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读过书, 学过习。
曾经学过的知识早已经忘掉,这其中六六年、六七年、六八年的老三届尤甚。
他们已经是而立之年, 早已不是曾经的少年人,组成了家庭后, 都有了儿女, 就算可以参加高考又如何, 他们早已不是可以只身走天涯的年纪了。
他们有太多顾虑,需要在心内反复来权衡了。
第二天, 谢秋白让文宣部通知大家, 即日起团场大礼堂改为自习室, 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还会提供火炉和热水,以及部分书籍,有意愿参加高考的职工可以前往学习,互相交流。
这一消息, 得到了许多人的热烈响应。
现在团场的职工组成家庭的,家里有孩子闹腾, 根本没法专心备考。
没有组成家庭的,住在集体宿舍,人多嘴杂,也不是个适合学习的环境。
可以去礼堂学习就好了,既不用耗自家的电钱,环境也不会过于喧闹,还有有同样目标的人,一起互相交流学习,简直是太棒了。
不止自习室,为了给家有孩子的职工,解决后顾之忧,晚上也可以把孩子抱到托儿所去看护,大人晚上回家时,再去把孩子抱回家即可。
积极备考的人中,和谢秋白关系不错的有张建国、李大柱、戴明哲,曾经跟着他当过学徒的郑树林已经结婚生子,加上还要照顾孩子,并不想再费劲折腾去高考了。
连素来好强的金美娟都打了退堂鼓,和陈舒瑶处的来的人中,就唐方茹参加高考的意愿最为强烈。
也只有她跟着陈舒瑶一起,这两年间没有放弃学习。
托儿所出现的新政策,就是为了给这些宝妈们,提供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而实际上,大家还会考虑万一夫妻俩都考上了大学,两人还是异地的话,牵扯到孩子谁带的问题。
私底下,不少夫妻都闹起了矛盾,几乎所有人先天觉得,孩子应该妈妈带,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不好好带孩子,高考什么高考,家里男人有出息就行了。
有这种思想的,自然就有自我意识强的,会觉得“凭什么呢”。
在高考报名的时候,全国各地报名者众,但婚姻登记处闹离婚的也不在少数。
唐方茹就和陈舒瑶的弟弟陈少华意见不一,以前看到唐方茹学习,陈少华没少在一旁嘲笑她瞎忙活,可等高考恢复的消息真的传出来,他就开始慌了,两口子几乎是天天吵架。
这些年间,两人生有一儿一女,唐方茹进了红星厂里做工,陈少华也学会了开拖拉机,两人生活的倒也有滋有味,陈少华并不想改变如今这样安逸的生活环境,去走充满未知的高考这条路。
谢秋白晚上的饭菜刚端上桌,唐方茹抱着孩子就上门了,陈舒瑶又给她添了双筷子,劝她,“亏待谁也别亏待了自己的胃,先填饱肚子再说。”
唐方茹是个听劝的人,吸吸鼻子,“打扰三姐,三姐夫了。”
吃过饭后,谢秋白去把锅碗瓢盆刷了,领着孩子们出去玩了,留她们俩在屋里聊天。
等房内只剩了她们俩,唐方茹哽咽道,“我是没办法了,少华说我要是高考,他就和我离婚。他骂我心狠,说俩孩子还这么小,就一心想着自己风光,一点也不像个当妈的。
我怎么就不像当妈的了,我努力提高自己,难道不会给孩子心目中树立一个好榜样,以后不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环境吗?
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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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学学姐夫,遇jsg事先权衡利弊,而不是先否定指责。”
“你说得对,我和小弟谈谈,你别管他,尽管好好复习。”
这几年,不知不觉的,陈舒瑶姐姐、弟弟家有事,他们都爱过来找她倾诉解决,陈舒瑶简直成了救火战士,总是奔波在调停和安抚的路上。
送走唐方茹,陈盛华也跑来讨主意,她家郑树森要参加高考,家里的孩子也离不开她,她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复习。
可她又担心郑树森考上大学后,转过头会嫌弃她配不上他。
陈舒瑶没有试图劝人,只是告诉她,“姐,你想象一下你要是是个大学生,姐夫还是一文不名,你会不会嫌弃他,就知道他会不会嫌弃你了。”
许多道理人们心里其实都懂,也都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承认罢了,逃避是没有用的。
陈盛华的表情有些僵,问道,“你也一定要参加高考了?”
陈舒瑶肯定的点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姐,人都很势力的,看到你,都会在心里悄悄的把你划分个等级,我不甘心被人一辈子瞧不起。”
陈盛华知道她的难处,这话是问陈舒瑶,也是问她自己,张张嘴道,“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总有办法的,咱们进一趟鬼门关生下孩子,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们,这点问题想来还是可以解决的。
姐,你想这些有些远,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呢,考上了,再想这个也不迟。”陈舒瑶道。
“对对!”
陈盛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妹说的有道理,她只管先复习,先把孩子放到托儿所去,等真的考上了,再想孩子的问题。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干嘛要凡事都先考虑去牺牲自己。
陈盛华想通了后,就用这话去劝和她同样犹豫的姐妹们,倒是又让不少人都把重心放在了复习备考上。
甚至团场还流传着,丈夫考上大学会抛弃妻儿,女同志一定不要放弃让自己进步的机会,该参加高考就尽管参加的话。
倒是给了许多支持丈夫学习的女同志,许多危机感,也让不少想放弃的女同志,毅然报了名参加高考。
陈舒瑶当然知道这都是谢秋白在背后做的,她不解他干嘛这么关心这个,谢秋白解释,“我这是提前打破她们的幻想,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无论什么时候,人呐,只能靠自己。”
“是嘛?你不是男人啊,我觉着你都挺靠得住的。”陈舒瑶笑嘻嘻的道,就是他教她,那么告诉大姐的,支持她尽管去考试的。
谢秋白昂昂下巴,傲娇道,“我怎么能和他们一样,你看着吧,高考后考上大学的,多的是人离婚,抛弃糟糠之妻的,重找年轻漂亮的男人。”
“你们男人真无情!”
陈舒瑶想到了小刘干事,不用等高考结束,争到回城名额时,不能把妻儿户口落户后,也多的是抛妻弃子的。
以前小刘干事日子过得多舒坦啊,还曾到处炫耀过生了两个儿子,可紧接着她丈夫争取到回城名额后,直接就把她蹬掉,离婚走人了,根本没要所谓的儿子。
现在她带着两个儿子,自己的工资养活孩子艰难,再想嫁人,却是没人愿意去给别人养儿子。
谢秋白“啧”了一声,弹了陈舒瑶一个脑瓜崩,“别想没用的了,怪别人有什么用,老祖宗早就说过,‘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快看你的书去吧。不想看,咱们就做点别的?”
“讨厌!”陈舒瑶把谢秋白推开,把书抱在胸前,防贼似的目光烁烁的盯着谢秋白,“你老实一点,把心放在学习上,别一点到晚脑子里总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陈舒瑶是不担心谢秋白会考不上,他简直是文理通吃,谁有不会的题目,找他来问,他准会。
就在大家紧张的备考中,十二月十号终于到来了,仅仅准备了两个月不到的考生们,一个个迈进了改变他们人生的考场。
为了省钱,谢秋白他们团场的考生们都是揣着干粮,一大早坐上大卡车,冒着鹅毛大雪,去的考场。
在猎猎寒风里,历时两天,终于考完了后,就是煎熬的等待成绩的时间。
自从知道谢秋白要参加高考后,他就一直在卸掉自己身上的职务,一点点的交接到其他认识手中。
他不但有团场内的职务,还有许多厂联合成立的工作组,也有许多事情需要交接。
所以,一直忙碌奔波的他倒没觉得等待的时间难熬,反倒是听说他要走的朋友们,一个个的,也不顾距离远了,时不时的就会有各地的人跑过来找他话别。
弄得谢秋白天天情绪低落、伤感不已,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连成绩都没出现,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能考上。
很快,成绩出来后,就证明大家做的很有道理,他在边城省以距离满分只有一分之差的成绩,摘取了七七年全国的文科状元。
让大家惊奇的是,他的妻子陈舒瑶同样优秀,她差五分就是满分,这成绩放眼全国,都是没有敌手的,他们俩竟然一个是文科状元,一个是理科状元,这就太让人惊讶了。
谢秋白对此成绩不觉得很意外,实在是题太简单了,他两辈子的积累,加上这些年一直准备着,要是考的太差,那也太丢人了。
在得知成绩的时候,陈舒瑶高兴的浑身颤抖,喜极而泣,她没想到她能考这么好,她终于证明她自己没有那么差。
这一次,她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并肩和谢秋白站在了一起。
谢秋白擦掉她的眼泪,“诶,这么高兴地事,快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陈舒瑶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她真的是太高兴太高兴了,这一刻,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白眼,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她足够优秀,是那些人不懂她的好。
第65章
自从成绩出来后, 几乎是每天,团场内高考落榜的职工,都会来找他们俩请教题目。
谢秋白的父母以及陈舒瑶的父母, 也都发来电报, 让他们回去过年。
谢秋白和陈舒瑶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哪也没回,就好好待在团场过个春节。
他们俩少时来当知青,这这片土地上度过了许许多多难忘的时光,他们在这里相遇, 在这里成长, 在这里诞下了他们的一个又一个孩子。
他们在这里从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人,变成年近而立, 为人父、为人母的大人。
万幸恢复高考,给他们这段时光, 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如今这一走, 这里的人和事就都会逐渐陌生, 封存进记忆的一角,他们都很珍惜这最后的相处时光, 尤其是陈舒瑶。
谢秋白这段时光是他最为悠闲的了, 工作全都交接完成, 什么心都不用操,什么事都不用管,再也不用睡到半夜被人从被窝里叫走,再也不用为机器故障,却着急赶订单焦心, 他从身到心的轻松,每天都过得悠闲而又自在。
家里天天有人来问问题, 他很不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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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留下了陈舒瑶在家,带着三个小崽子跑到外边玩,饿了就猎只兔子、野鸡,烤来吃,一出去就是一天。
三个小家伙从没有有如此充裕的时间,天天从早到晚的和谢秋白这个爸爸待在一起,兴奋的不得了。
然后,如此放肆的结果就是,他们四个人都上火了,陈舒瑶好笑的给排排坐在炕上等着她给上药的四人,“活该,谁让你们一个个不讲义气,抛下我出去玩的,现在知道疼了吧,肉好吃吗?以后还敢不吃青菜,不喝热水了吗?”
大宝、小宝、蛋黄乖乖回答,“不敢了。”
谢秋白:-_-
他们不过是出去玩了几天,他千防万防,防住了感冒,不想一觉醒来,他们嘴巴里都有了口腔溃疡,嘴唇上也冒出又红又亮的水泡,太疼太痛苦了!
因为上火,一家子四口人的颜值都大幅下降,只有陈舒瑶依旧貌美如花,已经有了美丑观念的三个孩子,都意识到了自家爹的不靠谱,一个嘴甜的改抱陈舒瑶的大腿,把谢秋白这个老父亲抛到了一边。
谢秋白觉得有一丢丢冤枉,他也是个心思如发的人好不好,只是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上个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只是面对陈舒瑶寒光烁jsg烁的针头,他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和几个孩子龇牙咧嘴的嚷着疼。
来他们家串门的人,看到他们的样子,没少偷笑,结果搞得大宝、小宝连门也不乐意出了,非要等水泡好了再出去,小小年纪,偶像包袱还挺重。
外边天寒地冻的,窝在家也挺好,省心,谢秋白就带着他们做题,省得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们上蹿下跳的拆家。
在一片闹腾中,迎来了七八年春节。这次春节相比起往一年,更添了许多伤感。
团场正要建楼房,谢秋白就在第一批分房之列,不想却要走了。
多年前,要是没有他一力开办红星厂,也不会有他们团场美好生活的今天。
他们现在肯定会和其他农场一样,别说楼房了,一定是依旧住在土坯房子里,甚至地窝子里。
全团场的人都拿出最拿手吃食,送到谢秋白家里,表达自己的感激。
谢秋白一家人哪里吃得了,就干脆送到食堂后厨,做出来的饭菜,请大家一起吃一顿饭。
但无论怎样舍不得,过完春节后,一推再推的离别也要到来了。
离别之际,面对许多闻讯赶来送别的朋友们,谢秋白弹唱了一首李叔同的《送别》,在泪眼朦胧中挥别了这个他生活奋斗了近八年的地方。
火车一路穿行,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点远去,小孩子很快就忘记了离别的悲伤,开始到处跑着玩。
和谢秋白一家同行的还有张建国、李大柱一家,以及谢秋白许久不见的黄博文一家。
去年一同考上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还有唐方茹、陈盛华、郑树森兄妹俩,周正梅、罗玉成、陈金莲,只是他们报的都是沪市的大学,开学时间不同,和谢秋白他们不是一批走的。
金美娟和戴明哲成绩不理想,他们想回沪市或者去京市也行,就打算再复习备考继续高考。
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唐方茹和陈少华没少发生争执,陈振文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其中两个女儿都考的成绩不错,最小的儿子却名落孙山,强烈对比之下,他没少写信骂自己的宝贝疙瘩儿子。
更可气的是他讨厌看不上的儿媳妇唐方茹都考上了,他那个废物儿子,愣是考的门门不及格。
最让陈振文吃惊的是,从小最被他忽视的三女儿,成绩高的离谱,邻里邻居看新闻都知道了他三女儿夫妻俩是文理状元的消息,纷纷跑到他们家恭喜。
这让陈振文和刘香云心里都不太得劲,宠着爱着的啥也不是,被冷待忽视的却光芒万丈。
这说明什么,除了能说明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能说明什么?
为此,他们两口子没少被街坊邻居背后骂没有眼光,石头瓦砾当成个宝,金子扔在外边不闻不问。
这让陈振文和刘香云十分没脸,从内心来讲,他们也高兴三女儿考的好。
但是她已经嫁的很好了,好处不能全让她一人全占了啊,他们还是更希望把她的分数均给其他孩子就更好了。
看到报纸报道后,陈振文也不吝惜那点邮费了,厚厚的信件寄过来,全篇都是教育陈舒瑶要友爱弟弟,他们才是一家人,女孩子嫁人后更不能忘了娘家人,那就是忘本,以后要互相扶持等等。
或许是什么都有了,又或许是婚后幸福的生活滋养了她干涸缺爱的灵魂。
现在陈舒瑶整个人变得平和柔软了下来,她已经没有曾经看到父母偏心时的愤懑伤心,能够理性的看待他们。
她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了,从父母的角度讲,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友爱团结,这是所有父母的愿望。
可她也明白,这是建立在父母对待孩子一碗水端平的基础上的,她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足够的爱,又哪里有多余的爱分去给姐姐弟弟呢?
虽然道理都明白,心里到底还是伤心的,也有那么一点意难平的,她幼时是多么希望她的苦痛是被父母看见的啊,可惜并没有。
从小父母爱谁,那这份爱就会延续一生,并不会因为她长大后变得优秀,而有变化的。
这种事,谢秋白也没法劝,只能抱住她一遍一遍告诉她,“你还有我,有三个小家伙爱呢,从数量上就完胜了。”
还叫来三个淘气鬼,过来对陈舒瑶奶声奶气的喊话,“妈妈,我爱你,最喜欢你了!”
惹得陈舒瑶好气又好笑,只顾着给三只小花猫擦脸,忘记伤感了。
两人一个文科一个理科,一个京大一个华大,上的学校不一样,猛地要被分开,两人都很不舍得,时不时的就要腻歪在一起。
现在几个孩子,看到他俩黏黏腻腻的样子,就要在一旁捣乱,做鬼脸笑话他们不知羞,气的谢秋白只想赶快把他们都送走。
谢秋白本来是想在附近租个房子住,两个大的放进附属小雪上学,小的放进托儿所,这样一家人照样能在一起。
可谢颂芝坚决要让他把孩子送到她那去,和他姐姐顾秋筠的孩子一起带,这几年谢秋白一家过年都没有回顾宅,到底也不能把关系闹的太僵,谢秋白和陈舒瑶商量了后,也就同意了。
他们家大的该上小学了,小的也三岁,能够自己顾着自己了,放在顾宅反而更省心,谢秋白和陈舒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校生活中去。
因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到京后,谢秋白和陈舒瑶先在顾宅住下了。
他们这趟虽然通过邮局寄回了一部分东西,还把缝纫机这样的大件,直接在团场就给变卖了,可一家子五口人呢,还有朋友死活给塞的特产,需要带的行李依旧不少。
而且,他们还有三个孩子,这年头火车站坏人多,需要格外小心,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陈舒瑶一路紧紧拉住大宝小宝的手,免得被挤散。
谢秋白不但要扛行李,还要抱着胖乎乎的蛋黄,实在是累的不轻。
回到顾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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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带的牛羊肉拿出来,放进冰箱,随便对付了口饭,洗了澡,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了。
谢颂芝坐在床头,仔细的用目光描摹着儿子的五官,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陈舒瑶也累,但她还好,就趁有空把孩子们的衣服从行李翻出来挂进衣柜。
这次再进顾宅,她感觉呼吸都轻松了,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谢颂芝看着陈舒瑶,思及儿子写的信,也不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要求儿媳妇了,她是为儿子好,但儿大不由娘,她也不能永远陪伴在儿子身边,他的日子想怎么过就随他自己吧。
她儿子信里说的也对,她们俩是因为他成为婆媳,成为一段关系的对立面的,她们谁都很好,都是因为在乎他,才会拼命的争取话语权的。
这根本没有必要,母亲是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只是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己的家庭,难免会对母亲有忽视。
这和儿媳妇没有关系,她也和自己的父母关系变远了,只有这样才能组成他们自己的小家。
在回来之前,谢秋白也和陈舒瑶谈了,告诉她尽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用顾忌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无论怎样的姿态,都不会喜欢。
婆媳矛盾的本质是婆媳都把这中间的男人,当成了自己后半生的依靠,觉得他是自己的,这就有了争夺的意识。
可实际真的是这样吗?
“别整理这些了,先放着吧,让张婶来归置就行,你也洗洗澡,走这么远的路肯定累的不轻,看老七话都顾不上说,躺下就睡着了,你也躺下歇歇,我去带三个小的去吃鸡蛋羹。”谢颂芝开口道。
“哎好,谢谢妈。”
等谢颂芝出去了,陈舒瑶洗完澡出来,趴在谢秋白胸口,亲了下他长出了胡渣的下巴,扎扎的,还有股香皂的茉莉花香。
谢秋白下意识的搂住怀中人的腰,含糊不清的问,“想了?”
一下就把陈舒瑶的满腔柔情蜜意给搅没了,什么就是她想了,明明每次都是他缠着她,是他想的,她才不想!
陈舒瑶羞耻的一下子霞飞双颊,觉得谢秋白讨厌死了,连睡着了说话都不正经,就会欺负她脸皮薄,讨厌!讨厌!
怀着羞恼又甜丝丝的蜜意,陈舒瑶依偎在谢秋白身边,很快就睡熟了,她也确实是累了。
谢秋白一觉睡醒,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他们到家时是九点钟,一觉睡到了八点半,晚饭时间也过了。
谢秋白轻手轻脚的下jsg楼,家里人都已经回房,他去厨房的火上,找来给自己留的饭,都是他爱吃的,他先喝了些汤,把自己肚子填饱后,就把陈舒瑶那一份给端上了楼。
看陈舒瑶还在睡,他坏心眼起,趁着有胡子,就想去把陈舒瑶扎醒。
不想,他刚挪过去,还没低下头,陈舒瑶就刚好睁开了朦胧睡眼。
他一时没忍住,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两人一番耳鬓厮磨,都有些情动,好在谢秋白还记着他刚端上来的饭,依依不舍的起身,“饿了吧?你先去吃饭。”
“啊?!”
陈舒瑶迷迷糊糊,脑袋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谢秋白说的什么。
谢秋白口舌发干,舔舔嘴唇,到底理智占了上风,提醒道,“快去吃饭。”
第66章
陈舒瑶吃了饭后, 两人了无睡意的躺在床上,猛地一下孩子不在自己身边,她感觉十分不习惯, 两个大的还好说, 已经到了分床自己睡的年纪,小的却是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呢。
谢秋白安慰她,“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就适应了, 孩子大了早晚都要离开父母的怀抱的。”
陈舒瑶拍他不老实的爪子, 嗔怒道,“我看呀, 你就是嫌弃孩子们碍着你的事了。”
“对啊,”谢秋白十分诚实的承认了, 转而又道, “那你不也十分享受我们争着得到你的关注嘛?可没你这样的啊, 这么聪明的脑袋瓜,竟然分不清老公才是最重要的, 一颗心全扑在那三个小崽子身上, 连个眼神都不带给我留的。
这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软软,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才行。”
陈舒瑶笑着躲开谢秋白的袭击,捧住他不断凑近的脸,“说正经的,我可是听说你们学校有很多漂亮女孩子, 你可要把持住自己啊,谢秋白同志。”
谢秋白意外的挑眉, 这还是第一次从陈舒瑶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呢,他颇觉新鲜,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抢手,有危机感了?
他有些小嘚瑟的道,“我是谁啊,天天面对着你这样的大美人,都稳如老僧,怎么可能会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
“是嘛?”陈舒瑶偷笑,眉眼灵动,一把把谢秋白推倒在床上,“那让我看看你怎么稳如老僧的。”
“嘶~”谢秋白拒绝道,“今天算了,改天再看。”
两人白天睡饱了,又没有孩子在一旁,需要有所顾忌,很是肆无忌惮的酱酱酿酿了一番。
年前顾老头写信给谢秋白,是想趁着过年,他又考的不错,就在全家欢聚的时候,宣布让他正式回归顾家。
这件事,被深思熟虑后的谢秋白拒绝了,他虽然有原主记忆,可他毕竟没有真的在这样复杂的家族里待过,只待过一段时间的经历,也让他觉得累的慌。
无论是他还是陈舒瑶,他们俩都不是心思缜密,又巧舌如簧的人,实在是不具备在这样的地方生存的能力。
这些年,谢秋白也想明白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强求不来,凡事还是要靠自己才行,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当初能把原主逐出家门一次,以后说不得就能逐出去第二次,这样的地方不是他的家,家是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怀念眷恋的地方。
当然了,或许没有资格,但谢秋白心里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是怨怪顾老头的无情的,这样的人,太捉摸不透了,他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下一刻不让他如意,就又可能会被毫不留情的收走。
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原主虽然不是个多好的人,但他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却是真真切切,不掺杂一点瑕疵的,当初他被从小敬重的父亲逐出家门,心情是何等的沮丧和绝望。
几年前,他就曾和顾老头说,他会证明他不是个差劲的人,现在高考成绩还不错,多多少少也算是能证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了。
谢秋白不想把精力耗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边了,他已经是年近而立之年,还是三个孩子父亲的人了,他不再天真,骨子里却还是有些固执的。
他已经不像几年前迈进顾家大门时,心里无尽的忐忑,还怀着抱个大腿的期望。
从曾经的满腔热血抱负,到如今事业平稳、家庭和睦,他已经逐渐明白,“上帝给你的每一样东西都已经标好价码”的真实含义,他不再追逐波澜壮阔的精彩,开始喜欢平静如水的安然。
他希望他身边人的心,都是纯粹不掺杂利益的,顾家很好,高不可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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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就算经历了一场穿越,他也到底只是个普通平凡的人罢了。
这三年没有回顾家过年,不止是因为陈舒瑶的关系,谢秋白也怕把握不住自己。
本来都好好的,可进入到这里,就像是被放在了一个看不见的赛道上,随时要进行一场互相角逐的较量。
这些心里话,是谢秋白面对着顾老头,那双睿智,又仿佛鹰隼一般的眼睛,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说的。
他态度诚恳的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不孝,但我真的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当然这也离不开您的照拂,可抛开顾家的光环,再也不用去争什么抢什么证明什么,也不用去和谁去比,我就是我,简简单单、纯纯粹粹的。”
一步登天固然美妙,可实际上在一个自己不匹配的环境生活,每时每刻都是负担。
不说别的,谢秋白看着顾家那些哥哥姐姐,多达十几个的外甥侄子侄女们,就觉得麻烦的慌。
他已经想好了,他报考的是法律专业,等研究生考试放开,就去考一下,以后留校当个老师,不用那么忙,带着一家人去看看这个世界,就挺好的。
顾老头轻“哼”了一声,看着儿子眉眼舒展,知道他再不是曾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了,平淡的抛出一个大雷,“那你说的那什么‘文化输出’也不感兴趣了?”
“?!”谢秋白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拳头不自觉握起,“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怪他那次和顾老头谈话,一不小心说秃噜了嘴,不知怎么就扯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上去。
在谢秋白看来,国与国之间,就像是邻里一样,要想邻居来你家,就要通过文化输出,可以通过拍电视剧、电影,从中呈现民族文化,最重要的是品牌文化的植入。
在他上辈子,外国的品牌深入人心,人们购买各国溢价严重的奢侈品,来彰显自己的富有。
这其实也是敛财最快捷的手段,人们虚荣的钱是最好赚的。
“没什么意思。”看儿子果然感兴趣,眼睛亮的跟汽车远光灯似的,顾老头兴趣缺缺的道。
谢秋白张嘴就要说话,眼珠一转,就意识到顾老头这是故意吊着自己,干脆道,“没意思就没意思吧,我也快开学了,趁有时间多陪陪孩子去。”
他还没走出书房,就被顾老头气沉丹田的一声吼,“你给我站住!”
谢秋白抱手,靠着房门状似诧异道,“还有事?”
顾老头翻了个白眼,耍起了老人家脾气,声音冷硬道,“没事!”
谢秋白笑嘻嘻的走过去,给顾老头按肩膀,好声好气道,“没事就没事吧,我那次和您说的事,您觉得建议可行就太好了,我就是单纯为自己被人肯定,为能为国家做一点点微薄的贡献,感到高兴。”
谢秋白认为,他们国家可以拍些剧情精彩、衣着时髦的电视剧、电影,然后卖海外版权,剧里植入广告,然后卖衣服、鞋子、包包或者化妆品的奢侈品呗。
这些东西的制作并不多么高精尖,只要营销的好,成本并不高,利润却是十分可观的。
但这个事情要仔细做,要尽早做,才能把控住国际市场。
不过这都是谢秋白自己的一点点不成熟的浅薄看法,实际运行起来,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做得到的。
这也是他看到顾老头,就迫不及待说出自己看法的原因,他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商机。
顾老头看谢秋白这么乖觉,就开口道,“你这个想法很好,你小小年纪有这个思想jsg觉悟是很好的,行了,你去陪孩子去玩吧,开学了好好学习。”
“得嘞,”看顾老头没有再提让他改名的事,谢秋白心里松了一口气。
至于刚刚说的拍电影的事,顾老头没提,就是不该他插一脚的事,进入社会后他发现,还是当学生的时候最好。
特别是,他是属于参加工作五年以上的居民,现在他上学照旧发工资,他早不是曾经的六级办事员,现在拿的是四级办事员,也就是大学生毕业后转正的五十六块钱的工资。
这工资就算是在京市,也足够一家子生活了,再加上陈舒瑶的三十一块钱的工资,他们的生活是完完全全没有问题的。
谢秋白怕三个孩子因为口音问题被欺负,送去学校后,特意多关注了一下,结果完全是他多担心了。
他们家双胞胎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人想要欺负他们,也被他们俩轻松解决了。
所以,第一天上学,他们俩就用武力当上了小学一年级的老大,谢颂芝知道这俩孩子淘,还不怕生,却完全没想到他们俩这么厉害。
一般情况下,小孩子到陌生地方,不都会心里有些胆怯的?
对此,谢秋白解释,“我从小就教育他们,不能欺负别人,也不能被人欺负,遇上打不过的,就要能屈能伸,不能硬扛,回来告诉我和他们妈妈,看来这次遇到的是能打的过的吧。”
谢秋白现在就怕这俩孩子遇到坎儿,也想他们遇到坎儿。
人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早点知道收敛,知道敬畏,免得养成刚愎自用的性子,一点挫折就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了。
为此,谢秋白是时刻准备着,万一他们遇到坎儿,好去教育教育他们,又怕自己教育不好。
又不忍心看到他们栽跟头,想他们一直顺顺当当的,自从他们出生,他们一天天长大,他这个心啊,就没有一天放下来过。
第67章
直到谢秋白去上学, 他也没有再提拍电影这些事,好似顾老头提起此事时,他晶亮的眼神都是假的。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都让顾老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当初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家门时, 他想的是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可真等这个儿子明言不回顾家后,顾老头这心里却空落落的,十分不是滋味。
现在他不由自主开始回想这个老儿子的优点,和其他孩子回来就是有事找他不同,他在家的时候, 会陪他老人家下下棋, 聊聊闲话,既不让他帮忙解决问题, 也不趁机说其他哥哥姐姐的坏话。
想的深了,顾老头惊觉, 这孩子再回这个家后, 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 他对他敬重又客气,和对待来串门的其他老友一样, 眸子里却再也没有温情。
顾老头懊恼到现在才发现儿子的变化, 其实不能说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年前他让他回来,他干脆的拒绝,就让他觉察出了一丝异样。
现在,顾老头叹了口气,思及老友的调侃, “我看你那小儿子,被你逐出家门, 改名换姓后,倒是变得谦和有礼,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顾老头是真后悔当初一时冲动了,这孩子想法超前,思路清奇,看事是少有人及的有大局观,却和这个家、和他这个当爹的是彻底的离了心。
从没有如这一刻的,顾老头开始讨厌上了老大、老二,要不是他们两个在那胡搅合,他怎么会昏了头,把最疼爱的小儿子赶出家门。
好在他们现在就在一个城市,谢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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