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
毕竟谁能受得了喜欢的人天天在心里骂自己。
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大概是最近有些过于平静,裴松霁景竟有些怀念起至少那些可以听见景辞楹“心声”的日子。
因为想想也挺有趣。
他果然中毒不轻。
景辞楹很重视那天中毒的事,从那之后裴松霁的餐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菌菇之类的东西。
然而这天裴松霁却主动要求想要再试试那天吃过的山菌。
景辞楹:?
“您确定吗?裴总。”
“嗯。”裴松霁淡淡地应道,没有解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根本解释不清。
景辞楹觉得他可能是上次的余毒未清,蔓延入脑了。
但老板要求,自然无有不从,因此还是迅速联系了上次的酒店,要了菜单,找到了那道山菌,让他们做好之后送了过来。
因此晚上吃饭的时候裴松霁面前就出现了上次那道让他中毒的野山菌。
景辞楹本以为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一般都会吸取教训,绝不再碰,但裴松霁却没有半分犹豫地拿起了筷子。
景辞楹见状,忍不住又劝了一句,“裴总,您要是真的这么喜欢野山菌,不如去云南吃吧。”
“为什么?”裴松霁好奇地问道。
然后就听景辞楹说道:“在当地吃肯定更新鲜,而且中毒了当地人治疗也有经验。”
裴松霁:“……”
景辞楹说得很有道理,但裴松霁还是觉得有些晚。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中毒了,还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那种。
不然从前怎么会一厢情愿地认为景辞楹喜欢自己,如今发现真相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及时止损,而是想要继续。
继续什么呢?
他都不喜欢自己。
裴松霁原以为和景辞楹在一起最大的困难会是爷爷奶奶以及公司的反对。
但如今才发现和那些比起来,真正的困难其实是景辞楹的人生计画中根本没有自己。
他想要结婚的对象是女人。
所以他期望的生活大概就是这世间最普通不过的一日三餐,两人四季。
这也是裴松霁曾经期许的未来,因为他父母恩爱,使他见过最美好的爱情。
直到后来遇到了景辞楹。
裴松霁人生中所期待的一切,便都成了和他有关的事情。
他应该及时止损的。
毕竟他刚接手公司时爷爷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及时止损,而他也将这几个字刻进了他的人生。
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其实是趁景辞楹什么都不知道时收回自己的心。
正好一切都还没发生,他还没来得及表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尚且不至于一败涂地。
他应该对景辞楹恶劣一点,让他远离自己,或者把他调到别的岗位,渐渐切断和他的联系。
可是裴松霁做不到。
他舍不得。
没办法,终究是他先动了心。
先动心的人注定一败涂地。
那天的菌子裴松霁一个人吃完了一盘,但他却没有再听见那晚听到过的声音。
所以或许那晚的中毒真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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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意外,他听到的也不是什么景辞楹的“心声”。
那只不过是一个契机。
让他看到这场感情的真相不过是他虚构出来的爱意。
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原本列好的计画自然不能再用,因为那些计画的前提已经改变。
所以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和景辞楹的关系。
可裴松霁想了许久,依旧不知该从何处入手,于是思来想去,找到了他身边感情经验最丰富的朋友。
“怎么了?”楚扬一进他家就十分不客气地从酒窖里挑了一瓶酒,自己给自己倒上,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楚扬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没事儿你也想不起兄弟。”
裴松霁没理会他,开始思考怎么开口。
但楚扬已经看透了一切,“还是你那个感情问题?”
“嗯。”
“你认真了?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了吗?又后悔了?”
“是。”裴松霁回道。
“也行,人生在世能遇到个喜欢的不容易,光因为性别就放弃也太可惜了。”
裴松霁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不是都想清楚了吗?”
“他不喜欢我。”裴松霁叹息道。
“不喜欢你?他不是爱你要死要活的吗?”
裴松霁:“……”
该怎么说只是误会而已?
好在楚扬实在太了解他,裴松霁还没开口就一语道破玄机。
“他不喜欢你?”
裴松霁听到这句起身就想走,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楚扬没忍住笑了半天,这才继续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俩不是不是都要成了吗?怎么又突然不喜欢了?”
“是个误会。”
“那还真是好大一个误会。”
裴松霁懒得听他说风凉话,直接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其实很简单。”楚扬闻言沉吟片刻,“问问你自己的心就行,你喜欢他吗?”
“喜欢。”
“怕失去他吗?”
“怕。”裴松霁听到这个问题,心中蓦地疼了一下。
楚扬听到这儿心里也有了数,“那就追呀。”
“追?”
“对呀,追他!”
裴松霁闻言沉默了下来,因为家世和长相,从来都是别人追他。
即使是后来喜欢上景辞楹,也以为他们彼此心意相通,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直接表白就行。
可是现在却要他去追景辞楹。
想到这儿,裴松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景辞楹的身影。
其实也不是不行。
只是……
景秘书这样的人,该怎么追呢?
第19章意外至
晚上十一点,景辞楹洗漱完后正准备在陪护床上休息。
临睡前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见微信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消息。
景辞楹点开,发现发信人竟然是裴松霁。
最近简直是多事之秋,因此景辞楹看到他找自己下意识觉得不妙。
果然点开就是:
【裴扒皮: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出差。】
景辞楹:“……”
怎么不明天早上出发前再通知我?
但吐槽归吐槽,还是立刻回了句:
【好的,裴总,去哪里?】
【科罗拉多。】
“科罗拉多?”景辞楹有些奇怪。
裴家的产业主要在国内,因此并不常出国,但国外也有不少房产,大多都是供裴松霁出国游玩时住的。
比如裴松霁喜欢滑雪,每年都会去科罗拉多州的阿斯彭山滑雪场滑雪。
因此裴松霁便耗资千万美金在雪场不远处买了一个木屋别墅。
虽然是木屋,但建造工艺却并不简单,全屋以冷杉树和雪松建造而成,室内面积千余平,各种设施应有尽有,黄昏时透过窗户就能看见落基山脉的日落。①
景辞楹陪他去过几次,但一般都是在冬天去的。
今年怎么这个时候还去?而且看样子还有生意要谈,裴氏在国外谈什么合作?
景辞楹想不明白,又不便多问,因此只能认命地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又从医院跑回家开始收拾行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裴松霁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明天不用再帮他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深夜,景辞楹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因为裴松霁突然要出国,所以景辞楹没有再去公司,而是一大早提着行李直接来到了山水庄园。
他到的时候裴松霁已经醒了,正在餐厅吃早餐。
见他来了还很关切地问了一句,“吃早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景辞楹回道。
裴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此景辞楹虽然满腹的疑惑,还是决定等他吃完再问。
裴松霁吃完饭后去换衣服,景辞楹则把自己和裴松霁的行李交给了司机,然后在一楼的客厅等着裴松霁。
很快,裴松霁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裴总,我们这次去多久?”景辞楹问道,毕竟他还要根据时间来订返程的机票。
“一个星期左右。”裴松霁回道。
“好。”景辞楹一边记下,一边联系那边木屋别墅中常住的阿姨提前做好准备,等着他们过去。
因为距离远,哪怕乘坐飞机也需要很久。
景辞楹倒是不介意,因为昨晚他没怎么睡好,刚好可以在飞机上补个觉。
但想到他们订的是头等舱中的双人套房,两人离得并不远,又觉得这不过是美好的幻想,毕竟裴松霁是个实打实的事儿精。
然而没想到裴松霁上了飞机后就一直很安静,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
景辞楹又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什么事这才躺下开始休息。
因为太困,景辞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航行中裴松霁并没有入睡,而是静静地望着自己。
裴松霁在回想楚扬那天的话,他说追人无非投其所好和拉近距离。
然后问裴松霁景辞楹有没有什么爱好和喜欢的东西?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然而裴松霁却没有回答出来。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了解景辞楹。
但如果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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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楹,对于这个问题肯定回答的毫不费力。
楚扬自然也意识到了,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那就直接第二条,拉近距离。”
“拉近距离?”
“对,首先是距离要近,最好是创造一些只有你们两个人的空间,地点一定要选好,选个浪漫一点的地点,而且相处中一定要模糊身份的界限,然后再制造一些小暧昧,让他往那个方面去想,这样相处久了,肯定……”
“可是他喜欢的是女人。”
“那又怎样?他谈恋爱了吗?结婚了吗?”
“没。”
“没你就还有机会,他说不定只是没往那个方面想过,你可以替他打开那扇门。”
楚扬说得有些不靠谱,但也不全无道理。
裴松霁是个实干家,立刻便决定试一试。
于是他在自己名下的房产中挑挑拣拣,选了他觉得最浪漫的一处,然后寻了个出差的藉口带着景辞楹过去。
因为这个藉口有些拙劣,所以裴松霁甚至没敢细说,只说了出差,毕竟说多错多,好在景辞楹并没有怀疑。
飞机到达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以后,景辞楹睡了香甜的一觉,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许多。
下了飞机,这边的司机已经等在了出站口。
景辞楹和裴松霁上了车,然后一起向裴松霁的木屋别墅驶去。
这里下了雪。
靛蓝色的天空阴雾沉沉,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两旁的建筑和街道都落满了雪花,因此司机开得并不快,景辞楹也可以慢悠悠地欣赏两旁的街景。
此时已是晚上,道路两旁灯火通明,灯光映着雪景,美轮美奂,景辞楹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
但很快车辆一转,两旁的建筑渐渐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大片大片的山杨树。
冬日的余温还未褪去,树上并无木叶,而是泠泠的白雪。
山路盘旋,不知过了多久,在树木环绕中,出现了一座占地八余亩的木屋。
因为木屋的房顶和车道有加热功能,因此他们下车时路上并没有任何积雪。
这里的管家和阿姨已经提前等在了门口,见他们到了,立刻过来接过司机手中的行李,然后推开了木屋正中间处的双开玻璃门。
景辞楹跟在裴松霁的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道9米高的挑空门厅,使得屋内的视野极其开阔,屋内的一切皆是冷杉和雪松铺就,然而却并不冷,除了暖气外,客厅正中间处的花岗岩壁炉正“噼噼啪啪”地烧着* 燃木。②
木材燃烧的声音极其治愈,因此哪怕景辞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可是听到这个声音却又立刻感觉到了困意。
但裴松霁还醒着,他自然还不能睡。
于是让管家帮忙把行李提到楼上,然后整理起了这几日裴松霁会穿的衣物。
整理好后又给他在全紫铜的浴缸中放满洗澡水,准备好换洗的衣物,以及挤好牙膏,这才准备出去。
谁知一转身就见裴松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盥洗室的门口,正望着自己。
景辞楹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收拾好情绪道:“裴总,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可以洗漱了。”
“好。”裴松霁回道。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景辞楹说着准备离开。
然而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景辞楹立刻转过身来问道。
然后就听裴松霁道:“明天和我一起去滑雪。”
“滑雪?”景辞楹有些迷惑,不是来谈生意的吗?
但裴松霁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回了句,“嗯。”
“我也要滑吗?”
“是。”
“可是我没有滑雪服。”景辞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然而裴松霁却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没关系,我带了两套。”
说完和他道了一声“晚安”,便抬步走进了盥洗室。
景辞楹愣了一下,虽然裴松霁已经进去,但还是跟着回了句,“晚安,裴总。”-
裴松霁并不是在开玩笑,第二天一早就让管家给他送来了全新的滑雪服。
景辞楹虽然有些摸不清裴松霁的用意,但出来玩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因此乐癫癫地和他来到了雪场。
换好衣服后,景辞楹便和裴松霁一起走了进去。
因为他并没有经验,所以选的是双板,本以为应该没有多难,结果刚一上板就连连摔跤。
景辞楹平时里板正认真,像是无所不能,对于一切都面面俱到。
因此这还是裴松霁第一次看到景辞楹拿不下来的东西,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景辞楹见过裴松霁滑雪,很厉害。
本以为他会帮自己,结果却只是在一旁笑得开心。
景辞楹气恼,但也只能全都忍了下去。
算了,谁让他是老板呢,让让他得了。
于是手脚并用,正准备狼狈地从雪地上爬起来,然而这时一只手却伸了过来。
“起来,我教你。”
景辞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见裴松霁正望着自己。
因为戴着护目镜,所以景辞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温柔之意。
“谢谢老板。”景辞楹说着把手递了过去,藉着裴松霁的力站起身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雪。
裴松霁则给他讲解了起来。
景辞楹是一个好学生,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开始慢慢滑了起来。
一开始滑得很慢,但裴松霁并没有丢下他,而是陪着他一起。
直到熟练些后,景辞楹才终于滑得快了起来。
因为今天滑雪滑得开心,景辞楹从没觉得一天时间过得这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到家后景辞楹帮裴松霁放好了洗澡水,然后也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因为今天的运动量大,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窗外的雪停了,太阳将出未出,红色的朝霞四散,和雪光连成一片。
景辞楹突然想起了姐姐,要是姐姐将来醒过来,他一定要带她来这里旅游一次。
这样好的景色,他也想让姐姐看见。
景辞楹本以为这次出差只是个幌子,裴松霁大概就是想出来玩了。
没想到却真的有事要谈,早上起来不久,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过来,和裴松霁一起去了书房谈事。
裴松霁谈事时景辞楹不方便待在旁边,于是给他们倒好茶水后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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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没有离得太远,怕裴松霁有事,他离得远不方便。
裴松霁和那些人谈了很久,一直到晚上他们才离开。
离开时差不多是晚饭的时间。
因此很快便开饭。
景辞楹原本是在自己房间吃的,但裴松霁却让自己陪他一起吃饭。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因此景辞楹也没有推辞。
吃完饭后裴松霁并不会那么快去睡觉,一般都会活动一会儿。
别墅里的娱乐设施并不少,有酒吧,棋牌桌,台球桌,甚至还有一个室内的高尔夫球场和家庭影院。
裴松霁今天想看电影,于是让管家调了两杯酒,然后下楼去了位于负一楼的家庭影院。
景辞楹则等管家把酒调好后,给裴松霁送了下去。
放好酒后景辞楹本想离开,然而却被裴松霁叫住,“景秘书。”
“裴总?”景辞楹立刻转过身应道。
然后就见裴松霁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陪我一起看吧。”
景辞楹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坐下,这是要看恐怖片吗?怎么还要人陪?
景辞楹坐下不久,周围便暗了下来,紧接着不远处的大显示屏上开始播放起今天裴松霁看的电影。
《霸王别姬》。
这部片子实在太有名,因此景辞楹其实看过很多次。
第一次是还在上高中时看的。
高中生总是臭屁且自以为是,喜欢看一些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的东西,这部电影中的“同性”因素刚好做了噱头。
景辞楹刚开始确实是因为这个看的,但看完以后才发现只揪着这一点有多浅薄,但再深一点,便也不懂了。
直到后来上了大学。
对于那时的景辞楹来说,大学生活和幸福直接挂鈎。
他在大学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可以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赚钱,去汲取他所感兴趣的知识。
因此景辞楹每天除了上自己的专业课外,还会随即去蹭各种其他的课程。
有时候是特意寻来的感兴趣的课表,有时候则是在没课的时候随机走进一间教室。
他第二次看《霸王别姬》就是因为蹭到了一节电影欣赏课。
那节课的人不多,老师给他们放的就是这部电影。
景辞楹从前只粗略看过一遍,这次有了机会,自然细细欣赏。
这才发现这是一部多么好的电影。
电影的最后,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与“霸王”诀别。
耳边突然响起泠泠的雨声。
景辞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从那以后,《霸王别姬》就成了他最喜欢的电影。
只是,没想到裴松霁也会喜欢这部电影。
因为没有了之前的“心声”,裴松霁自然不知道景辞楹的心中所想。
只是不时转过头来观察景辞楹的神色,看他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放这部电影其实是想暗示景辞楹自己有同性的倾向。
但景辞楹看得很是认真,似乎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因此电影结束后裴松霁开始反思这个暗示是不是太隐晦了?
或许可以想一个再明显点的方式。
第三天的时候裴松霁再次带着他去滑了雪。
景辞楹这次明显熟练了许多,也找到了乐趣,一个人滑得十分开心。
虽然这么多年跟在裴松霁身边,也见过不少有钱人的运动,但因为鲜少玩过,因此并不太懂这些运动的乐趣。
而现在终于懂了,甚至有了几分乐不思蜀的感觉,依旧是一直到了晚上才结束。
然而因为今天玩得太开心,等景辞楹换下滑雪服,拿起手机时才发现手机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来电显示全部是刘阿姨。
景辞楹看到这个心中莫名一紧,瞬间想到了姐姐,于是立刻拨了回去。
对面几乎是刚一拨过去就接通,“喂,小楹。”
虽然能感觉到刘阿姨在极力控制,但景辞楹还是听到了其中的慌乱和着急。
“刘阿姨,怎么了?”景辞楹连忙问道,“别慌,慢慢说。”
“你姐姐不太好,医生今天检查说她心律失常,血压下降,血糖也在下降,医生一直在抢救,还没出结果,阿姨知道你在出差,但我还是想着应该告诉你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还是回来一趟?我……”
刘阿姨说到这儿哽咽了一下,似乎怕刺激到他,连忙用手捂住了嘴,但景辞楹还是听到了一声没来得及按下的呜咽声。
“好,好。”景辞楹连忙回道,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然后不知是在劝慰自己还是在劝慰刘阿姨。
“我知道了,您别急,别着急,我现在不在国内,但我可以找人先帮着您,我回去,回去,马上就回去,别急,别急,不能着急,对了,抢救,救,你告诉医生,多少钱都救,不惜代价,多少钱都行,多少钱都可以,没事的,阿姨你别急,我这就回去。”
“好好,阿姨等着你,小楹你也别着急,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
景辞楹说完挂断了电话,对着手机显示屏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干嘛。
对了,打电话,给季抒怀打电话。
虽然知道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现在打电话让他过去帮自己照看姐姐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景辞楹实在不知道还能再麻烦谁了?
于是打开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不知怎么却突然觉得有些憋气。
景辞楹抬手拍了拍胸口,这才发现自己这半天忘了呼吸。
这一巴掌像是打通了呼吸的开关,景辞楹这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随即像个刚学会呼吸的新生儿一般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后一秒都不敢耽误,连忙拿起手机想要给季抒怀打电话。
可是手是软的,竟然举不起手机。
好在更衣室里有供人坐下的软凳,景辞楹连忙把手机放下,然后开始找季抒怀的联系方式。
然而越急反而越不成事,景辞楹的手不仅软,而且抖得厉害,好半天才终于翻到了季抒怀的名字。
景辞楹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这才有力气按下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很快传来季抒怀的声音,“小景?”
“是,是我,季先生。”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季抒怀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想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我之前的提议你想通了?”
“不……”
景辞楹刚想回答,就听见外面传来裴松霁的声音,“景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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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楹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单人更衣室里,看来裴松霁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等自己出去。
“马上。”景辞楹对着外面喊道,可是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但喊出来的声音却还是绵羊一般绵软无力。
裴松霁应该没听见,因为他又喊了一句,“景秘书?”
景辞楹烦躁又无奈,只能努力拿起手机向外走去。
“小景,你没事吧?”即使隔着电话季抒怀依旧听出了他的慌乱。
“没事,就是季先生,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我姐姐好像不太好,但我现在在国外,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过去看看,阿姨一个人在那儿有些不行。”
“没问题。”季抒怀一听立刻答应道,“我现在就过去。”
“多谢,多谢季先生。”
“季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景辞楹说着走出了单人更衣室,裴松霁果然已经等在了外面。
见他终于出来了,正想说话,却见他正在打电话,于是又立刻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下去。
本以为景辞楹是有什么事,可裴松霁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谢谢季先生。”
“季先生?”
裴松霁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有些令他不悦的名字。
季抒怀。
他们为什么还在联系?
想到这儿,裴松霁心中立刻升起一丝不快。
因此景辞楹刚一挂断电话就问了起来,“谁的电话?”
“季先生。”
“季抒怀?”
“嗯。”
“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景辞楹人还在这儿,心早已经飞了回去,因此根本顾不上继续回答裴松霁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裴总,我想请个假。”
“请假?”
这个转折太过突然,裴松霁听得眉头微拧,心中下意识将景辞楹的这个请求和刚才的电话联系在了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就得回去,没办法在这儿继续陪您了,可以麻烦您让司机送我去机场吗?”
裴松霁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能这么着急,还是和季抒怀有关的事?
季抒怀出事了吗?
想到这儿,裴松霁心中一沉,继续问了下去,“先告诉我什么事?否则不行。”
毕竟接下来他还有安排,如果是因为季抒怀,那他坚决不会同意。
裴松霁原本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然而没想到景辞楹听到这句话后却没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直接向外走去。
这么多年景辞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安静的,顺从的,恭敬的,从不会违背他的意愿,甚至不会和自己持相反的意见,因此裴松霁已经习惯了他的乖顺,所以对于他这次的反应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腾起了一丝怒意。
“景秘书?!”裴松霁在背后叫他。
但景辞楹头都没有回一下。
“景辞楹!”
第20章 不干了
景辞楹很幸运,出雪场时刚好碰到有人去机场,于是乘了顺风车,然后买了最近的机票回国。
上飞机前他原本想给季抒怀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姐姐现在的情况。
然而不知为何,在号码拨出去的前一秒终究还是退缩了。
景辞楹知道自己这是在逃避,似乎只要听不到那边的消息,姐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的,姐姐不会出事。
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好好的,虽然醒不过来,但偶尔也会给自己反应。
她会睁眼,会比手势,会眨眼睛。
她只是被困在了梦里。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人的底线似乎总是在不断降低,从前景辞楹最希望的事就是姐姐可以醒过来。
但现在突然觉得醒不醒过来也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活着,即使一辈子醒不过来他也愿意。
是的,只要人没事,什么代价他都可以接受,哪怕就这么照顾她一辈子。
那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景辞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觉得时间突然变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掰成了两半,然后一点点融化,胶水一般融在了一起。
到了后来连空气都跟着变得粘稠又胶着,让他感觉到阵阵的窒息。
哪怕他拚命呼吸,却还是喘不过气。
那种窒息感一直持续到他下飞机来到医院。
原本已经走过无数遍的路突然陌生,整个世界彷佛正在解离。
景辞楹甚至忘了还有电梯,就这么一阶一阶地跑了上去。
刚到病房门口,他就看到了正坐在病床上抹泪的刘阿姨。
“刘阿姨。”景辞楹推开病房的门,彷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句话说得极其费力。
刘阿姨看见他回来了,先是有些惊讶,随即便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站起身来,声音中一下子带出了泪意,“小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姐姐呢?”景辞楹已经顾不上解释,直接问道。
“你姐姐,你姐姐……”刘阿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景辞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明白,只是不懈地一遍遍追问道:“姐姐呢?刘阿姨,姐姐呢?”
“小景?”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插了进来。
景辞楹转过身来,然后就见季抒怀走了进来。
季抒怀看起来有些疲惫,从昨天自己给他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应该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回去过。
“季先生,姐姐怎么样了?”景辞楹心中感激,却来不及道谢,他实在太担心姐姐的现状。
季抒怀自然明白,但却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怎么了?”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但景辞楹依旧固执地不愿相信,似乎只要不亲口听到那个答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景辞楹有些无措地望着他们两人。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回答他的都只有满室的死寂。
“姐姐是不是还在抢救?在哪儿抢救?我去找她。”
景辞楹见问不出来,干脆自己去找姐姐。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被季抒怀拦住,“小景,你冷静。”
“我很冷静。”景辞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自己现在非常冷静,他只是想去找姐姐而已,“姐姐在哪儿抢救,我就是去看一眼,在外面看一眼就行,我不进去。”
然而季抒怀却还是拦着他不放,“小景,你听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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