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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 181 章
伏雁柏微蜷着身躺在?地上, 凌乱的乌发将面孔遮掩得?七七八八,仅露出些苍白的底色。
那些缠绕、盘旋在?半空的阴魂鬼气不再肆意地横冲直撞,而是化?成了浓稠的墨雨, 淅淅沥沥地滴下,在?映着银晖的地面上铺成一片涌动着的、淡淡的黑影。
剜心刀被他压在?身下, 只冒出一点冒着寒光的刀尖。
感觉到从剜心刀传来?的寒意,他的视线僵硬挑起,透过窄窗落在?高悬在?天的月亮上。
冰冷的死物。
同他一样,毫无声息地游荡在?这里。
方才剜心刀刺入他的心口时, 那些涌动着的强烈情绪瞬间被引走, 意识仿佛被麻痹了一样, 陷入异常的平静。
而现在?,心口又开始缓慢而连续不断地涌起阵阵剧痛。
自他死后, 就?与所有鬼物一样丧失了对疼痛的感知, 感觉到疼便成了少而又少的经历。好似在?借由这种方式告诉他,他已经死了, 该与生者的世界划开界线。
现如今,那剧痛万分清晰地往心底钻去,疼得?他浑身都近乎痉挛。
他僵硬转动着眼珠,待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池白榆了, 才迟来?地感觉到忌恨与悔意。
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多少声音,连同脑子都还是混沌的——他清楚这是受剜心刀影响, 在?压制他所有情绪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行动。
就?在?他倒地的瞬间, 述和?一步上前。
他再度隔在?两人中间,遮去池白榆的视线。
“没事了。”他轻声道?, 同时隐瞒去一些事,“你刺中了他的鬼核,能暂时麻痹他的神智——可有被吓着?”
池白榆还在?想着刚才扎伏雁柏的时候,那一晃而过的阻隔感。
她想看一眼剜心刀,但?匕首被他压在?身下,又有述和?挡在?中间,根本看不着。
“没。”她迟疑着摇头。
但?说实话,伏雁柏身上长出的那些漆黑纹路的确挺吓人的。
确定她没事,述和?便掐了妖诀,替她弄干净衣袍与身上的痕迹。
“天也晚了,不若先?回?去歇息。”他另送出道?妖气,化?成小棕熊的模样,“让它陪你回?去,好么??”
起先?被他化?出来?时,小棕熊还挺高兴。可很快它就?意识到不对劲,这屋子里的阴气太重,冻得?人连心都在?发寒。
不光屋里,外?面也不太平——锁妖楼的禁制似乎有所松动,溢出了不少妖气。
它粗略环视一圈,便看见了半昏在?地上的伏雁柏。
乍一看见他,它吓了一大跳。
这恶鬼怎么?还在?这儿,还躺地上了。
对上述和?的视线,它压下询问的冲动,转而揪了下池白榆的裙角。
池白榆抱起它,问:“他何时能缓过来??”
“很快。”述和?道?。
“那岂不是——”
“不会打起来?。”述和?稍顿,“放心。”
池白榆略微松了口气。
她走后,述和?静立许久,才转身走到伏雁柏身边。
他躬了身,拈住那剜心刀的刀尖。
但?没能抽出来?。
还只往外?抽一点,伏雁柏便抬手攥住他的胳膊。
那双洞黑的眼从散乱的发丝间露出,死死盯着他,恰如鬼魅。
“偏是你。”伏雁柏的手指逐渐扣紧,几乎要嵌进?他的骨头里,“偏是……你。”
述和?视线一移,落在?刀上。
虽只露出了一点,却也能瞥见占满剑樋的血。
刚看清,他就?感觉到腹部袭来?阵剧痛。
述和?垂眸,看见一把黑色的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而剑柄的一端,则握在?伏雁柏的手中。
刚才过度使用妖气,已经消耗了他不少气力,这会儿又挨了一剑,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但?他避也没避,只气息不匀道?:“倘若不解气,可再来?一剑。”
这一剑耗去伏雁柏不少心力。
那剜心刀的影响太大,他只觉眼皮已沉重到难以支撑。
但?他毫无掩饰怒意的打算,昏死前,他一字一句道?:“今日你若不杀我,终有一时……终有一时定要取你性命。”
***
往后几天,池白榆一直没见着伏雁柏,也没找着机会拿回?剜心刀。
中途她去惩戒室看了好几回?,眼看见八号格子的红色部分越变越多,看起来?已经快满值了。
按这速度算下去,还等不到她离开这儿,银无妄就?有可能自爆了。
那还得?了。
就?在?她想办法?拿回?剜心刀的时候,系统又找上了门。
系统再次出现时,她刚和?小棕熊一起给花浇完水。刚打开门,她就?瞥见一点白色的光团漂浮在?逃生箱前。!
她一把合上门,放下小棕熊,道?:“浇花的事多谢你了,这儿也没什么?要忙的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棕熊往前迈了步,确定两只熊爪对准砖缝线了,才开口:“我不累,不需要休息。”
“我倒是有点儿困了。”
“那我可以守门。”小棕熊捏揉着爪子,“你都要走了,想在?你旁边多待一会儿。”
“下回?吧。”池白榆说,“再说我睡觉,你在旁边干守着不也挺无聊的?”
小棕熊的耳朵往下压了压,原本还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顿时垂下些许。
“嗯。”它转过身,低垂着脑袋往前走,“那我先?走了。”
看着那巴掌大的身影慢吞吞离开,池白榆莫名有种负罪感。
但?系统的事又不能被它发现。
“等等!”她忽想起什么?。
小棕熊停下,看她:“怎么?了?”
“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池白榆蹲下身,神情严肃,“我可以信你吗?”
原本半合的眼睛登时睁圆了,小棕熊点头,问:“何事?”
“就?是那剜心刀,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是吧?”池白榆说,“你帮我去打探一下,看看那刀在?哪儿,成吗?其他人办这事儿我都不放心,只能信你了。”
只能……只能信它?
小棕熊抬爪压了下耳朵,方才垂头丧气的劲儿顿时没了,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见它跑远了,池白榆才推开门。
门内,系统还在?绕着逃生箱打转。
她仔细锁好门,才道?:“你下回?来?时也应该避着点儿,以免被人看见。”
系统应好,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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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道?:“第一阶段的测试完成了,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
“这么?快?还不到半个月啊。”
“一开始担心的问题都没出现,进?展很顺利。”
池白榆:“那接下来?就?是第二?阶段?”
她记得?它说过,第二?阶段会用她的魂魄进?行测试,也是半个月。
“是的。”那团白光中浮现出一个小圆片,看起来?就?普通药丸大小,“请宿主把这东西贴在?耳朵后面,方便我们收集宿主的魂魄数据——这大概需要半个月。等数据收集完毕,魂魄就?会自动转移,进?行测试了。”
池白榆接过:“收集数据会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吗?”
“收集数据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影响,不过……”
“不过?”
“不过无法?计算进?度条,换句话说,我也不知道?数据收集完毕的精准时间——可能像前期的非生命物体转移一样,不到十五天就?结束,也可能超出半个月。而在?数据收集完毕后,宿主的魂魄将被直接转移,躯壳则陷入假死状态。”
池白榆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麻烦呢,原来?是这个。没事,我估摸着时间点,那几天不乱跑就?行,遇不着什么?危险。”
“这事倒不用担心。”白光中又冒出一团东西,是个银色的铭牌项链,“在?贴好圆片后,请宿主将这东西佩戴好——这是为宿主准备的保护机制,在?你的魂魄转移走后,这吊坠能保护好你的躯壳,以防受到任何伤害。”
池白榆接过,按它说的贴好圆片,又佩戴好吊坠。
送完东西,系统就?离开了。她本打算再去找趟伏雁柏,也好把剜心刀拿回?来?,谁知门都没出,小棕熊就?拖着把刀过来?了。
问它,它只说是找着了伏雁柏养伤的地方,趁他不注意,偷摸着把剜心刀带出来?了。
她检查了下刀,剑樋空空荡荡,看不着一点血迹。
那她当时感觉到的阻隔感到底是错觉,还是这里面的血怨之气被引走了?
她没空琢磨这事,一心记挂着银无妄的血怨之气。
到了夜间,她本打算稍微睡一会儿,到了时辰再去趟八号房。不想刚闭眼,就?觉身体一沉。
再睁开眼时,四?周景象大变。
她置身一城镇的大街上,两边的建筑房屋大门紧闭,眼前的半空中漂浮着各色气泡,里面的画面各不相同。
——像是之前在?仙梦境看见过的梦珠。
这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下一瞬,她便听见身后有人唤道?:“白榆姑娘。”
池白榆转身。
子寂道?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嗓音清润:“这几日叫贫道?好找,还以为姑娘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找着了一样稀罕物。”
池白榆心知他说的是金乌石,也不打算解释,直冲冲朝他走去:“别的不说,你能不能管管自己?养的鬼?三只梦鬼扒在?我身上,不知闹出多少麻烦。”
子寂微微歪过脑袋,从黄纸底下露出一点惨白的下颌。
“梦鬼?”他抬起手中的香,在?她近身的刹那点了下她的前额,“果真……看来?是有玩意儿养大了胆子,无端搅扰了姑娘。”
他收回?香,从她的额心处牵出几缕淡色的云烟。再横过香一打,那三缕云烟爆开凄厉惨叫。
不过眨眼间,声响陡止,云雾也彻底消散。
“姑娘自可放心,梦鬼已无。”他轻轻笑?了声,问,“不知那隐形术用得?可顺手?”
经他提醒,池白榆一下就?想起了那晚的经历。
她沉默,想着好歹是人家送她的法?术,便道?:“挺好。”
“好便好。”子寂道?人稍顿,“倘若姑娘对贫道?的法?术已有几分信任,可要再学一术?”
“不要。”池白榆想也没想,便回?拒了。
“为何?贫道?还以为姑娘已尝到术法?的好处。”
“这事儿不好跟你说。”池白榆想了想,“你那些法?术的确精妙,但?一旦学了,做何事都会想着用它们。”
“学得?法?术,不正是拿来?用的么??”
“不一样。”池白榆道?,“比如学了你那隐形术,今天想着可以在?不想看见的人面前隐去身形,明天或许就?想着用隐形术吓一吓某人。再往后,还可能思索着借这术法?行其他便利。”
“难以理解。”子寂道?。
这多年间,他所做一切皆为精进?修为,自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池白榆也不愿跟他多说,正想问他怎么?出去,半空忽浮现道?人影。
银发,个高,身着雪白长袍,瞧人的眼神尤为冷淡。
是银无妄。
他怎么?会来?这儿?
不光她觉得?奇怪,银无妄也微蹙起眉:“邪道?,又动了什么?手脚?”
“难得?一见,还是蹦不出几句好话。”子寂转而看向池白榆,“看来?是白榆姑娘的身上佩有你的物件儿,才将你引来?此处。”
银无妄冷睨向她。
池白榆只觉莫名其妙,正想说她哪拿了他什么?东西,就?倏然想起那刻了印的银无妄送给她的罗盘。
她陷入沉默,半晌道?:“别这么?看我,是你自己?给的。”
第182章 第 182 章
银无妄语气?冷淡:“何时给了你东西。”
“不是你, 是另一个。”池白榆说,“我救了他,他便送了我东西作为回礼——你俩要是能见面,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这样说也有些怪,毕竟你们看起来好像是同?一个人。”
“同?一人?”子寂道人在旁轻笑了声, “的确算得是同?一人。”
池白榆问:“什么意思?”
“与你无关。”银无妄冷声道,抬手就打出?道冰凌,径直朝子寂袭去。
子寂轻敲了下香,抖落的香火化为屏障, 挡住那一击。
冰凌消融, 银无妄冷斥:“邪道, 还不快破了这梦境。”
“许久不见,连叙旧都?不愿吗?”
“若再多言, 小心性命。”
池白榆在旁听他俩说话, 心觉奇怪。
之前在白雪城,刻了印的二号银无妄曾提起过, 说是子寂道人的香是他制的,两人不熟,关系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怎的现下关系变得这么恶劣?
子寂道人用?香敲了两下黄纸,说:“可惜了, 贫道向来爱做些危险事——白榆姑娘,你说不愿学法术,那不如再试最后一次。”
池白榆警惕:“你什么意思?”
“最后一回……”子寂用?香挑起黄纸一角, 露出?没有瞳孔的白眼?,正朝着银无妄的方向, “倘若这之后姑娘仍不愿,那就此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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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意识到不对劲, 正要想办法迫使自己从梦里醒过来,就又觉身子往下一沉。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骤然变黑。
恍惚间,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背,并道:“吃东西怎的还睡着了?把盘子当枕头,仔细硌得头疼。要觉得困就回屋里睡去,待会儿?你爹把消息带回来了,我再叫你。”
这声音听着格外?熟悉,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入目是一间不大,但布置精细的厅屋,一个身着青蓝裙袍的女人背朝着她,正将一幅画挂在对面的墙壁上,嘴里还在念:“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先?前我说的那画师要在这附近讲学,刚得的信儿?。”
视线逐渐聚焦,池白榆盯着那背影,一眼?就认出?来了:“妈?”
女人挂画的手一顿,偏过头看她:“你说什么呢?”
那人的眼?睛同?她一样,偏圆,不过眼?梢更窄,看起来凌厉些许——跟她这人的性子一样,风风火火的。
一头长发用?支笔就挽起来了,什么头饰都?没有。
池白榆这会儿?还是懵的,下意识问:“妈,你怎么在这儿??”
“妈?”女人笑得爽快,“小榆,从哪儿?学来的怪称,是不是你爹又从书?院里淘些稀奇书?了?”
池白榆的脑子嗡嗡地响。
这就是她妈啊。
模样、长相、声音、说话方式……全都?一模一样——除了这身古装打扮。
可她怎么也会到这儿?来。
等等。
她想起来了。
是那子寂道人耍的手段。
所以这是在她的第二层梦境里?
她放下刚吃了一半的橘子,起身往外?走。
“嗳,怎么不说话就走了?”女人挂好画,顺手拿过一旁的干净帕子,走到她面前帮着擦她的嘴,“等会儿?,嘴擦干净了再出?去,净是橘子水——是不是紧张了?不打紧,选得上便算去玩一趟,但若选不上,改明儿?陪娘去外?面采风,好吗?”
池白榆起先?还环视着四周,发现她置身于一处不大不小的院落里。恰逢冬天,正对着往外?走是条大街,街上覆着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走过。
陡然听见这话,她问:“选什么?”
女人又笑:“看来是娘白操心,你也是心大,这两天不整日念叨着想去做祭司辅祭么,睡一觉就忘了?”
祭司辅祭?
这什么东西?
就着现有的线索,她简单理?了下:这应该是根据她的潜意识构建出?的第二层梦境,所以才会梦着她爸妈。
她妈是漫画师,她爸在中学教书?。而?在梦里,她娘还是画师,她爹听起来似乎在书?院工作。
和现实?差不了多少?。
这里应该是某座小城,至于祭司辅祭,她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理?清楚大致状况,她又从她娘那儿?打听来一些消息,原来是城主府要举行龙神祭典,预备从城中百姓挑选合适的辅祭,来辅佐主祭准备祭典仪式。
而?她(更准确而?言是梦中的她)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便报了名。
今日城主府将放出入选名单,她爹所在的书?院离城主府不远,说是帮她去看一眼?结果,下午回来再告诉她。
池白榆还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见天还早,就打算出?去逛逛,看能不能找着离开这层梦境的机会。
听她说要出?去,她娘道:“早些回来,看这天恐要下场大雪。”
池白榆应好,出?了门。
外?面连天的白,半空飘着纷纷扬扬的碎雪。她懒得打伞,就顺着路往前走。
走了没一阵,她发现这条街看起来格外?眼?熟,像是去过一样。
没等她想明白,忽听见有人叫她:“白榆。”
池白榆循声朝左看去,发现是个茶馆。再往上一瞧,看见一个年轻郎君坐在二楼窗户旁边,一手撑脸笑笑眯眯地望着她。
高马尾,赤袍箭袖,眉眼?瞧着很是张扬。
她一怔,讶然道:“秋望筠?”
这她搭档啊,怎么也跑她梦里来了。
“看见我还觉得稀奇么?”秋望筠起身,“我有话要和你说,在那儿?别动,我这就下来。”
池白榆靠在墙边,借着屋檐躲雪。
很快,便有人从茶馆走出?,箭步流星地走过。
一走近,他抬起两只虚握着的手,道:“刚才下楼走得急,差点?掉了枚银币,不若猜猜在哪只手里。”
池白榆片刻迟疑也无,用?食指点?了下他的右手。
“可惜,猜错了。”秋望筠摊开手,掌心空空荡荡。
池白榆也不觉得意外?,只扫了眼?他的左手,示意他张开。
秋望筠张开手。
也是在摊手的瞬间,他感觉掌上一轻,再看时,原本?应在左手的银币已消失不见。
他想到什么,再回看了眼?右手,却见右手的袖口底下压着一枚银币,仅露出?一半,并不显眼?。
“输了。”秋望筠笑眯眯拿起那枚银币,指腹一拨,银币便被抛至半空,在空中飞速打着旋儿?。
“谢了。”池白榆抬手截过,往袖里一揣,“回来还能喝碗茶。”
“这是打算去哪儿??平时不是嫌冷不愿出?来么。”秋望筠走在她身旁。
“就随便逛逛。”越走,池白榆越觉得这地方眼?熟,她忽地停下,“这该不会是在白雪城吧?”
“不是在白雪城又是在哪儿?,你这是熬昏了头,忘记自己在何处了?”秋望筠的手里多了根木枝,木枝在他的指间翻转,转至最高处时忽变成了一支花枝,转至最低处时,又变回了枯枝。
想到坠入梦境前,子寂看了眼?银无妄,池白榆猜测:“城主姓银?”
秋望筠停下,用?那花枝碰了下她的前额,再往上一挑,转而?用?指节挨着她的头。
池白榆毫不客气?地打开,还顺手抢过那截花枝,再往上一捋。
要开不开的花朵登时散作细碎的闪光纸碎片,消散在半空,根枝则变成软布,被她塞还给他。
秋望筠接过,两手分别捏在软布的两端,再一绕,那软布就消失在手中。
“也没发热啊。”他道,“说罢,遇上什么事儿?了,连城主的姓氏都?这般不确定了。”
“没。”池白榆信口胡诌,“风太大,吹得头疼,一时给忘了,一直在想龙神祭典的事儿?。”
秋望筠环视一周,忽抬手将她拉进巷子里。
等避开人群了,他才低声说:“那事我觉得太邪乎,你想去自是拦不住你,但万事小心。”
“怎么说?”
秋望筠便粗略说了番自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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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了,池白榆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城主府的祭司卜算出?这白雪城的地底下藏着条龙,想借由祭典祈求龙神保佑。
“但我前两天去那祭司说的藏龙渊旁边看过,底下阴气?重得很,八成有鬼。”他靠在墙壁边上,“那祭司我也看不顺眼?,古里古怪。”
池白榆对他说的祭司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找着银无妄。
她猜他估计也被拉入这第二层梦境里来了,并且他俩的梦境还交融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梦着白雪城,而?她的家人朋友也都?在这儿?。
但城主府看守森严,外?人不允入内。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混入城主府,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夜间,她爹带回了一块玉牌,说是她被选中作为辅祭之一,明日就得拿着这块玉牌前往城主府。
翌日一早,她便携着玉牌去了城主府。
刚给看守福门的守卫看过玉牌,她就觉衣领一紧——有人从身后勾住她的后衣领,轻一扯。
她转过去,看见秋望筠出?现在她身后,手指间还夹了块玉牌。
“玉牌不看管好吗?”他道。
池白榆下意识去摸袖子里的玉牌。
还在。
“唬我?”她恼蹙起眉。
“仅是提醒你一句。”秋望筠笑道,“昨日里还没收着回信,不确定我有没有被选中,也不能随意放话。”
池白榆面上睨他一眼?,实?则稍微放了点?心。
他平时就挺爱笑,表演魔术的时候也常嘻嘻哈哈的,看着没个正形,不过做事还算靠谱。
况且他俩常做搭档,虽是在梦里,放旁边也算个帮手。
有守卫在前,引着他俩去了准备祭品的地方。
到了地方,池白榆才发现还有四五个辅祭,有男有女,看模样都?还年轻。
而?作为辅祭,他们现下要做的事也很简单:雕刻冰雕。
按那守卫所说,这些冰都?是身为雪妖的城主用?功力凝成的寒冰,即便在烈阳底下也不融不化,需在期限内雕刻成龙的样式。
望着面前的一大块冰,池白榆沉默。
“……”这事儿?找工匠来做不更靠谱吗?别说龙了,就是蚯蚓她也雕不出?来啊。
她正吐槽着,余光就瞥见旁边的几个辅祭都?将手贴在了寒冰上。
下一瞬,他们的掌下都?泛出?了柔和的淡光,而?寒冰也开始扭曲变形。
不光他们,秋望筠竟也如此。
池白榆错愕看他,颇有种?突然看见从小就在一块儿?瞎闹的狐朋狗友忽然掏出?个异能变身器,告诉她他马上要去拯救世界的荒谬感。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多半也是梦里的设定。
想到这儿?,她也尝试着捧住那块寒冰。
一股冷意直往手心里钻,她抿紧唇,开始试着想象龙形的冰雕。
她感觉一股暖流从体内涌起,涌向掌心。
下一瞬,被她捧着的冰雕也开始扭曲变形。
还真?能行。
池白榆掌握了窍门,正专心致志地雕着冰雕,余光忽瞥见一群人从屋外?走过。
她下意识看了眼?,发觉领头的竟是银无妄。
他身着银白长袍,眼?神如往日般冷漠,后面跟着十多个玄袍守卫。
她松开冰雕,站起身。
秋望筠挑起视线:“怎么了?”
“坐久了,背有些僵,我出?去转会儿?。”池白榆道。
第183章 第 183 章
好在银无妄也还?有记忆, 知晓此处是道人弄出来?的梦境。
见?池白榆出来?,他便让那些侍卫全都走?了,带着她到了一偏僻角落。
池白榆开门见?山道:“这里应该是第二?层梦境, 要是直接攻击能炸毁这梦境吗?”
她想的办法很?简单,用?保命符直接把这地方给炸了——就和之前伏雁柏攻击梦仙境一样。
“不可。”银无妄微蹙起眉, “如今你我的一半魂魄都在此处,炸毁这梦境,只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仅剩另一半魂魄在第一层梦境中, 即便能醒, 也将堪如傻物。”
“那不行!”池白榆登时打消了这念头, “再?想其他办法。”
“唯有找到梦珠。”
梦珠?
池白榆想起那些漂浮在梦仙境里的五颜六色的珠子。
她思索着道:“那些梦珠差不多?都有拳头大,也不知道藏在何处。不过每颗珠子的颜色都很?鲜明, 这里恰好是冰雪天, 看着倒挺显眼。还?有气味,每颗珠子闻着气味不一样, 说不准是什么味儿,但是稍微靠得近点?儿,都能闻见?。”
银无妄知晓她妖力浅薄,本以为她会慌张无措地询问怎么办, 但见?她这般冷静地思忖着办法,原本烦躁的心绪也略有缓解。
他道:“梦珠一般会落在梦主最在意的地方。”
“最在意……”池白榆想了想,“这里应该是把我俩的梦融合在一块儿了, 所?以要找两枚梦珠?”
“嗯。”银无妄说,“找到梦珠后, 需及时摧毁。倘若是两人的梦境,那唯有摧毁两枚梦珠, 方能离开。”
池白榆点?头:“行,那先分头行动?我的找起来?应该比较简单,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等我找着了就直接摧毁了,再?来?帮你找。”
“不。”银无妄忽想起另一事,“倘若找到梦珠,切莫轻举妄动。”
“为何?”
“梦主一旦触碰梦珠,极有可能坠入第三层梦境。坠入的梦境越深,便越容易混淆梦境与现实,甚而再?难清醒。”
池白榆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我俩得摧毁彼此的梦珠。”
她脑子动起来?快,银无妄的神色已好转许多?,也不复方才?那般漠然?。
他应了声是,又道:“如若你的梦珠好找,不妨现在就去。”
“不行。”池白榆说,“要不你晚上偷摸着来?,我爸——爹娘都在家里,他俩警惕心都很?高,你去了他们肯定要盘查一阵。”
银无妄眼见?恼意:“本君要做贼不成?”
池白榆笑了声:“你比贼好点?儿,至少还?有我这么个内应。”
银无妄冷下眉眼,但最终何话?也没说,手作剑指,凭空画了道符给她:“若是找到梦珠,便撕碎此符。”
“没问题。”-
跟池白榆想的差不多?,她的梦珠的确挺好找。
忙完了冰雕的事后,她就直接回了家里。
许是为了契合背景,这院落幻化成了古建筑的外形,但她房里的东西摆件等和现实生活差不了多?少——桌椅床柜等都是她熟悉的样子,穿书前一晚她看过的书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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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本本地放在床上。
连空调都还?在——虽说没电用?不了。
一回去,她就钻到了床底下,从里头拖出个小木箱。
箱子的密码锁已经?有些生锈了,显然?多?年没打开过。她还?清楚记得密码,很?快便打开箱子。
箱子里都是些她小时候玩过的魔术道具,大多?粗糙劣质,却?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堆。
而在这些道具的中间,静放着一枚珠子。
色彩斑斓,里面似乎涌动着缥缈梦幻的云雾,各色云雾交融在一块儿,散出一股淡淡的清甜气。
找着了梦珠,她合好箱子,重新?推回床底下,又耐心等到入夜,才?撕碎了银无妄交给她的那张符。
撕碎符后没过多?久,窗外渐浮现出道人影。
池白榆推开窗子,风雪一下涌进,吹得她微眯起眼,根本没看清窗外人的模样。
“快进来?,免得冷风全灌进来?了。”她说着,转身去点?放在书桌上的蜡烛。
但身后没传来?任何声响。
她转身望去。
这才?看见?站在窗外的的确是银无妄,头发却?换作了黑色,也没束银冠,仅用?一根红绳系在身后。?
换人了?
外面天太?黑,她看不清这人是黑瞳还?是银瞳。
也不清楚他到底刻了印的二?号,还?是凡人三号。
在她看过来?的瞬间,银无妄也开口道:“你用了何物,将我唤至此处。”
“用你给我的那张符啊,你——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这事儿。”池白榆粗略与他说了掉入第二层梦境的事,没提梦珠,只催促他快进屋,“风一直往里灌,冷死?了。你要在外面罚站也行,先把窗户关上。”
听她说了入梦的事,银无妄也弄清楚了眼下的境况。
他微蹙起眉:“这又是哪里?”
“我家。”池白榆指了指地上,“我房间。”
话?落,只听得“嘭——”一声,银无妄便将窗户合上了。人却?没走?,跟棵寒松似的伫立在外面。
池白榆被这声响吓了一吓,竖起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确定她爸妈没被吵醒,她才?谨慎推开一条缝,压着嗓子说:“你做什么!把我爹娘招来?了怎么办?”
“不是说要关窗?”
“那你人先进来?啊。”
“既是你的房间,”银无妄微别开眼,冷淡的神情间略有些不自在,“贸然?进来?,实为不妥。”
池白榆:“……这是在梦里。”
“便是梦里也不——”
“进来?。”池白榆一把推开窗户。
银无妄静立片刻,终是跟下定决心似的微蹙了下眉,脚下微一用?力,跃进了窗户。
他进来?后,池白榆关了窗,重新?点?燃被风吹灭的蜡烛。
有烛光映照,她看见?他的瞳仁为浅色,眼睫也像是覆了层碎雪般,呈淡淡的雪色。
看起来?似乎是刻了印的二?号。
她不大放心,举着蜡烛说:“我刻的那印记呢?”
银无妄略有些不适应她的说话?方式,就好像将他当成了一样能随意标记的物品般。
眉眼间多?了些不悦,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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