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很奇怪。”闻牧之皱着眉,“她之前给我写了封信,包装的像是表白信塞进了我东西里,我之前拆过但没看过,昨天回来翻到了,发现并不是表白信。”
“是SD卡和一封剖白信,所以我觉得她的死是有问题的。”
第44章 44
钟警官面色严肃地接过信件, 展开信件读了起来。
他眉头逐渐紧锁,面色也变得凝重。
“如果有足够证据的话,当年你母亲当年那个案子是可以翻案的。”
“这姑娘死的太蹊跷了, 压力过重自杀死亡,当时我就对这个潦草结案表示过不满, 但上面将我外调了, 回来时已经定案了,我的人也没找到可以翻案的证据,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我母亲第一桩案子是杀了那个人, 因为被认定是在发病时行凶的,所以才被认定无罪, 不负刑事责任, ”闻牧之看着钟警官手里的纸皱着眉头, “实际上她是因为被侵害,刚好发病触发了她的自卫意识, 杀了那个男人。”
“如果这张SD卡的内容鉴定生效的话,这两个案子可能都存疑, 都需要翻案了。”钟警官将信纸和SD卡都递给他, “东西你先收好, 等我过几天再来找你拿。”
“好。”闻牧之接过信纸和SD卡。
想到母亲之前的案子, 他突然就想到了角山阿姨提到的线索, 忍不住出声问道, “钟警官, 我母亲在生我之前, 是被卖到角山的吧?”
听到他这么说, 原本还在沉思的钟警官手指微微颤抖,不知过了多久, 他深吸了一口烟,才皱着眉头回道:“是的。”
钟警官轻轻将烟灰掸在桌上有些陈旧的烟灰缸里,才回忆似地讲出了当年的实情。
他母亲闻书意确实是被拐去角山的,当时她是苏城的姑娘,才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失踪了,她父母为了找她急白了头,半点踪迹也没有,两个人白天上班,晚上贴告示,到处寻找女儿,最终积劳成疾,两人都得了重病去了,女儿都没能找到。
而他之所以知道闻书意是被拐的,也是当年闻书意杀人的案子需要溯源,他通此才找到闻书意的父母,只是那时两个老人已经离开人世了。
钟警官叹了口气,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他,“这些是你母亲之前不让你知道的,她不想让你因为愧疚绊住手脚,想让你日后能活的没有负担,在去祭拜过你的外租一家后求着我保密的。”
闻牧之的心头像是被万根针扎过一般,难受得很,眼泪更是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掉。
他那被人骂了一辈子精神病的母亲,年轻时也曾是当时人们所敬仰的文化人,也曾经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去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
但她却被困在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被侮辱打骂,逐渐变得神志不清,最终也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闻牧之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眼泪顺着他的指缝不住地滑落,他肩膀从一开始的轻微颤抖逐渐发展到不可控制。
明明他也差一点就可以带母亲逃离这个地方,就一年了。
只要他考出去,他就可以带着母亲一起去学校那边定居。
可是明明只差一点啊。
闻牧之的声音逐渐变得呜咽,好似潜藏了多年的委屈暴露出来,他一时之间竟怎么也止不住。
钟警官满脸心疼地抬手拍了几下他的背,再抬眸恰好与一个端着茶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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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做了多年的刑警,钟警官的目光十分锐利,与男人对视了几秒才开口问道。
“你是,牧之的朋友?”
“嗯。”靳鸩将泡好茶的杯子递给了他,又将另一杯放在了闻牧之跟前,淡淡道,“茶是我之前出去时买的,没过期。”
“谢了,小伙子。”钟警官接过杯子,目光在靳鸩身上停留了几秒才收回。
靳鸩垂眸看着闻牧之,微微弯腰,伸手轻轻在他背上安抚着,全然不顾钟警官审视的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牧之的情绪才慢慢缓和过来,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被一点点挖了出来,过程极其痛苦,他接过靳鸩的纸巾擦着自己泪水斑驳的脸。
“牧之,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需要向前看,你的母亲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钟警官看着他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心疼。
不知道这样沉默着过了多久,钟警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没什么避讳地抬手摁下了接听。
只是在对方交代了几句后,他才拿着电话,一脸严肃地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拿着手机回头看向闻牧之。
“对了,牧之,你这一层有间空屋子,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从空屋那边挪过来的,如果你这段时间要住在这的话,还是把你家里的几个窗子安个防盗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有事随时电话联系。”
“好。”闻牧之的声音带了些鼻音,那种尚未散去的压抑委屈似乎还残留着。
门被关上,闻牧之有些脱力地坐在老式沙发上,看着头顶有些晃眼的白炽灯,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此时的心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全身,他好疲惫。
离开云城的7年里,他过得并不好。
在没做主播之前,他什么兼职都做过,服务员,销售,收银员,替酒的,凶宅试睡员等等,只要是要人,他就会做,每天都过得格外充实才不会去想以前。
但被压在心底的过往好像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遗忘,总是会在某天不经意间就抖落一身灰尘,重新出现。
用温廷礼的话来说,他一直在逃避,从来没去面对过,他的反应就永远没法真正治愈。
夜色渐深,闻牧之坐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多了,实在有些超负荷了。
靳鸩见他打算在旧沙发上睡下,就默不作声地起来,结实有力的双臂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感觉身体凌空时,闻牧之还看了一眼,看到靳鸩那双沉静的黑眸时,闻牧之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心。
卧室的灯再次被关上,房间也再次归于一片寂静。
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缠着,闻牧之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出声问道。
“你以前知道我家的情况吗?”
问出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得很蠢,毕竟才十几岁的小初中生,怎么会懂得了。
“知道。”靳鸩应了一声,在黑夜中分不清他的语气,“我是想帮的,但当时家里内乱自顾不暇。”
“嗯,有些事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帮不帮似乎结果都一样,”闻牧之看着天花板,“好像万事万物都逃不出这个诅咒。”
“哥…”
“你喜欢我什么?”闻牧之突然从那个话题跳出来,让靳鸩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都喜欢。”靳鸩思考了好一会,才得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
但闻牧之却已经转过去了。
这个大众化答案,对他来说就是没回答。
算了,一个愣头青能知道什么。
*
一觉睡醒,靳鸩买回了两份早餐。
不再是一大堆,而是两份看着就很有食欲的面。
饥饿促使着闻牧之起身去洗漱,他睡眼惺忪地洗完,打着哈欠来到了桌前。
拆早餐袋子时,闻牧之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不知道忙活什么的靳鸩。
“你回云城不去看看家人吗?”
“我没有家人了。”靳鸩回答的时候只是动作顿了顿,回答得很果断。
闻牧之拆开了早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想起了当时找他当家教的那家人,开始前一直都在反复强调靳鸩有些自闭,如果有过激行为和语言,请多包涵,但若孩子是出现任何问题,就由他们全面负责。
这样的家庭也会分崩离析吗?
闻牧之不再多想,安静地将整碗面都吃完了。
吃完早餐后,他就打算出去走走,这周围变化太大,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去仔细看。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几个熟面孔。
“张姨。”闻牧之有些诧异地喊了一声。
那老人闻声回头,看起来面色有些兴奋,“这是牧之回来了?”
站在她身边的少女应了一声,“是的,闻哥哥回来了。”
“这是燕子吧,都这么高了。”闻牧之有些唏嘘,“我走的时候还在上幼儿园吧。?”
“大班,”少女接话,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哥这一走就是七八年,竟然还能认出我,也是厉害。”
“只是出去了一趟又不是失忆了。”闻牧之的语气格外轻松,开始闲的逗起了少女。
少女正值青春期,有什么说什么,精神面貌也非常好,尽管他们隔着几岁,却丝毫没有影响少女愉快地输出。
从近期的学校布置作业多放学晚,一直说到哪家便利店新开业打折等等,有的没的基本都聊了一遍。
两人聊的很投机,导致女孩临走前还想拉着他聊。
张姨拽不动她,就任由他们聊天了。
“哦对了,”女孩在准备走之前又顿住了脚步,“之前你的一个学生经常会过来找你,我说这里没人,他就对着门发愣。”
闻牧之心头一跳,连忙追问,“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一身黑吧,还戴着个黑帽子,整体一个巨型吸热气。”
闻牧之:……
这不就是靳鸩吗?
闻牧之瞬间来了兴趣。
“他每次来都只为了看那扇门?”
“不是,他还有几次很晚的时候,一身是伤地躲在你家门口小声啜泣,我跟我妈看到了,就让他到家里来坐了会。”女孩道。
“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啊”
闻牧之转过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靳鸩。
“还有呢,每年你生日他都会买个蛋糕,就是吧…”女孩似乎是想到都觉得无语。
“他每次都会买那个花瓣生日歌,一晚上在门口吵,最后被业主投诉丢了垃圾桶。”
闻牧之:??
第45章 45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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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印玫留给他的那封信, 闻牧之决定去一趟学校。
当年那所破旧的学校不知在什么时候翻新了,看着完全换了面貌,那大铁门被换成了自动收缩门, 门口的保安似乎也换了人。
保安亭的人见他在门口张望,大声询问。
“你是哪位?”
“我是…”闻牧之顿了几秒才开口问道, “张晓琳老师还在吗?我是她以前的学生。”
“张晓琳啊, 好像没有看到她,”保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对,她前几年从学校调走了, 东西还是我帮她搬的呢。”
“调走了?”闻牧之将手放进口袋里, 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又问, “那方葵老师呢?”
“方葵还在,不过你需要自己打电话联系, 我们这边不允许放陌生人入内。”保安大叔严肃地回道。
“好,那你们这边有她的联系方式吗?”闻牧之从口袋里掏出温热的手机, 抬头看向保安大叔。
“有, 但抱歉, 我们老师联系方式属于隐私, 实在不方便透露。”保安大叔回答的十分官方。
闻牧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将手机放了回去, 朝着学校对面的饮品店走去。
这里在他高中时还不是饮品店, 而是一家面馆, 孩子也跟他一样在高中就读,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饮品店。
七年了,云城确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他年少时经常路过的店铺关了许多,存留的部分店铺也翻新了。
他在饮品店落座后就接到了靳鸩的电话。
电话已接通,对面就传来了男人着急慌张的声音。
“你去哪了?”
“我回学校转转,”闻牧之安静地透过玻璃窗望着在街道外面散步的人,“怎么了?”
“我过来找你,”靳鸩说着还强调了一声,“你不要走动。”
闻牧之甚至位置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就挂断了电话,看起来确实是很急。
很少见这人这么不冷静。
看样子应该也知道不少他以前的事。
学校到家的路他走了一年多,却在第二学年时退了学,在那正热的夏天,随着那一片血色一起离开了这里。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温廷礼发来的消息。
—到云城了吗?
—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吗?
闻牧之垂眸摁着键盘,心情格外平静。
“没事,”他回,“情绪还算平和,就是得知了一些真相,有些难受。”
想到那晚钟警官给他讲的,闻牧之眸光黯了些,他摁着手机屏幕回复。
“我想,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去解我的心结了。”
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不要硬抗,应激障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好的,打开心结只是其中一项,不要太急,所有事都需要有个适应期,包括你的个人反应。
闻牧之垂眼回了句好。
他退出了消息框,扫码在小程序里点了两杯奶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点的奶茶也做好了,店员用托盘端着两杯奶茶送到他桌上。
与此同时,一堆穿着各色棉袄的学生鱼贯而入。
他们笑着闹着,推门而入,带来了一波喧闹,也让饮品店热闹了起来。
闻牧之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
他们手里拿着深蓝色校服,站在一起用闻牧之熟悉的方言聊着学校里的事。
尽管他们一直都在吐槽,但少男少女们的眉眼间都带着青春独有的气息,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几人买完奶茶就推门离开了,闻牧之才收回目光。
这样的高中生活,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过了一年,所以每次看到高中的学生他总能多几分触动。
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闯了进来,带来了一片凉气。
是靳鸩。
他脚步一刻未停地朝着闻牧之走来。
不再像之前那么镇静,他脚步似乎有些紊乱,跟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一样,身上一贯自持的冷静被完全打碎,甚至显得有些狼狈。
他走到闻牧之对面坐下,似乎本想说点什么,但对上闻牧之的眸光,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闻牧之见他手被冻的通红,将那杯温热的奶茶推了过去。
“谢谢。”
靳鸩拿起奶茶,目光却依然没从闻牧之身上移开。
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靳鸩才错开目光,将吸管插入奶茶,低声问道。
“你是要找张晓琳老师吗?”
“你知道?”闻牧之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
“嗯。”
靳鸩用吸管搅了几下奶茶的底料,才回应道,“之前有接触过,留了联系方式。”
“你?”
“之前我办理手续,就是找她签字的。”靳鸩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号码放到桌上,“这是她的号码。”
没想到自己特意来寻找的人竟然在靳鸩这存了号码,闻牧之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虽然靳鸩曾经也是他的学生,但这人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
闻牧之皱了皱眉。
似乎是无孔不入地入侵了他的生活,就连他的隐私都掌握的一清二楚,甚至他想要知道什么信息都能被猜出来。
一股凉意油然而生。
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他将号码存入手机,就看见靳鸩的通知跳出一个弹窗。
总助江怡:靳总,您的报告发错了。
总助江怡:顾总要求发工作总结。
总助江怡:您发了一份…精妙绝伦的同人文。
闻牧之本来是想尊重别人隐私的,但奈何江怡发的消息一段一段的,还特别喜欢吊着人胃口。
因此他就多看了几眼。
看到最后一句时,闻牧之还抬头看了靳鸩一眼。
靳鸩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面色没有任何起伏。
显然是并不知道这件事。
同人文。
闻牧之忍不住又看了靳鸩一眼。
这人的爱好倒是与性子挺不符的,主打一个反差感吗?
这么想着,他将靳鸩的手机推了回去,笑着道歉。
“抱歉,刚才不小心看见了你的最近消息。”
“没事,”
靳鸩面色平静地拿回手机,下拉看到通知栏。
一秒,两秒,三秒…
他的动作一直都没动过。
有种被雷劈中了感觉。
闻牧之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他头上被雷劈中的特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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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靳鸩抬眼看他。
“靳总这是在看什么同人文?”闻牧之存心逗他,看着他抿直的唇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人怎么越是相处,破绽越多,反差感越明显?
不过人家确实只是21岁,似乎这些行为也说得过去。
毕竟这人高中时可是能做出买生日花瓣歌的扰民操作呢,倒也不稀奇。
*
“前方,左转随后右转。”
导航清脆的女声响起,闻牧之随之转动着方向盘,行驶在一条仅容一辆车经过的水泥路上。
风景不断倒退,路边逐渐没有了人家,十分荒凉偏僻,偶尔能见到几个坟墓,几乎没有人烟。
在导航指引下,闻牧之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所破败的小学门口。
校门处就是一扇大铁门,里面坐着个打盹的保安。
闻牧之走到门口喊了几声那保安才醒了过来,抬头看着他。
“你是哪位家长?”
“我不是家长,我是来找张晓琳老师的。”闻牧之回道。
“联系她了吗?”保安站起身,手动将大门拉开,“进来坐着等吧,外面冷。”
“好。”闻牧之跟着他一起进了保安室。
保安室开着电暖器,十分暖和。
闻牧之在一个破旧的矮椅上坐着,电暖炉烤的他脸颊都有些发烫。
“你联系她没?”保安大叔又问了一遍。
“联系了,她说马上就过来。”闻牧之抬起头回应。
“好,好。”保安大叔站起身,用热水瓶里的水泡了杯茶递给他,“喝点热茶吧。”
“谢谢。”闻牧之抬手接过一次性水杯,笑着道谢。
不知道坐了多久,张晓琳才打开了门卫室大门。
她穿着一身黑色大袄,搓着手跟保安大叔寒暄了几句,看向闻牧之时微微愣了几秒。
“你是…那个之前经常上主席台讲话的男生?”
“嗯,张老师您好。”闻牧之连忙起身伸出手,“我是三班的闻牧之。”
“你这孩子,”张晓琳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睛有些红红的,她握住了闻牧之的手,显然有些遗憾,“当时怎么就退学了呢?”
“当时也是确实没选择了…”闻牧之笑着,眼底是藏不住的无奈,“再说,我走不是给学校少添麻烦?”
“你怎么这么想呢?”张晓琳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心疼,“走,去我办公室说。”
两人一起离开了保安室,走在学校里面,闻牧之才意识到这个学校有多小。
整个学校就一栋楼,也没几个教学楼开着门,学生的声音也没多嘈杂。
“老师,你怎么来小学了?”闻牧之问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触碰到张晓琳的痛楚。
“当年有些事,讲不清楚,就是高中那边以借调名义将我调来村里小学,借此威胁我,如果我不从,将会过比现在更惨的日子。”张晓琳笑了笑,眸中似乎有些凄凉。
“是当年印玫的事吗?”闻牧之皱了下眉头,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不止,还有几件,”张晓琳看着他,眼底似带着几分歉意,“其实还有你的事。”
闻牧之没再接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虽然没参与,但我知道原委,本来是想向上举报的,但我被几个关系户联合起来威胁了。”张晓琳叹了口气,“威胁我要是敢开口,就让我家破人亡。”
“他们做得出来的,他们是亡命之徒。”张晓琳说到这,气得人都在发抖,“好人没什么机会读书,全让这些关系户给占了,云城的教育迟早要完。”
第46章 46
黑暗总是藏在最隐秘的角落里, 一掀开,里面的蛇虫鼠蚁就会到处乱窜。
闻牧之跟在张晓琳身后,穿过几个空教室, 去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很小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看起来很破旧,应该平时也没什么人进来办公, 但却很适合他们谈话。
张晓琳并没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而是从侧面打听闻牧之这几年的情况。
毕竟他当年退学的行为,是所有老师认知中最极端的解决方式,所以张晓琳想知道他近况也无可厚非。
不过闻牧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私事, 也就是只是带过地讲了一些。
张晓琳听完后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她才抬起眼, 带着血丝的眼睛疲态尽显。
“校内领导层早年就已经被关系户入侵了, 年年都会有领导们的关系户从外省调回来作插班生, 利用云城户籍考个好大学。”
“你所在的那个班,里面的有三个都是凭着校长关系进来的, 后台都很硬,所以才能在学校横行霸道。”
闻牧之皱眉。
那三人, 哪怕不说名字, 他也印象深刻, 常年在班上欺负女同学, 打架斗殴抽烟谈恋爱是一个不落。
他们甚至因为见过他母亲而常常过来羞辱他, 这种霸凌行为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寻求帮助没用, 他就毫不留情地还手, 对他们直接下狠手。
只是他们一开始吃了苦头没来找他麻烦, 却在他母亲过世之后发动小团体对他进行群体霸凌,让他本来就不好的精神变得更差了, 才不得已退了学。
“那他们三人,最后怎样了?”闻牧之出声问道。
“他们都考上了大学。”张晓琳似乎也觉得离谱,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之前校长提到给三人记过,我看了他们的档案,并没有这个记录。”
闻牧之没接话,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晓琳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有了倾诉对象,就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她现在只是个借调到村小的老师,什么话语权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消息散播出去。
因为只有这样,她一个人做不到事总会有人做出来。
在张晓琳很零碎的回忆中,闻牧之拼凑出了大概事情的经过。
学校为了处理领导层带进来的关系户,每年都花费了多少精力,甚至派出所都进了几轮了,尤其是在那三个入校后,完全就在学校横行霸道,基本老师也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们行为很恶劣,经常在一起霸凌别人,某天他们几个逃课去街上看到了闻牧之的母亲,起了些龌龊的心思,但终究没真敢下手,就找了校内的肉品供应商的老板—林海。
林海是纯粹在村里长大的人,没怎么读过书,被三个人一忽悠,就一起制定了一场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计谋。
但天不遂人愿,他们也没料到全程会被印玫给拍下来,而且那女人在后面像疯了般地开始杀人。
在见到她发疯杀了林海后,其他几个人连忙都跑了。
而后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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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的死,当时法医鉴定是高楼坠下身亡,最开始深问时医生还叹了口气说看看是否为他杀,可第二次询问时却已经坚持认定是自杀身亡。
案子判得快,那几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完全没想到闻书意会因为精神疾病而不用负刑事责任。
张晓琳说完这些就松了口气,似乎是压在心口的巨石被搬开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查到这些,证据也并不全,因为你母亲当时被人诓骗去洗了澡,所以案子才会拖那么久。”
她看着闻牧之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地开口道。
“所以,牧之,你母亲当年确实是被冤枉的。”
“但我才查到线索,印玫就从高楼坠亡了,她肯定不是自杀。”
张晓琳手捂在胸口,胸口的难受令她有些喘不上气。
当年她证据并不充分,就对印玫的死提出了异议,就被校内领导找去谈话,也将她做了许多年的主任职位给卸了。
随着时间推移,学校给她的课业也变得繁重,时不时领导会来抓她的错处,直到彻底发配到村小,她没有一天睡好过。
闻牧之没说话。
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母亲不会莫名其妙杀人,但却没有证据,当时的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天天往公安局跑,每天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有一丝希望都不愿意放弃。
尽管最终母亲因为精神疾病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他们家也被林海的各种家属闹得不能安宁。
那会他很希望能帮母亲洗去杀人这个罪名,摆脱那犹如鬼魅的一家子,但那几个人计划太周密,并没留下任何证据。
跟张晓琳告别时,对方握着他的手,红着眼睛很郑重地交代着。
“牧之,老师虽然很希望你能成功,但老师更希望你能安全,所以凡事先行前注意安全,他们盯上你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闻牧之应了一声,呼出的白汽淹没在冷风中。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同时看到了外面停着的黑车。
闻牧之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晓琳就先出了声。
“这不是小靳的车吗?”
“他怎么也来了?”
“张老师跟他很熟吗?”闻牧之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张晓琳。
“算是吧,他在我班里上了几个月的课,”张晓琳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然后跳级到高二去了。”
“跳级…”
闻牧之若有所思。
难怪靳鸩21岁就已经开始打理公司了,原来是跳级了。
“嗯,他是14岁进的我们班,待了几个月就参加学校特出的考卷跳级去了高二,然后…”说到这,张晓琳似乎觉得有些头痛,“他就开始跟高三,也就是你们班的学生打架,那段时间几家都鸡犬不宁,也不是个省心的。”
她刚说完,那位不省心的主就打开车门朝着他们方向走来。
张晓琳笑着喊他。
“小靳也来了。”
“张老师。”靳鸩打了个招呼,目光就转移到了闻牧之身上,“回去吗?”
“嗯。”闻牧之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车,又看了一眼自己停在门口的车,有些好笑,“你开车来接我?”
“我的车可以让司机开回去。”靳鸩面不改色地应道,“我坐你的车。”
闻牧之被他一正本经蹭车的模样逗笑了,“所以,你开车过来接我,然后车让司机开回去,我再当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我可以开你的车。”
靳鸩的回答极其认真,似乎完全没听出闻牧之话语中的调侃意味。
这句回答在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张晓琳眼底的无语都快写在脸上了。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古板木讷呢?
但站在他旁边的闻牧之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并没立即接话,而是走了几步,停在副驾驶座上,笑着用眼神示意靳鸩。
“靳司机,你的职务。”
靳司机兢兢业业地给他拉开车门,护送他坐上副驾驶,然后弯腰拉过安全带,轻轻扣上。
此时两人相隔十分近,并且还是个有些暧昧的姿势。
不远处有张老师在看,靳鸩并没作出任何举动,只是他扣上安全带准备离开时,领带处传来的拉扯感将他拽了回来。
猝不及防间,他看到了闻牧之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眼里带着笑意,漆黑的瞳仁中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就这一瞬间,靳鸩产生了一股冲动,那种他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就着被闻牧之扯着领带的姿势,缓缓倾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对方的唇瓣上,却像是掀起了一片浪潮。
靳鸩克制地滚动喉结,将手搭在闻牧之扯着他领带的手指,用着极低的音调开口道。
“回去再扯,好吗?”
明明一句很正经的话,从靳鸩口中说出来却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闻牧之感受着指尖处对方的温度,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应了一声,轻轻松开了男人的领带。
领带从他的手里滑落,闻牧之转过身看着前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靳鸩则是绕了一圈去了驾驶座。
后面车里的司机伸头出来喊道。
“小伙!你车还要不?”
靳鸩红着耳朵转头看着司机,开口道:“劳烦司机帮忙开一段路,我出路费。”
“好好好!”司机呲着大牙笑得很开心,“那我就跟你们后面了!”
靳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就点开了导航。
这里一片太偏了,转了很多弯,如果不用导航很可能会迷路。
“导航开始,全程10.9公里,前方500米右转,注意不要汇入左边道路。”
趁着靳鸩开车的时间,闻牧之点开视频软件刷了起来。
这几天很多人在催更他,希望他能多出几个好看养眼的视频。
尽管评论区还是有几个骂的很难听的网友,但已经对闻牧之没什么影响了。
毕竟如果眼里只看得见讨厌自己的人,始终是不得幸福的,因为从始至终只活在别人的目光下,是永远无法真正学会爱自己的。
闻牧之挑了几个评论回复了后,下意识地点进目之所及的主页去看,发现对方已经有几天没上线了。
想到上次在见面会匆匆见过的一面,闻牧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点开聊天框,对目之所及发起了私聊。
然而对方并没回复他,他只能暂时作罢,切回了视频界面,继续刷着短视频。
或许是之前刷了几次周学长吧,这次他一打开就是周学长拍摄的组图。
第一张图是他嘴里叼着袜子,脖子上套着黑色项圈仰起头,很像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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