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内部不少人反对,都认为保险起见应该以安抚为主,但你那时年轻气盛,又有抱负,内心很坚定要强行撤藩。”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便有些沉浸在回忆里。
“那段时间你每日到慈宁宫请安之时,为了不让我劳神,面上往往故作轻松让人看不出来异常,但是陪我饮茶的时候却总喝的大口,与往日不同。这几天我就看见你又有这个习惯了。”
康熙一愣,无奈说道:“朕自己都没发现。”
“所以究竟有何事让你困扰,我虽然年纪大了,不过到底经历了不少,起码也能帮着听几句给你解个忧不是?”
康熙斟酌片刻,才开了口:“朕准备给舒嫔晋妃位。”
太皇太后的笑容定住,手里头正转着的佛珠也霎时间止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她不解的询问:“玄烨,此事你可有认真考虑过?”
“要是没认真想过朕又何必跟您坦诚呢。”
太皇太后稍缓了缓,语重心长的说道:“从南巡之后,我便听说你唯宠幸过她,这些都不是大事,无论是几个月还是一年,既然喜欢她,就可以顺着心意来。只是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不理智而坏了规矩,当局者迷这老话并有没错。”
康熙没说话。
太皇太后又继续补充道:“你宠幸她也有几年了,可她至今连个孕事都没有过,那就说明不是个能生养的,没有子嗣你现在就要晋她为妃,那再生了个皇子,便是贵妃。那之后呢,难不成皇后的位置也要给她吗?”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重,也有些急。
康熙自始至终很平静,也没有否认一句。
太皇太后看着一直沉默的孙儿:“玄烨,这些年我从未插手过后宫之事,就因为我心里明白,你知道以大局为重,你比你阿玛更懂得平衡这个道理,也会处理好各宫的关系。若是你这次给舒嫔晋了妃位,那让其他人怎么看。安嫔、端嫔他们家世背景远在舒嫔之上,又进宫已有这么些年,端嫔还生过一个公主,如今就看着一个后来之人平白无故的越过自己去?”
太皇太后停了几秒,又问:“还是说你想到什么办法让这个晋位更名正言顺些?”
老祖宗的确很了解他,康熙动了动喉咙,坦白道:“朕本想着把万琉哈氏的孩子记到她名下。”
“然后她没接受?”
康熙诧异怎么就猜得这么准。
太皇太后料到皇帝心里所想,叹了口气说:“若是她同意了,你也不至于这么烦心了不是。”
“她倒是个识大体的人,我估摸着舒嫔心里也清楚,对于无家世无子嗣的她来说,嫔位已是不错,再高了并不一定得好。既然她不愿意,你又何必勉强,再者说如今你有护着她,难不成还担心她被人欺负不成?至于妃位,起码得有个亲生的皇子再说。”
太皇太后这番话说的抛心抛肺,接下来开始把姿态放低打感情牌。
“当然我老了,你听或不听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些唠叨你也听不到几年了。”
康熙紧皱着眉心说:“您怎么又说这些话了。”
太皇太后抿着嘴巴不吭声,做出一副很可怜的老太太模样。
康熙最终败下阵来:“朕知道了,您可千万别因为孙儿气坏了身体才是。”
太皇太后闻言立马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康熙离开之后,苏麻喇姑便试探问道:“您要不要回宫后找舒主子,再顺势提点上几句。”
“算了,就单她没应了玄烨这次,证明她心里头也有杆秤,问题是出在我这孙儿身上。不过玄烨刚刚既然答应了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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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起码他会暂时搁置了。”
舒以宁自知道康熙去五台山了,心里便松了口气,再回来至少得一个月后,一个月会有很多变化,康熙说不定也把这茬忘了。
有日启祥宫突然来个乾清宫的奴才,说是皇上送回京信到了,便赶紧给她送过来了。
康熙给她写的信…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异。
舒以宁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生怕里面写的是什么让她抚养万琉哈氏的孩子的告知函。
然而面前只是一行漂亮利落的行书。
“上次说的事,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做罢吧。”
寥寥几笔让舒以宁心潮澎湃。
她对着空气微微拜了几下,感谢五台山的菩萨让康熙终于想通了。
收完信,她把纸放在一边,准备招呼丹青晚上好好庆祝一番。
丹青正好走进来:“乾清宫送信的人还在外边等着呢。”
“他还有事?”
“说是问主子有什么让他给带回去的,送信回京的侍卫也还在乾清宫候着。”
这是要等她回信的意思…
毕竟皇帝的信,谁能不回复呢?只是她写什么啊,来信只有三句话,可她总不能也回个三句吧。
舒以宁琢磨了一会儿,开始动笔。她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康熙是个严格的人,别到时候她哪里写的不好又给她挑上错了。
康熙收到回信之时人已经在五台山了,只他一人。
途径长城岭之后,山路越来越崎岖,道路实在险恶,老祖宗改做暖轿,可抬轿之人步履艰难,太皇太后又心生不忍,最终还是改为乘车,只是乘马车的话颠簸的道路也让年事已高的老人逐渐吃不消。
最后太皇太后还是被迫放弃了亲到菩萨顶礼佛,说自己既然行至此,也是诚意已尽,让皇帝代她前往便是。
康熙便下令福全等人先护送老祖宗回京,自己则亲至菩萨顶。
“皇上,昨儿个夜里头舒主子给您的回信到了。”
康熙住在寺庙里的禅房,屋内陈设简单。
不远处的桌上摆着几本奏章,最上方摆放着一封信笺。
打开信纸,舒以宁工整的正楷出现在眼前。
“收到皇上的信,我很开心,万琉哈氏进宫多年,能有皇子实属不易,皇上愿意为她考虑,心善仁爱之举让人钦佩。”康熙读到这儿嗤笑一声,实则不满她说了一堆吹嘘的废话。
又继续往下看。
“太子最近读书很认真,皇上可以放心。”保成的事还需要她来告知,定时都会有人跟自己禀报。
“近日天气有转凉迹象,皇上和太皇太后要多保重身体。”还算有几分心意。
“我也一切都好。”到此结束,末尾处盖了个她名字的印章。
康熙捏着信纸又看了一遍,才放到桌边,又重新拿起一张崭新的纸,执笔写字。
几日后,舒以宁拿到信内心便止不住惊讶,因为摸着信封的厚度就能猜测到字数不少。
康熙信中大部分都是在说自己在礼佛途中的事儿,小至某个行宫的厨子手艺普通,大到南边某地水患的地方终得治理。
这种分享式的内容让舒以宁一时有些不适应。
在她看来,彼此既然能够分享生活上各处琐碎的事情,那应该就已经是关系非常亲密的两个人了。
信上说太皇太后的身体支撑不住她亲登五台山,只有他代为登上菩萨顶。
然后寺庙里的住持奉上了三枚开过光的平安符,一个给太皇太后,一个给太子,一个给他。
他把自己的那枚连着信一起送过来了。
舒以宁拿起平安符看了看,样式普通,从外表发现不出特别之处。
她挂在自己腰间的荷包上试了试,瞧了两眼想想还是摘下了,最后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回信很难,这么洋洋洒洒一大长篇内容,就代表她也得写这么多字,可是却完全没有头绪。
她日复一日的生活见闻都没有康熙丰富,即使想写也分享不出的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后来脑子里涌出个法子。
他的来信上写了什么,她就比照着一一回过去。
他说行宫的厨子手艺不行,她就写郑年有最近研究出一种鲫鱼的做法,味道很不错。等皇上回宫尝尝。
他说山间的野生猎物很多,她就写雪团最近又胖了,明明自己南巡的时候,她已经瘦到正常体重了,由此可见她是个溺爱宠物的主人。
他说五台山的风景不错,她就写自己之前仅剩的最后一盆月季竟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了,目前一个月过去,花色也愈来愈艳丽,甚至还冒出来不少新的花骨朵。
为了表明真实性,她还特意从月季上折了一小支下来,放在信封里,就当是平安符的回应了。
诸如此类,她写了不少,不用苦想以什么作为开头,倒是很轻松容易,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写了一大篇。
舒以宁把信交出去的时候才考虑到这种信件是不是都得有人检查一番,才能交给皇上,那岂不是没什么隐私可言。不过转念一想康熙应该会提前嘱咐好吧。
那支经历了几日奔波的月季到康熙手里的时候已经干枯,花瓣蔫黄。车外的侍卫禀报着已进京的声音传来,他略扫了眼就把信连同花枝一起放进信封装好。
第86章
康熙回宫的第三日便传了舒以宁到乾清宫伴驾。
她还是穿戴着平日里惯用的素色衣服和首饰。
康熙见后点评了几句:“一月没见,看你也没什么变化。”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一天一个变。当然舒以宁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在侧面说她没有任何特意的打扮。
“给你的护身符怎么没带?”康熙扫了一眼她腰间挂着的荷包处询问。
“我想着戴在身上有些太显眼了。”要是被人看见再传到太皇太后那儿很难解释清楚。
“你觉得护身符为何叫护身符?”
舒以宁再次噎住:“我待会儿回去就带上。”
康熙终于满意:“过来瞧瞧这个。”
舒以宁走近,康熙的桌案上摆了一大副地图。
“这是工部刚送过来的畅春园的图纸。”
啊,是她心心念念的畅春园。
畅春园原地址是明朝的清华园,康熙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修建,又改名为畅春园。
“你想住哪儿?”
她还有选择的权利?舒以宁认真看了许久,这个图纸比较简洁,只标注了一些宫苑的名字,她并不能分辨出哪里的位置更好。
关系到她后半辈子长住的地方,可不能随意定下。
她想了想问:“皇上住哪儿?”
康熙手指了处地方。
“那太子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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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很有耐心的又指向另一处。
竟然隔得这么远,一个在西南角一个在东北角。
像是看出她的困惑,康熙主动开口解释:“保成住的无逸斋距离朕处理政事的九经三事殿比较近。”
“那我住这儿吧。”舒以宁指了西北角的一处。顺着康熙和太子的住所,也住个拐角处准没错。
“这是准备给老祖宗的地方。”
舒以宁:……
“那这里呢。”她又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偏僻位置也不大的地方。
康熙笑出声:“这里是奴才住的地儿。”
既然全都安排好了还让她选个什么劲儿啊。
舒以宁抬头憋屈的看了康熙一眼,悠悠说道:“皇上决定就好。”
反正他现在应该也不会给她挑个不好的地方。
康熙好像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他手指放在清溪书屋旁边的寝宫笑意盎然的说:“你就住这儿。”
“这一块儿不都是皇上的住所吗?”
“怎么,你不愿意跟朕住一起?”康熙敛起面上的笑意。
她当然不愿意,倒不是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好。
而是他现在喜欢她,住得近那是有迹可循。假如明年后年他移情别恋,那个时候畅春园的好地方都被别人挑选完了,她岂不是亏大发了,之前设想好的一人一院子的畅春园悠闲生活全都没了。
舒以宁很犹豫。
她含含糊糊的回了句:“也不是不愿意。”
康熙不禁发问:“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以宁奇怪:“什么怎么想的?”
“你难道看不出朕对你的心思?”
她看的出来,但是这完全代表不了什么啊。
她又不是沉浸在糖衣炮弹里的糊涂蛋,她已经能猜测到糊涂蛋的结局,大概就是类似于在公司眼睁睁看着前任跟新同事恋爱,可怕的是她还不能离职,更不能找新欢,说不定最终还会变成怨妇模样,这不纯属给自己找虐受吗?
依照康熙现在对她的宠爱,的确可以给予她一些让他人羡慕,同时又让自己也欣喜的东西,但是谁都无法保证将来。
如果说是在几年前刚到这里的那会儿,她倒是能只顾当下,保持着得过且过暂且不考虑将来的想法,但是随着康熙日渐一日对她的偏爱,她才下定决心必须得为之后做打算。
人心复杂,贪心更是人控制不住的天性。
她跟他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她能做的只能默默等在这边,等着他过来,再进一步充其量也就是他带着自己过去。总之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这个人。她更没有自由选择过不过去的权利。
她想的很明白,人要是过得开心,就是既不能委屈自己同样也不能强求对方。所以她更要坚守住底线和原则问题。
“朕处处依着你的想法,倒是你,朕不过让你跟朕住一块儿,你那个表情就像朕要让你去住慎刑司。”
舒以宁听了这话,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舒以宁理了理思路,开始了一大串的铺垫:“皇上雄才大略,可能不懂女人家心思的细腻之处,其实我也与常人一样,而且…”
康熙看她一眼,适时打断她:“好好说话。”
舒以宁被迫将想好的矫情说辞咽下,用平铺直叙的口吻说:“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喜欢我了,能不能给我在京城找处宅院,然后让我出宫给您祈福,就像敬嫔那样。”
其实这个想法已经有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清朝有好几个进宫的妃嫔之后又出宫的例子,那就说明皇帝并不在意,而敬嫔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她之前也侧面跟巧玉悄悄打听过,有那两大箱金元宝再加上自己平时攒下的银子,在宫外舒服过一生完全不是问题。
在自己说完后,她清晰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诧异,但是转瞬即逝,又恢复正常。
“你担心朕有日冷落了你?”
他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只想最大程度的能给自己争取点儿退路和好处。
舒以宁微微颔首然后就沉默了,给康熙足够思考的时间。
“朕若是答应你,你能给朕什么?”
“皇上需要什么呢?”
康熙觉得她在明知故问。
“你觉得呢?”
康熙说话间眼神深深凝着她,这直白深沉的注视让舒以宁逐渐承受不住,好似里边有款款深情。只得逃避般的看向桌子上的图纸。
康熙盯着她的侧脸,那张脸上又像是被清水沾湿似的,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平静。
“朕答应你。”这四个字说出来很明显带有赌气的成分,只是因为康熙这些年第一次为了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却还换来对方的各种不信任,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产生了一种非常挫败的感觉,但同时又没由来的起了个较劲儿的心思。
且看谁耗得过谁。
“皇上说真的?”舒以宁没料到竟然这么顺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男人反悔的时候,说过的承诺需要马追吗,一阵风就给吹散了。
看舒以宁没吱声,康熙又问:“难不成你还要朕给你立个字据不成?”
舒以宁赶紧摇头说:“我相信皇上。”语气非常真诚,随即又扯开话题,“皇上知道什么时候能去畅春园住吗?”
“你很想进去住?”
舒以宁老实的吐出一个字:“想。”
康熙把“后年”两个字没说出来,回她:“最快明年。”
明年,那很快啊。
第87章
下半年那拉庶妃和万琉哈氏庶妃在同一月生产,前者生的女儿,排序为六公主。
万琉哈氏生下的的确是皇子,不过并不是舒以宁以为的十二阿哥,而是十一阿哥,甚至名字也不是胤祹,他名为胤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有所变化舒以宁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
十一阿哥生下来没多久康熙便把孩子送到了慈宁宫,交给苏麻喇姑抚养。或许历史上就是有这个原因他才能远离纷争。
很快宫里便即将迎来几年一次的选秀。
皇贵妃一宣布完这个消息,众人的眼神齐齐看向了舒以宁。
“不过皇上已经跟本宫说过,这次选秀后宫不进新人,主要是为宗亲王工和朝臣之子指婚。”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她身上。让舒以宁觉得此时此刻她才是皇上。
“当然最重要的便是给大阿哥挑选合适的福晋人选。”皇子选正妻,事关前朝后宫,的确是大事。
这时大家的眼神才继而转向惠妃。
惠妃对此是事满脸笑意,她大方接受着各位的贺喜。
“娘娘为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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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操劳,不知选秀之事嫔妾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毕竟是儿子的福晋,虽然她没有最终决定的权力,但是起码可以提前掌个眼。
佟佳氏回她:“你要是愿意,那是再好不过,本宫这儿事堆得不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了这话,舒以宁不由看向佟佳氏,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较前几年更甚。
承乾宫两个孩子的年纪,正是需要花心思照顾的时候,虽然现在四阿哥也已经进了上书房读书,不过皇贵妃还是放心不下,特意跟康熙请示,让四阿哥每日仍旧住在承乾宫。
除了孩子她手里还有六宫之权,宫里大事小事都得上心操办。这怎么能养好身体。
有的时候真的不太懂古代人的想法,康熙是看重她才给了她最高的份位,给她权力,给她孩子。可对着佟佳氏日益消瘦蜡黄的面容。也说不清这看重到底是好是坏了。
坐在上首的佟佳氏正好接触到到舒以宁的视线,她想了想开口询问:“之前酒醋房的一应事务,舒嫔处理的井井有条,这次选秀你要不也来帮个忙?”
这跟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对上老师的眼神,然后被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所以只能应下。
舒以宁的工作也就是将内务府提交上来的所有秀女的册子整理好,接着按照顺序对比着另一份名录信息,核对有没有错误或者不实的情况。
大概就是类似于人力资源审查简历,然后还得给前东家做背调确认真实性。
惠妃在旁边把每一个秀女册子都看得无比认真,衬托得舒以宁更像个死气沉沉的打工人。
“你瞧着这几个姑娘哪个好一点?”惠妃拿着精心挑选的几页名册给舒以宁看。
舒以宁也不懂那些标注的什么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不过既然惠妃细心选出来的,肯定都是背景很好的。
她最多也就是看看相貌,说句真心话,这些画师画的还不如让她来,感觉把人脸都画得怪怪的,主要还分辨不出什么区别。她以后出宫说不定可以找个给秀女画画的副业来干。
“看上去都很好。”舒以宁给了个模棱两个的回复,其实这些女孩每一个看上去都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想想大阿哥现在才十三岁,就要准备结婚了,这还没完全发育好呢吧。
惠妃叹了口气,发出作为额娘的忧心:“哎,也不知道皇上会给胤禔挑个什么样的福晋?”
“娘娘喜欢什么样的?”
惠妃想也没想的回答:“那当然是家世好,又会生养的。”
怎么感觉自己的膝盖突然深深中了一枪。
惠妃也是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她有些不自然的端起茶盏抿了口,接着说道:“本宫可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其实惠妃说完心里便很后悔了,如今眼前这位可是受宠得很,皇上这次大选下令宫里不进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示缘由是什么,不过众人都猜测跟舒嫔有一定程度的关系。
这样的情况下,到时候舒嫔因为这句话记恨上了,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告上一状该如何是好。
而且以她进宫多年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说不定真会按照她的说法给胤禔选个家世好的,而这会生养,那或许就逃不过五大三粗的身形。外形不好看的姑娘,那胤禔娶回去还不得怨恨死自己这个额娘。
回了延禧宫后惠妃是想越越不得劲儿。
她忙招呼贴身宫女过来:“去把库房里里那套点翠头面找出来,然后赶紧给启祥宫舒嫔送过去。”
“娘娘,可是那套您没用过的?”
这话猛然间点醒了惠妃,她突然想到舒嫔好似跟她一样,也不怎么爱打扮,皇上这般宠她,她会缺少一副头面吗,说不定压根不在乎这个东西。
惠妃又琢磨了一会儿,继续吩咐:“你去拿两百两的银票给她送过去,一定要让她收下,记得要告诉她本宫平日心直口快惯了,让她千万别放在心上。”
送银子总不会错的。
两百两银子,她大半年的份例。可她就大阿哥这么一个儿子,婚事绝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本想跟着一道去的,最后还是考虑到自己一个妃去找嫔位到底是有些抹不开面的。
宫女在去启祥宫的期间,惠妃焦虑的在屋里头来回踱步,生怕人家不肯收这银票。
“娘娘,您别着急,奴婢觉得舒主子不像是那般爱跟皇上告状的人。”
惠妃其实心里也清楚,只不过自个儿一碰到胤禔的事就容易慌乱不止。
“这是什么意思,银票收了,又给本宫回了个头面?”惠妃见回来的宫女手上捧着的东西,觉得奇怪。
“舒嫔说娘娘不必在意,还说愿您得个满意的儿媳妇。”宫女原话一字不差的转告。
惠妃到此才终于送了口气,放下心来。
舒以宁盯着手里的银票不眨眼的看,又小心摸了摸,嘴角一直压不下去。
两百两啊,她作为嫔位整整一年的份例,尤其在这个时间点,她正在积极攒钱之际,真是来得太是时候了。
真没想到做个兼职还能有意外之财发。
她回给惠妃的那副纯金头面价值不低,是晋嫔的时候内务府赐的,只是她不爱戴这种很重的头饰,而首饰不带,就算是金的那也跟铁片无异。她想着惠妃进宫多年说不定有些什么门路关系,能把金头面换成银子的话,那她也不亏了。
舒以宁现在一心盼着康熙赶紧有新欢,这样她就能赶紧出宫开启快乐新生活了。只是可惜这次选秀宫里竟然不进新人,真是愁啊…
选秀真正参与商量定夺的便是皇上、太皇太后和皇贵妃三人。
大阿哥胤禔最终定下的福晋是伊尔根觉罗氏,尚书科尔坤之女,说是太皇太后第一眼见了就很喜欢她。当然选定了人,并不是代表马上就是成婚,还得等钦天监算好日子,一两年之内都有可能。
伊尔根觉罗氏是满洲大族,正镶黄旗,库尔坤原先是伊尔根觉罗氏的一支,其实之前在族里并不显眼,不过库尔坤能谋善断,得了康熙的认可,成为了六部尚书,这官居一品的高官,可以说是以一人之力将自己家族的门第进一步提高。
祖上荣耀,父辈又有能力,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婚事。
舒以宁印象中,之前惠妃给自己看的那几个人选册子中似乎就有这位,那看来很符合惠妃心中的家世好的条件,她也可以满意了。
惠妃的确很满意,儿子的一桩大事终于尘埃落地。她高兴的又派人给舒以宁送了五十两,因为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舒以宁收了银票后给皇上说了好话。不管到底有没有吧,她这表示得做到位了。
拿到银子的舒以宁想说: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88章
康熙二十五年
胤礽要正式出阁讲学了。这件事已经筹备了很久,康熙也是等到他认为保成的确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才令人着手操办。
所谓出阁讲学,其实是沿用明朝的体制,简单来说也就是举行个仪式,正式承认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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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身份和地位。告知众人胤礽终于能以皇太子的名义与朝臣商议政事。
胤礽的出阁讲学典礼办得非常隆重盛大,康熙下了旨,无论是满汉大学士、詹事府们还是文武百官都要参加。
康熙坐在保和殿的龙椅之上,看着保成和他身后的一众百官对着自己行三跪九叩之礼,内心涌出一股激动又紧张的情绪。
保成不仅是他钦定的皇储,更是他这些年细心教育培养出来的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想让众大臣亲眼见证皇太子的聪慧天赋和博学精进的学业。
在仪式之后,胤礽便在毓庆宫开始和由汤斌为首组成的詹事府讲学,其实康熙很担心,保成非常优秀固然没错,只是他单纯从一名父亲的角度来看,又很害怕儿子面对一些刁钻的提问后回答不上来。
不过事实证明康熙的担心是多余的。
讲学的第三日汤斌便来乾清宫禀报,发自内心由衷的把胤礽夸奖了一番。
无论是对于《四书》还是《五经》的探讨,胤礽都可以侃侃而谈,并且发表自己的论点依据。
皇太子出众的才华更是让众讲官钦佩。
最重要的是胤礽身上作为储君的从容气度,他自信却不自负,诚恳谦虚却不胆怯。
康熙听了汤斌的话怎能不高兴,当晚便等不及的传了儿子来乾清宫。
父子俩心情都很不错的坐在一起用晚膳。
康熙特意吩咐过,桌上一大半都是保成喜欢的菜式。
想到白天汤斌说的话,康熙心里头是自豪又欣慰,他拿起筷子给胤礽夹了块他平时最爱的牛里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胤礽专注于面前的饭,少了平时用膳时的闲聊,康熙下意识联想到上次他不上课跑到启祥宫的事儿。
最近连着好几日的讲学,他担忧保成过于刻苦,给自己太大压力,康熙动了动喉咙,然后试图做出个慈父的样子:“若是讲学累了其实也可以歇歇,或者来乾清宫找朕说说话,记住可不要憋在心里。”
胤礽咽下嘴里的东西,很利索的摇头:“皇阿玛,这些天我一点都没觉得累,反而觉得精力旺盛,干劲儿十足。”
说完他便放下手里的筷子:“皇阿玛,我吃饱了,我突然想起明天跟师傅讲书的论据还没准备齐全呢,您慢慢吃,我先回毓庆宫了。”
康熙还没来得及回答,这小子已经跑地瞬间没影了。
得,好不容易想做一次慈父表现一番的,还没让他当成。
启祥宫
“主子,大公主在外边想见您。”
丹青口中的这位大公主舒以宁私下没有来往过,只在宫里的宴席上看见过几次。
她其实是康熙的侄女,也就是他弟弟恭亲王常宁的女儿,因为宫里头早些年孩子早夭的实在太多,康熙看她身子强壮,所以在她满月之时就把她接进宫当做养女抚养。
说来也巧,在她进宫以后,大阿哥和太子就相继出生,并且都顺利长大了。
康熙当时觉得这个养女真是个福星,便当即改了玉蝶,又将她序齿为大公主。
舒以宁猜不到她的来意,想来想去她们俩都没有什么交集。
让丹青把人请进来。
面前的女孩看上去十五六岁,穿着套藤紫色旗装,身上青春洋溢的气息明显。
据说康熙对她不错,吃穿用度都是几个公主中最好的,公主的身份确实足够尊贵,但是再好哪有在自己家里舒服呢。
不过好在她额娘是恭亲王侧福晋,每逢宫里节日宴席也都能来宫里看望女儿。
大公主进了屋一见到舒以宁,便主动上前问候:“舒娘娘,今日我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好文邹邹的说话方式。
舒以宁嘴角带着抹笑意,说话不自觉也文邹邹起来:“当然没有,只是不知公主来找我是有何事?”
大公主本身性格爽快,听了舒以宁的话,索性敞开了,直接了当的讲明来意:“之前偶然间听太子弟弟说舒娘娘给人画像画得特别好,我额娘在家里时不时念着我,所以想请娘娘去一趟我住的地儿,帮我在那里画幅画像。”
原来是这事,舒以宁一口应下。
大公主住的地方位于慈宁宫后方的一个宫苑,她进宫之后被惠妃,荣妃相继抚养过一段时间,等再大了点儿就被送到了太皇太后那儿。
虽然她与皇上还是有些亲疏之别,不过太皇太后同为康熙和常宁的皇祖母,自然也就更亲近一点儿。
这宫苑因与前面的慈宁宫连在一块儿,所以没有单独的名字,不过院子里正殿偏殿都有,如今也只住着大公主一人,倒算得上自在。
舒以宁只让她按照平时看书绣花时的样子随意些就行。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着人画像,舒以宁足足用了大半个下午的功夫。
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招呼人过来:“你来看看这样可以吗,要是你觉得哪里不好我再调调。”
大公主瞧着画纸上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庞,一时惊的没反应过来。
看来太子弟弟的话确实没错。
舒以宁在一旁收拾好东西,想了想又对她说:“若是下次你额娘来宫里,你再来找我,我给你额娘再画一幅,这样你平时在宫里不是也能常看着你额娘的画像了吗?”
大公主这才回过神,好奇询问:“这样真的不会很麻烦娘娘吗?”
其实她今天过去启祥宫也是左思右想过,给太子弟弟画和给她画还是有些许区别,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拒绝她也实属正常,只是她没想到这位舒娘娘竟然这般好说话。
舒以宁不以为然的笑着回她:“不会,我平日里闲的很。”
就当是给以后自己的副业积攒经验了。
舒以宁回到西配殿只随便吃了点儿,然后梳洗完就上床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描摹着大公主的模样,想着过几日再凭着印象给她多画几幅在宫里的日常。
应该是自身的缘故,她对这种母亲和孩子间的关系总忍不住产生种动容的情感。
不过这位大公主性格倒是很不错,丝毫没有因为从小离开阿玛额娘而过的伤春悲秋,反而很有活力,这一点很值得她学习。
第89章
康熙前几天告诉她下个月可以去畅春园了。
抱着过去或许就是长住的想法,舒以宁特意嘱咐巧玉她们把东西收拾的齐全一些。
然后就看见巧玉把那座送子观音像准备放进箱笼里。
“等等,那个不用带过去。”
丹青纳闷儿:“主子不是说把重要的物件儿全都带上吗?”
这个当然是属于不重要的那一类了,舒以宁一副高深的样子说:“这个在路上容易碎,碎了是有忌讳的。”
丹青心里奇怪,只好又把东西放回原地。
康熙晚上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一屋子的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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