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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失踪的新娘(五)
别枝雀抬手轻轻一挥,不费吹灰之力便控住了漫山遍野的人蛹。
殷灵栖由着她揽着肩,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你来得时候正正好。”
“就是位置站得不太好,你旁边这个男的好烦哦,挤也挤不走。”
别枝雀瞥了青年一眼。
萧云铮目光冷冷扫过她搭在殷灵栖肩上的那只手。
“看什么看,你嫉妒啊?”
竹笛一横,别枝雀指向对面,下令:“抓。”
四面八方的人蛹受她支配,登时如洪水倾泻般朝沈濯的方位蜂拥而上,踏得地动山摇,气势骇人。
沈濯猛然惊觉,在这位苗疆少女面前,他的蛊母不起作用了。
别枝雀控蛊控得毫不费力,碾压他的力量十分轻松。
视野中遍是来势汹涌的人蛹。
沈濯掌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阿棠!走!”他抓起沈烟棠的手,朝深山里逃。
“哥,我害怕。”
沈濯不言,只加快了脚步。
竹杖落地,敲出的声音凌乱慌张。
“哥,我们能不能……”
沈烟棠目盲,追兄长的步伐追得很急,慌乱间突然绊到树墩,摔到了地上。
“阿棠!”沈濯回头,刚要去扶妹妹,蓦地被柏逢舟追上。
“沈濯!你究竟还要错到何时!”
“阿棠!”沈濯挣开柏逢舟,奔过去扶起沈烟棠,满眼心疼。
“哥,哥……”
沈烟棠触碰到沈濯掌心熟悉的温度,眼泪瞬间落下来了。
“哥,我们能不能不逃了。”
她心知人蛹的力量何其恐怖,他们躲不掉的。
沈濯无法回答她。
沈烟棠也知自己的问题无解,她在沈濯搀扶下,拄着竹杖重新站起来,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向对面。
“你们一定要带走沈濯,对吗?”沈烟棠推开沈濯搀住她的手,失明的双目涌出泪水。
“别带他走了,换成我罢。”
“京城那些新娘的失踪都与我有关,这些人蛹也因我变成如今的模样。”
沈濯脑中轰然炸开惊雷,妹妹的话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阿棠!”沈濯终日淡然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惊慌,“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乱说。”
“都是因为我,这一切的一切,根源在我。”
沈烟棠挣脱他的手,坚持重复道。
“根源在你?为什么要将村中居民变成这副模样?”殷灵栖仰起下颌点了点奔流中的人蛹。
沈烟棠抬起手,慢慢伸向眼眶:
“因为,他们毁掉了我的眼睛。”
“他们还想割去我的喉舌,刺聋我的双耳,然后,将我的皮囊制成鼓,献祭给天地。”
人蛹自山坡俯冲而下,蜂拥而至,贪婪地朝沈濯伸出泥泞的手爪追魂索命,想要拧断他的脖颈,分裂他的四肢。
“哥!”沈烟棠突然推开他,将他推落湍急的河流里,用瘦小的身体挡在疯狂的人蛹前。
“对不起。”她失明的双目中涌出一行泪。
沈濯猝不及防掉入河中,被水流冲远,他挣扎着自急流里站起身,眼睁睁看着沈烟棠代替了他即将被人蛹撕裂成碎尸。
“阿棠!”他声音嘶哑,刹那间,只觉血流凝固。
张牙舞爪的人蛹冲向沈烟棠背后,伸出的泥爪触到了她的发丝。
“轰——”
一声巨响。
剑光疾起,携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将围困盲女身周的人蛹震碎!
泥人四分五裂炸开,尘土纷飞,直冲天际。
霎时天昏地暗。
待到尘土散落一地,视线逐渐恢复清晰,隐隐现出青年负剑而立的高挑身姿。
谁也没想到萧云铮竟会突然出手护下盲女。
“定。”
别枝雀抬手挥舞竹笛,定住了后来补位的人蛹。
“阿棠!”
沈濯浑身都被河水浸透了,匆忙爬上岸,奔过去抱住沈烟棠。
就在这一瞬,殷灵栖忽然想透了,初见白衣男子时,他那句:“我弄丢了我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扑通”一声。
沈濯在萧云铮面前跪下了。
“方才,多谢公子不计前嫌,救下阿棠一命。”
“没什么,我只是阻止人蛹伤及无辜罢了。”萧云铮收剑归鞘。
“人蛹是你做的,不该由她替你承担代价。”
“是,是我造下的业障,你们抓走我吧。要打要杀,随便你们怎么处刑,打成残废也好,不当人一般凌辱也罢,我都可……”
他话未说完,便被萧云铮抬腿重重踹翻在地。
众人一惊。
“自轻自贱,沈濯,你真让她失望。”
“她宁愿舍弃自己性命也要护住的兄长,竟是这样一个妄自菲薄的废物。沈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的期望吗。”
萧云铮冷眼看着男子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
沈烟棠紧紧捂住嘴,无声流泪。
她不想兄长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的。
可是,她阻止不了沈濯。
殷珩走上前:“云铮,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人蛹出自沈濯之手的?”
“沈濯的身上,明显对人蛹存在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方才他们攻击的对象首选沈濯,沈濯没入水中后,才转向沈烟棠。”
殷灵栖替他作答。
她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是蛊母吧。”别枝雀一蹦一跳跟着殷灵栖围过来,拿竹笛敲了敲地上的男子。
沈濯突然死死攥住手腕,痛得浑身痉挛。
“看喽,蛊母就在他身上。”别枝雀道。
殷灵栖示意他:“交出来吧,人蛹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可再流入其他地方。”
沈濯摇了摇头:“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还想挣扎?”殷灵栖歪着脑袋看他,她讨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我并非此意。”沈濯面色艰难。
“不是他不想交,是他交不出来。”别枝雀瞧出了端倪。
她蹲下身,拽过沈濯的左臂,撸起袖子。
“若我没有感应错,你用自身血肉养着蛊母,对吧?”
沈烟棠倏的哭出声,默认了别枝雀的话。
为了替她报仇,沈濯自毁前程,失去太多了。
她是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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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沈家抱养来的。
拣她回家的人便是沈濯。
那时的沈濯已经很勤于用功了,打小便立志有朝一日定要名中状元。他寒窗苦读,孜孜不倦,他想给妹妹更好的生活。
烟雨海棠花,春夜沈沈酌。【1】
沈濯对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是有私心的。
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他凭借学识连拔头筹,眼看着便要和一路结伴的书院挚友柏逢舟共赴京城会试,达成多年的愿景了。
却在这时,家乡传来了妹妹的噩耗。
村中连年收成欠佳,饥荒成灾,村民间又蔓延开奇病,村长惊慌之下决议遵照古法祭天,以平息上天的怒火。
村落人口数千,可占卜选中的献祭者,偏偏是孤苦伶仃的沈烟棠。
很难说,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诱导。
愚昧的人群需要一个最纯洁的祭品。
而为了保证祭品不经俗世的污染,这名女子需得断绝一切感知外界的途径。
他们残忍地刺瞎了女子的双眼。
因为圣洁的祭品不可以目视俗世的污秽。
他们要刺聋女子的双耳。
因为圣洁的祭品不可以听到俗世的污秽。
他们还要割去女子的喉舌。
因为圣洁的祭品同样要被约束住言语。
眼前鲜血淋漓,沈烟棠绝望地想,她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视野慢慢黯了下去,她的眼睛好痛啊。
正值芳华的少女彻底瞎掉了。
通红的火光照着祠堂里群魔乱舞,那些人正手舞足蹈,兴奋地庆祝她失去了光明。
人们继续举起蘸血的刀,对准了沈烟棠的耳朵。
本该在京城赴考,为他们增光添彩的沈濯却在这时突然赶了回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沈烟棠也不清楚。
她因为眼眶里的剧痛,疼晕过去了。
沈烟棠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同以往很不一样。
“是天黑了吗……”
她陡然意识到,她的眼睛已经瞎掉了。
眼泪夺眶而出。
沈烟棠崩溃了。
昏暗的室内,沈濯紧紧抱住妹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对不起,阿棠,我来晚了。”
“哥……”沈烟棠嗓子已经哑了。
“他们毁掉了我的眼睛……”
“他们毁掉了我的眼睛!”
妹妹的控诉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划在心头。
沈濯的心在滴血。
紧闭的门扉外,传来激烈的砸门声。
侩子手焦急地催促着沈濯赶快将人交出,不要耽误了献祭的仪式,不要惹天神发怒。
他们说,这是沈烟棠应该做的,因为过去千百年里,那些献祭的女子生前也是被这样处置的。
催逼声越来越紧,越来越凶,门外的人已经走火入魔。杀人凶手们开始拼命地撞门,砸窗,砸毁院落里的一切。
沈濯最终打开了门。
而后……
沈濯将他们都杀了。
双亲尚在时,他随父亲习过几年功夫,有了一点根基,但沈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些功夫去杀人。
村中幸存者迁居了。
他们迁居到了京郊一处荒村,在那里开垦田地,繁衍生息。
但依然没能躲过沈濯的追杀。
这一次,他没有用刀。
过路的一位神秘老妇人授他御蛊之术,给他种下了蛊母。
一夜之间,村落中人被沈濯变成了人蛹,葬入山野,成为草木的肥料。
沈濯依然没有停手。
他因此陷入矛盾的境地,一面因为对妹妹心怀愧疚,而去解救更多身陷囹圄的女子,促成更多有情人终成眷属。
另一面,他和授以蛊术的老妇人缔结协议,帮助她绑架她需要的新娘。
人格的割裂使得沈濯饱受折磨,他变得越来越颓丧。
殷灵栖觉得这人实在可惜。
论身手,他能硬抗住萧云铮三个回合的攻势已是难得。
论才学,柏逢舟这般出类拔萃的人都不会吝啬对沈濯的欣赏,给出很高的评价。
论头脑,他身处劣势时,仍能设法死里逃生。
青年曾经是意气风发的书院榜首。
但现在,他可以毫无原则地,颓废地跪在人前祈求。
萧云铮斥他的那句“自轻自贱”,让沈濯感到陌生。
他本就轻贱,哪有什么价值可言?
女子细细的哭声飘入耳中,令人愁肠百转。
沈濯愣了下,蓦地被萧云铮提起身,按在沈烟棠面前。
“你如今的模样,对得起沈姑娘为你流下的眼泪吗。”
沈濯看着妹妹脸上的泪痕,喉中一梗。
他想帮妹妹擦去眼泪,手伸到沈烟棠面前,又落下了。
他心底有愧,不敢触碰她。
“她心目中的兄长,有才学,有担当,能够与她共同撑起家庭,能够志存高远自尊自立,能够为了实现理想抱负而发奋图强。而非如今为了复仇自暴自弃,辗转流离于各地,一辈子活在阴影里的沈濯。”
萧云铮松开他,质问:
“沈公子当年读书的初衷,如今还记得吗?”
柏逢舟走到沈濯身边,一字一顿,替他答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青年缓缓抬起头,眼眶里倏然滚落一滴泪:“为万世开太平。”
可他手底的人蛹十分凶险,一旦失控,便会殃及无辜百姓,打破太平。
“哥。”沈烟棠摸索着,轻轻抚摸他的眼睛。
“我们不要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好不好。”
沈濯顿了顿,点头。
他抬起左臂。
“蛊母寄生在我的血肉里,取出来,毁掉它。”
“你说嘞,我动手喽?”
别枝雀按住手臂,朝别枝寒道:“师姐,借把利索些的刀,能剔开骨肉的那种。”
“需要剖这么深吗?”殷灵栖蹙了下眉,看着沈濯解开半边衣裳,露出上身。
萧云铮脚下动了一步,遮在她眼前。
“你挡着我视线了。”殷灵栖探头。
萧云铮把她按了回去,冷声道:“我挡的就是你。”
“你担心我见色起意,看上他?”殷灵栖眼眸微眯,戳破他心思。
萧云铮面色极冷,再次将人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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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蛊便也罢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母,这是王维诗里……哦不是。”别枝雀看着他俩,舔了舔唇。
“你离颂颂远点。”她扬起刀。
萧云铮皱眉:“你动手快些。”
尽快让沈濯把衣裳穿上。
场面看起来甚是骇人。
没上麻药,沈濯硬撑着被剜开血肉取蛊,痛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咬紧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别枝雀手底忙活着,看了殷灵栖一眼:“说来,你们知道我为啥子回来盛京迈?”
慎宁郡主被处斩,别枝雀等到了结果,秋后便离开京城了。
“师傅说,师门出了叛徒,让我来中原找一找师姑。”
刀尖突然用力一剜,沈濯痛得神经痉挛。
“好了好了,取出来了。”别枝雀打开瓶口收下。
“不容易哦,拿自己的血肉养这种蛊,痛得很。”
沈濯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而今总算是解脱了。”
他握住沈烟棠的手:“我们可以回家了。”
“衣裳先穿了。”萧云铮不忘初心,皱着眉瞟了殷灵栖一眼,示意雾刃过去帮他。
殷灵栖:“……”
第102章
马车晃晃悠悠驶回京城。
“你一直盯着那个瓶子瞧什么?”
别枝雀将琉璃瓶收入囊中:“这只蛊母价值可大着呢,收回来能给你用。”
“给我用?”殷灵栖看她。
“对呀,你不是说,一直想知道前世未解之谜吗。此番回苗域,为了你,我专程去到湘西落花峒翻阅上古古籍,真的让我找到了。”
别枝雀凑到她身边,摇了摇琉璃瓶:“依我看,用这只蛊母做药引正合适。上古有一种香,能缔结前世今生,以梦境的形式引人重回前世,待我回去便给你炼制出来。”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殷灵栖伸手环住她的肩,拨弄叮叮当当的银饰玩。
“可是我放在心上了呀。”苗疆少女得意一笑。
马车停在府前。
殷灵栖撩开帘子下车,公主府的人快步迎了上来给她披衣。
殷灵栖脚步微微一顿。
“齐朔?”
“奴在。”
青年退后两步,口中说着最卑微的语气,脸上写满倔强。
“今儿个想开了?少见你有主动献殷勤的时候。”
殷灵栖轻笑了声,不紧不慢走到他跟前。
“瞧瞧这眼角的乌青,这么俊秀的一张脸,怎么被打成这般模样了?”
小公主唏嘘不已,拿出帕子轻轻按了上去。
“公主!”青年又退了两步,惶惶避开。
“唉,本宫还以为,你移心转性终于想通了呢,没想到还是这般不识趣。”
殷灵栖咬了咬唇,也不给他犹豫的机会,转身便走。
齐朔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攥了攥手心,终究还是下定决心追上那道身影。
他寄人篱下。
他需要伏低做小讨得公主的欢心。
***
殷灵栖更衣沐浴,自浴池里上来披了件宽松的袍子,倚着美人榻休息。
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周,她便让人拿帕子给她一寸一寸擦拭干净。
那人手艺甚是生疏,一紧张,双手颤抖了下,扯得头发一痛。
“公主恕罪!”
殷灵栖睁开眼,转身看着他:“怎么换了你来?你不是不愿意侍奉的么。”
“奴,愿意的。”齐朔每一次说话时,都将那个“奴”字念得极轻,似乎这样便能减轻一份屈辱感,同昭懿公主再远上一步的距离。
“你走。”
“本宫不要你。”
矜贵的公主专心于养护自己的一双手,语调慵懒,并不想惯着他。
她吩咐牵机:“换个人来侍奉。”
“公主,奴,可以的……”
“闭嘴,本宫不想听。当初不情不愿要做贞洁烈男的人是你,别别扭扭又来求本宫垂幸的人也是你,本宫没有耐心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小公主翻脸无情,染着丹蔻的手指向外一指:“你出去。”
青年不走,一脸倔强执著地跪在堂前,跪到殷灵栖午憩醒来。
“不是赶你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候着?”
殷灵栖揉了揉鬓角,睡眼惺忪。
公主府地面以极名贵的地砖铺就,好处是冬暖夏凉,缺点便是,冰凉透骨跪坏了齐朔一双腿。
膝下剧痛无比,青年薄唇紧抿,将脊背挺得笔直。
齐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恳求道:“奴愿意侍奉公主,但求公主尽兴之后,放奴离开。”
好一个坚贞不屈男儿郎。
有趣。
小公主唇角微扬。
“你想离开公主府?”
她抬手握住一柄精致的小皮鞭,轻轻抽在脚畔,声音温柔:
“到这儿来,跪着爬过来。”
“爬过来求本宫。”
齐朔跪定不动,耳根被屈辱感染得鲜红。
小公主不悦地蹙了下眉。
“啪”一声,小皮鞭落在地上,抽出脆响。
齐朔咬紧下唇,艰难地挪动膝盖,一点一点,缓慢地膝行着。
“快点。”小公主没耐心地催促道。
齐朔终于跪在了她面前,全身冷汗淋漓。
殷灵栖用鞭子抵住他下颌,迫使他抬起头,逼着齐朔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想走啊?”
她温温柔柔地笑着,眸中忽然冷了下来。
“做梦!”
小公主笑意娇俏,说出的话却让齐朔一颗心凉了个透。
“以色事人,下贱!”
抵在下颌的皮鞭力道遽然一重,勒得齐朔喘不过气。
青年不堪受辱,眼底迸发出愤怒。
“折辱我又如何?公主就算得到奴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自尊心极强,很多时候,不愿自称为奴。
殷灵栖像是听到了什么离奇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
她容色本就出众,沐浴过后,白皙的面上被温泉滋润得白里透红,媚而不妖,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齐朔却在她的笑声中神经紧绷。
他惶恐极了。
眼前这位少女简直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蛇蝎美人。
“本宫要你的心做什么?”
殷灵栖扬起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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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抽上他的肩背。
她音色冷冷:“你人被本宫踩在脚底就够了。”
一鞭下去,背上见了血,齐朔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唇上咬出了血色,硬撑着道:“强扭的瓜不甜,公主又何必咄咄相逼。”
小公主微笑着摇了摇头:“强扭的瓜不甜?我管他甜不甜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若是想吃甜的,本宫勾勾手指便有无数人主动献上。府上养着那么多色艺双绝,又温柔懂事的面首,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俘获本宫的芳心。”
殷灵栖笑意甜似蜜,声音却残忍极了。
“本宫让齐聿白送了你来,只是心血来潮玩一玩,还不明白吗?”
她轻轻踹了一脚。
双膝跪得麻木,不受控制,青年扑通一声狼狈倒地。
“就像这样,哪日本宫心情不好,厌了腻了随时踹倒。”
屈辱感当头浇下,随血液贯穿全身。
青年羞愤难当,脸红得滴血。
“为了这样不值得的人,动怒做什么。”
身子忽然一轻,殷灵栖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肩侧抵着健壮结实的胸膛,她周身被男人厚重的雄性气息包围。
代钦一臂抱起她,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柄精致的小皮鞭,塞到公主手里。
“我不比他强上成千上万倍吗?”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淡淡哀怨。
“凭什么这种货色都能住塔娜府上,老子愣是搬不来?”
他蔑了一眼踉跄爬起的齐朔,转身将小公主抱走。
“老子一表人才,比他差哪了?”他屏住呼吸,恶狠狠地质问殷灵栖。
殷灵栖淡淡一笑:“你要和他比?你们男人的胜负欲真的很奇怪。”
“我不管,我心里不平衡。”代钦攥住小皮鞭尾端,不许她离开。
“塔娜,你不能厚此薄彼。萧徵可以吻你,我不行;方才那个小奴隶可以住你府上,我也不行。塔娜,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
异域青年紧盯着她,锐利的眸子里透着灼热的求爱欲_望。
代钦身材高大魁梧,殷灵栖被他抵在墙角,身前是肌肉健硕的胸膛。
“今夜盛京城会举办一场花灯展,我要你陪我去,且,只能陪我一人去。”
殷灵栖笑了笑,一回头,发觉齐朔正撑着双膝站在远处,偷偷看着他们。
青年将自己隐藏在树荫后,也不说话,只是杵在那儿,浮现出淡淡的委屈与失落。
“别看他,塔娜,你的眼里只许看见我。”
男子粗粝的大掌伸过来,掌在她后脑,不许她再看向远处的青年。
齐朔摸了摸肩上的鞭痕,手刚一触到伤口,痛得浑身一颤。
他神色满是落魄。
他就是个以色事人的废物,只能靠昭懿公主施舍的一点宠爱苟活。
他的自尊心使得不屑于接受施舍,可是现在公主有了别人了。
齐朔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他扶着墙,拖动一双跪得僵硬的膝盖,慢慢挪回自己破败的厢房。
日头偏西。
齐朔终于艰难地回到了那间位于华贵的公主府角落里的柴房。
他撑着墙,痛得粗_喘了一口气,刚要伸手去推开门,目光落在门扇上,蓦地警铃大作。
有人来过!
齐朔抿了抿唇,一扫面上窝囊气,眼底迸发出精光,一手摸上自己藏在后腰的暗器。
他才不是什么以色侍人的废物。
他是承恩侯府里手段最高明的亲卫。
齐朔猛地推开门——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少女站在他榻前,微微笑着,如春风拂面。
“方才那一鞭下手重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还疼吗?”
伤痕本来已经麻木了。
齐朔作为侯府训练的死士,自小什么伤没挨过,这点儿鞭伤对他来说如挠痒痒般轻松。
可是小公主温温柔柔的声音一出口,齐朔顿时觉得,肩背上开始火辣辣的痛了。
他忽然就红了眼眶。
“公主不与大辽王世子去街上看花灯,来奴这里做什么。”
殷灵栖轻轻地叹了一声,朝他走过来:“花灯哪有人重要呀,我给你带了伤药,趁早敷上吧。”
齐朔喉结一滚,慌忙将暗器紧贴着后腰藏回去。
殷灵栖眸光微动,转瞬恢复平静。
“你呀你,这么逞强做什么?早些服个软,园中那些面首也不会将你欺负成这样了。”她取出手帕,伸至青年眼前。
齐朔还是下意识想躲。
殷灵栖伸出的手落了空,也不恼,转而走向桌案,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齐朔犹豫了下。
“不欺负你,放心好了。”殷灵栖拍了拍椅子,“坐。”
齐朔将信将疑,在她对面落座。
殷灵栖神秘兮兮地揭开帘幕,欢呼雀跃:“生辰安康!”
青年登时愣住了。
“我……”
“今日是你的生辰,不是吗?”
殷灵栖将一碗长寿面推至他面前,双手托腮看着他:“天黑后我要随代钦出去赏灯了,便提早些在白日里给你庆生。这是你来到公主府过的第一个生辰,我觉得值得纪念。”
其实她方才分明说了灯比不得人重要。
不过没关系,齐朔忽略了前半句。
他的注意被后半句吸引走了。
“哦对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用来敷伤口,还有这些,你拿去调养身体。”
殷灵栖将药包码得整整齐齐。
齐朔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面条。
他觉得疼痛自那道鞭痕蔓延开来,带着他早已痊愈的积年旧伤一齐发作起来了,全身都痛。
痛得他眼眶一热,滚出眼泪。
“川乌他们也真是的,你虽始终不愿侍奉本宫,却也不至于睡到这种地方,本宫回去便让管家给你换一间干净的厢房。”
小公主蹙了蹙眉,取出帕子去碰他眼角:“好好吃着面,怎么突然哭了。”
这一回,齐朔没有避开她。
殷灵栖陪他坐了一会儿,掐住时辰起身离开。
“公主!”
齐朔突然站起来,看着即将越过门槛的那道身影,支吾着,欲言又止:“奴白日里去到公主房间时,觉得堂内的熏香太过浓郁深沉,不符公主的年纪,不若让下人换上一款。”
殷灵栖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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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灯市若是有好玩的,晚间回来给你带份好玩的。”
殷灵栖摆了摆手,随婢女离开了。
齐朔按住藏在后腰的暗器,将其推回。
他心里暖暖的。
***
殷灵栖一出院落,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将为青年拭泪的帕子递给牵机。
“好脏啊,烧干净。”
“是。”牵机道。
“还有。”殷灵栖回身望了一眼那间灯火昏暗的柴房。
“先前用在我房中的香料,全都替换干净了吗?”
“公主放心,自从去岁您察觉香料有毒后,便已全部换掉了。”
“做得好。”殷灵栖点了点头,“差人把本宫与齐朔共处一室的内容添油加醋写下来,传到承恩侯府暗探手里去。”
她要让齐聿白自食恶果不得安生,尝尝他自己的手笔。
情报传出去,顺利到了侯府探子手中。
只不过中途被皇城司截胡了。
宿刃硬着头皮将那封夸大其实的情报记下,将信送出。
***
入夜后的承恩侯府一阵鸡飞狗跳。
长公子怒而愤起,拂袖扫落了一桌书籍。
他手里攥着信,五指恨恨用力,将信纸揉皱成一团。
“公子息怒!”随从惊慌失措。
齐聿白知道自己应当冷静。
他甚至应当为齐朔终于拿到了取悦昭懿的机会而高兴。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与齐朔里应外合,将昭懿摧毁。
但当他亲眼看见下属情报的瞬间,齐聿白不受控制地崩溃了。
鉴于生长在晋江大陆上,昭懿公主只是坐在那儿吃了一下午的长寿面条。
但那封信被她授意写话本的文手刻意渲染,聚焦于齐朔一人,具体写得有多精彩,便不得而知了。
除却看过信的齐聿白。
还有中途截胡了信件,往皇城司报信的宿刃。
如信上所述,齐聿白得逞了。
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甚至心底腾升起巨大的恨意。
该恨昭懿吗?
不不不。
昭懿是没有错的,齐聿白在心里想。
他将人送到公主府,不就是为了送给昭懿消遣玩弄的吗?
那么便是齐朔的错了。
可是齐朔是在奉他这个主子的命令行事。
所以齐朔也没有做错。
齐聿白突然痛苦地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昭懿在践踏他那不值一钱的感情。
是他自作自受。
***
夜晚降临。
一想到齐聿白看到信件后愤恨不能的模样,殷灵栖心底便越发欢愉。
她换了身衣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奔出公主府。
她要去赏灯啦!
同一时间,皇城司紧闭的大门被人踹开了。
萧云铮提着剑,杀气浓重。
“主子冷静!”
宿刃急得飞檐走壁,总算追上了他的脚步,拦住去路。
“昭懿公主毕竟身份特殊,您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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