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无奈地笑:“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别?的事?”
萧乘风也笑,他蓝色的眼睛在烛光的倒映下更加明亮炫目,如宝石一般璀璨,此刻只专心地注视着?沈明月,好?像要?把这些年亏欠的所有时光都填满一样。
沈明月戳戳他的胳膊,又不死心地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轻抿了一口酒,萧乘风笑而不语。
“好?小?气哦。”沈明月嘟囔道。
“我现在给你讲了又能怎么样呢?”萧乘风只是微笑,“你不记得,所以便只当是个故事,作为旁观者听?着?故事中人物的爱恨情仇,何况由我来讲,便加了我的情感进去,等?你自己想起来说不定觉得同我讲的一点也不一样。一件事在我这里可能很重?要?,在你那里,或许不过如此。”
沈明月失笑:“你这么说,倒显得我过于执着?,有些魔怔了。”
萧乘风摇摇头,莞尔道:“我没有教育你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还在吃药,沈明月今晚没有饮酒,她便用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汤,看着?汤的热气在空气中氤氲,将萧乘风的脸虚化,“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心底总是没底。”
要?怎么说呢?又该说给谁呢?
所有人都在努力保护她,尽量不让她靠近漩涡,于是沈明月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尽力表现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既然大家都想让她过平静的生活,那她便这样过着?好?了。
最开始她便是这样欺骗自己的。
可又能怎么欺骗下去呢?
沈明月本就不是迟钝的人,便是她不会用内力,忘记了武功招数,可自小?练出来的耳聪目明却不是骗人的,她听?见过夜里明月楼有人潜入的声音,也知?道那些人被暗中保护她的人偷偷解决了,第二天推开门,别?说血迹,便是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她便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夜好?睡安眠。可再是严谨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比如本来放在左边的花瓶移位到了右边,本来好?好?的木柱子被人用砂纸打磨去了薄薄的一个表层。沈明月记忆力很好?,何况这明月楼的装饰全是按她的心意布置打扮,她对每个东西的位置样子都了然于心,又怎会不记得呢?
但她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罢了。
被打斗声吵醒也装作听?不到,被迷药迷晕中途醒来也继续装晕,有人来明月楼跟她打哑谜她也不会表露好?奇,有时候沈明月苦中作乐地想,或许自己没失忆前是个戏子也说不准,或许就是某个戏班子的当家花旦呢,不然为什?么演起戏来这么得心应手?
沈明月出神?地想着?,萧乘风想摸摸她的头,又怕她不自在,只得将手放在唇边,掩饰地咳了一声:“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很快是多快?”沈明月追问道。
“最迟端午,最早清明,你会想起来的。”萧乘风保证道。
“好?吧。”沈明月撇撇嘴。
“你就当是成全我的私心,”萧乘风把玩着?酒杯,淡淡道,“我们曾经相识是不假,可你也清楚,我们到底是五年没有见过。你的记忆里是五年前的我,可这五年,我们都有好?多的变化,我想让你慢慢了解现在的我,而不是像对待五年前的我的态度一样对待我。我当初说的,重?新认识一场,不是玩笑。”
沈明月本就不是纠结的人,得了准话?轻轻松松便将心底的那点怅惘抛到脑后,此刻听?着?萧乘风话?里的认真,也起了些玩笑的心思:“怎么,五年前你得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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