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越低声道。
傅云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我被抓到了尚且可以靠地图威胁他们, 你被抓到了打算怎么办呢?”
“直接送死吗?”
陈时越默然不语。
“说话之前过点脑子!”傅云呵斥道。
陈时越乖顺的在他肩头伏着, 下巴搁在傅云临近锁骨的地方, 耳朵尖微动, 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傅云以为是自己方才说话语气太过严厉,把这位小同志伤着了, 便缓和了语气,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这里应该离柳泓最终的目的地不远了。”
“这条地道出去,应该就是龙溪谷的入口。”
“可看上去太远了,完全看不到尽头啊。”陈时越忍不住道。
“一点一点来,总能走到的,况且他们不知道路线, 未必敢一直跟着我们走到黑。”
与此同时, 西安市。
地下室里十几台电脑高速运转,一眼望过去屏幕亮眼, 一片嗡嗡声响。
“嘀嘀嘀——嘀嘀!”警报声响起,一个戴着耳机的通讯员从工位上霍然起身狂奔而出,火速按下了电梯键走上去直奔顶层。
他朝保镖出示了工牌,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顶层最里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樊老太太站在茶几前,见他急慌慌的进来,不由的叹了口气:“着什么急?”
“老太太,有大麻烦了,我想您得听一下这个。”
通讯员难得顾不得那么多礼数和尊敬,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耳机扣在樊老太太的耳朵上,音量调到最大,直把她震的耳膜一跳,手速飞快的又把声音调回去了。
“我是老了,不是聋了。”
樊老太太向来不和做实事的手下计较那么多,她沿着茶几旁的小凳子坐下来,一手扶上耳机,神情专注。
通讯员在她身侧神情紧张的看着。
“滋滋滋……”先是一阵电音细细密密的涌过来,樊老太太耐心的等着,直到——
“干妈,我们把傅云跟丢了!”
“什么叫做跟丢了!那么大的雪山如果跟丢就麻烦了,你丈夫的骨灰回头再放都行,先找傅云!”
“干妈放心,他们没有物资跑不远,下山唯一的一条路已经被我们的人埋伏好了,等时机一到骨灰盒落葬,我们就动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离开雪山。”
最后一句话语气很重,几近癫狂。
樊老太太摘下耳机的时候,只觉得半边手臂都冰凉到发麻,她缓缓的抬起眼,和通讯员对视了片刻。
“这是一分钟之前拦截大奶奶和柳泓的通话录音。”通讯员急促道:“眼下可怎么办,我们刚才尝试过联系傅老板和陈小哥,但是都毫无信号。”
樊老太太看似镇定的走到座机跟前,只不过微微抽搐的眼睑暴露了她的紧张。
“组织人手,现在就去老宅。”
手下不敢怠慢,立刻领命去了,片刻之后十几辆装甲车倾巢而出,转瞬间消失在马路上。
410号灵异事件研究所内,蓝璇寻摸着拿手机拨电话,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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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璇疑惑的把电话挂断,又疑惑的抬起头:“白哥,我打不通老板电话了。”
“明明昨天晚上还打得通的……”
白喆大步流星穿过走廊:“打不通就对了,老宅出事了,安迪留下看家,你和小宁拿上东西,跟我走。”
蓝璇和宁柯不明所以,但见他神情严肃非常,一时也没敢轻视,飞快的拿了武器跟出门去。
白喆带着他们直奔安家老宅。
蓝璇刚一下车,就听头顶直升机轰隆隆的由远及近,飓风狂卷险些将她吹的一个仰倒,红外线对准老宅富丽堂皇的窗户挨个扫描,密密麻麻交错成网,将老宅围的密不透风。
白喆快步走到为首的装甲车旁,和负责人低声对接了几句,然后他转身招手,示意蓝璇过来。
“你用摄魂检测一下老宅里的活人灵魂浓度,我们怀疑机器出了问题。”白喆指了指一旁的红外线探测仪:“它刚刚显示的结果是,这间屋子里没有灵力流动的痕迹。”
“但是不应该啊,安家老宅是安颜欣的总根据地,平时安保措施严密,随时能调动的手下就有十几号人,但是现在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这是在给我们唱空城计。”白喆疑虑道。
然而驾驶座上的负责人脸色却极其苍白:“应该不是空城计。”
蓝璇和白喆同时回头,投去疑问的目光。
“我们刚刚拦截了安颜欣和柳泓的通话录音。”负责人将手机里那十几秒的录音放给他们听。
蓝璇眼睛蓦然瞪大了:“我去!那可就不是空城计了。”
“对,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就怕安大奶奶是真把所有的人手全部派到雪山去伏击傅云了,那傅云的危险就大了。”
“可是小陈哥跟着他,应该不会有事吧。”蓝璇忐忑道。
白喆深吸一口气:“你觉得陈时越一个人,能干得过对面一个连队还配枪的灵异天赋者吗?”
蓝璇掌心翻转,一手朝老宅的方向虚空探去,气流交织登时萦绕在她的指缝间,白喆和几个负责人站在边上,神情凝重。
片刻之后,蓝璇放下手,简短的道:“直接开火攻门,里面没有灵力流动。”
负责人一挥手,车上狙击手就位,红外线瞄点,几发子弹激射而出,瞬间打穿了门闩和正面的几扇玻璃窗,众手下纷纷跳下车破开大门鱼贯而入。
蓝璇和白喆紧随其后。
大厅,楼梯,花园,厨房,都没有人,仿佛安家一夜蒸发了。
蓝璇单手持刀慢慢的踱步上二楼,家具和摆设都还很干净,不像是久无人居的样子。
那就是不久前才撤出的了。
樊老太太的手下在一楼和二楼地毯式搜索了一番,都毫无所获,蓝璇低着头慢慢思忖,片刻之后刀尖向前沿着楼梯踱步到了阁楼,阁楼上有间小房子,门窗紧闭,看着和平常房间一般无二。
但是蓝璇却极其快速的警觉起来,她鼻尖翳动,门中隐隐传来香火气。
自古香火都是供鬼的,蓝璇小心翼翼的用刀柄戳开阁楼的房门,然后不由得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门一开,正对着她的,是一张老旧的太师椅。
太师椅上坐着个佝偻瘦削的身影,靠在椅背上,背对着她。
露出的半边手臂上皱纹纵横,青色血管凸出来,无力的搭在一边。
那是个老人,坐在太师椅上,好像睡过去了。
蓝璇心知这地方绝对有问题,但是又担心贸然喊人会惊动里面的东西,于是她大气不敢出,一点一点的挪动到椅子前面。
然后蓝璇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人身上穿的是一身寿衣。
“蓝璇?”白喆走进门来,不满道:“你怎么老一个人乱跑……这是谁?”
蓝璇抬起头:“安颜欣在阁楼里,藏了个死人。”
白喆皱了皱眉头,招手让后面的手下跟上来,埋伏在阁楼两侧严阵以待。
他自己绕过去站在蓝璇身侧,然后在看清楚老人的面容时目瞪口呆。
“老……老爷子?”
蓝璇茫然:“什么老爷子?”
“安老爷子,樊老太太亡夫,傅云的外公。”白喆低声道:“十几年前安家真正说一不二的掌门人。”
为首的那负责人是安家的老臣,当年跟着安老爷子打天下的小弟,闻言即刻拨开人群冲到安老爷子面前。
见到老爷子安详遗容的一瞬间,登时老泪纵横:“老哥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你……”
他颤抖着就要伸手去触碰安老爷子蜡黄的面容。
白喆突然反应过来,高喝出声:“等等,别碰!!”
“安老爷子当年病逝,是我亲自看着火化的!他的尸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将在场所有人劈的瞬间清醒了。
“快往外撤!”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老负责人将手触碰到安老爷子脸颊的一刹那,老爷子“唰”的睁开了双眼。
霎时间阴风大起,一楼的门窗无风自动,“砰砰砰”接连几声,所有的出口入口全部紧闭关严实了。
阁楼里“呼——”的一声阴风拂过,满堂烛火登时亮起,摇曳着青黑色的光。
蓝璇这才看清阁楼里这是个什么地方。
满墙的死人牌位居高临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围绕着底下众人。
都是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这是一间灵堂。
“糟糕,我们中招了!”白喆急促转头:“快走!”
安老爷子“咯吱咯吱”但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很怪异的歪着头颅,死气沉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身后影影绰绰站了几十个虚无缥缈的影子,阴恻的和他一齐转头,盯着这些不速之客看。
安家的祖宗集体活了。
第145章 雪乡碎尸(十六)
无数座灵牌化作阴魂, 黑压压的矗立在狭小的屋中,蓝璇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没看错。
一眼望过去, 满屋子男女老少都有, 全数低着头站在房中, 鬓角的发丝几近透明,但蓝璇仍能看出阴气袭卷之下的无风自动。
她慢慢的伸出手臂, 挡在众人身前,手中刀锋隐隐颤动。
安老爷子自始至终站在原地,阴沉沉的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老负责人的眼眶已经被泪水盈满了, 他看着昔日的大哥, 忍不住往上走了几步, 却冷不丁被白喆拦住了。
“别过去!”
老负责人置若罔闻, 推开他的手, 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去,嘴里喃喃有声:“老安……”
身后一个年轻的手下忽然惊恐万分的尖叫起来:“啊!啊啊——鬼啊!你们都看不见吗?”
说着一声枪响, 子弹正中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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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后的一个老太太,瞬间打穿了她的魂魄, 那鬼魂尖啸一声,眉目痛苦的紧皱起来,仿佛一张脱了水的苦瓜皮,迅速萎靡倒下。
蓝璇不可思议的朝左右看了看,这一枪就把鬼打趴下啦?
现代驱鬼武器这么厉害, 灵异鬼校还教那么多传统的驱鬼辟邪招数做什么?
闲得慌吗?
那边白喆勃然大怒, 转头怒吼;“谁准你轻举妄动的?快组织防御——”
下一秒,那开枪的年轻人骤然捂住胸口, 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脸色急剧惨白,捯气的声音活像是要把肺腔搅碎了咽下去。
他身边的同伴一叠声的惨叫:“医生!医生在哪儿?”
队伍中的随行医生狼狈不堪的挤到前面,将探测仪往那人脉搏上一戳,一条平直的长线从显示器上划拉过去。
白喆心里一凉。
医生冲几个负责人摇摇头,示意人已经没气了。
从病发到断气只用了十秒不到。
“这个症状……怎么像是心脏病发作。”他不确定的俯下身又看了一遍:“可是小刘没有心脏病史。”
蓝璇的大脑快速运转,她将脑袋转过去,神色凝重下来。
“因为那个老太太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她开口道。
白喆惊疑不定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老太太的灵体化作硝烟散开。
如果伤害这些灵体,那他们的死亡方式,就会对应在加害者身上。
头顶的灯泡砰然炸开,整个老宅此时没有一丝光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蓝璇握着手机,划亮了屏幕,试着朝前照射过去,一张惨白的人脸瞬间逼近了她的眼前。
那是个涂着艳丽口红的中年女人,眼眶黑洞洞的,看样子生前被人挖去了眼球,死状恐怖。
她看着蓝璇,忽的咧嘴笑开了,一双鬼爪直抓过来,裹挟寒气,阴风惨惨,蓝璇下意识就往后仰身躲避,白喆闪电般伸手按灭她的屏幕。
蓝璇只觉得临到面门的寒气和腐烂气息一点一点的后退,白喆抓着她的袖子将她拽到身后。
“它们在黑暗中看不到我们?”
“是。”
“但是我们已经被困住了,既没办法打伤它们,也逃不出去,除非有人从外面暴力破开禁制。”
蓝璇反应过来:“我手机有信号,可以打电话给外援。
白喆叹了口气:“你开的了机么?”
这话说的没错,按照眼下的情况,不等她拿出手机点到通话页面,就会被黑暗中寻光而来的安家祖宗们撕碎。
“那你配合我不就完了。”蓝璇低声道。
白喆:“……怎么配合?”
“带人拖延时间,我打电话给成纱发定位。”
白喆轻轻的“哼”了一声:“你跟傅云,一个两个的平时都看不上作战组,遇到事了都找人家求助。”
“你少说几句吧,成纱可比冯元驹靠谱多了。”蓝璇握着手机环顾四周,她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于是四下观察起路线来。
十几个手下在负责人的指挥下一点一点退到阁楼底下,那些鬼魂萦绕游走在阁楼上,见他们往下走,便也步步紧逼飘下楼梯,安老爷子仿佛这群鬼的定海神针,始终站在众鬼中间,他依旧维持着生前的威严神情,自始至终没有动作。
最终樊老太太的手下们在同样一片漆黑的客厅中央站稳了身形,都不敢轻举妄动。
阁楼上的群鬼围成一圈,将他们圈在中央,不声不响,但也不出手攻击。
安颜欣设下此局的目的是什么呢?蓝璇心想。
“拖延时间。”白喆突然道。
蓝璇悚然转眼:“什么?”
“那段录音是真的,他们确实打算在雪山上伏击傅云,但是要先设局,把西安这边的人手全部调虎离山,困在一个地方暂时出不来,然后他们调动所有火力,进攻雪山。”
“就像现在这样。”白喆淡淡道。
却说傅云此时背着陈时越在山洞里慢慢的挪动,头顶泄下来一线天光,正射在山洞前方不远处,陈时越看见石壁上有光点闪动了一下,他不由得一怔。
“傅云,你看那边!”
傅云循声望去,却见前面有口井,刚才那粼粼水光就是井口反射出来的,再往前就没有路了。
“我们走到死路了?”
傅云噤声不语,似乎是在沉思,眼下身后有带枪的追兵,前面又无路可走,陈时越还负伤难行,眼看着就到了绝境。
他将陈时越放下来,两人一步一步搀扶着往井口走去。
“眼下是死路一条,你怕死吗?”傅云问道。
“不怕。”陈时越想也不想:“死了也值了。”
傅云哑然失笑。
“你好好的,死路一条只是表面,这里一定还有生路。”傅云说话时眼睛望着井口。
陈时越立刻心领神会:“你是说我们得跳井啊?”
“试试,大不了就淹死,跟你淹在一起,做对儿湿淋淋的水鬼,百年后后人挖开这口井取水的时候,发现两具泡的森白的枯骨,然后崩溃的把我们捞出来……”
“啊呀,越说越恶心了。”傅云打断他道:“我赌这口井下面有条生路,你跳不跳?”
陈时越斜睨着看他一眼,然后一个俯身坠下井口,井下传来一声水花翻起的响动,傅云向下看了看,然后紧跟着跳下去。
那井口不大,好在陈时越和傅云在成年男性里都算偏瘦的体型,刚好能容下他们潜进水里,水道漆黑幽长,无数道暗流冲刷过身侧,陈时越一条腿难以发力,只好一边拨拉水底的杂草,一边拼命往前游。
胸腔里的氧气渐渐流失,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身后傅云仿佛感知到了他的疲态,在他小腿上用力一推,陈时越登时顺着顺流又往前蹿了几米。
转机在下一秒发生,一股急流从井流中间穿插而过,倏然将陈时越的身形整个卷起,抛向旁边的水路,情急之下他张开口,想喊傅云,然而只吐出一串咕嘟咕嘟的泡泡。
“呼啦——”
陈时越重重砸在地面上,他一头一脸的水,来不及擦拭,就忙不迭的起身找傅云,傅云跟在他身后从狭小的石壁口滑了出来。
水流将他们冲到了一个漆黑的甬道里,甬道底座有一排粗大的水渠,沿着道口汹涌而下,但是却刚好给他们留下了行走的空间。
这规整的走道和水渠设计,说什么也不能用自然鬼斧神工来解释了。
柳泓到底把他们引来了什么地方?
“像是一条墓道。”傅云气喘吁吁的从水渍里爬起来:“古代皇宫贵族为了死后墓葬的山水格局,会在甬道里修建水渠,一直通道墓室门口才截止密封,防止水汽进入墓室,使尸身受潮。”
“那我们往前走就好了。”陈时越拍了拍身上的水,俯身将傅云拉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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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吧,死路里面一定有一线生机,就看你敢不敢了。”傅云的声音带着笑意,年轻而温润。
陈时越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敢的。”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很近的走着,挡去了大半风霜严寒,地底下的空气阴凉潮湿,脚步声重叠在一起,陈时越心底浮现出一股奇怪的冲动。
如果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如果他能就这么跟傅云一直的走下去就好了。
不过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少顷之后,墓道走到了尽头。
陈时越摊开手,咬破指尖,将血水滴在紧闭的墓门之上,生铁和血腥相撞,散发出一股生冷的铁锈气。
“你在干什么?”傅云奇怪道。
“理论课上说,将活人血涂抹在死人门上,可以有敲开生死的可能。”
傅云面部表情定了定,半晌沉重道:“那是童子血可以,你是童子吗?”
陈时越:“……”
傅云笑着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走上前去拨弄门锁:“耳朵红了。”
陈时越:“……拜你所赐。”
末了他又气急败坏的补充道:“童子血和耳朵都是。”
傅云寻寻摸摸的在旁边的水道里找了半天,最后一无所获,不免气馁的站起身来。
“你在找什么?”陈时越问。
“我以为这里有人进入过,应该会留下痕迹的,实在不行炸药痕也行,起码得让我们知道,这门之前是怎么进去的。”傅云失望道。
“等等,你是说炸药?”
“昂。”
陈时越慢吞吞的卸下手上的探测腕表,递给傅云:“作战组员每人配备的测量仪器,万不得已的时候有自爆功能,应该能把门炸开。”
傅云接过来不满道:“你不早说。”
“但是。”陈时越顿了顿,神色有些犹豫:“它上面带有定位,如果我炸了它的话,我们就真的和作战组失去联系了,和柳泓干起来,或者在雪山中途物资短缺,没有向总部求助外援的可能性。”
傅云想了想,然后抬头:“炸了它。”
陈时越点头:“听你的。”
“这里是死人的地盘,死人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枪火什么的,在地底下可不管用。”
陈时越快速转动腕表上的机关和装置,将它放置的紧靠墓门,然后转身一把将傅云按着伏在地上,身后惊天动地一声炸响,滚滚硝烟弥漫四起,轰然将墓门炸的粉碎。
不知道是不是陈时越的错觉,头顶的水声仿佛大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进入墓室。
墓室中的景象似乎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迎面是一座巨大的神龛,龛里供奉着的东西看不清模样,周围灰尘缓缓漂浮,神龛的正对面有一个方块形状的石盒,镶金雕玉,尽管被时间打磨数年,但从风化的黑痕里还能看出它曾经的明艳。
“这是何方神圣?”傅云拿手电筒朝神龛的方向打过去,仔细观察着:“看着有点邪啊。”
那神龛里所供奉之物青面獠牙,左手一捧不明物体,右手一柄天秤。
陈时越茫然道:“我怎么觉得它不太像中国古代的产物呢?”
“这个形象好像是那个……”
“阿努比斯之秤。”傅云接话道:“古埃及的死亡审判。”
“在古埃及人的观念中,心脏承载了一个人一生的善恶因缘,死后天秤左边放亡者的心脏,右边放羽毛,如果心脏重于羽毛,那么死者就会被冥府之神所吞噬,反之则可以进入来世,你看他左手上放的东西,是不是心脏?”
陈时越眯起眼睛,然后肯定道:“是。”
“这古墓搞什么玩意儿?中西结合?”
傅云转身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射在地下的石盒上,然后示意陈时越打开它,陈时越上前挪动了一下石盒的盖子,发现它沉的超乎想象。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石盖,然而里面什么稀奇东西都没有,准确来说,只有一捧灰,还有几根零落的白骨。
“……我怎么不知道,中国古代的王公贵族们,还流行过火葬?”陈时越再一次的难以理解道。
傅云走过来蹲下身,和他一起端详着盒子中的骨头渣子。
“这不是火葬的骨灰。”他平和道:“这是一个被挫骨扬灰的人,简称凌迟而死。”
陈时越:“……凌迟而死,还修这么大墓厚葬他?”
“历史上有这号人吗?”
傅云摇摇头:“我暂时想不到,这墓穴的成分太复杂了,古今中外的结合,老实说我现在有点茫然。”
陈时越:“我也是。”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身后的神龛上簌簌掉落几捧灰尘,陈时越率先回过头去。
只见神龛里的那尊阿努比斯像,缓缓的冲他们咧开了嘴角。
一行血泪沿着神像破败的脸庞顺流直下,“啪嗒”一声,打在了地上。
它掌心里的天秤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在傅云和陈时越的注视下,倾斜了下去。
第146章 雪乡碎尸(十七)
阿努比斯手上的天秤缓慢倾斜, 陈时越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地面的一块凹槽,一手扣紧了傅云的手腕。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十分的有先见之明。
因为下一秒, 墓室的地板地动山摇, 四面八方的石壁地面一寸寸的分裂开来, 在地面上横亘出数十道巨大的裂缝,缝隙里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傅云身形一晃,连忙就着陈时越抓他的力道蹲身下来,才勉强将平衡稳住。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只见那数十道裂缝迅速扩张延伸, 随着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墓室周遭所有的石块地面“咔嚓”一声, 和傅云陈时越脚下的那块地面分离开来, 紧接着轰然坠落。
只有一道长长的石桥, 一端连接着他们脚下所剩无几的地面,另一端连着不远处的一道紧闭的石门。
阿努比斯神像高高矗立在深渊对面, 居高临下的朝他们微笑。
陈时越小心翼翼的沿着石桥的方向,试图探身过去, 不料却被傅云一把拉住:“等等先别过去!那石桥有问题。”
他话音刚落,石门便轰然洞开,倾泻下来一地粉末石渣,陈时越蓦然瞪大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人影。
袁三, 阿贵, 刘安哲并排站在对面,中间是抱着骨灰盒的柳泓。
两方人马隔着石门相对而立, 脚下是无边无垠的地下深渊,伸手不见五指,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落,被黑暗所吞噬。
“二位,又见面了?”袁三一手拎枪松散的垂落身侧,挑眉朝对面挑衅道。
傅云无暇理他,猛然转头去看天秤中央的阿努比斯神像,再和眼前这尊修长的石桥构造比对了片刻,陈时越看着他的眼色,立刻想通了其中关窍。
他们眼下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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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的天秤上,这尊石桥类似于一个跷跷板,按照善恶一伏一起之间定人生死。
只不过,这个善恶的标准是什么呢?
傅云正想着,陈时越闪电般扑过来用力将他往过一掰,耳畔一声巨大的枪响,袁三的子弹擦着耳朵尖灼烧而过。
惯性的作用力太大了,傅云慌乱中扒住地面的石纹,看着一寸之遥的深渊,手心渗出了一掌的冷汗。
陈时越扶着他的腰身,粗重喘息着回头朝他们望了一眼,然后用自己的身形将傅云挡了个彻底。
袁三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再次抬起冒烟的枪口,对准了那年轻人的后心,眼看着就要按下扳机,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石桥的天秤骤然倾斜,柳泓等人毫无防备,一连串的尖叫出声,危机关头阿贵眼疾手快放下绳索,将几人依次死死拉住,借着缓坡的弧度才勉强将几人挂在了石桥面上。
傅云从陈时越的挡护中稍稍探出头,微笑着抬起眼看向袁三,朝神龛的方向转了一下脑袋:“你开枪了,那就是坏人,坏人都会受到惩罚的。”
柳泓抱着骨灰盒,一身大汗淋漓,指骨几乎在骨灰盒上攥出青白色,她艰难的维持着平衡,低头嘱咐了一句:“别乱动。”
柳泓扣着凹槽,咬牙嘶声道:“那可未必,傅老板这辈子做恶何其多,用一句罄竹难书形容都不过分。”
傅云喘息两声,站稳了身形:“来,那你仔细说说,我都做什么孽了?”
“罔顾人伦,残害血亲,不敬长辈,哪一桩哪一件说出来不是罪孽深重?”柳泓语气急促,她的手快握不住凹槽和绳索了。
天秤的弧度再次发生翻转,渐渐朝着傅云那头倾斜而去,陈时越发狠攥紧了石板,汗水湿润,让他的手心变得滑腻腻的,只要稍一松力,就会连人带马两人一起滑下去。
“你们做神明的,就只听信一人的一面之词么?”傅云捏了一下陈时越的掌心以示安抚:“残害血亲,柳老板是指你和安颜欣勾结二姑奶和三爷试图将我和外婆孤儿寡母赶出家门。”
“还是说,你出轨我继父,破坏别人家庭,和你身后那位刘安哲沆瀣一气,我不得已而反击的‘残害血亲’?”
身畔的阿努比斯脸上笑意加深,僵硬的石面上竟神奇的多了几分神采。
天秤骤然停止,刘安哲眼见着势头不对,嘶声吼起来:“能被母亲当庭扇耳光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您翻来覆去也就这一件事攻击我了,是不是?”傅云不甚在意的笑道。
“那你就说你坑害宗族,忤逆父母是不是真!残忍狠毒,牢狱构陷是不是真!”
陈时越冷笑一声:“坑害宗族,牢狱构陷,那是诸位为富不仁,害人性命在先,我们一般管这种行为叫替天行道大义灭亲,如果论背弃本心水性杨花,谁比得上你刘先生?”
刘安哲气的两眼通红,脚底下的石板避无可避的朝着他们这边倾斜过去,一行人登时没了打嘴仗的心思,无一不尖叫着狠命抠抓石板,在石壁上划下道道白痕。
傅云扶着缓慢上升的石台低声对陈时越吩咐一声:“得想办法夺他们的枪。”
陈时越一怔,眼前这场景,他们在这头,柳泓等人在那头,中间隔着万丈深渊的天堑,稍不留神滑下去,连个尸骨都找不到,这种境况下,如何跨越鸿沟去夺枪?
傅云显然也发觉这想法不可能,他便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陈时越他再想办法。
然而陈时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决然转过头去,双手一松朝着柳泓等人的方向纵身滑下!
“陈时越!!”
傅云在他身后惊喝一声,陈时越恍若未闻,单膝跪地护住受伤那条腿,身形紧绷,目光几乎压成一线——
刘安哲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花,腰间配枪被人一掠而走,不到三秒的功夫,陈时越就从石板这头滑到了那一头,他手臂猛然用力,一手握枪一手死抓石壁,把自己硬生生吊在了半空。
“你做什么!还给我!”刘安哲大惊失色,慌忙转头朝袁三和阿贵求助:“快把他打下去!”
袁三和阿贵刚要动手,只听另一边傅云扬声高喝:“继父刚才说的没错,我是曾经对母亲极为苛刻,待长辈也无理至极,愿意接受上天给我的一切惩罚。”
柳泓的第一反应是这神经病是不是戳到痛点被刺激疯了?
怎么打着打着自爆了?
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不对,脚下的天秤再次扭转,朝着傅云的方向慢慢滑下去,两端石秤持平的时候,他和陈时越隔空对视了一眼。
刹那间无数次生死陷阱之中锻炼出来的默契在两人之间爆发开来,陈时越单手握枪,用牙咬开保险栓,借着重力倒塌时的惯性将枪身一甩而出!
“唰——”
黑色的枪管在石面上滚出一连串的满泼火花,下一个瞬间傅云抬手一够!稳稳将枪握在手里。
他闪电般起身,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时间拉的格外长,天秤倾斜之际无数风声袭卷,身侧神龛黑影重重阴风四起,脚下石板晃动万丈深渊在地底下尖啸。
傅云瞳孔紧缩,举枪的瞬间瞄准神像的眼睛,毫不犹豫按下扳机。
只听天崩地裂几声枪响,阿努比斯神像的两个眼珠子尽数被子弹打的粉碎,稀里哗啦的掉下一连串的碎石,毫无悬念的摔进深渊。
傅云调转枪口,又是砰砰两声,干脆利落两个点射,击碎了神像的耳朵。
与此同时,天秤缓缓停在了半空,彻底不动了。
他开枪的时机和速度都把握的十足精准,天秤不偏不倚,停在一个相对平衡的位置上,四下皆静。
陈时越颤抖着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气息,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天秤对面那人持枪侧过身,目光里是尚未褪尽的血色和煞气。
傅云轻轻一掸枪口青烟,神色又恢复成原先平和含笑的模样,他抬起眼对着刚刚挨了四发子弹的神像轻慢道:“眼盲心瞎的东西,你也配审我?”
空旷的黑暗里传来一股尿骚味,一旁的阿贵已经吓尿了,袁三缓过一口气,忍着嫌恶伸手去扶他,却听这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喉咙里呜咽一声,颤巍巍的将手一松,任由自己向后仰去。
下一秒身形就坠入进深渊的黑暗中。
陈时越伸手抓他却抓了个空:“都结束了你怎么又不活了?!”
“没用的废物。”柳泓暗骂出声:“这就扛不住了。”
傅云转过身,朝陈时越伸出手,陈时越费劲巴拉的从石桥的这头挪过去,最后被傅云一把扶稳,腿上的枪伤已经隐隐冒血,符纸快要支撑不住了。
“柳老板,那里是不是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地。”傅云朝神龛面前的小石盒子点了一下:“把你亡夫的骨灰埋在古人的坟里,享受风水宝地和前人福祉的庇佑,可保来世富贵。”
柳泓警惕道:“你怎么知道的?”
傅云叹了口气:“我早说过,灵异界是时候该广泛普及一下义务教育了,古代墓葬与阴阳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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