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操作,等到杨承瑶哭着过来的时候,蒋恪宁将体温回转的林舒昂死死抱在怀里,没有半分犹豫地率先上车回了营地。
部队有专门的军医和医院,配备齐全,蒋恪宁把林舒昂送进病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邓安绍打了个电话,邓安绍当时在意大利,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之后,语气莫测:“我原本以为你们不会有交集了,你看,你又救了她一次。”
言语中的漠然让蒋恪宁一腔怒火熊熊燃烧,他差点扔了手机,他对着电话听筒怒吼:“她是你妹!”
邓安绍语气淡淡的:“死不了,吊着一口气我都能把她救回来,这次让她涨涨记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你。”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戏谑,蒋恪宁没等他说完话,就将手机狠狠关了机,他被邓安绍这番话恶心的不轻,却也明白了,这次应该是她失恋了。
蒋恪宁心中五味杂陈,你自己做了选择,想要放逐自己忘记林舒昂,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放逐中让她的所有变得更加鲜活,就像现在,他看见她,又控制不住地靠近她。
谌麟也回来了,带着杨承瑶和那个小伙子一块回来的,等到把那个女孩安顿好了之后他也来到医院这边看人了。
还没醒,躺在床上,但是那张脸谌麟一看,巧了不是,也认识。兜兜转转原来大家都多多少少认识,虽然不太熟,但还是认识的。
谌麟这也就想明白了,刚刚蒋恪宁那么着急,甚至连电话都没给他一个就直接回了基地,原来是因为她是林舒昂,原来这小子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她。谌麟过去的一路上脑子就没停过,等到看见蒋恪宁才发现他是真的很担心。
“来根烟?”谌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给蒋恪宁递了一根。
“认识舒昂啊?”谌麟问他。
蒋恪宁点火,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就像在平复心情一样:“认识,很久没见过了。”
谌麟笑笑,心知他所说的很久恐怕是好几年,看他这反应估计两人之前有过一段,他想问又不好问。
“她不太记得我了。”蒋恪宁倒是自己先说了,谌麟摸了摸鼻尖,敢情还是单相思,他忍着笑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话题:“舒昂应该没事吧?”这事他见得多了,身体素质再差的,睡一个晚上就能醒过来,后遗症嘛,纯看个人体质,有的有,有的没有。
林舒昂这就是明显的有后遗症,她雪盲症,估计要好几天才能看见东西,现在只能暂时闭上眼睛。
“咳咳——”林舒昂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夜里,一双眼睛瞪大了,也只能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得让人害怕,一点儿光源都没有。
“慢慢动。”一道清越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林舒昂浑身寒毛都耸立,她猛地转过脸,仍然是一片漆黑,她下意识撑着床往后退,却差点摔了下去,一只粗粝的大手及时将她拉回床上。
“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人,这里是长白军区,你迷路失踪被我们救了回来,但是你现在有了雪盲症,暂时不能视物,明白了吗?”
林舒昂稍微镇定了一点,她将自己的记忆捋了一遍,发现和这个男人说的极其吻合,心中防备之心已经小了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我是谌麟,还记得我吗舒昂?”另一道男声声线更细,听上去也更开朗一些,他的话让林舒昂转不安为喜,虽然不算太熟,但是听声音还有名字,就是院子里后来去了部队的一位哥哥,林舒昂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这次是彻底安了心:“记得的,谌哥。”
“好,我们最近比较忙,所以谁有时间谁就过来照顾你,有什么直接跟他们说就行。”谌麟简单地跟林舒昂说了一下,她没有什么疑问,只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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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哦,你说那个哭天抢地的女孩是吧?”谌麟想到她就觉得逗,大冬天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结果一会没擦,凝在脸上了,甭提多逗。“你一天一夜没醒,她给民警也打了电话,带她去做了个笔录送她回原来的你们定的酒店里去了。”谌麟啧一声:“你这朋友不错,死活不走,说是要等你病好了跟你一块走,现在还在那里等着你呢。”
林舒昂歪了歪头,冲着谌麟的方向重重地点头,落在蒋恪宁眼里就多了几分滑稽,他的目光胶着在林舒昂身上,很久很久没有挪动,尽管她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剩下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老实呆着吧,那女孩的酒店费用我帮她垫了,你也不用担心,安心养病。”谌麟嘱咐道,林舒昂没有异议,乖巧地等着被安排。
谌麟在旁边问了一会儿林舒昂家人的近况之后忙去了,整间屋子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坐一立。
林舒昂坐在床上,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蒋恪宁穿着一身军装,就站在她床前。两个人都不说话,因此房间瑞安静地只剩下了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屋子里的小窗子连通着后山,皑皑雪山尽在她身边。
玻璃窗关死了,却不妨碍外面的雪花像柳絮一样纷飞。
蒋恪宁站在床边,久久没有说话,林舒昂坐了一会,大概是发现自己真的看不见之后有些气馁,良久之后才想起来谌麟似乎是一个人走的,另一个人没有走?眼睛看不见了,其他的感官也变得更加敏锐一点。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你还在吗?”
蒋恪宁看她脸上浮现出小心翼翼的神色,应了一声:“我在。”
林舒昂却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离她这么近,大概,林舒昂想了想,大概一臂半的距离吧,但是又觉得有些安心。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万一再孤身一人,那孤独感蔓延起来,林舒昂也会觉得难受。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嘛?”或许还有下一阶段的治疗?或者别的什么项目?林舒昂自己琢磨着。
“不用,你有什么需要的事情说一声就行,基本都会有人在。”蒋恪宁看着林舒昂的眼睛,缓声道。
林舒昂听后思索了片刻,“你叫什么名字?我直接叫你嘛?”
蒋恪宁默了默,看她舔唇于是自顾自到旁边的书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蒋恪宁弯腰时,林舒昂闻到了一阵好闻的像雪松一样凛冽的味道,接着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不用,照顾你的或许还有别人,我们每个人都有任务,谁有时间谁就过来。”
林舒昂恍然大悟,抿了一口温水,点了点头。
但是林舒昂总是觉得很奇怪,因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听脚步声,还有照顾自己时的分寸感,还有说话的声音、语气,林舒昂笃定就是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没什么事干呢?
恰恰相反,蒋恪宁很忙,因为在这边多留了几天,所以要调研,作报告,每天晚上还要写分析笔记。林舒昂有时候会梦中呓语,或者有什么事情,蒋恪宁常常会在她的病房待到很晚才回去,有时候一整晚都不回。
短短几天,林舒昂觉得似乎有点习惯他的照顾了,他偶尔还会给她带东西,有的时候是小点心,有的时候是梅花,香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冽。
林舒昂的事不多,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很好安置的人,安静的时候会在病床上躺着,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反正也看不见东西。久而久之,蒋恪宁也能够分清林舒昂是在睡觉还是在发呆了。
“你说,我这该不会好不了了吧?”林舒昂刚吃完饭,因为不太好用筷子,蒋恪宁给她买了一把铁勺,吃饭舀着吃,但是少不了洒在地上,因此林舒昂有感而发。
一侧的蒋恪宁眉头紧锁,面前是最近要写的战术分析报告,一点思路都没有,硬下笔都没法儿下,蒋恪宁听见林舒昂说的话头都没抬:“放心,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真的假的?”林舒昂语气雀跃,透出一股子兴奋,“那我能回家了?”
蒋恪宁笔一顿,看了一眼床上的林舒昂,道:“能。”
“太好了!”林舒昂一扫当初失恋的阴霾,现在整个人都焕发着活力,“要再不出去走走我整个人都要发霉了。”她扁着嘴,手抓着身上厚厚的被子,一抓一放,自娱自乐。
蒋恪宁看在眼里,想到医生也并没有说不让她出去透风,于是将笔帽一盖,站起了身:“你想出去透风?衣服穿厚,每天中午我都可以带你去。”
林舒昂狡黠一笑,抓到了蒋恪宁言辞间的漏洞:“你有时间嘛?不都是你们轮换着过来照顾我?”两个人相处了好几天,林舒昂在朋友身边的活泼劲儿藏不住尾巴了。
蒋恪宁被她反问的一噎,只能自圆其说:“有的时候是别人在照顾。”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舒昂才不揭穿他,她想着,等她能睁开眼看见东西了,还能看不见照顾她的到底是谁了?
“我的羽绒服在哪里,帮我拿一下。”林舒昂道。
蒋恪宁从门边的衣挂上取了下来,林舒昂已经在房间里站着了,双臂打开,蒋恪宁莞尔一笑,将衣服往她身上套了上去,配合已经很顺利了。
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蒋恪宁带她出去一直都是握着她隔了一层厚羽绒服的手腕,林舒昂刚出去就感受到了冷风刮在脸上的痛,出来不到三分钟,鼻子脸,红透了。蒋恪宁将厚厚的雷锋帽盖在了她的头上,林舒昂瞬间觉得好多了。
“我现在对面是什么?”林舒昂手腕动了动,蒋恪宁的体温很高,手心更甚,隔着羽绒服林舒昂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她有一点点的羞赧,但强装着镇定。
蒋恪宁抬头望了过去,给她描述面前的一切:“是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山,再远一点,能隐约看见一些经幡,有的褪了色,有的依然鲜艳,现在太阳挂在你的头顶,阳光在你身上铺满。”
林舒昂微微勾起了唇,“原来现在是中午。”
蒋恪宁低声笑了笑,“那你以为是什么时间?”
林舒昂拖长了语调,“晚上啊——”
蒋恪宁被她逗笑了。
那天晚上林舒昂睡得格外的香,心里似乎也有些什么东西开始慢慢萌芽,如果说对于许新远是被动的接受,那么对于蒋恪宁,她一定是慢慢地自由地心动。
她看不见,却有蒋恪宁为她报时,告诉她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林舒昂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悄悄均匀呼吸,等她均匀呼吸一段时间后,耳边就会传来“沙沙——”的钢笔摩挲着纸张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样,送林舒昂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什么时候走?”在林舒昂睡着后,蒋恪宁带上了房门,正好遇见了过来找他的谌麟,今天二人白天就收到了短讯,蒋恪宁在三天之内要回延边,其实很近,路途不远。
但是为什么问他,是因为林舒昂在这里。
“后天吧,差不多她眼睛也快好了。”蒋恪宁道。
谌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多嘴问了一句:“眼睛好了之后你见她吗?”
蒋恪宁摇了摇头:“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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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到时候问,就说有很多人都在照顾她。”
谌麟听笑了,“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呢?每天都是你照顾你当她不知道?”
笑完就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图什么?”
“图她好。”蒋恪宁闷声道:“我还有好几年才打算回北京。”
谌麟干笑两声,还能说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确实也是一个大问题,没辙了。
最近林舒昂隐隐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快好了,具体表现在隐隐能感受一些光源,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丝光亮,虽然微弱但是可以期待,这种期待的情绪在蒋恪宁说她眼睛最近差不多就快就好了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林舒昂这两天已经很少在床上躺着了,她坚信,只要自己多透透风,就能够早点重见光明。蒋恪宁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她想出来,他就尽量满足,让她穿的暖暖和和地出门。
“你每天都在写东西,你是部队文员吗?”林舒昂每次都能听见写字的声音,今天终于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她想如果自己能够看得见,一定会凑到他面前好好看看他在写什么。
“不是。”蒋恪宁道:“一些分析,上面要的。”
“哦哦。”林舒昂了然地点了点头:“你们也要写吗?这样的东西一般不都是首长之类的写的嘛?”林舒昂对于部队制度一知半解,小时候见过爸爸写这样一类的东西。
蒋恪宁一时无话,林舒昂以为是自己说话嘴笨,怕他以为自己在看不起他衔低:“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就是——”
“没事,没有误解你,大家有的时候都会写,不是只有首长那个级别才需要。”
“原来是这样。”林舒昂点点头,又问道:“你是在谌麟营里嘛?”
蒋恪宁想了想,也点了头。
林舒昂在心里偷笑,一不留神被自己套了话了吧,让你不告诉我名字,等我眼睛好了,哪怕你跑了,我也能找到你了。
蒋恪宁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想抓住最后一点能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
第三天如期而至,楼下的军用吉普已经满载,等着晚上出发。这一整天就像和平时一样,蒋恪宁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异常,最多最多,就是早起了一个小时,那时候林舒昂还在睡,他没有打扰她,在房门外站在她平时的位置上看了一会儿雪山。
林舒昂醒过来已经八九点了,醒来时她感受到眼前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在蒋恪宁进来的时候她就偷偷瞄过两眼,很模糊很模糊,但是能看出是一个很高大的军人。
她内心窃喜,想着今天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但是敏锐如蒋恪宁,在她吃饭的时候看见她故意洒了一点饭的时候就清楚她眼睛已经好了。
估摸着没有完全好,大概好了一半。
这个想法在林舒昂主动提出要出去放风的时候被验证了。照旧是蒋恪宁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出去,今天她的步伐格外轻快,蒋恪宁不用猜都知道她估计是想睁眼。
但是医生说要循序渐进。
只是,蒋恪宁千防万防都没有防住,林舒昂在他站在她对面的时候悄悄地眯开了一条缝,极小极小,但是怎么会让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蒋恪宁发现不了呢?于是蒋恪宁陡然出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头一次低声呵斥她:“闭眼。”
林舒昂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接下来没有再出过什么岔子。蒋恪宁一边欣慰她乖巧,一边又在煎熬,自己马上要走。但是时间从来不等人,蒋恪宁这一次没有说再见,他在门口看了看林舒昂,就像往常去给她打开水一样,走了。
只是这一次一去不返。
林舒昂听见了车的轰鸣,但是她不知道那是蒋恪宁走了。
等她完完全全好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蒋恪宁没来,她莫名有些心慌。谌麟主动过来找了林舒昂,说是北京来了电话,派了人来接林舒昂回家,林舒昂被说的哑口无言。
在离开的时候频频回头,频频寻找,频频失望。
林舒昂终于去市区的车上忍不住问了谌麟:“谌哥,照顾我的那个人呢?”
谌麟似是很惊讶,在后视镜里看向她,然后笑道:“照顾你的不止一个,大家都是谁有时间,谁过来照顾你。”
林舒昂原本满心期待,结果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又没了兴致,只好将这件事埋在心中,等到回了北京再想办法。
林舒昂脸上的失望谌麟看在眼里,想告诉她,又被蒋恪宁下了封口令,感情的事,别人真的不好插手。谌麟也只好替蒋恪宁保守这个秘密。
她的情绪直到见到杨承瑶才好一点,两个人彻夜长谈,直到第二天林父派来的人将林舒昂接走才没了下文。
再回去的一路上,林舒昂心里都在想那个男人,他似乎宽肩窄腰,他那一双眼睛锐气逼人,林舒昂头一次这么确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动。她不死心,回到北京之后用了很多办法,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
林舒昂不信这个邪,可是邓安绍却劝她收了念头,他说:“舒昂,你相不相信缘分?”
林舒昂冷笑两声:“我倒是想相信,但是你妹我几百年来才真真切切地喜欢了这么一个男人,结果这个男人就像水蒸气一样,凭空消失了,如果不是我真的得了雪盲症,真的去长白走了一遍,我恐怕真的要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邓安绍失笑,安慰林舒昂道:“或许你可以再等等。”
林舒昂嗤笑一声,看着邓安绍那张认真的脸,竟然应了下来:“好啊。”
直到五六年后,她遇见了那身形和蒋恪宁有些相似的李越东,他有一双很像蒋恪宁的眼睛,只是比起锐气逼人多了几分缱绻,不像是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
那段时间他追林舒昂,她就正好吊着,借着他怀念另一个人。她有时候真的会想,是不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那种一生仅有一次的心动,后来李越东劈腿,林舒昂正好甩了他,又正好那几天下了一场冬雪。
故宫的柿子熟了。
林舒昂以为那种心动,一生只有一次,直到他从柿子树上跳下来,直到在他好友的告别仪式上看见他。
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原来他就是蒋恪宁,把林江江都比下去的蒋恪宁。
她找到了一双更像他的眼睛,但是越在一起林舒昂就越心动,越沉沦,她似乎逐渐开始忘了他,她也会有侥幸心理,延边和长白那么近,会不会就是他?直到后来,林舒昂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离不开他了,直到最后,林舒昂发现,蒋恪宁就是他。
长白山的经幡又一次破风发出阵阵响声,在长白最后那一天,年轻的姑娘悄悄掌心合十,祈祷在她恢复光明之后会有下一次再见,年轻的男人看着展翅的雄鹰希望能够和她一起走远。
长白苍茫的雪山在上,
我祈愿。
《北京往事》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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