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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 151 章
哪怕走出好几?步了, 池白?榆的脑子里还充斥着那头大棕熊。
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棕熊——不对,她这辈子根本?就没见过熊。
而且跟她在电视上见过的熊还不大一样,书房里的那头熊看起来更?像是小棕熊的放大版。
脑袋圆圆的, 乍一看也没那么有杀伤力——除了体型大得有些夸张了。
等等。
小棕熊的放大版?
池白?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那头大棕熊长得像是小棕熊的放大版,而小棕熊是述和的妖气变出来的。
要这样看, 那大棕熊岂不是……
她顿住,沉思。
身后?是那头棕熊的粗重呼吸,听?起来短而急促。她之前还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不应该吧。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 她和述和分别?还不到半个时辰, 他能从哪儿弄出这么严重的伤。
但这鬼宅里除了述和与伏雁柏, 也不会?出现其他人了。
更?何况还是头棕熊。
无荒派应该也不会?癫到突然送头熊进?来。
看来只?能是她想的那种情况了。
池白?榆正思索着,忽听?见另一阵喘息声。
比那熊的声音微弱些许, 断断续续地夹杂在粗重的呼吸间, 像是只?正在漏气的瘪气球。?
还有其他人?
她悄无声息地挪回去,再度拨开一条门?缝。
悬挂在天?际的假太阳投来冷冷的余晖, 在房中映出黄澄澄的一片。
那头棕熊侧趴在地上,右爪子伤得很严重,都能看见松软皮毛底下的森森白?骨了。身上也落着大大小小的伤,尤其是心口附近, 似乎还插着刀。血还在不断往外涌,将原本?柔顺光滑的皮毛凝成一簇簇的“麦茬”。
尽管是头熊,但池白?榆仍能瞧出它的脸色有些痛苦, 呼出的吐息滚烫灼热,甚能吹起她的头发。
考虑到还不确定?它到底是不是述和变的, 她把额前的碎发往下压了压,随后?轻手轻脚地走近。
另一道短促的呼吸是从这棕熊的左爪附近传来的。
她绕过棕熊的脑袋, 循声望去。
昏黄的天?光下,她瞧见那熊爪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看不大清楚。
但是……
她躬身,从那东西的旁边捡起了一根羽毛。
羽毛通体赤红,边沿像是镀着一圈淡淡的金芒。捏着羽根一转,便扫出一片赤金交融的影。
好眼熟啊。
她从袖袋里取出裴月乌先前给她的那根鸦羽,将两根放在一块儿对比。
“……”???!!!
她倏地将鸦羽往袖袋里一揣,再抱起那足有树粗的熊爪,使劲儿往上一抬。
压在熊爪底下的果真是只?赤乌,不过比驮着她的时候小了许多,看起来也就比一般的乌鸦大了一点。
不知道它被?熊爪压了多久,看着似乎都快瘪了。
和大棕熊一样,也是血糊糊的,浑身伤痕累累。
她实在没力气一只?手举起熊爪,只?能将那只?赤乌踹出去,再松开手。
熊爪“嘭——”一声砸在地上,几?乎将那只?赤乌震得离地。
动静不小,一熊一鸦却都没睁眼。
裴月乌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锁妖楼不是有禁制吗?
难道禁制被?毁了?!
想到这一可能,池白?榆的心往下一沉。
八成是这样,禁制被?毁,妖囚跑出来了,述和为着拦住妖囚受了重伤,再——
刚想了一半,她便借着余光瞥见有何物?动了下。
池白?榆下意识望过去,看见熊腿的旁边竟还躺了个人。
“……”
不对,准确来说是鬼。
池白?榆一言不发地走近,毫不客气地踹了下蜷躺在地上的伏雁柏。
“伏大人,”她道,“你睡这儿不怕受寒吗?”
他无意识地动了下,却没睁眼的意思。
也是走近了,她才发现他也受了伤——身上多了好几?个黑窟窿,心口处破了个大洞,里面隐约能看见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担心真是禁制被?毁,池白?榆一时顾不得受伤的三人,用了隐形术就往锁妖楼赶。
看见楼门?完好无损,她才略微放心。
一去一回,隐形术恰好失效。
所以这三人到底出了何事,才会?都身受重伤地躺在这儿?
她思忖着,勉强推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她从十号妖牢出来的时候,裴月乌还好好儿的。她与述和从锁妖楼离开,又恰好撞见进?楼的伏雁柏,说是有事。
这样一看,他说的有事很可能是去找裴月乌打了一架——就和之前他跟沧犽打起来一样。至于述和,八成是去处理这事,所以也受了重伤。或许是没力气处理接下来的事,才想办法把伏雁柏和裴月乌都带到了这儿来。
池白?榆越想越觉得有理,便去里间的柜子里面翻出些清水丸。
她先挑了个头最小的赤乌,捏破清水丸,洗净它身上的血污,又撒了些药粉敷着。
过程中赤乌始终没醒,气息越来越微弱,有几?回甚至断了呼吸,看起来似乎要死了。
身躯也冷冰冰的,像是被?塞进?冰窖里冻过一样。
她把金乌果挂在它的脖子上,又去处理棕熊身上的伤口。
这棕熊的体型太过庞大,她一时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绕着身躯转了一转,她最终站定?在棕熊的身前。
还是得先把身上的刀给拔下来。
这刀好像有腐蚀作用,才这么一小会?儿,伤口就又变得严重许多,刀口附近的肉也被?腐蚀得发黑了。
而且和赤乌一样,这棕熊的呼吸灼烫,身躯却也冷冰冰的。
她抬手捏住那半圆形的熊耳朵,尝试着唤了声:“述和?”
捏在手中的熊耳朵微微抖了抖,那紧闭的圆眼睛睁开些许,里面充斥着血红色。
隔着朦胧的血雾,述和恍惚看见池白?榆站在他面前。但与平时大有不同,她的身躯缩小许多,看起来似乎就几?寸高。
见他睁眼,池白?榆往那熊脑袋跟前一凑,指着心口的刀问:“我把这刀拔了,对你有影响吗?”
述和动了下嘴,似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只?觉仿若置身冰窖,浑身都冷得厉害,唯独她的身上还带着点温热气,如冰原中的一豆火苗,令他下意识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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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躯太过沉重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没过多久,他就又合上眼。
眼见着心口附近的伤势还在变得更?为严重,池白?榆索性当他默认,一把握住那把刀。
治好了就算她妙手回春,治死了就算他命薄福浅。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两回,屏住呼吸使劲儿往外一拔。
短刀拔出的刹那,血如泉涌。
她不慌不忙地拿过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和解毒草,全敷了上去。
这些药都是述和之前指给她认过的,说是无荒派送来的好药,便是四?肢被?砍断,也能及时止住血。
眼下一看,他说的果真不假。
这药敷上去没多久,血就止住了。
她又拿了些清水丸,粗略洗了遍棕熊身上的血污,再挨着往伤口上撒药粉。
一通忙活下来,把她累得够呛。
她擦去额上薄汗,直接瘫坐在地。
许是光线太暗,没坐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地闭了眼。
她又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伏府,大雪天?,她坐在亭子底下。
那子寂道人站在一片荷叶上,远远“望着”她。
她模糊记起,今天?好像是隐形术生效的第三天?。
子寂说过,三天?一过,隐形术便要失效,那时他会?再来找她。
但不等子寂开口,她就觉浑身一冷,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的头微微往下一沉,再抬起时,竟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
大腿还冷飕飕的,像是挨着冰块儿。
她垂眸,发现那只?赤乌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身旁,冷冰冰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腿侧,似还在打颤。
“……”
这么冷吗?
看着它浑身是伤的模样,她怀疑再稍微碰两下,它就得死了。
最后?她从里间抱了几?床被?褥出来,挨个儿给他们盖上。
好了。
她拍净手上的灰,看着排排躺着的一鬼一熊一鸦。
能帮着处理伤口已经算她仁至义尽,剩下的事她也不打算掺和进?去。毕竟妖和鬼打架,她除了在旁看着也帮不了什么忙。
眼见天?黑,她也没多留的打算,又把剜心刀上的血怨之气引进?了伏雁柏的符里才走。
临走前还没忘带走金乌石。
也不知是不是戴了这金乌石的缘故,她一整晚都没做过梦,更?没碰着那子寂道人。
翌日一早,她刚洗漱完,就看见她养的鸽子从外面摇摇晃晃地飞回来了。
“又出去乱跑?别?飞太远,小心撞上什么怪东西。”她顺了下它的毛,转身往剜心刀往袖里一揣。
按着那圆盘上的红色比例,她打算今晚去找一趟银无妄。
如果走运,她兴许能撞见被?她刻了印记的那个,那执剜心刑应该要简单许多,毕竟他说了,她有所求他都能相?助。
她还想着该怎么下手,余光忽瞥见那鸽子在用尖喙梳毛。
梳着梳着,竟掉了根灰色的鸽子毛下来。?
不对劲。
她养的不是只?白?鸽吗?
她起身走到鸽子跟前,捡起那根掉落的灰鸽毛。
明显不是她这鸽子的,毛羽更?短,也要坚硬许多,根部还隐隐见着一点血迹。
她正打量着,笼子里的白?鸽突然从翅膀底下啄出一样东西,往前一掷。
池白?榆下意识接住——这鸽子被?她训练过,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指令,还会?往身上藏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这回它丢出的是一小卷字条。
跟那灰鸽子毛一样,上面也沾着一点血。
池白?榆散开,发现上面写着一排小字。
她粗略读了遍,最终陷入沉默。
这字条上的内容很简单,翻译过来就两件事——
一是问她(准确来说是接信人)的近况如何;
二是说不日会?派细作过来,记得接应。
她盯着字条上的字,缓缓抬起头,看向那还在梳毛的白?鸽。
“你到底跑去哪儿了?”她顿了瞬,“这字条又是打哪儿捡回来的,上面的血该不会?……”
鸽子微微歪了两下脑袋,自然听?不懂她的话?。
池白?榆卷起字条,往袖子里一揣。
这下好了。
锁妖楼里的细作还没揪出来,无荒派就要派真的细作过来了。
等真的来了,那她不全露馅儿了?
她隔着衣袖攥紧那张字条,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冷静些。
别?急,先想想办法。
这纸条是从外面递过来的,也就是说,递信的那只?灰鸽子肯定?能穿过锁妖楼的禁制。
也不奇怪,毕竟禁制本?身就是无荒派的道人所布,他们养的鸽子能进?去很正常。
而现在,楼中那个细作肯定?还没收着信。
纸条上既然问了近况如何,定?是在等着那细作回信。没收着回信以前,无荒派或许也不会?轻举妄动。
当务之急,是找着消失的灰鸽子。有了递信的鸽子,说不定?能往外传假消息。
最好还能把锁妖楼里的细作给揪出来。
想清楚了暂时要做的事,池白?榆举起纸条,碰了两下白?鸽的尖喙,又拈起那根灰鸽子毛在它眼前扫了扫。
好在这鸽子跟她还算有默契,转瞬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振了两下翅膀,便朝窗外飞去。
池白?榆跟在它身后?左弯右折,最后?走到书房附近。
刚走进?院门?,她就看见了那只?受了伤的灰鸽子在半空扑腾着,以及它身后?那只?紧跟着它,明明飞得摇摇晃晃,还要抬起尖喙往它身上啄的赤乌。!!
池白?榆三两步上前,赶在灰鸽子被?赤乌啄着的前一瞬,一把扑捉住了它。
鸽子脚上还有截松松垮垮的系绳,就是这只?。
而她刚捉住那只?灰鸽,在半空摇摇晃晃跟喝醉了酒一样的赤乌就冲撞过来,径直往她怀里撞去。
只?是还没挨着,便有一缕黑色的鬼气从书房里探出,精准无比地系住它的爪子,将它扯回去。
书房门?口,伏雁柏神情阴寒地盯着它,道:“还想往何处跑?小心折了你那对鸟翅膀。”
第152章 第 152 章
话落, 伏雁柏的视线一移,看向裴月乌身后的院子?。
刚才?出房门时他?好像瞥着了一点青绿色的影子?,但一转眼?就不见?了。
是错觉吗?
他?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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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想, 昨天用了那一小?半鬼核后,他?就变得虚弱许多, 眼?前也时常飘些花花绿绿的影子?。
他?转而收紧那缕鬼气,把在半空扑腾的赤乌拽了回来。那赤乌伤口未愈,洒了一路淋淋漓漓的鲜血,两只翅膀倒还扑腾得欢。
伏雁柏看得心烦, 恨不得真把这鸟的翅膀给折了。
他?抬起白到近如纸色的手, 手中拎了个事先准备好的笼子?, 笼门一开,就把赤乌给塞了进去。
裴月乌妖气本就大损, 又是在锁妖楼外面, 修为被封去七八成,根本没?法化成人形, 连想把妖形变得大些都无法做到。
被关在这笼子?里,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跟炮仗似的在笼子?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将笼子?撞得像是被血染透一般, 也分不清他?身上到底是赤红鸦羽,还是流的血。
伏雁柏额心直跳。
刚才?就一小?会儿没?看着这死乌鸦,便擅自跑了, 眼?下又在笼子?里乱发脾气。
他?已是忍无可忍,一道鬼气打进去, 就封住了这赤乌的行动。
裴月乌僵立在笼中,眼?珠子?里见?着明显的怒火。动不了, 他?便张开尖喙,开始哇哇乱叫。
哪怕伏雁柏听?不懂他?这鸦言鸦语,也知晓他?在骂他?,还骂得不轻。
他?冷笑:“昨天的账还没?清算完,你最好省些气力?。等述和醒了,再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说着,他?又往里瞥了眼?房中还昏迷不醒的棕熊。
眼?下他?看裴月乌心烦,看述和也恼。
不管这两人有什么矛盾,架已经打了,昨天那些难听?话也都说出了口,再难往回收。
但即便再烦再恼,也得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毕竟他?与述和认识这么多年,别说少有,根本就从未见?过他?这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挨上几剑。
还有……
他?视线一移,落在角落里乱堆的几张被褥上,脸色更难看。
昨天他?强行捏碎鬼核,耗费不少鬼气,只能暂时将这两人都带出锁妖楼。毕竟他?俩都受了重伤,要是放任他?们继续留在锁妖楼,一旦被别的妖发现,定会引起更大的事端。
在把他?俩丢进书房后,他?也撑到了极限,昏死过去。
但再醒来时,他?身上就莫名其妙多了张被子?。
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的,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像是生怕他?还活着一样。
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
笼子?里这乌鸦被裹成了一团球,另一个或是体型太大,一张被子?盖不下,就扯了好几床出来,被褥、床垫、枕头……什么都往那棕熊身上堆。
不消细想,都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也真是难为她了,没?被这场景吓跑,还腾得出工夫来上药盖被子?。
他?的视线在院门外的两条路上游移一番,决定还是先把这赤乌送回锁妖楼,再去找池白榆。
省得待会儿述和醒了看见?这裴月乌,又得打起来。
他?提步出门,往左转,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正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后面盯着他?看。
池白榆鬼鬼祟祟地躲在墙后,仅探出半边脑袋。
眼?看着伏雁柏身形不稳地走?远,她才?略微放下心。
看来这鬼真伤得不轻,连她的气息都察觉不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灰鸽子?。
大概是被赤乌鸟啄伤,外加受了不小?的惊吓,它?陷入了昏厥。
好在还活着。
她把灰鸽子?带回了小?院,用清水丸和药粉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把它?关在了原先拿来养白鸽的笼子?里,又添了些吃食和水。
至于银无妄那儿,她也没?急着去。
她想过,银无妄是雪妖,那他?待的地方肯定冷得要死。
耐心等生理期过了,又缓了两天,她才?带着金乌石趁着天黑摸进锁妖楼。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除了喂养那灰鸽子?,便一直在想该怎么把楼中的细作揪出来。
也只有把那人揪出来了,她才?好作其他?打算,甚而是伪造回信。
上楼时,她分神看了眼?四号房。
这楼中想要查清细作底细的除了她,就是曲怀川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出其他有用的线索。
暗将此事记在心上,她径直去了银无妄所在的八号房。
进门前,她还扒外面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
但安静得很,什么都没听着。
她捏了下保命符,悄无声息地开锁。
门刚推开一条缝儿,便有肃冷的寒风吹出,风中还卷裹着零零碎碎的雪花。
一小?会儿工夫,门口就蓄起薄薄的一片雪。
好在她佩着金乌石,体内还有裴月乌渡的妖气,被这风吹着也不算冷。
池白榆朝门缝里望去。
入目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
跟她想的差不多,门里是辽阔的雪原。
半空涌动着透白的雪雾,天地共色,除了雪,再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她大致算了下,能见?度估计最多就十米。
这上哪儿去找银无妄?她总不能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吧。
池白榆心生犹豫,忖度起是先回去想想办法,还是直接进去简单打探下情况。
她正想着,半空的茫茫雪雾忽然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凝出一张脸的轮廓——就跟上次在白狼谷一样。
那张脸近乎雪白,神情冰冷,瞳色很浅,连眉毛与眼?睫都是淡淡的雪色。
猝不及防地与这双眼?眸对?上,池白榆一惊。
她还没?去找他?,他?就先找上门来了?
“又是你。”银无妄冷冷扫过她的脸,视线最终定在她颈上挂着的金乌石上,“金乌石——裴月乌也在?”
原来是感觉到了金乌石的气息,才?会找过来。
池白榆从那冷冰冰的语气中听?出股莫名的敌意?。
好似只要她点头,他?就会立马朝她动手一样。
想到他?与裴月乌不和,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这是别人给我的,伏大人让我来看看情况,说是你……毕竟刚从惩戒室出来。”
她说得含糊,但银无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刚从惩戒室出来,所以得回访,以免他?再犯错。
雪雾快速涌动、凝形,最终凝结成银无妄的模样。
一头白发半挽,身着银白长袍。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其他?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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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认出来,这个应该是她第一次见?着的那个银无妄。
可惜了,没?能撞见?刻了印的那个。
听?闻她是为此事而来,银无妄的态度尤为冷漠,转身就朝里走?。
他?道:“看过了,可以走?了。”
“等等,”池白榆从怀里取出一本簿册,紧跟上他?,“还有些问题要问清楚,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
“别靠太近。”银无妄忽道,斜过眼?眸扫她一眼?,“我先前便说过,你不该出现在此处。倘若说不清底细,便离远些。”
池白榆握着簿册,突然冷笑着冒了句:“冷风吹多了?你还真以为我想来见?你。”
这话的语气与方才?反差实在太大,以至于银无妄顿住,偏过脸看她一眼?。
却见?她还是副温温和和的神情,甚而还带着笑问他?:“怎么了?”
“你刚才?……”
“哦,那是心里话,工作多了就是这样,偶尔控制不住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当没?听?见?就行。”
银无妄微微蹙眉。
说出口的话如何?能当作没?听?见??
但池白榆已经翻开簿册,话锋一转:“之前在罪域受刑,这几日身体恢复得如何??”
“并无影响。”
“伤也好了?”
“未曾受伤。”
池白榆闻言,顶着雪风看了他?一眼?。
还真是。
他?身上的伤痕全?没?了,脸色也好转许多。
听?他?这话的意?思,他?和那几个“银无妄”并没?有共用同一副身躯?
她思忖着落笔,忽道:“那天从惩戒室出来的时候,你说你不是妖,而只是个普通凡人。”
银无妄再度顿住。
“此事与你无关。”他?侧眸看她,“不论伏雁柏还是述和,都不曾问过此事。”
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不可能是伏雁柏让她来问的。
池白榆点头:“伏大人让我多了解些狱中妖囚的事,说随我问些什么。你知道吧,什么叫‘妖囚’。”
她对?其他?妖囚的确都不了解,但银无妄是原著小?说里男主的师尊,通过主角团等人的描述,她也多多少少清楚这人的脾性。
她记得有一章是写男主的师弟建议他?们去某个秘境宝地找失踪的银无妄,说是那处出现了不少珍宝,天底下许多能人志士都赶赴那秘境。
却被男主一口否定,只道:“师尊不同流俗,素来不喜争夺这些凡间宝物。”
又说:“况且听?闻那秘境还有不少邪门宝器,我也不会去。师尊教导过,哪怕身处险境,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切莫有损门风。”
那师弟却不信,独身一人前往秘境,最后连银无妄的影子?都没?见?着一点。
诸如此类的描述不少,碰着的次数一多,她就看出来了,这银无妄向来特立独行,还是个极为看重门风的。
果不其然,听?她咬重“妖囚”二字,银无妄脸色微变。
有错愕,有不易显的怒意?,还有难以说出口的羞愤,活活一副受了什么折辱的模样。
“你——”
“我怎么了?”池白榆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又见?他?模样青涩,仅看外形,怕是还没?到青年的年纪,戏耍他?的心思一时更甚,“是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吗?你——不对?,是否该唤声尊君?尊君可以说出来,我能改。”
第153章 第 153 章
银无妄眉眼?间的异样更为明?显, 冷冷扫她?一眼?后,并未应声。
池白榆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坏了。
一时没忍住。
这样下去她?还?能?扎到?几滴血?兴许一滴都没有。
她?沉默片刻,突然记起另一事。
“你是中途来的妖狱?”她?翻开簿册, 压着纸页以免被风吹乱。
她?对比过原著的时间线,主角团开始寻找失踪的银无妄时, 锁妖楼早就存在好几百年了。
也就是说,他并非是一开始就进入了锁妖楼。
银无妄显然还?没忘记方才她?说的话,冷然神?情间压着丝明?显的不悦。
他反问:“伏雁柏不曾告诉过你?”
池白榆默了瞬:“……我认为你和伏大人来往的时间应该比我更久。”
言外之意,就是他应该更了解伏雁柏是个什么样的脾气?。
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地告诉她?有关妖囚的事。
银无妄许是想到?什么, 闻言再不吭声, 但也没回?答她?这话的意思?。
池白榆觉得这趟肯定要白来了。
这人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就算能?找着机会剜心,估计也攒不着血。
她?还?在思?索着办法, 踝骨处忽袭上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掉进了冰冷的池水里一样。随后步子一顿, 似有什么拽住了她?。
她?低头一看,发现从雪地里伸出了一只冰雪凝成的手, 紧紧抓住了她?的踝骨,且还?在不断往下扯着,似想把她?拽下去。!!!
什么鬼?!
池白榆使劲儿往外挣着,可那?手抓得太紧, 根本没法挣脱。
且那?手还?在变得更为尖利,尖细的指甲几乎要刺进她?的皮肉,扎出难忍的刺痛。
她?下意识往前望去, 本来只是想瞧一眼?银无妄那?儿有没有出现同样的东西,也好看看他是怎么处理的, 不想刚抬起眼?,便对上双冷眸。
银无妄漠然扫她?一眼?, 下一瞬便移开目光,继续朝前走去,仿若没瞧见?她?的处境一般。
池白榆瞬间了然:这些东西应该不是他变出来的,毕竟依他的脾性,不会拿这种手段去害一个在他看来更为弱势的人。
但他也绝不会伸以援手。
至于缘由,或许是单纯的漠视,又?或是和他之前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样,在他看来,她?就不该出现在这儿。
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见?挣不脱,池白榆从袖袋里掏出匕首,用刀鞘对准最?为脆弱的部位,狠狠砸下。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那?冰手断成两截,池白榆顺势往上一抬腿,再踢开箍在踝骨上的那?截。
银无妄也听见?了那?声脆响。
他偏过脸,眼?神?毫无波澜地从那?截断手上晃过,步子没有放缓丝毫。
很?快,他的身影就被雪风遮掩得模糊不清,白袍在雪帘间若隐若现。
池白榆心知白跑一趟,又?见?这雪地诡异得很?,也不打算多留。
她?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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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身后的一截红线。
起先想到?八号房里有可能?是冰雪天,她?担心会迷失方向,就揣了团红毛线和色彩鲜艳的碎石在身上,以防万一。
开门?看过后,这雪地的能?见?度果然低得很?。风雪又?大,即便往地上丢碎石,没一会儿也会被遮盖住,她?便把毛线的一端拴在了门?锁上,毛线团则揣在怀里。
她?攥着毛线迎风往回?走,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没走出两步,便从斜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那?根红线上。
红线微微一震,她?停住,顺着那?如玉削成的手往旁看。
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生的年轻郎君。
和银无妄一样,他也是一头雪白长发,用根红绳松松系在身后。不过神?情比他温柔许多,眉眼?也含着浅笑。
“姑娘这是从何处来?鲜少见?外人来这地方,何不多留一会儿。”他道。
池白榆的目光在他搭着的那?截红绳上多停了会儿。
他只是稍微碰了下,那?截红绳就开始快速凝结出冰碴,很?快就从刺目的红色变成覆着冰霜的浅红。
如果使劲儿扯,很?可能?会断掉。
意识到?这点,她?迅速越过青年的手,抓住更远的一截红绳,这才迎着风雪看他。
见?着他的第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刚才箍住她?的那?只冰手。
“不留了。”她?说,“赶着回?去有急事。”
青年微微敛起笑,淡色的瞳仁如同剔透的冰块儿,幽幽凝视着她?。
“你在怕我?”他问。
这不废话吗?
都从雪地底下伸出手来抓她?了,她?不怕难不成还?要握着他的手说谢谢?
“不,我就是赶时间。”池白榆越过他继续往回?走,“劳烦让让。”
“不是找无妄有事?怎又?急着离开。”这回?声音从左侧传来。
池白榆抬头,险些吓一跳。
只见?那?青年竟无声无息地瞬移到她的左侧,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笑意,垂眸望着她?。
不对。
她僵硬转动着眼珠子,朝右看去。
右边的那?青年并未消失,还?在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她?又?往左看。
左边的也还?在。
两个?!
虽然颈上挂着金乌石,可她?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倏然窜上脊背,直冲发顶而去。
可还?不止。
身后忽传来阵轻笑:“无妄待人是冷漠了些,却并非是个冷淡性子。若是有事找他,不妨多聊两句。”
池白榆听见?那?笑声,僵硬地倾斜过表盘。
表盘上映出一张与其他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容,那?人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望着她?。
池白榆只觉心倏地往上一提,几乎梗在嗓子眼?儿里。
就算这人长得再好看,一下出现三个也未免有些诡异了吧。
也是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阴寒。
虽然雪风吹着也冷,可远不及这寒意来得彻骨,仿要将她?的魂魄也一并冻住。
她?意识到?什么,往地上看了眼?。
没影子。
平整的雪地上,仅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也就是说,这三个全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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