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就这么干。”
想明白这些,桑无度缓缓闭上眼睛,引动天地灵气冲击自己经脉,很快他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天地灵气一股一股冲进身体顺着功法运行至整个经脉,桑无度头发无风自动,身体奇异般地缓缓升起,凌空而坐。
一股十分缥缈的气息倏地从他体内迸发,震得屋外紫藤花如雪花一样掉落,悠闲在花丛里飞舞的夜隐蝶也像是察觉到某种危险一样,振翅而飞。
然而这一切,桑无度毫无所觉。他双眼紧闭,眉心皱起,整个人陷入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
这种状态让他十分不适,朦胧间他想要停止功法运行,但功法在这一刻像是根本不受他控制一样,带着天地灵气在他经脉里疯狂乱窜。
桑无度十分痛苦,整张脸煞白,周身气劲鼓动,射向深海珍珠帘幕,顿时珍珠激烈撞动,激起急促地、声似刀剑碰撞的声音。
恍惚间,桑无度仿佛看见自己在与一个人对战。
那人看不清面容,一袭青衣,长身玉立,凌空而立,执剑对着他,而他同样凌空举着剑对着那人。
周围血色弥漫,天空都是不祥的红色,血色雨滴落下瞬间,他和青衣人同时而动。
“锵”的一声,他手执的黑红长剑与青衣人手执的青白长剑碰撞,周身气劲冲击,四周土地塌陷、山石飞转,天地间霎时蒙上一层黑雾。
他和青衣人的碰撞,像是一个信号。
顿时,喊杀声四起,大批看不清脸、穿着不同的人冲了出来打在一起。
鲜血、残肢、惨叫、大笑、哭声交织在一起,仿若炼狱。
桑无度心头大震,他感觉太清晰,长剑相撞传到手上的震动、耳边的喊杀声、鲜血落在身上黏|腻的湿|滑感和猛地钻入鼻腔浓重的血腥味无一不提醒他,这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还和他有关。
可他一个现代连运动都受限制的先心病患者,怎么会和这种看起来就玄之又玄、像是仙魔大战的战争有关,总不能是上辈子的记忆吧。
容不得桑无度多想,青衣人招招致命,紧闭的唇、偶尔能看清的下颌线流畅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冷厉。
他也一样,剑法凌厉,周身涌动不祥的血色和青衣人碰撞在一起,他甚至听见自己声音变得低沉妖异!
“想报仇?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不易,为何偏要自寻死路。”
又是一声长剑碰撞声,他听见那人声音低沉冷冽:“自寻死路的是你!”
随即青衣人欺身而上,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挥下!
霎时间,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现实中,桑无度只觉胸口一痛,大口鲜血喷出,从半空坠落,眼看就要重重砸在地上,卧房中突然一阵微风起,桑无度已然落进了一个青色怀抱中。
冷香萦绕,桑无度脸色苍白,嘴角、胸口都是鲜血,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抱住自己的人,唇角翕动,一声师尊含而不发,缓缓闭上了眼睛。
“无度!”
修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短短时间不在,再回来时,居然会让他看见小徒弟吐血、差点摔在地上的画面。
这让他心中大惊,忙把人抱进怀里,检查一番。
本以为小徒弟是第一次自行修炼,灵气走差,震动肺腑才会吐血,但等他的法力在小徒弟身体经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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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周后,却发现,小徒弟运功根本就没差错。
可没差错,为何会肺腑震动到吐血的地步呢?
修祁皱眉,想了想,他将人放在榻上,塞了一颗疗伤丹药,自己坐在榻边的花凳上,素白的大手隔空落在小徒弟额头上,闭上眼睛。
半晌,修祁睁眼,眉头越锁越紧。
神魂震动,居然神魂震动之相。可桑无度神魂因为回归的一魂三魄已经稳定了,为何还会突然震动,还是在桑无度修炼之时。
难道,在他离开之后,山谷中来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导致了桑无度神魂震动?
想到这,修祁起身穿过露台,飘然而下,落在寒潭上,一掌拍向水面。
平静水面当即波涛翻涌,一个硕大的头颅从水中探头看向水面上的修祁。
那头颅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白猿,与白猿又有些许不同,周身气势极盛,看起来不是寻常妖兽。
也不见它有什么动作,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修祁小子,你闲着没事叫老夫出来干什么?老夫睡得正香,你小子扰人清梦的习惯怎么还是没改。”
修祁微微低头行了一礼:“无支祁前辈,方才晚辈离开之后,可有人或者什么神念途径过此地。晚辈小徒弟正在竹楼中修炼,神魂大动、肺腑震伤,若晚辈回来的晚,后果不堪设想。”
“这……”
无支祁大大的身子从水中脱出,半空中化为一个长相狂傲的男子,落在修祁身边:“老夫倒是不曾察觉到什么神念经过,人嘛,肯定也是没有的,但——”
“但什么?前辈但说无妨。”
无支祁大手摸了摸下巴,神情有些疑惑:“老夫没察觉到别的神念经过,倒是你那个小徒弟神念异常强大。”
“我没记错,他应该是今早才进入炼气期,之前的修炼是第一次,但他神念已经大到有一瞬间扫过全谷,并——”
说到这里,无支祁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修祁的神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一丝羞愧在里面。
修祁神色不动,淡淡道:“前辈为何不说了。”
“哈哈,”无支祁打了一个哈哈,见修祁脸色越来越冷,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也不能怪老夫,谁能想到你那小弟子神魂强大到竟然能窃取老夫的记忆。”
“老夫刚刚在睡觉,那什么,就梦到十八年前的那场大战。你那小徒弟修为太浅、神魂却太过强大,可能扫过老夫的时候,无意间窃取了老夫梦中记忆。”
“你也知道那场大战多惨烈,老夫梦中难免妖力涌动,气势磅礴,可能因此伤了你那小徒弟……”
无支祁声音越说声音越小,见修祁脸色越来越冷,连忙道:“好了,我知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你说,你想要什么,老夫给你那小徒弟弄来。”
修祁这才脸色微暖:“那麻烦前辈了,听说宿无海底有一种蚌类,可以产出不同颜色的夜明珠,其中以散发暖橙光芒,最为珍贵,烦请前辈弄上一两颗送给无度作为收徒大典的礼物。”
无支祁:“……”
“修祁小子,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那蚌不止难寻,且不是每个蚌都有夜明珠。就算有,也不一定就是暖橙色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修祁轻撩眼皮,淡棕色的眸子如上好宝石一样闪着冰冷光泽:“不是前辈自己说的,要什么都可以吗?我那小徒弟很喜欢夜明珠,我这个做师尊的自然要满足他这点小爱好。”
无支祁最怕修祁这样的眼神,虽然他年长修祁万载,但这小子连魔尊叶天瑞都能封印,他还真打不过。
况且修祁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恩人这点小要求,他还是要达到的。
无支祁十分能屈能伸,大笑两声:“行,没问题,老夫怎么也会在你收徒大典之前搞到。咱们可说好了,我弄到了,你可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找我茬了。”
修祁颔首:“当然,前辈信守承诺,晚辈自然也会信守承诺。”
“那就好,那就好。”无支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重新化为巨兽融入寒潭,临走前对修祁嚷嚷道,“老夫先睡一会,睡醒就去,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修祁不置可否,等无支祁消失,才闪身回到竹楼三楼。
看着脸色惨白,胸前衣服被鲜血浸红的桑无度,修祁轻轻叹了口气。
他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步履稳健地朝一楼浴室走去。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安平海魔族聚集地,魔宫密室。
魔族左护法青掷神色恭敬,对着面前一面青铜大镜恭敬道:“属下明白,会遵照您的指示,想办法接近那小子,尽早接您出封印。”
铜镜中一个黑红色身影一闪而过,低沉妖异的声音响起:
“修祁出关了,你们注意别被他逮住。我要的是你们安然把人带到我面前,如果像十年前那样自作主张,呵呵……你们懂得,可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么简单。”
左护法青掷身体不由地抖了抖,头低得更低:“是,属下明白,尊主放心。”
第26章 哄小徒弟
密室中一片寂静, 久久没有声音。
青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低着头,视线只能看见铜镜下半部分, 镜子里黑雾缭绕, 一抹猩红衣角一闪而过。
青掷心头一颤,头低得更低:“尊主, 可是还有别的吩咐?”
镜中身影没有开口, 青掷却觉头皮发凉,衣服下的背脊霎时冷汗直流。
镜中身影不开口, 青掷也不敢开口了。
以往镜中身影吩咐完事宜,就会隐去身形,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开口, 也不走。
青掷也不敢揣测镜中身影在想什么,他十年前揣测过一回, 结果是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要不是自己还有点用,镜中身影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那镜中身影不是别人, 而是万年前横空出世、统一魔族的魔族至尊——叶天瑞。
世人只知道魔尊叶天瑞修为强大、邪恶异常,仿佛没有心一样, 从来都感受不到世间的任何情绪。
所以他喜欢看世人痛苦哀求的模样, 似乎那样能够让他感知何为情绪。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 魔尊叶天瑞是真的没有心, 他以世间的苦、怨、恶、欲为食, 世间的恶欲、怨念、苦难越盛, 就越强大。
青掷不知道叶天瑞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叶天瑞的年岁几何, 他只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叶天瑞时,就只想臣服,仿佛叶天瑞就是魔族天生的王者。
所以,尽管他惧怕叶天瑞,还是不敢反抗。
即使自己曾经差点被杀死,他也不敢在叶天瑞被封印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弄死叶天瑞,而是一心为叶天瑞办事。
密室内,气氛凝结,青掷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密室幽黑的地毯上,渗出一朵一朵水花。
镜中身影——叶天瑞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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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低沉地笑声响起,转瞬间变为邪异大笑。
“哈哈哈,青掷,你很怕本座吗?”
青掷身体一抖,立马跪下,额头触地,看也不敢看镜中之人:“属下只是敬重尊主。”
镜中黑雾缭绕,一丝丝黑雾似乎顺着镜面飞了出来,缓慢、轻柔、又暗藏杀机地缠上跪地磕头的青掷脖颈之上。
顿时,青掷脸色青紫,跪立不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
黑雾越缠越紧,青掷挣扎越发厉害,身体艰难地朝镜子前爬,紧闭的喉咙里发出不成音节的气声,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干哑的字节:
“尊……主,绕、命……”
余音未落,黑雾陡然松开,在连串地咳嗽抽泣声中,妖异声音响起:“真没意思,本座还以为你会有点骨气。”
青掷不敢回话,也回不了话。他整个脖颈的红肿,说不出半个字,只能跪地不住叩拜,表明忠心。
“啧,没意思。”镜中黑雾翻腾,猩红身影渐渐隐去,妖异声音也缥缈了起来,“别忘记下月十五,准备好本座要的‘人’,找不到合适的,你就把自己‘送’给本座吧。”
青掷重重磕头,再抬头时,青铜大镜平静一片,自己狼狈的身影映入其中。
青掷透过青铜大镜看着自己红肿的脖颈、苍白的脸色,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尊主真的是忍不住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人,自己可能真的会被尊主献祭减弱封印,看来他动作得更快一些了。
无声叹了口气,青掷消失在密室之中。
另一边,修祁一回生,二回熟地把桑无度洗干净放在床榻之上,这次他没忘记给小徒弟穿里衣。
将锦被盖在小徒弟身上,修祁皱眉静坐在桑无度身边。看着桑无度惨白的脸色,修祁面色凝重。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
他修祁堂堂渡劫后期大能,第二次差点护不住自己这个小徒弟。他怎么可以忽略桑无度和常人的不同,放任他自己进行第一次修炼。
就连严凤鸣第一次运行功法,也有他守护在侧,那时他还比现在更加繁忙。这次他居然可以这么大意,果真是高高在上久了,就会忘记常人的艰难。
这是他之过失。
好在,小徒弟并无大碍,以后他应尽心看管、教养,既然桑无度已经成为他的亲传弟子,这就是他的责任,只是——
修祁疑惑的目光落在桑无度身上,桑无度似是肺腑还有些痛楚,睡梦中额头汗水也在缓缓滑落。
可修祁看的不是这些,他像是想要透过桑无度的皮囊看见隐藏在桑无度皮囊下的灵魂。
无支祁说,桑无度的神魂无比强大,强大到能掠夺无支祁这种上古大妖记忆的程度。
虽然说无支祁当时在睡觉,但桑无度仅有一魂六魄,再强大也不应该强大到能掠夺无支祁记忆的地步。
况且,桑无度恢复神志之后,他曾经不止一次探查桑无度神魂状态,并没有发现有何特殊之处,怎么会突然就变得如此强大呢?
想到这,修祁伸手悬在桑无度额头之上,掌心灵力涌动,丝丝缕缕渗入桑无度身体,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修祁才收回手。
“究竟怎么回事?神魂一切正常,没有无支祁所说现象,可无支祁没必要骗我,难道和魔族想要杀无度有关?”
修祁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天边即将下落的夕阳,放弃了立即联络师兄的想法。
给桑无度掖了掖被角,修祁起身走到桑无度床头旁边的用来放置花瓶的案柜前,挥手收起花瓶,再一挥手,一只精致小巧的香炉出现在手中。
修祁将香炉放下,香炉中霎时飘出一股白色轻柔的烟雾,那烟雾带着冷香缓缓飘向床榻上紧锁眉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桑无度,将人围绕其中。
渐渐的,桑无度紧锁的眉头松开,脸色似乎也变得红润了一些。
修祁这才微微放下心,
挥手将门窗关闭,修祁转身朝桑无度对面、用来喝茶小憩的坐榻走去。
他今夜准备守在小徒弟身边,肺腑震伤,神魂震动,今夜够小徒弟熬的。他得看着,不能让小徒弟再有丝毫闪失。
修祁盘膝坐在榻上,很快,卧房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桑无度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夜色降临,山谷中幽风渐起,回荡其中,发出一种类似哭泣的呜咽声。
床榻上的桑无度原本已经舒缓的眉,又缓缓皱起,嘴里也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疼,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桑无度只觉自己肺腑犹如烈火焚烧、头就跟被人对半劈开了一样,仿佛整个灵魂都要出窍随着耳边呜咽的风声一起飞走。
想要醒来,想要求救,想要喊疼。
可任凭他如何努力,眼皮就跟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无法睁开,更无法发出半分声音。
朦胧间,桑无度内心凄苦,只觉得自己会在如此痛苦中煎熬死去。
就在他放弃挣扎,无比绝望之时,突觉自己被人抱起,胸口贴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背脊也覆上了一只手。
那手很温暖灼热,但一下一下轻抚背脊、从掌心流露出的灵力却是凉丝丝的。
桑无度得到灵力的安抚,肺腑间灼热的疼痛渐渐散去,头脑仿佛也清明了许多,终于能控制自己睁开眼睛。
一睁眼,桑无度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怀里,头也靠在那人的肩头。
那人靠在床榻上用来放置小玩意儿的榻柜上,淡淡如高山上松林雪后的冷香弥漫至鼻腔,让他知道自己此时被是何人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感受着背脊上那只手温柔的安抚,桑无度心头一酸,眼角湿润,嗓音带着失血后的沙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师尊,您回来了,无度、无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您了。”
桑无度的话让修祁平静的心湖一震,抚在桑无度背脊的手有一霎的停止。
是啊,如果他再晚回来一刻,可能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徒弟了。
这一刻,修祁内心深处原本被压抑的愧疚和一丝恐惧占据了上风,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差点让这个孩子再度没命。
感受到肩头的湿热,他揽在桑无度腰间的手不由地收紧了几分,声音更是放低、饱含安抚意味:“无度不怕,师尊在呢,这只是个意外,以后师尊会守在你身边,不会再放你单独一人。”
桑无度没有回答。
身体上的难受、濒死的后怕和那些在自己朦胧间看见的画面,以及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地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去家、见不到亲人朋友、还可能随时死去的恐惧,在这一声安抚和承诺里齐齐窜上心头。
桑无度再也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脆弱,情绪骤然崩溃,在他从来都惧怕的黑夜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师尊,我好难受,我想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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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脆弱的哭泣、破碎的呢喃,让修祁内心酸涩不已。
他不知如何安慰少年,只能把少年羸弱的身体抱在怀里,抚摸背脊的手落在少年的后脑,温柔地拍了拍,柔声安慰:“无度不怕,师尊在这里,师尊在呢。”
桑无度似是听懂了修祁的安抚,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修祁的脖子,大声哭泣变成小声呜咽,身子因为哭泣和难受一抽一抽的,弄得修祁心里越发柔软,想要哄一哄小徒弟。
可修祁活了这么些年岁,什么都会,什么都擅长,但就是不会哄人。
他凡界身份高贵,从小众星捧月,没人敢让他哄;进入修真界,因为年纪小、地位高、旁人都比他大,也就没有人需要他去哄。
等年长之后,又因为修为高深、不怒自威,包括严凤鸣在内,根本没人敢跟他亲近,甚至撒娇地抱着他哭,让他心软去哄。
所以,即使他将严凤鸣从小带大,面对比年纪小自己这么多的少年撒娇,修祁还是不知道怎么哄,只能笨拙地一下又一下轻抚少年的后脑,听着少年小兽一样的呜咽,心中犯愁。
忽然一丝光亮透过窗棂打在卧房青竹地板上,修祁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揽在小徒弟腰间的手松开些许,手掌朝上。
片刻后,一颗圆润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出现在修祁手心。
修祁手掌合拢,光芒隐去后,语气低沉轻柔地对桑无度说:“无度,看,这是什么?”
闭着眼睛小声哭泣的桑无度被耳边温柔的声音触动,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是一点一点驱散整室黑暗的柔和光芒,和手心‘盛着’光芒,正低眉敛目温柔看着他的修祁。
第27章 桑小度撒娇
驱散一室黑暗安的光芒温暖和煦, 但桑无度却觉得光芒下低眉敛目温柔注视他的修祁,比那抹驱散他害怕黑暗的光芒更暖。
桑无度怔怔地看着夜明珠光芒下像是发着光的修祁,眼中再度蓄满泪水, 大颗大颗的泪珠断了线一样从他眼眶里滑落, 嘴角颤抖,半晌, 他用哽咽沙哑的声音小声说:“师尊, 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修祁摇了摇头,伸手拂去桑无度颊边泪水, 将夜明珠放在桑无度面前:“无度不哭,夜明珠予你玩。”
桑无度抽了抽鼻子, 看着眼前散发着温柔光亮的夜明珠, 伸出一只手将夜明珠拿在手里:“谢谢师尊。”
因为哭得时间长, 鼻子红红的,桑无度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师尊, 我、我就是太疼了,我平时很坚强的。”
他说着,拿着夜明珠的手重新搂在修祁脖颈上, 还紧了紧。
修祁怀里太温暖了,待他的态度太温柔了, 他太难受了, 不想松开。
这么想着, 桑无度微微低下头, 不去看自家师尊的眼睛。他打算装鸵鸟, 只要师尊不开口, 他绝不主动从师尊怀里出去。
虽然,他这么大个人还躲在长辈怀里哭, 有点丢脸,也不好看,有点太不像话,但——
桑无度再次把脸埋回师尊肩膀,但他今天好疼,好害怕,不想坚强了,丢脸就丢脸吧。
桑无度的一系列看似鸵鸟,实则撒娇的行为,让修祁的内心更柔软了。
侧头看了看小徒弟微红的侧脸,修祁微微动了动身体,让桑无度能更好地趴在自己怀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桑无度手里的夜明珠就妥帖地放在榻柜上,正对着桑无度。
只要桑无度一睁眼,就能看见夜明珠温暖的光。
做完这一切,修祁一手揽在桑无度腰间,另一只手在桑无度后背轻轻拍着,低声轻哄:“睡吧,师尊在呢。”
那声音低沉温暖,带着温热的气息扑进桑无度耳朵里。桑无度耳朵动了动,一抹红色悄然从他的侧脸爬上耳朵。
一时间,一室寂静。
修祁微微合眼,在桑无度渐渐平稳的呼吸里,百年来他头一次有了困倦的感觉,轻拍桑无度后背的手也渐渐缓了下来,片刻后,彻底停了下来。
很快,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山谷幽风回荡的夜晚,两人都得好眠。
*
山谷,寒潭。
一股股气泡漂浮在水面上,少顷,一个硕大狰狞的头颅从水中探头。
那头颅——无支祁望向小竹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修祁小子,这是……睡着了?”
他试着向前游动,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然而竹楼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没有被修祁的法术打,也没见修祁飞出来让他小声一点。
“不会吧,真睡着了,还睡这么熟。”
无支祁伸出庞大的毛爪子挠了挠头,直接窜出水面,化为人形,最后看了一眼小竹楼方向,化成一抹流光急速朝山谷外而出。
小竹楼里,熟睡的修祁,嘴角微微扬起,听到怀中少年难受加重的呼吸声,放在少年后背的手熟练的运起灵力,缓慢有效地帮助怀中少年缓解伤势带来的疼痛。
等少年呼吸再度变得平稳,修祁把锦被向上拉了拉,将少年裹住,自己才再度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与此同时,塞韶山,归一宗,掌门六欲仙尊辛为卧房内。
“疼疼疼,头疼死了,辛为快给我倒杯水。”文柏敲着头,边从辛为的床榻上爬了起来,边嚷嚷道,“你这到底是什么秘术,怎么回回都这么难受,你就不能改良一下。”
辛为将早就准备好的水怼进文柏嘴里,一脸无语:“闭上你那张嘴吧,你以为天道会允许这种触及记忆的秘术毫无副作用吗?那岂不是乱套了。”
文柏讪讪地喝了水,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太难受了吗?感情每次不是你变得心智不全,这要是让外人知道,我堂堂景同仙尊的面子还要不要。”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面子,为老不尊的‘糟老头子’。”辛为白了文柏一眼,见他水喝完了,转身又去到了杯水塞进文柏手里,“少说话,多喝水。”
文柏撇了撇嘴,一撩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臭美道:“你怎么说话呢,你见过我这么帅气的‘糟老头子’吗?”
文柏倒也没说错,修炼到元婴期的修士,会在元婴雷劫时,重塑自身,让自己的外貌恢复到最好的时候。
虽然后续还会老去,但衰老时间会变得极其缓慢,还有衍春丹、回春丹等,让修士在一定时间内停止衰老的养颜丹药,等修士修为达到大成期时,就会完全停止衰老。
文柏是正是大乘期后期修士,容貌当然不是什么‘糟老头子’,而是一个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成熟男子模样。
确实非常吸引人。
可这放在一起长大的辛为眼里,可就没什么魅力可言了。
他推了文柏一把,无语道:“别贫了,你突然来找我,要我临时解开你记忆封印是为了什么。”
“我应该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你延寿秘术的代价是封印一部分记忆。强行解开记忆,最坏的结果是秘术崩溃,你会瞬间老去,寿数骤减。”
说到这,辛为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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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你不能指望你每次运气都很好,万一——”
“我相信你!”文柏见辛为还要说教,一脸讨好,“我保证以后不遇见紧急情况,绝对不找你暂时解除秘术。”
辛为摇了摇头:“所以你是碰到什么紧急情况,让我解除秘术的?”
“这……”文柏卡了壳,不是他不想告诉辛为,而是他们这种钻秘术空子的行为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他这次是记起了一些东西,但很片面,一点都不连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辛为说。
辛为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放弃追问原委,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桌案上放着的传讯玉简:“你师弟找你,我给你糊弄了过去,现下你有空看什么时候跟他联系一下,他好像有事找你。”
文柏手扶着脖子晃了晃肩颈,无所谓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您能出去了吗,我还想再睡一会。”
辛为看着在自己床榻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文柏,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对着文柏咆哮道:“你给我滚去侧间睡,这是我的房间!!!”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文柏:“…………”
好吧,是他放肆了。
抹了一把脸,文柏起身熟门熟路地去了辛为旁边的房间。
刚刚进门,他又退了出来,反身回到辛为房间,对着辛为嘿嘿一笑,拿起桌案上的传讯玉简,在辛为额头青筋暴起,就要暴起踹他之时,一溜儿烟地跑回侧间,关上门,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辛为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眼中担忧浮现,低声喃喃:“我这么做对吗?是不是应该告诉修祁……”
余音消散,卧房内恢复寂静。
侧间内,毫无形象躺在榻上的文柏丝毫不知道自己发小对自己的担心。
他看了看即将明亮的天色,弹指一丝灵力融入传讯玉简,很快玉简上的符篆亮起,文柏轻咳两声:“师弟,师弟?”
文柏叫了两声,等了片刻见对面没反应,有些疑惑。他师弟这个时候不可能不在啊,如果不想这时候被打扰,也可以屏蔽符文啊。
现在是既不屏蔽,又不回答,是个什么情况,总不能传讯玉简丢了吧。
正在疑惑间,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低沉沙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师兄这是醒了?”
文柏一怔,师弟这声音……
怎么这么像春风一度后,餍足的声音。他这师弟从来都清心寡欲,这是伤势好转,人也开窍了?知道找人和自己共度这漫漫仙途了?
他眨了眨,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传讯玉简对面,修祁眉头,低头轻柔拍了拍被文柏声音吵得不安稳的桑无度,等人再度呼吸平稳后,下了一个隔音咒,才开口回应文柏。
只是他回话后,等了一会儿不见师兄回答,修祁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师兄可是宿醉还未醒,梦里胡乱联系了师弟。”
这话让文柏无端打了个冷颤,忙把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醒了醒了,辛为说你找我,我这不是醒了就赶紧联络你了吗?师弟找为兄什么事?”
修祁动了动身体,把身体下滑的桑无度往上抱了抱,听到小徒弟不满地软软哼哼了一声,忙安抚地拍了拍小徒弟的小脑袋,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笑意。
对面等待修祁回应的文柏也听到了这声哼哼,瞬间眼睛瞪得老大,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再度跑回脑子里,还自动添枝加叶,直接往不可描述方向撒丫子狂奔。
不会吧,他师弟真的找了一个人?要不,这哼哼声是哪里来的。
听这声音又年轻又娇,他师弟不会是找了一个小娇娇吧,而且这哼哼声还含着无法掩饰的疲累,可见他师弟昨晚折腾得有多狠。
老房子着火,一般的小娇娇应该是承受不住的,他作为师兄是不是得劝一劝,还有他是不是要准备见面礼了?
可能是短暂解除过封印记忆的后遗症,也可能刚恢复原本心智还不太适应,文柏心里这么想着,嘴一快竟然直接问了出去:
“师弟,你轻点折腾,还有师兄是不是要给弟妹准备见面礼了?”
“折腾?弟妹?”修祁面色微冷,霎时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平时不务正业的师兄脑子里想的到底在什么。
他冷笑一声,淡声道:“师兄这是连无度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原来师兄之前对无度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
文柏话一出口就知道要捅娄子,忙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听到师弟声音淡淡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最怕师弟这样,师弟直接发怒还好,不发怒才是真的生气,估计等他回宗,会有一点苦头吃了。
他这是什么命啊!
但,这好像也不怪他多想啊。这天光才将将亮,任谁身边有个又娇又年轻的哼哼声,他自己声音还那么……餍足,都会被人误会吧。
拍了拍头,文柏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个师兄不好当,言语上却又带上讨好的笑意:“师弟说的哪里话,师兄这不也是关心你嘛。毕竟这时候,你身边能有这声音,也不怪师兄想岔了。”
像是怕修祁再回怼他,文柏解释完,连忙转移话题,正色道:“这么早,你和无度怎么在一起呢?是无度有什么事吗?和你找我有关吗?”
第28章 师尊好温柔
文柏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 让熟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的修祁微微摇了摇头。
他也不去揭穿,今日他心情很好,决定放师兄一马, 顺着文柏的话继续道:“无度昨日进入炼气期了, 觉醒了炽阳之体。”
“诶,无度资质这么好吗?看来得好好培养培养他了。”
文柏很满意, 魔族那帮人总想要桑无度的命, 桑无度修为高了,也不至于在他们看顾不到的地方被魔族人杀死, 这样很好,很好。
“那你这是看着他修炼到现在吗?难怪你们在一起。不过, 师弟找我不会只是因为无度的修炼问题吧。”
“嗯, ”修祁见文柏没有问他小徒弟是怎么度过觉醒体质最初期的, 心里松了口气,“就是想问问师兄有没有无度剩下两魂一魄下落的消息。”
听修祁这么问, 文柏也是挠了挠头,之前解除封印想起的零散记忆他还没能串联起来,对于修祁问的问题, 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因为百年前接受了延寿秘术的原因,文柏不得不将一部分记忆封存。
修真界封印记忆的法术有很多, 但几乎文柏都不适用, 会被延寿秘术自动抵消, 只有归一宗老祖宗当年只自创的鸡肋秘忆术能够勉强和延寿秘术抵抗。
但秘忆术有个缺点, 这个术“会动”且一经施术, 不可完全被解除。
只要被施加此术, 记忆就会不定时地被这术吃掉一些,而它会吃掉哪些记忆完全不由被施术本人控制, 也不由施术者控制。
虽然施术者有办法短暂解除秘忆术,让被施术者恢复记忆。
但并不是次次都能成功,且副作用多种多样,还有可能这边刚刚恢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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