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17、窥伺者
我听到的这个声音,来自于一个弱小的魇?
谢玉折茫然了:“可我总觉得他在叫我。”
闻言,柳闲快步走进抓住谢玉折的手臂,一贯懒散的声音变得急促:“你听到了别的声音?是谁?”
谢玉折感觉自己溺在深水中,所有声音都和泡影一样迷迷蒙蒙。他努力倾听,最终说:“我听到了。”
柳闲紧攥着他的手指骤然收紧,短而平整的指甲嵌进谢玉折的皮肉,可二人都浑然不觉。
他问:“听到了什么?”
谢玉折答得诚实:“我听到了你在笑,语气好差地说等人好烦。”
“……”
“那你还是别听了,我压根没说。”柳闲扯着嘴角冷静下来,一言难尽地扶了扶额,“还以为你醒了,没想到还梦着。”
居然会被弱魇影响这么久,主角心智,也不过尔尔嘛。
谢玉折坚定地摇了摇头:“可在来这之前,我也听见你的声音了。”
那时候他眼前突然一片黑,只有柳闲的声音在指示他方向,他跟着走,这才掉进了这个地方。
柳闲了然:“你知不知道魇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智,以你的潜意识为基础制造幻觉?不过我的确很讨厌等人,你的潜意识没说错。”
他怜悯又惋惜地长叹一声:“没想到短短几瞬你已经病入膏肓,这种事情在老人身上都很少见。”
柳闲怪异地嗤笑一声,仗着比谢玉折高了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高高束起的发顶:“也没看到白头发啊。”
人老了难免生白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葆青春的好,好奇地看着未来要升仙的主角:“谢玉折,你想成仙吗?真仙能长生不老,长生不死,高高在上,俯瞰人间。”
“我不想。”
谢玉折答得极快,像是压根没思考似的,所以柳闲不信。
这的确只是谢玉折下意识的回答,他此时自顾不暇,无心多想,只重重地扯了扯衣襟,抬眸与神游天外的柳闲对视,一字一顿地发问:
“柳闲……中魇的感觉,这么难受吗?”
难受?有多难受?柳闲这才给了他一个细看的眼神。
一向端正自持的谢玉折被魇所困,眼尾泛红,澄澈乌黑的双眸里难得地露出不耐。呼吸不畅只能轻喘着,胸膛精实的肌肉随着呼吸不安地上下浮动,头上的麒麟额带也歪了。
他半眯着眼,一颗小痣被红眼尾映得更加轻薄,为一张冷淡的脸添了几分含混的迷离。
柳闲挑着眉:“我意志顽强,早就不记得中魇是什么感觉了,不过……”
他上下仔细地打量着谢玉折,认真地抿着唇,试图掩盖自己的笑意,再用小剑剑柄拍了拍谢玉折脖间裸露的肌肤,勾唇道:“小将军,你现在好狼狈啊。”
冰凉的触感刺得本就难受的谢玉折一激灵,骨意发痒,这种感觉在看到眼前人缱绻的笑意后更甚,他只希望柳闲不要再动了。
他想也没想直接握住了那柄不听话的剑,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他既没有叫疼,也没有松手。
他神色晦暗地握着那把剑,眼也不眨地平视着弯腰看他笑话的柳闲。
这样奇怪的感觉无疑是痛苦的,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在无声躁动。在这无数个漫长的瞬间中,斑驳的走马灯在谢玉折的脑海里转呀转。
朝臣齐贺的百日宴上觥筹交错,父母在主位上抱着沉睡的他,推杯换盏,飞花投壶,携礼赞“小公子天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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