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22-30(第1/17页)
第22章
那道灵力来得突兀, 去得也迅速,转瞬就沉入了血脉深处,蛰伏回阴冷的魔气下, 但也足以让闻厌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一切。
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一闪而过的异样了,心里所有的怀疑都在这瞬落到实处,他才明白原来自一开始所有的猜测竟都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
闻厌一刻都等不及了, 身影一动,往对方惯常会出现的信阁飞掠而去。
沉重的木门被人砰地踹开,信阁中的值守弟子被这动静惊动, 喝道:“何人敢在山海楼中无礼!呃……楼主?!”
闻厌越过人往里面扫了一眼,再无他人。
那弟子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楼主的脸色变得不妙起来,周身的温度冷得骇人,像是随时濒临发作的边缘。
那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口中就一叠声地道:“楼主息怒!弟子……”
他都没说完,那道立在门前的身影就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
那弟子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逃过一劫, 但对方临走前的那一眼总让他觉得好像别有深意,生怕是不动声色间就给自己挖了坑,咬咬牙,还是追出了门外。
闻厌就停在信阁外不远处。
对方像是突然消失在了山海楼中似的,闻厌感觉不到对方的半点气息。
凭什么?在自己身边潜藏了那么久, 终于被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凭什么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
闻厌咬着牙, 在溢满胸膛的愤怒和委屈中, 气恼地踢了路边的石子一角。
无辜的鹅卵石被人毫不讲理地牵连,咕噜噜地滚到一侧。
闻厌扭头要走, 在看到露出来的那一小片地面时,又停下了脚步。
有不明暗褐色从地面渗出一角,延伸到被石子遮挡住的其他地方。
“楼主!”那弟子从信阁一路往闻厌这里跑来,见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盯着面前的土坑,就连有人出现在身边都没反应。
他不由又叫了一声,顺便探头往土坑里看了一眼……
“呕!!!”
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哪怕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魔修,都感觉邪气得有些过分。
不大的坑中是碎得七零八落的肢体,有规律地堆叠在一起,上面的皮肉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但奇怪的是,腐坏到这种程度的断肢都没有散发出任何臭味,就像有人怕熏到谁似的,非常体贴地专门处理过。
那弟子蹲到一旁干呕了半天,终于缓过来一些,惨白着一张脸去看他们楼主,就见那双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专注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多少人敢直视眼前这一幕,所以也看不出白骨与血肉勾勒出来的是一朵黑红的花,纯白枝条上缀着的花正处于盛放与凋零之际,糜艳至极。
在一旁弟子惊恐的眼神中,闻厌蹲下身,指尖从那堆让人作呕的碎骨烂肉上拂过,宛如收下了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
从零碎的布料中,他勉强猜出了这里原来应该是谁。那是唐柏刚进入山海楼的时候,自己有次和人在信阁中动手了,后来对方被带出去商谈,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深吸一口气,就在这时,消失已久的熟悉气息突然在识海中浮现了一瞬,闻厌猛地站起身,往前一踏,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搭上的弟子愣愣地看着人再次消失不见,喃喃道:“楼主果真是来去无踪啊……”
他想起对方刚才的专注模样,也有些好奇心起,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想再看一眼,黑红的火焰就突然升腾而起,幸亏他反应及时才没被烧到鼻子,吓了一跳,连忙一溜烟地跑回信阁中去了。
当火焰停歇,闻厌也停下了一路追寻的脚步。
眼前竟然是他的寝殿,更准确地来说,是一旁连着渡廊的侧室。稀稀落落的灵牌仍旧立在桌上,空气中漂浮着少有人至的冷清气息,一如闻厌每次来这里时的景象。
然而这次多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安静地看着那黑沉的一个个灵牌。
贺峋听到意料之中的动静,推着轮椅微微侧过身,就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闻厌。
对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无意识地咬着唇,唇瓣都有些发白。
贺峋看着这副模样的徒弟,轻叹了一声,笑着唤道:“厌厌。”
轰隆一声,闻厌耳中霎时一片嗡鸣,强烈的情绪激荡下,身体一晃,抬手扶住了门框。
“师尊……”闻厌从牙缝间挤出来两个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可贺峋听到了。他站了起来。
自这一刻始,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贺峋背对着闻厌,身形迅速拉长拔高,转瞬就与闻厌印象中的那个修长身影重合起来。
贺峋垂眸,徒手掰断了立在正中间的那块灵牌,转过身,微笑着向闻厌走来。
与那副虚假皮囊一道消失的还有此前这人身上的温和有礼,贺峋看向自己的徒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每随他往前一步,强势得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就愈重一分。
就像与之呼应,楼中突然响起厮杀声,动静越来越激烈,像是要变天了一般。
在久违的熟悉恐惧中,闻厌的心脏重重一跳,强烈的危险预感已经让他想要夺门而出。
贺峋已经来到了面前。
他俯身把人圈在自己和门板的狭小空间中,用那只落了寥寥一字的灵牌轻轻拍了拍闻厌的脸颊,和人对视着,同样黑沉的眼眸一弯,笑吟吟道:“厌厌就这么盼着为师死吗?”
闻厌剧烈地喘息着,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
“……是。”闻厌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灵牌,狠狠地扔到人身上,缓缓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原来您老人家还没死透呢,倒是徒儿疏忽了。”
贺峋不闪不避任他砸,抬手用拇指摩挲着人精致细腻的侧脸,再弯腰吻了下闻厌的鼻尖,低声笑道:“为师以前有没有教过你,总是嘴硬是会吃苦头的。”
闻厌被这一吻弄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温柔的低语像是危险来临前的预告,他当即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可是闻厌却忽略了此时两人间的距离,他还没踹到人身上,就先被人捞住了大腿根,紧接着对方的身躯就压了上来,未卜先知般一把扣住了他两手手腕按在头顶,强硬地撬开唇齿。
闻厌浑身上下都被人按着动弹不得,憋着一口气不想让眼前人得逞,偏要扭头往一旁躲,被堵住的口中不断发出唔唔声。
贺峋干脆把人双手反剪到身后,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中,空出一只手来按着怀中人的后脑,眼中喜怒难辨,贴在人耳边问道:“厌厌不愿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贺峋亲昵地蹭蹭徒弟的脸颊,咬了下耳朵,感受到掌下的身体瞬间一僵,满身的抵触似乎软化些许,无声地弯了眼睛。
他一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22-30(第2/17页)
方才的强硬态度,耐心地温柔撩拨着,细密的吻从耳根落到脖颈,化去怀中人竖起的尖刺,让人发软的身子直往自己手上掉,只有脖颈拉扯出一个紧绷的弧度,垂着的眼睫轻颤,宛若濒死的蝴蝶。
贺峋埋在人颈窝舔吻,又咬了口精巧的锁骨,抬眼就看到闻厌从耳根到脖颈都漫上了一层薄红,衬着先前还未散去的淡淡红痕……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此时再无那些恼人的家伙围在自己徒弟身侧,贺峋心满意足地深深吸了口气。
眼看猎物就要被收入囊中,贺峋微微一笑,眼神慢慢变了,陷阱般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能把人拆吞入腹。
没想到闻厌就在此时睁眼,迎着自己师尊毫不掩饰的欲望,猛地挣脱开束缚给了对方一拳!
他在尚未平复的喘息中冷冷道:“……别碰我。”
贺峋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脸上的表情沉了一瞬,接着嘴角又勾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来:“是吗?厌厌,你要不要听听你现在喘成什么样了?”
“还有……”他伸手拨了拨闻厌瞬间变红的耳朵尖,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下一垂,低头在人耳边吐出来的言辞更加下流露骨。
闻厌当即又是一拳,然而这次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贺峋看着从自己暴露身份开始就一直憋着火的徒弟,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师的好徒儿,你可真难伺候。”
贺峋苦恼道:“当初你想让我死,我便死了,后来你又想让我活,我便活了。偏偏你都不满意。厌厌,你想要为师如何?”
还没等闻厌回答,贺峋的话音一转:“……还是说你想找别人了?”
“姓唐的小子,那个恨不得把人挂在你身上的副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还有楼中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贺峋自顾自地数着,眼眸一眯,问道,“除了这些,还有谁?”
果然是这人搞的鬼!
闻厌想都没想就呛道:“我爱找谁找谁唔——”
直接被捂住了嘴。
“厌厌。”贺峋温和地唤人名字,微笑道,“你最好想好了再说,不要惹我生气。”
闻厌静默了一瞬,又气愤地唔唔嗯嗯着,就听贺峋突然道:“听,有没有觉得外面的声音很像那一晚?”
闻厌一抖,霎时完全安静下来。
兵刃相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逐渐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在一起,一如他把自己师尊逼到断崖边那晚。
传言中的夺权是真的,弑师也是真的。
除了把长剑刺入胸口的那个人。
那晚极度混乱。
一开始其实是楼中另有人叛乱,贺峋应对这些早已经验丰富,处理得干脆无比,却没想到身边的徒弟突然发难,两方人马在尚未干涸的鲜血上面又交起手来。
那晚也是闻厌对上自己师尊时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他的剑抵上对方心口,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胸前的衣物,有几缕暗红的血迹渗了出来,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穿胸而过。偏偏在最后一刻被人一把抓住了剑刃,力气之大,让他拼尽全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利刃切割开皮肉,血珠不断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滑落,很快就在地上积聚了一小摊血洼。
贺峋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对拿剑指着自己的徒弟道:“你犹豫了,厌厌。”
哪怕是此刻,这人脸上也不见怒意,嗓音低沉悦耳,宛如情人间的喁喁私语。
两人昨晚还在寝殿中抵死缠绵,云消雨歇后,又仿佛爱侣般相拥而卧。
当时闻厌被折腾得狠了,脾气一上来逮着撑在自己耳边的手臂就咬,贺峋抬手抓住剑刃时,还能在露出来的修长有力的小臂上看到一个深深的牙印。而闻厌的衣襟在打斗中散开了一些,锁骨靠上的地方一枚吻痕若隐若现。
两人站在一起时,身上的痕迹一看就关系匪浅。
但闻厌知道自己完了。
一念之差间形势逆转,闻厌拿着剑的手开始发凉,冷意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打了个寒颤。
“抖什么?”贺峋手上用力,把剑抓稳,像平常教导徒弟一般道,“拿稳了。”
“师尊……”闻厌只犹豫了片刻,就软下声音叫人,率先道,“我错了。”
他想退后,剑却被人抓着不放,此时这已是他面对贺峋时的最后倚仗,闻厌又不敢放手,只能僵持在那里。
贺峋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脸上有飞溅上的血迹,也有细小的伤口,被血打湿的玄色外袍比夜色都要深沉,是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可偏偏这样笑起来时让闻厌更加不寒而栗。
闻厌敢肯定对方绝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他只是一想,就快要溺死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这下是真怕得发起抖来。
“又不听话了。”贺峋笑着叹了口气,稳住再次颤抖的长剑。
至始至终,贺峋都没有动过徒弟一根手指头,可还是让眼前的少年吓得脸色惨白,乌黑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无助和瑟缩,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把剑拿稳。”贺峋重复道。
闻厌咬牙照做,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浓密纤长的眼睫因为紧张颤抖个不停。
他能听到远处的打斗声逐渐停歇,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们两人身上,然后是一声熟悉的轻笑,贺峋道:“睁眼。”
利刃刺入身体的噗嗤一声轻响中,闻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猝然睁大双眼,就见贺峋一把将剑刺进了自己胸口!
身体已经因为惯性往前,被对方一把抱进怀中,贺峋单手捧着徒弟的脸,在人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一吻,语气缱绻道:“我爱你。”
闻厌心头一跳,猛地抬头,下意识抬手往自己师尊的衣袖抓去。
但他抓了个空,贺峋已经松开了他,大笑着往后倒去,坠入了崖底的万丈深渊中。
……
闻厌被捂着嘴,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贺峋的注视中,那双眼睛逐渐泛上水光,湿润的水汽挂上纤长的眼睫,把眼尾都熏出了一片惹人怜惜的红。
闻厌一眨眼,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滚了下来,落到贺峋的手上。
贺峋有些意外地一扬眉毛,松了手,转而用指腹给人抹着源源不断往外涌的眼泪。
闻厌低声啜泣,还带着哭腔,哽咽地叫师尊,在正给自己擦眼泪的掌心中蹭了蹭,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贺峋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厌厌,撒娇没用。”
闻厌微不可察地一顿,接着哭得更凶了,扯着对方的袖子,继续抽噎着叫师尊。
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外流,贺峋擦来擦去都擦不完,最后只能把袖子从徒弟手中抽出来,用袖口的布料一点点拭去。
贺峋笑着叹了口气,补充道:“哭也没用。”
闻厌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流着泪,认着错,白皙细腻的两颊哭得冒起浅淡的红,看起来可怜又惹人心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22-30(第3/17页)
然而贺峋只是又给他擦了擦眼泪,眼神饶有兴味。
于是闻厌的神情慢慢冷下来,最后人也不叫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师尊。
贺峋手指在人脸上一抹,给徒弟看自己指尖沾着的泪水,好笑地提醒道:“忘收了。”
闻厌脸一沉,断线般的眼泪说收就收。趁着现在身上毫无禁锢,他一把推开贺峋,身形一闪就往外掠去,一片衣角都没留给自己师尊。
然后转头就撞上对方早就布置好的结界。
贺峋带着笑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别跑了,今日你是出不去这里的。”
闻厌被这人真真假假的话骗多了,不信邪,一掌打过去,阴冷凌厉的魔气劈向无形的结界,两股力相互较量,半空中有符文浮现出来,一直延伸开去,把偌大的寝殿连带周围一圈都包括在里面。
闻厌看起来要气死了。
山海楼中那么多地方,这人偏偏选择在寝殿布下结界,其心思昭然若揭!
……不要脸!
眼见结界只是动荡了一下,短时间内绝对破不了。闻厌当机立断转身,往一旁的寝殿里冲,转身要一把关上门时,又被贺峋拦住,抓着门边的手一使力,沉重的殿门就在碾压性的修为下轰隆裂成了两半。
闻厌心中大惊,只从这一下,他就看出自己对方的修为比以前还要强上不少,哪怕此时震惊又不解,强烈的实力差距下,闻厌毫不恋战,见势不对就迅速往里退去。
贺峋步步紧逼,闻厌只能招架,两人交手间的动静把寝殿弄得一片狼藉。
不知不觉闻厌就退到了寝殿最深处,腰后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贺峋也停了下来,看到了徒弟身后冰棺中的自己。
他像是觉得有趣,看了好几眼。
闻厌表情有些不对,有种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别人发现时的恼羞成怒。
贺峋偏不会看人脸色,故意道:“刚才不还说盼着为师死吗?这是何意?”
贺峋一步步走向闻厌,看着人退无可退,一手撑着自己的冰棺,再次把人禁锢在怀中。
相近的时间,相似的姿势,但这次闻厌明显没那么淡定了,就是不往后看,僵直着,白皙的脖颈上青筋尽现,有种濒临极限的压抑。
可贺峋就要抓着这个不放,搂着徒弟的腰,低头亲了下鼻尖,促狭道:“既然如此恨我,还日日见着干什么?”
“其他人知道你这样吗?每日都要抱着自己师尊的尸体睡觉。”
“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教的,一招一式间,你能忘得了我吗?”
“厌厌,承认吧。”贺峋愉悦地弯起眼睛,下了判词,“你恨我,想杀了我,却又离不开我。”
“你没了我,连觉都睡不好。”
“……闭嘴!”闻厌恶狠狠道,紧攥着拳,眼眸中冒着火,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抬手勾住贺峋的脖子,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闭着眼,耳边传来对方那低沉而含混的笑声,胸腔震动带来的痒意也通过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传了过来,让闻厌越发恼怒。
他狠狠地咬了贺峋一口,腥甜的味道瞬间在两人口腔中蔓延。
贺峋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狼,盯着怀中人的眼神越发兴奋和危险。放在闻厌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人完全揉进血肉中。
闻厌感觉自己都要被拦腰掐断了,勒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往后躲了躲,就撞进了另一双手中。
“咔擦——”
清脆的破裂声突然响起,余光中还有些碎冰迸到了身上。
闻厌浑身一滞,僵硬地扭头往回看,就见那具本应在冰棺中好好躺着身体竟坐了起来。
另一个贺峋,或者说贺峋原本的身体,非常自然地从闻厌背后抱住了他往后躲的身体,用了些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拖,捏着闻厌的下巴强迫人扭过头来,往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厌厌真乖,都会投怀送抱了。”
映入眸中的那张脸毫无疑问和站在面前那人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冰棺中待久了,体温冰凉不似活人,脸上也是毫无血色的苍白,更让那深邃五官显得凌厉逼人,直勾勾盯着闻厌的黑沉眼眸深不见底。
被这样诡异的前后夹击,闻厌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心跳快得要过载,用力往一旁闪去,想要先从冰棺上下来。
没想到前后两人却默契无比,一个箍住他的腰,一个手上用力固定住他的脑袋。
身后的那个贺峋惩罚般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语气沉沉:“厌厌想去哪儿?”
身前那个则不满拖拽间闻厌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滑落,把人两只手腕都攥在手中,欺身去吻那绷直的细长脖颈。
“师尊……”闻厌抖着嗓音,看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快要疯了。
“厌厌是在叫谁?”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又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意味,看起来要是回答不能让人满意,后果也绝对不会让闻厌满意。
而这问题的回答注定不会同时讨得两位“贺峋”的欢心,闻厌根本不敢开口,索性闭上了眼睛当作看不到,只是身子还是抖得越来越厉害,心跳快得要呼吸不过来。
“厌厌,你怕得发抖的样子真可爱。”
不知道是哪一个贺峋在耳边笑道,精神极度紧张下,闻厌恍惚觉得四面八方都好像传来了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让人无处可逃。
满是侵占意味的吻落了下来,闻厌只能被动地仰头去承受,微张着嘴,唇瓣被蹂躏得殷红。
“又哭了?”有冰冷的手指触上脸颊,沾了一手的湿气。
闻厌还在被人掐着下颌吻着,说不出话来,就听那道身影在身前慢条斯理地道:“那么多次了,还没学乖吗?厌厌,你哭起来只会给自己找罪受。”
紧接着话音一转,故意恶劣地道:“还是说,你就喜欢为师这样对你?”
“唔唔唔!”闻厌发出激烈抗议的含糊声音,恐惧之意藏都藏不住。
是,闻厌恨死了贺峋,但同时也怕极了,特别是自己师尊真的不悦的时候。
山海楼的楼主,年纪轻轻的闻小魔君,在其他人眼中似乎没有害怕这个情绪似的,行事骄狂,手段狠辣,别人怕他都来不及。
除了贺峋,也只有贺峋,闻厌自见到男人的第一眼起,刻骨的恐惧就已经印在脑中。
这次是真的哭了,泪水扑簌而下,挂了满脸,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面上,冻得泛红,天地间似乎只有覆过来的怀抱是温暖的。
可分明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才是最冷的,在身上抚过的时候,冰冷得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闻厌闭着眼躺在残破的冰棺中,恍惚觉得像有阴冷的毒蛇在自己身上游移,勒住腰肢,缠上肩头,一寸寸收紧肢解,最后被对方吞入腹中。
闻厌抬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在满脸的泪痕中和人接吻。
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闻厌刚试探着睁开眼,就被寝殿中的灯光晃了下,不适地哼了一声,随即修长有力的手指就盖到了眼睛上,是和身下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22-30(第4/17页)
那一瞬间漏进来的光线中,闻厌已经看清了上方的人影。
……只有一个。
闻厌提着的气霎时一松,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然后就被对方趁势长驱直入,口中泄出几声破碎的喘息。
阔别了数十年的情欲来势汹汹,闻厌根本招架不住,被逼得直往后躲,然后又被人毫不留情地扯回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中,泄愤般一口咬在对方肩膀上。
贺峋闷哼一声,却纵容地没把人拉开,接着就听怀中的徒弟在耳旁断断续续地小声叫师尊。
他侧耳去听,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闷闷的,带着可怜的鼻音和啜泣,无意识地喃喃道:“我恨你……”
贺峋笑了,亲了亲怀中人乌黑柔软的发丝,道:“我爱你。”
……
混乱不堪的一夜过去,时隔近十年,寝殿中的两位原主人终于在同一张床榻上相拥睡去。
贺峋一向是比徒弟醒得要早些的,他一动,怀中抱着的身影也若有所觉,不高兴地哼了哼。
贺峋眉眼微弯,慢慢坐起身,没有惊动闻厌,俯身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人盖好——此时他总会给人一种格外温柔又深情的感觉,既像关心徒弟的好好师尊,又像体贴入微的模范伴侣,黑沉的眼眸中都敛着柔和的光。
他靠坐在床头看秦谟的传信。这位秦长老一向都格外识时务,当初闻厌上位,二话不说归顺,如今见到贺峋回来,又果断地投靠了旧主,在他的软硬兼施下,都没花多少功夫,楼中大半人就倒戈了。
这本来就在贺峋的预料之内。他这徒弟驭下方式也太过简单粗暴,仅凭性命相要换来的臣服必不长久。但贺峋总感觉其中还有什么猫腻,这可是他亲自教出来的人,不会没脑子到这种地步。
他偏头去看人,闻厌还缩在身侧睡意沉沉,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中,长而浓密的眼睫安静地垂着,打下一小片阴影,薄而柔软的唇瓣带着被蹂躏过度的红,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迎接一场气势汹汹的掠夺。
闻厌似乎总喜欢抱着什么入睡,不然就会把自己蜷成一团。
他身上现在还罩着贺峋的外袍,过于宽大衣裳的也被睡得乱糟糟的,一没留意,贺峋刚盖好的被子就被他扯进了怀中抱着,一条腿不安分地横在被子上,露出来的小腿笔直,雪白的皮肤上还印着昨夜激烈情色的痕迹,往上延伸到大腿,再被凌乱的衣裳堪堪遮住。
贺峋一转头就看到这幅场景,眸色不可避免地幽深起来。屈指勾起那精巧的下颌,审视的目光在此时格外乖顺的人身上一寸寸划过,慢慢带上了些旖旎的意味。
睡梦中的人似乎也感受到四周逐渐升温的空气,条件反射般一抖,闭着眼往后缩,企图躲开那只在身上作乱的手。
闻厌确实是怕的,昨晚到最后差点没哭得背过气去,好几度都以为要被弄死在床上,对此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哪怕还没清醒都已经有了本能反应。
贺峋却只是虚晃一枪,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温柔地摸了摸徒弟散在床上的头发,低笑道:“又在偷偷憋什么坏招?”
自然无人回应。
贺峋深深地看了人一眼,披衣下榻,走出了寝殿。
议事的主殿中已经坐满了人,随着贺峋推门进来,纷纷起身恭敬地唤着楼主。有人悄悄往贺峋的身后看,没见到跟着进来的另一个身影,已经有了考量。
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派系争斗,自然是要见血的,如今还坐在这里的,名义上都站在了贺峋这一边,就算此前还在这对师徒间犹豫,在贺峋进门的那一瞬也有了决断。
秦谟坐在下首第一位,和闻厌在时一样,像是完全没受这场动荡影响。他一见贺峋,就殷勤道:“楼主,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那蛊虫……”
贺峋微笑道:“本座自然言出必行。”
解蛊的药丸入肚,在场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近十年都要看那小疯子的脸色行事,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可不容易。
不知是谁恶狠狠地骂了几句,让贺峋眼神一动,看了过去,不过神情仍旧是平淡的,嘴边擒着的浅淡笑意连一丝弧度也没有变过。
秦谟在一旁估量着贺峋的态度,感觉此时不见踪影的那位闻小楼主应该不太好过了,顺势问人要怎么处理。
“秦长老很关心本座的徒弟?”
秦谟一听这似笑非笑的语气,心里顿时暗叫不妙。他本意只是向人卖个好表个忠心,连忙划清界限道:“不不不,楼主您的人,要杀要剐属下自然绝无二话……”
“本座为什么要杀要剐?”贺峋一脸莫名地打断了秦谟的话。
其他人已经逐渐不敢吱声了,屏住呼吸看上首两人。秦谟满头满脸的冷汗,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竭力稳住气息,藏在桌下的手比了个手势,面上却对贺峋讨好地笑了笑,支吾着不知如何答话。
贺峋却又问道:“本座以前对他不好吗?”
秦谟觑着人脸色,斟酌着道:“楼主对……对少主自然是极为上心的。”
贺峋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秦谟陪着笑,只觉不愧是师徒俩,那位闻小楼主莫名其妙就发起疯来的样子真是随了他这师尊。
腹诽归腹诽,秦谟还是尽力和人周旋着,殿内不知不觉间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一股无形的杀意在逐渐向上首靠拢,其余人都逐渐绷紧了神经。
贺峋仿若未觉,自顾自地感慨道:“本座的徒弟以前那么乖,百依百顺的,胆子还那么小,动不动就要跑到本座面前哭……”
秦谟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峋,一眼都不敢眨,然后向其余人一比手势——就是现在!
殿中所有人拔剑而起,齐刷刷地直指贺峋。
贺峋眼也没抬,其他人的剑尖离他还有三尺远,就像碰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似的,接着强横的魔气冲天而起,直接把所有人都毫不留情地就轰飞出去。
贺峋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瞬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话:“一定是你们乱嚼舌根,才让他要对本座刀剑相向。”
秦谟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体内一股剧痛袭来,恨声道:“贺峋!你出尔反尔!”
贺峋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是已经给你们解了蛊吗?本座承诺的哪里没做到?”
“呸!那我们现在身上的是什么?”
贺峋笑了:“那是本座刚才下的。”
其他人一时语塞,贺峋愈发笑容满面道:“他的蛊本座还不愿留在你们身上呢。”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有人猛地反应过来,忙不迭要哀求着以逃过一劫,却被贺峋“嘘”了一声,僵硬地停了下来。
贺峋轻笑道:“不是所有人从本座手中夺权失败都能安然无恙的。”
……
贺峋从出现到处理完所有事情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拎着食盒往寝殿走。
“厌厌,别睡了。”贺峋语调愉悦,伸手推开门,“给你带了你爱吃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22-30(第5/17页)
”
话音戛然而止。
贺峋环顾一圈,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整座寝殿空荡荡的。
淫靡暧昧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中,但另外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23章
一路往北的飞舟上, 聚着一群广云宗弟子,统一一身雪白的弟子服,束着利落的高马尾, 仙气飘飘,通身名门正派的气度,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唐师弟, 还有两日我们就要到禹北界了,历练凶险,这是宗主专门托我给你带的法器, 你拿好。”
“还有这些符箓,如果遇到危险,也可以先抵挡一阵,等我们来找你。”
“……”
被围在中间的这位“唐师弟”正是唐柏。
从魔域离开后,他进入了仙门第一大派广云宗,机缘巧合下颇得广云宗的赵宗主赏识,在宗门中一跃而上, 地位超然, 这次是他入门以后的第一次下山历练。
比起在魔域的时候,现在的他看起来真正有了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知道在广云宗有何奇遇,似乎完全从过往的阴霾走了出来。
唐柏笑着一一谢过身边的师兄师姐,等他们离开后, 视线落到了甲板最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上。
说不起眼也不尽然, 对方虽然戴着面纱, 仍可见身段是极漂亮的, 单单是站在那里,也能引来不少目光, 只是对方行事低调,像是刻意在隐藏行踪,尽量不出现在众人眼前。
最让唐柏在意的是前几日擦肩而过时,他无意间看到了对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乌黑清透,顾盼神飞,让他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是一琢磨就琢磨了好几天,唐柏眼看四下无人,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对方旁边。
对方手肘支在船舷的扶手上,趴在那百无聊赖地低头看下边飞速掠过的景色,一手执着柄烟斗,飞舟行驶卷起的风拂过面纱,露出了一角底下的容貌。
唐柏的猜测还没出口就得到了证实,他整个人一怔,张了张口,半天才道:“闻……楼主。”
“唐兄何须那么生分?”闻厌笑着侧过身,“还在怨我一开始骗你吗?”
唐柏一顿,摇了摇头。
一开始自然是生气的,任谁被骗了那么久都不会毫无芥蒂。可渐渐地,他适应了在广云宗的生活后,再想起对方时,才发现对人完全怨恨不起来,地牢中初见那一眼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每每回想起时都是那人的笑容,美好得与周遭的黑暗格格不入。
而当时的口不择言也让他后来颇为后悔,于是再见面时见闻厌毫不介怀,他心中的愧疚更甚。
“景明。”他语气复杂地唤了一声,问道,“你现在还好吗?怎么出了魔域?”
“我啊?我在逃命。”闻厌笑眯眯的,像在说笑一样。
但唐柏还是看到了对方眼下淡淡的青黑。
这让他瞬间想起了近来关于魔域动荡的传闻,其中尤以山海楼为甚,据传楼中大半长老一夜之间死伤殆尽,来了个大洗牌,其他门派望风而动,但又像顾忌着什么,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这让唐柏情不自禁地担忧起眼前人来,不过闻厌一副不愿详谈的模样,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你现在在广云宗?”
唐柏沉默了一瞬,答道:“是。”
闻厌点了点头。
唐柏看人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继续道:“我觉得这里很好,赵宗主也……”
闻厌笑吟吟地打断了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