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桔纸书屋 > 其他小说 > 女国公 > 正文 120-140

正文 120-140(第2页/共2页)

点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

    虞归晚也没同她客气,又让老医者去为幼儿诊治。

    幼儿额头上的伤已无碍,只等结痂就行,只是蛊虫一毒非常人能解,老医者摇头告罪道束手无策。

    “此等邪术怕也只有出关找巫医方可知晓解毒之法,他们常钻研这些,怕懂得多一些。”

    东辽大营就有巫医,他们若中用,虞归晚也用不着留下刘卜算的命,看着膈应,她巴不得让这女人早点去西天。

    第124章 第 124 章

    入夜, 运粮的队伍抵达小镇。

    亮起的火把宛若游龙,从街坊蜿蜒到衙门口。

    粮车压过夯实的黄泥土路。

    赶车和推车的都是裹着羊皮的奴隶,他们光着脚, 瘦骨嶙峋,蓬头垢面,脸上却带笑容,只因从昨日被征集来赶车,到今日他们已吃了三顿饱饭,簸箕那么大一张的麦饼,每个人能分到半张,还有大碗的肉干野菜汤。

    今日得了消息的百姓见到火光, 还以为是东辽又打来了, 吓得闭门关窗,可听了半日也没有喊打声,也无人来砸门,便也大着胆子扒开门缝往外瞧,见外面过路的都是粮车,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又是自己人,百姓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想起白天妇人说到的事, 还殷殷期盼着天能快些大亮, 这样大家伙就能去衙门口排队领粮。

    这批粮食是东辽人从偏关抢了准备运回王都的, 囤积在大营还未来得及运走, 让虞归晚给截了。

    会留下一部分作为军粮,其余的则分发给当地百姓, 也好让他们有粮食过冬,挺到明年收成季, 不然老百姓都饿死了,没人了,地谁来种?人口是生产发展的根本,这点虞归晚还是知道的。

    粗略点过有多少粮食,镇上的百姓也有了数,程伯和佟汉两人商议过后很快就做了账本送进来给虞归晚看。

    他俩原先在麒麟城经营商铺,算得上是老搭档,也是做账的老手,调理清晰,基本不用虞归晚费什么心,就算有遗漏处也有幼儿帮着指出改正。

    得知这些东辽人竟抢了这么多粮食,幼儿气得狠狠拍了桌,“偏关才多少人口,就是将百姓家中都掏光也没有这个数,定是从别的地方抢了来,就是不知庶州境内还有谁同东辽暗通款曲,助东辽抢掠庶州百姓的过冬粮,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廖姑已经醒了,正捧着一碗乌黑发苦的药汁在憋气往嘴里灌,冷不丁吓一跳,药汁呛进气管,又从鼻腔喷出,又苦又难受,直把她的三魂七魄都给苦出了窍,滚进虞归晚怀里咳个没完,小脸都咳得通红,还沾了虞归晚一衣袍的药汁,满屋的中药味更浓了。

    “喝个药都能要你的命。”

    确定小徒弟还能生龙活虎之后,虞归晚的嫌弃之情又不加遮掩了,明晃晃挂在脸上,却也没有推开怀里的廖姑,找借口说是怕碰到徒弟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碰裂开了总归是麻烦。

    “嘿嘿,师父,这药苦得很。”廖姑爬起来擦了下嘴,又喝了一大碗茶漱口,都没能将苦味压下去。

    虞归晚则往幼儿身边靠,伸手揽住腰,整个人懒散的贴着幼儿的后背,斜睨小徒弟,道:“良药苦口,喝光去,好不容易才弄来的药,妙娘亲自在厨房看着煎的,别辜负她一番苦心。”

    桌上还有小半碗药汁没喝完,廖姑本想蒙混过关的,可她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虞归晚的眼睛,只得耷拉下肩膀,苦哈哈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120-140(第6/27页)

    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将剩下的药汁一口气喝光,可真是苦死她了。

    虞归晚拿过幼儿方才看的账本,略翻了翻,道:“是谁都不要紧,只别落在我手里。”

    因大夫对幼儿脑内的蛊虫也无策,她心情正不好,已让人今夜通宵再审讯刘卜算。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留一口气在就行,一夜不说就折磨一夜,她倒要看看这个东辽女人能嘴硬到何时,若这个时候再有不知死活的撞在她的刀口上,正好给她磨刀用了。

    幼儿转身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用手帮她轻轻揉捏额角。

    低头四目相对,轻笑声落耳。

    “明早就让人将粮食分下去吧。”

    她听妙娘说衙门口已经有百姓在等了,这种节骨眼,怕也是饿得不行了才会这样冒险。

    东辽占据偏关的这几个月,镇上的百姓可是受尽了苦楚,幸而还未入冬,附近还有些草根野菜能挖,入了冬大雪覆盖,还不知道会饿死冻死多少人。

    才摁了几下虞归晚就握住她的手不让继续了,“嗯,这事程伯他们会去办。”

    “纳措和蔑古雄,你打算何时将他们押到关口来?总不能一直困在那边,这快马来回也需小半日,万一他们设法逃了,咱们还未必抓得着。”她知岁岁本事大,那边又有十几万傀儡军,可夜长梦多,难保不出意外。

    “跑不了,再困些时日,等他们战败的消息传回东辽。”

    “纳措和蔑古雄在东辽皇族中皆有好战之名,尤其是蔑古雄,此人是东辽第一勇士,你将他生擒,东辽皇族必不会善罢甘休,历来也没听说东辽同谁和谈过,都是直接派铁骑攻打,野蛮的名声早已传遍关外草原,就是先帝在时,朝中武力强盛,东辽也未曾低过头,只是同意不起兵乱,却也时常骚扰边境。”

    虞归晚都还没说,喝完药的廖姑就嚷起来,她现在最听不得东辽二字,恨声道:“打就打!我还不想同他们善罢甘休呢!师父,那日你说等我伤好就可回去生擒纳措,我如今好了,明日就去将那狗王子扒皮抽筋!”

    知道她在东辽大营受了罪,幼儿也满是心疼,将她搂过来,抚着她的发顶,眼圈不禁红了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

    廖姑主动往她掌心蹭,道:“幼儿姐,我没事,身体已好了,明日就能上马杀敌。”

    才说完,后腰那块就被虞归晚用脚趾头戳了两下,顿时疼得她只抽气,哎哟哎哟起来。

    虞归晚哼了一声,鄙夷道:“就这?还明日就能上马杀敌,听话些在这好好养着,再逞强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怎么能用脚丫子戳她的伤口,真是坏透了。

    虞归晚才懒得理她这哭哭啼啼的样,抬脚赶人道:“去,到隔壁睡,妙娘已将隔壁屋收拾出来了,你同她住一屋,也安全些,等过几日其他人到了再另作安排。”

    这次她从河渠带过来的人员有限,傀儡军那缺胳膊少腿肠子外露的样也不好直接往镇上带,再说他们还穿着东辽士兵的衣服,让百姓看到了很容易引起麻烦。

    所以昨日也只是挑了不到两万肢体完整的傀儡让他们换了衣饰充作北境军,现如今就守在关口没进来,百姓也不出去看,不会发现他们其实是‘死人’。

    河渠之事已定,余下的事皆可交由蒙灰和曹知县,南柏舍的盐矿和作坊商铺这些则命陈妇代为监管,也另外安排了人照顾在县城养伤的杜氏。

    但她跟幼儿要在偏关留一些时日,归期未定,或许还要在这边过冬,她日子过得粗糙,怎样都无妨,可幼儿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喜鹊死了,金方还受着伤,肯定来不了,只能从村子里再挑人。

    幼儿体内的蛊虫也是她最忧心的,将廖姑赶到隔壁后,她拿出短笛把玩,几次都放到嘴边了却不敢吹响。

    对笛声是否能操控蛊虫,她心里也没底,蛊虫这东西她从未接触过,若是无法操控反而惊动了它,岂不是会将幼儿置于危* 险之中。

    幼儿靠到她怀里,拿过短笛举到光亮处细看,奇道:“这是用什么做的?竟如此精巧,还有你之前赠予我的那只飞奴,好似也是这般光滑冰凉,似银似铁,又非银非铁,着实奇妙。”

    不知如何解释,她就没说话。

    幼儿也只是一时好奇,见她不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也知她此刻在想什么,笛声既然能驭兽和操控傀儡,或许也能控制蛊虫。

    “试试看。”幼儿将短笛放回她手中。

    她反手拢入掌心,收起,实话道:“我没把握。”

    蛊虫已入了幼儿的脑髓,这是极脆弱要命的中枢,稍有不慎都可能死。

    刘卜算在受刑时还猖狂诅咒要让幼儿日夜遭受蛊虫噬咬的痛苦,她担心了两日,没见发作。

    幼儿也觉得奇怪,认为跟那个人皮鼓浪鼓有关。

    但她觉得不是,鼓声或许只是让蛊虫更加活跃而已,就像末世的丧尸,会有一段时间进入休眠期,但某种特定的因素会让它们苏醒过来,蛊虫应该也是这个原理。

    窗户没有关紧,夜风吹进来,烛火摇曳。

    虞归晚摊开掌心,盯着上面交错的纹路看了许久才下定决心。

    “幼儿。”

    “嗯?”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突然窜入鼻腔,幼儿立马蹙眉,目光一扫就锁定在虞归晚不知何时被化开一道口子的左掌,鲜红的血涌出来。

    “你做什么!”她急了,立马卷起衣袖想要压住伤口。

    虞归晚却避开她的动作,反将她拉入怀中,冰凉的手掌靠近她额头的伤口,却没有让血沾上去。

    一滴,两滴……

    越来越多,汇成血线往下落,在银红的衣摆晕开。

    幼儿挣扎,却被她摁住,脸颊贴着耳畔,低声道:“你别动,别让血沾到你,一会就好了,信我,一会就能好,别动,千万别动……”

    她现在也有软肋了,拿捏在谁手里,谁就能轻易要她的命。

    这是很危险的,但她控制不了,心已倒向幼儿,就再也拿不回来。

    幼儿若愿意将她的心一直捧在手里,那她就能一直好,若有朝一日遭遗弃,丢在了路边,她或许会愤怒,或许会杀了幼儿,但被丢掉的心也永远无法再按回原处。

    最后一具傀儡,或许是她自己。

    第125章 第 125 章

    虞归晚的声音和语气都不同于平常, 幼儿就真的听话不再动,只是垂眸盯着晕开在银红衣摆上的血迹,心口一阵阵闷痛。

    突然, 脑袋就像被人伸棍子进去搅了那般,疼得她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又紧咬住下唇,终还是受不住噬髓的痛楚发出了一声闷哼。

    “唔!”

    虞归晚箍在她腰上的手也随之一紧,恨不能让自己替她受了这份罪,但还是狠心没将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移开,用自己的血将蛊虫唤醒再引出来。

    蛊虫在幼儿脑髓里就如同定时炸/弹, 今日不发作, 难保明日不要命,刘卜算就是捏准了这点,也料定自己现在不会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120-140(第7/27页)

    她就更加肆无忌惮,死活不肯说出解毒之法。

    她不能这样干等着,将幼儿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让人反过来拿捏自己, 幼儿是她的软肋,但她也不允许像刘卜算这种不配为她对手的货色以此来要挟她, 逼她为其效力。

    这个办法她一开始就想到了, 只是没把握, 遂迟迟不敢尝试。

    疼痛已让幼儿额前的碎发被浸湿, 脸白得像一张纸, 靠在虞归晚怀里疼得直发抖。

    虞归晚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揉成了一团,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幼儿少些痛苦, 眼底少见的闪过恐慌,怕她的血引不出蛊虫, 让幼儿白遭了这份痛。

    她神色紧绷,全神贯注盯着伤口未愈合处,如银线般的蛊虫开始冒头,并试探性往外接触,然后攀上她的指尖。

    她瞅准时机将其拽出,掐住举到烛光旁想要一烧了事,末了又顿住,拿过一个茶碗将其丢进去,并滴入一滴血。

    闻到味儿的蛊虫立刻将自己泡进血里,扭动细小的身躯张牙舞爪,躯体也从银色变为血红,彻底跟碗底的血液融为一体。

    她冷眼瞥了下,才用帕子将划伤的掌心一卷,抱起已经痛得晕过去的幼儿轻轻放平到炕上,拉过被子盖好,再细细检查过额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在边上陪着。

    直到幼儿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已从痛苦中缓过来,她才低头在那逐渐恢复血色的唇上留了个印。

    随后起身下炕,卷走桌上的茶碗开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妙娘立即迎上去,“主子。”

    底下人对她的称呼已从原先的‘虞姑娘’变成了如今的‘主子’,她没有要求过,都是他们自发这样叫的。

    “这就是那东辽女人放进幼儿脑内的蛊虫?”妙娘接过茶碗,借着光亮看了看。

    她眼尖,能瞧见碗底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像蛆,怪恶心人的,也就蛮化不教的东辽人会钻研这种歪门邪道,还拿来祸害人。

    “嗯。”

    妙娘一握拳,解气道:“这下好了,看那女人还拿什么要挟主子,她这也算是活到头了,我这就让人动手。”

    刘卜算就关在原先囚困赵崇和赵祯的铁笼中,两日滴水未进,又被虞归晚狠狠收拾了一番,也就只剩下一口气在。

    偏这个女人就凭这口气撑到现在都不肯死,见虞归晚这个时辰还过来,就以为是幼儿的蛊毒发作,虞归晚是来问她要解药的,顿时阴毒的畅笑起来。

    “呵呵呵!随望京要被折磨死了吧,才两日,呵呵!等生出虫卵,到时她全身就都是蛊虫!就会被万虫啃咬而死!从里面一点点、慢慢地被吃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虞归晚,你不是在乎她吗,不是不愿意为我效力吗,呵呵呵!那就等着看她死吧!”

    被拔掉指盖的手皮肉翻飞,鲜血淋漓,已是惨不忍睹,却还是紧紧握住铁笼的杆子,支撑起烂抹布一样的身体,盯着来到笼外的虞归晚,眼里都是怨毒,就像潜藏在草原沼泽里的毒蛇,扭曲着自己发臭发烂的躯体也得咬人一口。

    啪!

    妙娘听不得这样的话,扬起手中的马鞭直接往刘卜算的脸上抽,交错的鞭伤又新增一道。

    “啊!”刘卜算滚到一边惨叫。

    虞归晚单脚踏在笼子上,将茶碗搁进去,冷道:“物归原主。”

    还在打滚叫喊的刘卜算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提到半空的鸭子,嘎一下没了声,瞪着那双三角蛇眼手脚并爬过来拿起茶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反复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她的蛊毒在东辽和草原部族中都屡试不爽,从未失败过。

    怎么会?怎么会?!

    “不可能!”刘卜算一把掀翻茶碗,尖叫怒吼,“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虫,你休想从我这里骗到解药!我告诉你虞归晚,蛊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不过在死法可以选择痛苦多一点还是少一点!随望京是不是快撑不住了?所以你才用这招!”

    虞归晚的眼神陡然变狠戾,上前薅住刘卜算的头发硬将人扯起来。

    “没解药?”

    她用力到要将刘卜算的头皮都扯下,也不听刘卜算如何怒骂诅咒,打开笼门把人从里拖出,飞起一脚踹到墙角,又捡起被打翻的蛊虫,想也不想就过去掰开刘卜算满是血的嘴,硬是将已经变异的蛊虫塞入,再摁住刘卜算的喉口顺下去。

    她脸部的肌肉抽动着,显然是咬紧了牙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一松开手,刘卜算就趴在地上狠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蛊虫抠吐出来。

    虞归晚站起身退后两步,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怕自己养出来的这些小玩意。”

    变异的蛊虫比原先还要凶猛邪性百倍,已经迅速混入血液中窜去刘卜算的心脏,将那里当成繁衍的温室,不出三日虫卵就会结满心房,该受万虫啃咬而死的人应是刘卜算,这就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啊啊啊!”刘卜算已疼得在地上乱翻,两手胡乱撕扯,抓下一道道血痕。

    虞归晚无动于衷,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也并未觉得残忍,人命在她眼里确实连草芥都不如,更别说是这种货色的命。

    她不会让刘卜算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死是最好的解脱,咽了气就没什么价值了,她都还没有跟东辽开条件,纳措和蔑古雄,再加上一个刘卜算,怎么也够敲东辽一笔了,不答应就发兵关外,杀到东辽王都去。

    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冰天雪地,大雪封路,并不是交战的好时机,且麒麟城那边这么久都没动静,连杀手都不派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比起现在战败,已不再是她对手的东辽,还是麒麟城的阴谋诡计更该提防。

    她对幼儿提的计策是赞成的,却不会真的让幼儿去涉险,且想要同喀木六族谈判,还需掌握更多对方的消息,等河渠那边的人一到,她会着手安排一队人马乔装出关,不仅是喀木六族,其他部族的消息也要打探。

    衙门这院子也不大,刘卜算在靠大门的地方鬼哭狼嚎,除了昏睡中的幼儿听不到,其他人都被吵醒,尤其阎罗娘,已是在屋顶看了好半天热闹。

    她从屋顶跳下去,拍拍手上的灰,道:“我这边出关的人已经选好了,你的人什么时候到?要我说其实也不用等,更不用谈,直接杀过去得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那些也不是活人。”

    果真是土匪作风。

    虞归晚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刘卜算,挥手道:“将人吊到门口去,在偏关耀武扬威几个月,老百姓都恨死她,正好给他们出出气。”

    妙娘领命,立即招来几个人将刘卜算捆了吊起来,像冬天农家晾晒的腊肠,风一吹就在房梁下摇晃。

    连日受刑,刘卜算元气大伤,已经是使不动钻地的功夫了,况且虞归晚的人又将她看守得铁桶一般,就是给她按一双翅膀也飞不走。

    阎罗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虞归晚也有自己的考量,天冷,傀儡的动作会迟缓,送上战场也是被人当麻瓜一样砍。

    “我留这几个活口又不是为了好玩,打是要打的,谈也是要谈的,不动手就能得地盘和银子,好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120-140(第8/27页)

    。”

    “就怕东辽不愿意给。”阎罗娘跟他们打交道多,很了解东辽的禀性,一场恶战肯定是免不了。

    虞归晚往回走,“不给那就打,就算不用傀儡军也照样能把他们打趴下。”

    她救了赵崇一条命,北境军她是要定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衙门口就聚集着百来个百姓,多为老人妇孺,没几个男丁,听说东辽破关的时候最先被抓走的就是成年男丁和年轻姑娘。

    原先百姓看到门口吊着个女人,都吓得半死,不敢靠近,里头出来的人说这是东辽的那个劳什子三王妃,众人一听就炸开了锅,捡起石头往女人身上砸。

    “杀千刀的东辽狗!”

    偏关有多少无辜人死在这个女人的刀下,又被抓走多少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老百姓都恨死了,好几个失去儿女的老人跪在地上哭嚎。

    程伯他们没管,只让人抬出成袋的麦子,按人头分,若是一家子的,像昨日帮点人数的妇人,家中有好几个人,那就能分一袋,若只剩下自己的,就少分些。

    里头院子,幼儿起来得晚,头还隐隐作痛,脸色也不太好,早饭也未吃得下去,没看见虞归晚在屋里,就问她上哪去了。

    “主子去见九王爷了。”

    今日比昨日还冷,风也大,妙娘点了炉子,屋里能暖和些。

    “六花!”

    屋外传来廖姑的一声惊叫,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第126章 第 126 章

    六花比虞归晚还早到偏关, 一直在东辽大营附近溜达,将几个山头的豺狼虎豹都给撵走,占了人家的地盘当老大, 每日鬼哭狼嚎吓唬人,但傀儡军攻破大营那日它没露面,虞归晚也顾不上叫它,过后也没有寻,它就自己跑出关到草原疯了两日,今日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从城墙的狗洞钻进来,避开衙门口领粮的队伍,夹着尾巴溜到幼儿住的院子, 在门口碰上廖姑, 一个激动,嗷呜一声撒开四爪飞起将人扑倒,伸出舌头狂舔,兴奋得直哈气。

    伤口被压到,廖姑嗷地一声痛呼, 扭脸奋力躲开六花湿漉漉的大舌头,崩溃叫道:“啊啊啊!我才洗了脸你又弄我一脸口水, 呸呸呸!虞六花你吃什么了, 嘴巴怎么这么臭, 起开起开!嗷——痛痛痛啊!师父——幼儿姐——救命啊啊——”

    出来解救虎丫头的妙娘像驱赶小鸡似的挥手赶开兴奋中的虞六花, 轻呵道:“去去去, 别在屋门口闹,幼儿不舒服正头疼, 你们还不肯老实些,当心主子回来挨个揪你们耳朵。六花, 这几日你都干嘛去了?也不见你的影子,害我们好辛苦找,以为你被人套了去,剥皮卖了呢。”

    雪狼的皮毛很值钱,偏关有许多专门套狼的猎户,像六花这样油光水滑的,只要剥下来完整的一张皮,价钱还会更高,就算不被猎户逮到,保不齐也会遇上外出抢粮的东辽兵,六花再矫健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六花跑过来绕着妙娘的腿转圈蹭,耳朵压下去,尖尖的狼脸满是谄媚,真是鬼迷日眼的没法看,更别说快入冬了,它也会换毛,新长的绒毛很厚实,能帮它抵御北地雪天的严寒,现在就整一个毛绒绒,抖一下就绒毛满天飞。

    妙娘的衣裙跟着沾了一层,拍都拍不掉。

    “不许进去!”眼疾手快拖住要跑进屋的六花,妙娘急喊道,“你这一身的毛,又不知从哪鬼混回来的,又碰了什么、吃了什么,可不能带进屋。”

    六花就只能趴下将硕大的狼头搁在门槛上,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学村里的大黄狗嘴筒子发出嘤嘤声,越看它就嘤得越厉害,尾巴也不摇了,按理说狼的尾巴偏硬,尾毛又粗糙,像炸开的大扫帚,应不会像狗那般摇尾巴的,偏六花就会,也不知它这摇尾乞怜的做派跟谁学来的。

    伤口被撞裂的廖姑扶着腰一瘸一拐进屋找幼儿,也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甩开鞋爬上炕,撩开衣服让幼儿看渗血的药布,抽噎着要往她怀里钻。

    “过了年你就十一了,还像小孩?”妙娘将她抓过来,扒开衣服重新上药,还不忘取笑道,“在家时也不见你这般矫情,怎的到了这就生出这许多娇气来,晚上睡觉都要人哄,抓着我的衣角,害得我连夜都起不得,生生憋到今早上。”

    廖姑红了脸,昨夜她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脸上的鞭伤很严重,昨日请来的老大夫说好了也会留疤,妙娘本还想再打趣她两句,可瞧着她这破了相的脸就联想到她在东辽大营遭的罪,到嘴边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她险些将命丢在那,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宠着些也是应该的。

    “可疼?”妙娘极小心的给她上药。

    廖姑抽了下鼻子,“不疼。”

    幼儿摸着她的脑袋瓜,“麒麟城有位医术十分了得的老太医,会制一方消疤去痕的药膏,日后请他为你诊治。”

    哪知廖姑不走寻常路,并未觉得伤疤在脸上影响容貌,“我不治,留着疤才好,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凶神恶煞,不用出手就能吓死对方,待回了南柏舍,我还想央求陶翁帮做一个铜眼罩,以后我戴着眼罩,再披上红斗篷,骑在马上多威风!”

    阎罗娘手底下有一女土匪就是个独眼龙,戴个黑色的眼罩,平时沉默寡言,身手却十分了得,听说在河渠她一人就斩了数十东辽兵,还擒了两个副将,功劳可不小,待平定偏关,回去论功行赏,此人定是头一波的功臣。

    廖姑年岁小,平时就喜欢这种耍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当然,师父永远是她心目中最厉害的存在,谁也越不过去。

    幼儿撑着额头,笑得很无奈,“好端端的,为何要戴眼罩。”

    还要铜的,她实是赏不来廖姑的审美。

    廖姑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就爱那些金灿灿银闪闪的东西,觉得这样的才亮眼好看。

    “谁要戴眼罩?”虞归晚跨门进来。

    趴在门口的六花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确定屋里的人都不赶它之后才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溜进来,小心卧在炕下,长长的嘴巴吧唧一下枕在幼儿那双绣花鞋上,舒服叹一口气,才美滋滋闭上眼打盹儿,在草原溜达两日,它可没怎么睡觉。

    虞归晚低头看脚边这雪白的大狼头,弯腰弹了弹它竖起的尖耳朵,六花怕痒的抖两下,睁开一只眼往上斜,像翻白眼似的,接收到主人眼底的冷意,它又识趣继续瞌睡。

    幼儿往里让出个位置给她,又朝廖姑那边努努嘴,轻笑道:“还能有谁,自是咱们家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主子,脸上的疤也不去了,要留着吓唬人呢。”

    虞归晚坐下,把手掌往廖姑头上拍,“以后照镜子被自己丑哭了可别后悔。”

    早已习惯师父铁砂掌的廖姑不服气道:“师父怎么也以貌取人啊,这可不对。”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虞归晚懒得搭理她,转头跟幼儿说话,见摆在桌上的早饭未曾动多少,便问:“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再让程伯去请昨日那大夫来给你瞧瞧。”

    昨夜她处理完刘卜算就回了屋,也没睡,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天明确定幼儿无事了才出门。

    她伸手试了下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120-140(第9/27页)

    儿额头的温度,也不烫,没发热。

    幼儿也是醒来了才从妙娘这得知蛊虫已被取出,她就记得昨夜岁岁划破了掌心,流了许多血,又叫她不要动,之后她就觉得头痛欲裂,十分难捱,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时觉着头有些不适,现下已好多了,”见虞归晚手上缠着布,幼儿心口又痛,轻轻握过去,问道,“伤口深不深?”

    其实已经愈合了,是为了不让她看出来缠布的,解释起来麻烦,虞归晚也不知要如何说,她对自己身体的秘密也没有答案,不是人也未可知。

    “就是划了一下,没大碍的。”她将桌上的麦仁粥拿过来,还温着。

    幼儿是真的没有胃口,喝不下,便拿手挡下她递过来的粥勺,反将粥碗端过来喂她。

    “张嘴。”

    她就乖乖张嘴把麦仁粥喝了,又在幼儿的投喂下吃完一整张卷了炙羊肉的麦饼。

    幼儿的蛊毒解了,虞归晚也能放下心去做别的事。

    那么多傀儡军,放着不用也可惜。

    短短几天功夫,入关的东辽兵就已全部被清剿杀死,就连最先被攻占的十八屯寨都让虞归晚给拿了回来。

    原本因为战乱而萧条破败的偏关小镇重新开市,阎罗娘的人又改头换面变成商人,大批货物运进来,关外的草原商人闻风而动,驼队摇着铃铛入关,为边民带来成群的牛羊。

    虞归晚也没少让自己的人从南柏舍运货到偏关,车队走得慢,要晚两天到,但其他人已携带仆从和箱笼赶来了。

    当天就手脚麻利的将衙门院子布置舒适妥帖,幼儿日常穿的衣裙、佩戴的首饰也一应俱全,怕是将南柏舍虞宅的东西搬来了一大半。

    “你这是打仗还是游玩,让人带这么多东西来。”阎罗娘靠在门边啃烤羊排,瞅着进进出出忙碌的妇人倒抽气。

    虞归晚蹲麻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又抻了抻腰,视线往后瞥,道:“总要等这边的事全定下来了我才能回河渠,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也说不准,经过上次的事,我是不放心让幼儿一个人回去的,她留在我身边最安全。”

    “所以你就把家给搬来了?”

    “有何不可?”

    阎罗娘语塞,嘀咕了两句‘你未免也太宠了些’就继续啃羊排了,又不是自己的事,管那么多做甚。

    她现在就只需跟着虞归晚杀杀人,赚赚钱,其他的也管不着,更不该管,要是一不小心触到虞归晚的逆鳞,下场未必比今日才被放下来的刘卜算好。

    听说虞归晚让黑鹰衔了数张写满‘东辽战败,主将被擒’字样的纸飞往东辽王都。

    这会子怕是已撒得满大街都是,东辽皇族肯定鼻子都气歪了,到底是派人和谈赎回纳措三人,还是直接增兵要再跟虞归晚死拼,都难说。

    镇上的街坊已热闹起来,衙门口也人来人往,主要是周边村庄的边民无米下锅,快饿死了,又没钱买粮,听说镇上的虞家军分粮食,这些边民就想来碰碰运气。

    虞家军这个称号也不知是谁起的头,虞归晚又没有反驳,就逐渐叫开了。

    分粮并非长久之计,虞归晚也非善人,幼儿就提议雇百姓修缮镇上被烧毁的房屋,将已无人口在世的房产田地重新登记造册,再传信回河渠,多引些商队来偏关做生意,尽快将小镇盘活,百姓的日子才会好过起来。

    河渠有蒙灰和曹知县坐镇,城内也就混乱了一两日就稳定下来,城外的残尸血迹被铲走,街上的商铺也重新开门做生意。

    那场战乱仿佛只是众人的一场噩梦,睡醒就没事了。

    接到偏关的来信,陈妇立刻让人装了几十车货物出发。

    县城内的商贾也紧随其后。

    东辽占了关口那么久,商队不能出关,关外的牧民想换货也没路子,马上就要入冬了,正是什么都缺的时候,牛羊也要尽快卖掉,否则入了冬没有草料喂养,牛羊会饿死冻死,损失很大,所以牧民都会在冬季来临前卖掉家里的牛羊,换成盐、茶叶和糖,或者其他能囤起来过冬的货物。

    这对关内的商旅来说绝对是挣钱的好时机,不抓住就是傻子。

    当然也有惜命的不敢去。

    这时就会有人说:“怕什么,没听说东辽人都被咱们自己人给打得屁滚尿流,再不是以前跪着挨打的时候了,我可见南柏舍的商队出去了两三批,咱们跟着他们肯定没事,别墨迹了,再拖下去好处都让别人捞了去,咱们就得喝西北风。”

    第127章 第 127 章

    秋去冬来, 寒风扑面。

    天还未亮,镇上的集市就已有炊烟飘出。

    早起摆摊的边民裹着粗陋的皮毛袄子,头戴护耳皮帽, 脚踩破棉靴,口鼻哈出团团白气,手揣在袖子里冷得直跺脚,饶是如此,也还是将摊子支起来,等待过往的商客来照顾生意。

    驼铃一响,没等来商客,倒是从关口挤进来许多部族牧民。

    他们或赶牛羊, 或背成捆的毛毡, 顶着张被寒风吹得干裂通红的脸左顾右盼,找寻能买自己货物的商人。

    闻着街边食摊上飘出的香气,他们也饿得肚子咕咕叫,脸上出现犹豫,最终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 走向正在吆喝招揽食客的小摊子。

    边民顾不得寒冷,堆起诚恳和气的笑容招呼道:“客人要吃点什么?小摊有蒸麦饼、烤包子、馒头和窝窝头, 还有早起刚炖出来的羊汤, 价钱实惠, 分量足够, 客人可要来些?天寒地冻的, 昨日远道的商客们还在客栈熟睡,怕是早来不了, 客人与其站在寒风中苦等,不如先来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 小摊有位子可坐,客人可边吃边等,两不耽误,岂不好?”

    镇上的边民做起生意来体贴周到,并不因对方是关外牧民就区别对待。

    别看这些牧民穿得脏兮兮,长相粗旷好似不好惹,其实同他们打交道只要诚恳,不偷奸耍滑将他们当傻子那样戏弄,存心坑骗他们的钱,他们也还是好说话的,买卖交易都痛快,极少同人扯皮讲价。

    “来五张麦饼,一碗羊汤,多放些胡椒。”牧民瓮声瓮气道。

    关内和关外只隔着一道城墙,饮食却是天差地别,关外的牧民虽也模仿关内百姓垒灶做饭,但做出来的东西依旧不如关内的好吃,肉类也只知道整块炖煮或干烤,缺少调味料。

    关内用以炖菜的香料,如胡椒等物,在关外是部族中有身份地位的长老才能享用,也大部分都是被商人带入关买卖,牧民极少会用到。

    也可能是因为缺少生产工具,譬如关内百姓知道造农具等物辅助开垦播种,收粮之后还有石磨用以脱壳磨粉。

    尤其这两年从南柏舍传出来的各种改良过的农具,轻便好用。

    这些都是关外没有的,牧民也不种粟麦,战前他们都是入关采买,或从出关的商人手中购入,交易不用银子,大部分牧民是拿自家的牛羊换取,只有喀木六族的人才有黄金。

    原先牧民还能拿羊牛奶跟商人换盐,可自从东辽占据偏关之后,他们就蛮横的截断所有商道,牧民只能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