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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装,你继续装。

    年关将至,本该处在一片安定祥和氛围中的盛京城,却因翰林进士案引发骚乱。民间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此乃天罚,皆因天子德行有亏,当年踩着累累白骨上位,杀伐太重引发天谴。翰林院乃朝廷养才之所,这是上苍在断其人脉。

    谣言甚嚣尘上,闹得人心惶惶。

    “好一出连环计,原是为了煽动人心动摇根基,狐狸尾巴这便藏不住露出来了?”

    殷灵栖倚在回廊前的秋千上,悠闲自在地荡啊荡,一回头,突然被殷珩那幽怨的目光吓了一跳。

    “皇叔,青天白日的,你一副怨气比鬼重的模样瞪着我是什么意思?”

    殷珩幽幽盯住她:“看在皇叔的薄面上,能不能把你府上的那堆面首给遣散了。”

    “不能。”殷灵栖一口回绝。

    “那你便让别枝姑娘搬出公主府,总之,她不能再和你待在一起。”

    “这也不行。”小公主双手托腮,捧起脸颊:“别枝姐姐可喜欢我啦,她可舍不得离开我。”

    殷灵栖信手拈来扮成一副乖巧诚挚的模样,却把汝阳王气得险些背过气。

    “云铮,你看她——”

    殷珩抓住路过的萧云铮哭诉:“你们两个不是冤家对头么?你和她斗,替本王和她使劲斗!”

    萧云铮淡淡扫了汝阳王一眼:“你怎么不亲自上?”

    殷珩张着嘴,沉默了片刻,诚实答道:“斗不过。”

    萧云铮眉峰一挑,深邃的眼底透出些许怜悯。

    “你这是什么眼神!”汝阳王轻轻地崩溃了,“昭懿纳了三十个面首,你作为她的宿敌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无心插柳,一语命中关键所在。

    “闭嘴。”萧云铮顿时不悦地皱起眉。

    “主子!查到了!”

    宿刃恰在此时赶来救场,一出声便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对方很谨慎,每次更换不同的人去买下潘娘子绣品,看似与寻常的买卖交易并无什么不同,但我们的人根据绣坊伙计的描述,画下每位买主的面容在盛京城内暗中追踪,终于寻得踪迹,发现他们的日常行踪聚集于同一片城域内!”

    殷灵栖坐在秋千上,闻声迅速跳下来凑近看宿刃展开的京城布防图。

    宿刃伸手指向地图上用笔圈画起的那片区域:“在这里,善履坊的丰乐桥巷!”

    “看来这里便是窝点了。”殷灵栖微微颔首,说道。

    “雾刃已经带人埋伏在丰乐桥巷周围,预备将人一网打尽!”宿刃面露欣喜,“案子总算能在年前有了结果,盛京城可以安稳过个好年了。”

    正说着,照常来探望潘生的潘娘子行经众人所在的庭院,动身准备离开皇城司。

    殷灵栖抬起头,同萧云铮对视一眼。

    萧云铮微微挑了下眉,她登时会心一笑,走了。

    “你们两个在对什么暗号,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殷珩狐疑地凑近他,接连发问。

    “没关系,王爷不需要懂。”萧云铮撇下他,也走了。

    回廊间只剩殷珩一人。

    汝阳王一拍大腿,跟了上去:“不是,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本王都读不懂你,凭什么昭懿能懂?”

    他不能理解。

    ***

    殷灵栖越过回廊,装作碰巧路过的模样,步履匆匆忙忙同潘娘子正面遇上。

    “娘子安好呀。”

    潘娘子定睛一看,原是上回好心帮她的小姑娘。

    “上次马车的事,我还没同姑娘道谢呢。”潘娘子为人纯朴,虽然生活拮据,但还是从怀里掏出荷包,数着铜板,想将车钱还给殷灵栖。

    “不用啦。”殷灵栖按住潘娘子的手,知她心里过意不去,便照顾她的心思,道:“娘子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咱们取个折中的法子。”

    “上回我在绣坊见到娘子的绣品很是喜欢,只可惜慢了一步,被人买了去,不知娘子可愿帮我绣上几幅?”

    潘娘子握住她的手:“这事容易,姑娘你喜欢什么图?”

    殷灵栖顺水推舟,问道:“娘子都会绣些什么图呀?可否让我挑选一些?”

    “唉呀,这不是巧了,偏偏我今儿便把图样揣在身上了。”潘娘子从怀里取出一沓纸,“这便是我常绣的图,姑娘看看能相中哪些。”

    殷灵栖接过图纸,在手中展开,目光扫过图样纹路,眼神微微一动。

    潘娘子热情地同小姑娘介绍着,殷灵栖一面应和,一面不动声色记下纸上近百种图纹的每一处细节。

    潘娘子言毕,她也记完了。

    “我喜欢这个,还有这几个。”殷灵栖笑意盈盈:“多谢娘子了,娘子行动不便,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去娘子家中取。”

    “这多辛苦你。”潘娘子有些歉疚。

    “不辛苦,就当是在城西行医时顺道拜访了。”殷灵栖同她一起朝外走,“娘子这图瞧着比京城中的绣坊要好看些,是娘子绘的么?”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这图是相公拿来给我的,我只管做些针线活,拿着现成的图绣出来。”

    潘生给的?

    殷灵栖目光一动。

    她送潘娘子走出皇城司大门,直至人自视野中消失,这才转身往回走。

    “都听到了?”周围空无一人,殷灵栖淡淡问候了声,轻车熟路直朝皇城使的院落走。

    “听到了。”

    萧云铮应声现身,眉头微微一皱:“公主很熟悉皇城司内的路。”

    “不如说是我更熟悉你。”进入室内,殷灵栖抬眸望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世子猜猜,我能不能看透世子所有的秘密?”

    萧云铮面不改色,提笔交至她手中,道:“画。”

    语气有些硬。

    装,你继续装。

    殷灵栖接过笔,挥毫洒脱,笔走龙蛇三两下绘出一只气势磅礴的——

    王八。

    她紧接着落笔唰唰写出:“萧彳”

    “徵”字没来得及写完,笔已被萧云铮冷着一张脸夺走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传来汝阳王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萧云铮觑了他一眼:“……”

    汝阳王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好玩么?”萧云铮冷冷打量着伏在桌案上的小公主。

    “好玩。”殷灵栖是懂得怎么挑衅对头的。

    “……重新画。”

    萧云铮示意身后憋笑的宿刃过来换一张新纸。

    “主子,这画……”宿刃捧着那张珍迹“王八”,如同捧着烫手山芋。

    萧云铮皱着眉,抬抬手示意他退下。

    日光移转,笔尖吸饱墨汁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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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宣纸上疾走,大到图案整体,小到细枝末节,殷灵栖完整复刻出方才见到的全部纹样。

    殷珩倒吸一口冷气,看得眼睛都直了。

    “过目不忘?昭懿,厉害啊!殷氏竟然能出你这种人才,祖上皇陵冒青烟了!!”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殷灵栖搁下笔,镇定从容。

    “这便是他们之间用以传递消息的暗号了。”萧云铮仔细端详着纹路。

    “雾刃,去查。”他吩咐道。

    雾刃领命过来,接过图纸的一瞬,被详实的记录震撼住了。

    这……这都是昭懿公主画的?!

    “本宫今日的事办完了,打道回府。”殷灵栖舒展双臂,推开椅子站起身,一抬头,透过窗棂望见庭院里的景致:

    “对哦,皇城司内为什么会有秋千,上回来时这里还是空荡荡的,这是为谁做的?”

    她仰起脸,对上萧云铮的视线:“难不成世子殿下金屋藏娇?”

    “金屋藏你。”萧云铮捏着那张惊世名作”“王八”,冷着一张脸不留情面怼了回去。”

    “藏谁?”殷珩从两人之间冒出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42章 不再是未婚夫

    茶舍、酒肆、肉铺、绣坊……街巷两旁热闹的集市中吆喝声此起彼伏,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潘娘子去了绣品铺子,如往常一样交出刺绣换了钱便要走。

    “那个畜牲又打你了?”

    潘娘子倏地缩回手,藏起一截手腕上露出的的瘀紫斑痕,怯生生地摇着头。

    “相公病了许久,又被关在官署里离不得半步,情绪很不好。”

    “他心里憋着气,便能任意打你发泄情绪了么!”

    账房先生望着她,愤慨道:“丧尽天良的畜牲一个!想打便打,他根本不拿娘子当人看,娘子不如同他和离!”

    “莫要再说了。”伤疤被人揭开,潘娘子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不……”

    “让开!”

    “都让开!”

    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颤抖。寻声望过去,只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兵按着刀挤散人群,立在绣铺前。

    为首官兵将手一挥:“包围此地!闲杂人等全部驱散,将嫌犯缉拿归案,押入大理寺!”

    登时便有兵卒蛮横地冲上前来,扣押潘娘子与正为她鸣不平的绣铺账房。

    “官爷,奴家没有犯事!”潘娘子被粗糙麻绳捆住双手,反剪身后。

    “哼,你这女人好不知廉耻,竟然勾结外男投毒谋害自家郎君——新科榜眼潘进士,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嘴硬!”

    那兵卒蛮横地夺过她手中换得的铜钱,揣入自己兜里,厉声大喝:

    “这便是物证!”

    “这是奴家卖绣品换得的钱……”潘娘子惊慌失措地摇着头。

    “少废话!带走!”兵卒抽出刀威胁她闭嘴,推搡着人往外走。

    绣坊门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帘撩开,齐聿白头戴玉冠,身着文官官服,漠然注视着被问罪押解,流泪哭泣的小娘子,眼底冷漠至极,不见一丝怜悯。

    “少卿大人,这便是那对奸-夫淫-妇了。”

    那蛮横粗俗的官差一见着齐氏长公子,登时夹起尾巴做人,换了一副面孔毕恭毕敬地凑过来奉承。

    “押回去罢。”齐聿白淡淡道,“此案一日不结,陛下便会多担忧一日,年前尽早结案,人心方能稳固。”

    “少卿大人为君为民操劳,我等敬佩,有您这样深明大义的肱骨之臣,实乃朝堂之幸!”

    齐聿白扫了一眼这群屡见不鲜的溜须拍马之辈,摆了摆宽袖:“你下去罢。”

    “小的领命。”差役赔着笑,一转身面向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娘子,瞬间又恢复了凶恶的面孔。

    “哭什么哭!你若是扰了马车里贵人的清静,老子先让你尝尝苦头!”

    潘娘子摇着头,泪流满面:“官爷明鉴,奴家冤枉啊……”

    账房先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怒从心起,痛骂道:“黑白不分的奸吏!你们这是在污蔑人,强行抓人抵罪!”

    恶吏一脚狠狠踹上他胸口,将人踹飞出去,沉重落地。

    账房先生捂着剧痛不止的胸腔,口中鲜血直流。

    “不懂事的东西!轮得到你来评判老子?”差役乜了他一眼,将人粗暴地拖起:“带走!”

    “奴家是冤枉的……奴家是冤枉的……奴家没有对不起相公,更不敢害相公……”

    潘娘子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小娘们儿,”差役恶狠狠掐住她的脸,“你这是在爷面前找死啊。”

    他抽出绑在身上的鞭子,朝地上重重一挥,惊起尘土飞扬。

    “老子先让你这不知好歹的娘们长个教训!”

    粗糙的鞭子沾着陈旧血迹与尘土,在潘娘子头顶高高扬起。

    潘娘子脸色惨白,眼底尽是惊骇之色,在鞭子落到身上的那刻,她埋下头害怕地抱紧自己。

    “啪!”

    鞭风沉重落下,衣裳破裂,背上登时蔓出淋漓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一道惨痛的哀嚎声撕裂长街中的喧嚷。

    被清场驱散的百姓从长街各处朝惨叫声的来源涌来,好奇地张望。

    潘娘子止住哭泣,呆愣着直起脖子,惊慌地望向被鞭子抽得满地打滚的酷吏。

    “姑…姑娘……”

    她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殷灵栖,拼命推开她:“姑娘快走!他们人多势众,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明明自己软弱无助至极,在见到另一个同样面临危险的女孩时,最先想到的还是保护她。

    “打老子!谁敢打老子!老子要把你们全都抓回去用刑!”差役捂着头在地上痛嚎,背上被鞭子抽出的鲜血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萧云铮淡淡打量着自恶吏手中夺过的鞭子,眼底透着嫌弃。

    他扬起手。

    “啪!”

    伴随一记清脆响亮的鞭声,染血的长鞭重重抽出又一道血痕。

    那差役嚎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被鞭风抽地狼狈滚落在地,惨不忍睹。

    周遭围观的差吏被那位执鞭青年凌厉可怖的身手吓得脸色煞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抽出佩刀要一齐合力将他拿下。

    “嘶……一群蠢货……”萧云铮眼底划过几分不耐烦,扬起长鞭反手一挥——

    一众差吏尚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扫过一阵疾风,胸膛重重挨了一击,“砰”一阵巨响,仰面朝天齐齐摔倒在地。

    “你……你们究竟是何人……”差役狼狈地卧在地上,面前少女每逼近一步,他们便会被吓得狼狈后退。

    “抓回去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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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你也配?上一个敢口出狂言这么威胁本公主的人已经死了。”

    殷灵栖踩着满地的血花,一步一步绽开血莲。

    她微微俯下身,唇角弯了弯,笑意让人冷入骨髓。

    “本宫的名号你应当听过。”

    “昭懿公主。”

    少女惋惜地轻叹一声:“惹到本宫,你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昭…昭懿公主!!”差吏猛吸一口冷气,想起京城中那些惨闻,出于恐惧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剧烈颤抖。

    “姑娘你……你竟是公主……”潘娘子头顶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与外界隔绝开的马车之上,少女温柔中透着刺骨冷意的声音甫一飘入耳廓,闭目养神的贵公子倏地睁开眼睛。

    “昭懿!”

    齐聿白呼吸一窒,掀开帘幕,却对上她身旁那人一双冷冽深邃的眼眸。

    “辅国公府世子?!”

    齐聿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一惊:“萧徵向来与昭懿不对付,怎么会和她站在一起。”

    殷灵栖被那声熟悉的“昭懿”唤回注意,抬眸望过去,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我当这帮差吏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仗势欺人,原是仗着背后有长公子撑腰啊。”

    齐聿白喉结一滚,稳住心神,从容道:“臣履行职责,依法捉拿凶犯,不知手下人竟坏了公主的规矩,呵,臣代下属向公主赔罪。”

    “长公子好口才,一开口便给本宫扣了顶妨碍公务的帽子,多谢,本宫笑纳了。”殷灵栖并不中他的计。

    齐聿白眸色一暗。

    这桩案子涉及科举入仕,分外重要。天策帝对此案格外重视,若是由他先皇城司一步了结,功绩便会算在齐氏的头上。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证物证齐全,“凶犯”能够认罪伏法,结果能够能够服众。如此一来,他在京中的威望便能更上一层,只是没料到,竟在这擒获嫌犯的关键时刻撞上了昭懿公主。

    “公主……”潘娘子从地上爬起来,崴着脚踉跄着朝殷灵栖求救:“奴家没有、没有给相公下毒,他们冤枉人……”

    “每一桩案件中被抓获的犯人都会矢口否认罪行,直至下狱,才肯吐出真话老老实实地交待。”

    齐聿白态度坚决,目光一转落在萧云铮身上:“世子统领皇城司,审讯犯人时,这种事应当屡见不鲜吧。”

    “皇城司缉拿凶手讲究证据,少卿未经本使的允许私自拿人,纵容差吏当街鞭笞无辜妇人,按律,当罚!”

    萧云铮不留情面,同他针锋相对。

    “若我并非空口无凭呢?”齐聿白冷笑一声。

    “若你就是手无凭证呢?”殷灵栖呵斥差吏:“把捆绑潘娘子的绳索解开!”

    齐聿白面色一沉。

    他走近殷灵栖,同她面对面站着:“公主当真要与臣为敌?”

    “长公子才意识到你与本宫的关系吗?”殷灵栖微微一笑,“看来是本宫高看你了,你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好,好。”视线自眼前两人间来回逡巡,齐聿白皮笑肉不笑,“公主敢与我割席,原是找到了新的出路,辅国公府世子、皇城使萧徵。”

    “只是公主未免也太天真了,总认为臣眼里只有利益,殊不知萧徵比臣更为恶劣。萧徵这样的人冷血至极,不会为任何人留情,能打动他的只有最核心的利益。公主真的以为,离了臣,萧徵会是一个好的归宿么?痴人说梦!”

    齐聿白始终坚信,同自己退婚是昭懿公主乃至皇室的一大损失。

    “他是什么人暂且不论,齐聿白,收起你那副傲然不可一世的态度,”殷灵栖话音一顿,“本宫的归宿只会是自己。”

    齐聿白眉间一紧:“这是何意?”

    “意思是,现在让你的人为本宫让路,否则……”

    她掀起眼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浮起一片冰冷:“本宫不介意让这里血流成河,连你也一并处置了。”

    “你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无权处置官署挂名的官吏,更不敢滥开杀戒。”齐聿白神情紧绷。

    “敢不敢的,长公子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殷灵栖唇角勾起。

    “你了解本宫的,本宫跋扈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底线有多低,至今仍然未知。”

    “至于实权,”萧云铮嫌弃地扔掉鞭子,冷冷注视着齐聿白:“本使手上总算有实权吧,辅国公府的权势可还能入得了你区区从四品少卿的眼?”

    齐聿白下颌线收紧,眼底燃起火星:“官大半级压死人,世子这是想仗势欺人?”

    “我就是要光明正大地仗势欺人,”萧云铮眉峰一挑,“少卿又能如何?你只能受着!”

    齐聿白受到挑衅,忍无可忍终于亮出底牌:

    “本官已有证据在手,正是潘进士亲自指证娘子与绣坊中人勾结投毒谋害其性命,敢问公主、世子又当如何辩驳?”

    “相公亲自指证……”潘娘子脸色霎时变了:“不…不可能……相公他怎么忍心这样污蔑奴家……”

    齐聿白面上挂着冰冷的笑,傲慢地望着眼前两人,含恨咬牙切齿。

    “昭懿,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决意与我为敌,那么相应的代价你便得受着!”

    “好啊。”小公主抬了抬手,侍女双手呈上一纸退婚书。

    “相应的代价长公子也得受着”。

    第43章 休夫!(修字)

    “潘知节亲自指认的?”

    萧云铮面上波澜不惊,并未因这陡然出现的变故而动容,唇边自始至终勾着一抹极淡的透着冷讽意味的笑。

    “如何辩驳?那便不辩了。”

    他声音一扬:“雾刃!传我的命令,将潘生下狱候审!”

    “萧徵!”齐聿白怫然作色,愤慨道:“你与昭懿阻拦本官抓捕这一对伤风败俗的男女,说本官无凭无证拉人做替罪羔羊,你自己呢?一转身却下令抓捕潘生下狱。潘生是证人,你这么做,难道是想毁灭证据吗!”

    “住口。”殷灵栖启唇轻斥,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笑了。

    “齐聿白,你知道本宫最厌恶你哪一点吗?”

    小公主一字一顿,毫不顾忌这人苦心经营的颜面:“本宫最厌恶你做事明明是为了自己,却非要蒙上一层仁义道德、家国大义的外衣,用所谓的大义作借口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一来,若旁人不顺着你便是不仁不义,若顺着你,那最好不过。无论如何,你都占尽了道德先机。”

    齐聿白沉着脸,压抑着将欲冲破这具温文儒雅皮囊的戾气。

    “只可惜,你碰到了本宫。”殷灵栖微微一笑,“本宫娇纵惯了,最是不讲道德,你用的得心应手的那套仁义廉耻根本束缚不了我。”

    “公主。”钩吻换了一身寻常侍女的服饰,穿过人群悄悄来至殷灵栖身边,附耳轻语:“属下查过了,陛下的确颁过退婚书,只是经由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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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台、九寺会审时被滞留了下来。”

    “难怪少卿急着了却这桩案子,敢情是为了立功给自己增加筹码。”少女眼波流转,掩唇轻笑。

    “哎呀,让让,让一让啊诸位。”御史中丞府上的二公子赵禧突然带着家丁越过人海挤进来。

    “他怎么来了?”殷灵栖轻声问道。

    “退婚一事不是御史台懈怠,便是光禄寺出了问题。属下见御史府的二公子在附近逗留,便将人带过来给公主问话。”钩吻道。

    “做得好。”小公主唇角上扬。

    其实她心底清楚,这是父皇对她的考验。

    天策帝想看一看,小女儿会如何应当朝中施加的压力与困难。

    赵禧自上回被昭懿公主的人推下冰湖后,回府大病一场,自此神清气爽,原本肥胖的身体也瘦了好一圈。

    “公主,昭懿公主,小人这厢有礼了。”赵禧学乖了不少,他爹可叮嘱了他,别看这位公主年纪小,模样温柔和善,日后再见到昭懿公主,那得视若再生父母,切不可冲撞!

    “你还敢来见本宫?本宫要问你的话呢。”殷灵栖板起面孔。

    “这……小的愚钝,还请公主明示。”赵禧毕恭毕敬的,被昭懿公主整治了一回狠狠长了教训,再瞧不见半分从前嚣张孟浪的态度。

    “听闻父皇为本公主拟定的退婚书,被御史台扣下了?”

    “哪儿有的事啊!”赵禧急了,“哪个兔崽子挑拨离间,我爹哪敢刁难昭懿公主您呐!这不,一听说是公主您的意思,我爹二话没说便力排众议扣下官印通过,早就移交九寺会审了。”

    赵禧翻脸不认人,全然不顾齐氏长公子的面子:“我爹说了,公主您是不会有错的,既然婚事不合,那必定是另一方的过错!”

    “原是在九寺会审时被扣留了下来。”殷灵栖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定定注视着他。

    “齐氏百年世家,家族子弟遍及朝堂各个角落,厉害。”

    “公主明白便好。”齐聿白轻嗤一声,稳操胜券。

    “好,那么本宫便不走皇室的流程了,按民间休妻的方式来。”

    休……休妻?!

    昭懿公主要当众休了未婚夫!

    人群开始骚乱,交头结尾议论纷纷。

    殷灵栖心知,上一世官居四品光禄寺少卿的齐聿白,以此为跳板很快便会接连晋升,直至沾着她的光成为三公九卿的核心。

    齐氏鼎盛时期在天策帝驾崩之后,齐妃所出的二皇子殷承恪登基,母族承恩侯一脉跟着水涨船高。齐氏家族子弟多在朝中为官,以长公子齐聿白为首,割据朝政一分为二建立齐党,届时会同凭军功封王的摄政王萧徵两相对弈。

    她要在齐聿白高楼筑起的前一刻,抽走至关重要的那一块奠基梁木。

    钩吻呈上代为草拟的书信一封,殷灵栖淡淡扫过一眼,提笔题上名字,掀起折子便朝齐聿白面上甩去。

    “接住了,本公主赏你的。”

    雪白的折子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哗啦啦翻飞着自空中展开——

    白纸黑字洋洋洒洒,上面,赫然书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退婚书!

    “诸位共同见证,今日本宫不和离,只休夫!”

    在场众人愕然失色。

    和离与休弃的意义可有着千差万别!和离是彼此好聚好散,还愿给对方保留一丝颜面。可休弃便是彻底撕破脸面,昭懿公主这是在明目张胆地羞辱,弃齐氏长公子于不顾了。

    更遑论是公主休夫!

    古往今来,被退婚休弃的只有女子,哪有男子在众目睽睽见证之下承受此等羞辱!

    “好……好生厉害的姑娘!当断则断,勇气可嘉!”

    “好!”

    “做得好!”

    被震惊得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的人群中突然一声响亮的喝彩,紧接着,无数叫好声如汹涌的浪潮接连起伏。

    事态的发展远超齐聿白预料!

    他今日只是来抓人邀功的,却未料到……未料到……

    齐聿白盯着落在怀中的那一沓纸,被那醒目的“退婚”二字气得双手发抖将纸张紧紧攥住,皱成一团。

    “真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日子,长公子,你我一刀两断,从此陌路。”

    殷灵栖走近他,笑声悦耳,不紧不慢地火上浇油:

    “还有,若论伪善,你,赢不过本宫。”

    “走吧,”殷灵栖牵起潘娘子的手,“退婚书赏给齐聿白了,该帮娘子也写一封了。”

    钩吻解开捆在潘娘子身上的麻绳,潘娘子愣了一愣,茫然无措地摇着头:“奴……奴家不敢妄想……”

    “有什么不敢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潘生,他才应该心虚害怕。”

    马车停驻在路边,同样更换了侍女服饰的牵机掀开帘幕:“公主,请吧。”

    殷灵栖提起裙裾,登上马车。

    “昭懿!”齐聿白双目猩红,恨恨盯着她,掌中退婚书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今日之辱,齐某刻骨铭心。同我退婚,你日后定然会后悔。”

    “以后?”殷灵栖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谁能活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快活极了。

    “主子英明,潘生意欲潜逃,被我们的人在墙脚下擒获,已押送入狱了。”

    宿刃留守皇城司,将人拿下后即刻赶来复命。

    “萧徵你当真敢动潘生,他可是新科榜眼!”齐聿白听得宿刃的话,怒火中烧。

    “本使要抓的人就是他。”萧云铮飞身上马,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扬鞭策马长驱而去。

    齐聿白立在原地,脸色难堪。

    围观人群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

    小公主退婚的消息长了翅膀般很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齐聿白过侯府迟迟不入,无颜面对合府上下。

    隔着院墙,他突然听得府内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你们侯府狗眼看人低!我不活啦!”

    “公子!不好了!阿妩姑娘又闹腾起来了!”

    齐聿白眼前一黑。

    他同昭懿刚退了婚,放了狠话,说公主失去他定然会后悔。

    可他听着院内女子的哭闹声,心底却突然先昭懿一步后悔了。

    他是不是,选错了……

    ***

    昏暗的牢狱之中,地上铺垫着受潮的草垛,弥漫出潮湿腐烂的气味。

    潘生打翻眼前递来的饭碗,抓住栏杆拼命嘶吼:“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我乃新科进士,名中榜眼,尔等安敢……”

    “啪!”

    潘生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捂住被扇得火辣辣生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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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衙役掐住后颈,提拎小鸡崽一样拖着身体扔到审判室中跪下。

    眼底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丝暗纹的墨靴,潘生茫然抬起头,视线逐渐上移——

    萧云铮双腿交叠,倚在太师椅上冷冷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铁鞭。

    潘生目光一怵,浑身一哆嗦。

    “本使近来心情不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老实实自己交代,不然……”

    钢鞭“砰”的一声击落在地,将坚硬的木枷抽断崩裂。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云铮深邃的眼底划过不耐烦,冷笑一声:“这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将人带上来!”

    “相公……”

    衙役将腿脚受损的潘娘子送入审讯室对峙。

    潘娘子流着眼泪:“奴家自嫁入潘家以来,夙兴夜寐辛苦劳作供养相公读书,自认仁至义尽,相公为何要害奴家……”

    “住口!你这娼妇!”潘生蓦地抬起头,“你同那绣铺账房之间的腌臜事,真当我全然不知吗!”

    “奴家没有。”潘娘子流着泪摇头,“奴家与他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更不会给相公下毒。”

    “胡说!家中只你一人,若非是你,又有何人能近身投毒,你这娼妇伙同奸夫谋害亲夫,罪当万死!依我看,你巴不得赶紧把老子弄死,好趁早同你那奸夫双宿双飞!”

    潘娘子眼底尽是苍凉:“你……原来相公心底竟是这般想奴家的么……”

    她踉跄着站起身,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白日下田务农,夜里织布刺绣,自出嫁以来不曾怠惰过一日,所换钱财尽数奉于相公一人,你……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是奴家错付了……”

    潘娘子挣脱搀扶她的衙役,眼含泪水绝望地撞墙自尽。

    “不好!”

    “钩吻!拦住她!”

    殷灵栖推开审讯室的门,攥住钩吻怀里悲愤欲绝的妇人:

    “娘子傻不傻?就这么死了,惩罚了自己,便宜那个渣滓?你以为你的死会让他感到愧疚,怀念终生?不,你只是在徒劳无用地感动自己。”

    “那是她贱!她活该!我有科考功名在身,足以光宗耀祖,她却背地里和一个账房先生好上了,还意图谋杀亲夫!”

    “你再说一遍试试呢?”

    殷灵栖转过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透出寒意。

    “在这个时代,毁掉一个女子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毁掉她的名节,如此一来,一举两得既能名正言顺甩掉这个糟糠妻,也有人替你背负谋杀的罪孽,不会污了你的榜眼美誉,让你身后留名。”

    看似无辜的受害者其实才是藏得最深的幕后真凶。

    潘生面上血色唰的褪去,惨白如纸。

    “毒是你给自己下的,状元孟生也是被你毒杀的,事到临头,你将全部罪过尽数加注在待你情深义重的妻子身上。潘知节,你还是人吗?你连畜牲都不如!”

    “你们……你们如何知晓……”

    谎言被残忍揭穿,潘生垂下头,蜷缩起身体,只觉羞愧得无处藏身。

    萧云铮居高临下睨着跪倒在地丑态百出的那人。

    “状元孟益之年逾五十,独自一人鳏居书庐,深居简出。邻里说他在京中无友,从不在家中接待外客,唯独那一日,有人敲响了书庐的柴扉。

    你说十月廿三那日为你妻子庆生,试图为自己制造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可你连她的生辰都记错了。十月廿三距离孟生身亡只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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