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桔纸书屋 > 其他小说 > 捞月亮 > 正文 60-70

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在她肩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进去。

    刚才江饮洗脸的时候赵鸣雁进卫生间跟她聊了会儿,她们逃课被班主任发现,打电话告家长了。

    赵鸣雁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给她们做饭,两个孩子嘴养刁了,说新来的阿姨做饭不好吃,也有点故意跟大人作对的意思,反正就是开始叛逆了。

    白芙裳有经验,说昆姝那时候比她们现在还过分,逃课不说,学校里男朋友一周一换,有时还故意带回家跟大人叫板。

    可昆姝聪明啊,玩也不耽误学习,后来觉得没劲了,自己申请住校就开始收心念书。

    赵鸣雁没说什么重话,闻见江饮身上酒气也不揭穿,只答应忙完这阵给她们做好吃的。

    江饮躺在床上想妈妈说的话,愧疚、心虚,但仅半分钟,她继而想到妈妈答应的“好吃的”,脑子里开始列菜单,要吃肘子,要吃排骨,还得配上冰镇雪碧,吃完直打嗝。

    有什么办法,她从小就是个缺心眼。赵鸣雁有时愁得不行,孩子缺心眼,怎么办呢?也没得药治啊,有时又庆幸,用大智若愚、傻人有傻福安慰自己。

    江饮想肘子想得出神,没留神一只小嫩肘子已摸到衣服里,她本能反手去抓,摸到昆妲后腰,她睡裙卷到肚子,腰肢连着后背都是滚烫的一片。

    “你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江饮说。

    她想外婆蒸的馒头了,蒸笼一揭,满屋子香,抓一个在手里颠凉,咬一口又香又烫又软。

    “那你把我吃了吧。”昆妲声音细细的一汩从她肩窝里溢出来。

    江饮把她裙子往下扯了扯,昆妲自己在那磨蹭半天,又卷起来。江饮身上穿的整套纯棉睡衣,上衣也揉乱了,昆妲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她身上去,跟她肚子贴着肚子,好玩地蹭。

    这季节还没开空调,盖被睡觉,夜里偶尔下场雨最是舒服,江饮开始感觉还行,慢慢觉得热,后背贴着床快烧着了,昆妲没骨头似攀着她,嘴唇贴着她脖颈那一小块皮肤来来回回啃。

    “昆妲。”江饮握住她肩膀晃,她嘴唇开始往上走,亲吻在鼻梁和睫毛,几次擦过嘴角,顿上两秒,又去向别处。

    江饮放任她玩了会儿,实在受不了,控住她两只手翻个身把人放倒,掀开被子站到地毯上,扯着衣领不住晾汗。

    头发蒙住脸,昆妲蜷成很小的一只,睡裙乱七八糟,像一朵被揉皱的山栀子。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香,香得闷人,香得发昏。

    手臂擦擦脸,江饮掀开窗帘把窗户推得更大,帘子留两个巴掌宽的缝让风吹进来。

    可算能喘气了,江饮抹黑按开台灯,爬上床再去查看昆妲,拂开她面上散乱的长发,发现她脸红得很不正常。

    岂止是脸,她全身都红了,晾了好半天还是烫得要命。

    “妃妃——”江饮抱着她肩膀晃,试图唤醒她,她软成一滩,眼睛半睁不睁,说头晕。

    完了,江饮想,八成是酒精过敏。

    不敢惊动大人,江饮下楼去接了一大杯水上来,还偷拿了点冰块,给昆妲喂了些冰水,江饮把她扒个精光横在那,湿毛巾不停给她擦身子,物理降温。

    这办法是江饮以前在杂志上学来的,还真管用,昆妲喝得不多,江饮忙活半小时,她身上风团消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些。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江饮算账,“你干嘛脱我衣服,你好不要脸。”

    江饮攥着毛巾站在那,“哈”一声,指着自己鼻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捞月亮》 60-70(第6/16页)

    尖,“我不要脸?”

    她现在知道害羞了,扯了被子盖住自己,手指点点,“脱人家衣服。”

    “我救了你的命!”江饮说。

    趁醉撒了回酒疯,昆妲对刚才的事也不是全无印象,腿蜷起来,背抵着床头软包,两手攥着被子盖住脸,只露一双眼睛,给江饮递了个眼波。

    “所以你是故意的。”江饮倒是难得聪明回,“你一直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对吧。”

    “我喝得又不多。”昆妲细声。

    江饮毛巾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走。

    担心把人气跑,昆妲立马下床到窗边去看,等了几分钟,没见到花园里有人过,倒听见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昆妲飞速归位。

    江饮回来,关灯一言不发往床上躺,昆妲正要跟她说话,她突地暴起,被子里手掀开人家睡裙,手掌贴上去。

    不知她怎么把一双手泡得又湿又冰,昆妲尖叫着往后缩,江饮把她当只暖水袋上上下下捏。

    “狗日的猕猴桃!”昆妲忍不住骂。

    江饮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戳在她脑门,放狠话,“再调皮,我弄你!”

    昆妲张嘴咬她手,“你弄死我啊,你来啊!”

    “我才不让你如愿。”江饮松开手,回到自己位置躺好,被子掖到下巴,偷笑两声。

    房子里静了半分钟,昆妲一个鲤鱼跳水落到她身上,显然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嘴巴准确无误找到嘴巴,恶狠狠怼上去。

    江饮尝到血腥气,伸手一摸,湿的,黑灯瞧不见,她再伸舌头舔,果然,嘴皮辣呼呼,剧痛。

    “好家伙,我被狗咬了。”江饮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

    “你才是狗!”昆妲朝她屁股就是一脚。

    第二天早起上学,江饮上嘴唇那块破口已经结疤,昆妲跟没事人似的,手机放了首英文歌在卫生间洗漱,江饮见不得她那么高兴,把她刷牙口杯里的水给倒了。

    “你有病啊!”昆妲回头。

    “你有药啊。”江饮摇头晃脑。

    昆妲踹她一脚,她轻轻还一拳头,两人站在盥洗台边玩了五分钟。

    到出门去上学的时间,戴上头盔,昆妲还是从后面搂着她腰,下巴枕到她肩膀上去。

    头盔半包的,昆妲把耳塞放到江饮耳朵里,在她另一只耳朵说话,“好听吗?”

    江饮直接摘了扔背后,“骑车不能戴耳机,不安全。”

    昆妲问怎么就不安全了,江饮说可能会把脖子勒断。

    多好的一个早晨,凤凰花开得红红火火,小风迎面吹,江饮在红灯前停下车,两手比划,“咔,身首异处,脑袋飞到花坛里去。”

    “闭嘴吧你!”昆妲在她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红灯五秒倒计时,江饮忍着剧痛重新启动车子,“你再打我,我早晚反击,早晚有一天让你哭得下不来床!”

    本是随口,昆妲不知联想到什么,手伸到前面去给她揉腿,“你这么厉害啊。”

    “怕了吧。”她哼哼。

    江饮直到上午第二节语文课才回过味儿来,她摸着下巴走神,上学路上跟昆妲那番对话是越咂摸越怪,指腹摸到唇角那一小块疤,继而想到昨晚昆妲那个恶狗似凶狠的吻,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饮。”班主任趁着发卷子的空当把她叫起来,问她心里琢磨啥好事,嘴都笑烂了。

    江饮险些脱口而出想昆妲呢。

    清清嗓子,江饮说“没想什么”,老师抬腕看了眼时间,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罚她干苦力,让她跟另几个同学去办公室把订的资料搬过来给大家发。

    江饮离开座位跟随队伍出发,特地绕远路从九班门前过,大老远就看见走廊上的昆妲。

    “好巧哦。”江饮挥手,“昆妃妃,被罚站啦。”

    “找死啊你!”昆妲冲她扬拳。

    江饮前后看一眼,拉了她手拐个弯拔腿就往楼上跑。

    “干嘛!”昆妲急声。

    “带你到楼顶去玩——”

    第 65 章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通往教学楼天台的路有两条, 一条有楼梯,门上常年挂一把布满铁锈的大锁,另一条直溜溜一个天井开在脑瓜顶, 下头是焊在墙里的钢梯, 顺着梯子可以直接爬上去。

    “敢不敢爬。”江饮朝天井动动下巴。

    “有什么不敢。”

    昆妲跟江饮这乡下野猴在一起久了,也学得胆大妄为,早些时候翻个围墙都要人来抱来接, 现在袖子一撸攀上扶梯就开始往上爬, 四肢相当灵敏。

    层高两米多不到三米, 江饮伸手在下面护着,昆妲两三下就爬到顶。

    为防雨水倒灌, 天井高出楼顶二十多公分,白亮的日光毫不吝啬泼洒在光溜的水泥地,昆妲甫一冒头就被晃了眼。

    太亮了, 太干净了。

    昆妲从来没上过天台, 偶像剧里很多经典桥段都发生在天台,隔着电视屏幕不觉得, 亲眼所见才知道这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目之所及的一切阻碍都被高楼填平, 初夏的云高远而轻盈,天空温柔澄净, 昆妲沿着围墙走了一圈, 担心被老师发现, 不太敢冒头, 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面躺下。

    远山和高楼也看不见了, 眼前尽是这片瓦蓝的天, 无边无际,唯有随风流动的云。

    “好晒。”她眼皮都睁不开了, 太阳滚水一样泼在脸上。

    江饮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替她遮挡了部分太阳,“好玩吧。”

    昆妲笑起来,伸手去够她的脸,江饮屈膝蹲下,双手撑在她身侧,做一柄人形太阳伞。

    “你也试试。”昆妲招手,“躺我身边来。”

    江饮顺从躺倒,一片巨大的白云刚好遮蔽了头,有风来,天还是亮得晃眼,她们侧过身体躲避,视线专注眼前人。

    江饮问你为什么会被罚站,昆妲说那你为什么又跑到教室外面来。江饮摸摸鼻子笑,牵动嘴唇上那块疤,疼得“嘶”一声,“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昆妲学她口气。

    这次吻得很轻,闭上眼睛,触感被放大,唇瓣生涩厮磨,浅浅触碰,又分离,像一片树叶漂到水上,涟漪淡至无痕。

    唇上有伤,江饮动作很小,昆妲偷偷睁开眼,她睫毛盖得紧紧,唇瓣微启,脸颊少见腾起粉云。

    “小水——”昆妲轻声唤。

    “怎么了?”江饮凑近,用鼻尖寻找她。

    “没什么啊,就叫叫你。”昆妲笑着同她蹭蹭,“你好像一只小狗,小狗就是用嗅觉分辨主人气味的。”

    “那我就是一只小狗,是你的小狗。”鼻尖擦过她嘴唇,江饮“汪汪”两声。

    昆妲被她逗得不住笑。

    这个臭猕猴桃烦人的时候是真烦人,不解风情,还常常破坏气氛。可她有时又表现得很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捞月亮》 60-70(第7/16页)

    为了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使得出。

    昆妲两手扯住她衣领,往面前一拽,“在你脖子上套一根狗链子,我走哪儿你跟哪儿,好不好。”

    “行啊。”江饮睁开眼坐起来,“但也不能白给你玩,你得给我买东西吃,买衣服鞋子穿,还得买玩具,你别以为养狗容易。”

    昆妲说好啊没问题啊,“再送个绝育套餐,免得被别的狗糟蹋了。”

    “你才绝育!”江饮气得捶她。

    “是你说要做狗!”昆妲还她一拳。

    “小点声!”江饮着急。

    “小声点,嘘——”昆妲有样学样。

    疯闹一阵,江饮问要不要回去,昆妲还想再玩会儿,她们又躺回水泥地。

    “反正老师已经发现我不在了,肯定要挨骂的,不如玩个痛快。”昆妲说。

    江饮又说回前话,追问她到底因为什么被罚站。

    一条腿架膝盖上,昆妲晃晃脚尖,“我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想到你用湿毛巾帮我擦身体,走神太厉害了。卤蛋叫了我三声,我都没反应过来,他直接过来揪着我后脖颈把我提到教室外面,让我好好清醒清醒。”

    卤蛋是九班数学老师的外号,虽然有点不太尊重人,但他其实一点不亏,人如其名,头发没有,脸蛋奇黑。

    昆妲说完,江饮好半天没出声,昆妲腿碰碰她,问你呢,江饮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昆妲侧首看向她。

    马尾荡下,扫在腮边,昆妲俯身缓缓靠近,唇瓣即将触碰时,江饮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声剧烈。

    下课铃毫无预兆拉响,两人冷不防都浑身一激灵。

    抬起上身,握拳仰脖望天,昆妲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魂都给我吓飞了!”

    江饮坐起来,脸埋进臂弯里笑。

    “笑个屁啊!”昆妲推她一把。

    大课间做操她们也没去,就在天台上玩,看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头,说老师和同学八卦。

    高一下学期她们逃课逃疯了,常常借口上厕所就溜出教室不见,物理和化学已经全面放弃,老师也不怎么管,已经确定要念文科的,物化课上也是补作业和睡觉。

    到暑假江饮制定了一套新的学习计划,逮住昆妲在家里恶补一个多月,开学分班考,两人又如愿以偿成为同班。

    她俩从初中就是这么过的,逃课照逃,考试照考,有点没心没肺,临时抱佛脚却总有奇效,学习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天天黏在一块。

    当然这期间也没少被请家长,但白芙裳和赵鸣雁太忙了,电话里答应好好的,到头还是放鸽子。

    时间一长,老师也烦了,反正俩人成绩也还过得去,慢慢就不管了。

    真正出事是在高二下学期,但仔细说来,跟昆妲和江饮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事情起因是有人在学校贴吧发了一组照片,拍摄于某晚自习放学,照片内两个女生在空无一人的教室接吻。

    照片有点糊,看不见脸,一个坐在墙边,一个背对着教室门站着,两手撑着前后桌,弯腰偏头,是暧昧的亲吻姿态。

    起初大家以为是错位图,后来仔细研究过,靠墙的女生藏在课桌下的手虚虚环抱着前面女生的腰,证明她们距离很近。

    有人通过桌椅长度计算出她们当时距离,计算结果为零。

    有人抖包袱,说大错特错,其实是负距离。

    甚至有美术生上传了一张自绘侧面图,别说画得还不错,挺有感觉。

    此帖一出,校内顿时引起掀起轩然大波。

    昆妲刚开始听说的时候真被吓到了,回家赶紧用平板登了贴吧看,发帖人标题内容为:文科班两个女生,深夜竟然……

    看过照片她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照片上的人不是她们,发型和身材都不像,但只一眼昆妲就知道其中一个是谁。

    班长文静,齐耳短发,跟江饮个头相差无几,另一个差不多没跑,是她同桌韩笑。

    就是这么巧,曾经的三人组高二又分到一个班。

    更巧的是,韩笑仍旧是数学课代表。

    手指长按屏幕,昆妲把那张铅笔画保存在相册,“画得真挺好,挺有感觉的。”

    曾经横竖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韩笑在画里模样还蛮娇羞。

    江饮接过平板去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得出发帖人很有做娱记潜质的结论。

    偷拍技术不错,标题味儿也正,天生狗仔。

    “就是有点缺德。”昆妲隐隐替她们担忧起来,“肯定要被请家长了。”

    “还不如偷拍我们。”江饮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请家长也不怕。”

    昆妲说如果是我们,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江饮恍然,“也对,还没打铃我俩就准备好冲出教室了,哪里会给人机会偷拍。”

    再说,她们在家有的是时间,犯不着在学校冒险,平时亲脸蛋也都是光明正大亲。

    这组照片之所以会引起讨论,时间和场景是最大推手。

    帖子发出的第三天,消息传到文科二班的班主任谭老师耳朵里,请家长确实请了,但大家都没想到,此次规模会如此巨大。

    文科班女生居多,老师防早恋都是防着外班男生,谁成想大家直接内部消化了,谭老师抽空坐办公室打了一下午电话,第二天约来七八个学生家长。

    白芙裳和赵鸣雁也在其中。

    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俩人正在外地出差,时间倒也挺赶巧,已经买了第二天下午返程的机票。

    老师说这次情况非常严重,赵鸣雁挂了电话,口气挺无所谓的,跟白芙裳说两个女孩能搞出什么事情来,一惊一乍的。

    两个孩子关系好,她俩早就心照不宣了,只是没当面说过。

    这确实没办法,她俩从十二三岁就认识了,一张桌吃饭一个床睡觉,日久生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周五下午四点,白芙裳和赵鸣雁准时出现在教室办公室,谭老师管文科两个班,捉出来四对,三班有两对,四班也有两对,三班这两对分别是水神和明妃出塞。

    水神队当然就是江饮和昆妲,都是取她们小名。

    明妃出塞是韩笑和文静,这个挺有讲究,出自宋代刘子翚的《明妃出塞》——羞貌丹青斗丽颜,为君一笑静天山。诗讲的是昭君出塞,而韩笑原本是打算去理科班,据说是为了文静才转过来。

    水神和明妃出塞是同学们给她们起的cp名。要不怎么是文科班呢,一套一套的。

    谭老师此次只请到其中三对家长,赵鸣雁和白芙裳进办公室的时候,谭老师正在给四班其中一对打电话,赵鸣雁隐约听着像骂人,家长说你脑子有毛病吧,女孩怎么跟女生谈恋爱,说完就挂电话了。

    谭老师气得,手指狠狠戳屏幕,“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鸣雁站旁边摸摸鼻子没说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捞月亮》 60-70(第8/16页)

    第 66 章 不要放弃我

    明妃出塞组坐在靠墙一排第四桌, 水神组跟她们之间隔了两排位置,江饮千里迢迢递出传话本,是帮她们出主意。

    [到时死不认账, 就说文静是在帮你吹眼睛, 你眼睛进东西了。吹眼睛本来就是要靠得很近,照片从背后拍的,只要你们咬死不松口, 教室里又没装监控, 谁知道?]

    [别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妃妃说的。]

    韩笑远远朝那边看了眼,江饮冲她挤挤眼睛。

    传话本重新回到手里, 只有两字:

    [谢谢。]

    江饮顿时垮脸,她洋洋洒洒半张纸,韩笑就回复两字?江饮不甘心, 提笔继续写:[没关系, 事成之后,请我们吃饭就好。]

    这次是文静回复, 还是两字:

    [好的。]

    行吧行吧, 江饮忿忿将纸页撕下,毁尸灭迹,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文静就那样, 不然怎么叫文静。”昆妲勾勾她手指, “你就别替她们操心了, 一个班长, 一个数学课代表,老师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谭老师把女孩们一对一对叫去谈话, 跟明妃出塞组谈的什么不知道,文静常年一张不近人情的扑克脸看不太出来,韩笑学到她五分的深藏不露和言简意赅,也让人直犯迷糊。

    很快轮到水神组,江饮和昆妲进办公室,看见赵鸣雁和白芙裳靠窗站着,肩抵肩,胯抵胯,江饮没由来想,老师应该好好审审她身后那对搔首弄姿的画报女郎,而不是她们这束清纯无辜的小雏菊。

    江饮和昆妲早有准备,懵懂无知不是演出来的,她们是真迷糊怎么被老师发现的。

    那股子迷糊劲儿稍往旁挪挪,江饮和昆妲说没有啊没有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啊,女生和女生怎么谈恋爱,我们就是单纯玩得好。

    老师说你们休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玩得好也不至于嘴对嘴玩吧。

    嘴对嘴?那不也正常。昆妲并不狡辩,以防对方抬出更有力证据,“我们经常这样啊,在家也是一样的。”

    她说完看了眼靠窗站立的妈和姨,应付老师的同时抽空欣赏这两人站姿搭配窗景,感觉还挺般配。

    老师问两位家长怎么看,白芙裳一如既往的嘴欠,说还能用什么看,用眼睛看呗。

    赵鸣雁呵呵笑着打圆场,“我觉得老师您可能多想了,女生之间的亲密关系程度是很难界定的,她们确实好,初中那会儿就好……欸,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也没耽误学习。高二几个文科班呀?三班这个排名应该还算不错吧……”

    倒也不是故意跟老师作对,赵鸣雁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为了维护面子去训斥江饮。

    老师的面子?高中还剩一年半,这位老师在她们生命中只占据极其微小的一部分。自己的面子?赵鸣雁不是计较面子的人。

    她尊重老师这个行业,但此举未必就能起到正面效果,成年人的自以为是在这间不足五十平的教师办公室体现得淋漓尽致。

    十分钟前被父亲扇了耳光、被母亲指责贱货、被老师要求好好反省的女孩还站在角落里抹眼泪,这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这种教育观念,赵鸣雁无法苟同。这些所谓面子工程以及奇差的情绪自控能力,注定了他们的人生永远平庸乏味。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赵鸣雁没打算参与这场发泄教育,她看不惯这种贬低、辱骂、发泄式的教育方法,除了体现自身的无能毫无作用。

    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没有取得理想反馈,老师对赵鸣雁和白芙裳很是不满,以“那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我也没问题,反正不是我家孩子”来收尾总结。

    “您说得对,就不劳您费心了。”白芙裳扭着腰大步走出办公室。

    “有钱人家教育孩子的方式确实很特别。”旁边不知道是哪位家长插了句嘴。

    白芙裳扭头,手指压压墨镜,将对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过,是刚才骂女儿“贱货”的家长。

    “那是,以您的眼界,当然不能领悟。我也不是看不起穷人,但又穷又装,拎假包充门面确实挺low的。”

    白芙裳自我评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不会用贱货来形容自己的亲骨肉。

    她说完就走,半步不留,身后女人尖锐的叫骂和男人苍白的辩解使她心情愉悦。

    一只假包成了引爆战争火线呲呲作响的手榴弹,“砰”地炸开,辐射冲击出一片血肉模糊。

    老师发火了,让这两口子要吵回家吵,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江饮和昆妲互相看了眼,快步跟上大人脚步。

    “有什么放学再说。”白芙裳抬腕看表,“离放学也没多久了,车子在外面等你们。”

    等待让人煎熬,回到教室,江饮不安起来,铡刀悬而不落,她背后起了一层毛毛汗。

    “别怕,不会有事的。”昆妲捏捏她手,“别自己吓自己。”

    昆妲本想问问,假如大人真的要我们分开,你会听她们的话吗?但这不是考验人心的好时候,她们的年龄还不够主张自己,考验毫无意义。

    车上赵鸣雁酿了一肚子话,比如“我没有完全的义务对你的人生负责,你年纪已经不小,应该学会对自己负责”,又比如“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说不定是遗传”……

    所有的反常其实都可以用科学解释,不懂科学没关系,但一定要相信科学。如果有人不相信科学,那只能说明他无知。

    无知追溯起来可太悠久了,但可以肯定,80%的源头来自扇女儿巴掌、骂女儿贱货的父母。

    一代传一代,一代传一代,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刮当传家宝一样传下来。实在是悲哀。

    等到两个女孩放下书包坐到车后座,赵鸣雁只说了一句:

    “想吃点什么?”

    江饮和昆妲对视一眼,没敢接话,白芙裳说五点过了,做饭来不及,在外面吃吧。

    有惊无险的一天。

    大人们很快又忙起来,生活一切照旧,昆妲和江饮每天固定时间出门、回家,空空的大房子里只占据很小的一个角落安放少女们奔波了整日的疲惫。

    什么时候这个家里人聚齐,反倒让她们感觉无所适从。

    一个周六的下午,两位稀客出现在房子客厅的餐桌边,昆妲和江饮刚补完课回来,看见大敞的别墅门都齐齐吓一跳,以为家里进贼了。

    江饮找了根搅堆肥桶的粗棍子捏手里,昆妲手机拨号页面已经按了两个一,只等发现敌情,再按一个零就能接通求救电话。

    昆志鹏一张笑呵呵的大胖脸从门后面探出来,“放学啦。”

    江饮好久不见他,一时没认出来,手里大棒子已经举起来,还是昆妲先拉住她,“是我爸!”

    门后紧接着探出另一张脸,已经是半个洋妞的昆姝,眉目锋锐,神情冷峻,漂亮得像一把匕首,谁没长眼敢凑她面前去都得见点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捞月亮》 60-70(第9/16页)

    她点点头就算跟两个妹妹打过招呼,昆妲朝门内狐疑张望,没有一丝跟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两方都冷静得可怕。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昆妲试探着问。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回家啦。”昆志鹏摆出老父亲的慈爱表情,哈哈笑,拍肚子,然后冲昆妲招手,表示父女俩好久不见了,得勾肩搭背好好亲热亲热。

    但他受尽宠爱的小女儿却对此视若无睹,父亲职位这个长时间的缺席,昆妲早已经把自己从传统三口、四口之家剥离,跟江饮组建了新的两口之家。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啊。”昆妲绕开父亲宽厚的肩膀和手臂,牵着江饮与他擦身而过。

    闻见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儿,她们快步投奔到食物的怀抱。

    高三了,整天没完没了雪片一样的卷子淹得人喘不过气来,她们饿惨了。

    “有肘子!”昆妲惊喜出声。

    赵鸣雁回头冲她笑笑,“饿坏了吧。”

    昆妲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姨姨,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我肯定支持我妈离婚跟你在一起。”

    赵鸣雁笑而不语,江饮掀开锅盖看了眼,“还有豉汁排骨!今天过年啦!”

    “发生了什么事,姨姨你偷偷告诉我。”昆妲把耳朵凑到赵鸣雁面前,是个撒娇的姿态。

    “你姐姐回来了呗,她难得回来,当然得好好尝尝家里的饭,听她说外国的中餐馆子味道都不正宗……多可怜,几年都吃不上一顿家里的饭。”

    赵鸣雁说着夹了两块排骨到小碗里给她们解馋,“试试看脱骨没。”

    不是年不是节,生拉硬凑的团圆饭必然是为了掩盖什么,昆妲起疑,但并不在乎,她没兴趣打听,现在的生活她非常满意,不想被打扰。

    为了避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昆妲把小饭碗换成了吃面的二大碗,小半碗饭大半碗菜装得满满登登,端到花园里去吃。

    快入秋了,天有点凉,满园桂花的香气,月季也开得好,早晚温差使其色艳无比,长期疏于管理的植物们肆无忌惮野性生长,枝条伸向天空,顺着围墙快要爬到马路上。

    昆妲坐在秋千上捧着大碗吃饭,感觉自己也变成它们其中的一株,希望不要有人多管闲事在这时候给她来上一剪刀,剪去她触摸天空的手掌。

    “江饮。”昆妲放下碗,唤她。

    “嗯?”江饮从大碗里抬起头。她蹲在小小荷花池边,身后一片唐菖蒲开得如火如荼。

    “假如有一天,我要赶你走,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你不要放弃我,好吗?”

    第 67 章 我们的愿望

    “你干嘛要赶我走。”江饮反应迅速, 同时啃下一块猪脆骨,两排结实的后槽牙磨得“嘎嘎”响。

    “我是说假如。”昆妲设想的假如剧情丰富,细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只能归纳总结出为:“假如有一天, 我不理你了,不跟你玩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放弃, 还能继续来找我, 劝说我。”

    “那你干嘛不理我。”江饮往嘴里刨了两大口米饭, 含糊问:“我惹你生气啦?”

    昆妲捧碗的两只手搁在膝盖上,耐着性子, “我是说假如嘛,假如有这种情况发生,在你没有惹我的前提, 我不理你了。”

    “那你为啥呀。”江饮还是那句。

    无言几秒, 昆妲端起饭碗,吸了口气, 又放下饭碗, “就说是,我可能有什么苦衷呢?”

    江饮“嗷”一声, 明白了, “就像电视里那样, 反正就为了我好, 不能说的苦衷对吧。”

    昆妲摇头, “是不是为你好, 这说不太好,反正是苦衷就对了。”

    江饮站起来抖抖裤腿, 筷子别在捧碗那只手,另一手伸过去,“那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昆妲把碗递给她,“再来半碗菜。”

    “记住了。”江饮肯定的语气,走出两步,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一天天哪儿来那么多假如。”

    “我就有!”昆妲叉腰。

    昆姝在家待了半个月,每天跟着昆志鹏公司和家两头跑,白芙裳和赵鸣雁倒是闲下来。

    白芙裳每天上午泡一壶茶坐在花园遮阳伞下用平板看宫斗剧,赵鸣雁在旁忙着拔草、施肥和修剪。

    昆妲某日放学回家,坐到秋千上看,在她正前方位置,那枝高高朝着天空挥摆的月季藤被剪掉了。

    “为什么没有了。”昆妲从厨房里把赵鸣雁拉出来,指着空空的墙头,“姨姨,花藤没有了。”

    “打顶了,是盲枝,开不了的,光消耗养分。”赵鸣雁耐心同她解释,什么叫盲枝盲芽,又为什么开不了花。

    说完赵鸣雁就走了,说锅里还炖着肉,昆妲失魂落魄坐到秋千上,好像被剪掉的是她的一只手。

    又过了小半月,昆姝终于要走了,大概是危机得以解决,她说准备念完硕士回来,还开玩笑的口气说但愿那时候公司还在。

    “公司不在还能去哪儿。”昆志鹏把她行李放后备箱,昆妲和江饮背着书包站车边上,跟她挥手说“姐姐拜拜”。

    昆姝走过来抱抱她们,眼睛里像有话交待,却只是摸摸她们头,“小水长得真高,妃妃也越来越漂亮了。”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头探出窗户,说“好好学习”,说完顿了半秒,又改口,“算了,学不学的都不重要,开心就好。”

    “什么意思啊。”昆妲立即就不干了,“我学习也没差到直接放弃的地步吧。”

    昆姝摆摆手,“不说了,反正开心就好。”

    她关闭了窗户,白芙裳拉开另一边车门,昆志鹏坐副驾,一起送她去机场。

    “装大人。”昆妲小声嘟囔。

    “她本来就是大人了。”江饮说。

    昆妲噘噘嘴巴,“反正我跟她不会有多亲的,她这人特爱装你没发现,装得挺那啥的。而且小时候她还骂过我,说我是笨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跟昆姝和好的时候昆妲已经知道会有一个江小狗到她身边来,她根本不在乎是否能跟姐姐真正和好。

    确实这俩姐妹也没什么培养感情的机会,和好不久昆姝就出国上大学去了,两三年才回来一次,期间偶尔视频,也说不上几句。

    就是这个‘不太熟’的姐姐,在此后颠沛流离的异国生活中,想方设法甚至是不择手段,只为赚钱养活妹妹,给妈妈治病。

    当然现在昆妲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昆姝走了,她一颗心倒是安定下来,能继续未完的学业,代表了家庭的富足和安定。

    对姐姐的依赖其实早有预兆,但那时候她还小,感觉不到。

    寒假过完,正式进入高考倒计时,昆妲和江饮忙起来,也没空想东想西。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永远写不完的卷子,永远睡不够的觉,永远吃不饱。

    赵鸣雁更多时间都留在家里照顾她们,忙着做饭洗衣,白芙裳也彻底闲下来了,昆妲连着几天发现她躺在客厅看电视,还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