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20-30(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20-30(第1/18页)

    第21章 清冷款

    阴雨天,街上人迹寥寥,耳畔只听得见潺潺落雨声。

    马车碾过光亮湿滑的青石板,打破一瞬这长久的寂静。

    不对。

    殷灵栖沉吟许久,终于自那张谦和温润的年轻面孔上收回目光。

    时间不对。

    她第一次遇见柏逢舟,是在科举舞弊案之后。

    前世这个时候,她分明还不认识柏逢舟。

    “公主有话要问在下吗?”

    柏逢舟知道昭懿公主一直在看他。

    他并未出声,只是端正地坐在那里,温顺且耐心地静静等待着,任由她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公主?”殷灵栖抬眸,“你认得出我是谁?”

    柏逢舟微微颔首,见她望过来,温和一笑:“公主,好久不见。”

    “的的确确,好久不见了啊。”殷灵栖回想着前世种种,不自觉应了一声,话一出口,忽然怔住了。

    “本宫何时见过你?”她问。

    “柏某不过沧海一粟,公主自然看不见在下。在下却曾越过茫茫人海,得以遥遥望见过公主一眼。”

    “原是如此,”殷灵栖点点头,继续在茶几上堆砌骨牌玩,“柏公子是恰巧路过,来帮本宫解围的吗?”

    她并不认为今日的相遇是一场巧合。

    她在等柏逢舟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不,”柏逢舟垂下眼睫,“在下承先生所托,来为公主传信。”

    “先生,哪位先生?”

    “慎宁郡主之夫,宣和殿学士段淳山是在下的恩师。”

    “啪。”

    殷灵栖闻言一怔,骨牌脱手滑落,由此引发一张牌压倒下一张牌,转瞬间桌案上的骨牌全盘推倒。

    一如因为她的重生,前世的一切都随之发生变动。譬如现在,新的因果打乱前世的轨迹,将柏逢舟早一步推向她。

    一子动,满盘皆动,殷灵栖就是最大的变数。

    她行的每一步,都会导致新的未知产生。

    殷灵栖头皮发麻,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重生的力量是多么令人敬畏。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在这个崭新的世界,她也许会重蹈覆辙,也许会陷入新的困境,同理——

    命运既然将她推至这个位置,她未尝不会逆风翻盘。

    殷灵栖睁开眼,接过了柏逢舟递来的信件。

    “柏公子这是在替他向本宫求情?”

    “不算求情,先生只是交待‘旧物还旧人’,他并未打算自牢狱中脱身。”

    “旧人。”殷灵栖轻笑一声,“他也知道他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吗?”

    柏逢舟不作声。

    他看起来情绪稳定,极为温顺老实,不会激怒别人,亦不会被别人激怒。

    “啧,太乖了。”

    殷灵栖以手托腮,上上下下将书生打量一遍。

    书生双目微合,姿态放的极低,自愿将自己变成一株柳,亦或是别的什么观赏物,接受昭懿公主的审视与评判。

    他是紧张的。

    小公主的目光扫过他面庞时,书生白净的面上沁出细细的汗。

    柏逢舟将呼吸放得很慢很慢,试图平复紧张的心境。

    好在,他很快可以解脱了。

    马车在公主府前停住,殷灵栖听见外头逐渐变弱的雨势,问出的话却是:“雨天路滑,不便出行,柏公子要先到本宫府上饮杯热茶,暂且避一避雨吗?”

    不。

    考验还在继续。

    柏逢舟鼻尖凝出一滴汗,眼睫低垂,避开她的目光:“在下一介书生,人微言轻,不敢辱没公主门楣。”

    殷灵栖笑了笑:“是不敢,还是不想?”

    柏逢舟微微一怔,耳尖红了,答:“是不能。”

    青年紧攥的掌心,被冷汗浸湿。

    “不能,好一个不能,”殷灵栖失笑,“本宫的名声盛京城谁人不知?既然来寻本宫帮忙,心里便该已做好了准备。既嫌弃本宫,又有求于本宫,公子这样半推半就的,是让我以为什么意思呢?”

    “不…没有嫌弃……”唇动了动,柏逢舟温润清俊的面上乱了几分神,“公主是很好的人,是在下不敢亦不能冒犯的人。”

    “为什么不说‘不想冒犯’?”殷灵栖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青年,莞尔一笑。

    柏逢舟闭上眼,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本宫可以认为,公子这算默认了?”殷灵栖笑吟吟望着他。

    柏逢舟眉目低敛,紧张地攥住了呼吸。

    “别紧张呀,本宫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呢,在胡思乱想什么?”

    清隽儒雅的年轻人低下了头,面露羞愧:“是在下思虑过多,曲解了公主的意思。”

    他声音闷闷的:“在下有错。”

    小公主拍着手笑起来,觉得逗引书生真是有趣:“这么容易便认了错?你心思未免也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都信?”

    “公主……”柏逢舟愕然抬头,耳根已然红透。

    “你看,我一改口,你便又信了?”殷灵栖笑得薄肩颤抖,嘀咕了声:“这么单纯易骗,难怪后来会在那样的事上吃亏。”

    “啊?”柏逢舟茫然地望着她。

    “没什么。”殷灵栖被他逗得心情大好,一扫方才齐聿白那堆破事的阴霾。

    “你不必下车了,外面还在下雨,我让车夫送你回翰林院。”

    殷灵栖落下帘幕时,回身望了他一眼:“相识一场就当交了朋友了,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往公主府递个信便可,不必委屈吞声。”

    慈姑撑了伞出门来迎,将小公主的身影笼于伞下。

    人走后,车厢内瞬间静了。

    柏逢舟抬手悄悄抬起车帘一角,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他藏好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

    晚间,雨停了,宫里差了有头有脸的嬷嬷亲自来请。

    “昭懿公主搬出宫居住后,齐妃娘娘许久未见公主,这些时日思念的寝食难安,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嬷嬷吸了吸鼻子,捏着手帕擦去挤出的两滴眼泪。

    殷灵栖自顾自玩着榫桙,懒得看她演戏。

    无人应答。

    嬷嬷杵在那儿站了半晌,很是尴尬。

    “齐妃娘娘想着若是能见上公主一面便好了,今晚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昭懿公主爱吃的菜肴,还望公主不要嫌弃,伤了娘娘的心意。”

    殷灵栖看也不看她一眼:“嬷嬷是来请人的呢,还是用伦理道德来绑架人的呢?本宫嫌弃了又能怎样?”

    嬷嬷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20-30(第2/18页)

    色一僵,一张老脸就这么被打了。

    这昭懿公主也忒难伺候了,半点脸色也不给她。

    “况且,她当真是因为思念本宫才摆的筵席吗?”

    殷灵栖无声一笑:“本宫前脚刚去青楼拿了齐聿白藏起来的姑娘,后脚他的姑母便要本宫入宫,怎么这么巧呢,事儿都撞一起了。”

    “什么青楼,什么姑娘?”嬷嬷装傻。

    殷灵栖抬眸瞥了她一眼:“怎么,齐妃娘娘竟也不知,她的好侄儿在满庭芳养了人?齐聿白好手段,连自己的姑母都瞒着。”

    “啊,”嬷嬷脸色大变,“竟有这样的事。”

    殷灵栖冷眼看着她继续装傻。

    喜欢演戏是么?

    殷灵栖改了主意,将榫桙随手一扔。

    那我便陪你们演。

    “好啊,岂能辜负娘娘一番心意,本宫当然要去。”殷灵栖支着下颌,不紧不慢瞥了她一眼。

    “还要带上一份厚礼去。”

    嬷嬷连声应好,背后却直冒虚汗。

    她直觉这位小祖宗来者不善。

    果然,下一瞬慈姑便差粗使婆子绑了个人一同塞进随行队伍里。

    殷灵栖唯恐天下不乱,又吩咐了声:“去给你们长公子送个口信,他的心头肉被本宫押到宫里去了,他若再装聋作哑,就等着收尸罢。”

    嬷嬷脸色大变!

    第22章 火葬场

    夜幕降临,花树掩映下的宫阙悬起一盏盏精致的琉璃灯。

    “东边檐角下有些暗了,再挂几盏,换个花色,昭懿不喜欢这样的。”

    齐妃纡尊降贵,凡事亲力亲为,将宫内一应大小角落的布置都仔细过了一遍,确保合了昭懿的心意,生怕撞着小公主的忌讳。

    “娘娘是否过于担心了,从吃食到筵席布置您处处精心操持,便是从前陛下来咱们宫里,娘娘也没这么担惊受怕过。”

    齐妃身旁的柳嬷嬷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抱怨。

    “眼下不忍,又当如何?”齐妃这半日忙得愣是连口茶水都顾不上喝,燥得喉咙冒火。

    “自行宫回来以后,昭懿这孩子的心思,本宫是愈发看不透了。”

    柳嬷嬷心疼自家主子:“也是个没良心的,先皇后故去后,小公主便养在娘娘膝下,娘娘拿她当亲生的一般疼爱,这么多年有功劳亦有苦劳,可恨她辜负娘娘一片苦心,这些时日在外头竟敢踩侯府与长公子的脸面。”

    “但愿她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能收敛些罢。”齐妃沉重一叹,“如今太子攘外立威,昭懿留在京城内作天作地名声大噪,先皇后这一脉的兄妹二人倒是配合的好,如此一来,其他的皇子公主都别想出头了。”

    柳嬷嬷愤然道:“太子也不过是沾了先皇后的光罢了,若论才干,他哪里比得上咱们二皇子半分……”

    “母妃。”

    男子的声音低沉隐忍,冷得如淬入冰里。

    齐妃一怔,寻声走过去,厌倦不堪的面上露出笑:“恪儿来了。”

    殷承恪在夜色里站定多时,早已将方才主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柳嬷嬷自知言语失了方寸,戳中二皇子的痛处,畏缩着退至齐妃身后。

    “母妃特意传召儿臣回宫赴宴,只是为了哄昭懿欢心?”

    殷承恪眼底透着荒谬,嘲讽道:“母妃疯了吗?明明贵为一宫之主,却伏低做小去讨好一个小姑娘,不觉得可笑吗?”

    “住嘴!”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皇帝顺着昭懿公主的心意冷淡齐氏,承恩侯府这些时日不断去信给她施压,齐妃两面为难,心力交瘁,被儿子一嘲,邪火腾的冒了上来。

    一巴掌刚扇出去,齐妃便后悔了。

    “恪儿,母妃不是故意的,这掌打得重不重?”齐妃懊悔不已,捏着帕子心疼地擦拭他的脸。

    殷承恪唇线紧抿,偏开头,并不理会。

    “恪儿,母妃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眼下的形势,咱们若想出头,就必须要忍耐,忍过一时,海阔天空一世。”齐妃心焦。

    “母妃打算让儿臣如何忍?”殷承恪目含嘲讽,冷冷望着她。

    “儿臣陪您演了十年的戏,难道还要忍上一辈子吗?”

    天策帝膝下有三子,大皇子痴傻,对于储君之位没有任何威胁。三皇子殷承佑与昭懿公主殷灵栖同为先皇后所出,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天策帝有心为他铺路,太子自年少时起便离京在外磨砺。

    不同于太子,殷承恪一直留守京城,与养在齐妃宫中的殷灵栖一处长大。

    他年长小公主许多,威严天成,待她如父如兄,小公主不怕皇帝,偏偏怕殷承恪这个皇兄。

    “昭懿怕你,最听你的话,母妃想着有你镇着,昭懿那丫头必不敢再造次。”

    “齐聿白如今治不住她了吗?”殷承恪也听闻了近来承恩侯府那些丑闻,满眼的不耐烦,“齐聿白个废物,连个小姑娘都治不住。”

    “皇兄说得对,齐聿白就是个废物。”

    女子的声音自浓稠如墨的夜色里突然响起。

    小公主暼了眼收到消息匆匆赶到宫中的齐聿白,以袖掩唇发出愉悦的笑声,眼里写满真诚:“担心你没听清皇兄的话,本宫好心帮忙重复一遍,不用谢。”

    刚一来到迎面被便己方阵营的人羞辱了一遭,齐聿白薄唇紧抿,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真是活祖宗,一露面便能挑起腥风血雨。

    齐妃眼角抽搐了几下,脸涨得通红,磕磕绊绊辩解道:

    “聿白,你表兄他不是那个意思……”

    人群沉默不敢作声,琉璃灯温暖的光晕下,殿前气氛却似乎降到冰点。

    殷灵栖旁若无人一般,由宫人搀着直接略过他们,朝正殿里走。

    “昭懿,不可目无尊长。”殷承恪开了口,冷冰冰地训诫她:“母妃乃一宫之主,你应当给她行礼。”

    殷灵栖却似没听见,脚步甚至都未耽误半步,直接抬脚进殿,一撩裙摆坐上上座。

    “昭懿,”殷承恪皱眉,转身攥住她的:“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坐的位置,起来!”

    “恪儿说这么重的话做什么,你皇妹年纪还小,吓着她了怎么办?”齐妃心疼地上来劝阻,望向小公主的目光中尽是疼惜与怜爱。

    “松手。”殷灵栖一想到自己前世被逼死的结局里殷承恪也出了一份力,便觉得恶心。

    真不愧同为流着齐氏血的表兄弟,和齐聿白一样虚伪。

    她瞥了一眼皇兄那只遒劲有力的手,面上平静,心底在盘算是否要剁下来同齐聿白的左手凑成一双欣赏。

    “皇兄听不懂我的话吗?”

    她抬起眼眸,眼底是殷承恪从未见过的冰冷。

    “我让你松手。”

    “你年纪小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20-30(第3/18页)

    懂事,父皇宠着你,母妃愿意纵容你,为兄却不会惯着你。”

    殷承恪不但不退,攥住殷灵栖的手反而更加用力,捏得她腕骨生疼。

    “本宫嫡亲的哥哥——大晟的太子都不敢管束本宫,你,凭什么?”

    一旁假意伤心垂泪,实则看戏的齐妃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她紧张地盯住小公主一举一动,心境逐渐走向恐慌

    经验颇为丰富的齐聿白更清楚二皇子在自寻死路,但他记着方才那笔仇,此时袖手旁观,并不打算制止。

    殷灵栖平静地望着殷承恪,眼底笼罩的暗色愈来愈浓:“最后一遍,松手。”

    殷承恪勾唇冷笑,不以为然。

    昭懿自小被养在齐妃宫里,受他训诫。小公主那双手,小时候不知挨过多少回殷承恪的戒尺,被打得很是可怜。小小的人儿,不知在寒冬腊月里被他罚站过多少回。

    殷承恪深知自己在皇妹心中形象凛然不可侵犯,十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夜的训诫是一座高大的不可逾越的高山。

    皇妹不可能跨越心理上那座高山。

    “你不该和皇兄这么说话,应该受罚……”殷承恪双目沉沉注视她,下一瞬,突然噤声——

    他那素来乖顺柔弱的皇妹抬手拔下一根簪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扎穿了殷承恪的手!

    疼痛一瞬间狠狠贯穿他的全部知觉,殷承恪只觉全身经脉在这一刻叫嚣着炸开。

    长长的金簪刺破出的伤口冒出汩汩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手腕往下流淌。

    殷承恪目眦欲裂,疼出一头冷汗,含恨望着这个顶着张人畜无害小脸的皇妹。

    齐妃陡然瞪大双眼,扑上来抱住儿子的手,失声尖叫。

    宫殿中霎时乱坐一团,有急着叫御医的,有被这场面吓得惊叫昏厥过去的,有哭天抢地求饶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

    混乱的人群中,小公主面无表情敷衍了皇兄一句,重新坐回筵席上,平静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糕点,旁若无人用起御膳。

    齐聿白立于一旁冷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自己的境遇也同二皇子一般。都是在昭懿公主手上栽了跟头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呢,顿时笑不出了。

    “昭懿……”殷承恪疼得脸色煞白,咬紧牙关盯着她。

    “欸,皇妹在呢。”殷灵栖笑得云淡风轻,朝他招了招手:“簪子记得还我,齐妃娘娘送的,很珍贵呢。”

    用她献殷勤的簪子扎穿她亲生儿子的手。

    杀人诛心。

    齐妃嗓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眼白一翻,险些喘不过气晕厥过去。

    殷承恪疼得冷汗直冒,死死盯住殷灵栖,那目光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往常他同齐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恩威并施将小公主拿捏于鼓掌之中,容易得很。

    今日却是破天荒头一回,不知为何方法不灵验了,反而被她反杀一招,磋磨了高傲心气。

    “二皇子亦是天潢贵胄,公主这是坏了规矩了。”齐聿白含笑望着她。

    皇帝必会责罚公主的,齐聿白心里这样想。

    殷灵栖咬了一口桃花酥,皱着眉吐了出来。

    怎么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犯贱主动往刀口上撞的呢?

    “热闹好看吗?”殷灵栖也望着他笑,拍了拍手,“轮到你了。”

    齐聿白唇角的笑登时冷下去了。

    “齐朔,过来跟你前主子叙个旧。”

    话音落,无人应声。

    小公主又唤了几声,转身望了一眼,不悦蹙眉,娇声斥道:

    “来福,你的手艺废了吗?十余日的时间,这么久竟连个侍卫也调教不好!”

    名唤来福的太监小跑着过来请罪,恭恭敬敬哄着小公主:“公主息怒,奴才这便让他学乖。”

    他脸色一变,很是凶狠,指挥手下将人强行缚住双手押过来,摁着他跪在殷灵栖面前。

    小公主镶嵌玉石绣有金线的华贵裙摆飘入齐朔眼底。

    有人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

    “好倔的脾气啊。”殷灵栖眨着清透灵动的眼睛,俨然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若非齐朔方才亲眼看见小公主拔簪伤人的动作,他绝对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极端的人物,顶着张至纯至善的小白花面孔,行得却是心狠手辣之事。

    齐朔暗恨自己不该意气用事,惹恼了昭懿公主。

    “你待齐少卿忠直不屈,可是齐少卿却转手将你赠于本宫了呢。”

    殷灵栖微微弯下腰,笑意盈盈:“既然落到了本宫的手里,本宫便是你唯一的主子,齐少卿同你再无任何关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吗!”

    齐朔被人按着跪坐于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根本挣不开,只能默默忍受屈辱。

    齐聿白脸色沉了下来。

    殷灵栖当着他的面,调教他的心腹,显然是在杀鸡儆猴,借机羞辱他。

    齐聿白愤懑闭上眼,胸腔一团烈火熊熊燃烧,几欲将他的理智焚为灰烬。

    他明知今日是场鸿门宴,明知未婚妻有意让他难堪,可是为了阿妩又不得不来。

    “看本公主这记性,一时竟把长公子的事给忘了。”

    少女捂住脸颊,懊悔地咬住下唇,情态娇憨可爱。

    “让长公子久等了,趁着齐妃娘娘也在,快,快把人带上来。”

    阿妩被人架住手臂,拖上正殿。

    她眼眶红红,一见着齐聿白,声泪俱下:“公子啊……”

    齐聿白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齐妃忙着照看二皇子的伤势,正一头乱绪,忽然见到一女子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扑到齐聿白身上。

    小公主就在一旁捧着脸颊看戏。

    “这又是闹哪一出!”齐妃再气恼殷灵栖,可为了皇族与齐氏联姻的那桩婚约,她也要护住齐氏的脸面。

    “这话,娘娘应当问长公子。人是他藏起来的,花楼藏娇,连本宫也是今日才见到面呢。”

    齐聿白推开阿妩,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殷灵栖:

    “今日公主执意当众买一青楼女子,此事闹得轰轰烈烈,若是传扬开来,有损公主声誉。若是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不知情之人传谣公主有……有隐秘的癖好,只怕会连累皇室……”

    “此言差矣。”殷灵栖突然打断他:“怎么能算谣传呢,本宫的确有异于常人的癖好。”

    她命人按住阿妩,抬指勾起女子尖尖下颌,指甲怜爱地划过女子脸颊,饶有兴致欣赏。

    她竟然真的敢……

    齐聿白目光都碎了,震撼得无以言表。

    “公主!”

    “你在发抖,慌什么,你怕本宫会吃了你?”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20-30(第4/18页)

    公主根本不理会他,只将全部注意凝聚于阿妩身上。

    “本宫的喜好不为人知,你想听吗?说与你听呀。”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阿妩白净的皮肤:“听闻前朝有种玩法,这等细嫩的皮,薄而清透,剥下来做美人灯极好,夜晚一闪一闪的,定然很美。”

    阿妩吓得一激灵,全身瞬间僵住了,她停止哭泣,牙关不停打着颤。

    殷灵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动作温柔:“眼睛生得也不错,齐少卿这么喜欢你,便取下来赠予齐少卿吧。”

    齐聿白惊惧之下一口气扼住喉咙,不敢置信地盯着小公主。

    她明明在笑,齐聿白却被她柔和的口吻刺得如坠冰窟。

    殷灵栖仍在继续,她轻轻牵起了女子的手,叹道:“好美的一双手,纤细秀美,柔若无骨,不如这样吧,一根一根折断,做成乐器演奏,啊,那应当是极美妙的乐声……”

    少女闭上眼,唇角微微扬起笑意,似是沉醉在悦耳动听的乐声中。

    阿妩拼命摇着头,终于精神崩溃,吓得两眼一翻,朝齐聿白怀里昏厥过去。

    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计划好的呢。

    “咦?姐姐怎么晕倒啦?”殷灵栖蹙了蹙眉。

    齐聿白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一把抱住女子绵软的身体:“阿妩!阿妩你醒醒!”

    好生拙劣的演技。

    殷灵栖打了个响指,宫女心下了然,端起一盆冷水朝阿妩泼头浇下。

    齐聿白抱着她,也受到了牵累,半身被冷水浸透,抬头怒斥殷灵栖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殷灵栖无心理睬他,只是漫不经心吩咐宫人道:“再不醒,就再泼,直到她肯醒过来为止。”

    冬月里寒风凛冽,冰冷潮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经冷风一吹,阿妩被冻得浑身剧烈颤抖,她再也装不下去,迫不得己只能放弃演戏,狼狈地爬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齐聿白怔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饶命?这事儿本宫听齐妃娘娘的。”

    殷灵栖突然话锋一转,将这事儿拋到齐妃手里。

    坦白讲,她根本没兴趣为了男人和别的女子争风吃醋。

    之所以揪住阿妩的把柄不放,是因为直觉告诉她,这名女子可不简单。

    想想前世,齐氏上下如此看中这桩婚约,而能让齐妃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在婚约履行之前点头,帮着齐聿白与阿妩打掩护,背后必有其他其他缘由。

    果然,齐妃刚一接手这件事,齐聿白便脸色剧变。

    “姑母,阿妩无辜!侄儿请姑母开恩!”

    “无辜?”殷灵栖牵起阿妩的手,“满庭芳的鸨母说你是烧火丫头,可这双手细皮嫩肉的,哪里看得出半分做粗活的痕迹,齐聿白没少在你身上花心思吧?”

    齐聿白气息蓦地一窒,惊惧一寸一寸爬上他的脊背。

    殷灵栖挑起女子的脸蛋,忽然笑了:“有意思,若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看久了这张脸上倒有本宫的两分影子。”

    “昭懿公主究竟想怎样!”齐聿白濒临崩溃,手心冰冷。

    “看齐妃娘娘的意思咯,我听娘娘的。”殷灵栖笑吟吟望着齐妃。

    齐妃被今日这场闹剧折腾得精疲力尽,她疲惫地合上眼帘,冷声道:“聿白,此人不能留。”

    “不!姑母!”齐聿白挡在女子身前,以身护住她。

    “姑母……”他膝行着上前攥住齐妃的手,眼底压抑着难言之隐,几欲落泪。

    齐妃眼前尽是殷承恪被小公主扎穿手掌的那一幕,她捂住狂跳的心脏,冷漠地甩开了齐聿白的手。

    她如今是真的不敢再得罪昭懿了。

    殷灵栖用饭用得开心,浑然不在意殿内其他角落的纷纷扰扰。

    直至饭毕,齐聿白还是没能狠下心做个了断。

    “长公子也不必纠结。”

    “父皇那边已然知晓了,不日退婚的旨意便会下达承恩侯府。”

    现场一片狼藉,殷灵栖仍然精致得很,拿玫瑰汁子调的水净了手,这才慢悠悠起身预备出宫回府。

    “不,”齐聿白难得坚持,眼底一片猩红,“我绝不同意退婚。”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殷灵栖折磨疯了。明明最初看不上公主的人是他,明明被公主翻来覆去羞辱,明明只要同意退婚便可就此解脱,可真的走到了退婚这一步,齐聿白却从心底生出一阵难捱的不舍之情。

    他同殷灵栖之间,仅存那一纸婚约的联系了。

    婚约若废了,他同她之间便真的断了。

    这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犹如置身刀山火海,疼痛难忍,却又食髓知味。

    齐聿白无力地跪在地上,家法伺候时被鞭笞得伤痕累累也不曾弯过一下的脊梁,这时终于塌了。

    第23章 壕无人性

    十一月冬至,京城最重此节,以冬至与岁首并重【1】,这日前后,朝廷大小筵席无数,或是皇帝摆宴祭天,或是朝臣私下里小酌。

    今岁翰林院新入学的进士亦在宴饮名单之列。

    柏逢舟不习惯官场逢迎,同僚觥筹交错时,他只在一旁静坐。

    “大哥哥,大哥哥。”

    一名垂髫小童钻过人群,一屁股坐在了柏逢舟身旁,拽了拽他的袖摆。

    柏逢舟一怔,继而淡淡地笑了:“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玩,家人呢?”

    小童竖起手指神秘地“嘘”了一声:“我是来替人传话的,大哥哥且随我来。”

    柏逢舟望了一眼酒气熏天的同僚,一言不发,起身任由小童牵着他的衣袖走了。

    “人带到啦。”小童带着他绕过宫阙楼阁,在一片梅林前停住脚步。

    “出来吧。”

    风过林梢,落梅如雪。

    女子的身影穿过绵延无尽的花海,发丝、衣袖皆缀着飘落的花瓣,拂了一身还满。

    “还是这么乖,也不问清楚对方来路,便跟着一个小孩子走了,万一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

    殷灵栖是真的好奇,柏逢舟这般纯正无邪的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非也,”柏逢舟垂眸含笑,“知道是公主想见,在下才肯来的。”

    他俯下身,摸了摸小童的头:“想来这位便是入京述职的福州都督的小公子吧。”

    “咦?大哥哥认识我?”小童露出乳牙,歪着脑袋疑惑地望他。

    柏逢舟低头看着小童脚踝处编制的彩绳:

    “闽地有习俗缚玍,以五色丝线织成网状,缀流苏,内裹‘避毒丹’,女孩缚于手,男孩缚于脚,以求驱邪平安之意。”

    “好吧,本宫收回方才的话。”殷灵栖笑了笑。

    也是,若柏逢舟是个只会把书读迂腐的榆木脑袋一个,后来也不会涉足朝堂青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20-30(第5/18页)

    直上了。

    “公主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在下吗?”

    他重新直起身,一袭月白长袍立在簌簌纷飞的花雨中,眉目温和,等待着眼前人开口。

    “知道柏公子不喜欢曲意逢迎,在酒宴上和他们待在一起多难受,不如把你叫出来散散心。”

    殷灵栖戴上兜帽,转过身:“过来,送你件新年贺礼。”

    梅林当中有一作观赏使用的亭子。

    宫人们落下六面垂帘遮风,轻手轻脚抬起古琴中的仙品,置于石桌上。

    “试试看,喜欢吗?”殷灵栖在他对面坐下。

    柏逢舟不肯落座:“唐开元年间的九霄环佩琴世间稀有,承蒙公主抬爱,此等重器,在下不敢收。”

    殷灵栖双手交叠搭在下颌,仰起脸望着他,开门见山:“本宫在拉拢你,看不出来吗?”

    柏逢舟抿唇不语。

    “柏公子若当真无意,那日便不会答应同本宫乘车离开,今日也不会来见本宫。”

    她放下手,起身走至柏逢舟面前。

    “试探人心的方式有千万种,可本宫一种也不想对柏公子用,不若你我开门见山,坦诚相见。”

    她是真的不忍算计柏逢舟。

    以布衣之身沉浮宦海几度春秋,前世的柏逢舟真正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他太干净了,世间少有的澄净透明,就像一面水镜,照得见殷灵栖自己。

    柏逢舟静静地凝视着她,叹息一声。

    “翰林院的任何一位学子都比柏某有价值,在下人微言轻,能帮到公主什么呢。”

    “一时境况并不代表一世境况,纵使眼下明珠蒙尘,终有重见天日的时机,柏公子的机遇在以后。”

    “以后?”柏逢舟轻轻地笑了,“未来之事虚无缥缈,何谈以后。”

    “会有那一天的。”

    小公主眼底绽开明媚笑意,冬日温暖的日光懒懒洒在她面上,柏逢舟透过她的眼角眉梢,窥见了久违的生机。

    生命啊。

    多么珍贵的东西。

    柏逢舟喉结一滚。

    “公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名琴太过贵重,恕在下不能收。但公主若不嫌弃,在下愿为公主抚琴一曲。”

    “柏公子随意。”

    殷灵栖本就清楚柏逢舟不会收下旁人的馈赠,她只是想拿琴作为两人商谈的一个契机。

    柏逢舟落手轻轻按上弦,指尖一动,古琴沉寂百年重新奏出第一声琴音,温劲清透,余音绕梁。

    他静默一瞬,忽然变换指法弹拨起一支陌生的琴曲。

    “公主以为如何?”他凝望着殷灵栖。

    “好听。”殷灵栖点点头。

    柏逢舟垂下眼睫,无声一笑。

    “我说错什么了吗?”殷灵栖微微皱眉。

    柏逢舟摇了摇头,只是重复一遍初见那日的话:“公主很好。”

    “只有你总是夸我,高山流水难觅知音,这个朋友交得值。”昭懿公主心情大好。

    风穿梅林,花海翻涌。

    清越琴音突然被嘈杂人语击碎。

    “那边在吵什么?”

    殷灵栖昏昏欲睡,突然被声音吵醒,她微蹙了下眉,眼色灵活的宫人立即朝远处置办大朝会的宫殿遥遥奔去。

    跑腿的宫人很快过来回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