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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耿舒宁上辈子打小就滑头,上山下水搞到的吃食,爱偷偷往几个德高望重的族爷和族伯家里扔。

    偷偷也不偷到底,总要搞出点动静来,叫人知道是她,再撒丫子跑走,叫人追不迭又要承情。

    所以她有底气到算计奶奶手中赔偿款的人家里耍菜刀,底气十足,族爷和族伯们都护着她。

    上班以后,吃了几次亏,她开始将功劳往上司那里推,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儿,在外从不给上司甩脸子,人前给足了体面。

    所以她人后折腾了几回,带着底气把年薪和办公室都折腾到手。

    就是男女之事上,她也差不多样子,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能折腾到自己满意。

    那时候她不知道怕,最坏还有郭家霸霸做底气,她能接触到的末路,是不会出人命的。

    她身上那股子披了细致外衣的莽劲儿,从未消失过。

    穿越过来以后,耿舒宁依然这么做,能赚钱的东西眼睛眨都不眨就往太后和皇上跟前送。

    人一旦不计较失去,便得到了折腾的底气。

    但世道毕竟不同,不到一年,她的成长比过去十年都多,可见这紫禁城不是个好地方。

    夜色放大了耿舒宁的狠劲儿,她梦里都是大杀四方,往跪她跟前的胤禛身上甩鞭子。

    要不是这狗东西,她也不至于浑身哪哪儿都疼,疼得她想不管不顾闹个天翻地覆。

    可天一亮,耿舒宁戳着黑炭泥思忖大半天,还是不得不承认,好多狠招她用不得。

    这里能兜底的霸霸,是她梦里狠抽的狗东西,太叫人下气了。

    陈嬷嬷拿着赵松送来的白玉膏和金疮药过来时,耿舒宁正坐在小兀子上,鼓着脸儿吹捂在脸上的面纱,杏眸圆睁,狠狠戳黑泥。

    她差点没笑出来,就……凶狠没看出来,莫名叫人想摸摸她的脑袋哄一哄。

    陈嬷嬷小心翼翼蹲在一旁,放软了声音,“姑娘,御前特地叫送来的金疮药,您唇上的伤很快就能好。”

    “主子爷体贴姑娘,这白玉膏是祛疤的,保管不会叫您脸上留下痕迹。”

    耿舒宁哼笑,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狗东西挺会啊。

    她灵光一闪,这招目前她倒是可以学学。

    她洗干净手上的泥巴,回值房请陈嬷嬷帮着上了药,嘟着唇小声跟陈嬷嬷打听。

    “嬷嬷与太医院打交道多吗?可有能收买的医女?”

    陈嬷嬷眼神古怪看她,“姑娘打听这个作甚?”

    可别是想往万岁爷身上用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吧?

    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耿舒宁扬着鹅蛋脸儿笑,“我昨晚得罪了万岁爷,他还这样细心照顾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总想为主子爷做点什么。”

    陈嬷嬷脸色和缓了些,“那倒巧了,跟在孙太医身边的医女里,有个叫陈珍的,是我侄女,她爹是尚膳局的佐领,我亲哥哥。”

    要不是有这个关系,当年万岁爷也不会救下她一个粗使嬷嬷。

    做奴才的总得对主子有用,才有被救的价值。

    耿舒宁眼神闪了闪,“他们也是皇上的人?”

    陈嬷嬷摇头,“他们不知道我为主子爷办事儿。”

    “那他们可能为我所用?”耿舒宁认真看陈嬷嬷。

    “嬷嬷知道我,我不会叫你们吃亏,但我这里容不下背叛,哪怕是皇上也不行。”

    陈嬷嬷心窝子又开始颤,“姑娘,在宫里过活,万事都得仔细谨慎,有些事……万万做不得。”

    想收拢陈家人不难,哪怕不凭着血脉,陈嬷嬷也有法子能叫人死心塌地效忠。

    可她跟耿舒宁身边待久了,能感觉得出这位祖宗身上,总有股不可控的狠劲儿。

    就跟命不是她自个儿的一样,什么都敢做。

    陈嬷嬷是想投靠个能养老的主子,不是想跟主子一起送死。

    耿舒宁察觉出陈嬷嬷微微的审视和动摇,知道是给团队画大饼的时候了,收了笑认真坐正。

    “嬷嬷,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解释,可我绝对不会拿自己和身边人的命开玩笑,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更好地过活。”

    “如若不然,万岁爷昨儿个答应我,景仁宫留给我,我直接伺候万岁爷就是,实在没必要折腾。”

    “我想要的,不只是嫔位,哪怕是妃位,也只是奴才,没法子叫您安心养老。”

    陈嬷嬷怔忪片刻,万岁爷竟然连嫔位都许了姑娘,还留着景仁宫给姑娘?!

    要知道,自打孝康章皇后没了,这景仁宫就再没住过后妃,连皇后都只能屈居永寿宫。

    景仁宫占地儿大,宫殿格外开阔疏朗,如今是当藏书阁用着呢。

    皇上这是把姑娘放在心窝子里了啊!

    她心下大定,被耿舒宁勾起了上进的火热,小心试探。

    “姑娘可能给老奴一句实话,您是奔着承乾宫先前那位去的,还是永寿宫……”

    这是问耿舒宁的野心到哪步,承乾宫里原先住着皇上的养母孝懿皇后,她生前大半生都是贵妃。

    耿舒宁笑着歪回矮几,“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嬷嬷尽管再大胆些。”

    陈嬷嬷肝儿都起了颤,姑娘这是奔着慈宁宫……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耿舒宁依然歪着脑袋,笑眯眯看陈嬷嬷。

    “我可以拿我自己的命和耿氏全族的命起誓,只要跟随我的人不背叛,我不会放弃任何人。”

    “如果嬷嬷拿不准主意,我也理解,咱还跟以前一样,您继续为主子爷效力。”

    “只一条,我不是个爱走寻常路的,不能保证前头一定是通天大道,可我不会叫你们死在我前头。”

    “若嬷嬷打定主意要跟我一道儿,往后我想做的事,嬷嬷再别多问。”

    敲打完,耿舒宁笑着起身,“嬷嬷好好考虑……”

    “姑娘!”陈嬷嬷严肃打断耿舒宁的话,知道耿舒宁不喜欢跪,将挺直的腰板儿弯下去。

    “老奴虽不是什么排面上的人,可也知道一句老话,富贵险中求,老奴在宫里几十年,最知道墙头草什么下场。”

    跟着耿舒宁走,可能没命,但摇摆不定,一定没命。

    陈嬷嬷不是傻子,做过万岁爷的耳目,知道得太多,不拼一把,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去庵堂里等死。

    她若是胆小之辈,活不到现在。

    从耿舒宁身上,陈嬷嬷看到一种宫里从未有过的蓬勃生气,不算耀目,却叫人移不开眼。

    陈嬷嬷没等耿舒宁说话,直接道:“陈家后头没人,我大哥年轻时候就想往上走,苦于没有门道,钻营几十年也不过是个小佐领。”

    “若姑娘能许他往上走,他比我更清明些,不会做蠢事。”

    “我那侄女嫁过人,原本子女双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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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丧夫时赶上公公也重病不治,儿子也跟着去了,夫家觉得她是丧门星,差点被折腾没了命。”

    “她跟着早死的夫君学了一身医术,叫我那大哥想法子送进了宫里,才避开夫家。”

    “若姑娘能叫她有底气在外行走,有替闺女撑腰的机会,死她也不会吐露姑娘一个字出去。”

    耿舒宁安静听着,心下思忖。

    尚膳局佐领,她可以拿出几个蛋糕方子,让陈嬷嬷的兄长露脸不难。

    陈珍难办些,她现在出不去宫,没办法明着给陈珍撑腰,更没办法帮她收拾夫家。

    但……也不是完全没法子,先在宫里提高陈珍的地位,正好跟她要做的事情有关。

    至于宫外……耿雪还在呢,只要拿捏住耿雪,她阿玛可用。

    她从炕柜里取出一千两银票,递给陈嬷嬷,“那嬷嬷帮我将人拉拢过来吧,他们所求,我能帮他们办到。”

    “若嬷嬷能让他们信我,也得能叫我信他们,总得拿出点子诚意来给我瞧瞧。”

    陈嬷嬷接过银票,面色笃定笑了。

    “姑娘只管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

    还没见着陈家父女的诚意之前,转眼到了除夕。

    这几日胤禛在紫禁城和畅春园来回多趟,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的寿果凤柚特别受权贵们的欢迎,谁都想沾沾福气,偏偏凤柚谁也得不到。

    胤禛安排观音保从兵部提了几个可以信任的武库管司,到皇庄上驻守,在年节前种了一批福果,放在内务府下头的铺子卖。

    除了福果外,叫太上皇用着好的轮椅、按摩垫用上了大内的标记,同样对外售卖。

    尚膳局还整理出了慈宁宫那边送上来的膳食单子,选了合适的,往京城外头开了几家酒楼。

    时间太短还没回本,送上来的消息也说,酒楼在外头很受追捧。

    腊月二十八,内务府送上来的账目前所未有地好看。

    即便内务府里一层一层盘剥,短短几个月时间,也给胤禛赚了足足五十万两白银。

    这银子,足够叫他将耿舒宁的以下犯上抛到脑后了。

    胤禛当晚就吩咐苏培盛,私下里给耿舒宁送了半成的银票过去。

    不是不想多送,只是太多了,对耿舒宁一个小女官而言,实在太打眼,那是害她。

    耿舒宁刚给了陈嬷嬷一千两,正肉疼呢,捏着御前送来的两万多两银子,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

    那夜里被狗咬的气下去了大半,她也不做甩鞭子的梦了,倒更有闲心等着陈家父女的反应,只等年后再慢慢折腾。

    *

    太上皇思虑再三,还是没入宫。

    他私库颇丰,至今还断不了有人孝敬,将宫宴转移到畅春园里,由他负责开销,对康熙不是什么大事儿。

    除夕一大早,耿舒宁接到太后送来的口谕,叫她张罗着慈宁宫上下吃顿年夜饭,安排好大年初一的赏银。

    耿舒宁恭敬笑着接了口谕,唇角的伤笑得裂开,都没烦躁。

    她在大清过的第一个年,实在是太舒服了。

    宫里主子都不在,她这猴儿就成了大王。

    没人敢问她唇上的伤怎么来的,都知道她跟家里不和睦,只以为是气狠了咬的,更不敢招她。

    分红拿在手,慈宁宫上下所有人,对她都满是恭敬和笑脸。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捧着的滋味儿,挺爽。

    胤禛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早早带着后妃们到畅春园给太上皇磕头,心情却是不大好。

    牛痘早在九月底就安排下去了,效果不尽如人意。

    不是牛痘不好,在百姓那里,胤禛这个皇帝口碑确实好了不少。

    问题出在欠了国库银子的朝臣和权贵那里,这帮不省心的没白做一回蛀虫,家里都养着府医,也不缺买病牛的银钱。

    他们不肯还户部银子,却能让府医去折腾牛痘出来。

    连弘昀都能平安种痘,权贵们就更放心自个儿给家里人种痘了。

    大不了私下里请太医上门帮着照看,胤禛也不可能明着下旨到太医院,杜绝此行为。

    允禟和允俄先前蹦跶时,就是拿自个儿府里的适龄子嗣都种完了痘说的事儿。

    这会子,皇子皇孙们都坐在畅春园,允禟在太上皇跟前,得意都快甩别人脸上了。

    “咱们都知道皇兄政务繁忙,还要操心国库的银子够不够用,可不敢给皇兄添腻烦,牛痘我们自己种就是。”

    允俄嘿嘿笑着帮腔,“我府里养着的大夫医术还不错,回头要是太医院需要的话,大夫送给皇兄用也行,都是亲兄弟嘛!”

    “就是咱们的银子都拿去还账了,今年给皇阿玛和皇兄的年礼有点不好看,你们可别嫌弃。”

    允禵撇撇嘴,嗤笑,“十哥怕不是叫福晋拿鞭子抽出府,才拿不出银子来吧?”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都知道十福晋彪悍,这会子又有了身孕,允俄更是不敢惹,抱头鼠窜从府里往外跑不止一回了。

    允禵虽跟亲哥哥不对付,但被额娘和福晋联手收拾了几次,倒也知道乖觉护短了。

    他又挑眉看允禟,“就九哥你府里那仨瓜俩枣的,皇兄还能出不起银子给他们种痘?”

    “你这么爱折腾,跟九嫂先折腾个儿子出来多好!”

    允禟气得跳脚要骂,允禵才不惯着他,一手一个将允禟和允俄脖子搂了。

    “别七个不满八个不忿地耍嘴皮子。”

    “咱们兄弟几个也好久没亲香亲香了,走,咱们练练,弟弟保证,今儿个不打脸!”

    允禟和允俄大呼小叫不肯走。

    可惜俩人酒肉上精通,身子骨一般,完全挣不开允禵的挟制,连老爷子救命都喊出来了,叫人一阵阵发笑。

    康熙没眼看这仨丢人现眼的儿子,只勾着笑,玩味转向看似平静的胤禛。

    “老三说礼部的章程都定下来了,老九那边讨回来的欠银也够用,老四你打算什么时候定下大典的日子?”

    胤禛平静回话:“儿臣觉得龙抬头日子不错,就是怕天寒地冻不好动土。”

    “再就是三月中二哥的冥诞时候,天儿稍微暖和些,更合适。”

    允祉在一旁笑,“其实天冷倒不是什么大事儿,龙抬头日子更吉利些,也能叫二哥地下有知,更早知道皇阿玛的心意。”

    允禟偷空把允俄推允禵怀里,死道友不死贫道地跑回来,正好听到。

    他嘴快往上跟,“就是,二哥最惦记的,肯定是皇阿玛和弘皙。”

    “早些叫弘皙住到太子府里去,上朝给四哥分忧,二哥也能安心早些投个好胎嘛!”

    胤禛心下哂笑,说得好像这混账到地底下跟二哥聊过似的。

    睁着眼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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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还不如那小狐狸哑着声说自己庄周梦蝶呢。

    胤禛深邃的眸底快速泛过一丝涟漪,晃了下神。

    明明才几天不见那小混账,他这几日想起她来的时候倒不少。

    也不知她唇上的伤好了没有……

    允禟还在那儿胡咧咧,打断胤禛的思绪,“听闻四哥先前叫人挠了,这会子还能看到痕迹嘿!”

    “以前倒不知四哥玩儿得这么激烈,也没听说四哥召幸妃嫔啊,难不成是暗地里金屋藏娇了?”

    太后以及皇后、端和皇后等后宫诸人,侍奉太皇太后在寿萱殿用午膳。

    晚上的除夕宫宴,才会跟太上皇他们一起到九经三事殿。

    这会子九经三事殿后头的清源书屋里,就只有皇子皇孙们,面对这种打趣,都笑得格外放肆。

    康熙都跟着打趣,“这倒是新鲜,难不成是老四你身边的女官不会伺候?朕记着你额娘宫里有几个还不错。”

    胤禛知道康熙说的是耿舒宁,毕竟这小狐狸没少借着额娘的手,往太上皇这里送好东西。

    老爷子向来是用着舒坦的人就喜欢往身边提拔,但今日提起这一茬,不只是为了喜欢。

    那套样式古怪的羊绒衣裳,就在胤禛身上穿着呢。

    这会子殿内人来人往的,并不算太暖,但他身上已经快起汗了。

    确实是好东西,老爷子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也会往蒙古那边动心思。

    这是提醒他,尽快将人拿捏在手里,才能保证不会叫人钻空子。

    他刚压下的浮动心思,又不可避免波澜起来,奈何那混账东西就是不肯往他身边站。

    前几天晚上亲过的柔软,似还在唇角萦绕,确实不错。

    “皇阿玛误会了,儿臣这几日太忙,着急上火的吃锅子热出汗来,一不留意挠了自个儿。”胤禛面上不露声色对康熙解释。

    “御前女官也是皇额娘调.教出来的,都还算尽心,至于其他的,等过些日子,外地官员回京述职的时候,给些恩典倒是无妨。”

    允禟听出胤禛话里的深意,再棒槌也没有愚蠢的皇子。

    他眼神闪烁偷偷看了眼依然噙着笑的老爷子,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河南那摊子事儿,他没少从中获利,噶礼也没少往他府里送孝敬,这些事儿都不能深究。

    不一会儿,康熙就打发了众人先往九经三事殿去,只留下了胤禛。

    “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东西还是捏在手心里最稳当。”

    胤禛刚才轻易压住允禟的造作,康熙很满意,这会子起了指点心思。

    “不往后头送也好,别叫争风吃醋毁了正事儿。”

    康熙也没忘了敲打,“朕知道你不喜风花雪月那些子事儿,可皇嗣还是该上心些,宫里孩子太少了。”

    “胤禛,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过完了年开笔之前,你去奉先殿帮朕上几炷香,有些教训得牢记,你明白吧?”

    胤禛平静点头,老爷子是孝庄皇后养大的,祖孙俩最忌讳的就是帝王情深。

    他心下失笑,他怎么会对个身上疑点颇多的混账动心,老爷子实在是操心太过。

    他看向康熙的眸光清沉,平静得毫无起伏,没了外人有些话就好直说了。

    “皇阿玛不如赏儿臣个隐秘些的庄子,叫人出宫也不错,至于宫里,耿家不止一个嫡女,恩典给谁都行。”

    反正那混账不想待在宫里,让她出去体会一下宫外日子到底好不好过,叫她拿回生母的嫁妆再回宫也不错。

    只是那时候,景仁宫她短时间内就不用想了。

    学不会听话的狐狸,总得付出些代价。

    胤禛这话叫康熙很满意,老四在这点上,比胤礽要掂量得清。

    “回头朕叫梁九功把地契给你送养心殿去。”

    *

    耿舒宁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就这样轻描淡写被定下来了。

    当然,就算知道,她也无所谓。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人还能叫尿憋死吗?

    但有时,她和胤禛的想法总有相似的想法。

    那狗东西随时随地都敢发青,纯粹是被女人惯出来的。

    但他没见过女人真正的‘热情’,有些事儿,不叫他自己亲身体会,他不会懂。

    陈珍在除夕宫宴后,避开人来到了耿舒宁值房。

    与陈嬷嬷不同,陈珍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一举一动比陈嬷嬷还严肃。

    进了屋,陈珍二话不说,一丝不苟地跪在耿舒宁面前。

    “只要姑娘能帮奴婢定下女儿的亲事,让我夫家安分下来,奴婢这条命就是姑娘的。”

    她抬起头,眸中的疯狂叫人震撼。

    “无论姑娘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奴婢绝不会有一个不字!”

    耿舒宁沉默片刻,母爱的力量,她其实不太懂,两辈子她都没什么亲情缘。

    她掂量片刻,起身将陈珍扶起来,实话实说。

    “提高你在宫里的地位,让你夫家有所忌惮,眼下我能做到。”

    “干涉你夫家给你女儿说亲,叫他们再也不敢伸手,需要时间,我不能保证你女儿等得及。”

    但这一点,她也有解决方案,“就算成了亲,也能和离,保住你女儿的命最重要,这点我能帮忙,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若是耿舒宁没口子地答应,陈珍反倒会怀疑,现在耿舒宁掰开了说,她心里最后一点迟疑也打消了。

    在过段方面,她跟姑姑一样,毫不迟疑点头。

    “奴婢愚钝,但差事办得还算利索,姑娘只管吩咐。”

    耿舒宁也是用人不疑,干脆拍板:“行,那你就先跟我学房中术吧!”

    陈珍和陈嬷嬷皆虎躯一震,学啥?

    第42章

    陈珍今年整三十,因为成亲早,再过两年都能做祖母的年纪了。

    陈嬷嬷就更不必说,她一个四十岁的自梳嬷嬷,一辈子也不用接触这档子事儿。

    姑侄俩万万想不到,还会听到有学房中术这一日。

    她们不是不懂,只震撼于耿舒宁一个没成过亲的黄花大闺女,是怎么知道房中术的?

    但姑侄俩对视了一眼,想起耿舒宁的敲打,谁都没敢问。

    耿舒宁反倒笑着解释,“这也不是什么污糟东西,《礼记》都说饮食男女为大欲,原先我想着嫁个能掌控的夫家,免得走了我额娘的弯路,自然会多学些东西。”

    陈珍心下微酸,男女那档子事儿,在学医后她比寻常女子其实懂得更多些。

    只是她从来没生出过掌控心思,夫君待她也淡淡的,并未替她在家中张目过。

    后来他离世突然,自己才会……

    如果她有耿舒宁这份心气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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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口气,恭敬点头:“既是姑娘吩咐,奴婢定好好学。”

    耿舒宁怕隔墙有耳,思忖片刻,“我先教陈嬷嬷,让陈嬷嬷选开阔的地儿,口述给你吧。”

    姑侄俩都觉得应当,这种不好言说的事儿,本来就得谨慎。

    其实耿舒宁上辈子属于躺着享受的那个,没太多实操经验,碍不住她看的‘电影’多,男朋友耍起花活儿来也给力。

    从见面到勾引,从前戏到怎么尽快……咳咳,结束战斗,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应该算常识了。

    但耿舒宁想叫陈珍学的所谓房中术,不只是敦伦。

    最重要的是如何自然将那狗东西压倒,榨干他,提高怀孕机率,让宫里热闹起来。

    勾人呢,氛围、情调和计算缺一不可。

    怀孕的话,不只是计算排卵期,更需要从饮食,到敦伦结束后什么姿势,方方面面的讲究。

    在如何睡自己想睡却清高的男人这方面,耿舒宁的经验不是来源于男朋友。

    她接触过的那几个品牌公关的姐姐,还有她公司里几位市场部的女总,聊起来……尺度大到,耿舒宁觉得但凡不是个太监,都得被摁倒。

    她很喜欢听,虽然原来用不着,可睡人这事儿,凭什么只能男人主动呢?

    年后太后还没从畅春园回来,慈宁宫里耿舒宁说了算,倒是能有些清静时候。

    她跟陈嬷嬷在开阔些的烤炉那边说起来,也有些害臊。

    本来觉得没什么,上辈子她都能听得面不改色,可面对陈嬷嬷那张涨红得太厉害的脸,却莫名叫她恨不能抠别墅。

    陈嬷嬷不由得感叹,“老奴现在心里格外踏实,姑娘有这样的手段,是个男人都得死在你床……咳咳,姑娘的念想定有成真的那天。”

    耿舒宁:“……”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她压着臊一边说,一边把阴干的蜂窝煤上戳出更多孔来,不动声色放到火盆里燃上取暖。

    *

    初五迎过财神,耿舒宁带着慈宁宫上下的宫人,在宫门口迎回了太后。

    虽说过年是喜庆日子,可太后一下凤辇,耿舒宁就从她脸上看到了深切的疲乏和不耐。

    这才离宫没几日,太后眼角都有了细纹,连乌雅嬷嬷和周嬷嬷也都看着格外憔悴。

    耿舒宁心里咋舌,看样子太上皇的那些妃嫔们,即便已经成了太妃,也都不消停啊。

    比起当今,太上皇的妃嫔数量……啧啧,耿舒宁更坚定出宫的心思了。

    就连大老婆都有这么多烦恼,皇后乌拉那拉氏到现在还在永寿宫里低调着隐忍呢,能选择的话,她才不愿意蹚这浑水。

    心里腹诽着,耿舒宁亲自扶着太后回到寝殿,忙不迭叫人将养身子的汤水端上来。

    她站到太后身后,替太后松筋骨。

    *

    乌雅氏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了近十日,每日还要听着那些莺莺燕燕的酸话,小心应付着她们为了儿女、家族各自的算计,感觉这几日比几年都难熬。

    过去做德妃时,勾心斗角也不用面对这些与前朝有关的事儿,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时不时关心下太上皇和儿女便是。

    做了太后,在宫里连皇帝都要敬着她,也没那些子腻烦事儿凑到她跟前。

    舒坦日子过久了,冷不丁一去畅春园,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耿舒宁温热的细白手指轻柔按压在她额头上,缓缓往脖颈上去,适中的力道叫乌雅氏慢慢放松下来。

    再喝一口清甜微烫的醒神甜汤,乌雅氏轻轻舒了口气,对耿舒宁更加亲近。

    “有什么事儿你就叫底下的宫人做,仔细养好身子,也好在本宫身边伺候。”

    耿舒宁笑着应下,柔声调侃:“早知主子这样离不开我,爬我也该爬进畅春园里去,缠着您多赏我些好东西。”

    乌雅氏被耿舒宁逗得发笑,放松下来后,突然吩咐——

    “钮祜禄氏在畅春园动了胎气,这都六个月了,且得仔细着,周嬷嬷你去太医院走一趟,叫孙太医勤着些给她请平安脉。”

    说罢,乌雅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宫里孩子还是少了些,满宫的女人眼珠子都在钮祜禄氏身上,活似兔子掉进了狼窝,估摸着是吓着了。”

    不只是钮祜禄静怡,她也叫那些太妃们阴阳怪气气着了。

    皇帝这子嗣稀少的事儿怎么都越不过去,宫里就一根独苗,偏叫乌雅氏无处反驳。

    耿舒宁笑得更柔婉,替太后揉捏着肩膀,轻飘飘地安抚太后。

    “新年新气象,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不用主子操心了呢。”

    乌雅氏失笑,那她还不如做梦更快些。

    她却是没想到,耿舒宁这话竟一语成谶。

    *

    初六胤禛在养心殿开了笔,不等第二日上朝,就令张廷玉拟了旨,下发礼部和户部,定下端和帝在龙抬头这日追封的章程。

    至于立太子大典,则在弘皙为端和帝守孝二十七日后,在乾清宫举办。

    而后太子入住挨着直亲王府的太子府,于文渊阁出阁讲学,正式入朝。

    接连两道旨意,午时之前就下发到了六部,叫六部衙门瞬间沸腾起来。

    两个大典隔的日子太短。

    帝王治丧和立太子大典,可不只是礼部和户部的事儿。

    从内务府到九门步军,再到造办处和六部,几乎是需要所有文武百官的配合。

    偏偏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哪怕前头准备的差事已经办了不少,也叫人忙得不可开交,头昏脑胀。

    胤禛要的就是他们忙。

    刚翻过年,养心殿里的折子倒不算多,也没人有工夫给他找事儿,多是些请安折子。

    他不爱看,干脆送到畅春园,美其名曰叫弘皙拿来历练一番。

    但他也没闲着,先前耿舒宁在青玉阁给的那些零碎小物件儿,他交到了造办处去,让他们来张罗。

    至于鸭绒和羊绒这事儿,耿舒宁不只是给了衣裳,还给了十几张图纸。

    鸭绒能做的东西比较多,在民间推广养家禽对百姓们有利,这事儿胤禛真切放在心上了。

    但想收鸭绒上来,鸭肉也要有去处,想把好处落到百姓手里,没那么容易,朝廷需要什么样的政策和监管制度,都得仔细琢磨。

    更重要的是羊毛。

    羊毛纺线可以织衣,羊绒可以纺布裁剪,这都是柔软些的羊毛。

    至于稍微粗硬一些的,也可以拿来做呢绒、毡呢等,不管是做大氅还是毯子,防风效果都比寻常厚布好得多。

    最重要的是成本低。

    毕竟有几百年的演变和改善,耿舒宁给的法子,比过去尚服局做羊毛毡毯简便许多。

    这就不只要考虑民间,还要考虑跟蒙古打交道的问题。

    胤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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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叫允祥去刑部了,先将他安排去理藩院,而后拉着允祥、张廷玉和陈廷敬等大臣,一点点商议琢磨其中的门道。

    还有户部讨要欠银一事,胤禛不想将这份功劳让给允禟,且等着大典后,允禟自己辞了差事,他再安排人上去。

    欠功德这法子不妥当,对付朝臣宗亲,得有更周全,且叫他们闹腾不起来的旨意才可。

    时间还算充裕,如何确认章程,胤禛还有时间思考,只是发愁手头可用的人不够多。

    这一愁,就到了元宵节时候。

    日子快到他总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够用,竟也没发现,耿舒宁这阵子安静得很。

    还是在乾清宫宴上,看到她俏生生立在太后身边笑,胤禛才晃了下神,扫了她颜色格外娇嫩的唇瓣好几眼。

    瞧着是一点疤痕都没留,看样子养心殿送过去的白玉膏很管用,倒叫她笑得更好看了。

    就是这混账格外没良心,丝毫不惦记着是谁送过去的药膏子。

    耿舒宁这回没避着胤禛的目光,不经意与他对视时,笑容依旧清甜,还恭敬福身示意。

    她湖绿色的崭新宫装,领口绣了几株腊梅沾年节喜气,花红柳绿,总叫人看着格外有食欲。

    胤禛不自觉就多吃了些菜,后妃们笑语晏晏敬过来的酒也喝了不少。

    脑子里的正事儿太多,皇亲国戚们太闹腾,反正不可能是叫那混账勾了心神,胤禛有些心烦意乱地燥热。

    他便没发现,今晚从皇后到不起眼的小答应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隐晦的灼热。

    *

    这阵子,宫里一位姓陈的医女,向永寿宫主子娘娘献上了一张生子方,没特意瞒着人。

    事关子嗣,妃嫔们从来不会不好意思,立时就问到了永寿宫和太医院去。

    皇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适合再生孩子,太医院也不愿意得罪妃嫔,两相配合,这生子方就流了出去。

    说是生子方,其实只算利孕方,里头有关于易孕时间的推算,容易坐胎的侍寝姿势,还有保胎的食方推荐。

    这陈医女夫家前朝曾出过太医,她自己本人进门就开了怀,后头也是儿女双全,虽然没保住儿子,生养却比寻常妇人容易。

    尤其是这生子方太医院里的太医也都看过,有问题太医绝对不敢叫主子娘娘们用,妃嫔们更放心不少。

    这就都肯用心琢磨着。

    仔细一看,好家伙,以前她们算的日子都是错的,怪不得潜邸时候府里孕信就不多呢。

    她们不会想大家都是如此,为什么别人府里孩子多,所有妃嫔们都只有一个奔头——方子有了,怎么叫万岁爷召幸?

    毕竟这位爷可是能在养心殿近两年都不入后宫,光有方子没有雨露有个屁用啊!

    备受后宫娘娘们看重的陈医女,私下里又去了趟慈宁宫,献上了名为易孕,实则勾人的法子。

    乌雅氏也听到了生子方的风声,正愁着宫里妃嫔不中用呢,这还能等?

    厚赏过陈珍,她下了道懿旨——除了钮祜禄静怡外,其他妃嫔变成每日去慈宁宫请安,陪太后礼佛。

    起码养心殿得到的消息是这么说的。

    至于是礼佛还是旁的,陈嬷嬷倒向耿舒宁,乌雅嬷嬷心疼主子,觉得宫里子嗣多一些更好,瞒得是严严实实。

    胤禛听闻慈宁宫的动静后,只以为额娘是在畅春园受了委屈,回到宫里折腾一番泻火。

    前朝事儿太多,他丝毫没放在心上。

    他也不知道,御膳房每日送上来的膳食里,多了好些放鹿茸、虎鞭和丁香、肉桂……这些容易叫人燥热的膳食。

    他更不知道,妃嫔们这阵子从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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