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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八十年代当牛做马报恩的女儿7
回县城的路上, 邱万盛越想越气。
他这次回家,是想教育女儿,没想到被女儿反过来教训了一通。
高高肿起的手背, 时刻提醒邱万盛, 他被自己亲女儿打了。
想到冯小草哭哭啼啼的样子,邱万盛心里涌起强烈的厌恶情绪。他后悔自己年轻时没好好挑挑, 找了个大字不识傻子一样的老婆。
生出的一双儿女,不仅人傻楞, 学习成绩也一个比一个差,连娇娇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芸琴性格温婉人缘极好,和她说话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像冯小草,木讷的像石头, 只会低头干活,连鲁迅是谁都没听过。
邱万盛满腔抱负,碰上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婆娘, 就像烈火浇上冷冰, 让他分外郁卒。
这些年社会风气开放, 工友里不止一人离婚重新组建家庭。
邱万盛不是没动过心, 他一个念过初中的正经国企工人, 跟冯小草在一起也太憋屈了。
还是刘芸琴劝他,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他要是离了婚,一双儿女谁来照顾。
没他这个做父亲的指点,姐弟俩肯定会走上歧路。
邱万盛为了一双儿女, 选择维系婚姻, 不仅对妻子的态度越来越差。
每次看到邱盼盼姐弟俩,也会打心里厌恶, 认为都是他们拖累了自己。
到了县城,邱万盛先到卤肉店,买了一斤荤素搭配的卤猪蹄,又到供销社买了两瓶水果罐头,一斤红糖,这才去了袁家。
刘芸琴母女俩住的地方,离一中不远,是独门独户的院子,位置很僻静,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这也亏得几年前严打,社会风气肃然一清,闲散流氓一个个金盆洗手,生怕被公安局抓起来蹲号子。
为了保险,邱万盛从工友家抱来一只小狼狗,平时吃刘芸琴母女俩的剩饭。不出半年,大狼狗养的毛皮油光水滑,让人望而生畏。
狗凶得很,又爱叫,因这条大狼狗,平时很少会有人上刘家做客。
邱万盛推开门,脸上满是笑模样,捏了块卤肉丢给狼狗,见它跳起来接肉,笑着骂了句:“狗东西还挺机灵。”
刘芸琴在屋里织毛衣,隔着罩在门上的绿纱,影影绰绰的看到邱万盛影子,放下手头活走了出来:“邱哥来了?”
夏日黄昏,凉风吹散残存的暑气,萤火虫在茂盛的葡萄架上飞来飞去。
院子里扯了根电线,挂着一盏三十瓦的灯泡。
明暗交接的光影里,刘芸琴卷发垂在一边胸前,穿一身墨绿碎花雪纺短袖连衣裙,脸上擦了雪花膏,笑起来像三十出头的女人。
“嗯,来了,给你和娇娇带点吃的。”
刘芸琴清瘦妩媚,额头饱满洁白,鬓发像波浪一样打着卷,淡淡的眉毛细若弯月,略厚的嘴唇散发着别样魅力。
多看她一眼,邱万盛就会有种重新变成毛头小子的局促感。
刘芸琴笑吟吟的打着帘子,让邱万盛进门。
袁娇娇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看连续剧,听到动静,气鼓鼓的将脸别到一旁,故意不和邱万盛打招呼。
“娇娇,不能没礼貌,快喊邱叔叔。”
刘芸琴嗔了一声,邱万盛急忙摆手:“别怪娇娇,小家伙心里不高兴呢。娇儿,叔给你买了卤肉和罐头,快尝尝。”
鲜香的卤肉味飘的满屋子都是,袁娇娇移了凳子,拿来碗和筷子。
吃之前,她撅着嘴问邱万盛:“邱叔,你到底教训盼盼没?她下星期会不会在全班面前向我道歉,继续帮我打饭?”
提到不省心的女儿,邱万盛拧起眉头,一脸讨好的说:“娇娇,盼盼她今天跟失心疯了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要不叔跟你打个商量,以后每周给你加两块钱伙食费,你让别的同学帮忙打饭?”
袁娇娇吃了两口卤肉,心里有些腻,听了邱万盛的话,起身踹了脚凳子,抹着眼泪扔了句:“谁稀罕加生活费,要是我爸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
每次受了委屈,袁娇娇都会提起爸爸。
邱万盛脸色僵硬,想好好哄哄袁娇娇,她直接用力甩上了房门。
刘芸琴收起笑,隔着房门,一脸严肃的教育袁娇娇:“娇娇,妈跟你说过多少次。受再大委屈,也不能在长辈面前发火,快向邱叔叔道歉。”
袁娇娇哭得更大声,一边哭一边喊:“爸爸,我要爸爸。”
女儿哭得伤心,刘芸琴脸上露出复杂神色,低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对邱万盛说:“唉,娇娇这孩子从小没爸,性格比较敏感……你多担待些。”
她一脸惆怅,看的邱万盛格外心疼,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芸琴,你别难过。袁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我愿像爸爸一样,替娇娇撑起一片天,也会……好好保护你。”
刘芸琴手被邱万盛握着,他灼热的掌心,烫的她脸上飞起红云。
她低下头,看到他手背上的伤,惊呼了一声:“你手背怎么回事,碰到哪儿了?”
邱万盛急忙将手背到身后,满不在乎的说:“一点小伤,不要紧。”
“这是夏天,伤口容易发,怎么能说不要紧。”刘芸琴瞪了邱万盛一眼,转身走到橱柜处,弯腰从下面拿出酒精和紫药水。
她弯腰时,裙子往上拉,露出一双白皙漂亮的腿,邱万盛看的心头燥热。
刘芸琴将药出来,让邱万盛在桌子旁坐好,认真的替他上药。
灯光下,她专注认真的样子,让邱万盛格外感动。
男人这辈子,求得不就是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他被女儿拿竹条打了手,冯小草只知道护那个孽障,问都不问他一句。
儿子看他的眼神,凶恶的就像外人。
邱万盛有感而发,忍不住感慨:“芸琴,你为什么这么善良。我回家一趟,想让盼盼和娇娇道歉。冯小草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哭个不停,根本不关心我受的伤。”
“一样米养百样人,小草嫂子没念过书,心思糙了一些,不懂怎么教孩子。邱哥别嫌我多嘴,惯子如杀子,小草嫂子不舍得教,你得好好教。”刘芸琴腔调慢悠悠的,说起话来跟唱歌似的,听的邱万盛格外舒坦。
袁红光刚去世的时候,邱万盛见了刘芸琴一口一个嫂子。
日子久了,没外人时,称呼渐渐从嫂子变成芸琴。
刘芸琴反过来叫邱万盛一声哥,两个人在这方面十分默契。
“你放心,我就两个孩子,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们的。娇娇那边你多哄哄,实在不行,我拿皮带抽盼盼一顿,再倔的驴子,也能掰回来。”
邱万盛语气发狠,刘芸琴扑哧一声,笑着推他胳膊:“瞎说什么呢,教育孩子要有耐心,不能老是打啊骂的,会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上完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邱万盛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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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还不忘跟刘芸琴说,明天上午再来看她。
出了刘家院子,邱万盛忍不住回头望了又望,娇娇要是一直住学校宿舍就好了。
她在家,他留宿起来到底不太方便。
没有空调的夏天,热起来要人命。
为了避免在路上被晒成黑炭,顾辛夷和邱鹏程一大早就瞪着自行车前往县城。
冯小草给的钱,她揣兜里,打算白天的热的时候买两块冰糕。
邱鹏程自告奋勇骑车载姐姐,俩人一前一后,一边赶路一边聊天,时间过的飞快。
“姐,你真的梦见妈得大病了?”邱鹏程语气里充满忐忑,情绪格外低落,“要不咱俩今天干活勤快点,让爸爸出一百块钱,带妈去县医院先检查一下身体吧?”
两年前全国工资改革,工人工资也跟着提高了不少,邱万盛一个月大概能到手七八十块。
至于他工资具体多少钱,冯小草不清楚,邱鹏程这个当儿子的就更不知道了。
“指望从他手里拿到钱,你还是做梦快点。”
邱鹏程“嗳”了一声,不服气道:“妈要是真病了,爸能不出钱?刘姨母女俩能花多少钱,兴许爸手里攒了一笔应急钱呢。”
顾辛夷冷笑:“死心吧,就算应急,也是给刘芸琴母女应急的。你可长点心吧,被人算计成骨头渣了,还一口一个娇娇姐,一口一个刘姨。”
邱鹏程脸皮薄,被顾辛夷刺后,嘀咕道:“这不是爸妈让我叫的,你还说我,你以前不也把刘姨和娇娇挂在嘴边。”
他不服气,论起给袁家干活姐姐比他勤快多了。
“是,我以前是二傻子。做了一场梦,才看清楚一件事。你、我还有妈,在邱万盛眼里,就是会喘气儿会说人话的牲口,只有刘芸琴和袁娇娇才是人。”
这话说的重,邱鹏程涨红了脸:“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我才不是牲口,你和妈更不是。”
“你傻啊,不是我这样说自己,是他们就是这样看待咱们的。妈心善能忍,姐就问你一句话,你愿听我的,还是挺邱万盛的。”
“那还用说,当然听姐你的。”
邱鹏程脑子不笨,相比起存在感薄弱,每次回来板着脸,看什么都不顺眼的父亲,他当然和亲妈、姐姐更亲近。
顾辛夷又问:“那我跟妈呢?”
这下,邱鹏程有些迟疑:“咱们平时不都听妈的吗?”
顾辛夷锤了下他的背:“说你傻小子,你还真是傻小子。咱们生病了,还强撑着说自己身体好不愿去医院,你能听吗?”
“当然不能!”
“邱万盛天天捧着刘芸琴母女,家里养的狗,都比咱们吃的好。妈默默忍着,让我们孝顺邱万盛,听他的话,你听吗?”
“不听,姐,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心里怪难受的。我给刘姨家干活时,不止一次在她家狗盆里看到肉。”
见邱鹏程不是个死脑筋的,顾辛夷满意的点点头:“难受就对了,从现在起你要听我话。待会儿咱们一起去袁家,不准干活,咱们要敞开肚皮吃。要是邱万盛敢动手,你就拿俩搪瓷盆,跑到院子外面,一边敲一边哭诉亲爸偏心。”
“啊?还得哭啊,我哭不出来。”青春期的小伙子,正是爱面子的时候,邱鹏程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尴尬。
顾辛夷掐了他背一把:“哭不出来你就大声嚎,反正要绊着邱万盛别让他走,我去化肥厂一趟。”
“你去化肥厂干啥?”邱鹏程就像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
顾辛夷没解释,语焉不详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记住待会儿到了袁家,不准干活!我干什么,你在旁边配合着就行。”
第052章 八十年代当牛做马报恩的女儿8-9
姐弟俩风风火火到了县城, 直奔刘芸琴住的地方。
到了大门前,顾辛夷让邱鹏程把自行车支到门外,不急着进门。
百米外有口水井, 每天上午都很热闹, 洗衣裳的、带孩子的老人妇女凑在一起,谈些巷子里的家长里短。
顾辛夷领着邱鹏程到水井边, 搬了块石头坐下,一起在井台边啃干粮。
一个带孩子的大娘, 抬眼看到两人,“嗳了”一声:“你们是刘芸琴家保姆的孩子吧?”
原主一家人到刘芸琴就是埋头干活,从不和邻里街坊打交道。
刘芸琴在邻居的印象里,属于会打扮有点小清高, 懂点文化的单亲妈妈。
袁娇娇一年四季都有新衣裳穿,小手白嫩嫩的连个茧子都没,就像娇小姐一样。
至于常来干活的冯小草, 刘芸琴提起来, 就是一句乡下来的帮干活嫂子。邻里误以为, 冯小草是刘芸琴母女雇的帮工, 更觉母女俩生活富裕, 不像乡下人。
邱万盛常拎着东西探望刘芸琴母女,但从不和冯小草同进同出, 压根儿没几人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
偶尔有人问起妻子,邱万盛又是叹气还是摆手,说她不支持报恩, 不愿到袁家来。
哪里是冯小草不愿, 分明是邱万盛怕丢人,不想在人前和冯小草夫妻相称。
这也是后来, 邱万盛丧偶后跟刘芸琴结成夫妻,全是赞美没有骂声的原因。
邱万盛践行诺言,为了回报袁红光的救命之人,照顾恩人遗孀十几年。小儿子和妻子接连去世,邱万盛备受打击,在刘芸琴的开导下走出阴影。
后来刘芸琴得了病,邱万盛不离不弃的在一旁照应,两人走到一起,也算苦尽甘来。
好名声都让他们得了,原主妈顶着小气,不支持丈夫报恩的名声抑郁而终。
所以顾辛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乱反正,为原主妈正名。
冯小草拖着病弱的身体,替刘芸琴干活,她还真把自己当贵妇,把冯小草当佣人使唤了。
原主姐弟俩长得的又黑又瘦,衣服上打着补丁,站在袁娇娇旁边,一个是天上月亮,一个是地下泥,被认成保姆家孩子也不意外。
邱鹏程咬了口馒头,瞪大眼反驳:“什么保姆家孩子?我妈不是刘芸琴请的保姆。”
亲妈被误会成保姆,他情绪十分激动。
抱孩子的大娘,一脸惊讶:“你妈不是每个月都要到刘芸琴家里干活,个子长得不高有些驼背,脸膛黑黑的,总穿一身打补丁的粗布衣服。”
旁边洗衣服的小媳妇儿,听到这里,笑着问:“我有印象,那个大婶儿,半月前还领着你一起来井边打过水。”
她抬起沾了泡沫的手,指了指顾辛夷。
“是我妈没错,但我妈不是保姆,她替刘芸琴干过是因为——”
顾辛夷按住邱鹏程肩膀,打断他的话:“大娘,小嫂子,你们都弄错了。唉,常提着礼物去刘芸琴家探望的男人是我亲爸。十多年前,他失手害死了刘芸琴的丈夫。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他们娘儿俩赎罪。”
“邱万盛是你爹?他还害死过人?”小媳妇儿起了高腔,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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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少人注目。
大家对冯小草母子三人了解不多,看她们穿的破破烂烂,人又瘦又丑,难免有些身为城里人的优越感。
但对邱万盛就不一样了,他要么一身笔挺工装,要么穿一身中山装,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说话也不像乡下人那么土。
碰到老人孩子拎重东西,他总会搭把手。
得知邱万盛作为化肥厂工人,数年如一日的照顾工友留下的遗孀,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谁听了都要夸他一句大好人。
骤然听到他害死过人,怎么不让大家惊讶。
顾辛夷要的就这么关注,她将烙饼放到膝盖上,一脸为难的说:“唉,说起来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我爸喝了酒,非要拉刘芸琴的丈夫袁红光去池塘看钓鱼。到地方后,他十失足落水。袁红光跳水救我爸,结果他太怕死,又拉又跩蹬着他的身体爬上了岸。袁红光被他拉伤胳膊,淹死在水里。”
她没胡编乱造,淹死人是要验尸的。
袁红光虽然死于溺水,但他溺水的原因,是被邱万盛拉伤了胳膊。
那个年代舆论不发达,大家只知袁红光为了救溺水的人英勇牺牲,骂邱万盛两句作死。
溺水的前因后果,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淡忘,袁红光的真正死因,也淹没在时光洪流中。
要是搁到几十年后,邱万盛大概会被网友骂到无地自容,尤其他借着报恩之名,苛待自己妻子儿女的行为。
“呀,这事儿当年挺轰动的,我还以为是袁红光同志,遇到工友落水,将人救起后脱力遇难,没想到……”
说没想到的人,叹了口气,对邱万盛的印象差了些。
一个梳麻花辫的姑娘,将头发一甩,点头道:“我小时候家离出事的水塘不远,当初大家都说,要是溺水的人不那么用力踹人,救人英雄就不会死。”
虽然说喝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但论起来,的确是邱万盛害死的袁红光。
这样一想,邱万盛的形象也没那么伟光正了。
小媳妇儿打量顾辛夷姐弟一眼,有些好奇的问:“县城化肥厂收入不低吧,你爸平时穿的挺光鲜气派,皮鞋擦的锃亮你们怎么穿的这么……俭朴。”
人都有好奇心,以前大家不知道,邱万盛和冯小草是一家人,自然不觉得他们衣着反差大有问题。
现在知道他们的关系,难免好奇原因。
毕竟这年头家里再穷,都舍不得让孩子受苦。邱万盛打扮的挺像回事儿,人也长得高大健壮,妻子和儿女瘦的跟猴一样,还穿的破破烂烂,跟他往日的营造的善良、无私奉献形象截然相反。
邱鹏程抢答:“我们姐弟俩全靠妈妈种地打零工养,我爸没出过钱。”
他到底不如顾辛夷,没好意思说添一句:“不出钱也不出力。”
“嗳?听人说化肥厂工人一个月能拿八十多块呢,县城开支再大,也不会连养孩子的钱都拿不出吧。”
已经有人怀疑,邱万盛是不是已经跟妻子离婚,只是瞒着孩子。
但看他们一家四口的样子,也不像离婚家庭。就算真离婚了,当爸的得多狠心,不出一分养孩子钱。
顾辛夷眼底浮出嘲讽,带着怨气说:“我爸工资本儿,在刘芸琴那里放着。一个月八十块,又要租房,又要给刘芸琴和袁娇娇买衣服,买肉改善伙食,送她们到医院看病,哪里够花。为了贴补她们,我爸还时不时回家问我妈要种地换来的血汗钱。”
她话音落,井台边连摔打衣服的声音都停了下来,静的只能听到麻雀的叫声。
谁家做丈夫的工资不上交妻子,反到给外面的女人——虽然是打着报恩的旗号,听起来还是不太对味儿。
再说刘芳琴,每次见了邱万盛总是一副笑模样。
按理说邱万盛是害死她丈夫的罪魁祸首,她心里就真的不膈应?
不管赎罪还是报恩,邱万盛自己气派风光,让妻子儿女受罪,实在太不应该了。
年纪最大的刘奶奶,咬下半截糖分给孙子,砸着嘴对顾辛夷说:“你爸办事有些糊涂,赎罪归赎罪,怎么能不养妻儿。”
儿女年龄跟顾辛夷差不多大的妇女接话:“说的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瞧你们姐弟俩瘦的。小丫头,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四岁吗?”
“回婶儿话,我今年已经十七了,长年营养不良,人长得瘦了点。”
“造孽呦,十七八的大姑娘,要是没上学都能嫁人了,瞧着跟十三岁的孩子一样。”
众人越同情顾辛夷,对邱万盛意见就越大。
看到井台边洗衣服的人,互相交流眼色,顾辛夷知道她戳破邱万盛伟光正假象的目地已经达到。
不止邱万盛,大家应该对刘芸琴也有了看法。
邱万盛赎罪是应该的,他的妻子儿女来帮忙就是客人。
刘芸琴拿客人当帮佣使唤,天天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恶心谁呢。
“各位奶奶、婶子、大嫂、姐姐们再见,我和弟弟吃完馒头,去刘家帮忙干活了。要是晚上一步,我爸又该发火了。”
顾辛夷拉着邱鹏程离开,两人身影刚消失在井台边,洗衣服的人聚在一起,讨论起这桩新鲜事。
“邱万盛人长得正气和善,没想到对亲生的儿女都能那么狠心。”
“嗐,男人嘛,心粗起来不就那回事儿。我倒觉得刘芸琴事做的不地道,她跟女儿天天打扮的跟花蝴蝶一样,把邱万盛的钱花的精光,看到瘦骨伶仃的姐弟俩,不会觉得心虚吗?”
“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邱万盛跟老婆同进同出,他们看起来也不像一家人。”
“嘿嘿,刘芸琴刚搬过来时,我还以为她跟邱万盛是两口子呢。”
井台边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加入新话题,邱万盛苛待妻子儿女,工资交给刘芸琴保管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一男一女间发生的事,只要稍微有点牵涉,就能滋生出一大堆桃色新闻。
像邱万盛这样办事不讲究的,不出一天,就有人信誓旦旦的传起他和刘芸琴有私情了。
顾辛夷带着邱鹏程来到刘家,隔着墙听到邱万盛站在凳子上,给刘芸琴摘葡萄。
“邱哥,那边还有一串紫葡萄,你小心点。”
“好嘞,接好了。”
邱万盛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悦。
邱鹏程被父亲长年累月的洗脑,不管邱万盛做什么,都觉得他是为了报恩。
经顾辛夷点拨后,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比较,父亲对刘芸琴母女,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差别。
越比较,邱鹏程心里越难受。
爸爸每次回家,不管妈妈干什么,都不会搭把手,动不动就数落她。
别说摘葡萄,就是家里种的菜,邱万盛都没碰过。
邱鹏程推开门,看到刘芸琴穿着浅紫色百褶裙,脖子上系了轻薄的彩色纱巾,抬头笑着看向父亲。
父亲站在椅子上,一边摘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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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和刘芸琴聊天。
两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温馨相处的样子就像夫妻俩。
“爸。”
邱鹏程沉着脸叫了一声,邱万盛回头看到他和女儿,神色骤然沉了下来:“你们俩怎么来了,冯小草呢?”
当着刘芸琴的面,他不愿用“你妈”两字称呼妻子。
“我妈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养病。刘姨,我跟弟弟过来,是想拿走我爸爸的工资存折,送我妈去医院看病的。”
邱鹏程有些惊讶的看了姐姐一眼,难道父亲真的将工资存折给刘芸琴了?
他还以为,姐姐在井台边上说的话,是替母亲打抱不平,真假掺和着说。
刘芸琴脸色微微凝滞,不太自在的撩了下鬓发:“嫂子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盼盼这孩子真是急糊涂了,你爸的工资折子,怎么会在刘姨手里。”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嗔怪的看向邱万盛,似是在指责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女儿。
当初明明是邱万盛,央着她替自己存钱,刘芸琴这才帮他收了存折。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在人前承认这事,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邱万盛更是气的跳下凳子,脸上黑云密布:“你胡说些什么,我存折自己收着,跟你刘姨有什么关系。你妈长年下地干活,能有什么病,别瞎折腾。”
袁娇娇人在屋里写作业,听到顾辛夷的声音后,笔往旁边一扔,满脸怒气的冲了出来。
在学校顾辛夷当众办她难堪,害得她哭了好一场。
现在邱叔叔在场,她非要告状,让邱万盛用力揍她一顿。
袁娇娇穿着白衬衫红裙子,头发上扎了蝴蝶结,亭亭玉立,花儿一样灿烂绽放。
她站在台阶上,高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邱盼盼,你少污蔑我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脸穷酸相,连别人的伙食费都贪污。”
亲姐被骂,邱鹏程哪里能忍:“你才穷酸,我爸给的伙食费,我姐花有什么错?”
袁娇娇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泪汪汪咬着唇,带着哭腔说:“你凭什么骂我,不就欺负我爸去世的早,不能保护我。”
刘芸琴走上台阶,搂住袁娇娇,红着眼圈安慰:“我可怜的娇娇,你的命好苦。你爸为什么不接咱们娘儿俩团圆,让我们受这样的欺负。”
邱万盛见不得母女俩伤心,抓起靠在墙上的竹竿,用力朝邱鹏程打去——他学聪明了,不敢招惹难缠的女儿。
“老子教了你多少次,做人不能忘本,要知恩图报,你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看我不打死你。”
邱鹏程梗着脖子,冲邱万盛喊:“你打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是。我姐不穷酸,袁娇娇才是穷酸。”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爸爸从不关心他跟姐姐的衣食住行,眼里只有刘芸琴母女。
哪怕他拿出百分之七十的精力报恩,留下百分之三十给家庭,邱鹏程都没那么难受。
顾辛夷徒手抓住竹竿,用力往后一拽,邱万盛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邱万盛手掌心火辣辣的疼,黑着脸松开手,心里纳闷女儿到底哪来的怪力,连他一个成年人都遭不住。
“邱哥,你还好吧?”
刘芸琴关切的话语,让邱万盛分外羞恼,更厌恶不知分寸毫无人性,连亲爸都敢打的女儿。
怕在刘芸琴母女面前出更大丑,邱万盛不敢动手,往后退了一步放狠话:“我的工资早就花完了,你们娘儿仨就别惦记了。回头告诉你妈,没住医院的命,就别整什么幺蛾子。”
顾辛夷手指向刘芸琴,冷着脸问:“我妈没住院的命,刘芸琴就有了吗?她两个多月就要住一次院,都是你拿的钱,为什么我妈连看病的资格都没。”
“你妈凭什么跟我妈比,你妈不就是个种地的老农民,我妈可是英雄遗孀。”
提起英年早逝的父亲,袁娇娇分外骄傲。
顾辛夷笑中带着讽刺:“看来你很骄傲,自己有个英雄爸爸,就是不知道,你爸爸要是亲眼见到,你们母女俩跟害死他的人那么亲热,会不会气的掀开棺材板,找你们母女俩算账。”
袁娇娇气结,大骂:“你混蛋,你是混蛋王八蛋,我才没和害死爸爸的人亲热。”
女儿的话,成功让刘芸琴黑了脸:“娇娇,别生气,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有文化很涵养的人,不能爆粗话。”
她转身看向顾辛夷,神情变得冷淡:“邱盼盼,我不知道你到底听了谁的撺掇,跑到我们家闹事。我刘芸琴行的端立的正,不怕你栽赃陷害。我丈夫为了救你爸牺牲,希望你能尊重他。”
刘芸琴一脸正气,话说的十分漂亮。
外人要是听了,还以为顾辛夷多恶劣,跑上门找自家救命恩人的茬。
只可惜,谎言装饰的再完美,也只能是谎言。
“呵,你住的院子,谁花钱租的?你和袁娇娇身上穿的衣服,谁花钱买的?邱万盛,我就一句话,你今天要是不拿钱出来,给我妈看病,我们姐弟俩就不走了!”
顾辛夷拿手指着狗食盆里的肉骨头,一脸悲愤的说:“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在乡下,一年到头连口肉都吃不上。你们浪费到,吃不完的肉骨头拿来喂狗。”
袁娇娇见她一脸悲愤,心中十分痛快,转头冲到屋里,拿出昨晚剩下的卤肉,冲到狗窝边,当着姐弟俩的面,把香喷喷的卤肉倒进去:“我就是喜欢拿肉喂狗,谁让你们穷的连肉都买不起?气死你,气死你,想吃去跟狗抢食啊,顺便替你妈也抢点。”
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邱鹏程。
昨天下午,亲爸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翻装卤肉的碗,指责他们不配吃肉。
今天袁娇娇把好端端的肉,当着他们面,直接倒到狗盆里,还出言侮辱他们。
热血冲上天灵盖,邱鹏程想暴揍袁娇娇一顿。
袁娇娇被他的眼神吓到,躲到邱万盛背后:“邱叔叔,邱鹏程想打我。”
邱万盛将她护到身后,对于她拿卤肉喂狗,侮辱冯小草娘儿仨的行为,一句指责都没,反过来训斥邱鹏程:“瞪什么瞪,只会欺负女孩子,真是个软蛋。”
“她刚才侮辱我们,还侮辱我妈,你还这样护着她?”
邱鹏程声音颤抖,死死盯住邱万盛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邱万盛一脸不耐烦:“娇娇有口无心,都怪你姐牙尖嘴利,她气急了才会说错话。”
“你太偏心。”邱鹏程身体颤抖,气到顶点,脑袋一片空白。
顾辛夷拍了下他的肩膀,指着放在窗台下的搪瓷盆:“还记得我交待你的话吗?拿着搪瓷盆,到外面敲敲打打,喊大家来看热闹。让人见识一下,邱万盛金屋藏娇养的母女俩日子过的多阔绰。又是天天换新衣裳,还拿卤肉喂狗。”
“对了,把邱万盛有钱送刘芸琴一年去好几次医院,却舍不得拿出一分钱替结发妻子看病的消息,好好宣扬一下。”
邱鹏程正是热血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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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用力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宣传。”
“你们想干什么?”
邱万盛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脸上露出警惕神情。
可惜,他警惕的太晚,邱鹏程已经拿了两个搪瓷盆,大步冲出门。
“你在这里好好宣传,我出去一趟,不管邱万盛说什么,你都不要停。好好诉苦,把咱妈这些年的付出,告诉大家,也让大家知道,刘芸琴母女日子过的多好。”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到!”
邱鹏程挺起胸膛,用力将两个盆碰到一起,高扯嗓门儿喊:“刘芸琴母女造孽,拿新鲜卤肉喂狗!邱万盛不愿给妻子治病,买肉给刘芸琴喂狗!”
人愤怒到极点,容易激发潜力。
原主记忆里,弟弟性格比较温吞,很少直接表达的情绪。
这也变相说明,脾气再好的人,只要受到的刺激够多,总会黑化的。
顾辛夷也没想到,袁娇娇会用那样的方法侮辱人。
看来,只要原主母女三人,不像老黄牛一样无私奉献,她们就难在人前维持和善的假面。
第053章 八十年代当牛做马报恩的女儿10
顾辛夷骑着破破烂烂的自行车离开, 邱鹏程“咣当咣当”的撞瓷盆,吸引来不少人。
哪儿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又有姐弟俩在井台边一席话打底。刘芸家门口, 很快聚起一大波人来。
井台边洗衣服的人把盆一丢, 手胡乱擦了下,匆匆赶了过来。
老的, 少的,抱孩子的, 挤在一起闹哄哄一群。
邱鹏程推开门,扯着嗓子重复:“刘芸琴母女造孽,邱万盛偏心不管儿女。”
刘芸琴一向好面子,被他当众骂, 脸红的像打翻红墨水,一脸难堪的解释:“不是这样的,邱哥家孩子闹别扭, 大家散了吧。”
她迫切希望, 围观的人离开, 不要把她的脸面扔到地上反复踩。
邱万盛快气疯了, 怒骂邱鹏程:“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 就把手里盆放下,不要恶意败坏你刘姨和娇娇姐的名声。”
要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他怕坏了自己形象,一定拿皮带抽的儿子服服帖帖。
邱万盛自诩讲道理的慈父,从不打骂儿女, 现在被气的连杀了儿子的心都快有了。
“你还认我是儿子, 就别那么偏心!”
邱鹏程眼睛微红,嗓门儿震天响:“凭什么你的工资, 我妈还有我们姐弟俩一分钱见不到。刘芸琴母女各种新衣服换着穿,我们就要穿破烂衣服。”
他抬起袖子,像大家展示腋下的破洞:“大家看,我身上的褂子都破成这样了,我亲爸连三块钱一件的褂子都不愿给我买。转头花了十几块钱,给刘芸琴买丝巾。”
邱万盛不明白一件事,他越是拿亲爸的身份压邱鹏程,就越让他悲愤和难受。
像顾辛夷对他没半点期望,他说什么都当放屁。但邱鹏程不一样,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父爱的。
多年的洗脑,让邱鹏程以为父亲是爱自己的,只是太重视报恩,这才苛待了家人。
当姐姐犀利指出,父亲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邱鹏程像被人生生劈成了两半。
一半是救命之恩大于天,一半是难道他们娘儿仨就不配活吗。
“这丝巾不是县城供销社卖的吗?一条十三块,我嫌贵没舍得让丈夫给我买。”
“啧,当爸爸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给儿子买,给外人买十几块一条的丝巾。”
众人讽刺的目光,让刘芸琴如针芒在背,她下意识的拿手挡住漂亮的印花丝巾,脖子像是被绳子勒住,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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