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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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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1 章 星空下的XX(2)

    下午昆妲躲懒, 在帐篷里睡觉,江饮离开前把一只手持的小电风扇挂在篷顶。

    江饮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组织老头老太太们唱歌、跳舞、做游戏, 也帮着拍照和烧烤。

    期间外婆端着切好的西瓜跑来看过一次, 见昆妲睡着,也没打扰,悄悄地走了。

    昆妲醒来, 满身黏腻的汗水, 长发凌乱贴在心口, 感觉呼吸困难。小电风扇不足以驱散潮热,帐篷里闷得像蒸笼。

    她头探出去, 太阳躲在厚重的云层里,白亮的一小片,蝉声嘶鸣, 四下里一丝风也无, 草叶也蔫蔫的。

    躺回帐篷,她仰面望着篷顶倒挂的海上星空, 手摸到江饮盖在肚子上的衬衫外套, 指骨攥紧,凑到鼻尖嗅闻, 肺腑被清新洗涤剂香味盈满, 沉迷地闭上眼睛。

    脚步声近了。

    昆妲耳力很好, 能根据步伐落下制造出的一系列声响, 判断出对方大致的身高体型, 即使是在草地上。

    是笨重还是敏捷, 是马丁靴还是运动鞋……

    黑影在帐篷外停下,昆妲闭着眼一动不动, 现在是安全的,她不需要给出反应。

    一阵窸窣碎响,那人坐到帐篷口,浓郁的烧烤香气随之涌来。

    昆妲睁开眼睛,江饮正冲着她笑。

    “就知道你会醒,馋死了吧。”江饮手里端个纸碗,盛满烤好的肉类和蔬菜。

    她只穿件无袖的灰色背心,露出的肩膀和手臂细瘦,却很有力量感,忙活一下午,脖颈和锁骨处有薄薄一层晶亮的汗珠,因此没进帐篷,只坐在门口,招呼昆妲来吃东西。

    她人是很鲜活的,参与到集体和劳动中,脸颊自然粉红,眸光湿润而明亮,与午睡后醒来萎靡懒散的昆妲形成鲜明对比。

    昆妲坐到她身边,她立即讨好递来纸碗,“你要是不喜欢人多,下次这种集体活动我们就不参加了,想去哪儿玩,我们自己去。”

    昆妲接过,与江饮并肩坐在外头野餐垫上,面对涓涓流淌的小河水,慢慢吃着碗里的食物,没有说话。

    “今天真热,还是我一直待在烧烤炉边。”江饮反手把小电风扇解下来,对准昆妲,指尖梳理她耳边凌乱的碎发,“瞧你也是睡得满头汗。”

    “什么时候放烟花。”昆妲终于开口。

    “起码也得等天黑。”江饮抬腕看表,又看了眼现在太阳高度,“估摸七八点钟才能全黑透。”

    昆妲挑了片牛肉喂给她,“现在几点。”

    江饮张嘴接了,含糊答:“下午四点。”

    填饱肚子,昆妲躺下,把头枕在江饮大腿,她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

    然而她们没有等到落日。

    不到六点,天空急速阴沉下来,开始刮风。

    她们离开帐篷,赶在暴雨前把老人送回民宿,开始收拾摆放在天幕四周的桌椅和食材。

    风里满是厚重的尘土味道,沙石拍打在裸露的皮肤,长发狂舞,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昆妲站在空地上出神,江饮拉着她在雨里跑。

    返回民宿,院中经过,江饮看见空地上摆放的烟花沐在雨里,全毁了。

    东北大哥撑伞来接她们,走到屋檐下,连连向江饮道歉,“太着急了,忙着找人点人,这事我就给忘了。”

    露营地点距离民宿三百多米,这雨来得突然,大家毫无准备,老人们的健康和安全更为重要,江饮摇摇头,暴烈的雨声中,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没事。”

    老人们大多回了房间,少数站在屋檐下看雨,外婆找来干毛巾给她们擦头发,江饮呆呆望着如帘的雨幕。

    旁边人说真是怪了,天气预报明明说最近几天都是晴天,怎么会突然下雨,白天还是大太阳呢。

    ——“天气预报根本不准。”

    ——“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

    ——“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雨越来越大,耳边人声嘈杂,渐渐模糊不清。

    手腕一股凶猛的力道,江饮身子随之一偏,被拽到雨里。

    “欸!去哪里!下这么大雨呢!”外婆在屋檐下拍着大腿喊。

    江饮已被拖拽着跑远。

    雨点小拳头似落在身上,片刻便湿透全身,从民宿到露营地的三百米,每一步都行走得异常艰难。

    抹一把脸上的水,江饮望向雨中踉跄奔跑的人影,白色连衣裙布料紧贴玲珑的身躯,长发湿漉垂散在肩头后背,回眸时一张沐雨的脸清丽如花。

    无需言明,江饮知道她要做什么,握紧她的手,快走两步与她并肩,在暴雨中行走。

    上一次这样淋雨是十八岁,高考结束,她们骑车外出游玩,车子坏在乡道,上坡路来的雨水淌成一条河,几乎漫过脚踝。

    她们蹲在雨棚下,路中间,像河里的两块石头,兴奋得大声尖叫,恨不得就此死在雨中。

    草地蓄满了雨水,像踩在一块巨大的海绵上,脚背陷得很深,草叶穿过凉鞋绑带钻进指缝里,痒痒的,她们终于来到河边高地的帐篷外。

    地钉牢固,帐篷位置也好,大雨中没有偏移分毫。

    昆妲摔倒在防潮垫上,江饮俯身,迅速将她翻面,解开后背连衣裙拉链。

    衣服湿透很难脱,她发尾摇晃,水珠滴落在心口,昆妲浑身颤粟,牙齿也兴奋得咯咯打战。

    天还没黑尽,微光从蓬顶渗透,昏暗环境中,昆妲脸白如纸,清晰可见。

    等到阻碍完全祛除,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江饮弯下腰,两具滚烫潮湿的身体拥抱在一起。火焰烘干了她,从唇际一路到心口,凉风拂过腿弯,身体折叠,昆妲抱住她的脑袋,手指感觉到汩汩的热流传递。

    帐篷里飞溅来点点冰凉的雨丝,江饮直起腰,借浑浊的天光去看,它是有生命的,呼吸、吞吐,一收一放。

    “来。”昆妲声音在雨中额外清晰。

    江饮探身够来角落的背包,从里侧夹层取出一只方形小盒,牙齿撕开包装。被刺穿时,昆妲高高抬起上身,腰肢拱出柔美的弧度,小腿挂在江饮肩膀,脚尖绷得直直。

    好大的雨,天和地似乎翻转了,海水倾泻,耳畔轰隆巨响,苍穹将塌,誓要把世界都沉没。

    昆妲高声尖叫、呐喊,水中绽放出奇异的花朵,她双目剔亮如焰。

    雨变小了,江饮抱膝坐在一侧,长发随意用鲨鱼夹凌乱盘在脑后,她穿上内衣和背心,体温已经把布料烘得半干。

    昆妲闭眼躺在她身边,身上盖一条薄毯,雪白小腿微曲,姿态脆弱。

    已经是晚上七点,雨停后天奇异亮起来,到处都是水流动的声音。

    电话响了,江饮从背包里摸出来。

    ——“喂。”

    ——“嗯。”

    ——“好。”

    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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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确定她们平安无事,叮嘱她们早点回来洗澡吃饭。

    昆妲睁开眼睛,江饮挂断电话俯身去看她,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冰凉的脸。

    这感觉太好了,脸颊依恋去蹭,昆妲重新闭上眼睛。

    “那就再躺会儿吧。”江饮说。

    动动身子,昆妲凑得更近些,手掌落在江饮冰凉的大腿。淋了雨,又出了一些汗,皮肤黏腻,但并不讨厌。

    她存在如此鲜明,像一座风雨中永远顽强矗立的白色灯塔,指引迷航的旅人归家。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就这么安静待在一起,在可以感受到对方心跳、体温,甚至血液流速的距离。

    踏实、安稳。

    雨后温度降下来,感觉凉爽,河面很快黑沉下来,只余四面八方绵绵不绝的水声。

    “要点灯吗?”江饮轻声,她知道她还醒着,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大腿上划。

    “我想要你抱抱我。”她答非所问。

    江饮于是躺倒,细长的手臂圈住她。

    雨停了,虫声细弱,遥远的山林传来悠长的噪鹃鸣啼,风送来潮湿微凉的空气,帐篷椭圆的小门外是野外夜晚一幅色彩深沉的画卷。

    没有烟花,但也不虚此行,想象之外的这个夜晚,似乎也挺不错。

    原来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其实并不需要那些人为赋予的生硬的浪漫,顺其自然也能热泪盈眶。

    正如这雨、这风、这河,还有这片草地,浑然天成,不可复制。

    明暗的边界渐渐模糊,天彻底黑下来了。

    江饮摸到身边人,“要回去了吗?洗个澡,吃点东西。”

    昆妲软软“嗯”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她肩窝里缓了缓,起身随她离开帐篷。

    帐篷被雨水弄脏,晚上睡不了,还是得回民宿。凉鞋挂在指弯,草叶挠痒脚丫,昆妲低低笑,“好好玩。”

    手机电筒照路,江饮紧紧牵着她手,“慢点。”

    回到民宿,外婆站在屋檐下等她们,“上哪儿疯去呢。”

    “没事。”江饮勾住她肩膀往里走,“回屋休息吧,我们也回去洗澡了。”

    老太太约了麻将,楼上催得紧,见两人全须全尾的,也没多管,叮嘱她们记得吃饭又火急火燎走了。

    回到房间,江饮把包丢在电视旁边小桌上,让昆妲先进浴室洗澡,下楼去大厅点了个辣子鸡火锅。

    昆妲洗完澡出来,换了衣服站在外面走廊吹风,江饮让她下楼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配菜,再点上。

    十五分钟后,江饮离开浴室站在房间,靠墙的背包已经不在它原本的位置,夹层里随身携带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也消失不见。

    江饮不慌不忙回到盥洗台,吹干头发,五分钟后下楼,独自坐到餐桌边。

    红油火锅热气沸腾,浓香四溢,江饮打开手机,定位上那只小绿点已经离开民宿范围。

    两指滑动放大地图,距离显示三公里。

    跑得真快。

    第 92 章 真是出师不利

    小绿点停下来了, 江饮夹菜的手顿住,筷子搁在碗面上。

    地图放大放大再放大,小绿点以难以察觉的缓慢速度在往回挪动。

    “嗯?”江饮不由出声。

    怎么就回来了。

    汤锅沸腾, 热气滚滚, 江饮关停电炉,眉头紧蹙,万分不解。

    此次郊游地点在远离市区的山中小村, 临河而建, 乡政府修建的大路是一条细长的纽带, 把沿河的村庄个个串联起来,因地处偏僻, 人口稀少,只有一班从客运站发出的公共巴士。

    “可这个点……”江饮喃喃出声,抬腕看表。

    “已经停运了?”昆妲惊叫出声, 看向送她到最近巴士停靠点的中年大叔,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大叔转了转摩托车把手。

    “那我现在怎么办?”昆妲两手叉腰,原地转圈。

    “我不晓得你。”大叔无辜。

    坐旅行大巴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地方那么偏, 有些路段甚至连灯都没有, 入夜后四处黑麻麻一片。

    “走到有车的地方大概需要多久?”昆妲不死心。

    “走到有车的地方?”大叔觉得她在开玩笑,歪头思索片刻, 仍是认真给出答复, “不晓得, 没走过。”

    “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 送到能打车的地方。”昆妲上前一步扯住人家袖子。

    大叔连连摇头, “要走高速嘞, 太远嘞,我要回家吃饭嘞。”

    昆妲怎能甘心, “我付你车钱,你送我出去好不好,拜托了——”

    此前已被大雨耽搁许久,大叔归家心切,说什么也不愿意,“你说只送到站台的嘛,现在到站台你又让我送你出去,你这个人怎么不讲信用嘞!年纪轻轻,没有诚信,我又不是你家司机,你有钱也不行的嘛……”

    对方终是摆脱她,发动摩托绝尘而去。

    昆妲立在巴士站昏昏的路灯下,雨后的夜晚,蚊虫最为猖獗,耳边“嗡嗡”不绝,她裸露的小腿和手臂已经感觉到瘙痒。

    怎么会这样,真是出师不利。

    她打开手机电筒去看巴士站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运营时间为上午七点到下午六点。

    市里还有开到凌晨两点的夜班车呢!这地方也太偏了!

    机场在城南,高铁站在城北,火车站位于市中区,这三个地点,不管昆妲目的是哪一个,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她们在城西郊外,都快出市了。

    江饮略一思索,心中有了计较,当即拨通她电话。

    响七八声,昆妲接起来,“喂?”

    “你去哪儿了呀。”江饮装作若无其事,“我洗完澡出来,楼下没看见你。”

    已经在抹黑往回走,是上坡路,昆妲气息微急,“我忘了跟你说,我去帐篷拿东西了,有东西忘在河边。”

    “怎么一个人,夜里不安全,我去接你吧。”江饮话虽如此,坐得四平八稳,右手还抓着筷子在锅里捞肉。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昆妲不得不停下来调整气息,以免对方察觉异样。

    “那好吧,我在楼下等你,鸡火锅可香呢,你快点回来。”

    她下午就吃了小半碗烧烤,现在肯定饿坏了,江饮馋她。

    昆妲“哦哦”两声,说就快了。

    电话挂断前,江饮又叮嘱,“路上小心点,别往草丛里去,我听民宿的老板说,这附近很多蛇。”

    “蛇!”昆妲抱住自己,警惕四望。

    她不怕人,她有防身的利器,八年逃亡,她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她甚至学会听脚步声认人。

    可蛇不一样,蛇走路没声音的呀。

    上坡下坡,乡道蜿蜒,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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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路灯在哪里,昆妲看不见,天黑沉,一颗星子也无,路两边山林幽深,如匍匐的巨兽,狰狞大嘴吞吐潮热,气压低沉,似乎还酝酿着一场大雨。

    三公里,昆妲走得满身热汗,小腿和手臂瘙痒难耐,她不断抓挠,汗水蜇疼破皮处,针扎似的痛。

    江饮相信昆妲在外那八年一定经历过许多常人想象不到的艰辛,但那时她不是一个人。

    有昆姝在,往东还是往西,逃离还是躲藏,她只需听从姐姐吩咐。

    如果是昆姝,肯定不会如此冲动行事,也不会过早把自己目的暴露。

    从昆妲此前讲述的过往种种经历中不难推测,她流离辗转的那八年,其实没怎么缺过钱。

    昆姝很能挣钱,否则给大桥坍塌事故的家属赔偿金如何能还清?但高收入也意味着高风险,最后拖垮她们的是白芙裳的病,还有昆姝曾效力的老板仇家。

    “果然是大小姐。”江饮熄灭手机。

    连跑路都跑不利索。

    其实仔细想想,也合情合理,离开家之前,她是金银堆里长大的富家千金,离开家后,世界各地辗转,大事小事都有昆姝在前面顶着,她只需要照顾好妈妈,旁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江饮没由来想到网上看过的猫猫糗图。

    猫猫站在车顶,正对着墙头摩拳擦掌欲起飞,跃出的瞬间,四爪腾空,“吧唧”掉地。

    今时今日的昆妲,就是gif动图里对自己估计错误,不慎翻车的笨猫猫。而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翻车。

    泼咖啡那次就翻了,这次又翻,两次都翻得很彻底。

    三公里,步行大概半小时,江饮安静等待,手机上小绿点近了,她起身离开餐厅,去院门口接。

    昆妲模样很狼狈,裙子被汗湿透,长发凌乱贴在腮边,手臂和小腿有被抓挠出的血印子,山里蚊子毒,快把她吸干了。

    “你……”

    江饮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回来了。”昆妲艰难挤出个笑模样。

    雨后泥泞的山路脏污了她的凉鞋和脚趾,也亏得没穿高跟鞋,不然更是雪上加霜。

    江饮想笑,摸摸鼻子,极力忍住,“找什么东西找那么久,瞧你又弄得脏兮兮。”

    “天太黑,我迷路了。”昆妲自动忽略江饮上一句,径直走向楼下饭厅,“肚子好饿,先吃饭吧。”

    “就等你了。”江饮回到餐桌边,按开电炉,红油火锅又“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昆妲又渴又饿又累,先猛灌一大口冰饮,夹箸鸡肉块胡乱啃,觉得不过瘾,烫好的蔬菜捞进碗筷,拌着汤汁米饭大口往嘴里填。

    江饮坐到她身边来,默默给她碗里夹菜。

    到底是大小姐,才走三公里就累成这样,当然这三公里确实也不容易,一路都是上坡,更得小心提防着山中蛇虫鼠蚁。

    江饮回房拿了驱蚊喷雾给她喷胳膊和小腿,她吃了三碗米饭,回房重新洗过澡,出来江饮用药膏为她擦拭身体。

    秋蚊子好毒,昆妲小腿和胳膊全肿起来了,又红又烫,江饮捞起她手臂,都分不清哪是哪儿,药膏当身体乳来擦。

    “还有哪里痒。”江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

    昆妲只穿一条内裤,抿唇细细感受片刻,翻个身,滚圆臀部高高在江饮面前撅起,“你看呢?”

    她腰肢盈盈一握,两肘支撑着身体,奶冻荡漾出雪白重影,江饮小指勾起她内裤边缘,卡在臀缝,右臀果然有个指甲盖大的小红点。

    “怎么会叮咬到这里。”江饮抹上药膏,指尖灵活一勾,布料复位,顺手拍了一巴掌。

    “可能刚才洗澡叮的。”昆妲翻身躺好,药膏里的薄荷冰片开始发挥效用,她浑身感觉凉嗖嗖。

    吃点苦头也好,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跑。

    江饮站在一旁,低头查看药膏配料表,不知这样的大面积涂抹会不会有副作用。

    昆妲视线落在她碎发遮挡的高直鼻梁,如果不是满身红肿的蚊子包,她真想和她再做一次。

    本可以一走了之的,总有办法的,只是舍不得她。

    “江饮。”昆妲唤她,声色低沉、暗昧。

    江饮懂得她的意思,却只是搁下膏药,“我去洗个手。”

    洗完手,江饮插上电蚊香液回到床上,昆妲立即翻身来抱她。

    “你身上很重的药味儿。”江饮手掌虚虚落在她后背,“感觉好些没,还痒吗?”

    “痒。”昆妲直白,“下面痒。”

    黑暗中江饮偏过脸,低低笑。遭这老通罪,还惦记那事呢。

    她们最终没有,身体不适,昆妲并不十分情动,江饮也嫌她满身药味儿冲鼻子。

    精心准备的海上星空告白落空,大雨毁去烟花,临时起意逃跑的某人带着满身蚊子包回到怀抱。

    乌龙的一天。

    夜半下起雨,房间像一只漂在海上的小船,昆妲累坏了,在江饮怀里沉沉睡着。

    治蚊子包药和风油精一样,也是有后调的。前调刺激,中调柔和,后调甜美。

    香香的,还蛮好闻。

    江饮收紧怀抱,浅浅一吻落在她额头。

    次日傍晚,旅游大巴返程,车上昆妲一直挺着后背看路,她庆幸自己昨晚没有冲动行事。

    大巴驶出乡道后直接拐入高速,这地方根本打不到车,路两边也没有人走的地方。

    从这里开车进入市区,走高速接外环都得两个小时,走路不得腿都走断?她昨天究竟怎么想的。

    途中看到悬崖下一片碧绿的湖泊,昆妲不由感慨,“真大。”

    “当然大。”江饮漫不经心摆弄着手机,“960万平方公里呢,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都没我们一半大。”

    隐隐听出她言下之意,昆妲回头,警惕眯起眼睛,“所以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有多大?”

    江饮点开浏览器搜索,一字一顿重复:“整个东南亚陆地面积加起来为460.2984万平方公里。”

    她“哼哼哼”笑,“真是,一半也得480万呢,还没一半大。”

    “真是壮哉我大中华。”

    第 93 章 想你抱我、吻我

    返程路漫长, 昆妲趴在江饮大腿睡觉,昏昏沉沉做了个梦。

    轿车在高速上开,她坐在后座, 驾驶和副驾驶分别是昆姝和妈妈。

    大雾天, 车子开得很快,就要飞起来了,后面大概有人在追她们。

    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 都有惊无险贴着悬崖擦过, 昆妲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你能不能开慢点!赶着去投胎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想坠崖死, 还是被车撞,或者被枪杀, 你选一个。”昆姝冷静回。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神经压迫到极致, 昆妲难以忍受, 车内高声尖叫。

    昆姝低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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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不再理会她, 专注开车, 副驾的白芙裳也不言不语。

    事实昆妲所处的位置是看不见妈妈的,但她坚信妈妈就在那里。于是她安静下来, 手指抠进破烂的车座皮垫, 不断从里面揪出扯碎的海绵, 试图缓解紧张。

    后面几辆黑车逼得越来越近, “砰”一声, 昆妲本能弯下腰, 子弹打穿了后面玻璃,碎玻璃渣落在她发间。

    “抓牢, 我把他们甩出去!”昆姝几乎是咆哮。

    昆妲抬起脸,峭壁之后,道路忽地急转,车子撞碎围栏直直冲进雾里。

    好大的雾,天地间到处都涌动着海水般的雾,茫茫然望不到尽头。身体腾空,昆妲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妈妈,她飞起来了,她变得好小,样子是一只圆柱状的茶叶罐。

    车子飞速下坠,穿过云雾,悬崖之下是滔滔奔涌的河水。

    黑色的河,像一面风中猎猎翻滚的长旗。

    坠崖的过程十分缓慢,慢到昆姝有足够的时间从前座反手打开车门,将她推出去。

    装骨灰的茶叶罐子飘来怀里,昆妲伸手抱住,身体止住下坠的趋势,漂浮在云雾中,昆姝连人带车被黑河吞没。

    她骤然惊醒,身体猛地一个激弹,双眼茫然望向前方,心脏狂跳,本能启唇大口呼吸。

    “怎么了?”

    耳边熟悉的温言细语,随即有热热的手掌落在后背,不断轻抚。

    大概有十几秒,昆妲才意识到这只是梦,迟钝转动脖颈看向身边人。

    “做噩梦了吗?”江饮目光关切、探究。

    浑身泄了力气,昆妲重重倒在她怀里。只是梦,幸好只是梦。

    江饮稳稳接住,抱紧她,“别怕,我在呢。”

    旅游大巴车速适中,两面没有悬崖,也没有梦里灰蒙的大雾。

    江饮的怀抱又踏实又暖和,昆妲闭上眼睛,把脸拱进她的臂弯,大口大口呼吸,被风霜冻结的心脏缓慢回温。

    她们在半路下车,同外婆道别,老太太站车门边叮嘱,说走路别玩手机,过马路记得先看看两边车,要常回家吃饭。

    “知道了。”江饮摆手,“坐好,别摔着。”

    昆妲道别后在路边长久站立不动,市区限速,车子缓慢朝前滑动,看起来是安全的。

    返家途中又下起雨,没有带伞,她们手牵手冒雨前行。

    四周人影模糊不清,在身边快速闪动,大雨中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步伐缓慢。

    持续的雨,温度骤降,身体冷得像冰,交握的手心却是火热,昆妲贴到江饮耳边,“手机会坏掉吗?”

    “不会,防水的。”江饮回答。

    于是放心淋雨,半条街走下来,四肢冰凉无觉,只是机械挪动。

    回到小区,在楼道口粗略拧干裙摆上的水,手重新牵到一起,在狭窄的楼梯间并肩而行,转角处江饮每次都会停下来,等她跟上再整齐迈步上楼。

    摸出钥匙开门,前后脚进屋,江饮把背包放到地上,牵着她直接进浴室洗澡。

    外面下雨,室内光线昏暗,尤其是狭小的卫生间,江饮打开灯,昆妲又关闭,掰开水龙头,把她推到墙角。

    后背撞到冰冷的瓷砖墙,江饮右手同时拨开她长发摸到后背裙子拉链。内裤脱到一半,挂在膝弯要掉不掉,昆妲紧紧抱住她,在她怀里颤,小声哼吟。

    热水出来了,绵绵浇淋在后背,昆妲闭上眼睛,挂在她臂弯的小腿肌肉紧绷,身体僵直着翻过一浪。

    脖颈后仰,拉出雪白脆弱的弧线,江饮抽出手,托住她后背,埋首细细去吻。她连指甲尖都泛着懒,眼神迷蒙涣散,还没够地捉着人手往下递。

    洗完澡,江饮给她吹干头发放到沙发上,开始整理背包。

    该擦的擦,该洗的洗,然后回卧室,把床头柜挪出来,两张床拼到一起,床品也全部换上干净的,最后打扫房间。

    做完这些,手机上点了外卖,江饮走到客厅沙发,弯腰去看,昆妲半眯着眼睛,还没有睡着,在养神。

    干净的手掌抚上她洁净的脸庞,江饮吻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要不要去床上睡。”

    “不困,只是累了。”昆妲依恋蹭她掌心。

    “我去煮汤。”江饮给她盖上小毯子,起身离开,“你再歇会儿。”

    几分钟后,厨房里飘出来辛辣甜蜜的香气,昆妲掀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到了好几次,身体仍残留酥麻的电流感,因此额角发痛,头脑也混沌,下雨天总让她感觉仍是孤身一人,只记得淋雨回来,背包丢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还有很多事没做。

    走到浴室,这里还残留着潮湿馥郁的花朵香气,地面水迹已经被清理,内衣也洗过晾在一旁。

    阳台上洗衣机在小声地转,地板上的水滴也消失不见,房间焕然一新,床也变大了,躺上去,抽动鼻尖细细嗅闻,布料芳香。

    之后昆妲寻到厨房,江饮背对人站在炉灶前熬煮姜汤,发尾湿漉漉散在后背,手肘小幅度划着圈。

    昆妲抱住她窄瘦的腰肢,脸颊贴到她凉凉的头发。

    江饮身体僵住,反手摸到熟悉的睡衣面料,确定是她,随即放松,“我在煮姜汤呢。”

    手机在重复播放熬煮姜汤的视频教程,江饮对厨房里的一切都不擅长,但也不觉得难。

    现在网上很多教学视频,只要不是智障,跟着视频一步步学,别自以为是想着创新,结果都不会太坏。

    昆妲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她。

    江饮感觉到她的异样,噩梦醒来之后她就没怎么说话,周身气压很低。

    炉灶关到小火,江饮返身回抱,手掌拂过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贴上去,又试试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她半闭着眼睛,脸埋在人胸口,含住轻轻地咬。

    江饮“嗯”了一嗓子,笑着推拒,把她送回房间。

    昆妲拒绝,“我不要在房间。”

    “那你要在哪儿,你说。”江饮很有耐心。

    昆妲手指了下,“我要在客厅。”能看到厨房的地方,能看到她的地方。

    江饮于是抱她去客厅,安顿在沙发,电视打开找了个她喜欢的综艺。

    心中隐隐不安,回到厨房,江饮摸出手机检查定位。

    还没有被解除,她应当没发现。

    暂放下心,江饮关闭炉灶火,把姜汤倒进杯子,取了些冰块隔水凉得差不多,再细心擦去杯壁的水才端给她。

    昆妲两手捧着喝了大半杯,江饮蹲一边托腮看着,“要喝光。”

    说话的时候脸颊肉堆起来,嘴唇也嘟嘟的,昆妲凑近亲了她一口。

    江饮害羞了,耳朵尖红起来。

    玻璃杯搁到茶几上,昆妲软绵绵的手臂搭到她肩膀,鼻尖凑到她耳边嗅,“来做吧,我想和你做。”

    手臂松松揽住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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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饮低声笑,“你这是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想你抱我、吻我,或温柔或粗暴地对待我,只要是你就好。

    把之前和之后亏欠你的,通通补上。我身无长物,唯一可奉献的只有自己。

    两张床拼到一起,变得好大,随便怎么滚都不用担心掉下去,今天的昆妲很主动,江饮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雨还在下,滴答敲打在雨棚和空调外机,声音响亮,却不觉得呱噪。

    天还没黑尽,窗外是海一样的深蓝,她是水里的一轮月亮,身体洁白,漂浮在水面散发出幽幽的光亮,手指触碰,涟漪澹荡,她并没有消失,皮肤细滑温暖。

    心口相贴,心跳重叠,长发纠缠难分彼此,江饮倒下去,她包裹上来,发尾在心口扫荡,直到小腹,江饮忍不住笑,蜷起来。

    手指落在她腰后那道疤。

    每次江饮都会慌乱地避开,明明知道早就痊愈,还是担心弄疼她。

    这一次,江饮几番犹豫,终是谨慎伸出手,用手指再一次丈量疤痕的长度,随后将她翻转,借微弱的天光去看。

    经过很好的缝合处理,痕迹早就淡了,眼睛几乎看不见,但敏锐的指腹没有忽略它的存在。

    江饮手指上上下下划动,俯身在她腰窝落下轻轻一吻。腰肢款摆,她扭身纠缠,像一条灵活的白色水蛇,凉腻的身体缠绕。

    入夜后,雨停了,冷透的外卖在微波炉叮热,填饱肚子,她们出门散步。

    已经是凌晨两点,千家万户都睡下,雨后的夜是如此安静,只有遥远的车辆鸣笛和犬吠。

    大风刮走黑云,月光在水洼里摇晃,地面铺满碎银。

    江饮侧首,她的脸颊比月光更亮,睫毛飞卷,嘴唇红润小巧,心情很好,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脚步轻快。

    有零星的雨点落在脸上,清凉湿润,风吹动裙摆,站在风口处,好像下一秒就能乘风飞起来。

    云走得很快,深蓝的天空时隐时现,月亮很快又看不见了。

    深夜,她们牵手在马路上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走。千言万语,都在烘热的手心里。

    第 94 章 偷钱小贼,看你往哪儿跑

    生活一切照旧。

    昆妲每天早起出门上班, 下午江饮来接,两人搭公车回家,去菜市场买菜, 然后回家做饭。

    晚饭后下楼丢垃圾, 林荫道散步,下雨就窝沙发上看电影,最后洗澡睡觉, 在两张小床拼接成的一张大床上聊天, 或是接吻、拥抱及其他。

    日子平凡, 也安定。

    如果可以,这样平静的日子昆妲愿意长久地过下去。浮萍堆积在沟渠慢慢腐败也可以称之为归宿, 没有人愿意一直在浪尖上跑。

    国庆假期后,昆妲以换季添置衣物为由,开始频繁往家拿快递。更大容量的旅行包、冲锋衣、登山鞋, 更为周全的跑路装备, 她慢慢置办齐了。

    当然也没忘了江饮那份,想瞒住她是不可能的, 干脆都一式两份。

    “是我们的旅行装备呀, 等过年放假,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呀, 去登山徒步。”

    江饮学她说话, “那还挺好呀, 旅行呀, 真期待呀。”

    不曾被安逸麻痹, 掉以轻心, 江饮密切注意昆妲动向,某天意外发现她藏在长筒靴里的边防证, 抽空也去办了一个。

    终于在十月下旬的某个早晨,昆妲离开了江饮的出租房。

    这天上午,她照例早起,出门前返回卧室弯腰送出早安吻,只是动作比往常更轻更浅,赤脚在地板上走,猫儿似无声。

    “我去上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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