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动作看得乔父乔母都傻眼了,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
乔意瓷摸完额头,心里就有数了,不悦道:“你真的发烧了。”
谢违将她紧张的神情看在眼里,故作不以为意:“没事,我去附近药店买点退烧药吃。”
乔意瓷看他这不在意的态度,就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买药,转头问乔母:“妈,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乔母连连点头,朝谢违招手:“有有有,我去拿啊,谢违你快进来坐坐。”
谢违垂眸凝着乔意瓷,只见她回头,黛眉紧蹙,瞪了自己一眼,说:“你跟我过来。”
谢违无声勾唇,黑眸中闪过一瞬难以捕捉的暗芒,跟在乔意瓷身后进了乔家别墅。
乔意瓷去倒水时,乔母坐在沙发上端详着谢违,问道:“谢违啊,怎么是你送瓷瓷回来?”
“阿姨,我正在追乔意瓷。”
谢违坦白的时候,乔意瓷正在餐厅里倒水,听到这话,吓得水都洒出来了。
“什么!你现在在追瓷瓷?”乔父乔母也同样很惊讶,虽然看到谢违送女儿回来时想过这种可能,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嗯,我喜欢意瓷。”谢违眸光深沉,一点都不害臊,在二老面前表白的话说得特别溜,还在说话时望向餐厅的方向。
乔意瓷赶紧把温水端出来,放在谢违面前的茶几上,肃起脸警告他:“吃你的药。”
别再讲话。
乔母:“那你等会儿去哪里啊?今天还回京市吗?”
“没地方去,我在安市转转吧,等年后回去工作。”
乔意瓷坐在旁边默默听着,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卖惨了。
“这……”果然下一秒乔母惊得说不出话,神情都变得心疼起来,甚至想过会儿马上给闺蜜苏玉梅打电话。
乔意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还有一个她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
“瓷瓷回来了?”
“小姨!”柔柔一看到乔意瓷,就兴冲冲地跑过来扑进乔意瓷怀里,“你今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要明天呢。”
乔意瓷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嗯,想没想小姨啊?”
“想了,”柔柔乖巧点头,杏眸盯着陌生的谢违看,仰头好奇地问,“小姨,这是小姨夫吗?”
“小姨夫”坐姿松弛,不紧不慢喝着她给他倒的温水,静待乔意瓷回答。
乔意瓷立即否认:“当然不是。”
“哦。”柔柔点了点头。
谢违见她否认得这么快,无声弯了弯唇,对此不置可否,任由乔意瓷怎么说都行。
“谢违啊,要是你没地方去的话,就在我们家住下,家里还有个客房呢,”乔母忽然开口,还扭头询问乔意瓷的意见,
“瓷瓷,你觉得呢?”
乔意瓷抬眸迟疑地望向乔母,余光注意到谢违正在看她,又将视线转移到谢违身上。
四目相对,乔意瓷瞬间就看出谢违想住下。
谢违现在还发着烧,吃了退烧药容易犯困,开车肯定不安全。他感冒大概率是因为时尚庆典那个晚上他把自己厚重的大衣披在她肩上,寒气受足了引起的。
谢违凝眸直勾勾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觉得不好,他就会立刻走。
乔意瓷抿了抿唇,嗔怪:“你住下呗,发烧了还开什么车啊。”
乔母笑着站起来,对谢违和颜悦色:“好,那我去把客房的床铺一下。”
乔意瓷看到乔母这个神情,就知道乔母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抬手将乔母按坐回沙发上,“我去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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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在二楼。
乔意瓷快铺完床的时候,谢违提着他的行李箱上来,将行李箱放在衣柜前,半坐在桌上漫不经心望着乔意瓷的背影。
“你不该在我妈面前说喜欢我的。”乔意瓷弯腰整理被角,蓦地开口。
谢违声线低沉:“有什么关系?”
“我妈就想让我嫁入豪门,你一说喜欢我,我妈肯定要缠着你不放了,非要你娶我。”
谢违意味不明笑了一下,唇角噙着坏笑:“还有这种好事?”
乔意瓷见他还敢逗她,随即警告:“谢违!你再说一句试试。”
谢违眸色认真:“婚姻自由,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嫁给我。”
“我当然不会答应嫁给你。”
“我住在这里不是想借阿姨逼你什么,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他突然这样一本正经说情话,乔意瓷十分不习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指着床说:“铺好了,你要想休息的话,可以先休息。”
说完她像逃似的离开了客房,不想再待在和谢违单独相处的空间里,真的很容易被谢违蛊惑。
以前谢违还有毒舌和冷漠这两个减分项,现在被他克制后,再顶着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专注盯着你说情话,真的很能蛊惑人心。
/
楼下,乔母和乔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乔意瓷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便问道:“怎么就你自己,谢违呢?”
“他吃过药要睡觉了吧。”乔意瓷也在沙发坐下,一直在尝试压下心头的悸动。
乔母坐到她旁边来,压低声音问:“你和谢违怎么回事?”
“没事。”
“谢违不是说喜欢你,在追你呢,你怎么还没答应人家?”
乔意瓷皱眉,语气透着烦躁:“他追我,我就要答应他吗?”
“什么?你不喜欢谢违啊?”乔母看起来很震惊。
“妈你什么眼神?我当然不喜欢他。”
见她神情认真,乔母瓜子都不磕了,若有所思道:“原来谢家那孩子是单相思啊?”
“谢家多有钱啊,谢违还喜欢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啊?”
乔母已经有了劝导乔意瓷的趋势,乔意瓷觉得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不耐道:“我上去睡觉了。”
“一说你就跑,这孩子!”
乔父拉着乔母说:“看电视看电视。”
乔意瓷上楼时路过乔意好的房间,房门半开,乔意好把她叫住:
“瓷瓷,进来坐会儿啊。”
乔意瓷脚步顿住,犹豫了几秒推开门走进去,坐在乔意好对面。
“现在这么看来,谢违说结婚的对象是你吧?”
乔意瓷不语,粉嫩的唇瓣轻咬着,乔意好一看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打趣道:
“还真是挺惊喜的,吃瓜吃到自己妹妹身上了。”
“你再说我就走了。”乔意瓷冷下脸,威胁道。
“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感情的事呢要自己做主,冷暖自知。”
“我知道。”
乔意好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谢违喜欢你的啊?”
这个问题乔意瓷想了一会儿,答得含糊其辞:“……很久啦。”
乔意好低头慢笑,缓缓点头:“那还真的有点久了。”
“什么?”乔意瓷皱眉,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谢违送你回家那次?”
“嗯。”昨晚她做梦还梦到了呢。
乔意好一脸神秘,压低声音:“那天晚上,我下楼的时候听到谢违和爸妈在门口说话。”
乔意瓷一愣:“谢违说什么了?”
“他跟爸妈说,不要因为你不在家住就忽略了你。你只是出去求学了,不是消失了,让他们平时多给你打电话,”乔意好回忆道,
“那小子当时看着还挺凶的,说话的也一板一眼,跟训人似的。”
乔意瓷听完乔意好讲的这些,低垂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谢违还背着她,和乔夫乔母说过这些话?
难怪那年寒假她回京市后的头一个月,乔夫乔母给她打电话的频率高了很多,但也只维持了一个多月,后来还是老样子。
人长大了就能接受父母并不是那么爱自己这件事,乔意瓷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但听到乔意好说起当年的事,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有种滞后性的委屈油然而生,爬满了心头。
“你是不是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
乔意瓷垂着浓密的长睫,摇头:“不是,他那个时候不喜欢我。”
乔意好觉得奇怪,“啊?他不是那时候开始喜欢的吗?更早?”
乔意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站起来说:“我困了,我先去睡一觉,晚上吃饭记得叫我。”
“行,你去睡吧。”
乔意瓷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回忆着从前。
谢违总是做事滴水不漏,不光在生意场上。
/
吃晚饭的时候乔意瓷敲了两次谢违的门,都没听到他应,乔意瓷自己打开门进去后,发现谢违还躺在床上睡着。
“谢违?醒醒,吃晚饭了。”乔意瓷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谢违。
谢违剑眉紧蹙着,睡得很不安稳。
乔意瓷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比下午那会儿还要烫。
她顿时焦急起来:“谢违,醒醒啊,你烧得更烫了,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谢违嗓子哑得不行:“不要折腾,睡一晚就好了。”
“什么睡一晚啊?吃了退烧药还烧得这么厉害,不能大意。”
听到乔意瓷有些生气了,谢违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乔意瓷正在他床前忙碌着,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全都拿来放在被子上。
他任由乔意瓷将他扶着坐起来,在乔意瓷弯腰凑近帮他穿衣服时,谢违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
晚上这个点医院里面病患还不少,还没进入急诊大楼,就闻到了医院专有的消毒水味。
冬天感冒发烧的人多,输液室里统共大概有五六个人。
他们没吃晚饭就来医院了,空腹输液,谢违肯定会不舒服。
所以谢违开始输液后,乔意瓷就跑到医院外的快餐店里买了两份青菜瘦肉粥,咸香醇厚。
本来是让谢违自己吃,但看到谢违用左手吃得那么别扭,乔意瓷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吃了个半饱后,就开始喂谢违。
旁边有个面容和蔼的大爷看到这一幕,笑着问:“姑娘,你对你男朋友可真好。”
乔意瓷舀粥的动作一顿,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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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男朋友。”
谢违咳了两声,看着她这幅较真澄清的样子,笑而不语。
乔意瓷注意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有点忍不住恼了,眼神警告了他一下,谢违才敛起笑容。
谢违今晚要输三瓶吊针,回家应该不会早了。
乔意瓷下午没睡,这会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输液室里安静又温暖,困意就渐渐袭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到谢违阖着眼靠着椅子,似乎也已经睡着了。
反正现在药水要输完的时候都会有提醒,乔意瓷也放松地靠着椅背,慢慢合上眼皮。
在乔意瓷睡着后没多久,原本紧闭双眸的谢违缓缓掀眼,微微偏过头,悄悄观察起睡着的乔意瓷。
乔意瓷眉眼舒展,呼吸均匀清浅,头微微倒向左侧,下巴搭在毛绒大衣的毛领上,女人肤白赛雪,并不输毛领的纯白色。
谢违知她累了,连晚饭都没吃,急着亲自开车将他送到医院,还要一个人挂号、缴费、买晚饭,跑上跑下。
果然当男人没用,他的女人就会避免不了辛苦。
谢违视线下移,落在乔意瓷丰满粉嫩的唇瓣上,真真是唇不点而红。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灼灼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身,薄唇轻轻贴上乔意瓷的。
他的唇因为发烧很热,而乔意瓷的微凉,宛若可口的果冻。
一触及离,柔软酥麻的感觉都来不及捕捉和深入。
这下真成了窃香的采花贼。
旁边的大爷将谢违偷亲乔意瓷的这一幕看在眼里,压低声音揶揄道:“小子,你偷亲可不道德啊。人家姑娘说你不是她男朋友。”
谢违长睫低垂着,目不转睛看着乔意瓷恬静的睡颜,锋利的眉眼攀上温柔,唇角微微勾起: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第34章 忠犬
34/
烧得厉害还是得来医院输液,谢违一晚上输了三瓶水,接着连着输了两天,身体的各项机能才基本都恢复。
年三十晚上,乔家在家里设宴吃年夜饭,大伯和小叔家的亲戚都来了,往年他们也都是来乔家一起吃年夜饭。
今年大伯和大伯母一来就注意到了谢违,他们之前都没见过谢违,又看谢违寸步不离跟在乔意瓷身后,下意识以为他是乔意瓷带回家的对象。
大伯笑容满面,问乔父:“老二,这是你家二女婿吗?”
乔父不用看都知道大伯说的是谢违,大手一挥,“没成呢,送瓷瓷回来过年的。”
“没成?还没处对象啊?”
“嗯。”
大伯又扭头悄悄关注餐厅那边的两个小年轻,语气兴奋:“我看他喜欢瓷瓷可喜欢得紧呦,那个眼睛一直跟在瓷瓷后面转呢,走哪跟哪,眼里还有活。”
乔父凑过去压低声音,有意无意炫耀:“是啊,好小子,大哥,你晓得吧,这男孩家底厚着呢,京市的大老板,身价现在估计上万亿了。”
果然大伯听说后眼神都不一样了,嘴巴半天合不上,感慨道:“这么有钱呐?你家瓷瓷以后可是有福了,你们也跟着享福喽。”
“嗐,随孩子们去吧。”乔父摆了摆手,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在厨房里帮忙的乔意瓷完全不知道外面亲戚和父亲之间的对话,低着头帮乔意好择菜。谢违挨着她站,主动跟她一块儿择菜。
窗外落日熔金,夕阳从窗口照进来,柔柔落在乔意瓷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垂落在脸侧的两缕碎发,让本就精致的侧颜更加温婉俏丽。
谢违低眸偷偷看她时,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整个人都好似散发着光晕,美不胜收。
心思在别处,干活当然就不在状态。
乔意瓷注意到谢违把好的青菜叶也扔了,起初没说什么,直到那菜都快剥到菜心了,才忍不住出声,口吻嫌弃:“你到底会不会啊?你要是不会,就到外边待着去。”
谢违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眼手上拿着的青菜,神情有些不自然,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找补道:“这菜叶上面有小黄点。”
“哪有啊?”乔意瓷较真似的探头过来看。
谢违是胡诌的,当然拿不出黄点给她看,只能把那些菜叶全部倒进垃圾桶里,嗓音冷淡:
“你这个视角看不见。”
乔意瓷半信半疑,谢违这家伙骗她的吧,择菜都心不在焉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心思。
“你要是觉得在我家没意思,那你就走吧。”
听到她赶人的话,谢违脸色猛地一沉:“你在赶我走?”
乔意瓷没好气说:“你不是心不在焉的吗?难道不是觉得无聊?”
谢违见她误会,不得不妥协承认:“我刚才是在看你。”
“……你看我干什么?”乔意瓷一怔,下意识侧眸朝他望去。
谢违冷着脸,一本正经:“看你好看。”
乔意瓷没想到他这么实诚,还真是把人逼急了什么话都说。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嗔怪:“你有病啊?”
下一秒,谢违盯着她冷哼一声:“嗯,病刚好。”
乔意瓷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瞪了他一眼。
不久后,乔意瓷还是忍不住质问谢违:“你最近是打开什么骚话开关了,还是在哪偷师学艺了?怎么你以前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
谢违敛眸盯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乔意瓷也没指望他答出什么,无非是现在在追她,当然要说些好听的话哄女孩子开心了。
/
因为乔父先前给亲戚们讲过谢违的身份,吃年夜饭时来家里的亲戚都缠着谢违喝酒。
家里喝的酒当然没有谢违平常喝的那些典藏酒好,而且长辈们喜欢喝白的,都撺掇着谢违一起喝。
谢违竟也没拒绝,真陪着喝,几乎来者不拒。
乔意瓷坐在旁边看着他这幅殷勤又好说话的样子,都不敢相信他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谢违。
谢违酒量好,最后把乔父和大伯他们都喝趴了,胡言乱语夸着谢违上道,醉态明显,恭维吹捧的话一直没停。
“老二啊,我来之前还说要让我媳妇给瓷瓷介绍个靠谱的对象呢,现在一看根本不用我们操心啊。”
“那是,瓷瓷长得漂亮又会赚钱,性格还好,这几年多少人家想跟老二攀亲家,连瓷瓷人影都见不着。”
“要我说,还是瓷瓷眼光好,那些男的跟谢违这小伙根本没法比啊!”
谢违反应淡淡,不紧不慢摇晃着杯身,嘴角勾着浅笑,面对这些他听腻的话也没无视,态度还算可以。
乔意瓷不时夹一筷子菜吃,乔意好在旁边戳了戳她,眼神里兴味很浓,乔意瓷也用手肘轻轻回击了她几下。
喝到快散场时,乔意瓷见她爸和大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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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惯了白酒的人都醉了,谢违竟然还没醉,便以为他酒量是真的好,千杯不醉啊。
等大伯他们回家,乔母和乔意好都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乔意瓷不见谢违,走到餐厅一看他还坐在桌边,她走过去喊他:“怎么还坐在这?”
谢违坐在椅子上揉捏着眉心,微微摇了摇头。
刚才乔意瓷没有仔细观察,现在才注意到谢违冷峻的眉宇间悄然攀上朦胧的醉意,也开始有点上脸。
“你也喝醉啦?”她站在他旁边问。
谢违徐徐掀开眼皮,意味深长地睨了乔意瓷一眼,嗓音暗哑:“头晕得厉害,扶我上去睡会。”
“你自己不能走吗?”
“天旋地转的,怕摔了。”
乔意瓷看他皱着眉难受得紧,忍不住嘀咕:“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我爸他们是喝惯了白酒的,你的胃受得了吗?”
“那点白酒算什么,”谢违扯了扯唇,轻蔑哂笑,“当初集团危机,我出去应酬哪次不喝白的?一喝就是几小时。”
乔意瓷也不禁想到了那段日子,谢父去世加上集团危机,谢违整个人颓丧到不行,却又不得不坚强起来,既要打击外敌,还要铲除吃里扒外的蛀虫。
她沉默着扶起谢违的一条手臂,带着他走上楼梯。
一路上不知道谢违是不是故意的,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和喘息声还一直萦绕在耳边。
拍开客房里大灯的时候,乔意瓷都气喘吁吁了,但她即使很吃力,也没松开谢违的手臂,怕真的把他给摔了。
他这么金贵,到时候摔坏了她可赔不起。要是再被他赖上,情况就更糟糕了。
慢腾腾移到床边时,乔意瓷很想利落地将谢违甩到床上,可是现实很骨感。
她不仅没把谢违甩出去,还被谢违拽了下去,顺势将她抱在身上。
乔意瓷趴在谢违身上,感受到他硬邦邦的肌肉,立刻想撑起身体从他身上下去,可是腰后紧锢着她腰肢的手臂不让。
她急得拍了谢违的肩两下:“谢违,你放我下去!”
谢违目光自下而上盯着她,翘了翘唇角:“你自己摔我身上的。”
乔意瓷脸都红了,不断挣扎着,“明明就是你拽我的,你根本就没醉吧。”
“别晃,头晕。”谢违变本加厉的,双臂都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蹙眉开腔。
乔意瓷见他俊脸泛红,咬着唇慢慢不动了,怕给谢违晃吐了。
两人身体相贴,彼此胸口起伏都能感受到,乔意瓷半撑在身上,让自己的柔软离开他的胸膛,娇滴滴地抱怨: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
“等会儿。”
谢违目光炙热,汇聚在她脸上,把乔意瓷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乔意瓷只当谢违喝醉了想占她便宜,没过一会儿忽然听到谢违问:“乔意瓷,为什么你总是三分钟热度?”
闻言她一愣,下意识反驳:“我哪有。”
“还说没有,”谢违绷起脸,细细列举她的罪状,“钢琴、古筝、新闻你都是三分钟热度,这些你可以随意摒弃,人呢,你也是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三分钟热度,还不是因为她没天赋,太艰难了嘛。
谢违凤眸里泛着汹涌的不甘:“乔意瓷,你的喜欢有几分真实,能维持多久?你以为你自己演技很好吗?”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早就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有多生气。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动过什么念头吗?我想把你关起来,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天让你只能看到我,这样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只能面对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乔意瓷趴在他身上,他因为生气胸腔引起的振动她都能一并感受到,吓得她一动不敢动,双手搭在谢违肩上,怔怔望着他。
“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知道我喜欢你,尾巴早就翘上天了,稳操胜券,就等着我宠你。喜欢我一阵,然后呢,拍拍屁股走人,说腻了,不想玩了,还是你找到更感兴趣的了?”
谢违逼问她:“你还会花那么多心思去研究我,想着讨好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吗?”
乔意瓷抿了抿唇,不作声,因为她可能真的会和谢违说的一样。
但谢违在她心里,又是和别的有钱男人不一样的,她会更依赖他,也更忌惮他。
“不说话了?”
谢违气得冷哼,眸色明显变得愠怒又不甘,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更用力,乔意瓷感觉她的腰都要被他勒断了,甚至能感受到棍子的存在。
择菜的时候乔意瓷问他以前为什么不跟她说好听的话,他敢说吗?要是被乔意瓷知道他早就对她爱得无法自拔,还不得骑他头上来?
“你觉得我会让不喜欢的女人靠近我吗?我告诉你,我要是不喜欢你,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到,还跟你上床呢!白日做梦差不多。”
“你凶什么凶啊?”乔意瓷听懂了,这时候没理也要强装有理,急得胡言乱语,“我也是喜欢过一个人很久的。”
她说的什么玩意,谢违更生气了,咬牙切齿:“谁?你喜欢谁很久?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去找他。”
“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
谢违讽笑,语气刻薄:“连喜欢了很久的人都不记得,看来我要给你买点核桃补补脑。”
乔意瓷为自己辩解:“不喜欢了才会不记得。”
“噢——”谢违意味不明地拉长尾调,“那还要感谢他给我腾位置了。”
烧火棍越来越邦邦硬,乔意瓷捶了一下谢违的肩膀,嘟着嘴唇不悦:“滚蛋,我不跟你说了。”
谢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走,这些天他发烧,她忙来忙去的,把他心疼坏了,心里也更加想和她亲近,就犯浑起来找茬道:“把我蹭in了就走是吧?”
乔意瓷双颊一绯,也跟喝了酒一样,指着他说:“是你自己色胆包天。”
谢违大掌抚上她的长发,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仰,脖子向上追着她亲,嗓音哑得不像话:“给我亲一口,就一口。”
“不要。”男人犯起浑来真的难缠,乔意瓷东躲西躲,呼吸都乱了,被谢违得逞吻在下巴上。
“我就贴一下,不伸进去。”美人在怀,谁能忍得住,谢违还不放弃。
“你不要说了,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凭什么让你亲。”
“名分不还得你给。”
乔意瓷见他喝醉了发春一样,小手捂住他的唇,覆住他的作案工具后,他就不可能亲她啦,红着脸警告:“你想得美!”
谢违被捂住唇,露出那双幽深且情.欲尚存的黑眸,和乔意瓷对视着。
忽然谢违主动将乔意瓷放到旁边,不让她再趴在他身上。
乔意瓷还在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容易松开,谢违翻身侧过去,拿背对着她,“压得我兄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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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正经得跟在讨论今晚吃的菜似的。
乔意瓷起身站远,把被子蒙他头上,“……活该!”
/
苏玉梅春节期间也是回安市过的,谢家那些人不认她,那些亲戚也不可能带她一起过年,还是回家乡来才有归属感。
大年初三,苏玉梅到乔家来玩,早就听乔母说了谢违住在乔家,现在还在追意瓷,她知道后还不敢相信。
这谢违心思可真能藏啊。
同居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她竟然都没看出来谢违这孩子喜欢意瓷。不过既然现在知道了,也能联想到很多蛛丝马迹。
不说别的,就说乔意瓷寄住在谢家,要是谢违这个亲儿子死活不同意,老谢估计也不会答应乔意瓷住过来,还是这么多年。
所以呐以前谢违表面上讨厌乔意瓷,实际上心里肯定不是那样。
但苏玉梅知道的比乔母多一点,之前乔意瓷忽然离开京市,她还以为是和谢违闹不愉快,估计吵架了,谁也不让着谁。
现在看来估计不是一般的吵架,而是感情上的纠葛。
乔意瓷有很长时间没看到苏玉梅了,苏玉梅样子还是没变,标准的阔太太。
她当初离开京市也没跟苏玉梅说去哪儿,只说要去别的地方工作,瞒着苏玉梅,她也是无奈之举,不然谢违向苏玉梅问起不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苏玉梅拉着乔意瓷细看,人还是漂漂亮亮的,瞧这标致的鹅蛋脸大眼睛,不仅有本钱,还特别会打扮自己,白色的袄子穿着也不显臃肿,反而多了分可爱和活泼。
她看了半晌最后总结出:“瘦了,出去工作没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干妈,我都挺好的。”
苏玉梅看到谢违这会儿不在,悄悄跟乔意瓷说:“干妈还真没想到谢违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还真是男人为了追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听乔母跟她说,谢违不仅住在乔家,帮着家里做事,买年货,他们回老家走亲戚,谢违也跟着去,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还让乔家那些亲戚都对他赞不绝口,这波收买人心可以啊。
“干妈,我和谢违……”乔意瓷欲言又止。
苏玉梅拍着胸脯,让她安心:“小瓷,你放心,干妈无论如何都是挺你的,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女儿对待了,我不是谢家那些势利眼。”
“你要是也喜欢谢违,想和谢违在一起,你不用管谢家那些亲戚,他们能说的上什么话。”
乔意瓷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干妈,我现在还没想到那么多。”
“啊!你没打算跟谢违在一起啊?”
“……我还在考虑呢。”
苏玉梅点头:“是啊,处对象要慎重,谢违这孩子虽然冷了点,脾气也不好,但人品是没问题的,反正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都知道。”
她又轻轻拍了拍乔意瓷的手背,“主要还是看你喜欢。”
“嗯。”
苏玉梅用牙签戳了块橙子吃,压低声音问:“那干妈能不能悄悄问你个问题?”
“什么?”乔意瓷不解。
“谢违这孩子有戏吗?”
“他……”乔意瓷犹豫起来,回想起这么多天谢违的表现,最后给出答复,“可能吧。”
“哎呦哈哈哈哈哈。”苏玉梅笑得合不拢嘴,要是没可能那是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绝了啊,真有可能发展的才会犹豫观察。
/
春节假结束后,生活还要一切回归正轨。
乔意瓷本来想自己买票去连市,让谢违直接开车回京市,她机票都买好了,谢违不干,抢走她的手机把票退了,还把机票钱转给她,非要他开车送她去连市,真是没苦硬吃!
乔意瓷拗不过他,他愿意开一千多公里就让他开吧,反正她坐在车上什么都不用干。
谢违把她送到小区外面,乔意瓷要把行李箱自己拿上去,他又不肯了,一直用手挡着,乔意瓷连行李箱都没碰到,过完年回来就跟在外面散步回来似的。
谢违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她的卧室里,又细心周到地把家里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保安全才彻底闲下来。
乔意瓷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趁这个时间给谢违拿了瓶矿泉水,虽然谢违车上有水,但还是要以示感谢。
一瓶水谢违喝得很慢,小口小口的,不时还倚着沙发光明正大瞧乔意瓷,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可惜看也没用,看再多乔意瓷也不是他的,还徒增不舍。
真不爽。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总归是有点舍不得的。
但集团有事要回去处理,本来前几天就该回去了,但舍不得跟乔意瓷分开,一拖再拖。
不知道能不能把乔意瓷装在口袋里带走。
其实这一刻,不止谢违一个人伤感,乔意瓷心里也有一点沮丧。她喜欢别人体贴入微地照顾自己,喜欢被重视,被呵护的感觉。
在乔家的时候,都是谢违照顾她,比父母和乔意好都对她上心。
因为乔夫乔母和乔意好眼里有比乔意好更重要的人,而谢违的眼里只有她,也说她就是最重要的。
一瓶水就算再磨蹭,也有喝完的时候。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口,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似乎这样就能长长久久。
谢违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是陈助理,估计现在人已经到楼下了,准备送谢违去机场。
乔意瓷故意不看他,低着的脖颈纤细,身段窈窕柔美,谢违看了只想把她紧紧拥入怀里,哪里也不去。
哎要不怎么说君王有了美人就不爱早朝了呢,谁舍得离开心爱的女人。
谢违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里,薄唇轻启:“我要走了。”
“噢,你快走吧,不然堵车就赶不上飞机了。”乔意瓷才记起他还在似的,抬眸望向她的目光淡然,眼神里瞧不出丝毫留念。
谢违皱眉,一本正经:“那我再买一张票。”
“……”你有钱你说了算。
谢违眉骨轻抬,脚步已经朝门口走去,肩背宽阔,是能给女人带来足够安全感的那种。
“不送送我?”男人声音微哑。
乔意瓷才不送,缩了缩脖子:“外面冷。”
谢违看她可爱的动作,忍不住嗤笑:“小没良心的。”
不送就不送吧,要是把人冻感冒了,牵挂不下的还是自己。谁让她现在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呢。
在谢违即将开门出去时,乔意瓷忽然站起来,像雪白的小兔一样跑到谢违身边,叫住他:“谢违!”
“嗯?”谢违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停下来了,深邃的眼眸里盛满的都是爱意,正低着眸专注看着她。
乔意瓷唇瓣抿了又松好几次,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直接问出:“你现在就不怕我三分钟热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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