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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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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伺候我

    “倒是很少有人叫我太太。”白芙裳低头试试脚上的鞋, 舒适感满分,价格低廉的人造革意外好穿。

    “家里的厨师和阿姨都叫我老板娘,我其实不太喜欢。”

    老板娘这个称呼, 存在于“老板”之下, 更像一件衍生的附属品。

    而“太太”就显得正式多了,它在词典里有很多种释义,有为女性单独存在的释义, 更有礼貌, 也更能收买人心。

    尤其从她嘴里吐出来, 配合她谦卑的姿态、恭顺的眉眼,她很知道怎么取悦她。

    “你今天还换了新衣服。”白芙裳五根尖尖的手指头搭上她的腰, 稍稍用了点力道,触碰到其下温热的皮肤,试图抚平布料长久对折状态产生的笔直折痕。

    “你的腰真有劲儿。”白芙裳虎口完全把她捏住, “以前一直在沙场上班吧, 干的都是体力活,手也糙得很。”

    那双手若是抚到身上来, 该是何等滋味, 白芙裳微微启唇,心快了, 脸热了。

    这感觉真是又新奇又刺激, 明明她们才第二次见面, 明明大家都是女人的嘛。

    “太太之前也说了, 我是有事相求, 求人当然得有求人的态度, 我收拾干净点,应该没什么错。”赵鸣雁语速很慢, 默默忍耐她腰间作乱的手,忍受着噬心的瘙痒。

    “你承认是为了见我才打扮啰?”白芙裳微微偏下头。

    赵鸣雁受够了似的一笑,弯腰把地上那双高跟鞋拾起来,“太太穿新鞋,该做些保护措施的。”也是不甘示弱,话里有话。

    白芙裳意外挑眉,“你不会以为我是专门为见你穿新鞋的吧,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找来。”

    赵鸣雁说:“正是因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才得天天穿,万一哪天遇上了呢。”

    两条细眉皱起,白芙裳被她绕迷糊了,隐隐察觉到她话里的引诱,知道试图辩解就是落入她圈套的开始,还是忍不住说:“我只是鞋子比较多。”

    鞋子多,出门车接车送,很少有走远路的机会,鞋子老也穿不合脚再正常不过,怎么就跟这个仅一面之缘的女人扯上关系呢。

    可这感觉似乎并不坏,给她说得那样年轻浪漫。仔细回想,上次见面明明什么也没发生,气氛甚至还有些剑拔弩张。

    人与人之间的气场真是微妙,不太相熟,却频频想起,脑海中不知要描摹过多少次对方的身形和眉眼,才能有此刻的一见如故、相逢恨晚。

    低头看,这穷女人脚上只有一双尼龙袜了,也是崭新的。

    想找回刚才的场子,好好将她一军,白芙裳干脆拿她袜子来开涮,“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种老掉牙的款式,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呢。”

    赵鸣雁跟随她视线低头看,动动脚掌,“那我应该穿什么。”

    “船袜,你没穿过吗?”白芙裳眉眼弯弯。

    “大概可以想象,应该是像一艘小船,很浅,鞋子外面看不见。”赵鸣雁说。

    白芙裳被她的老实逗得直笑,扶着她腰笑成一道浪,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半天笑够,手背贴贴脸颊,“走吧,我给你买一双鞋,我总不能也让你光脚在地上走。”

    她随便在路边找了家鞋店进去,货架上挑了双与脚上这双人造革相似的款式,打开钱包,两指夹一张粉钞甩给导购,“你去,给这女人买几双船袜回来。”

    她使唤人使唤得真顺手,“剩下的钱就都归你。”

    “那不如我自己来。”赵鸣雁趁着导购愣神之际,上前一步抢了钞票攥手里,转身就往门外走。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身份存在落差,接受恩惠时最忌讳扭捏,脸红了臊皮了,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就是灾难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要想就直接表现出来。

    这女人有点意思,白芙裳看着她背影笑。

    五分钟后,赵鸣雁回转,换了袜子换了鞋,利利索索站在她面前。

    “不错。”白芙裳起身结账。

    之后她们去了酒楼,二楼的小包间,边吃边说。

    赵鸣雁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切照旧,事先防备着,等他们来。人抓住,法院该怎么判怎么判,起到个震慑的作用,他们以后就都不敢来,你们也可以彻底摆脱纠缠。”

    “那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呢。”白芙裳笑眯眯的,“毕竟你们也曾同事一场。”

    “我没给他们出主意,也没逼着他们犯法,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赵鸣雁给她斟了一杯茶,双手捧到她面前,回身落座,“再说厚道,如果不是昆老板大发慈悲,我们一分钱都领不到,我的厚道就是回报昆老板的厚道。”

    “可你们毕竟曾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他们天天在我家门口闹,老昆也不可能说服股东们出钱安抚。”

    白芙裳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单手托腮,“你现在拿到钱了,就过河拆桥踩着他们往上爬,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我当然问心无愧。”赵鸣雁还是那句话,“我没逼着他们犯法。”

    思忖几秒,白芙裳换了问题:“那你想要什么呢?”

    “还没想好。”赵鸣雁实话实说。能跟白芙裳面对面坐在酒楼里吃饭,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这一切的起源都得归功于昆妲,归功于孩子的好奇心。她的好奇让她险些陷入危险,也让她重新变得安全。

    缘分妙不可言。

    报酬的事先往旁边放一放,白芙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她自认为可以触及赵鸣雁灵魂的问题。

    “你男人也才死了两三个月,你难道不伤心?我觉得你一点也不伤心,你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你应该和他们参与到一起。先不管他们成功与否,事情闹大对你们来说总是有好处的……”

    服务员开始上菜,白芙裳适时闭嘴,等人走远,她才继续说:“你想取得我的信任,总得让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坦诚,对,就是坦诚。”

    说起男人,赵鸣雁眼睛眯起来了。

    大概因为穷,她的男人还算老实本分,对她也不坏,但她不是个轻易认命的女人,见惯了城市的浮华灿烂,她怎么甘心再回到深山里去。

    人心态的转变可以在瞬间发生,起初她确实伤心难过了一阵子,那是人之常情,她不是冷血动物,毕竟十一年的夫妻。

    但她同时也感到解脱。

    当一个女人生出野心,男人的存在就是负担,无论家庭方面还是感情方面。

    他确实很无辜,他什么也没做,他的罪孽也正在于他什么也没做。

    这一切都是如此完美,他死了,死于一场意外,这世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有人因为意外从此一蹶不振,也有人在意外中、死亡中获得新生。

    “如果他是昆老板那样的男人,他死了,我当然也是会伤心的。”伤心多久取决于他创造价值的多少,所以赵鸣雁只伤心了一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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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计划是存钱把女儿接到城里来上学,可他死了,我一个人,压力全落到我头上,答应女儿的事如果办不到,到时她该多失望。”

    同为孩子妈,赵鸣雁相信白芙裳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心路历程。

    “人活到这个年纪,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穷人,哪还有什么爱不爱的,相比爱我的男人,我更爱我的孩子,我的妈。”还有她以后可能会拥有的好生活,以及可能抓在手里的实惠。

    她俗得坦坦荡荡,“我起先是难过,难过他死了,后来又高兴,高兴他还能为我赚最后一笔钱。可姓张的跑了,赔偿拿不到,大家都拿不到。”

    “我跟着他们举牌是为了赚好处,不跟着他们举牌也是为了赚好处。他们要犯法,我脑子没糊涂,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犯法,只能另辟蹊径了。”

    赵鸣雁说:“他们不是为了我冒险,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某称程度上来说,我跟他们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为了钱,只是一个人堵门没有一群人堵门显得热闹,所以暂时凝聚到一起。”

    端起茶杯喝一口水,赵鸣雁表示自己说完了。

    短暂沉默后,白芙裳轻轻抚掌。

    人与人之间,第一眼被外貌吸引,深入了解后,可能会因本质厌倦,也会因本质而着迷。

    这穷女人意料之外的有魅力,一张不错的脸,一颗清醒的脑袋,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不错,我很欣赏你。”白芙裳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赵鸣雁抬起头,望向面前这张迎着光的脸,保养得当的脸,是一面雪白的丝缎,需要上好的蚕丝织就,也需要悉心维护,才能达到这样完美的效果。

    看得久了,赵鸣雁天生一对凹陷的眼窝,透出种痴迷的深邃,浅浅的妊娠斑和淡淡鱼尾纹更添魅力。

    这同样是一种真实的美,美得直击人心,由独特的经历和岁月赋予。

    满桌的菜都快凉了,她们终于收回视线,白芙裳招来服务生索要纸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轻飘飘朝她扔过去。

    赵鸣雁捡起纸条,靓号,很好记,又是顺又是发。

    也不用再互相介绍姓名,她们都暗自打听过对方。

    晚饭后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有风,驱散了白日的闷热,她们并肩站在行道树下,赵鸣雁把装高跟鞋的纸袋递过去,白芙裳接过,“你的鞋子有机会再还给啰。”

    “好。”赵鸣雁抬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上去,弯腰挥手,“再见。”

    “再见。”白芙裳冲她一笑。

    肯定还会再见的。

    从她们吃饭的酒楼到凤凰路八号别墅,期间白芙裳接到一通电话和一条短信。

    电话是她的宝贝女儿打来的,问全世界最漂亮的漂亮妈妈怎么还没有回家,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你安全到家了吗?]

    屏幕上横平竖直的宋体字,连标点符号都一板一眼,完全可以想象那女人捧着手机满脸的严肃认真。

    搞什么啊,还发短信,玩小年轻那一套。

    白芙裳付过车钱,攥着手机走进别墅大门,想想还是给她回过去:

    [刚进门,你呢。]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晚安。]

    这乡下女人哪里学来的啊。

    白芙裳大步走进家门,还晚安呢,花里胡哨的。

    她在门口换了拖鞋,把高跟鞋摆在门垫,人造革放进鞋柜的最里面。

    鞋藏起来,人却没藏,她把今天遇见赵鸣雁的事直接跟昆志鹏说了。

    省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她穿了她的鞋,她摸过她的腰,她们之间暗涌的许多不可言说。

    想把一个人藏起来,不叫人生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暴露。

    昆志鹏当然没有起疑,也默许了她们的计划,并提供支持。

    以昆家的势力和财力,他们不用向任何人寻求帮助,下面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过来,每天学校门口蹲着,守株待兔。

    赵鸣雁也没闲着,隔壁女人回老家去了,她就亲自去找他们打听。

    那帮人已经找到新的事做,住在建筑工地的活动板房里,她提了水果过去,忍着熏天的脚臭和汗臭,一口一个哥叫。

    “咱们那钱还能拿得到吗?”她找到同乡的一名王姓男子,给他递了包烟。

    他表弟也死在沙场,去昆家门口举牌是他组织的,他大概是个什么脾性赵鸣雁心里清楚,他好玩两把,赌债欠了不少。

    男人脸庞黝黑,红背心劳保裤解放鞋,满嘴的黄牙,叼着烟蹲在凳子上跟对床的人打牌,一对六狠狠砸在桌面上,“姓张的早跑了,哪儿还有钱!”

    “那昆家呢,前阵子他们不是给了,要不咱们再继续闹。”赵鸣雁满嘴都是孤儿寡母的苦,说家里还有个老娘,没了男人这日子该怎么过。

    他听得厌烦,“给一回还能给二回?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子这么好得。”

    “那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呐!”赵鸣雁拍胳膊打腿,屋子里准备开始嚎。

    姓王的却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问她,“我前阵子怎么听说,你见过昆家那个小姑娘。”

    赵鸣雁装糊涂,问哪个小姑娘,然后又“哦哦”两声,“那个小姑娘呀,我在路边遇见她,她迷路了,我就给她送回去。”

    “你没跟她家里人胡说八道什么吧。”姓王的问。

    赵鸣雁立即凑上去,神神秘秘问王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男人挥手隔开她,“老娘们儿唧唧歪歪烦不烦。”

    她开始讨好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说我给你们洗衣服吧,话落时已开始掀他们的床铺,翻他们行李,床上床下,四处去看。

    要绑架人总得准备些作案工具,麻绳胶带什么的,她像一阵风在屋子里刮,把一股股的臭气从那些盘包浆的黑被窝里刮出来,从西刮到东,又从东刮到西。

    能不能找到不重要,他们的反应才最重要。

    果然姓王的扔了牌就来扯她,边骂边把她往外赶,她扯着嗓子哭,王哥李哥的喊,说自己命是如何如何苦。

    有个小个子男人来劝她,她又趁机向他打听,问工地还要不要人,问工地休息是不是跟沙场一样,说沙场要她,工地应该也要,她要给女儿攒学费。

    一直闹到他们锁了门出去上工,赵鸣雁戏终于唱完,也是巧,临走她看见贴在外面的工程值班表,心中暗暗记下,出了工地一路走一路张嘴大口喘,把肺里的臭气排出去。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给白芙裳发短信说了心里的想法,给出他们可能行动的时间,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很多事明面上解决不了,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手段,这办法实在有些冒险,但一劳永逸,从加害方变成彻底的受害方,获得正义的庇护,理所当然拒绝曾经受害方提出的一切要求,拒绝谈判。

    之后的一个星期,赵鸣雁每天躺在出租小屋里,等白芙裳的短信。

    她心里有个很宏大的愿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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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在认真梳理,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大块青黑的霉斑,已经察觉到人生的大变革在缓缓靠近。

    终于,周五下午,距离小学校放学时间半个钟头,白芙裳短信来了。

    [抓住了,三个。]

    赵鸣雁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此刻她出奇的冷静,按在手机键盘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孩子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就在学校门口,我们的人很快就冲上去了。]

    赵鸣雁倒在床上,手掌按在心口,后知后觉感受到它的狂跳。

    下一次见面很快到来,她们约定在三天后,地点是凤凰路八号昆家别墅。

    白芙裳早早在花园中等候,赵鸣雁还是穿的上次那身衣服,她确实没几件能拿出手的行头,除了白芙裳上次买给她的那双小牛皮高跟鞋。

    “又见面了。”白芙裳坐在花园里,身后是大片颜色鲜艳的藤本月季,枝头一簇簇开得火红。

    但那些花儿都不及她美。

    她们怎么那么有默契呢,她也穿了上次见面那条裙子,裙摆繁复,领口低敞,大片雪白呼之欲出。

    赵鸣雁走进她,她张开手臂献上拥抱,错落有致的身体陷入另一片柔软。

    藤编茶几旁落座,白芙裳给赵鸣雁倒了杯花茶,一块精致的小糕点送进她面前的冷碟里,“说说吧,你将来的打算。”

    “我将来的打算……”赵鸣雁奇怪她们怎么突然开始交心。上次是为了说服她,与她达成交易,现在又是为什么。

    还有她何德何能就给这女人看上,是因为她的识趣,还是别的。

    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可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这才是她们第三次见面。

    赵鸣雁沉着脸不说话,白芙裳先发制人,“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的安排,上次那笔抚恤金数目也不算小,加上我这次给你的,我想知道你怎么安排它们,我觉得你是不甘平庸的,对吧,你男人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芙裳循循诱导,“你讲给我听听,我说不定给你出主意呢。”

    关于将来,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

    很多进城务工人员赚到钱后会选择在老家盖房,男人死之前赵鸣雁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白芙裳告诉她,她是自由的。

    “要不先从你的孩子说起。”白芙裳知道她的软肋,“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她跟妃妃差不多大,也上五年级,对吧,那她很快就要小升初了,你对她有什么安排呢?”

    “孩子的安排……”赵鸣雁犹豫着开口:“我想把孩子送到城里上学,不能在市里,县里也好,孩子要读书,多读书将来才能有出路。”

    “你现在有钱了,这一点很容易办到。”白芙裳极有耐心,“那么你呢,你总不能一直围着孩子转,你也得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再说,她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呢,还有得你花费。”

    “我吗?”赵鸣雁看向她的脸,目光中有了些向往,“我想学着做点生意,小本生意,以后开个小饭馆什么的。”

    “开小饭馆,挺好。”白芙裳两根手指捏起茶杯,赵鸣雁看见她的口红在杯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但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本钱,也可能会有亏损。”白芙裳指腹轻轻擦过杯口的痕迹,“以你现在的经验和实力,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赵鸣雁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才打算从小本生意做起。”

    “那你不如留在我身边。”白芙裳抬起脸,“我可以教你怎么做生意,都是现成的,比你自己摸索来得快,也不会有损失。”

    “留在你身边?”赵鸣雁眯起眼睛。

    这女人惯会装,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来我们家做阿姨,我支付你薪水,提供你的吃住,甚至孩子上学的问题也可以帮你解决。”

    一种蛇类凉滑的触感攀上小腿,是白芙裳脚尖探进赵鸣雁宽宽的裤腿,小幅度蹭。

    赵鸣雁一手探到桌下,弯腰快速捉住她的脚,握住脚踝往后扯了下。

    白芙裳顿时慌乱,两手撑在座椅稳住身体,“你干什么!”

    “家里不是已经有阿姨了。”赵鸣雁盯着她。

    视线相触,无声的交锋。

    瘦高女人一对凹陷的眼窝里,瞳色深重,是洞察一切的了然,白芙裳嘴角勾起笑,“那个阿姨是照顾孩子的,专门照顾孩子。”

    “那我做什么。”赵鸣雁明知故问。

    “当然是伺候我。”白芙裳挑眉,脚腕在她手里动了动。

    第 32 章 你耳朵好红啊

    “伺候你?”赵鸣雁重复她的话。

    “伺候我。怎么, 我不能让你满意?”白芙裳下意识挺胸。

    赵鸣雁笑了,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也只有白芙裳。

    可这想法才刚冒出来, 她又觉得奇怪, 她们明明不熟,却怎么像认识了很久,她怎会如此理所当然接受她的理所当然。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白芙裳试着把脚往回收。

    “你知道什么?”赵鸣雁反问她, 保持原本姿势不动, 手指收拢抓得更紧。

    没挣开, 白芙裳瞪她一眼,鼻孔狠狠出气, 一腿撑着,两手把椅子往前拖,身体坐稳。

    “美容院门口那场会面之前, 你来找过我很多次, 你是找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也是一次心血来潮, 门口闹事的人已经有阵日子没出现, 白芙裳无所事事举着望远镜东看西看,只一眼就捕捉到藏在街对面的瘦高女人。

    穿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 戴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黑色鸭舌帽, 手边是她那只被茶渍浸透的大水壶, 人就坐在马路牙子边啃馒头。

    男人上班, 孩子上学, 白芙裳一个人待在家的时间有了好打发, 她在窗边支上一张小桌,摆上茶水点心, 再拿上一本书,时而看看赵鸣雁,时而看看书。

    她等什么呢?一连好几天,是等我吗?白芙裳不由得想。

    没有惊动对方,白芙裳生活一切照旧,她购物和玩乐的时间总是不定,只有去美容院是每周雷打不动。

    她在美容院里充了数不清的钱,享受美容师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伺候她,喜欢女人柔软的手掌抚在身上……

    赵鸣雁这样的女人还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样的女人会在沙场上班呢?

    那地方漫天的灰,沙机整日里嗡嗡,住宿饮食条件都恼火,她怎么忍下来的?她力气得有多大呀?

    白芙裳对她真是好奇死了。

    几次试探,白芙裳发现她的目标果然是自己,美容院、国贸商场、网球场……走到哪里女人跟到哪里,非常谨慎,每次都躲得远远,但必然会存在于视线范围内,用心一些总能找到。

    终于美容院门口又一次碰面,她换了身新衣裳,白芙裳就知道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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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见面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白芙裳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现在她细细把这些经过讲给她听,一脸“我已经拿捏到你”的小得意。

    赵鸣雁其实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没做过住家保姆,不知道这项工作具体需要细致到什么程度。

    她更多困惑,于是也大大方方提出问题,“太太究竟看上我哪点,又要我怎么伺候?”

    不是吧,真的假的,把人家脚腕子抓在手里不放,问怎么伺候?

    白芙裳给她弄迷糊了,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脚跟贴着赵鸣雁膝盖蹬了两下,“放开我!”

    赵鸣雁后知后觉,“哦”一声松手。

    收回脚,白芙裳理理裙子坐好,端起茶盏大喝两口掩饰慌乱,杯底重重敲在托盘,“啰里吧嗦一大堆,你到底干不干!”

    怎么突然生气了,刚才不还好好的,赵鸣雁也给她弄迷糊,“太太还没有回答我,要我怎么伺候。我真的不知道阿姨要做什么,我之前干的都是粗活,没干过这种细致活,我怕干不好。”

    白芙裳眯起眼睛,判断她话里真假。

    赵鸣雁回以真实的困惑。

    白芙裳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是赵鸣雁这双眼睛惹的祸,天生多情的眼睛,看人时目光专注,好像爱了八辈子。

    她叫这双眼睛给骗了,这乡下女人就是见识短,就是什么也不懂,还偏长了一双八辈子都非她不可死去活来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白芙裳告诉自己慢慢来,别着急。她咬一口糕点,喝一口茶,等嘴里食物完全咽下去才慢条斯理说:“举个例子,就像刘阿姨照顾孩子,督促孩子起床、穿衣、吃饭和睡觉,就这么细致。”

    赵鸣雁似懂非懂,“太太吃饭睡觉也需要人督促吗?”

    “混账!我只是举例子!”白芙裳一巴掌拍得满桌杯碗跳。

    “那就是哄睡觉?”赵鸣雁猜测。

    有钱人都这么多臭毛病吗,闲的吧,沙场上打一天沙,我看你还要不要人哄睡觉。

    白芙裳给她气笑了,“对,就是哄睡觉,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晚上睡觉必须搂着人,不然死活睡不着。”

    两手撑着桌沿,赵鸣雁微微朝前探身,“昆老板呢?”那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我更喜欢搂着女人睡,我妈死得早,我从小就缺爱,母爱。”白芙裳开始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赵鸣雁一本正经点头。

    “所以这项工作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当然报酬也很丰厚。”

    白芙裳再次把孩子的学校问题搬出来,“我选中你,还有个原因,妃妃过两年就要上中学,我担心她不能适应,想给她找个玩伴。你女儿既然跟她同龄,那再合适不过,你们一起住到家里来,孩子学校问题我帮忙解决,妃妃也能多一个朋友。”

    这已经是谈话中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赵鸣雁自知跟孩子的学校相比,她未知的奉献根本不值一提。以她个人能力,就是豁出命也不可能把孩子接到市里上学。

    怎么那么好,一切的好事都在瞬间发生,命运的转折如此突然,突然就拐个大弯,朝着更为开阔的大路上驶去。

    那条路远远看不见尽头,一路鲜花盛开,它会在怎样的站点停靠,沿途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景,都是未知。

    未知总是充满希望。

    离开凤凰路八号别墅,赵鸣雁脚步虚浮,有些昏昏然。她告诉白芙裳,她需要考虑一下。

    回到出租屋,照例借隔壁的锅煮了碗素面,躺在床上休息,思绪沉淀下来,她细细拆分起其中利弊,各放在天平的两端比较。

    十分钟后,赵鸣雁给白芙裳回了短信:

    [我愿意。]

    “我愿意——”白芙裳细细咂摸着这句话,她结婚的时候当着证婚人的面也没心没肺答应过。

    这女人平时就这么说话吗?

    [晚安。]

    [我愿意。]

    明明是小年轻才会说的话、使的手段,想象那呆女人一本正经在手机上打字的样子,白芙裳忍不住笑出声。

    房间里转个圈,裙摆开成一朵花,白芙裳翩翩下楼,命人把后院空的一间保姆房打扫出来,小房间即将迎来新住客,她要把她的玩具妥善安置好。

    赵鸣雁头一天晚上通知房东退租,日租房结算很痛快,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塞进一只老旧的牛仔大包,下楼先搭车去批发市场,给孩子买了新书包和文具,还给老娘买了衣裳,扛到邮局寄回老家。

    下午一点,她准时出现在凤凰路八号。

    白芙裳亲自来给她开门,领她从花园一侧进入后院,来到别墅一层的保姆房。

    这两间房简直是为赵鸣雁量身定做,里头那间带扇小窗,窗口是院中繁茂的花草,是一幅随四时变化的风景画。她挎着包站在房间里,想到女儿坐在窗前写作业的样子,不自觉弯唇。

    白芙裳倚着门框看她,手里无聊转一串钥匙,声线懒洋洋,“怎么样,还不错吧。”

    “家里的阿姨都有这样的屋子住吗?”赵鸣雁回头,一双眼睛亮亮的。

    “当然。”白芙裳说:“刘阿姨就住在妃妃隔壁,方便照顾孩子。不过她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了,她挣够了钱,儿子也大学毕业,准备回家养老。”

    赵鸣雁心定下来,原来是因为刘阿姨要走了。

    有钱人家里总是缺不了保姆的,孩子大了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但打扫做饭等种种活计,都需要人来做。她就怕自己没活干。

    “你要睡哪一间?”白芙裳已经是闲聊的口气。

    “外面吧。”赵鸣走到外间床边坐下,屁股轻轻颠两下,“里面留给小水。这床真软。”

    日租房的比工地的软,保姆房的又比日租房软。

    “还有更软的呢。”白芙裳似笑非笑。

    “哪里呀。”赵鸣雁东张西望。

    当然是在白芙裳的房间里,但她现在不说,只是笑。

    赵鸣雁放下包,去按按里间那张床,又按按外间这张床,“都一样嘛。”

    “你以后会知道的。”白芙裳说。

    “难道是太太你的床。”赵鸣雁朝她抬起脸。

    呀,倒还真不笨。白芙裳一挑眉,不置可否。

    安顿好,白芙裳亲自带赵鸣雁参观房子,二楼的几间着重介绍: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妃妃的房间,这是老昆的房间,还有他的书房……”

    赵鸣雁探头探脑,“太太跟先生是分房睡呀。”她现在80%确定昆老板不行。

    “怎么,不行啊。”白芙裳双手抱胸,“家里房间多。”

    赵鸣雁哪敢吱声,嘴巴抿紧了。白芙裳扭着腰在前面走,想想又回头说:“他夜里打鼾,我没办法睡。再说,这把年纪,还成天黏在一起干什么。”

    “太太说得是。”赵鸣雁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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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天到家,白芙裳要她露一手,赵鸣雁收拾好屋就去了厨房,刘姨把主场让给她。

    晚饭前一个小时,昆妲从同学家玩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走进屋去。

    赵鸣雁转身在消毒柜里拿碗,没注意身后有人,踩了她一脚。昆妲“嗷”一嗓子,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张熟面孔,惊喜睁大眼睛,“怎么是你啊。”

    她单脚原地蹦跶,赵鸣雁赶忙弯腰去看,问她疼不疼,她说话跟她妈一样直接,“你来我家干嘛呀。”

    白芙裳上前把女儿领走,过了五分钟,昆妲又回来,“你是我家的新阿姨啊。”

    赵鸣雁扭头看她,这会儿看清了,她两脚内八站着,手背在身后,穿一条蓬松的白裙,头发长长披散着,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芙裳,眼睛尤其的大和亮,鼻子和嘴巴都小小。

    知道这孩子长得漂亮,远的近的看过好几次,这次的感觉最为直观,才十一岁,已经是个小美人。

    赵鸣雁疼孩子,却不懂怎么跟孩子沟通,同龄的昆妲也是一样。

    她问她就答:“我是新阿姨。”

    “嘿嘿!”昆妲转身欢呼着跑走。

    赵鸣雁看她背影消失,转身继续手边的活,没过两分钟,昆妲又回来了,两手攀着门框朝里面说话:“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白芙裳果然说到做到,已经把孩子预支给昆妲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对将来的玩伴感到好奇。

    赵鸣雁回答:“江饮,江河的江,饮水的饮。”

    “她很喜欢喝水吗?”昆妲手指点着下巴。

    “大概吧。”赵鸣雁不知该怎么解释,江饮的名字是外婆后来给起的,有个挺好玩的故事,但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机,于是只好说:“她小名叫小水。”

    “我知道了。”昆妲再次转身跑走。

    赵鸣雁继续忙活,估计她过不久还得来,果然,一把青椒还没切完,她一颗小脑袋从旁边冒出来,“她能不能明天就过来。”

    怕赶不上晚饭的点,赵鸣雁边干活边同她聊,“她在老家上学,得小学毕业才能过来。”

    “她跟我一样上五年级。”昆妲掰着手指头算,“还有那么久啊!”

    赵鸣雁说是啊,胳膊肘往旁边拐,让她往后避避,担心切辣椒的汁水溅她眼睛里。

    这次打听清楚,昆妲就没再回来,晚饭时昆志鹏到家,赵鸣雁听见白芙裳在客厅里说话,隐约提到自己,围裙擦擦手,适时把刚出锅的一盘菜端出去。

    昆志鹏面相其实不错,看着好脾气,也没什么有钱人的架子,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发福,身子胖。

    他比白芙裳大个十来岁,是二婚,昆妲上面还有个姐姐,叫昆姝,读寄宿高中,不常回来。

    这些都是刘姨跟她讲的,为了让她快速熟悉家庭成员。

    昆志鹏对赵鸣雁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和和气气招呼她一起上桌吃饭,赵鸣雁先望向刘姨,再望向白芙裳,得到肯定答案后才去厨房拿自己副碗筷。

    饭桌上有昆妲在,一点也不冷清,她很受宠,说话没完,多大音量也不会挨训,她也乖,不挑食,就是讲话有点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赵鸣雁在心里把她和江饮的性情做比较,知道她这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但无伤大雅。

    她好快乐,好像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小刁蛮小任性,但并不讨人厌。

    我的女儿呢?真幸运,以后能过上好生活了,出门跟主家的小姐一起车接车送,不必再顶风冒雨走十几里的山路上学,可以住在靠近花园的小房子里,睡在软床上。

    吃完饭,赵鸣雁去洗碗,昆妲又找来了,还是打听她的玩伴,“你有小水的照片吗?”

    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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