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宫野志保其实做不到什么。绘里香真的遭到什么,她也没有太多保护她的手段。
他升腾起一个想法:反正捡一个是捡,捡两个是捡,那么捡三个也算捡吧!即便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收养,但起码提供点帮助还是做得到的。
“宫野志保。”
在此种情形下再用些腻腻歪歪的昵称,又是对一位未成年女性,当然不合适。但宫野志保却也被吓了一跳——不必苛责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精神被绷的太紧了。她猛地抬头,对方啪地关了灯。
她更紧张了,几乎到了难以呼吸,头晕眼花的地步。宫野志保不知道的是,对方怀着的念头却是:反正马上要翻窗走了,关灯是告别的意思,也蕴含着“我从未来过这里”的潜台词。当然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
甚至于对方离开时的话也因她的惊恐而沾上了恶意和不详般。他继续,甚至有些轻快地说:“那么,绘里香就托付给你了吧。”声音正在离宫野志保远去,黑暗也同时切断了信息接受能力,以至于这番话听起来愈加模糊不清,“请转告她,我从未来过这里——并且,晚上不许再熬夜了。”
一阵风刮过。办公室里只剩宫野志保一人了。她才堪堪一抹额上虚汗,只是手脚还是不住发软。定了定神,本来要来办公室做什么,也全忘了;眼下摆在所有事项之前最优先的是确认一下玛尔戈——直到刚才她才知道玛尔戈的真名是绘里香——的健康状态。
她紧张又低微地喘息着拉开办公室的门,刚想出去就又被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就一直站着一个人,长久未动;高大的身形像一堵墙一样堵在门口。由于办公室里没开灯,于是所有的光源只来源于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姑且算是勾勒出这个人的轮廓来。
……是朗姆。宫野志保眯着眼睛,勉强辨认出这人的身份来。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宫野志保马上低下头:我刚才究竟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出会惹来麻烦的话来?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朗姆开口了。
“为什么这么紧张,雪莉?”
他的语气说不上威胁,反而有种轻柔的安抚感。
“你什么也没做错。干邑一定用枪吓唬你了吧?他真过分。但是你坚定地藏住了玛尔戈,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惯会做出这种收买人心的态度来。宫野志保低着头,闭了闭眼睛:倘若你真觉得过分,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开门赶人?为什么要放我在一个几乎称得上是密室的地方,赌那个有枪的人会不会良心发现?
我知道你的打算,朗姆。如果我死在那里,说不定会合你的心意。更有可能,我和玛尔戈都是你的计划步骤,是将军前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棋子。
这么想着,她嘴上却还是回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很好。我把玛尔戈交到你手里,是对你有指望。雪莉,为了你的姐姐,你最好不要辜负我的指望。”
朗姆留下这句话来,像是表扬期望,却隐隐包含着威胁的意思:在这种时刻提到你的姐姐,意思是你做好了我未必会保她,但出了岔子一定会连她一起开刀。他背着手离开了。
宫野志保这才终于离开办公室。办公室离病房不过几步路,她却在短短一段时间里想起很多事来。那天晚上轮到宫野志保在实验室里值班,与她一同共事的同僚只剩二三;然后朗姆就带着血腥气破门而入。但那血腥气并非来源于他身上;很快宫野志保就会知道这究竟来源于什么。
她祈祷朗姆快走。
他的确马上就走了,但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