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第一次跟铁肠见面的时候,送给铁肠的那束花。
但,他明明把花转送给警员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铁肠房间里?
*
许久之后,在医务室等待的铁肠,见禾月迟迟不回来,决定亲自去房间寻找对方。
他来到房间前,只见门扉半掩,从门内透出一丝柔和的光线,微微照亮了略显晦暗的走廊。
“禾月?”
铁肠推门步入房间,他的目光立刻被窗前那抹身影吸引。
身着一袭宽松的白色衬衫的禾月,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他的衣角被窗外的风轻轻曳起。
察觉到身后细微的动静,禾月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与铁肠相遇。
那瞬间,莫名其妙的,空气中仿佛有电流掠过,让铁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半拍。
“呀。”禾月笑了,眼底闪过一丝诡异,“末广先生。”
禾月突然像这样叫了铁肠的姓氏,瞬间让铁肠警觉起来。
这之后,禾月一手背在后面,缓缓朝铁肠走近。
禾月:“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原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啊,真是难得,你竟能隐藏得如此深。”
说这话时,他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
铁肠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坚决否认道:“没有这回事。”
禾月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轻轻抬起手,那束干枯却保留着几分淡香的花束在他手中轻轻摇晃。
“那请你告诉我,这束花是如何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跑到你房间里来的?”
铁肠的喉结微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他目光掠过那束干枯的花束,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那束花只是一个意外。”
这家话,撒谎水平还真是差。禾月心想。
禾月又走近了几步,几乎与铁肠贴面而立,两人的呼吸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再次交织,氤氲出浓郁暧昧的氛围。
禾月:“嗯,意外,我刚刚去找了那位警员询问这件事,他是这么告诉我的:每次我给同事们送花,你就跟在后面把花抢走。”
铁肠:“……”
禾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给别人送花吗?”
禾月继续靠近铁肠,每一步都似乎精心计算过,既不过分急促,也不显得拖沓,恰到好处地营造出一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禾月:“好过分啊,猎犬最强的末广先生,却利用职权抢夺同事们的礼物,这样下去的话,你的人缘会变得很差的。”
铁肠的后背已经触碰到了沙发的边缘,退无可退。禾月见状,伸手搭在对方肩上,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这之后,禾月的手轻轻一推,铁肠便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禾月顺势跨坐在铁肠身上,二人间的距离近得足以让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
禾月故意用手指轻轻勾过铁肠的下颌,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你是不是嫉妒了,因为我给别人买了花,没给你买?”
铁肠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试图将脸扭向一旁,避开那过于炙热的目光,但禾月的手指却轻轻用力,将他的脸重新拉了回来。
铁肠感受到禾月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温暖穿透肌肤直达心底,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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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月继续逼问:“说啊,是不是嫉妒了?”
铁肠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情绪,随后低声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禾月微笑:“你最好说实话,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以后还是给别人送花,偏偏就不给你送。
在禾月强势的攻势下,铁肠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藏着难以启齿的妥协。
见对方就这么承认了,禾月反而有些意外。
随后,铁肠又补充道:“花这种事物,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互相赠送的……我不喜欢你送给别人。”
说这话时,铁肠的耳尖泛起一抹极淡的红色,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他那略显拘谨的姿态和躲避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看着这一幕,禾月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甚至有些得意于自己能够触动到这个平时坚不可摧的男人。
“好吧好吧。”禾月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铁肠的脸,语气中带了歉意,“是我不对,我没给你送花,让你伤心了。”
“让我想想,我要怎么补偿你?”
思索片刻后,禾月的手指轻轻滑过衣物的扣子,先是脱下外衣,然后慢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缓慢却又流畅。
当衬衫逐渐被滑落至手肘处时,他的肌肤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脸上泛起潮红,低头吻在对方唇上。
“……来吧。”他说。
铁肠察觉到禾月的意图,先是一怔,立刻按住了禾月的手:“别闹了,你之前刚生了病。”
禾月:“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再病一场。”
铁肠:“……你会受伤的。”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禾月的表情突然认真几分,“所以你给我躺好,我自己动。”
54 第 54 章
◎“把尺寸给我缩小一点”◎
禾月俯下身去, 轻声道:“帮我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如同夜风中轻轻摇曳的细枝,让人忍不住伸手握住, 任由他依附在自己身上。
他移动身体,直到整个人几乎完全坐在铁肠身上, 他拉过对方的手, 引导着那只手伸向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禾月的声音更加微弱, 几乎是在耳语,“就碰一下……”
仿佛是引导完成一幅细腻的画卷, 每一笔、每一划都要恰到好处, 才能勾勒出旖旎的画面。
随着对方手上的动作, 禾月的眼角渐渐泛起绯红, 眼睛里蕴满无神的失焦。
窗外的雨停了,日光急切地挤进窗帘的缝隙,如同一片白斑, 滚落在地上,撞击着地面,光线在地面上跳跃, 喷洒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白色光影。
窗台上那束花沾满了浓郁的白露,死死压在一束纤弱的藤蔓上面。
在灼热的空气中,那些液体顺着枯花的枝条流下, 缓缓将下方的藤蔓缠紧。
*
当游戏结束后,禾月昏昏沉沉地躺在铁肠的胳膊上, 仿佛疲惫的小猫找到了舒适的角落,静静地蜷缩着, 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还疼吗?”铁肠用手抚弄着禾月汗津津的发丝, 低声问道。
“废话。”禾月瞪了他一眼, “下次把尺寸给我缩小一点,否则我用起来很辛苦的。”
铁肠“嗯”了一声,表示:“下次不会了,抱歉。”
让禾月哭笑不得:“你还真敢答应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休息室疾驰而来。接着。
立原道造,如同一阵旋风般闯了进来,他“砰”的一声推开休息室的门,那声音震得连空气都为之一颤。
“喂,铁肠,快跟我走,庆功宴开始了,我们一起把队长灌醉然后偷走他的内裤——”
立原风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然而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瞬间呆住。
铁肠的反应迅速,几乎是眨眼间,他就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套,动作利落地披在了禾月的身上。这一系列的动作流畅得像是经过了无数次排练。
*
事后,立原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得像是没了焦距的相机镜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呆滞。
就好像是他的灵魂偷偷溜出去散步,忘了回家的路。
铁肠站在一旁,满脸写着忧虑,“立原,你为什么脸这么红,难道,中暑了?”
禾月悠哉地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将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手里正捧着一杯咖啡来喝。
他时不时抬头瞟一眼立原那滑稽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立原这副表情,应该是有话对他说吧?
于是,禾月故意轻轻地扯了扯铁肠的衣角,问道:“我好饿,可不可以去帮我买点零食?”
铁肠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铁肠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禾月就看向立原。
“立原先生。”他故意用轻松愉快的语气打破沉默,“你看起来有心理方面的问题,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跟我倾诉一下,我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呢。”
立原猛地回过神来,他避开了禾月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真没想到,我们当中,第一个脱单的居然是铁肠……”
条野之前说的那些事,立原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他从没见过两个男人如此……亲密无间地做游戏,这对他这个处男来说简直是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禾月:“今天你见识到了,觉得赏心悦目吗?”
立原抬头,警惕的目光看向禾月,他早就有所耳闻,这个叫森下禾月的家伙总是纠缠铁肠。
只是没想到会直接纠缠到床上去了。
况且,福地队长曾经怀疑过,禾月有可能是异能特务科派来的卧底——
想到这儿,立原突然站起身来,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猎犬内部有明文规定,成员之间不得有感情纠葛,更别提这种……呃,亲密行为。你这样做,分明是在教唆铁肠犯错,他会被开除的!”
禾月的笑容不减,反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放心,如果铁肠被开除,我养着他,反正我有的是钱,养一个男人绰绰有余。”
立原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你不要把一切都说得这么轻松,你这是在把铁肠往火坑里推。他有着自己的使命,有着必须遵循的道路,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偏离正轨。”
禾月直视对方的眼神,懒洋洋地表示:“铁肠的使命,是惩强扶弱,保护弱小。无论他身处何地,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只要他心中那份正义不灭,他就永远不会偏离自己的道路。”
立原:“……”
禾月:“至于我们的关系,那不过是私人领域的事情,与他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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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无关吧?”
立原:“……”
说到这里,禾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再说了,既然是我勾引铁肠,那就应该罚我,为什么要罚铁肠呢?”
立原:“这是规则。”
禾月:“那就证明这个规则不合理啊,你应该去diss这条规则,而不是来diss我。”
立原:“……”
立原站在那里,面对禾月那滔滔不绝、逻辑严密的言论,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呃”和“啊”之外,再也挤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这种感觉,就像是口干舌燥的人突然被扔进了沙漠,看着满眼的黄沙,心中那份无力与挫败感,简直比烈日还要炙热几分。
怎么回事,森下禾月这家伙,明明看起来这么弱小,气场却极富威慑力。
他浑身透露着“别惹我,我超凶”的警告意味,让人忍不住想绕道走。
禾月继续轻描淡写道:“而且恕我直言,猎犬最伟大的精神是‘对弱者和平民的保护’,而不是遵守冰冷的规则条文吧?”
立原恼羞成怒:“你是在蔑视猎犬的规则吗?!”
禾月眼波微转,似乎对这场面早有预料,他不动声色地望向窗外,突然捕捉到铁肠归来的身影。
于是,他故意点点头,语气中挑衅意味更甚:“规则,应当是服务于人,而非束缚人心。”
立原:“你这家伙——”
然而此时,铁肠返回到这儿,恰好目睹立原对着禾月吼的场景。
铁肠立即上前挡在禾月面前,疑惑道:“你们,在吵架?”
见此,禾月迅速躲进铁肠怀里,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知道立原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开心了?我真的好害怕,对不起……”
看着禾月那瞬间切换的演技,立原瞪大眼睛,内心疯狂os:“这家伙好能演啊!”
立原不忿道:“铁肠,这家伙在演戏,别相信他!”
铁肠伸手抱住禾月,疑惑道:“演戏?为什么这么说,立原,你嗓音太大吓到禾月了,你应该跟他道歉。”
“好了。”禾月连忙开口道,“你们不要吵了,对不起,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之间不和睦的……我好内疚……”
这样说着,禾月不由得哽咽起来,更显得茶香四溢。
立原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对禾月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该对你吼。”
说完,他又表示:“铁肠,跟我走吧,我们要去参加庆功宴。”
铁肠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表示:“我先把禾月送回家。”
禾月:“你就跟立原先生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虽然我生病了,刚刚又被你那个那个那个,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铁肠:“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
“不要这么说。”禾月故意将铁肠推远一点,“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否则立原先生又要生气了……”
这家伙,段位好高啊。立原想着。难怪铁肠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
离开总部后,禾月主动松开了铁肠的手,表示:“不用送了,你去参加庆功宴吧。”
然而铁肠很坚持:“我要送你回家。”
禾月:“笨蛋,这条路很近的,我会找附近巡逻的警官陪我回家,我不会出事的。”
禾月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一气立原。
他不能一直霸占着铁肠,如果他总是把铁肠拴在身边,会让铁肠失去与其他同事相处的机会。
铁肠本来就不善交际,性格内敛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融入集体,如果不多跟同事们相处,他会越来越孤僻。
禾月跟铁肠道了别,转身准备朝车站走去。
没走几步,铁肠突然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扯了回来。
那一刹那,禾月感受到铁肠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熟悉而又微妙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禾月诧异地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铁肠有些局促。
他抓着禾月的胳膊,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禾月心中多了几分了然。
禾月故意问道:“你,是不是想要kiss?”
铁肠闻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无声的沉默。
禾月用手勾勾对方下颌,戏谑道:“说话,想不想要?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铁肠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默默点头。
禾月心满意足地凑过去,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吻毕,禾月退开一步,用手拎起铁肠耳朵,教训道:“笨蛋,下次如果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不要吞吞吐吐的,听到没有?”
55 第 55 章
◎“受死吧。”◎
这之后, 禾月打算乘坐猎犬的专车回家,但在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一所花店。
禾月下了车, 推门走进花店里,目光自然地扫过店内每一个角落后, 他叫来了店主。
禾月:“我想把您店里所有的花都买下来。”
店主闻言, 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是不敢相信遭遇了这泼天富贵。
“当然可以!”店主连忙点头答应, “不过, 冒昧问一句, 您是想用这些花来做商业布置吗?”
这时, 旁边一位店员也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搭话:“看您这气派,肯定是大有来头, 您是哪家公司的总裁吗?”
“有眼光。”禾月欣然点头,“我最近看上了一个胸大身材好的小美人,我想把这些花送给他。”
店员:“没问题!过几天送到您家可以吗?!”
禾月:“每束花都请你们精心包装, 要能够充分表达出我的财力和我的爱意,让人看一眼就能痛哭流涕,恨不得当场跟我结婚那种。”
铁肠不是嫌他不送花吗?
现在他把所有的花都买下来了, 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好说。
*
半小时后,禾月提着刚买到的披萨回了家。
他咬着披萨, 轻手轻脚地在铁肠的居所内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的搜查。
他推开每一扇门,拉开每一个抽屉, 连衣柜的角落和书架的缝隙都不放过, 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秘密的线索。
但经过一番彻底的搜寻, 他失望地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安装任何监视设备,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铁肠犯罪行为的纸质或电子证据。
之前他偷偷检查了铁肠的手机,也是一无所获。铁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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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里除了日常通讯和工作邮件外,没有任何私人照片、不寻常的交易记录或是加密文件。
铁肠这个人,实在是出奇的干净。
禾月一边嚼着披萨,一面拨通了坂口安吾的电话。
“坂口先生,我刚刚彻底搜查了铁肠的家,但什么也没发现。他的社交圈子窄得只限于猎犬组织的成员,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软肋可以被我们利用。”
电话那头,坂口安吾没有直接回应关于调查进展的问题,而是询问起禾月的近况:“你在那里的生活如何?”
禾月:“挺好的,我住在铁肠家里,他每天伺候我,挺舒服的——当然啦,对于你这种只知道埋头工作的工作狂来说,恐怕是难以理解我这种惬意的生活吧。”
坂口安吾轻笑一声,显然听出了禾月话中的玩笑成分。
但随即他语气严肃起来:“但问题在于,等到你的任务结束了,你要如何处置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末广铁肠知道你是卧底,以他那个嫉恶如仇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怎么看待你?”
听此,禾月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有朝一日,铁肠如果知道自己被骗了,会怒火中烧一刀砍了他吗?
“嘁,想那么多干嘛……”禾月翻了个身,懒散地说道,“未来的事情就留到未来再说。”
*
这之后,禾月收拾了屋子,将翻乱的物品精确摆回它们原本的位置。
这过程中,那只兔子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禾月的一举一动。
禾月注意到兔子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它说道:“看什么看,不准告密,听见没有?”
这兔子跟铁肠很亲近,就好像他们上辈子认识一样。
完成这一切后,他疲惫地躺回床上,抱着兔子睡了过去。
不久之后,一股熟悉气息温柔拂过禾月脸颊,梦中的他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存在,于是猛地睁开眼。
这之后,他发现铁肠正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对方手中紧握着长剑,那深邃的眼眸中映照出屋内的昏暗灯光。
铁肠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禾月慵懒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在宴会上喝酒了吗?”
铁肠:“没有。”
禾月说了句“不信”,他凑近铁肠的脸庞,轻轻吸了口气,仔细嗅着铁肠身上的气味。
他叮嘱过铁肠不准喝酒,免得又回来兽性大发。
铁肠:“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乖。”禾月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摸了摸对方的头,“以后也要这么听话。”
铁肠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我一直坐在这里,等你醒过来,我想——”
禾月略微一愣,随即问道:“等我?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铁肠张了张嘴,显得有些犹豫:“是,那个——”
见铁肠支支吾吾,禾月有些恼怒,用手指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脸颊,“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别这么拘谨。”
“早餐。”铁肠终于低声说出了口,“早上我们去医院的时候,你说回来之后要给我做早餐的。”
铁肠一直惦记着那未曾兑现的早餐承诺。
禾月有点想笑,故意逗他说:“可现在是傍晚了啊,现在吃早餐会不会太迟了点?”
铁肠眼眸黯淡几分,他沉吟片刻后,又问道:“那,明天早上做,可以吗?”
禾月一只手撑住头,继续装作无奈的样子:“不行,我今天去医院累坏了,明早我起不来。”
铁肠试图寻找新的机会:“那后天——”
禾月打断了他,摇着头说:“后天、大后天也不行,这一个月我都没空。”
铁肠眼底失望的眼神一闪而过,但他没有抱怨,只是低声说了句“知道了,抱歉”。
看着对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禾月哭笑不得,一个早餐而已,诱惑力竟然这么大吗?
他实在不忍心再逗对方了,遂叹气道:“笨蛋,我是骗你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听到这话,铁肠立刻坐直了身体,迅速回答道:“都可以。”
就像一只小狗在听到主人呼唤时,瞬间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主人的每一个命令,那份专注与认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摸他的头。
说起来,铁肠一直以来都是个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人,仿佛面部肌肉天生就不会大幅度运动,给人面瘫的印象。
但自从他们开始交往,铁肠的表情竟然慢慢丰富了起来,仿佛以往的面瘫都只是掩饰。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大的改变吗?
想到这儿,禾月偷偷瞥了一眼正在一旁准备食材铁肠。
就在这一瞬间,禾月又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是确确实实地被铁肠喜欢着。
*
禾月走向厨房准备做饭。
铁肠像个小跟班一样全程跟在他身后,并且表示:“我帮你。”
考虑到多个帮手或许也能提高效率,禾月便同意了。
然而,他低估了铁肠笨手笨脚的程度。
他让铁肠帮忙敲一个鸡蛋,但铁肠稍微一用力,鸡蛋便在他手心里化为一团黏糊糊的黄色物质。
接着,他让铁肠帮忙打蛋液,本以为这样简单的工作应该不会出错,但铁肠又是稍微一用力,原本完好的瓷碗就在他手中裂成了两半。
蛋液溅得到处都是,包括禾月的脸。
禾月尽量保持着冷静,抹去了脸上黏糊糊的蛋液,居然还能挤出一丝微笑:“多谢,我一直想体验一下用蛋液洗脸感觉,现在梦想成真了。”
铁肠信以为真,立即举起了碗里剩余的蛋液,准备把剩下的蛋液也泼到禾月身上。
禾月瞪了他一眼,铁肠这才意识到禾月在生气。
“……抱歉。”铁肠将禾月抱住,用纸巾擦拭了对方脸上的蛋液,“我不是有意的。”
禾月倚在铁肠怀里翻着白眼,但见铁肠露出愧疚表情,禾月又实在不忍心骂他。
禾月叹气:“你没做过饭吗,你前女友没教过你?”
铁肠:“我只负责收拾卫生。”
以前在诊所的时候,禾月只负责做饭,剩下的诸如洗碗清洁之类的工作都会扔给铁肠做。
铁肠用手拭去禾月脸上的液体,突然若有所思道:“之前我们doi,那些液体射到你脸上的时候,也是像这个样子。”
禾月:“……你在说些什么?!”
这之后,禾月恼羞成怒,一口咬在铁肠脖子上。
*
禾月决定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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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分配轻松点的工作,于是打发铁肠去切菜。
禾月:“你去切菜吧,反正就算你把菜切得面目全非,也能凑合着吃下去,总比蛋液满天飞要强。”
铁肠从冰箱里挑选出一颗卷心菜,郑重其事地将其放置在案板之上,他那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菜的外表,仿佛这是他即将面对的某个重要对手。
然而这之后,铁肠一刀下去,那卷心菜却在案板上滚了几圈,最终以一个优雅的姿态挣脱了束缚,翻滚着落到了地上。
那颗菜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发出的“簌簌”声似乎在嘲笑铁肠的无用。
一连串的挫败,让铁肠有些恼火。
“区区卷心菜,怎能阻挡我的步伐。”他低声道,“受死吧。”
说着,铁肠拔出自己的剑,他将剑高高举起——这把寒光闪烁,用以斩杀邪恶的长剑,此刻正准备杀掉这颗无辜的菜。
“哎哎哎?!”禾月恰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制止,“快放下!”
“你那剑是用来砍人的,你敢用它切菜我就杀了你!”
厨房里的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原本的帮忙反而变成了需要不断收拾残局的麻烦。
56 第 56 章
◎“去睡沙发”◎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后吃到了迟来的早餐。
厨房里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味,当禾月在餐桌前坐下来时,发现对面的铁肠正静静地盯着它。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 却又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情感。
禾月觉得奇怪:“你在看什么?”
铁肠闻言,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立即低头避开禾月的视线:“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好。”
铁肠很久没跟禾月像这样坐在一起用餐了, 对他而言, 这个场景就像做梦一样。
“傻子, 才发现我很好吗?”禾月笑出声来, “发什么呆,你的剑还在桌上放着呢,万一它掉下来会砸到兔子, 去把它收起来。”
铁肠上前将桌上的剑收起。随着他的动作,剑柄上那个三花猫玩偶晃来晃去,惹眼的很。
禾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玩偶上, 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玩偶,是你前任给你的分手礼物吗?”
铁肠深深看了禾月一眼,回答道:“这是交往前送给我的礼物。”
禾月挑了挑眉:“你前任为什么要送你三花猫?”
铁肠解释道:“这是我的昵称。”
禾月愣住了:“你的昵称是三花猫?”
铁肠点头。
禾月盯着铁肠看了半晌, 用手捂住嘴,然而很快, 笑声从他的指缝间泄露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三花猫, 三花?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铁肠诧异地看着禾月:“你在笑什么?”
禾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声, 但还是忍不住:“没有啊,我没笑。啊哈哈哈,我没有笑,没有,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笑了,咳,抱歉。”
禾月并不是故意要嘲笑铁肠,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抽象。
三花,谁会给自己男朋友取这么幼稚的昵称啊?
*
夜深之后,铁肠很自觉地表示:“今晚我去睡沙发。”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沙发啊?禾月心里忍不住吐槽。
禾月嘴角微微上扬:“你如果这么不想跟我接触,那你可以用剑把床劈成两半,我们一人睡一半。”
铁肠听了这话,竟然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好主意。”
他甚至还真的起身去找剑,打算付诸行动,“我这就去劈。”
禾月连忙制止了他,斥责道:“笨蛋,不准睡沙发,上床跟我一起睡。”
*
临睡前,铁肠细心清理了那个三花猫玩偶——玩偶上沾了一些面粉,他用手指拂去那些细小的颗粒,动作小心的就像会弄疼玩偶一样。
铁肠真的很在意那个玩偶,根据条野的说法,平时只要没任务,铁肠就会对着玩偶发呆,仿佛能从那双不动的眼睛里找到什么慰藉。
但禾月总觉得有点儿别扭。
“哎呀,深情的末广先生~”禾月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语气中带着调侃,“一个玩偶而已,干嘛这么宝贝?”
铁肠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你不喜欢它?”
“废话。”禾月皮笑肉不笑,“谁会喜欢自己男朋友一直带着前任的礼物呢?”
铁肠听后,立即将三花猫玩偶解下,放在桌子上。
“我以后会把它收起来的。”铁肠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这个。”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禾月会觉得对方是在欲盖弥彰,但铁肠说出来就很有信服力。
就铁肠那个脑子,他可能真的没意识到这点。
一个小时后,禾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翻了个身,将一只胳膊枕在身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死死盯住桌上的那个三花猫玩偶。
晦暗的月光下,那个玩偶的表情显得无辜又刺眼。
它静静地坐在桌子上,头微微偏向铁肠平时所在的位置,好像在炫耀着它对铁肠的特殊意义。
禾月盯着它看了半晌,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玩偶是铁肠那位前任留下的烙印,就算把它藏在抽屉里,它也象征着铁肠曾经的感情,这点无法抹除。
“我才是正牌男友,总不能永远被那个前任压一头吧?”禾月在心里恼火地想着。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这个碍眼的东西处理掉。
*
清晨时分,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四周依旧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暗之中。
禾月请了几天病假,今天是最后一天,但他破天荒地没有赖床,而是早早地就起床穿衣。
但即便他的动作再怎么轻,还是不可避免地吵醒了铁肠。
铁肠睁开眼睛,看到禾月正准备离开的身影,感到有些意外:“你要出门吗?”
“嗯。”禾月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平静,他简单地回应了一声,“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铁肠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立即表示:“我陪你一起去。”
“不需要。”禾月的拒绝来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许跟着。”
铁肠还想说什么,但禾月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道关门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响亮。
目送着禾月出门,铁肠有些忐忑不安。
禾月是不是生气了?是因为自己一直挂着那个玩偶吗?
如果禾月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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