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22-30(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夫(女尊)》 22-30(第1/30页)

    第22章  那样的炽热

    神魂瞬间回到他的身体。

    裴寂道:“……睡醒了。”

    他努力维持着声线, 只祈祷着沈元柔不要听出异样,不要进来。

    帐外的沈元柔顿了顿:“你身子不舒服么?”

    怎么嗓子哑成了这样。

    她本要唤随行的太医来为他瞧瞧,却听裴寂仓促而急切地道:“义母,我无事, 待我换好衣服, 再去旁边寻您好吗?”

    沈元柔倒没有觉得不合适。

    如今不过卯时, 寻常春猎辰时才开始。

    春猎要持续许久, 她不在的时候也会有暗卫保护裴寂,只不过暗卫终究是在暗处,裴寂还是要小心, 毕竟春猎场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师大人。”女娘看着她。

    沈元柔朝她微微颔首:“小周大人,可是有事?”

    周芸欢笑着将东西递给她:“大人, 您放心,这边有我为您盯着。”

    沈元柔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便有劳小周大人了。”

    “您客气, 此番回去我能去府上拜访您吗?”周芸欢认真地看着她。

    她还是如前世那般, 想要她加入讨原的阵营。

    不过这次沈元柔没有拒绝她, 她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娘道:“自然。”

    她先前拒绝过周芸欢数次,兴许周芸欢这次本就不抱希望的。

    周芸欢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

    “居然……”她喃喃。

    居然这么痛快便答应了。

    “居然……”他喃喃。

    他居然在梦中对他的义母做了这种事。

    裴寂懊恼地看着眼前大片湿冷。

    羞赧、自责,这样的情绪一个劲往上涌,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样的感情叫裴寂实在无所适从。

    他面色苍白, 咬着唇瓣道:“怎么能这样。”

    如今曲水不在这, 虞人应当看不出来是什么吧,他思索着对策。

    裴寂极快的将那些脏污收起来,红着脸处理掉这些东西。

    他很是懊恼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叫他如何面对义母呢, 他有愧,将来又如何若无其事的待在义母身边。

    每每待在沈元柔的身边, 裴寂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嗅属于她的香气,小心翼翼地用目光描摹她的侧脸,这下他更不能平静的待着了,他一定会满心都是这件事的。

    裴寂怀里好似揣了只兔子,心又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他想起尚风朗说的什么一见钟情。

    天尊啊,他又在想一些什么。

    这太坏了。

    所以在见到沈元柔的时候,裴寂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生怕露出半点这些不可见人的心思,也害怕同她对视,怕再被她看穿:“我来晚了。”

    沈元柔正持着册子,闻言道:“这些女娘你瞧得如何了?”

    裴寂莫名心情很坏。

    早在在看到她手中的册子时,裴寂的心就猛然下沉,在听她如此说后更甚。

    “她们都很好的女娘,”裴寂斟酌着措辞,在察觉到沈元柔的眸光后又意识到不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都不太合适……”

    “都不合适。”沈元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我不懂你,裴寂,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同一个怎样的妻主,来同你相守一生呢?”

    她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光落在了裴寂身上。

    帐内倏然寂静。

    裴寂垂着头,似乎有些悲伤,他颤了颤长睫,努力遮掩着自己的情绪,纠结了一阵道:“我……”

    沈元柔安静地望着他,就这样等待着裴寂的答复。

    想要和怎样的人相守一生,裴寂其实早就有答案了。

    但这不能说。

    在沈元柔眸光的压力下,裴寂沉默许久开口道:“我,想要温和的,对我好的女子……”

    在他的印象中,世上唯二待他温和,对他好的女人,就是沈元柔了。

    裴寂鼓足了勇气,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期待与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裴寂不敢想象,假设沈元柔察觉到什么,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但他就是说了。

    沈元柔轻笑了一声:“裴寂,这些条件怎么够呢?”

    这样的话落在裴寂耳中,似乎是对于他过分天真的无奈。

    如果对方不够温和,对他不够好,她怎么会将裴寂嫁出去。

    “是我考虑不周。”裴寂轻轻道。

    沈元柔没有看破他的心思,这叫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四世三公的越家,你可曾听说过,”沈元柔将画册递给他,“越家的嫡长孙女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她虚长你几岁。”

    裴寂有些为难:“义母……”

    沈元柔见他这幅模样,却误以为他嫌越家嫡孙女年纪大。

    “年纪大的女娘会疼人。”

    她如是道。

    而后沈元柔看到他微微抿唇,莹亮水润的眼眸对上她,肯定了这句话。

    “您说的是。”

    “嗯,”沈元柔掀起眼睫,看了他一阵,问,“那给你寻年纪大一些的未婚女娘?”

    裴寂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好,裴寂听义母的。”

    沈元柔对此不知可否。

    这孩子说得好听,可每次她派人将画册给他送去,都得不到裴寂肯定的答复。

    这不由得让沈元柔怀疑,但那些画像都是京城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娘,家世品性也是极好。

    所以他喜欢年纪大一些的。

    裴寂这孩子面皮薄,前世也不肯同她说自己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娘。

    如此一来便好办了,比他年纪稍大一些的适婚女娘,也比先前更好筛选一些。

    “先同越家女娘见上一面吧,她也在春猎场上。”

    裴寂点头,将一只小瓷瓶捧给她。

    这是铺面最常见的金疮药,但在少年珍重地捧到她面前时,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沈元柔眸光顺着他的指骨、衣袖上移,直至落到裴寂年轻俊美的面庞上:“你这是……”

    “我担心您,”裴寂抿了抿唇,没有将“受伤”二字说出口,他不想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收下吧,只希望它不要派上用场。”

    “柔姨!”帐外传来尚子溪的声音。

    沈元柔收回眸光,起身缓缓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掌心的温热随着这样的动作,过度到了裴寂的身上,这像是赐予他某种力量一般。

    那颗心很有力量的跳动着,像是只要凑近她,裴寂就能获得这些他不能很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夫(女尊)》 22-30(第2/30页)

    控制的情绪。

    在沈元柔行至帐门口之时,听到身后少年唤她:“义母。”

    裴寂匆匆朝她走来,而又觉得不妥般,顿住脚步道:

    “您……要小心。”

    沈元柔对他笑了笑,抬手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脸:“好。”

    帐内只有裴寂一人的身影,再度恢复了静谧。

    裴寂有些恍惚地将手放在肩头,曾被沈元柔摸过的位置。

    那里已经没有她的温度了。

    裴寂将手覆在自己的面颊上,过了许久,低低地喟叹了一声。

    为何方才没有再同义母多说一会呢,如果再多说一句,她是否会摸得久一些?

    其实刚刚他想说的是,早些回来,可是春猎有统一的时间限制,而这样的话从他一个义子口中说出来,又很是不妥,听起来倒像是家中主君嘱咐妻主的。

    但他真的很希望义母能早些回来。

    裴寂这样想着,掀开帘子迈了出去,就正巧对上了尚风朗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在这?”

    “李将军这是什么话,今日春猎,你能来此,我便不行么?”原谦微笑着将眸光转移到沈元柔的身上,“太师大人,别来无恙?”

    沈元柔回之微笑:“原大人收获颇丰。”

    “是啊,不过沈大人与李将军这是……一同来猎一只獐子?”

    原谦的眸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察觉到李代无的厌恶后笑道:“不过这野獐子到底无主,既然二位同僚不动手,原某便却之不恭了。”

    “不过原大人,陛下崇尚孝道,你要猎杀这只老獐吗?”

    沈元柔面上神色淡然,叫人瞧不出她的情绪。

    “太师大人说笑了,猎杀一只獐子而已,如何扯到圣上那里去了。”她策马经过沈元柔,在离得她极近时低低道,“只要能赢过你,何不猎杀呢……”

    言毕,箭矢穿透皮肉的声音传来。

    那只年老的獐子发出高昂而嘶哑的叫声后,应声倒下。

    “原某多谢两位同僚相让。”

    李代无的猎犬也唾弃她的虚伪般,朝着原谦与她的狗汪汪狂叫。

    若是不知晓她这人的品行,便真要被她骗过去了,只叫人以为原谦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李代无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声:“惺惺作态。”

    “好大的火气,”沈元柔的马往林深处走去,“回去了我叫她们给你送些菊花陈皮茶。”

    “沈元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笑,”李代无驾着马追上她,“春猎头筹可有黄金玉石,还有月朝的秘药……”

    也不怪官员们趋之若鹜,月朝的秘药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这对常人的吸引实在是大。

    “你不是说都是些俗物么,”沈元柔摩挲着长弓,搭上一根羽箭,瞄准了猎物,“怎么突然稀罕起来?”

    在她尾音落下时,那只漂亮的鹿中箭倒地。

    她养的那只名为娇娇的狗上前,将鹿往后拖。

    李代无冷道:“原谦想要,我怎么能叫她如意?”

    说起这来她就恶心。

    原谦如今近天命之年的人了,却女男不忌,每每原谦黏腻的眸光落到她身上,这位久经沙场的李将军便浑身发痒,忍不住作呕。

    尤其方才,她凑得沈元柔那般近。

    “对了,什么玉石?”沈元柔随口问道。

    前世她并未下春猎场,也没有了解夺得头筹有什么嘉奖。

    “羊脂玉和……”李代无缓慢道,“红玉。”

    “真的,谁能想到圣上居然拿红玉做头筹啊。”毕竟那是传说中难寻难觅的玉,李代无啧啧称奇。

    经她提起,沈元柔想起裴寂是喜欢玉石的。

    他发呆的时候喜欢捧着一块残缺的玉佩,亦或是合掌将玉佩拢在手心,不知在独自想些什么。

    那枚玉佩毕竟是他母亲的遗物,拿去修补恐他介意,沈元柔便想着借此送裴寂一枚。

    上次他收到礼物的模样还很清晰,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像是堆了星子,又按捺着高兴的模样不肯显露。

    很是可爱,叫她想起了绒绒。

    绒绒在她面前乖顺,偶尔使些小性子,也娇气得厉害,若是想要些什么也不肯说出口,只磨着她,要她去猜。

    想要她揉一揉猫毛的时候也端庄矜持着,只是尾巴一下下地勾着她的衣摆。

    “你同你那小义子如何了?”李代无问。

    沈元柔看着虞人将猎物抬走,才缓声道:“小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不要猜,好东西都往他面前堆,有些孩子性子就是别扭,你好好养一养,慢慢就好了。”李代无宽慰道。

    沈元柔微微摇头。

    她将飞云落雨两个暗卫留在了裴寂身边,长皇子那边自有人盯着,只要裴寂远离温思凉,她便能保证裴寂不被牵扯进去。

    裴寂这孩子心性纯良,沈元柔担心他被人利用。

    “咱们收获不比原谦少,先让虞人送回一批,”李代无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道野兽的咆哮声,“……是熊?”

    熊一般都是夜间出没的野兽,如何会在白日如此。

    “看来是有人惹怒了这头熊。”沈元柔不紧不慢地道,“去看看。”

    李代无没有异议。

    “我以为绝舟不喜热闹。”她偏头笑了一声。

    沈元柔不置可否,淡笑道:“猎熊。”

    过去瞧瞧,看究竟是哪个官员如此倒霉,若是能猎杀一头熊,必得头筹无疑了,毕竟没有谁的獐子与鹿能比得过一头熊。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猜到,那个方才被她嘲笑的倒霉蛋,居然是原谦。

    李代无狠狠皱眉,看向一旁的沈元柔,意思很明显。

    救,还是不救。

    原谦身边居然连个虞人都没有,只身一人入深林,这附近除了她们三人再无旁人。

    但这是一头成年黑熊,如果她们不救,原谦上了年纪,身子再好也抵抗不了多久,必死无疑。

    但若是没有一击毙命,将面临未知的危险。

    沈元柔眸色沉沉,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箭矢搭在了长弓上。

    “白兔,娇娇,上!”

    “让开!”

    “快让开,摔了这金贵的东西,你们如何赔得起。”

    男官一脸鄙夷地挤开了一旁裴寂与尚风朗的仆从。

    裴寂眉头微蹙,尚风朗却冷笑一声,责问道:“指桑骂槐?”

    男官搬着重物,面对眼前的尚风朗,摆出笑脸道:“没有的事,贵人快叫小的将东西搬过去吧,这是陛下嘉奖魁首的玉料。”

    “是啊是啊,这样珍贵的东西,若是摔了,只怕我们命也保不住了!”与他一起抬玉的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夫(女尊)》 22-30(第3/30页)

    官苦着脸,求道。

    尚风朗嫌恶地睨着两人:“收起你们那副狗仗人势、看人下菜碟的肮脏模样。”

    待两人走后,尚风朗亲昵地挽着他,语调已不复方才冷冽:“他们都是影侍君身边的人,我长兄为皇贵夫,与他们很是不对付。”

    “这样,”裴寂望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托盘,“他们抬的是玉料?”

    可惜,他根本瞧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玉。

    不过毕竟是陛下恩赐,想来定是极好的。

    “是呀,裴哥哥要是喜欢,待我长姐夺得头筹便送给你呀!”

    “我长姐的骑术与射术是柔姨教的,我很有把握!”

    “真的吗,”裴寂有些受宠若惊,要知晓,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尚风朗关系多么亲密,他不过有所求,“这如何好意思……”

    “听说是块红玉呢。”尚风朗弯着眼眸。

    裴寂朝他勾唇浅浅笑了一下:“那要先谢谢你了。”

    尚风朗眸中是狡黠的光,悄声补道,“我也会来,到时候送到太师府,怎么样?”

    不怎么样。

    裴寂不着痕迹地松开小臂,试图同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突然就不是很想要了。

    察觉到他的变动,尚风朗微笑着眯了眯眼眸:“裴哥哥。”

    “我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裴寂没有回答他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他不想让尚风朗离得沈元柔太近,虽然这个念头很自私。

    “公子公子!”尚风朗身边的仆从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长皇子,长皇子那边开始了……”

    温思凉学了三个月的骑术,为的就是这一天。

    可原本说的是,在官员们回来后,他再与月朝的公子比试骑术,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尚风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跟他没有关系。

    温思凉学习骑术,不过是为了让沈元柔看到。

    不就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柔韧的腰肢、敏捷的身形、还有低劣的骑术。

    一个随时会暴怒的癫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若非有皇子的位置,只怕沈元柔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可笑至极。

    如今沈元柔没有回来,温思凉空忙活一场,他自然高兴。

    裴寂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谨慎发问。

    如果长皇子赢了,他的义母是沈元柔,所以他不会失去眼睛,但如果他输了,或者是,受伤……

    一旦温思凉将当初赌约的事说出来,必定会牵扯上他。

    到那时,沈元柔会如何想他,隐瞒这样重要的事,对她撒谎,作为伴读还与长皇子下了赌约……

    义母会讨厌他的。

    在这个猜想浮现出来时,心口又闷又痛,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裴寂圆润的指尖缓缓掐紧掌心,疼痛愈发尖锐,也叫他更为清醒。

    不可以。

    “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跑来的路上,小六已经去叫人了。”

    “叫人,”裴寂蹙起眉尖,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叫什么人,马场没人吗?”

    马场里没有人,外头这时候还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能再拖下去了,温思凉一定不能出事。

    “长皇子现在在哪?”裴寂急切地问。

    “马场,他们已经开始了!”

    ——————————

    训马场。

    月朝最小的王子稳坐于高头大马上,挑衅道:“中原的男人养尊处优惯了,也变得自大起来,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比得过我们马背上的王朝?”

    温思凉面上仍是那副倨傲的模样:“你敢不敢比?”

    他是千娇万宠的长皇子,如何能被一个蛮夷来的比下去。

    温思凉爬上那匹躁动不安的烈马,还没等他坐稳,烈马就暴躁的试图将他甩下来。

    “怕了?”纳兰弱昧玩味地笑道,“求饶还来得及。”

    “这算什么。”温思凉紧紧扒在马身上,嘴硬道。

    他一定要赢这场比赛。

    这匹长在西域草原的烈马,又怎么会如了他的意。

    眼前的场景急剧变化,不知哪里硬邦邦的顶住了胃,温思凉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可他常年呆在深宫,身子又绵软无力,如何能承受得住烈马强烈的反抗。

    温思凉的身影开始稳不住,摇摇欲坠。

    “啊!”

    在烈马猛然停顿时,温思凉身子歪斜,半截身子挂在马身上。

    被这样拖行,他会死的。

    马场外匆匆赶来的裴寂被一个女人拦住。

    周芸欢好声好气道:“公子,我奉太师大人之命看护公子。”

    “大人,我有要紧事。”见她怎么也不肯让路,裴寂有些着急。

    “你会受伤的,”周芸欢道,“你义母会为你担心。”

    她们在场外,根本不知道场内如今怎么样了。

    但依着裴寂对温思凉的了解,这人此刻一定不好过。

    裴寂急道:“长皇子会有危险。”

    周芸欢却不为所动:“我要负责的是你的安全。”

    “他若有了危险,今日来此的都不会好过!”

    怎么会这样,她是朝堂官员,为何不去救温思凉。

    周芸欢没有将什么炮灰男配的言论说给他听,她只劝诫:“不要让太师担心。”

    “不要让我为难,裴公子。”

    “周大人,”裴寂别开头,软下了语气,道,“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皇帝疼爱这个儿子,如果他在这里出事,不单他与温思凉的赌约会被得知,他也会被义母厌弃。

    她不会喜欢一个满口谎言、又不听话的公子。

    若是皇帝因此迁怒于他和沈元柔,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周芸欢果然因他这句话放松了警惕,裴寂顾不得尚风朗探究的眸光,滑鱼一般从周芸欢的身侧钻了过去。

    “等等,不要过去!”

    “去叫人!”裴寂不容置喙地吩咐下,转身朝着温思凉跑去。

    他不想被义母讨厌,即便他不喜欢温思凉。

    训马场这些人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朝长皇子与月朝王子赛马,居然无一人守在这儿。

    这里实在是不对劲,马场不该没有人,裴寂蓦地想起那日假山后的女人,春猎场,长皇子,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义母也曾嘱托他不要乱跑,什么也不要管,所以义母早就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阴谋,沈元柔不希望他介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夫(女尊)》 22-30(第4/30页)

    。

    可是为什么?

    温思凉马场出事,如果牵扯出他来,皇帝是否会因为他的这层关系,从而对沈元柔产生怨怼,那受益者会是……原谦。

    义母正是因为知晓,不想掺和这些,同样让他远离。

    她已经有应对办法了吗,裴寂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准确。

    这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但诸多小事堆积起来,也能成为君臣之间的矛盾。

    届时只需一个导火索。

    裴寂不想让沈元柔厌弃他,同样不能让皇帝猜忌沈元柔,即便这是个火坑。

    要想办法救下温思凉。

    “你还是很令我刮目相看的,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驯马场上,月朝王子慢悠悠地绕场。

    按照两人定下的,在月朝王子骑着中原烈马绕场一周时,温思凉不能被西域烈马甩下来。

    但那匹西域烈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此刻挣扎反抗的动作愈发剧烈,原本就要被甩下来的人只靠双手支撑着。

    缰绳被血浸透,黏糊糊的。

    温思凉坚持不了多久了。

    要认输吗,天地仿佛都在旋转,恍惚间,他看到纳兰弱昧眸中的恶意,这才意识到,即便他讨饶今日也会死。

    好疼啊,他不该享一世富贵吗,怎么要死了。

    所以月朝要以他为由头,向姜朝开战吗?

    “不肯认输吗,你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纳兰弱昧鄙夷地笑道。

    他越是如此说,温思凉越不肯开口认输。

    那匹烈马越跑越快,温思凉随时会掉下来,一个危险的念头蛛网般在裴寂脑海蔓延。

    “救命,救命……”温思凉死死抓着马鬃,闭着眼睛颤声念着。

    “母皇……”

    他低低的呜咽被风声压过,无人听闻。

    烈马尖锐的嘶鸣冲击着人的思绪,像是催命的铜钟敲响。

    温思凉的金玉履已经不知掉到哪儿去了,他的足尖离地有一段距离,罗袜沾了泥污,一旦他松手,便会被拖拽,或是踩踏致死。

    在马匹剧烈的颠簸下,温思凉的身子下滑的越来越厉害。

    西域烈马比中原的马还要高上许多。

    即便这匹马停在裴寂的面前,想要上去也要费些力气。

    更何况它此刻跑得极快。

    但在那匹烈马将至他面前时,裴寂猛然踩上几乎到他大腿的木桩,抓紧缰绳腿部发力,借力翻身上马,淡青的衣袂翩然。

    那道淡青的身影在马场上那样显眼,裴寂的到来,像是为色调暗沉的马场添上了一抹生机。

    而他猛然抓住缰绳,借力上马的动作更是行云流水,叫不远处的月朝皇子注意到了他。

    干脆利落,敏捷的像只猫。

    纳兰弱昧挑起眉头,颇感兴趣地问道:“谁准你来的?”

    缰绳上满是温思凉潮湿粘稠的血,光滑得险些让他抓不住,只差一点便要落得被马蹄践踏的命运。

    掌心与腿根是火辣辣的痛,裴寂咬紧牙关,掌心的嫩肉被破开,缰绳再度被鲜血浸染,黏腻又滑手。

    贞洁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猛然撑开,剧烈的疼痛使得裴寂瞳孔骤缩,咬紧了柔嫩的唇瓣。

    没关系的,他会将温思凉活着带回去。

    沈元柔会对他刮目相看吧,裴寂真的很想得到她的认可。

    他费力地将温思凉带上马,按照记忆中沈元柔的动作,揽住了皇子的腰。

    “若是原谦方才死在那,你不就省了力气?”李代无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沈元柔掀起眼睫看她:“谁同你说,原谦死熊掌下我就省力了?”

    李代无挠了挠头,低声道:“起码省得她在朝堂上烦你了。”

    她是武将,不懂文臣那些弯弯绕绕。

    原谦若是死在密林里,那些党羽便乱了。

    并非沈元柔整治不了她的党羽,只是不论于情于理,她都不愿意让原谦这么痛快的死去。

    她道:“原谦给我演了一出大戏,礼尚往来,我自然也要做一场戏给她看,她还不该死。”

    李代无诧异:“她啥时候给你演戏了?”

    沈元柔没有应答。

    为感谢原谦前世安排的那场大戏,她自然是要为原谦准备一场的,只是她无法向李代无解释。

    李将军并没有非得要她解释,而是继续道:

    “不过,若是方才没有救下原谦怎么办?”

    毕竟方才那么危险,就连她这久经沙场的将军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大办特办,”沈元柔没有半点犹豫,“按照姜朝的风俗办。”

    李代无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原谦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沈元柔恰好不是那种人,她有自己的行事标准,也正因如此,她才能与沈元柔维系关系如此之久。

    当时有白兔和娇娇两条猎犬拖住黑熊,为原谦争夺了逃跑的时间。

    沈元柔瞄准黑熊心脏之际,敏锐的野兽察觉到危险,猛然回头,却被箭穿透了脆弱的鼻骨,黑熊暴怒地朝两人扑来。

    但长弓不能近距离作战,李代无当即翻身下马朝黑熊攻击。

    幸而是沈元柔的箭及时贯穿了黑熊的心脏。

    “要不是你射术惊人,我可要死在熊掌下了,不过……”

    “被你一箭贯穿,方才抬回来的时候不少官员都给惊着了。”李代无啧啧道。

    这段时间没准朝堂还能消停一段时日。

    在朝堂上跟太师对着干的时候,心里兴许会后怕,思量自己的小身板有没有黑熊的厚。

    沈元柔轻笑一声,道:“李将军夜猎三头黑熊,即便没有我,你也死不了。”

    温思凉与月朝王子赛马的消息,还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传播开来。

    彼时,李代无正豪饮,闻言呛咳连连:“你……怎么现在才来报?”

    没有等仆从交代,沈元柔便冷下脸直直起身离席。

    马场那边她自然清楚,不会有人的。

    裴寂能被放进去,只能说明原谦想要借此对他如何。

    为何偏偏旁人得不到消息,只有裴寂和尚风朗身边的小侍知晓,这分明就是原谦有意为之。

    她想要将太师府、大理寺卿都牵扯进来,即便皇帝看穿又如何,如果长皇子死在这儿,皇帝就算是有心,也不一定能拿出精力,找一个合适的由头来对付她。

    她敢断定,如果裴寂看到,他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去叫人!”她吩咐。

    这孩子单纯得可怜,偏偏善良柔弱,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在沈元柔看到裴寂不顾礼仪,踩在木桩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夫(女尊)》 22-30(第5/30页)

    借力上马时,心跳似乎也跟着顿住了。

    风将少年宽松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顺着裴寂的动作,勾勒出他挺拔的脊背,而腿部发力形成的弧度很好地呈现在她眼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稳稳坐在了马上。

    发丝随着风飞舞,沈元柔清楚看到他被阳光笼罩的侧颜,飞扬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

    明亮,张扬,牵动着人心。

    裴寂年轻的,满是朝气的面庞上没了以往的温顺,那样的坚毅果敢。

    他绷紧了唇角,明亮的眼眸里透露着坚定,带着她熟知的那股韧劲儿,仿佛不论如何,他都无法被打倒。

    风声在此刻暂停,只剩下女人的心跳声。

    阳光正好,少年的眸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锋锐。

    此时的裴寂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

    “别怕,没事了。”他还在安抚身前抖如糠筛的人。

    明明自己也害怕的不成样子,却要打起精神安抚温思凉。

    西域烈马被他强行制止了动作,与此同时,虞人们都赶了过来。

    虞人们将满是血迹的缰绳固定,扶着两个带伤的公子下了马。

    “义母?”在看见面前的沈元柔时,裴寂诧异地出声。

    他的面色还有些泛白,眼眸是没有褪却的坚毅。

    在看到她的一瞬,掌心和腿根的痛楚严重起来。

    裴寂莫名想要被她抱一抱,似乎只要沈元柔抱抱他,他就好起来了。

    沈元柔没有应声,转而问一旁面上满是泪痕的温思凉:“其他地方可有受伤?”

    温思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紧紧攥着她的袖口,很久以后慢慢地摇了摇头,若非又虞人扶着,他只怕抖着身子,站都站不住。

    裴寂原本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

    他不知道哪里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裴寂沉默了一会,小心地扯住一点沈元柔的袖口:“义母,我好痛。”

    沈元柔看着虞人与太医簇拥着长皇子离去后,才侧眸,看向了小心翼翼的人。

    在沈元柔长久的注视下,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朝她走来。

    收拾残局的虞人不断穿过两人,而沈元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这过分的平静令裴寂害怕。

    “过来。”

    裴寂敏锐地察觉到,属于沈元柔的压迫力愈发强烈。

    不好,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挽救一下呢,裴寂忐忑不安地思索着,沈元柔以前是怎么安抚他的,要,要先抱抱她,然后再道歉吗?

    “你就这么有把握?”沈元柔不知何时停了脚步,裴寂直直撞在她的背上,他仓促后退,“裴寂,你做事前不考虑后果的吗?”

    额头上属于沈元柔的温度快要消散了,裴寂不敢去摸。

    “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挺有胆量的吗?”她的声调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沈元柔周身翻涌着令他畏惧的压迫,他沉默着,如松如柏的站在那,没有半分害怕与悔过,眉宇间还是那副神情。

    这就是不知悔改了。

    沈元柔朝着他走来,缓慢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他的心尖,裴寂不由得后退两步。

    “你不觉得自己有错。”

    裴寂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情绪,他抬头直视着沈元柔:“如果长皇子出事,两国与朝堂会受到一定影响,义母或许已经安排好了,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