个男人,就不免有些局促。

    陆渊见状提议:“这里连椅子都凑不足四个,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再详谈吧。”

    沈循安也觉得一群人站在别人卧房里聊天,也不是个事。

    他朝裴映之歪了歪头,示意他离开。

    陆渊掩上房门,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天裴道友做的是什么骨雕呢?”

    下楼的声音骤停。

    他目光掠过裴映之一成不变的脸,锋芒和审视只在眉眼上存在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043章 小镜池

    裴映之很坦荡, “我师妹的幼弟病死了,她听闻天都城有一家做法奇异的骨雕铺,托我来看看。”

    陆渊嘴角动了一下,他倒是很想继续问一句, 这种事情不更应该是他师妹本人来么。

    只不过他不想这个时候显得咄咄逼人, 特别是……他无声地看了一眼沈循安。

    陆渊知道沈循安这个傻小子对人不设防,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也不想让对方左右为难。

    “她在宗门试炼中, 双腿尽数折断,正在养伤, 行动不便。”裴映之看出他想问什么,索性告诉他原因,“但思念情切,便托付于我。”

    陆渊漆黑的眼眸遥遥望向裴映之,并未再追问。

    反倒是裴映之娓娓道来:“据师妹说,做出来的骨雕可以见你想见, 会塑造一个堪比真实的幻境。她大概是想添个念想吧。但我总觉得这些东西邪佞的很, 所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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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你们不要碰。”

    陆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只是他的目光已经念念不忘地看着楼下住客吃的早点。

    裴映之眼角一跳, 他怀疑陆渊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如果诸位没有什么建议的地方,不如来霜简书局在天都城的分号商讨议事?”

    霜简书局发迹很早, 所以它的总部是位于旧都,在现在的国都处只设了一处分号。

    虽然是分号, 也难掩奢华气派。

    仅仅是大门都是雕梁画栋,古朴厚重屹立在石阶之上。

    裴映之请他们落座之后, 目光静静落在陵川渡脸色片刻,朝沈循安问道:“那位是你的师兄陆渊,还有……这位怎么称呼?”

    沈循安卡壳了,他之前一律按前辈称呼对方。

    “前辈……”沈循安愣了一下,无措地看了一眼陵川渡。

    裴映之感觉到带着凉意的探究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接着他听到男人冷漠的回答:“渊雪,我的名字。”

    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甚至不仔细都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

    深不可测,邃密郁沉。

    实力至少在炼虚以上。

    与裴映之起了戒心不同,陆渊闻言,却是怔然。

    平静的心情又开始活络起来。

    渊雪,那曾经被陵川渡命名于他自己的本命武器。

    在鹧鸪梦的时候,陆渊以为对方已经舍弃了这个的名字。

    陆渊像是叹气一般得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好师弟摊牌了。

    陵川渡在暗示自己,已经认出了故人。

    裴映之思绪翻飞,也没把这个名字成功对应上哪位修真界的高手。

    此人不敢以真名示人,裴映之心中防范更甚。

    陆渊假装没看见裴映之眼底的惕厉,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那不如从小镜池开始谈谈吧。”

    沈循安疑惑:“师兄你是不是说错了?”

    [一月一,上云梯;小镜池,新月时。]

    陆渊轻轻摇了摇头,“小镜池,新月时。正好与一月一对应上。”

    农历每月的初一的月相,望舒如钩,将现为现,正是新月时。

    怪就怪在,天都城没有小镜池一说,仅有城中小镜湖。

    陆渊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卷轴、书册繁多,看样子调查这件事的修士们实在是无从查起,把稍微沾点关系的材料都搬了过来。

    “找吧。”陆渊随手摸了摸桌上就近的卷轴,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手灰。

    沈循安:“那么多要查到什么时候?!”他举目可见的地方全被卷轴填满,桌子上,书架上,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的。

    更恐怖的是这个地方,往纵深一看,不知道还有几个房间。

    陵川渡头疼地顶着陆渊似笑非笑的眼神,沉默了半天,他说道:“你们出去。”

    “前辈?”沈循安刚打开一册书,还没看一个字。

    陆渊抚掌,很认真的样子夸赞道:“渊深静谧,雪覆万川。前辈虽然沉默寡言,但也是看不得小辈受苦的好人啊。”

    陵川渡:“……”

    他已经有百余年没听过陆渊胡说八道了。但真听到了,还是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陆渊将刚刚装模作样拿着的卷轴放回桌子上,“前辈用神识一探,便可以帮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了。”他率先出了门,“都出来吧,不要影响他。”

    裴映之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屋门颇为诧异,“这里面书册林林总总不知多少,用神识一一筛查这也太费……”

    太费时间和灵力了。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陵川渡将手上的书籍递给陆渊,“找到了。”

    裴映之转头看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沈循安。

    他对陵川渡的评定又上了一个台阶。能将神识运用自洽,如水到鱼行般自然肆意。

    此人实力至少在大乘后期,甚至是渡劫期!

    这是登天入道,进阶半神前的最后一道坎,世间渡劫期的大能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跟裴映之的震惊不同,沈循安则是震撼:前辈原来这么厉害!果然是有脾气不好的资本,下次一定要偷师几招。

    陆渊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眉眼带笑,语气轻快,一手将书籍接了过来,“多谢。”

    陵川渡没什么情绪地倚在门框上,除了目光偶然扫过他们,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感兴趣。

    几人匆匆将桌面清出个位置,将书籍摊在上面。

    陆渊打开楮皮纸制作的书籍,从印刷的时间来看已经相当有年头了。

    更叫人奇怪的,这本书名为《囿苑集》。

    内容是论如何建造宫苑的,主要涵盖了建筑、花木、园林各方面的学术知识。

    沈循安不解道:“这里面为什么会有小镜池的描写?这前面描写的都是皇家囿园……”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眼睛越睁越大,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映入了眼帘。

    [……吾引宫墙外小镜湖水入江夏行宫内,造一方小池,夜时天星倒悬,宛若潜入水底,帝甚喜,赐名小镜池,赏独山玉雕一座、赤色珊瑚一对……]

    沈循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飞快地眨着眼,嗓子发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夏行宫不就是现在的……!”

    裴映之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沈循安的惊呼压在喉咙里,他眼里也是惊疑不定,确认外面没有别人后,声音压低下来,“江夏行宫原来只是皇家的一处行宫别院,在迁都到天都城后,才被改建成现在的帝宫了,所以那小镜池必然是因为重建而消失了。”

    “这可真是太不巧了。”陆渊道,“我们要找到可能是个死了五百多年的邪祟。”

    “这样可就对应上了。”裴映之看了眼被捂住嘴呜呜抗议了沈循安,这才松开手,“江夏行宫有一处摘星阁,沿着布置在宫墙内侧九曲的云梯,便可到达位于宫墙上的摘星阁。”

    陆渊合上《囿苑集》,他笑了笑,“我好像知道这个邪祟的身份是什么了。”

    [妆花缎,金凤冠。]

    妆花缎千金难买,金凤冠为贵女所戴,而她又死在皇家的行宫。

    “皇室成员,死得可能是一位公主或者是身居高位的后妃。”陆渊来了点兴趣,“如果能看到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

    裴映之立刻否决:“不可能。这个推想过于武断,且很可能牵扯到皇家密辛。”

    陆渊还是挂着笑:“没关系,再多死几个人,他们大抵也就该慌了。”

    笑容和煦,神色出奇的平静,说起死人,却好似看着草芥。

    裴映之想看出对方眼里演戏的痕迹,悚然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

    陆渊无趣地起身,眉梢微扬,“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查的了。”他拖沓着脚步走到陵川渡身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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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说道:“有点饿了,我想吃来的路上那家松子百合酥。”

    陵川渡依旧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师兄说要接委托便接委托,师兄不想查了那便不查。

    “…………”裴映之结结实实地沉默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循安,“陆渊真的是你师兄么?”

    你们看起来性格完全南辕北辙,你是怎么能和他一路同行的??

    沈循安沉思了一会,“真的不能看名册么?”他觉得师兄说话不中听,也许是因为不能继续调查而气急了。

    裴映之无奈道:“你以为这是书摊上的话本想看就看?至少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呃。”沈循安眼珠转了转,“那可以偷看么?”

    “怎么偷看?”

    “比如说第一步,先混进宫内。”

    裴映之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因为太子染了瘟疫,全宫戒严,连皇帝之前特诏后妃省亲都取消了。皇宫内虽然都是普通凡人,可你别忘了,林宗主是大胤的国师,宫内有许多对凡人无效,但是针对修真者的禁制。”

    沈循安脑子灵光一现:“之前听说太子染了瘟疫,皇帝召来天下能人异士替他看病,我能不能……”

    裴映之冷酷拒绝:“不能。”

    “为什么不能?!”沈循安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能。你好歹讲讲道理嘛!”

    裴映之扭过头,避开了沈循安的视线。

    他知道对方没有见过当时天都城的惨景,那根本不是瘟疫……

    那是血肉横飞的异变。

    他见到人们因为惊惧而疯狂撕扯自己脸上的羽毛,羽轴在他们脸上留下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孔洞。

    见到宫内的禁军街头随意斩杀变异的人,在西重山一把火烧光了前去寻求避难的人群。

    见到……宫内令行禁止,所有讨论异变的人通通横死街头。

    最后他们说这只是一场不幸的瘟疫罢了。

    第044章 陈年事

    上好的梅子猪肉, 蛋黄,外加松子。松子百合酥得名于形似百合,眼前这道做的外层酥脆,内馅松软香甜。

    陆渊说他看上了来的路上的松子百合酥, 他并不是故意这么说让裴映之下不来台,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味道。

    上辈子, 他琐事一件接一件,横行的邪祟杀之不尽。口腹之欲对他来说是一个如尘埃般大小的事情, 从来没有被他理会。

    陵川渡对他纵容得很,也没觉得在讨论严肃的事情时候, 突然跳脱到要求吃茶点是什么很突兀的事情。

    陆渊心满意足地尝完后,又叫了一壶日铸雪芽,他端起茶盏,朝陵川渡微微晃动手腕,说道:“这茶一般是进献岁贡的,试试?”

    陵川渡没动, 他似乎想把面具摘下来, 但终究还是顿住。他避开陆渊的视线,“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陆渊轻轻一笑,颇有点没心没肺, “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问什么,要不你帮我想想。”

    “陆渊!”陵川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他们虽坐在雅间, 但周围只有一些木质的隔断,中间飘着朦朦胧胧的轻纱, 动静稍微大一点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陵川渡抿着唇,没有发作, 他低声像是自言自语:“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渊听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陆渊……是什么样的?

    他的同僚会说他鸣剑抵掌,以一剑之任当万人。他的朋友说会说他不计小节,仗义慷慨。『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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