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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天点头,好似虚心受教。
可是他想做的却不是一般的冒犯。
“总之,严格来说,你也是我们道宗弟子,既然来了上界,就要懂上界的规矩,不能跟野人一样肆无忌惮,你懂吗?”
蔡途循循善诱,一副苦口佛心的模样。
他说的其实没错,严格来说景泽天确实算道宗弟子,虽然景泽天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当年的入宗宣誓他非但没做,还犯了众怒。
可是蔡途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显,上界道宗来接你了,你还是我们道宗弟子,受我们道宗庇护,所以今日正式邀你归宗。
对此,上古龙不作评价。其实,景泽天的底牌不是别的,就是他。道宗确实是庞然大物无疑,但他们龙族难道就虚了吗?他再看这小子不满,景泽天也是他认定的继承人,难不成我们龙族的幼崽配不上你们家道宗首座啊。
所以,此事不能虚,事关他们龙族的面子!
再说了,龙族狂傲怎么了,贪婪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年龄到了还不给求偶啊。你们人类动不动就禁欲才是有毛病!
上古龙仅剩一丝神念都不带虚的,好像相当有把握,一副即使直面蔡途口中的“灵虚尊者”,都能正面对抗的样子,作为幕后靠山,气势首先是不能输的。
不过,关键还是要看景泽天。这小子要如何跨越障碍,真正把人抢到手?
对此,景泽天沉思了片刻,表情淡淡,好似一点执念都没有。
可上古龙很懂,装!都是装的。龙为了求偶什么鬼事都干得出来。
景泽天终于开口,道:“你们今日邀请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蔡途一顿,神色有些复杂,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八长老找你什么事,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听都没听过,但景泽天不是没有头绪。他母亲是道宗人,据说在上界道宗有好友,或是上界道宗的母亲好友认出了他吧。
结果到达长老殿后,还真如他所想。长老殿并非全是老谋深算之人,八长老是例外中的例外,且真的是他母亲的友人。
找他,也只是为了叙旧,以及了解他母亲的事情。对于他,对方并没有多做干预的打算,甚至还愿意提供暂时的庇护。
“是吗。既然是她的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
八长老垂眸叹息,虽是那么说,然而表情并非完全释怀,眸中流露出明显的追忆。
景泽天沉默,脸上覆着几分阴翳。讲出那些事,对他来说好似也并不好受。他父母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他是他们之中的第三者,父亲从他出生就妒忌他,认为他分走了母亲的爱,一出生就把他丢到了恶土。他既不是龙也不是人,被兽群起而攻,偶尔遇到人类,还会被认为是蛟蛇类的灵兽幼崽,要捕猎他。
他厌恶欺骗,因为多次被人类欺骗诱捕过,艰难逃生的自己太过狼狈窘迫。
他厌恶玩弄,因为曾被人类修士玩弄过,若是简单的捕猎也就算了,那人类修士故意放他跑,然后又设局步步逼近他,给他一丝希望,然后再让他无处可逃,要他恐惧,要他主动提出成为灵宠,将他玩弄与股掌之间,以之为乐。他最后反杀了,却也九死一生,还被恶体反噬的死去活来,那天他就发誓,谁要是玩弄他,他必让那人生不如死。
人类修士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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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最强烈的厌恶对象。
他无法完全成为兽,却也无法进入人类的世界,因为幼时,他还藏不住额头的龙角。
母亲偶尔来看他,却总是很快被那条恶龙带走,他无依无靠,只能发誓变强,在恶土活下去,任何兽任何人都无法欺负他。
其实回想起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在恶土艰难生存的蛮子的经历。几句话就能全部说完,甚至还有些微不足道。
八长老注视着他,看了很久,好似在怀念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听说下界出了混血龙,我就多少猜到是你了,今日一看,真不知道你像你母亲,还是像你父亲。”
一个狂执,一个死脑筋,认定的事情都不退让,结果……果然是两败俱伤。
过分炙烈的爱,最终会烧到爱人身上,至于自己?早就在烧了。
“但你好像比他们好上一点,他们在你的年龄可是一个比一个张扬狂傲,而你却很沉着冷静,为人处世比他们好多了。”
八长老笑了笑,随即目光微沉,脸色严肃道:“长老会这边目前有我扛着,他们现在另有目标,不会太针对你,仙宗大比一结束,你就快走吧,走到哪里都好,离道宗越远越好,最好去禁区,或者找一处秘境潜修,真正变强了再出世。”
景泽天看着她,不知道是否认可,最终谢过-
半个时辰后,他走出殿外,在外站了片刻。
四周无人,可忽然一道红影闪过,直将黑衣青年掳走了。
长老殿内某房间。何清溟抓着黑衣青年,怒火腾腾,转头盯着人骂道:“你搞什么啊,怎么跑来长老殿,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变成了分.身的模样,身着红裙,五官普通。
景泽天好像并不意外何清溟的出现,看了会,心道好可惜。
他解释道:“叫我过去的是八长老。不是恶人,是我母亲的友人。”
何清溟一愣,怒火还没飙起来就被迫灭了,啊,竟是你母亲的友人找你?他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蹙眉,摇头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来长老殿。除八长老外,大多是阴险狡诈的老头。”
“嗯。”
景泽天点头,唇线微扬,主动交握着那只柔软的手。
可是,不过来,怎能见到你,怎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实在有些对不起你。
他思忖着,开口道:“抱歉。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们的道宗首座。”
何清溟正气着,一听这话,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脱口道:“真的?”
景泽天点头,直视那双眸,道:“嗯,你说的对,眼见为实,接触过才能知道,没见到道宗首座之前,我怎能听别人乱说呢。”
他们哪里知道,你不是高高在上、毫无人性,而是如此生动可爱,睡相还那么糟糕。
何清溟直点头,笑道:“好嘛,你小子终于也聪明了,就该听我的,道宗首座强大无敌,无比威严,但才没有冷心冷性甚至毫无人性,他们那帮人就乱说呢。”
可是,他没说完就被人摸了摸脑袋,抬眸只见男人与自己只剩咫尺距离,动作莫名亲密无间。
而景泽天继续道:“是,他强大,他威严。”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唔……”
何清溟同意景泽天说的话,可没同意这家伙乱摸自己。
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还摸来摸去的,被人知道我的威严呢?
“不管这些了。”
何清溟往外瞅了瞅,确认没问题,用秘术打开虚空,直拉着龙进了长清殿。
长清殿前殿偶尔有人,但后殿基本没人敢进。
何清溟把龙拉进长清殿的一路,多少有点提心吊胆,因为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
景泽天任他拉着,视线却在观察四周。
见到对方,直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万分欢喜,却也知道了为何对方不能一直陪他在一起,为何对手时常流露出寂寞的表情。
因为首座之位,注定了不自由。
不如说,对方能来陪他度过那么多年,就已经是天降幸运了。
真是……为难你了。景泽天眸里透着深情,更多是心疼爱人的处境。
何清溟把门锁着,确信没有暴露,才慢慢转过身来。只见景泽天背对着他,视线好似落在他的床榻上。
在看什么?何清溟跟着一看,随即面色通红。他为了尽快救人,起的太急,哪来得及整理房间,居然就让对方看见了凌乱的床铺。
何清溟道:“别看了!”
可是,景泽天转过头,却是淡淡道:“这里都是你的味道。”好香。
何清溟一顿,蓦地有点不自在,好像想起了梦里这家伙压着自己舔吻的样子。跟野兽一样,老不会说人话了。还敢说让我成为龙巢?你小子怎么敢?
他盯着龙,面色微微发红,道:“你不要到处乱看,我在道宗……有些身份,不能告诉你,我救了你,你就乖乖回去,听懂了没有?”
景泽天一动不动,目光深沉,却好像还不想走的样子。
何清溟又被看得不自在。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意识到自己搞不好做了关于对方的春.梦后,他就有点不敢直视景泽天,总觉得对不起好友。
“你怎么不说话?”
“我们好久不见了。”
景泽天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静静地注视着爱人。
何清溟被看得莫名后退一步,仿佛有些心虚,不由得找话题道:“我有看你的比试,你做了什么,实力进步得这么快?”
事实上,亲眼看到现在的景泽天本人,何清溟都有点摸不清他的真实境界。看似只是金丹后期,但总感觉气息更强一点。这龙傲天肯定藏着什么手段。连他本体的眼睛看不出来,说明藏的非常深。
好小子,连我都这么瞒吗。
但是景泽天言简意赅:“嗯,提纯了龙血。”
何清溟微愣,问出了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不是不想成为龙吗?”
“没事,为了变强,总要接受不想接受的东西。”
“……”
青年态度坦然,仿佛已经放过了这个话题,但何清溟盯着他,似乎还不想放过。
景泽天不知想起了什么,好似眼前人跟他生命中某一位重要的人重合了,眸里明显闪过一抹复杂以及沉痛。
而何清溟恰好捕捉到了,然后蓦地想起梦中景泽天说的话。
什么玩弄、抛弃的,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没有吧?自己做过最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是……做了关于对方的春.梦,梦见对方吻他,帮他做,还这样那样的,都快是春.宫图的场面了。
这么一说,还真的蛮亏欠对方的。
他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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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亵渎好友?
不过,他却确实不喜欢景泽天露出现在这种表情。这条龙应狂傲无敌、桀骜不驯,怎会这般伤痛?
他思忖了下,忽地凑上前,抓着龙的衣襟,摆出一副恶人表情:“你不想走,是想留下来当我的灵宠吗。”眼神极是玩弄。
景泽天对上这道视线,面色才微变,好似想起来了什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毫不相关地道:“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会下尘玩弄蛮子吗。”
何清溟一愣,也不知道景泽天为什么总爱说道宗首座,奇怪道:“玩弄又如何?他如果付出了很多,为什么不能玩弄一下?”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勾引你玩又如何?我们都是男人,又不会出什么事。如果任务成功,我肯定会补偿你的嘛。
可是,他这话一出,景泽天脸色阴沉,好似有些不开心,“付出很多,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何清溟蹙眉,也想不通哪里有问题,继续道:“假如他都救了那个人的命,后面还送那么多资源,这也帮那也帮,他玩弄一下怎么了?”
又没有玩坏,你不是好好在这吗。
很显然,这位道宗首座对于“玩弄感情”这件事,是几乎不在意的。因为,他也确实没有怎么了解,更别说亲自体会了。
景泽天垂眸沉默,心道这人果然是不顾他人死活的天真,可偏偏他好爱。
何清溟看龙不做声,又觉得这小子真的很凉薄,都不记他人的恩情吗?为救你,我一次顶着道宗长老会的处罚,一次献祭分.身燃烧道基,你连让我开玩笑都不让?
他不满,语气教训道:“救命之恩有人还以身相许,你之前说欠多少还多少,你还了吗?”
谁知景泽天语出惊人,居然扼住他的手腕,压迫过来,直道:“我都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把我还给你,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何清溟愣了下,呆呆地望着景泽天。很显然这句话吓到他了,让他一时间脑子卡住了。
黑衣青年满眼的爱欲,然而却没能被他迟钝的爱人发现。他也很清楚,最根本的原因在哪里。
你还没有真正走进爱人眼里,还没有征服你高高在上的爱人,让他高看你一眼,发觉你是能与他真正并肩而立的存在。
——不能以弱者的身份示爱,那会被对方怜悯,而他要的不是怜爱。
——更不能以被帮扶者的身份求爱,对方给的爱将是施舍的爱。
爱人是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他必须打败所有人,站到爱人面前证明自己,才真正地有资格将爱人拥在怀里。
思及此,他眼里好似烧着火,在何清溟看来,更像是生气了。
何清溟也是没搞懂,正欲开口,却见男人盯着他,突然道:“我会赢下道宗首座。”
何清溟一愣,心底的傲气浮上,强硬道:“你赢不了,他是无敌的。”
景泽天面无表情,却也不退让,直道:“如果做到了呢。”
何清溟想说,问题是你都不一定能进前八强。
可看着景泽天认真的眼神,何清溟心念波动,或许是好久直面被人挑战了吧,忽然被这么一说,他居然有些兴奋。那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一直以来藏着什么金手指。
“你要是能做到,你可以任意给我提个要求,我都答应。”
“是吗。我一定会打败他。”
黑衣青年似乎对此抱有怀疑,可赢下“道宗首座”的决心似乎更胜了。
哼,就这么想赢我啊,要是知道我就是道宗首座,你小子铁定会被吓哭!
何清溟瞅龙又在板着脸,或是玩心又起来了,压不住地心血来潮,一冲动便凑了过去,居然抓着龙就是一吻。
那龙的身高是高他一些的,所以他只好稍微垫下脚,仰起脸,想办法趁人不备,强行撬开唇齿,舌也纠缠过去,不免带着些许延绵银丝。
龙好像被他吓到了,浑身僵硬,竖瞳微微动摇,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轻扶着他的后腰,不拒绝,却也不迎接,只是纵容着他。
景泽天知道对方此举是何意味,是捉弄,亦是送资源,通过交吻,给他传输着仙灵力。
你也分不清,他究竟是想送资源,才不得不捉弄你一下,还是本心就想捉弄你,为了合理化,才送了些仙灵力。
你只看见,那人漂亮的眸子里只有你。
他垂眸,盯着自己天真又顽皮的爱人,心中无数次想把这个人原地摁倒狠干,让这个人浑身情潮,无助、可怜地陷入跟他一样的欲.望。
心底那条恶龙的理智早再见面的那一刻就悬在失控疯狂的边缘。
而最后悬住他的东西,不是别的,竟还是实力。
是的,哪怕这个人半点警戒心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他还是没有把握抢走对方,然后在道宗这种地方,把他们万分尊贵的首座抢走。
不过,他最后还是主动了,将他不得要领、分明是要交吻,却莫名变成只送灵气的爱人吻得呻.吟起来,雪白的脸染上嫣红,眸子剧烈动摇,好似即将染上野兽般的欲.望。
景泽天摁着他快不行的爱人。低落的眸子好似在说,所以你知道了吗,别轻易招惹恶龙,还没有开始,你就这样了,真做了,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嗯、嗯……”
何情溟急忙把人推开,略带慌张道:“我就是给你送仙灵力,怕你在道宗首座手下一招都过不了!”
未魇足的龙扫了他一眼,沉郁道:“道宗首座是极致先天圣体,浑身都是仙灵力,你给的这些,或许还不足以对抗他的一招。”那双竖瞳满是贪婪,像饿了很久的猛兽,对眼前的猎物垂涎欲滴。
何清溟愣了下,想说给你就好了,居然还嫌不够。你难道想让我吻你一整天啊。
哼,才不惯你这野小子。他转过脸,好像不想理人,姿态蓦地高傲起来。
景泽天看他如此,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简直像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心血来潮在外包养的隐秘情人,有空才能来见一面,还不能太声张,绝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隐秘、暧.昧、禁忌,只有两人才能知道的关系,就像他们此刻只能躲在寝殿里,不能为人所知。
对方不可能对外公开自己的存在,就像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自己交代真实身份一样。
只不过,情人好歹有私情,自己的爱人却只能给出友情。
“怎么。”
何清溟冷静了下,又转回头看向景泽天。
只见,黑衣青年忽地一笑,还伸手摸了过来,指间梳弄着他的长发,语气莫名温和道:“不说这些了,你在道宗还好吗,上次你说要走的时候,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
“关于这个……”何清溟有点出乎意料,回答:“事情比预想中少,所以我有了些空,但我还是比较忙,所以不能去陪你。”
“嗯,没关系。”
景泽天转眸,视线定在长老殿的方向,又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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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是束缚你的地方吧。”
何清溟眼睛露出明显的诧异。
而景泽天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摧毁那个地方,还你自由自在。”
“……”
何清溟再次顿住了。
他确实很受长老殿制约,但这小子才到道宗,怎么这就看出来了,龙傲天的直觉吗?
为了他一个好友,就敢放言摧毁修真界最古老最麻烦的实力,还真不愧是龙傲天能说出来的话。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听到景泽天这么说,他很高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能被保护的。
而景泽天话锋一转,转过来的竖瞳似能把人钉在原地,又确认道:“打败道宗首座之后,我提任何要求,你真的都会答应吗。”
若你心血来潮养的隐秘情人,对你提出要干.坏你,你也会答应吗?
第43章
何清溟不在意,心想,你这小子能对我提什么要求呢?
要资源我能给,修为够得着的事情我都能做,你提的要求,还有我做不到的吗。
再说了,我又不会输,就当激励一下你嘛。我们看上去还有一段距离的样子,你都未必能过邢刃,如何打败我?
何清溟心思转了转,自然点头,道:“我说的话,绝无虚言。你要是能赢了道宗首座,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
景泽天盯着他,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这个人还是太天真,一个可以任意要求的承诺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却还能随便给。
可是,世道那么艰难,你早晚不能这么天真。景泽天眸色微暗,脸色看不出明朗还是阴沉。
几个月前他曾发誓若这个人一辈子天真烂漫,那他就守护这个人一辈子的天真烂漫,可是这个人实在太笨了,在一条满心欲.望的龙面前还如此天真无邪。
一方面是源于本性不经世俗侵染的天真,一方面更是源于自身强大实力的天真。
“怎么,都答应你了,还不行吗?”
何清溟见龙沉默,实在摸不清这小子在想什么,继续道:“道宗首座强横无敌,你还没亲自见识过他的厉害,话可别说的太早。”
景泽天一顿,不由点头。
从刚刚的交吻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分.身与本体的灵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本体送来的极致仙灵力纯度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天阶灵植都不及,甚至可以说恐怖。
极致先天圣体,实际接触了,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比传闻还要超乎想象。他刚刚交吻时,表面那么淡定,其实不知用了多少理智去克制,才能不至于沦陷在极致仙灵力的诱惑里。
还难想象,这个人运用这身极致仙灵力,再加上本就精妙的各种手段,最终表现出来的实力会有多强。
而且境界也……
景泽天注视着那双眸,又觉得,自己的爱人简直就像压在这代人身上的、不可逾越、只能仰望的高山。而他要做的,正是要爬上这座高山。
很难,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拿到爱你的资格,我一定要做到。
“到时就知。”
他转身,看向长老殿的方向,“那边可能有人在找我。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何清溟抬眸,思考道:“好吧,我送你回八长老那里。”
其实他更想直接送景泽天出道宗,但既然景泽天母亲的好友在那里,再去一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又得分开了,他余光瞥了眼黑衣青年,只见青年一脸淡漠,瞧不出分别的不舍或什么。
好像已经满眼就是要“打败道宗首座”,除此之外考虑不了其他了。
真是木头,眼里只有修炼和胜负。还以为你不想走是因为我,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套道宗首座的情报吧。
还说什么你都是我的、什么都听我,仔细一想,我之前让你做我灵宠,你不是也没答应吗。
让我骑在龙背上玩玩不可以吗?
对喔,你还经常不让我摸你。果然以身相许只是说说而已。
何清溟转过眸,没说什么,便拉着人跨越虚空,直送到了长老殿某一无人房间。秘法之所以是秘法,当然有使用限制,一天也就刚好四次,两次来回刚好用完了。
“你走回去吧,免得他们到处找你。”
何清溟放开手,却见黑衣青年已经走前了一步,好像有点迫不及待要走了。
你这龙真是!
但是忽地,景泽天转回了头,看着他的眼睛,“到时再见。”
何清溟顿了下。
微光穿透纸窗,衬着黑衣青年轮廓分明,细长的睫羽好似覆着光尘,那双冷戾的竖瞳些微地露出暖意,让他回视过来的眼神莫名温柔,好像注视着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何清溟蓦地心头发颤,好像被那道眼神震住了。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何那小子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时,黑衣青年已经收回了视线,只一句道别就转身走了。
“……”
何清溟愣了好一会,慢慢垂眸,低声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么,刚要以为你是个凉薄的小子,又会莫名奇妙地温柔一下。以为你是个好小子了,你又板着脸,变来变去的,耍着我玩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龙傲天都是那么难琢磨的吗?
他沉思了半会,确认人已经走回八长老的殿前,便也自行离开了-
“你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出来一下人不见了,吓死我了!”
蔡途发现人不见的时候,吓得差点当场咽气,到处找都找不到人,还以为被谁抓了呢!
“我走远了一点,抱歉不识路。”
景泽天回答。
“哎,你没事就好。真是野小子,压根不知道长老殿的可怕。”
蔡途边走边转头看住景泽天,忽地浑身一冷,立时看向前,然后更是浑身一震,马上对迎面走来的黑袍长老行礼。
“三长老。”
被称为三长老的黑袍长者目中无人,斗篷下面容阴狠,浑身外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
其身后还有几人,全部对他俯首是从,身份地位一看便知。
他们几乎与黑衣青年擦肩而过。
正常来说,没人敢在这种场合直视那位三长老,然而黑衣青年却忽然转头,看向了三长老。
蔡途注意到景泽天的妄举,差点原地晕死。冒犯三长老,你不要命啊!那尊可是连宗主都忌惮的恐怖人物!
他料的没错,三长老果然因此蹙眉,枯老的脸从阴影中露出一半,鹰眼赫赫生威,灵力威压顿时暴涨。
眼看着就要出大事!
而就在这时,八长老在走廊尽头出现,轻声道:“过来吧。”
她的声音同样带着灵力威压,恰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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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地消解了三长老的威吓,将即将狂风骤雨的此地,转变为和风细雨。
三长老闻言,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
两个长老就此对视,不知在对峙,还是在交流。
除引起事端的黑衣青年外,在场其他人皆是瑟瑟发抖,内心巨为恐惧。
片刻后,三长老冷脸转身,径直走了。他身后的几人也立马跟上。
蔡途都快虚脱了,满头大汗,责怪道:“你谁不看,偏偏去看三长老,你小子未免太能闯祸了吧!”
可景泽天居然还在看,目光定定地看着三长老走远的背影。
你这小子!蔡途刚要说话,却见八长老走了过来。
“那个老人要小心。”
她提醒道,“他现在目标不在你,所以不会管你,但后面迟早会盯上你。”
“是吗。”
景泽天眸光幽暗。
很少有人能一见面就让他突然产生如此大的敌意,甚至是杀意,这个三长老就做到了。
三长老吗,他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人以后他必会杀。
“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你尽快回去吧。”
八长老面色担忧。
“我明白。多谢照顾。”
景泽天最后看了她一眼。
他们于是就此分别。
来时用的是仙舟,走时也用了仙舟。
何清溟换回本体,站在殿前,抬眸远望,就见仙舟缓缓驰过,云海划开,舟体若隐若现。
他若想找到仙舟上的景泽天,再看最后一眼,用元婴期的灵识完全不是问题。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人有时候就这样,总爱依赖道法,总想用道法解决,能用肉眼就用肉眼吧。
他观望了好一会,只见腾腾云雾,远得看不清人。
而对面呢。
景泽天人在走廊上,一直看着那道银色的身影,目光深沉而执着,透着几乎要压不住的冲动。
他仰望,见道宗诸峰林立,庞然如横占诸天的巨物,威严不可侵犯。
而如此庞然巨大之物,居然终将要由他心爱之人来背负。
他怎能允许。怎能坐视不管。
景泽天盯着远去的道宗,内心突然发出无比恐怖的一念。
——若道宗有一日害到他爱人,那毁灭了又有何妨。
哪怕它是天上天下最强势的宗门,强者如云,不可撼动。
他真是如此想的。为爱可不顾一切。
仙舟继续下驰,又越过一座峰。
忽地,景泽天余光瞥见一人。
那人立于一座青峰之上,同样望向长清峰。
无意间,景泽天看了那人的神情,而那人亦察觉过来,对他投以视线。
他们只是一瞬的对视而已,仙舟就彻底出了道宗。
视界相隔,外界再看不见道宗。
“……”
黑衣青年凝眸,不知在思考什么,仿佛更坚定了什么心思。
上古龙幽幽道:“见着人了,开心吗?委实说,我回忆了一下,我活过这几千年,记忆里所有的美人,都不及那孩子。”
不是单纯的外观美,而是……
“见了又如何,我现在还带不走他。”
景泽天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问道:“那个黑袍老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这个问法就不一定对,他身上的气息很复杂,以我现在神念强度,不好进一步窥探,但指不定……”
上古龙沉思了下,才最终道:“很可能是合体期修士。”
足足高出几个境界。
又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吗。早晚会杀了。景泽天敛眸,终于转过了身。
而没走几步,负责送人的蔡途走了过来。
这人话很多,但也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不过,蔡途这次是帮忙传话的。八长老说漏了些话,便让他帮忙告诉景泽天。
是一些关于仙宗大比的提醒。如禁区的纯血凤凰需小心、道宗的几人需注意等。她没有对景泽天赢得第一抱有期待,只是希望他保住性命。
因为,年轻人打架确实不分轻重,里头又有些走杀伐成道的人,大比竞争激烈,越到后面越容易出事,历届以来陨落过不少天才。
“多谢,我会尽力而为。”
景泽天谢过这些提醒。
蔡途看得出来他不会只是尽力而为,有意无意劝诫道:“年轻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命更重要,输赢何必在意?又不是为了夺爱。”那才是要玩命的,一步都不能退。
可是,景泽天一直对他不冷不淡,没见理会过他说什么,听完这句后,居然眼神认真地赞同了,还说道:“你说的对。”
过后不久,蔡途还在震惊这件事。
以为野蛮不懂礼节的恶土小子,似乎也懂得一分人的情味。
“不过,能屈能伸确实才是生存至理。”-
次日,仙宗大比仍在继续,已经筛选了一千多人,剩下不到一百多人。
这也就意味着,进入十六强的十个名额,将会在几天之内,在这一百多人中出现。
竞争越来越白热化了。
仙灵城无不热闹,单是围绕着胜率赔率都不知打过多少架。
“说实在的,你见过哪届仙宗大比爆出过这么多冷门啊。”
“道宗前十都被刷下五个了,其他仙宗也一个比一个惨。就说不能让禁区生灵参加吧,这样我们人族的颜面都快没了。”
“其他仙天生灵还好,就是那头纯血凤凰太嚣张。但也不只是禁区生灵的原因,主要是奖励太丰厚了,真引来了不少隐世家族的天才,这么个群英荟萃,不爆冷门才怪!”
“是,要怪只能怪技不如人啊。”
到处都是这一类的讨论,仙宗弟子走过路过,怎能不愤怒!
“都是那头凤凰,还有那头混血龙,他们两一头就爆了我们多少冷门啊,尤其是那头纯血凤凰,气焰未免太嚣张了,还说赢了就要把我们首座带走,癞□□想吃天鹅肉!”
有人实在忍不住当街骂了。
但旁边的人立刻提醒道:“别,禁区的老怪物搞不好也来了,被他们听见会有麻烦。”
小的来比试,大的不可能放任在外的,好歹是先天生灵幼崽,他们怎可能完全放心自家小孩来人族的地盘。
放话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道:“他们不会混在仙灵城了吧。”
有人瞥了他一眼,“那谁知道呢。”
“总之还是小心吧,先天生灵大多脾气不好。”-
此时,醉仙阁。
两位气度非凡的人对坐,一方衣着绚烂,一方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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