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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八月,康熙御驾回銮。
半个月后便从前线传来好消息,乌兰布通之战,准噶尔军损失惨重。并且首领噶尔丹趁着夜色带着所剩的部下偷偷地渡过西拉木伦河,逃往漠北。
尽管清军大胜,消耗了准噶尔军的部分力量,也遏制了准噶尔部东进南下的企图,然而清军同样伤亡不少。小到士兵,大到将领,包括佟佳氏的叔叔佟国纲,也牺牲在乌兰布统的战役之中。
战争本就是极其残忍之事,可往往为了领土,又不得不战。
众人心里皆知,虽然这次噶尔丹落荒而逃,但是他定不会就此作罢。而清军当下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静静等待着下一仗的来临。
霜降一过,树上的叶子在一夜之间全部变了色,这才有了秋天的实感。
景仁宫的院子里有颗梧桐,胤祹某日早上一醒来,看着院子满地上都是被风刮过的金黄色落叶,兴奋地在院子里乱跑。
北方的秋天很美,只是树枝萧瑟透着无边的悲凉,尤其是温度骤降,又让人感到没由来的孤独。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听着耳边传来胤祹充满童真的嬉闹声,悲凉和孤独通通转变成了安稳。
“啊啊啊,额娘怎么办,我流血了!”胤祹嘴里夸张的大喊着朝她跑过来。
舒以宁下意识以为是他被地上什么尖锐的石子割到了,心下一沉。
拿过他的手才发现就是抓地上的梧桐叶被稍稍扎了下,她把渗出来的一丁点血迹轻轻一擦,就了无痕迹。
胤祹一看恢复如初依旧白嫩的手心,有些尴尬……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好像没事了?”
舒以宁见他把眼眶里的泪珠又给憋了回去,觉得好笑。
“你怎么那么娇气?”这究竟是遗传了谁,当然舒以宁拒绝承认是自己。
不过胤祹很不服气:“我才不娇气呢,我是男子汉。”说话间小手还挥了几拳,表现出他作为男子汉的力量。
算了,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儿上,娇气就娇气吧。
午后,惠妃忽然上门拜访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其实她大概能预料到惠妃来找她的缘由,等她一说完也确实证实了她的猜测。
前几天,钮祜禄贵妃也来找了自己一趟。
两人的意思大体上类似,就是表示佟佳氏去世之后,后宫宫务按理来说应该由她来接管,只是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畅春园里,并且皇上也没有实际下发旨意来安排这件事。
而寿康宫那位皇太后自进宫起就完全没管过后宫的事,她只会说蒙语,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所以也就是说如今六宫之中,没个真正能拿主意的人。
在舒以宁之前,钮祜禄氏位分仅此于佟佳氏,惠妃又是四妃之首,想来由她俩登门来找自己也是商量后的结果。一来是为了跟她提提这事,再就是估计也想让她打听打听皇上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现在宫里按照排行她位分最高,只是她资历也最浅。
从心底出发,她是不想管什么宫务的。总结下掌管六宫的优点,第一就是可能有油水可捞,宫里的妃嫔她们都有家人,需要花钱的地方应该也不少。第二就是手里拥有权利办事肯定能便利些。第三就是因为闲,可以打发时间。
这三点唯一对舒以宁有些吸引力的就是最后一个,只不过她就算再闲也不想拿工作打发时间,权利对应义务,干活儿就得担责任。
至于油水,她拿到油水都没地儿花,不能花的钱挣着也没啥意义。
这跟每年固定拿分红,找职业经理人又不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她还想住畅春园,要是管宫里的事那岂不是就得住宫里了。
话说回来,这都是自己的美好想法,最终怎么分配,还得看康熙的意思。
宫里不如在畅春园离得近,康熙虽说大多数时候都会日日来景仁宫,但难免也有临时有政事没处理完的情况,他通常都会派人来提前给她传个话。
舒以宁看外边天渐渐黑了,康熙人也没出现,更没人来传话。她想了想招呼来小路子:“你现在去一趟乾清宫,让梁九功问问皇上今晚还过来吗,就说我有些事。”
夜晚的乾清宫灯火通明,殿里的说笑声不止。
此次裕亲王福全在军事上犯了大错,噶尔丹派遣使者假意投降,实则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福全身为统帅,在识破葛尔丹的计谋后,不仅没有顺势而击,反而在没有请示皇帝的情况下,直接下令撤兵。
站在福全的角度,他是一军统帅,就得为将士们负责,准噶尔军连连溃退,可清军伤亡人数也不少,再继续打下去的话的确能灭了准噶尔,只不过清军伤亡数量会增加的更多,精兵养成不易,所以需要及时止损。
而对于康熙来说,本可以将准噶尔军此次一网打尽,却让他们白白逃过一劫。准噶尔军必将会从头再来,届时定会免不了一场硬仗。康熙只想速战速决,因为打仗是个劳民伤财的事儿,能一次性解决的问题,他固然不想拖。
此事各抒己见,身处的位置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必然也不同,真论起对错来谁都有他的道理。
大军回师后的次日,康熙便直接在朝堂上严厉责骂了福泉一通,还口头上削除了他的爵位。福全坦然接受,心里并没有任何不平,他当时既然做了那个决定,很明显也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当然,朝堂之上两人是君臣,而私下又回归了惺惺相惜情感深厚的兄弟。
一退朝,康熙便把兄长留在了乾清宫,又是下棋又是聊战事,还留了福全在乾清宫用晚膳。
小路子回来禀报说乾清宫在设宴,皇上晚点会过来。
舒以宁点了点头,想着既然有宴席,那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把胤祹哄睡后刚准备自己也去洗个澡。
就瞧见康熙从外边儿走进来。
舒以宁一愣:“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不是有人有要事相谈吗。”康熙漫不经心的开口。
“别乱加字,我只是说有事,可没说是要事。”舒以宁措辞很严谨的纠正。
然后又想到小路子说今天晚上是裕亲王留在乾清宫用膳,她怕自己给耽误了事,就多嘴问了一句。
谁想到康熙回她:“估摸着福全人都走到午门了,要不朕再把他给喊回来?”
舒以宁严重怀疑他今晚喝多了,并且有证据,她偏过头暗暗吐槽了几个字。
康熙瞧着她这副模样,没忍住伸手圈着她的腰,又将她拉近了些。
舒以宁有些窘迫,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气,问:“皇上喝了多少?”
“杯子都还没碰两下,这不就听梁九功说景仁宫有人传召,所以赶紧过来了。”
舒以宁:……
她实在受不了这人这一句加一句的揶揄,便转移话题道:“那皇上是不是还没吃呢?”宴席基本上都是先喝酒再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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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么一本正经,康熙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思,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几步走到舒以宁的躺椅上坐下,“让郑年有随便做点儿吧。”
舒以宁脚步跟着他,顺势把躺椅背上胤祹的玩偶拿起来。
这个兔子玩偶是巧玉做的,绣工精细,活灵活现。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养了只兔子,接着又生个兔年宝宝。这东西胤祹晚上都得抱着睡觉的,也不知道今天丢这儿忘了拿半夜醒来会不会闹,舒以宁想着待会儿得给他送过去。
康熙见面前的人愣着若有所思,抬起胳膊摸了摸她的手问:“傻了?”
舒以宁回过神,才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动动喉咙:“今天我给皇上做吧,皇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想吃什么你都能做?”康熙听了饶有兴致的笑着调侃她,没等她吭声又补充说:“随便做些吧,能吃就行。”
郑年有人还在小厨房,看舒以宁进来立马询问主子要吃点儿什么。
舒以宁只让他先去休息,自己来就行。
她在灶台前等着水烧开了,接着把云吞慢慢放下锅。
这些云吞是下午她和胤祹一起做的,自己在烹饪方面的技能实在有限,云吞皮是郑年有擀的,但是这个肉馅儿是她自己调制,然后和胤祹一起包的。
可怜她当妈的一片苦心,为了胤祹主动进厨房,一来是培养他的动手能力,再就是想让他知道伺候人的活儿也不容易。
趁着舒以宁去厨房的时间,康熙正好去沐浴了,舒以宁带着晚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身衣服,身上也没有了酒气。
康熙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碗,抬眼问:“这就是你亲自做的,烧开了水,然后把云吞放进去煮熟了?”
“馅儿是我亲自调的,云吞也都是我亲手包的,怎么就不是我亲自做的了。”舒以宁不太乐意,简直是明晃晃的看不起她。
自知误解了人他理亏,康熙清了清嗓子说:“朕到底是有福气之人,还能吃上宣贵妃亲手做的东西。”
舒以宁面色缓了缓。
他舀了一个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给出很高的评价:“比御膳房的手艺还要好得多。”
舒以宁瞬间没了脾气。又不禁感叹,自己无疑也是大俗人一个,用甜言蜜语来哄人,如此老土的一套她竟然也有会吃的这一天。
“你要跟朕说什么事?”
舒以宁本想着等他吃完再说,可他既然问了,也没必要等了。
“这两天钮祜禄贵妃和惠妃都来找了我一趟……”舒以宁三言两语带过,只笼统说了个大概。
康熙听着她说话,目光扫过她安静闲淡的脸。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这事是朕考虑不周,孝懿走后,一直忙着,也没空来安排这些事。”
他看着舒以宁,眼神透着愧疚,贵妃册封已经过去一年多,身为现今宫里位分最高的人,本该把六宫的掌权之事交给她。
只是他实在太忙,再就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懒散,尤其是在胤祹出生后,她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孩子身上,并且胤祹慢慢长大,她投入的精力更是一点儿没有减少,凡事都亲力亲为。
本想着抽个时候跟她聊聊,可事情一多给忙完了,也就暂时搁置了。
宫女把桌上的碗筷撤下去,康熙喝了口淡茶:“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舒以宁打太极式的反问。
康熙轻笑一声说:“你现在跟朕说话,难道还有什么避讳不成?”
“那我当然是…不太想管了。”虽然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吧,但她觉得还不如交给想管的人。
康熙似乎是早已猜到她的态度,也想好了办法:“这几年宫里头的事就让钮祜禄氏主管,惠妃协管,再加上宜妃、德妃、荣妃她们三人也足够了。等日后保成成婚了,就再交给太子妃一部分。”
“不过往后园子里的事,还是得由你来管理,你觉得如何?”
舒以宁没道理不答应,园子里人少,管理起来也相对更轻松容易些,这方面搞特殊估计也没人议论,可也不能过了。
见她点头,康熙眸中染上了笑意:“实在忙不过来,朕再给你找个帮手,就当是提前体会下皇后的生活。”
“谁要做皇后了。”舒以宁没怎么过脑子的回他。
“朕以为你之前那么说就是默认了。”他说着说着就越靠越近,让人抵触不过。
她哪里是默认了…舒以宁开始装傻。
康熙也没有说话,他见舒以宁敛着眉,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以宁只是在想。从前,她总是习惯性拒绝,甚至刻意忽视他所有的心意,那个时候她说什么做什么全程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现在理清了自己的心思后,心境也由此发生了变化,再如曾经那般拒绝他的好意,她甚至会不由自主的思考,他会不会因此产生其他想法,又会不会为此受挫。
哎,真让人苦恼啊,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变得喜欢瞻前顾后。所以那句话说得没错,智者不入爱河。
这一晚上,似有什么在无声积累后终于爆发。
面前的人像是被什么刺激到,让她没有丝毫招架之力,手也无处安放。
舒以宁这个时候发现,她放下身段先服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
她攀住他的肩膀试着回应,果然在这之后,一开始的汹涌势头也在她的主动下变得温柔缱绻。
自太皇太后孝期过后,又是南巡、佟佳氏离世,沙俄等一系列源源不断的事,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尽兴过。
舒以宁不知道康熙此刻什么感受,反正她挺满意的,而且这种事应该是相互的吧,她都舒服了,康熙没理由不爽快。
她看向身旁的人问:“皇上感觉怎么样?”
康熙闭着眼,仍旧不发一语。
气性还挺大……平时她说这种带着调情味道的话,他绝对保持不了镇定。
她侧过身体,缓缓开口:“皇上之前说过,西北近些年一直不太平,而且过几年和准噶尔说不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清军大都是满族八旗子弟,皇上这个时候要册封我为皇后,并不是很好的时机,试想一下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心里不满,继而引起内部的不和谐和矛盾呢。若是大臣们都一个个的开始上奏折,皇上也会为难的。”
康熙静默了片刻,才睁开眼说:“朕既然做了决定,就把所有的问题和办法都提前想好了,你不用顾虑这么多,即便有什么朕也会处理。”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说辞,因为她觉得这个理由事关大清,康熙一定不会拒绝。没想到人几句话的功夫就给她堵回来了。还找不到话里的漏洞来回应,因为这话说得安全感十足,也很强势,不容推脱。
既然晓之以理失败,那就动之以情。
舒以宁又靠近他一些,胳膊也顺势搭上他的胸口:“皇上对我好,我心里都清楚,这几年一步步晋升,其实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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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份例上的变动和身份上的提升。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皇上可能有一些阻碍,也做了很多努力,更经历了心里上的纠结。说白了得到好处的都是我,我也知道我这样有些不知好歹,但是这次我拒绝皇上,真的和以往不同,也希望皇上能理解。”
舒以宁说这话的看着康熙的脸,注意他的神态有些细微的变化,而手心下的胸腔也在一下一下的震动。
突然间变得温情起来,她也是第一次对着他真心实意的说这么一大串话。
从未有过的体验,在这个时候反而在两人之间滋生出一丝无所适从的尴尬。
她佯装咳嗽了一下,试着把气氛转变过来:“其实贵妃本来就是意外之喜了,我都还完全适应呢,再说我成了皇后以后,大阿哥是不是就得叫我皇额娘了,他连女儿都有好几个了,这样叫我,总感觉都给我叫老了。”
舒以宁语气带着怨怪,说完她还有意深谈叹了一声。
康熙斜睨过来一眼:“你难不成现在不是额娘?那胤祹又是谁生的?”
舒以宁继续硬气的狡辩:“这怎么能一样呢。”
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和松动,舒以宁迷迷茫茫间压低声音,“别生气了啊?”
康熙带着哼声,不疾不徐道:“这一套又一套的,是筹划多久了,你就等着诓哄我吧。”
舒以宁嘴角勾起,其实有点困了,在昏昏欲睡又从善如流回答:“在乎你才诓哄你。”
反言之,不在乎了,谁想费那个脑力和精力做一些不愿意的事儿。她以前可没做过这事,糊弄都懒得糊弄。
第102章
舒以宁次日便去了永寿宫一趟,将康熙的话同钮祜禄氏贵妃转述了一遍。
待宫里的事都处理完毕,她便带着胤祹又回了畅春园。
康熙某天晚上突然拿来几张姑娘的画像给她。
“这是?”舒以宁面露不解。
“都是保成的太子妃人选。你也帮着瞧瞧,朕这几天都挑花了眼。”康熙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
保成的正妻是大事,他这段时间从祖辈到家世细细挑选,好不容易筛出来这么几个人,却总忧心还不是最好的。
舒以宁估摸着他也就这么一说,实际早已定好了。顺着他的话随手翻了翻,视线停留在第三张的瓜尔佳氏上面,记得没错的话,她就是以后的太子妃。
康熙注意到她的动作:“这个你觉得如何?”
舒以宁点点头回答:“看着挺好的。”
康熙面上一喜:“这瓜尔佳氏,朕也最为满意,她不仅族里多人在朝中任职,又有宗室血统,跟保成的身份也极为相配。”
“既然都选好了,那皇上还来问我?”舒以宁笑着问道。
康熙理所当然的说:“这不是看咱们能不能想一块儿去了吗。”
舒以宁没吱声。
“等保成成婚了,朕的一桩心事也算了结了。”
康熙说着说着又想到什么,看向舒以宁:“朕准备把现在宫里的内务府总管大臣调到园子里,一来能帮着你管理园子的事儿,再就是空出这个位置让凌普就任。等保成成婚后,毓庆宫里也会多出不少要用人花银子的地方。”
凌普是胤礽乳母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是个正二品的官职,通常都是康熙非常信任的的人才能上任。
这个职位和给曹家的织造类似,都是个肥差事,油水很高,当然能捞油水也都是在康熙应允下的,因此这也算是康熙给胤礽行的一个福利。
康熙此刻肯定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着想的。不过这个职位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在康熙废太子的时候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不愿意朕这么安排?”
耳边蓦地传来康熙的声音,他并不是询问,而是准确的笃定。
在康熙看来,舒以宁发着愣,心不在焉之时,思绪已然跑远,心里也必定藏着事。
他伸手圈着她的腰,将她拉进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说话,很难让人逻辑思维同时在线,舒以宁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其实纠结于该怎么表述。
康熙在废太子之时除了怒斥他不孝之事,还包括责骂他纵容凌普敛财,这个职位最初本就是康熙送给胤礽寻求便利的,没想到最终却成了胤礽的另一道罪行。
舒以宁斟酌了一番,委婉的询问:“凌普毕竟跟太子关系紧密,他这么高的官职,如果哪天犯了错,会不会对太子影响不好?”
康熙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他能犯什么错,朕给他这个职位,意图明显,朕反倒是担心他行事畏畏缩缩,丢了保成的脸面。”
她默默叹了一声,现在有多纵容,以后就会有多打脸。
“皇上可以不在意,但是在外界看来,凌普就是太子的人,太子身份本就敏感,多少人盯着他。若朝臣弹劾凌普,皇上罢免了他,是抹了太子的面子,可若是不罢免,百官也不一定同意,很可能出现两难的境地。”
凌普在多方的放任下,胆子的确越来越大,甚至于开始敲诈勒索下属,简而言之就是在外打着太子的旗号行诸多横行霸道之事。
那个时候康熙年纪大了,而太子正值盛年,一个帝王看着自己日渐衰老,儿子却越来越优秀,难免产生诸多猜忌。
朝堂上状告凌普的奏折内容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有些更是不实之辞,但是康熙却对此深信不疑。
康熙认为,无论凌普和太子关系如何,可内务府总管大臣始终该是他的臣子,他在外敢把太子当靠山敛财,说明已经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此事让康熙极为不悦。并且潜意识里也感受到自己的地位正在被威胁。
“那你说这事怎么做稳妥?”康熙觉得舒以宁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他只想着给保成最好的,没想过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因为即使有,他这个阿玛也能够帮他全部摆平。
舒以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便说了出来。
“或许可以先让凌普为副职,一来原先的总管大臣能看着他,让他行事上有个分寸尺度,再就是假设有朝一日他真犯了错,起码并不能全怪到太子身上。”
康熙沉思了良久才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舒以宁随即松了口气。
“你对保成,可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舒以宁一怔,哪有什么方方面面,她不过是提前知道结局,然后在能力范围内做些能做的而已。
胤礽顺利登基,利好大家,包括康熙本人,她不知道康熙临死前究竟有没有后悔,起码两废两立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操作也能证明他内心长久以来的挣扎和矛盾。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就快到亥时,正准备梳洗休息。
这时照顾胤祹的嬤嬤忽然抱着孩子进来。
嬤嬤一脸为难的禀报:“启禀皇上,娘娘,小阿哥刚睡醒,便哭闹着要来娘娘,奴才怕小阿哥哭坏了嗓子,这才赶紧给抱过来的。”
康熙眉心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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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显露出不佳。
嬤嬤好似察觉到,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舒以宁,内心却有些发怵。
她并不知道皇上也在,不然定不会过来。贵妃娘娘曾经嘱咐过,阿哥若是哭闹哄不好的话就带他过来。但是在皇上眼中,连皇子都哄不好的嬤嬤,那还有什么用?
胤祹张着双手哭着个脸要舒以宁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额娘。”胤祹头埋在熟悉的怀抱里,说完他又看了眼坐在桌旁的另一个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阿玛。”
“额娘,今晚我能跟你睡吗?”胤祹的语调听起来十分可怜。
舒以宁轻轻点头,抬起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又对着嬤嬤道:“你先回去吧。”
嬤嬤立马应了声,心里七上八下地告退,保佑万岁爷明天可千万别责罚。
舒以宁抱起胤祹准备给他放到床上去。
康熙突然咳嗽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很突兀。
胤祹听见了从怀里探出小脸,关心的问道:“阿玛,你是嗓子不舒服吗?那得多喝百合雪梨汤呢。”
舒以宁强忍着笑维持住表情:“待会儿我就让阿玛喝百合雪梨汤。”
“额娘,还是这个床舒服,是我睡过最舒服的床。”胤祹一趟到床上就假模假式的卖乖讨巧。像个十足的戏精。
“额娘,我真的可以一整晚都在这儿吗?”胤祹睁着黝黑的瞳孔,开始蹬鼻子上脸想跟舒以宁聊天儿。
“再说话就送你回去了啊,”舒以宁佯装严厉的回答。
“嘻嘻,我知道额娘才不会呢。”说完胤祹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舒以宁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很快小家伙就睡着了,她站起身回头便看见康熙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你平时就这么顺着他的?”
她也没隐瞒,实话实说:“每次看他嘴巴一瘪,小脸耷拉着,我就没办法了。”简直是母爱泛滥过度。
“所以,他知道你吃这一套,屡试不爽,最后把你吃的死死的。”康熙想了想下了结论。
舒以宁懒得和他争论这个问题,怎么在他嘴里,自己就像个没有理智又无条件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她明明是就事论事。该包容的时候包容,该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心软。
她有些不服气的顶回去:“总之皇上不会懂的。”这种怀胎十月生下来一点点带大的感情他怎么会理解。
康熙笑了笑:“朕怎么不懂了,就像你也总用这一套将朕吃得死死的,屡试不爽。”
舒以宁撇撇嘴:“那皇上也可以选择不吃。”
“朕乐意吃。”
刚说完,舒以宁便控制不住耳根发热,碍于孩子还在,她只好转移话题:“我困了,要睡了。”
第103章
最近,康熙开始三天两头让舒以宁搬到清溪书屋。
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反正原先的地方离得就近,再者清溪书屋景色的确好了不止一点。
在这里住了好几年,穿的用的东西自然很多,她想着正好趁着这次搬家把用不上的物品都给清理出来。
舒以宁拿起手边的一件胭红色旗装,套在身上随意试了试,颜色很好,可惜大了太多,穿在身上晃晃荡荡的。
“怎么瘦这么多?”
舒以宁听见声音,偏过头见康熙手里正拿着本书,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自己,仿佛在说我在光明正大的一心二用。
她笑了笑:“不是瘦了,这是刚怀胤祹的时候做的衣服,现在穿当然大了。”
“几年前的衣服,旧了就全给处置了,让内务府重新做就是。”
其实也算不上旧,当时她刚有孕不久,身上没感到有很明显的变化。某一天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的衣服穿着都有些紧,康熙正好瞧见了,就命内务府新做了不少衣服,各种材质和颜色的,数量多到很大一部分都还没来得及穿,肚子又变大了。
比如身上这件就完全是崭新的,扔了可惜,以后等她成了胖嘟嘟的老太婆倒是可以接着穿。
说起怀孕的事,舒以宁又想到昨天听说毓庆宫的李佳氏前几日刚刚诊出了身孕。
康熙在去年给胤礽送了两个格格,她实在理解不了这古代先送侍妾再娶正妻的的风俗习惯,宫里皇子还都是这样的。
舒以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走向桌边:“我听说毓庆宫的李佳格格怀了身孕,要不把她接到园子里来怎么样?”
相处久了,康熙一下就能猜到她的心思:“你难不成还想照顾她,宫里比你有经验的嬷嬷多的是。”
“仁孝皇后毕竟走得早,太子也不太懂这女人的事,怎么说这都是太子第一个孩子,说不定还是皇长孙,在这儿起码我也能帮着照看一些。”舒以宁将提前想好的说辞讲出来。
除了这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毓庆宫本来就只是宫里的一处宫苑,除去太子的正殿书房,剩下分给后院的地方更没有多大了,况且太子侍妾又不是后妃,闲暇之际各宫之间还能串串门聊天儿,她们的活动范围估计也仅仅是围绕着毓庆宫了。
整日困在一小个地方不太利于养胎,孕妇当然得心情愉悦最好不过。
宫里头这些皇子都有亲妈,能时不时帮他们考虑到生活上的琐事。
比如大阿哥成婚的时候是住在畅春园,等到一回宫,荣妃就去找皇上说宫里头的阿哥所太小,大阿哥一大家子人住不过来,请求皇上早些允许大阿哥出宫开府。
这种事皇子亲自来说并不妥当,得有个第三人,所以有亲妈的好处就瞬间体现出来了。
舒以宁看了一眼康熙,继续循循善诱:“她来园子里也能给我做个伴儿。”
康熙没有说话,视线回到了书上,舒以宁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那我回头让太子问问李佳格格的意思,要是她愿意的话,就派人接她过来。”
康熙听了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可问的,她一个格格,能来园子里住是多大的福气。”
舒以宁不想搭理他,转过身继续去整理闲置的衣服。
毓庆宫这边,有孕的欢喜还没完全褪去,畅春园贵妃娘娘的传召简直给李佳氏泼下来一盆冷水。
这位受皇上万分宠爱的贵妃娘娘何人不晓,而太子爷和贵妃娘娘关系好更是众所周知,她在宫外就早已听说。
从去年进宫到目前为止,她也只在年节的一次宫宴上见过一面。其实按规矩那会儿她只是个格格,是没资格参加此类宫宴的。不过这几年宫里离世的人不少,皇上想要热闹些,就吩咐太子允了她和林格格一同前往。
宫宴上,贵妃娘娘坐在皇上下首右侧第一个,年幼的十二阿哥坐在她身边。而她的位置恰好在同一侧第三排,因此能看得很清楚。
与想象中有些出入,李佳氏以为传说中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是个雍容华贵、个性张扬的模样,可眼前的是位清雅绝尘的美人。
额娘说过,这位贵妃娘娘不靠家世,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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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不靠子嗣,却能在短短几年间从庶妃到贵妃,定有她的特殊之处。
整场宴会下来,李佳氏瞧着,她对一切都淡淡的,好似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样子,皇上跟她说话她也就回个不深不浅的微笑。
偶尔十二阿哥有挑食不想吃的,面向着她撒娇,贵妃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就见小阿哥耷拉着肩膀吃他不愿意吃的东西了。
那晚过后,李佳格格便下了结论。这位贵妃娘娘瞧着总有种很疏离的感觉,性格并不温和,对皇子严厉,对皇上也带着点儿持宠而娇,总而言之,她应该是个不容易接近、更不好相处的主子。
不过好在以她此时的品级跟贵妃直接相处的机会也是极少的。在家的时候,额娘还很高兴跟自己说进了太子爷的后院很好,仁孝皇后走得早,这一点就比别人家幸运,暂且少了婆媳之间的矛盾。
所谓是怕什么来什么,此刻不就印证了这句话。没了亲婆婆,这又来个后婆婆。李佳氏无奈叹息一声,然后被迫带着一肚子的苦闷和不安使唤人收拾行李。
李佳氏一到园子里舒以宁便得了消息。都不用想肯定是康熙下的旨意,因为她根本还没来得及问太子呢。这人简直是说风就是雨,并且还是以她的名义传召的,他估计觉得这等好事安在她头上可以给她承个情?
“她现在在哪儿?”
“在靠近无逸斋西边的一处院子里。”
舒以宁人到的时候,屋子里还在收拾,有些乱。
李佳格格正坐在榻上休息,一见到她的身影,面上一愣,慌忙中站起身:“给贵妃娘娘请安。”
舒以宁赶紧走上前把她扶起来,忽然觉得好像来得时间不太合适,人家刚到还没休息一会儿自己就跑来打扰了。
李佳格格垂着脑袋,心底更是跳个不停。
舒以宁打破沉默,直截了当的说:“自作主张把你叫到园子里来,还希望你不要介意。起先准备先让太子问问你的意思,但是一忙就给忘了这茬。”
李佳氏一愣,反应过来忙恭敬的回话:“承蒙贵妃娘娘喜爱,本该由我先去请安的,怎好劳烦您来跑一趟。”
“以后不用给我请安的,最初我就是想着你有孕在身,把你接到园子里能住得更舒服自在些。”舒以宁轻声细语的说。内心想的是自己有这么吓人吗,怎么她看着像是怕自己呢。
“谢娘娘好意。”
舒以宁想了想又问:“毓庆宫好像还有位林格格,我贸然接你过来,不知她有没有想法?”
当时忽视了另一位,胤礽暂时就这俩格格,她担心她这么安排会引起内部不和谐。所以当领导就是比较麻烦,尤其是她这种总想着照顾好所有人的意愿,但其实很难顾全。
“回禀娘娘,太子爷多数时候住在毓庆宫,也需要人伺候,想来林格格是愿意留在宫里的。”李佳氏斟酌了番措辞仔细回答。
哦对,只想着她俩,倒忘了胤礽了。
“那你先休息吧,”舒以宁只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嘱咐了几句:“你安心养胎便是,要是在吃穿上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去清溪书屋给我传个话。”
李佳氏轻轻点头。脑子里琢磨的是给她是个胆,她也不敢派人去清溪书屋传话。
人已经走了很久,李佳氏却坐在榻上迟迟没回过神。
贵妃娘娘竟然是这样的,怎么跟她想的大相径庭。她来的一路上心乱如麻,刚瞧见人进来更是惶恐不安,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李佳格格次年五月平安诞下了一个男孩,这是康熙的皇长孙,他当然高兴,除了一件又一件的赏赐,还直接下旨给李佳氏封了侧福晋。
孩子办洗三礼的那天,舒以宁带着胤祹一道去了,他也逐渐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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