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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棋豆

    可能是跟动物待久了的缘故, 明真瑜觉得自己好像比从前要?更会看人了。

    他连动物都读得懂,看人也更明白。

    鹰坊在?禁苑里,闲杂人等轻易进不来?, 但明真瑜偶尔也会出去, 譬如正月里安王得了一只金雕, 但他不喜这种猛禽, 就让鹰坊的人拿去,免得一不留心给养死?了,也是罪过。

    明真瑜去取时, 在?安王府遇上了郭氏子弟, 原来?这金雕是郭家献给安王的。

    他从前与郭家几兄弟是酒肉朋友,吃吃玩玩好不快活,好得跟什么似的。

    眼下再见, 明真瑜穿着粗布麻衣, 背着鹰笼, 站在?阶下, 他们几个还是锦衣华袍,坐在?厅堂吃茶。

    郭氏子弟似乎正无?聊,瞧见明真瑜的那个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招招手让他上前来?。

    明真瑜走了过来?, 果不其然?被奚落取笑了一番,但他觉得人家还算客气了, 说得不痛不痒的,都比不过鹰爪挠得疼。

    这可是在?安王府啊, 如果是在?郭氏的地头上, 明真瑜的脸皮要?不剥下来?,都没办法脱身。

    “二郎?”邵棠秋没想到会见到明真瑜, 见他仰起的脸上皲红一片,心里有些难受,就请他吃了一盏热茶,还拿了几盒油膏走。

    其实明真瑜有抹脸的面脂,只是他总觉得自己抹了那些香腻玩意?之后会干扰鹰隼的嗅觉。

    但王妃好心,他当然?是揣上了,然?后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巷子里散落一地。

    明真瑜一边还要?护着金雕,一边还要?护着脑袋,被打得很?惨。

    郭氏子弟说起来?与明真瑜没有什么仇怨,非要?说的话可能还是落在?文无?尽身上,但今日显然?与文无?尽没多?大干系,主?要?是因为在?安王那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找明真瑜泄火来?了。

    明真瑜白挨这一顿。

    当他挣扎着去掀开遮笼布察看金雕情况的时候,隐约觉得对面有个模糊人影走了过去,似乎是在?见到他能爬得起来?后才转身离开的。

    明真瑜当时就在?心里想,郭家要?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后来?听到郭家被抄的消息时,明真瑜心里就一个念头,‘老子真是厉害大发了!哈哈,算得住你一家的命数!’

    幸好正月里姐姐姐夫没来?禁苑,否则明真瑜脸上的伤一定会叫他们看见,何必叫他们担心一场。

    郭家被抄了后,明真瑜才同严观说了自己挨打的事情。

    “我就说你怎么鼻子好像更变高了些,敢情是被人打的?这种事情你瞒得这么牢做什么?”严观揪着他的脸只差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明真瑜觉得自己的脸皮要?掉了,泪汪汪看着严观。

    “我看你这俩月好像挺烦心的,不想再招你了。反正打都被打了。”明真瑜随口一句话,却叫严观默了默。

    “为什么这么说?”严观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流露。

    “什么为什么?”明真瑜揉着自己的脸,想了想说:“你走神的时间变得更长了。”

    严观看了他一眼,一掌把他拍马粪堆里去了,又?觑了眼正走过来?的养鹰师傅,道:“你师父不是说自己过些天要?去龙首原上掏野鹰蛋?”

    “是啊!老头真是够犟的,这把年纪了!”明真瑜抠了抠脸上的马粪干巴,嘿嘿笑道:“还以?为自己十七八,能迎风尿三丈呢。”

    严观往后退开几步,明真瑜不解地仰脸看他,一下又?被个粗壮老头一屁股压粪堆里了。

    “你这小子!一天到晚在?背后说我老,这么赶着想接班?那你也跟我一起去!”

    严观几不可见地牵了牵嘴角,等明真瑜终于?挣扎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他走远的背影。

    禁苑里增设了军器坊和火药监之后,工部就另设了一个分部在?此处,直属于?宇文郎中以?及窦中郎将。

    明宝清的主?责是管着城内城外的官坊,明宝盈又?是户部的主?事,她们只是偶尔会过来?,明宝盈跟着李素进火药监,而明宝清是去军器坊多?些。

    窦中郎将有事没事就喜欢去军器坊,可谓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所以?军器坊一旦得了什么新东西?,也都要?先给她试过,若是连她都说不好用,那就也没有再做的必要?了。

    明宝清同窦中郎将遇上过几回,窦中郎将还管她讨要?喜帖,知道他们在?胜业坊买了间小宅子,没过几日她就送了个足占了小半间房子的红木大浴桶上门。

    严观和明宝清连同一起来?扫尘的明宝锦、明宝盈都看呆了,明宝盈下意?识去捂明宝锦的眼睛,堪堪停住手,听见明宝锦惊呼,“哇,洗完澡的水能浇半亩地了。”

    这大浴桶还是给过钱的,退不掉,可又?大得连房门都进不去,严观当场拆了一扇才把这浴桶给抬进去。

    次日在?禁苑遇见窦中郎将,严观还没说话,她潇洒一挥手,“不用谢,是照着我家那个打的,一模一样,我可没给你偷工减料。”

    其实,严观真不想知道的如此详尽。

    因为窦中郎将大肆宣传的缘故,严观收到很?多?贺礼,上官下属都送了,休沐时他专门用马车往兰陵坊拉了一趟,否则胜业坊的宅子都没办法住人了。

    明宝清也是一样的,宇文郎中和郑主事他们自不必说了,肯定会有一份,便是新进匠房的几个小学匠也打算凑一份送她,所以?婚期还没到,贺礼陆陆续续都来?了。

    明宝盈替他们录下的礼单越来?越长,蓝盼晓和老苗姨思来?想去,这喜宴竟是不能依着严观和明宝清的意?思只自家人简简单单吃一顿了,否则白拿别人的贺礼却连一顿饭都没有,这也实在?太?小气。

    明宝清知道严观有意?低调,还以?为他会不喜欢,但严观看起来?还挺适应的,难得的几个休沐日都陪着她去官园子里提前订下婚宴要?用的蔬果鱼肉。

    明宝锦经?由袁先生寻得了一个可以?上门搭灶现烧菜的大厨,算算价钱要?比酒楼饭馆实惠,而且很?些酒楼的招牌菜他都能来?一手,只他就一

    个人,来?不及做冷碟和点心,这就交给了明宝锦和老苗姨她们提前去预备着。

    “小妹也是长大了,居然?是她和游飞上门去找的厨子。”明宝清有些感慨,就听严观道:“我听阿婆说,小妹及笄礼刚过,就有人家上门试探了,说是自家儿子去接妹妹下学的时候瞧见过小妹,心生喜爱。”

    “什么心生喜爱?听起来?就不靠谱,匆匆一面就上门来?了?真是肤浅!”明宝清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十恶不赦的事情,皱眉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婆和蓝娘子当场就拒了,说还要?再留小妹几年的,小妹都还是一团孩子气,不可能谈婚论嫁的。”严观伸手揉揉她眉心的结,道:“正是你心烦那几日,所以?就没有说。阿婆同我提了,也是要?我知会你的意?思。”

    “我要?养到小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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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二十二?唔,二十五吧。二十五岁才准想一想嫁人的事。”明宝清说。

    “三十岁怎么样?三十而立么。”严观道:“还是不嫁的好,养成一个小傻瓜多?好?”

    两人相视一笑,更像两个大傻瓜。

    今日这官园子离胜业坊比较近,两人订完菜就回了小宅休息。

    小宅真是很?小,每间房也都小小的,愈发衬得那浴桶大得发蠢,连屏风都挡不住,严观每每瞧见那浴桶都觉得太?阳穴有筋在?抽。

    正屋边上有一间窄窄的水房,平日里冲凉就在?那,有沟渠可以?排水。

    严观时不时瞟那浴桶一眼,心想,‘谁有事没事烧那么一大桶子水在?里头游来?游去?这水里也不好借力啊?好借力吗?这能怎么借力?这,这能舒服吗?会有什么趣儿?这,水不会进去吗?要?是水进去了,乌珠儿会喜欢吗?’

    “发什么愣?”明宝清散着长发回到房里时,就见严观坐在?榻上,不知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入了神,连她进来?居然?都毫无?觉察。

    “没。”严观矢口否认,又?摸了摸鼻梁,幸好明宝清正攥着湿发,没有瞧见他心虚的样子。

    他们的婚期在?四月,四月又?叫清和月,严观记得自己小时候跟陆先生学过一首诗,叫做‘首夏尤清和,芳草亦未歇’。

    严观想,那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但今天似乎不是。

    夜风有点大,在?墙头‘呼啦’一声飘过。

    严观一向睡外侧,坐起身给明宝清掖了掖被子,起身拢好帷帐。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完全无?视凭空出现在?庭院里那个人,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

    见对方想要?进东厢房里去,严观立刻道:“那是妹妹的屋子。”

    明宝盈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晚,留了些日常用具和换洗衣物在?屋里,自然?不能容他一个癫番僧进去。

    “妹妹?”李辅翼冷哼一声,道:“这妹妹你是真不嫌多?。”

    本以?为他今日穿了身黑衣,但被厨房灶台上的油灯一照,血红一片,原来?是件深红的袍子。

    李辅翼还没有在?厨房谈事的经?历,但估计严观肯让他进的地方除了厨房就是厕室了。

    这厨房小得连张桌子都摆不下,他用脚勾了灶洞边上一把小杌子坐了,说:“火候差不多?了,就等公主?敲锣了。”

    李辅翼开口时严观正伸手掀开灶边的一个小钵子,抓出一把像小土块一样的东西?,那是老苗姨和明宝锦给他炒的棋豆。

    棋豆一共有两罐,老苗姨炒的是咸口的,麦粉、盐巴、茴香、花椒叶,明宝锦炒的是甜口的,麦粉、芝麻和糖。

    这棋豆是用绵绵的沙土炒熟的,所以?摸起来?粉粉的,干巴巴的,但嚼起来?很?香,也很?不容易坏。

    老苗姨和明宝锦特地做给的,一想到他们下了值得回到这个冷锅冷灶的宅子里,一老一小都心疼得不行,其实他们要?是饿了,完全可以?下馆子去,胜业坊内的酒肆饭馆就很?多?,而且边上就是东市,不会饿到的。

    但夜里饿了,还真是折腾不出什么吃的,这一把棋豆实在?解馋救饿。

    对上严观狐疑警惕的目光,李辅翼笑了笑,道:“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傻子,崔家那老不死?那么好忽悠吗?还不是要?我出马?我可是不二之选。”

    严观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人脸上有些神采是假装不出来?的。

    “你替陛下行这件事?”

    “晋王不在?了,自然?只能是她。”

    李辅翼看着他,眼底有一点愧疚,但严观觉得完全没必要?。

    如果不是晋王的血脉死?的只剩他和萧奇兰了,他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给我一个吃。”李辅翼朝他伸出手,严观想了一想,真就只往他手心里放了一颗。

    “小气。”李辅翼嚼了嚼,说:“唔?家里做的?竟然?放鸡蛋了?真舍得啊。”

    严观觉得他嘴还挺灵的,见他又?伸手,没理他。

    李辅翼摩挲着指尖留下的微尘,说:“还真让你又?找到家人了。”

    严观再抬眼,眸中已有警惕之色。

    李辅翼看着他这样小心回护,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变得苦涩。

    “若事起,你不要?追进内苑去,知道吗?诱敌深入,小心断送了自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很?像老苗姨扶着门框叮嘱他,明早上值时记得先去灶洞里挖那碗温着的补汤喝。

    严观没有说话。

    李辅翼是个燥性的,最不受不了他这种闷葫芦,突地起身又?向前走了一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要?去赌帝王之心。”

    他的语气是这样的沉痛,像是狠狠输过一次。

    第192章 宵禁

    四月下旬, 春末夏初时候,一早一晚的气?候依旧令人觉得舒适,只是这正午时分, 车马在路上行了多时, 已经有了汗意。

    文无尽和游飞这厢从青槐乡上出来, 远远见到官道上有送嫁的队伍往东去, 看架势应该是官家的小娘子,香车宝马,红盖摇晃, 嫁妆还?铺了一路。

    他们去乡上察看那些赁出去的田地和纸坊, 打扫整理了留在乡上的小院,又顺便带了很多山野青蔬和鱼获回城。

    这支送嫁的队伍并没?有引着他们太多的关注,文无尽心算着明理书苑今岁定下的用纸, 又想着华洲郭氏一族在郭给事中这一家被抄后受到的牵连。

    郭给事中被抄家的罪名是贪腐受贿, 起因?是万年县的陈县令接了一个学子的状纸, 他告的是早年间郭氏女眷收受银钱, 本该叫他榜上有名的,收了银子没?办事,这几年来讨要了几回, 要是肯退钱也就罢了, 可她?非但不退,还?将他打成了残废。

    这原告自认是有几分才华的, 家中也薄有资产,只是才华有限, 资产不过小富而已, 又好做官,所以才走了郭氏的门路, 可没?想到郭氏下此狠手,叫他仕途彻底无望,连个员外郎都捐不了了。

    陈县令接了他的状纸之后就开始在暗地里详查此案,没?想到诸如此类的学子越查越多,便是文无尽也被他查到了。

    不过文无尽的情况又属于另外一种,他是被郭氏歪曲剥夺了功名的学子,这样的人因?为没?有留痕,所以查起来比较困难,但陈县令零零总总也查到五六个了,余下那些没?查到的不知有多少?。

    因?为郭氏一族上上下下男男女女,收贿索贿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即便有好些行贿之人为免牵连自己?,所以刻意遮隐瞒了,但查到的证据还?是足够了。

    听?闻郭氏一族被下狱时大呼冤枉,究其原委竟然是说自己?并没?有让人下那么重的手将那学子致残,必有其他人在中间浑水摸鱼,此乃笑?话,连安王听?了都充耳不闻。

    郭给事中在狗脊岭被斩首时文无尽也去看过,严观给他弄了个非常好的位置,正对着行刑台,他看见了郭给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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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刑前那种崩溃的神情,没?有什么折磨比这个更好,那把行刑用的鬼头刀落下来时,他甚至能看见血从断口出喷溅出来的一点一滴。

    行刑台是非常肮脏的,犯人的裤腿都被麻绳紧紧扎住,为免屎尿漏出,叫人恶心。

    文无尽看见鲜血蔓延开来,沁进?行刑台黢黑的木纹里,又沿着高台滑落,一滴滴落在尘土里。

    到底是顾及了安王的脸面,郭氏一族只斩了郭给事中及其夫人和长?子,另有几个出力不少?的门客,其余子女罚没?为官奴,去往边关做苦役。

    但他们很多人在狱中相?继自尽了,只留下两个还?不太明白生死?是何物的孙辈。

    刑部因?此问罪于华洲郭氏,华洲郭氏一族中但凡为官之人都被贬斥,多年经营一朝散,郭氏一族在华洲的势力也大受打击。

    其实考官受贿在先皇那一朝简直是司空见惯,但郭给是中算是其中‘翘楚’,所以朝廷只掐了他一个,为免朝中人心太浮,也没?有将那些经他手考中功名博得官身的官

    员一棒子都打死?了。

    萧世?颖自从登基以来,恩科加开了两次,也从地方提拔了不少?官员入京,林期诚便是其中最为瞩目的一位。

    郭氏如今倒台,像是挖掉了一株缠绕纠葛的藤树,这让许多新生的嫩芽和草植都在它腐烂的躯壳上生息着,却也让其他的大树感到一丝战栗。

    文无尽和游飞从青槐乡上回来,又去了明理书苑送纸样。

    书苑的管事留文无尽和游飞吃茶,要走时文无尽又与书苑的另外几位刚下课的先生碰上,就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两人再出门,游飞见文无尽有些疲色,就道:“先生,车里都空了,你坐进?去靠一靠,到家了我?喊您就是了。”

    文无尽笑?道:“今儿是天擦亮就出门了,忙活一日了,你不累?”

    游飞摇摇头,还?是一副腰挺肩展的模样,道:“中午在姜婆婆家吃了那一顿好的,补得我?好劲,哪里有累?”

    文无尽真是想仰天长?叹,他喝的那碗药膳是假的不成?怎么他就没?有这种‘好劲’的感觉呢?而且骡车一走,微微摇晃,他老人家一个都快睡着了。

    将睡未睡时,文无尽就听见外头一阵无比喧闹的马蹄声响起,他呢喃道:“青鸟,给我?拉哪来了?”

    他的声音太轻了,游飞根本听?不见,文无尽也彻底醒了过来,起身推开车门,就见眼前大批的兵马飞驰而过,带起的烟尘连叫他打了四个喷嚏。

    那队伍很长?很长?,给人狂暴巨兽一种倾巢而出的感觉。

    ‘这些是圣人的亲军吗?这是出动了多少?果真是不同凡响。’文无尽心想着,不由得发问,“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一个老丈在边上战战兢兢地说:“要出大事啊。”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这人马长?队才算完了,紧接着又是宵禁的鼓声响起。

    “啊?怎么现?在就宵禁了?”游飞连忙驾起骡车,紧赶着往家中去了,一路上遇见的金吾卫都在催促呵令他们快些回坊。

    幸好两人赶在宵禁回到了兰陵坊,坊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游飞是习武之人,对这种气?氛格外敏锐,文无尽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心里发急想要回家。

    蓝盼晓和朱姨两人在门边等他们,一见他们露面朱姨就转身进?去了,想来是给院里的人报消息。

    “急死?我?了!生怕你们在乡上耽搁了,进?不来城了!”

    “大姐姐、三?姐姐回来没?有?”游飞也连忙问。

    “她?们今日都是晚值,原就说住在胜业坊的,可这个时辰,只怕都留在官署里了吧?”蓝盼晓说。

    暮鼓声还?在声声作响,全城提前宵禁还?不算,竟是要坊中也立刻行宵禁之令。

    游飞把骡车牵了进?来,文无尽立在门边朝外看了一看,见到公主府外墙的紫袍玉带又在春风里开得烂漫,被暮色一镀,依旧鲜嫩优雅,他皱了皱眉,将门缓缓关上,一层层上好了门闩。

    明宝盈的确还?在户部的官署里,这个时辰的官署里还?有几个晚值的同僚,零散在各个司里。

    宫门虽留了几处没?有关闭,但监门卫不许人出入,令这些官员们今日去值房画卯,然后在官署里留一晚上,等明日再说。

    明宝盈听?见这消息,第一时间就往工部去找明宝清了,她?看郑小算官有些紧张,就将她?也带去工部,可以陪在郑老主事身边。

    只是进?了工部,却没?见到明宝清,她?手底下的一个小学匠说:“军器坊的人将明主事请去了。”

    明宝盈抬头看了看已经迅速黑透的天色,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去的,明主事午膳都没?在官厨用。”小学匠说。

    明宝盈心底不知为何有些焦灼难安,细细追问,“来请她?的人是禁苑的羽林卫吗?”

    “是的。”见那小学匠斩钉截铁,明宝盈心中疑窦稍减,又道:“可是严中侯手下的周校尉或者?窦中郎将手底下的孙队正?”

    小学匠是见过这两人的,就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们,不过确实是严中侯手下的人,瞧着很眼熟的,否则明主事往来禁苑频繁,不只别人认得她?,她?也认得别人呢。您就放心吧。”

    明宝盈听?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宽了宽心,往户部的官署去了。

    除了类似于番使来贺之类的事情外,官署很少?有要夜里上值的时候,今日更是猝不及防,所以在明宝盈从工部走回户部的一小截路上,路都是黑乎乎的。

    仆役在户部门外挂灯笼,此时风大,灯笼点了又灭,叫人心焦。

    明宝盈摸索着回到度支司,郑小算官留在了工部,这司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了,但明宝盈却见到一盏灯笼飘了出来,端着灯笼的那只手明宝盈自然认得出来。

    “你怎么来了?”明宝盈问。

    孟容川正帮她?将门带上,见她?回来了又把门推开,跟在她?身后道:“来给你送个灯笼,油灯容易灭,只怕夜里生风一下吹掉了,黑漆漆又找不见火折子。你哪里去了?是去找明大娘子了吗?”

    “嗯,不过没?遇上姐姐,她?往禁苑去了。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明宝盈问。

    孟容川走近了她?一些,并非有意借机亲近,而是这话真不好高声说。

    “听?闻公主在归途遇伏。”

    “什么?”明宝盈大惊,“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似是建王的兵马,嘉荣郡主做了内应。”孟容川轻声道。

    “郡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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