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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都是些露水情缘。昆妲暗暗评价。
升高中大家都得散, 昆妲不知他们疯狂个什么劲儿,反正她不着急,她跟江饮早就绑定在一块了。
帮扶计划的尾声, 昆妲过河拆桥, 把韩笑约到家里,结结实实给她来个下马威, 第二天早上到校一看, 江饮桌面空空,她果然放弃了。
江饮缺心眼, 还跑去拍人肩膀, “今天不换早餐啦?”
韩笑两手藏在抽屉里, 抬眼, 昆妲书包上挂的毛绒吊坠一晃而过, 她躲开江饮探究的视线, “包子铺没有开门。”
“那别的呢,牛肉粉, 大油条,也没开门呐。”江饮还追问不休。
“都没开门。”韩笑低声。
“啊——”江饮失落回到位置,想不明白为什么早餐铺集体大放假,书包里取出饭盒,把昆妲那份递过去,想想又伸手捅捅韩笑后背,“那你应该也没吃吧,你跟我们一起吃。”
韩笑扭头,这个角度第一眼看到的是昆妲的桌面,她视线尚未触及,飞快缩回,“我在家吃了来的。”
她说的话前后矛盾,江饮对昆妲以外的人都有点懒得去细想的粗神经,也不甚在意,含糊着应了句好。
昆妲小口吃饭,看似波澜不惊,其实满肚子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进教室前,走廊窗边经过时,她明明看见韩笑桌上有个白色塑料袋,进门时却又不见,猜想她应该是临时改主意。
果然第一节课后,她解开外套拉链,偷偷藏了个东西进怀里出教室。
昆妲留心韩笑出门时方向,等了半分钟,胳膊肘捅捅旁边藏课桌里玩贪吃蛇的江饮,“你跟我来,给你看个东西。”
“啥东西。”江饮说着已暂停游戏起身。
“你来嘛。”昆妲牵起她的手。
一层楼六个班,出教室左转,隔壁是二班和三班,中间的楼道口,昆妲牵着江饮站到楼梯扶手边,韩笑就站在下层拐角处靠着墙壁吃包子。
早读开始前,同学们陆陆续续到校,楼道人流稀疏涌动,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韩笑眼角余光瞥见簇明显区分于周围的静止物体,下意识扭头去看。
江饮沉默望向她。
眉头微蹙,唇紧抿,眼底明显的受伤。
豆浆还热着,长时间托举,热量积蓄,韩笑感觉到痛。
“走吧。”昆妲牵起江饮转身离开,身形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回首,送去轻蔑嘲讽一瞥。
“她为什么这么做。”江饮回到教室,还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昆妲靠拢,半抱住她肩膀,指尖整理她额角垂散的碎发,“送了几个月,也累了,你要体谅,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饮不明白,“她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干嘛骗我呢?还偷偷带出去吃……”
“当面说,怕你不高兴。”昆妲手指轻轻刮一下她鼻尖。
“我现在十分不高兴!”江饮在衣兜里摸到手机,连玩贪吃蛇的兴致都没了。
“你还有我呀,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昆妲下巴搁在她肩膀,“不要放在心上,周末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饮还是有点难过,“本来以为交到新朋友,大家以后还有可能继续在一个高中念书的。”
“你有我呀。”昆妲再次重复。
“我当然会一直有你。”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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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桌下捏住昆妲的手,她从来没想过昆妲不在的可能。
不过昆妲这一通安慰,江饮心里确实好受多了,周围人再怎么好也是要分开的,只有昆妲,她坚信她们会永远在一起。
韩笑踩着上课铃垂头丧气回到座位,课上了十多分钟,反手塞了张纸条过来。
江饮正在气头上,不理,昆妲替她捡过来拆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还继续给你带早餐,好吗?]
昆妲把展平的纸条放在江饮面前。
江饮低头看了眼,挥手拨开。
昆妲捡回来,替她写:[不用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回复内容给江饮看过,得到允许,昆妲把纸条团好,笔帽戳一下韩笑后背,她立即反手来接。
不是江饮的字迹,韩笑发现后立即扭头来看。
昆妲单手托腮,冲她挑衅一扬眉。
离中考没多久了,一对一帮扶搭子都散得差不多,强扭的瓜不甜,她们也没能坚持到最后。
下午韩笑如往常提前半小时到校,江饮和昆妲却没有按时出现。
韩笑想单独找江饮聊聊,解开误会,却总也找不到她落单的机会,江饮和昆妲连课间上厕所都不分开。
周五下午最后一堂课前的课间,江饮和昆妲手拉手出去上厕所,韩笑犹豫几秒,还是决定跟上。
江饮不上,就揣着手站在走廊上等,韩笑抓紧机会跑过去,给她怀里塞了一封信。
要说的话都在信里了。
江饮反应不及,两手还揣兜里,没接,信封掉在地上。
好巧不巧的一阵风,信从铁围栏下的夹角缝隙里飘出去,少女心事如翩翩蝶翼,半空飞舞。
韩笑听见卫生间里有人跟昆妲打招呼,她目光哀求,“我去捡回来,信你别给昆妲看好吗?”
江饮怔愣间,她已转身飞快朝楼下跑去。
昆妲从卫生间出来,江饮正趴在围栏边往下看。
“走了。”昆妲说。
韩笑在楼下捡回了信,江饮回头,快步跟上。
当天晚自习放学前,韩笑趁着昆妲和江饮不在教室,偷偷把信夹在了江饮数学课本。
韩笑想得挺好的,她是数学课代表,如果江饮真有留心那封信,一定会在课本里找。
但她们之间似乎没有这种默契。
到这个阶段,书上新知识都学完了,每天会翻开的不是课本,而是练习册和卷子,韩笑送出的那封信,整一周都没有得到回复。
江饮答应她的请求,替她瞒着昆妲,却迟迟没有收到信,提心吊胆好几天,最终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气不轻,瞪了她好几眼。
韩笑也对江饮的反应很迷糊。她回想信上内容,字字肺腑,感天动地,江饮就算拒绝,何至于恨她?
那封信却是昆妲先发现了。
还有半个月就考试,同学们陆陆续续把桌上堆的大摞课本背回家,江饮也不例外。
江饮的小房间堆不下那么多东西,课本准备都放在昆妲房间书柜,昆妲替她整理时,留意到课本中间支棱出的粉红一角。
信被抽出,没有署名,封口处一张爱心卡通贴纸。
楼下接了杯热水回来,昆妲把封口处倒扣在杯面,热气熏了几分钟,她轻而易举就揭开胶封。
昆妲所料不错,信果然是韩笑写给江饮的,可江饮粗心大意,至今没发现。
信里韩笑说自己的一对一帮扶对象原本不是江饮,是她跟老师提出更改对象,还把昆妲也扯进来,说“她们俩玩得好,离家也近,帮一个等于帮两个”。
又说昆妲作文好,自己作文弱,可以趁机跟昆妲学学,问她平时看些什么课外书,费尽了口舌老师才答应她的更换请求……
就是后来经过那么多事,韩笑还没死心,说大家以后很有可能会考到同一个高中,还能继续做朋友。
这些昆妲都理解,可韩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信里骂她。
[包子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可昆妲发现以后却故意带你去看,让你误会我,她心机真的很深。
江饮,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她其实真的很可怕,她约我去她家,还故意在我面前那样表现,说请我吃饭是假,其实是给我下马威……]
[江饮,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昆妲其实喜欢你,她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因为她喜欢你啊!
可她真的很狡猾很有心机,她不敢说,却不准别人也喜欢你,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看我的样子,她的表情!真的很可怕!]
[你不要被她漂亮的外表迷惑了……]
好长的一封信,昆妲数了数一行大概多少个字,再乘以行数,计算得出总字数约一千,光骂她就骂了三四百。
“好,特别好。”
昆妲把信叠好,重塞回信封,卡通贴纸水汽已腾干,稍用点力重新粘回去,她把信压在数学课本下。
心机深沉,昆妲这一点倒是不否认。所以她把信放回去了,信里有她要对江饮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这个韩笑,到底该说她蠢还是说她聪明呢?
走廊上传来赵鸣雁母女的对话,赵鸣雁提醒江饮睡前记得刷牙,江饮说刷了,赵鸣雁说刷了你还偷吃东西,江饮嘿嘿笑,说吃完再刷一次。
昆妲起身离开座位,坐到床边去,顺手拿了本散文集,她睡前习惯翻两页。
江饮推门而入,“啦啦啦,我来啦!”
“我听见赵姨喊你刷牙。”昆妲回头,面色如常。
“那我用你牙刷哦!”江饮说。
“你先把你书收拾了,乱七八糟就堆在我桌上,你还等着我来帮你收啊。”昆妲略带埋怨说。
江饮瞄一眼书桌,说吃完手里这把葡萄就收拾。
昆妲掀被上床,靠在床头软包,捧着书本找了个最好的看戏角度。
第 55 章 她喜欢的人只能是我
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江饮走到床头扯了张纸巾擦干手上水,对上昆妲似笑非笑的脸,还在那傻乐呢。
“看我干嘛呀——”尾音拉长, 撒娇。
“你好看呀, 好多人喜欢你呢。”昆妲面上笑容不变。
江饮摸摸脸蛋,臭美,“前阵子小白阿姨也这么说, 她说我变白变漂亮了, 还很自信大方。”
漂亮, 当然漂亮,否则怎么把韩笑迷成那样呢。那女的藏得也深, 惦记那么久,快毕业了才说。
要早两年表白,说不定真还成了。班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从初一谈到现在, 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赶紧收拾了桌睡觉吧。”昆妲下巴朝前点点,“暂时用不上的先放书柜里。”
江饮应了声好, 擦手的纸巾顺道擦擦床头柜, 纸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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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支着尖溜溜的小下巴坐床上看。
江饮先把美术音乐等用不上的课本收进书柜,语数外和其他写完的练习册放在书桌一角, 以供随时翻阅。
她后背忽地一僵。
昆妲眯起眼睛, 她发现那封信了。
垂下眼帘, 昆妲翻开手上散文集, 纸张揉搓出细响。
江饮微微侧过脸, “你还看书呐。”
昆妲“嗯”了声, 视线凝聚在她赤红的耳廓,心头冷笑。
“这些书可真重。”江饮不擅长撒谎, 她声音都发颤。
昆妲还是“嗯”一声,继续翻书,麻痹她。
江饮慢慢筝过身子,确保完全挡住昆妲视线。
旁边黑黝黝的玻璃窗暴露她全部动作,她撩开衣服,把那封信别在了裤腰带。
昆妲险些笑出声。
担心信纸从裤子里滑出来,江饮肚子一直抵着桌面,直到书本全部整理完毕,她僵硬扭过身,“我去刷牙了。”
“快去快回。”昆妲睫毛低垂,又翻一页书。
江饮手按着肚子走出房间。
昆妲默数三十秒,起身站到窗边,江饮飞快从楼下花园跑过。
拉上窗帘,昆妲回到床上,看书等她回来。
江饮这趟去得有点久,昆妲替她掐着时间,快半小时,好像还重新洗过脸,额头碎发湿漉漉。
“你不是刷牙,去这么久。”昆妲开始审她。
江饮摸摸鼻子,手攀着衣柜门,“我还上了个厕所。”
“那你头发怎么湿了。”昆妲紧接着。
江饮心快跳到嗓子眼,干咽口唾沫,“就、就湿了呀。”
“怎么湿的。”昆妲逼问。
“洗脸呐。”江饮把柜门抠出个指粗的缝。
昆妲语速加快,“为什么要洗脸,不是已经洗过澡了?”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呀。”江饮不知自己浑身破绽,她天生一张黄狗的憨厚脸,永远也学不来撒谎。
欺骗、隐瞒、耍心机,也是需要天赋的。这方面昆妲明显是遗传白芙裳。
赵鸣雁不是爱撒谎的性格,她只是有一颗强大的心,总能不慌不忙。江饮还嫩,欠缺历练。
“我要睡觉了。”江饮手盖在嘴巴打两个哈哈,“早睡早起身体好呀。”说着推开衣柜门就要钻进去。
“干嘛突然去睡衣柜。”昆妲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江饮顿了两秒,“今天就想睡衣柜。”
昆妲扬眉,“你不想看见我啊。”
“哪有!”江饮立即反驳。
“那我跟你一起。”昆妲说着就要下床。
江饮“啪”地合拢柜门,“那算了,太挤,我还是到床上来陪你。”
衣柜里免不得一通脸贴脸心贴心,江饮担心自己忍不住说漏嘴。
韩笑在信里说了昆妲好多坏话!要让她知道还了得?她不得发疯?!
两人并肩躺床上,江饮紧贴床沿躲昆妲八丈远,一颗心悬在半空,要起不起,要落不落,难受死了。
昆妲钝刀子割肉,细细地宰,“感觉你今晚好奇怪,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我没呀。”江饮在黑暗中攥紧了睡衣领口,“我没事情呀。”
“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昆妲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
江饮强稳住声线,“好的哦——”
昆妲不打算揭穿。
不擅长撒谎的人,会被谎言深深地、痛苦地折磨,这是场持久的酷刑。
同样受折磨的还有韩笑。
快考试了,她迫不及待想得到回复,哪怕是拒绝也没关系,她需要快点定下心准备复习。
昆妲看这对前后桌急得抓耳挠腮,不慌不忙往嘴里送了颗太妃糖。
“你最近状态真的很差。”昆妲一句话说给两人听,“这么简单的题,我都会,你竟然算错,心里在想什么呢?”
水性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江饮嘟囔说“没啥呀,就粗心呀”。
昆妲摸摸她后背安慰,“可不能粗心,就快考试了。老师说,心态比成绩更重要,你可不能慌,要考不上一中,我们高中三年都不能在一起了。”
江饮噘着嘴巴不吭气,昆妲“欸”一声,笔帽捅捅韩笑后背,“没记错的话,韩同学,你也是打算考一中,对吧?”
韩笑回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一个两个,死气沉沉。”昆妲单手托腮,“有什么心事啊,说出来,我给你们排解排解。”
韩笑脑子到底是比江饮好使些,马上就猜到信可能被昆妲看过。
课堂上老师发卷子做,一排一排传下去,传到江饮这里,随卷子一块飘到桌面的还有张笔记本纸。
江饮兀自苦恼,没留神,昆妲把卷子传给后桌,纸顺手抽走,藏在卷子下面翻开来看。
[周日上午,十点,凤凰路口。]
这么明目张胆地传,昆妲猜测,这张是韩笑专门写给她的。或者说她们两人,又或者谁都可以。
昆妲也准备抽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她可不打算当坏人,害人家连高中都考不上。事情早点说清楚,大家早点进入备考状态。
周日,快到约定时间,昆妲把江饮支去厨房,书桌上留了张字条,下楼换鞋出门。
韩笑果然等候在路口。
时已入夏,昆妲穿条粉白碎花长裙,两根细细的肩带挂在肩膀,长发松松扎个马尾,侧看后脑勺形状优越,头圆且脸小。
她平时上学就穿得很漂亮,今天倒没刻意打扮,举手投足带着股江饮身上学来的满不在乎劲儿,却毫不折损美貌,漂亮得毫不费力。
独处时,面面相对,很少有人能在昆妲面前能做到完全镇定,韩笑也不例外,她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心绪,开门见山说:“我给江饮的那封信,你看过了。”
昆妲走到路边公交站台,拢拢裙子坐到候车长椅上。
这条路只有两趟车,周天的上午,街面人流稀少,阳光透过稀疏树影撒下点点光斑。
韩笑走到她面前,“其实我也更希望是你来,我写纸条,是专门来给你道歉的。”
昆妲歪一下头,“你说信里骂我的那些话?”
韩笑说是,然后说对不起,说当时太冲动太气愤,事后其实非常懊悔,又不确定江饮到底有没有收到信,直到前几天。
“对不起。”韩笑朝她浅浅躬身。
昆妲歪着脑袋不动,两眼望天,凤凰花开得好漂亮,她忽然很想有一条红裙子。
“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韩笑郑重。
“你冲动啊,生气啊,我都能理解。”昆妲转过脸看她,“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气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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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声音不大,语气也还算温柔,可嘴里吐出的字眼却绝对称不上友好。
“你气愤什么呢?气愤江饮只对我好,只听我的话吗?你好奇怪啊,明明是你要抢我的东西,我还没气愤,你倒先气愤上了,你有什么资格气愤。”
就知道过程不会那么顺利。
韩笑收起面上歉意,脸转向马路,飞快笑了一下,“你的东西?”
昆妲不接话,静静等她下一句。
“她成你的东西了。”韩笑脸上满是对江饮的可怜,“昆妲,她虽然是你家保姆的女儿,她也是个人,她不是个物件。”
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跟江饮没关系,跟韩笑是不是喜欢江饮也没关系,大家都有点借题发挥。
昆妲趁机宣告所有权,韩笑满腔替人打抱不平的正义感。
鬓边一缕碎发缠绕在指尖,昆妲不慌不忙,“你心疼她呀,替她难过,一直做我的跟班,我的小丫鬟,伺候我。”
“你难道不是一直在虐待她?”韩笑反问。
虐待都出来了,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昆妲笑,“可就算我真的虐待她,你能怎么样呢?你又怎么断定,她不是心甘情愿为我付出,对我好呢?”
“江饮小学毕业就到我家来了,我妈妈给她安排了房子住,安排了学校读,这是你们知道的。但你们不知道,我五年级就知道她会来,我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等,等了一年半才等到她来我身边。”
“你跟她很熟吗?不过前后桌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替她质疑我?”
昆妲起身,站到韩笑面前,两人身高相当,韩笑被她气势逼退几步,后背抵在公交站广告牌。
“你喜欢她不是什么错,你在信里骂我,挑拨我们,我也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的气愤完全是自我感动,拜托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吧,她在我们家,绝对比你过得好。”
说罢,昆妲退后两步远离她,“你好好考试吧,喜欢女生没什么问题的,到一中,大把的女生等你喜欢。”
掸掸裙摆,昆妲又冲她甜蜜一笑,“话说完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好好复习吧。信江饮已经看过,她没找你,就是拒绝了。”
裙摆旋出一朵小花,昆妲转身脚步轻快往家走。
韩笑想想实在气不过,又追上来堵到她面前,双手攥拳随语调起落,“那你也太霸道了吧!你凭什么替别人拿主意啊!你还偷看我的信!”
“我就偷看,我就霸道。”昆妲无赖一耸肩,“而且我敢肯定告诉你,江饮喜欢的人是我,百分百是我,也只能是我。”
第 56 章 我只是很轻咬了你一口
料理完韩笑, 昆妲大摇大摆往家走,刚进门就看见江饮小灰鸽子似从花园里扑腾着翅膀飞过来。
绒毛尚未褪尽的两只毛翅膀把人搂住,江饮急坏了, “你瞎跑, 我找你半天,都差点叫妈妈帮我调监控了!”
“我不是给你留了纸条?”昆妲说。
纸条就放在房间书桌上,并没有隐瞒实情, 详细给出了时间地点, 只等她出现。
昆妲还期待着可能会发生的某些偶像剧情节, 韩笑质问她时,江饮一声高喝, 两手插兜帅帅走出,痞痞丢下“我的女人你也敢动”类似台词,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潇洒离去。
然而想象中一切并没有发生, 辉煌只能自己创造,昆妲最后高光时刻唯有路过的环卫大爷见证, 老大爷还上前劝说她们别打架, 小日本发动战争实在可恨。
江饮追问什么纸条,昆妲甩开她大步跑回房间, 进门时只看见房间被风掀动飘飘的白纱帘。
纸条不见了, 不知给吹到哪个犄角旮旯。
昆妲一屁股坐到床边, 她忽感到一切都没劲透了。
喜欢江饮那么久, 她得到了什么?江饮明明看过信, 韩笑在信里写得那么清楚, 说昆妲喜欢你,还重复了两遍, 江饮仍是选择视而不见,还装得若无其事。
那只有一种可能,昆妲很不愿意去想,但事实不可否认。
江饮根本就不喜欢她。
回想自己几分钟前在韩笑面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那笃定的语气,昆妲只觉可笑。她哪来的自信啊。
又娇气又霸道,成绩也不够好,还动不动就耍性子发脾气。江饮脑子没进水不是天生爱受虐的话,凭什么喜欢她。
“你咋不说话了。”小灰鸽子还在咕咕个没完。
昆妲抬起脸,江饮身上那套灰色运动服是一周前她带着她去商场买的,跟那条大花裙子一样,以‘我借你穿’的名义赠予。
可这种方式对方真的愿意接受吗?或许江饮只是在配合她玩耍,保姆女儿的身份让她不得不那么做,不得不小心讨好、默默忍受。
喜欢江饮已是不可挽回,她当然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但她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你走吧,你离开我的房间吧。”昆妲两眼空空落在地面,她情绪总爱大起大落,喜怒都在一念间。
几分钟前与韩笑对峙时有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挫败、难过。
眼泪已开始打转了。
“为什么突然要我走。”江饮弯腰去看她的脸。
昆妲视线回避,脸偏到一边。
江饮屁股一滑,双膝跪地,两手抱住她膝盖,硬把自己塞进她视线范围,让她无处可躲。
“让你走你就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昆妲不舍推开她,只能闭上眼睛。
“那你这个人确实也太霸道了,不准人家喜欢别人,只准喜欢你,人家来了,你又要人家走开。”江饮鼻孔哼哼两声,“不仅霸道,还十分不讲理。”
昆妲倏地掀眼望向她。
江饮从外套兜里摸出张纸条,晃晃,“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呀。”
她好嘚瑟啊,“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啦,我就藏在一号家门前的花坛后面,哈哈,想不到吧!”
“你听到多少。”昆妲霎时脸黑。
江饮捂嘴,两眼贼溜四处乱转,“我听见有人说,小学五年级就每天掰着手指头算……”
话没说完,江饮后背挨了记暴栗,顿时惨叫出声,昆妲怒火滔天,一顿乱拳伴着“啊啊”大叫砸下。
江饮起先还躲,后来干脆不动,等待她发泄完毕,手脚软绵绵垂下,脸埋在她大腿,装死。
“你起开!”昆妲推她一把。
江饮不动。
湿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长裙面料贴在大腿,昆妲红着脸往后躲,“你鼻涕弄我身上了!”
“我没流鼻涕。”江饮抬起脸,委屈,“你打得我好疼。”她说着两手掰开她膝盖,将身体镶入她怀中,嘴唇探寻至脖颈,惩戒在她圆白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你把我打死了,以后谁还伺候你啊,你整天就打我……”
昆妲双膝被迫弯曲贴在她腰际,裙摆滑至大腿,一种陌生而隐瞒的渴望如电流席卷,带来浑身颤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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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痒意。
“江饮——”昆妲声音已变了。
软乎乎黏嗒嗒,是在求饶。
“干嘛!”江饮没好气抬起脸,眼眶有泪,是正儿八经疼出来的。昆妲这次打她没省力气,是真疼。
两双雾濛濛的眼睛撞在一处,昆妲呼吸急促,长睫虚掩下眼尾嫣红,她躲开脸,“你能不能放开我。”
江饮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乖乖听话。
她瞳色变得很深,视线有探究、困惑,更多是种人类原始的本能,如有实质般,像一大网兜头而下,紧贴着皮肤慢慢收紧。
骨缝里发出“咯咯”的细小颤声,昆妲完全暴露在她视线范围,五月下旬的天,风还带着丝缕的凉意,昆妲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又慢慢被烫化,像不慎掉落在晒烫沥青路上的奶油甜筒,塌软成一滩。
江饮伸手去摸她的脸。
不算温柔细腻的手心,带来别样的粗粝感觉,昆妲慢慢转过脸看她,指腹擦过唇瓣时,张开牙关叼住。
别墅远离闹市,偶闻鸣笛,更多是飒飒不止的风,吹得枝叶哗哗,惹了缝制在纱帘下摆的小铅块不时敲击墙面,另有檐下燕子飞回,清悦啾鸣……
心跳声巨大,这些全部听不见。
手指被衔在牙关,江饮无措望着她。
似梦境,毫无逻辑可言,她们猝不及防闯入这个巨大黝黑的山洞,四壁生长的发光植物如夜空中点点星芒闪烁,探索未知的本能吸引她们走入更深处,身体反应令人恐惧也兴奋。
江饮手贴在她腮边,她想要尖呼、大叫,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更忍耐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小水——”昆妲细软的手指勾住她小片衣角,“你再抱抱我吧。”
风猛地一阵涌动,纱帘鼓帆,小铅块轻敲在踢脚线,“嗒”一声。
江饮手臂顺从环过她圆白小肩,四目相对,粘稠如蜜,女孩们试探着缓缓靠近。
房门大敞着,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两人火速弹起,双膝并拢,脚腕交叠规律坐好,旖旎尽散。
白芙裳拖着步子慢吞吞从门前走过。
门内两张小脸煞白。
走出两步,退后一步,白芙裳身体后仰,门边探个脑袋,“你俩干嘛呢。”
昆妲坐床尾,江饮坐床头,离得八丈远,俱都惊魂未定。
“没、没干嘛。”江饮手指在衣服边绞处个大疙瘩。
“吵架了?”白芙裳又问。
昆妲摇头。
白芙裳“切”一声,摆摆手,懒得理她们。
脚步声起,门开,又关闭,走廊上没了动静。
白芙裳悄悄脱了鞋,垫着脚尖蹑手蹑脚靠近,背贴墙,耳朵支到门边,满脸贼相。
屋里两个小孩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
“刚才好惊险。”江饮的声音。
“对啊。”昆妲细声细气。
“真的好险,就差一点。”
“是差一点就被发现,还是差一点就……”
房中安静几秒。
“都有吧。”
白芙裳自动脑补江饮憨憨抓脑壳的样子。
“那你是哪一种多,哪一种少呢?”
昆妲肯定是噘个小嘴,手搁在大腿上拧来拧去,她拧巴的时候就拧手,从小就这样。
房里又没声了。
白芙裳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次是昆妲先说话。
“你去把门关上。”
江饮“啊”了声,“算了吧。”
“万一有人经过呢?”昆妲说。
江饮嘟囔说我们又没做什么,关上门,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你刚才掰我腿?”昆妲质问。
“我又不是有意,是你打我好痛,你老打我,我想要惩罚你,才会那样……我只是很轻咬了你一口。”
“那你就是不想认账,不想负责任。”
江饮无奈了,“我又没干什么,而且是你先咬我手指。”
“难道不是你先摸我脸?”昆妲声音大起来。
好家伙,这么刺激,白芙裳捂心口,双目圆睁似铜铃。
“你干嘛那么大声,你不怕被人听到!”江饮着急。
“让你关门你不关,你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昆妲直接用吼了。
江饮冷笑,“你吼这么响,天上王母娘娘都听得见,许愿都不用去寺庙烧香,直接坐在家里吼就完了。”
“猕猴桃!你活够啦!”昆妲咆哮。
真是对冤家,前一秒还卿卿我我,下一秒话还没给人听明白就翻脸。
白芙裳琢磨着再听会儿,等快打起来的跳出去吓她们一吓,赵鸣雁半截身子已从楼梯口升起。
正要示意她安静,她话已脱口而出:
“你站那干什么呢?”
凌乱脚步声起,昆妲气势汹汹冲到门口,小脑袋左右一转,双手握拳,“啊啊”大叫,连连跺脚,“白!芙!裳!你太过分了!”
被捉现形也不慌,白芙裳理直气壮,“谁让你们不关门。”
赵鸣雁走到近前,问怎么了,一屋子喇叭成精。
“她偷听我们说话!”昆妲控诉。
“你心里没鬼怕偷听。”白芙裳满脸八卦拉过赵鸣雁,“你是不知道,刚才又是咬肩膀又是摸脸蛋的,老刺激了。”
江饮旋风似刮出房门,昆妲立即拔腿去追,临走不忘冲着大人呲牙拧眉毛,“偷听人说话,坏妈妈!”
白芙裳还一点没个自觉,埋怨起身边人,“都怪你!”
赵鸣雁问怪我什么,害你没听完整是吧。
白芙裳“哼”一声,拧腰回屋,“无聊的老女人。”
第 57 章 那什么就是那什么
昆妲在花园后面的小房间找到江饮, 这次有经验了,为防偷看,提前把门反锁, 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江饮抱膝缩在小床上, 凉被盖着脑袋,昆妲蹬了鞋爬上去,掀开一角往里看, 江饮两手按住缝隙。
昆妲松开手, 坐在床边百无聊赖晃悠小腿。
门窗都关严实了, 房间很静,江饮在被子里听见自己很粗的呼吸声, 她有点透不过气。
昆妲回头看了她一眼,脚尖触地,起身, 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追着她跑, 几乎是种本能,可追到说点什么呢?昆妲不知道。也曾几次对自己下狠心, 决定再也不要喜欢江饮了, 可等到下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接她的话, 牵她的手。
一步、两步、三步……
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了, 比昆妲那双粉粉软软的公主床没大多少, 也容不得人多想。
昆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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