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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8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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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还她自由

    感叹着女性不容易,却又无能为力。

    庭渊调整呼吸后,看着赵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成已经脱力,无法再为自己辩驳分毫。

    陈小花看着赵成眼里满是失望,不承想自己宠爱的儿子,会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推出来顶罪。

    生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让她心寒。

    可案件到此还没有结束,庭渊接着问陈小花:“是谁提议将肖无瑕的尸体抛入水井中的?”

    陈小花或许是觉得无奈,或许是因为一切成了定局,也不想再隐藏下去了,说道:“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照赵成的话来说,杀害肖无瑕属于意外,但意外杀人也要赔命,罪名不同惩罚相同。

    陈小花道:“当时我也吓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三郎为此偿命,所以提出将她丢进水井里,伪装成跳井自杀,最多也就是受人诟病,不会因此丧命。”

    名声和保命之间,当然是保命更重要了。

    名声又能值几个钱,大不了他们以后搬走,离开这里,西府这么大,哪里不能生存。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可到头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要保的儿子,却这般对待自己。

    做母亲的,自认为是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他,可到头来,换来这样的回报,让她心寒了。

    庭渊问:“那你们是什么时辰出门抛尸的?”

    “发现肖无瑕死后不久,我把她身上清理了一下,在前面探路,半夜村里几乎没有人,趁着没人将她丢进水井里,隔日早上有人去水井打水,发现她的尸体,也只会认为她是和我儿子吵架气急了跳了水井,毕竟寻死觅活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了。”

    陈小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地平静。

    可偏偏如此,才让人毛骨悚然。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也一直知道他们母子二人对肖无瑕不好,什么都懂,却从不终止施暴,反而长此以往地施暴。

    他们是故意施暴,故意欺负肖无瑕,即便所有人都不支持他们,还是在施暴,从不曾停止,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笃定了,肖无瑕跑不了,肖家欠了他们家一条命,得由肖无瑕来偿还,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欺压肖无瑕,而肖无瑕只能忍受。

    她肯定是想过逃跑,想过解脱,可最终还是没能解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再有一天,她就可以见到曙光,熬了六年,一顿顿毒打,终于换来了父母同意她和离,她却死在和离之前。

    庭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难过,但他作为一个办案的人员,即便有情绪,也要收敛起来,不能刺激任何人。

    外头传来声响,杏儿他们回来了。

    庭渊动身往外走,小小的一间屋子,昏暗的环境压得他喘不过气,急需到外面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为自己续命。

    杏儿道:“公子,已经问清楚了。”

    庭渊缓了几口气,问道:“你们都问出什么了?”

    杏儿说:“昨夜村民们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住在他们家附近的人说,天还没彻底黑的时候,听到他们家在吵架,这家经常吵架,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后来听着消停了,也就以为吵过了。”

    惊风:“我这边问到一户人家,说天还没黑的时候,在自家屋外遇到了赵成,他去找他二哥,看着心情不好,打招呼赵成对他爱答不理。”

    赤风道:“我问了他们几家的家人,基本和他们自己说的情况都能对得上。”

    “瑛瑛呢?”庭渊问。

    赤风指着对面的葛青琇家说:“瑛瑛在青琇姐家,我问过了,瑛瑛说她娘昨天下午回来,傍晚爹娘吵架吵得很厉害,她害怕,奶/奶就带着她在院子里,她看到爹爹将阿娘锁在屋里,不知道阿娘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倒是与陈小花的证词能够印证上,小孩子一般是不会撒谎的。

    “青琇姐也说了,昨天傍晚他们的确吵了架,而且吵得很凶,她听见瑛瑛的哭声,出来看情况,也确实看见陈小花抱着瑛瑛在院子里。”

    她也是个当娘的,与赵家两对门,平日里把瑛瑛当成了自己的姑娘在喜欢着,瑛瑛爹娘的情况她太清楚了,大人再怎么闹,孩子是无辜的。

    庭渊与伯景郁说:“那就更能印证陈小花的话。”

    伯景郁嗯了一声。

    庭渊问赤风:“瑛瑛如今还在青琇姐家里吗?”

    “在。”

    庭渊往外走去。

    伯景郁快步跟上,问他:“你要去找瑛瑛。”

    庭渊嗯了一声,“还是问清楚一些比较好。”

    即便在旁人看来没有必要再问,陈小花和赵成已经招了,庭渊还是要依照流程再问一句,确保每个点都经过论证,没有任何疑点。

    葛青琇站在门口张望着,看着对门的情况,怀里抱着瑛瑛。

    瑛瑛正在吃果子。

    庭渊来到她身边,问道:“瑛瑛,你还记得昨夜爹爹有在窗外叫奶/奶这么一回事吗?”

    瑛瑛歪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有,爹爹凶我。”

    庭渊抬手摸了摸瑛瑛的头,“爹爹以后都不会凶你。”

    瑛瑛笑了一下,“好呀好呀。”

    庭渊与葛青琇说:“青琇姐,瑛瑛暂时托付给你,要麻烦你晚些将门关上,带着瑛瑛在家里头等着,我会告诉瑛瑛的舅舅和外婆瑛瑛在你家,等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了,让他们来接瑛瑛。”

    说着庭渊便掏出了自己的钱袋子,连着钱袋子一并给了葛青琇,“青琇姐,辛苦你。”

    葛青琇抱着瑛瑛连忙后退,拒绝这庭渊给的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照顾瑛瑛是因为我喜欢她,我要是收了你的钱,那我良心过意不去,你快把钱都收好了,莫要弄丢。”

    “我拿瑛瑛当女儿,你莫要玷污我对瑛瑛的感情。”

    她这么说,庭渊只好把钱袋子收起来。

    “那就麻烦青琇姐了。”

    庭渊往回走。

    身后,葛青琇关上了家里的大门。

    庭渊让葛青琇关门,是不想让瑛瑛看见他爹和奶/奶被带走的样子,更不想让她看见他们现在的惨样。

    瑛瑛毕竟只有四岁,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世界里的阴暗,就不用给她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等事情解决好了,庭渊相信她的外婆和舅舅们会带走她。

    回到赵成家的院子,赵成和陈小花已经被押到了院中。

    庭渊说道:“案件事实已经清晰明了,县丞大人,你还有什么疑惑需要我们为你解答吗?”

    如果没有,一切就该走流程了。

    带回衙门,写了认罪书,签字画押之后,就可以问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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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丞摇头:“回大人的话,下官对于案情已经明了,无须再问。”

    庭渊:“好,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县丞点头。

    让人将这两个人捆了带回县衙。

    县丞问庭渊和伯景郁:“不知几位钦差大人,可愿随下官回衙门,让下官设宴款待一二?几位钦差大人帮助下官查明案件,下官实在是不好让几位大人就此离去。”

    他们今日本就是路过,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头来,既然解决了,便该继续赶路了。

    伯景郁拒绝了县丞的邀请:“不必了。”

    肖家那头,肖母肖父携肖家的子嗣纷纷下跪。

    “多谢几位钦差大人,帮我的女儿讨回了公道。”

    庭渊和伯景郁忙上手去扶他们。

    “大娘,为百姓申冤本就是我们该做的,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您不必如此。”

    肖母拉着庭渊的手,要说话眼泪先一步流出,“大人断案如神,为我女儿申冤,老婆子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求来世能做牛做马,感谢大人的恩德。”

    庭渊急忙摆手:“不不不,大娘你真不必如此,这真的是我们该做的。”

    肖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房里桌上放着的自己女儿的尸体,眼泪便更是汹涌。

    庭渊顺着看过去,与县丞说:“县丞大人,我还有一事,且不急带他二人走。”

    县丞恭敬道:“大人请说。”

    庭渊道:“肖无瑕回赵家,一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嫁妆,二是为了和离,如今她的嫁妆被陈小花拿去给她大儿子做了抵押,这东西还得县丞费心,一分不少地替肖无瑕讨要回来。”

    “那是自然。”县丞急忙道。

    肖母不承想这钦差大人不仅为她女儿讨了公道,还将这些琐碎的事情记下了。

    庭渊一个不留神,肖母就跪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去搀扶,肖母的头已经磕响了,“实在是无以为报,只能给恩人磕几个头,愿恩人无病无灾,我愿替恩人挡了病痛之灾。”

    这头肖无瑕的母亲还没拉起来,肖家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了。

    庭渊急忙求救地看着伯景郁。

    伯景郁站在一旁,这次没有帮庭渊去搀扶肖母。

    伯景郁道:“肖家如此诚心,你并非受不得,便受了吧。”

    莫说是肖家诚心给庭渊磕几个头,说着要替他承受病痛之灾,只要庭渊无灾无痛,便是要他给肖家的人磕上几个头,又有何妨?

    拦得住肖母,也拦不住肖家其他人。

    这几个头庭渊是结结实实地受了。

    对于磕头一事,庭渊是真的难以接受。

    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人人平等,还是在将自己带入了刑警的身份,即便这里不是他的祖国,这里的百姓也与他无关。

    可一日为刑警,身上便担起了责任,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不管身处何处,不管这些人与他是否有关系,不管他如何地清醒,还是无法袖手旁观,想要替每一个无辜惨死的受害者申冤,已经被他刻在了基因里。

    庭渊将他们一一扶起。

    随后,他问肖母:“你们可曾拟好和离书?”

    肖母点了点头。

    肖无瑕的大哥立刻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合理书递给庭渊。

    庭渊看向伯景郁,“判他们和离,可行?”

    “行。”伯景郁果断点头。

    这是庭渊这会儿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

    庭渊将和离书递给县丞,“大人直接在和离书上签上同意和离就行。”

    赵成道:“不行,我不同意和离。”

    庭渊看向他:“还轮不到你同意,这事衙门做主,判你们和离,你若不允,我便改休夫。”

    之前又不是没有叛过休夫。

    “依照律法你在婚内多次殴打女方,挪用女方嫁妆,致使女方两次流产,又将她杀害抛尸,女方家人完全可以去衙门诉你。”

    这话一出口,赵成也无法再反对。

    肖家一族又跪下了。

    庭渊能够帮他们要回嫁妆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如今又为肖无瑕要了和离书,于他们来说,这实在是大恩。

    庭渊这么做,倒是不求肖家记得他的恩情,他与肖家众人说:“我这般做,只是希望肖姑娘生前所想皆能如愿。”

    此时若是和离,肖无瑕的墓碑上便可以不冠以夫姓,只是肖家的女儿。

    为了这一纸和离书失了性命,到头来若还要冠以夫姓,便是泉下有知,肖无瑕也会不得安息。

    肖家的人明白庭渊这么做的原因,也是由衷地感谢他。

    对于他来说,只是张张嘴的事情,肖无瑕却失了性命。

    庭渊心中是难受的,而能为肖无瑕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于县丞来说,这不过是成人之美的事情。

    伯景郁开了口,庭渊提的要求,而他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没有任何的损失,他当然毫不迟疑。

    当即就让人找来笔墨,在和离书上按照庭渊的要求写了同意和离四个字。

    吹干后,由庭渊转交给了肖母。

    肖母失声痛哭。

    杏儿也是性情中人,今日已经不知道她是第几次落泪。

    庭渊很好,他真的很好。

    赤风将自己的帕子给了杏儿。

    以前他不觉得庭渊有什么好,觉得伯景郁对他太好了,他不知好歹,甚至有一段时间厌恶过庭渊。

    可随着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庭渊也是待人以诚,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坚持,做的事情也是值得人尊敬。

    以前不知道庭渊有什么不好,现在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庭渊不好,他能把对方的头扭掉。

    庭渊与他过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些靠近伯景郁的人,有的为名,有的为利,也有的为民。

    赤风看不透庭渊到底是为什么,名、利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唾手可得。

    若是为民,大可入朝为官,他却跟在庭渊的身边,与朝政相关的事情一概不参与,每到一处地方民生,官员奏折,一概不看。

    可偏偏遇到各种案子,他就像是活过来了,意气风发。

    为百姓申冤,守律法底线,始终围绕着公道二字。

    和离书给了肖家,这个案子里庭渊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完全做完了。

    肖母拉着庭渊问道:“大人,可以将您的名字告诉我吗?待我处理完女儿的丧事后,为您供奉长生牌位,必日日为您念经祈祷。”

    庭渊摆手拒绝:“不必如此,大娘,这真的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您如此我承受不住,真的不必如此。”

    伯景郁上前帮庭渊解围,与肖母说道:“大娘,真的不必如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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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感谢,于他足矣。”

    肖母见他们再三推脱,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便多谢诸位大人今日倾力相助。”

    庭渊笑了笑。

    伯景郁却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胜国本就信佛。

    庭渊不让旁人供,那便他来供。

    他只求能够为庭渊延续生命,哪怕多一天,也是好的。

    庭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回身看伯景郁,他的眼神温柔且饱含情意。

    第162章 我想娶你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伯景郁他们重新出发,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赶夜路并不安全。

    伯景郁看庭渊自打上了马车之后就不怎么开心,一手抓着马车的窗户,踏雪与庭渊的马车齐平。

    “要出来骑马吗?”伯景郁问庭渊。

    他还从未带庭渊骑过马,一直让他坐马车,马车颠簸,并不舒服。

    庭渊从窗口探出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骑马,我带你骑马。”伯景郁伸手拍了拍踏雪的头,与庭渊说:“踏雪很乖的,要来试试吗?”

    他极力邀请。

    庭渊望向踏雪,还有伯景郁伸出的手。

    他有些想尝试,从小到大就没有骑过马。

    庭渊点下头。

    伯景郁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念头,于是叫停了为庭渊赶车的侍卫。

    庭渊站在马车踏板上,伯景郁伸手一用力,便将他抱上了自己马背。

    庭渊有些不确定地问:“踏雪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体重吗?”

    踏雪第一个不乐意,哼哼唧唧地踢着蹄子。

    伯景郁笑着说:“连他都不乐意了。”

    “你又不重,莫说一个你,就是两个你,踏雪也行。”

    伯景郁一只手搂着庭渊的腰,一只手牵着马绳,“你可以摸摸踏雪,他很认可你。”

    “你怎么知道?”踏雪虽然是很神,但也不至于神到这个程度。

    “你以为踏雪什么人都能上吗?”伯景郁的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贴着他说:“踏雪认人,很厉害的,如果他不认可,别人要是上来了,他会闹。”

    庭渊摸了摸踏雪的头,“你这么通灵性的吗?”

    踏雪又鸣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庭渊的话。

    庭渊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伯景郁,“还真可以?”

    “当然可以了。”伯景郁趁机亲了庭渊一口,“说明你是他认可的王妃。”

    “谁说我要做你的王妃了。”

    “你做不做,都是我的王妃,只要我认可,他们都认可。”伯景郁非常认真地说:“这辈子,我就认你一个。”

    庭渊听着心里很暖,“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嘴跟抹了蜜一样。”

    “抹没抹,你心里没数吗?”伯景郁故意逗他。

    庭渊就是个经不起逗的人,一逗就认真,立眉瞪眼:“一边去。”

    “那我可下去了,把你扔马上。”两人几乎是耳鬓厮磨,近得伯景郁的呼吸全都落在庭渊的脸上,“行不行?”

    “别。”庭渊知道他肯定能干出这事,央求伯景郁:“别,我不行,我不会骑马,我会害怕。”

    “知道。”伯景郁侧脸与庭渊说:“你亲我一口,我就依你。”

    “有人看着呢!”庭渊轻咳一声。

    伯景郁:“他们什么没看过。”

    庭渊:“还有杏儿和平安,他们还不知道。”

    伯景郁轻哼了一声,“你就说亲不亲。”

    “亲。”庭渊飞快地在伯景郁的脸上亲了一口,问道:“行不行。”

    “这怎么行,起码要热吻一盏茶时间。”

    庭渊说他:“你别得寸进尺,再闹我就回马车了。”

    “不闹,不闹。”

    说着又在庭渊的脸上亲了一口。

    “坐稳了,我带你驰骋。”

    话音刚落,伯景郁两腿一夹马腹,踏雪就跟被点火了一样,带着他们两个就窜了出去。

    只留下庭渊一声声尖叫。

    赤风担心他们遇到危险要追上去,惊风一把拦住他,“你追个屁,没看殿下要和庭渊单独相处,你追上去打搅他们干什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和杏儿说说话。”

    赤风回头望了一眼,见杏儿趴在窗口,正往外看。

    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踏雪跑得太快了,庭渊毫无防备就被颠得七上八下。

    就像整个人在一个不断运动的弹力球上,不是原地弹,而是不断地往前再弹,庭渊几乎是悬空的状态。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跑起来有风,风太大眯了眼睛,顿时眼泪扑簌。

    伯景郁以为他被吓哭了,急忙放慢了速度,“不跑了,慢慢走,你别哭。”

    “不是,我没哭。”

    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庭渊倔强地说:“你知道的吧,有的人一吹风,眼泪就是扑簌扑簌地掉,这是一种病,我真的没哭。”

    “嗯,你没哭。”伯景郁安慰着,“哭也没事,我又不笑话你,你不是说哭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

    庭渊的后脑抵靠在伯景郁的肩膀,“我真的没哭,真的,我不爱哭的。”

    “我知道。”伯景郁索性放开了缰绳,两手都落在庭渊的腰上,“正是因为我知道,反而希望你能够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你所有的委屈全哭出来,把你藏在心里的那些事,全都说出来。”

    庭渊低头看了一眼,确保两人的安全没有问题,然后和伯景郁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

    他们都认识多久了,伯景郁早就把庭渊摸得透透的了。

    庭渊叹了一声,“就是看到这些女子的遭遇,而我又无能为力地解决什么,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靠在伯景郁的身上,庭渊难得地会觉得很安心。

    “你要是废物,那天下就没有几个有用之才了。”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这么会破案,什么案件都难不倒你,只要你出手,很快就能解决。”

    庭渊:“可我也就会破案了。”

    伯景郁:“我就缺你这么个会破案的,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什么都学会,能把一样做到极致,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他能感受到,今天庭渊格外地不高兴。

    “破了肖无瑕的案子,你为什么不开心?”

    “开心不起来。”一想到肖无瑕的尸体,还有她的那些遭遇,就很难过,“我不希望我的快乐,建立在她的苦难之上,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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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破了,不值得高兴。”

    “你呀——”伯景郁长叹一声,“我该说你什么好,一边什么都不想管,一边又悲天悯人,给自己找罪受。一半想做魔,一半想做佛。”

    庭渊也觉得自己挺割裂的,与伯景郁细说:“你知道吧,我起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抵触,我觉得这里什么都烂,全都烂透了,没有一点能比我原来的世界好,我特别骄傲我生在了那样的一个世界,拥有幸福便捷的生活。”

    “然后呢?”伯景郁问。

    他知道庭渊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的对象,他愿意做庭渊的倾听者。

    庭渊说着说着,笑了一下,不是开心,是在自嘲。

    伯景郁看着就心疼。

    “我觉得我可以在庭府里窝一辈子,每天就晒晒太阳,然后等死,外头的世界什么样与我无关。”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这样的想法?”伯景郁问。

    庭渊会想起当初自己改变想法的初衷,笑着说:“因为杏儿的弟弟无法读书,然后我就特别生气,我觉得他们歧视,超过八岁没启蒙的孩子就不让读书,这很不公平,然后我就想建一所学校,让杏儿的弟弟可以读书。”

    “所以希望书院成立的初衷,是因为你想让杏儿的弟弟有书读?”

    庭渊点了点头:“起初是这个念头,后来从杏儿那里了解到这样的孩子不在少数,庭家有钱,我替原来的庭渊讨回了公道,我就想出一笔钱建个学校,让大家都有书可以读,就当是为原来的那个庭渊行善积德了,然后书院就越建越大,我也想得越来越多,加上哥舒琎尧屡次三番的勾搭我,邀请我和他四处走访察看。”

    “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说一套,身体上又是一套。”

    伯景郁抿唇,直勾勾地看着庭渊,“这点我能证明。”

    亲他的时候就是这样,问很多遍他都拒绝,真亲上了,反倒不拒绝了。

    伯景郁说庭渊:“你这问题确实很严重。”

    伯景郁眼珠咕噜一转,庭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闹。”

    “这不是你主动说起的。”

    庭渊目视前方,试图脱离和伯景郁打情骂俏的情景,“我这种人很拧巴,我明知道这个世界与我没有关系,明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世界,拿的也不是爽文的剧本,可偏偏就爱乱管闲事,我不想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共情,只想在庭府做一条咸鱼走完一生,回到我原来的世界,继续当我的刑警,不想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共情,只想做红尘看客,你明白吗?我本想做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人。”

    “我明白。”

    伯景郁笑着说:“话又说回来,我还是你这拧巴的受益者,你要是不拧巴,不多管闲事,就不会跟我出居安城,那我也就没有王妃了。”

    “没有我,你也会有王妃的。”这鬼话庭渊是不信的,也就听着好听了。

    当然,听着还是舒坦的,他也是爱听的。

    “但你现在做不了咸鱼,你是我的谋士,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人。”

    伯景郁不想让这个话题太沉重。

    庭渊说:“可我啊,偏偏跟你入了世,成为芸芸众生一份子,跟你亲历苦难,即便这个世界上有你,可我在这里依旧是不快乐的。于你来说,这个世界有如今的模样,已经是很好了,可我看过比这更好的世界,我无法放弃二者之间的比较,这种落差随着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来越多会变得越来越大。”

    “就好比你昨日住皇宫,今日住破庙,上一顿吃的珍馐,这一顿吃的是草根,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你说这样的差距下,我怎么可能做好平衡呢?”

    伯景郁换位思考一下,换到他自己的身上,也确实难以承受。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从居安城到永安城,两千里,飞机都不用两个时辰,要传信也不用人起码六百里加急,可以直接通过手机微信短信发给对方,几乎是秒到。”

    “飞机是什么?手机这些又是什么?”这些伯景郁都不懂。

    庭渊指着天上的飞鸟说:“就像这种飞鸟一样,可以载人,而且飞的速度特别快,一次可以带几百人。”

    伯景郁的认知中没有这个东西,所以即便庭渊再如何描述,他也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飞机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的孤寂感,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快乐。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庭渊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我在这个世界并不快乐,不是你让我不快乐,而是这个世界让我不快乐,我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溺水者一样,而你就像是水上漂浮的浮木,能够减轻我的窒息感,能够让我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不是你不好,是这个世界不好。我知道这个世界的女性/生活得水深火热,可我不知道如何救她们,就像面前的房子着火了,她们在里头,而我在外头,我想救火,可我只能看着她们在房子里头被烈火焚烧而死,却无法伸出援手。”

    伯景郁像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礼物,庭渊哽咽道:“可这个世界再不好,有你,我也能撑得住。”

    伯景郁紧紧地抱着庭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害怕,你不属于这里,某一天你消失后,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所以我想时刻与你在一起,时刻把你放在我的身边,我想看着你,我怕见不到你,也想看着你,我也怕你消失不见。”

    “对不起。”庭渊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一颗颗地滚落。

    落在伯景郁的手上,颗颗滚烫,烫着伯景郁的心,都快把他的心彻底融化了。

    伯景郁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是我主动勾搭你,是我想要你,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庭渊紧紧地贴在伯景郁的身上,“我才是错的那一个,明知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两个世界,可我还是走向了你,给了你希望,把你拖入爱河,明知道这是错了,还是将错就错。”

    “庭渊,不要对我有半分的愧疚,是福是祸,都是我自己求来的,你无须对我有任何的愧疚心理。”

    “傻不傻。”望着他,庭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喜欢你怎么会是犯傻,就算是,我也会对着你犯一千次一万次傻。”

    伯景郁吻着庭渊的后颈,突然一口咬下去。

    庭渊痛地叫了一声,“你是吸血鬼吗?怎么会咬脖子。”

    伯景郁不知道什么是吸血鬼,咬出一个大牙印后,他就像小狗舔舐伤口一样舔着被咬伤的地方。

    庭渊敏感地躲避着,轻哼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伯景郁摸着庭渊后颈的牙印说,“在北州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咬了心爱的人的颈部,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下辈子就还能在一起,因为后颈是人灵魂的栖息处。”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传说?”庭渊怀疑伯景郁是骗他的。

    伯景郁突然说:“等到了北州,你嫁我,好不好,我们去姻司娘娘树下成婚,传说在姻司娘娘树下成婚的,能够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得了姻司娘娘的认可,即便是喝了孟婆汤,上了奈河桥,走了黄泉路,过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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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河,入了轮回,也拆不散。”

    “你就……这么想娶我啊?”话到最后,庭渊的哭声已经完全掩盖住他要说的话。

    “想啊,怎么不想,我想光明正大地在我的王府迎娶你,给你正妃的名头,将来你即便是死了,也入皇陵与我合葬,后辈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之人,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爱你。”

    “我怕这个世界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记住你,只有墓碑永立不倒。我想后人在看史书时能知道,葬在我身边的,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我想要人人都能记得你——而不是我的一场梦。”

    第163章 没个正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近哽咽。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进庭渊的心里。

    庭渊有些后悔了,或许真的应该跟哥舒琎尧回居安城,这样伯景郁会难过会不舍会不甘,但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嫁给我,好不好?”

    伯景郁现在只求庭渊答应,他只想娶庭渊。

    即便那只是一个传说,他也想一试。

    伯景郁亲吻着庭渊后颈被他咬出的牙印,眸中泪光闪烁,“好不好?”

    “好。”

    庭渊不忍心让他难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便是后悔,也没了退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只要你。”伯景郁掐着庭渊的腰,将他在马背上掉了个方向。

    庭渊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住伯景郁不敢松手。

    伯景郁一手抱着庭渊的腰,一手抓住缰绳,与踏雪说:“稳一些。”

    踏雪似乎是听懂了,放慢了步伐。

    庭渊有些害怕自己会掉下去。

    伯景郁安慰他:“别怕,你掉不下去的,有我在,即便掉下去了,我也给你做肉垫。”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上,庭渊心里已经快紧张死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是伯景郁说了不会有危险,他依旧难以安心。

    伯景郁没有给他太多紧张的时间,便亲了上来。

    亲上的一瞬间,庭渊的眼睛倏地睁大。

    这是在马背上,疯了吗?

    这个吻并非浅尝辄止,如烈火浇油一般,越吻越重,缠绵悱恻。

    庭渊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方面是担心被杏儿他们看到,另一方面是担心两人吻得忘情从马上掉下去。

    马上庭渊无法使力,伯景郁就是他的支撑,待伯景郁亲够了放开他时,庭渊直接软绵绵地靠在伯景郁的怀里,一点力气都没了。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庭渊红着脸,呼吸还未均匀。

    伯景郁低头看了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喘着气和我说话,脸上绯红,会让我想入非非。”

    庭渊:“!”

    “哥哥,我是个男人,不是阉人,我的功能都是正常的,你这样……”

    伯景郁停顿了许久,久到庭渊被他拖得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有一团子火在烧。

    战略性的停顿,让庭渊浮想联翩。

    伯景郁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我想把你扒光了放到我的床上,让你下不了床。”

    “滚——”庭渊的脸直接爆红,就像吃了一根变态辣的辣椒之后一样火辣。

    伯景郁轻哼:“不滚。每次都叫我滚,往哪里滚?往床上滚吗?”

    庭渊受不了这样的伯景郁,“别人说骚话之前人比话都骚,怎么到了你这里,说骚话之前假模假样的,你是怎么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说出如此骚话的。”

    就像变态杀人之前,和受害者说——请你去死。

    不合时宜的礼貌和不合时宜的正经,一样致命。

    伯景郁:“所以哥哥喜欢骚的?”

    “我没说!”庭渊一下就挺直了腰背,全身都在用力地否认,“我没说,你别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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