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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仙宗大比第一天,无数人翘首仰望。
不是哪里都能看到大比的,他们要到仙灵城某一位点,或提前抢到位置,或无所谓位置,只停在某个地方远观。
第一天的比试足有将近一千场,分为上下午场,他们自然看不过来,只能挑自己想看的几场蹲。
而播放的集合点也是有人主事的,不会拒绝大多数人都想看的比试,他们会将热门比试在空中放大,以达到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比试的目的。
“各位请坐好,别太拥挤,别太吵闹。”
临近大湖的某个集合点,来了一千多人,看下去全是人头,景象惊人。主事人都感慨,这一届九州仙宗大比应是这几百年来最热火的一次了吧。上界各宗各派以及大量散修从四海八方而来,谁能横空出世赢得第一,那可真的不得了啊。
只见,大比如时开始,众人紧绷着心,看直了眼,哪还顾得上与身边人吵闹。
“天,这头玄武不得了啊,他为什么不进十六强?!”
“那个天火宗的小子太厉害了吧,我没见过这么玩大道规则的,金丹后期就能接触大道规则,也是恐怖如斯!”
“不不,看那边,那才是妖孽,这女孩是谁?什么,散修?散修怎么可能如此强大!”
片刻而已,广场上一片感叹震惊之声,有一角的修士更是震撼到直接起立了。
他们看的是道宗年轻一代排位第四的天骄与下界龙的对战。
说实话,看之前,他们谁都以为下界龙没有丝毫胜算,因为道宗排位第四那个年轻人名声极大,一手刀法炉火纯青,斩得了大魔修,砍得了禁区大恶兽,在赔率上赫赫有名,没人会怀疑他的实力。
可是,现在呢。
他们倏然起立,眸子剧烈颤抖,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他们都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见大比宣布开始,排位第四提刀释放灵力,而一瞬而已,站直不动的黑衣青年消去身形,再一看,他就一拳打中排位第四,令其口吐鲜血,大刀轰然落地,直接双目一闭,晕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旁观者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一拳打败金丹后期的道宗排位第四!这是什么等级的实力?而他看上去还没用全力的样子!
龙族竟如此恐怖吗?这就是龙族的血脉之力?好强啊!
无数人傻眼了,他们的惊悚表情被其他人关注到,也把其他人带惊悚了。
打赢道宗排位第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谁能在比试第一轮就打败道宗排位前十的弟子啊,这种事情几十年间都未有!且不说什么实不实力,你就不怕惹麻烦吗?
“他这么做绝对会被道宗盯上的。”
“是啊,道宗怎可能放过落了他们颜面的人。”
一众人替那鲁莽无知的龙感到可惜,赢了比试又如何,得罪道宗,那可是连前程都没了啊。
更有人道:“哼,他这么做,最维护道宗弟子的道宗首座岂会放过他?”
现场有几个道宗弟子,此时脸也是全黑了。这头下界来的野龙,竟然敢冒犯上界道宗的威严!
这些人表情复杂时,大多数的比试都在几刻内结束。
被无数人议论的黑衣青年破开虚空,在无数种目光中缓缓落地,丝毫不予关注,表情冷淡,好似无情无欲,视周围众人如空气。
好像刚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个态度招部分人赞赏,因为年轻的修道之人大多仰慕强者,可是,也更招部分人愤怒!
“别以为赢了我们的第四人就能得意了。”
有名道宗弟子怒火中烧,直上前逼道:“蛮兽,我们首座会教训你的,当然,前提是你要配得上跟我们首座打,而我看你,好像还不一定能到十六强呢。”
旁边还有弟子冷讽道:“你很强,但我们首座更强,你在我们首座面前还远远不够看。”
大庭广众之下,竟当面冷嘲热讽,这几个道宗弟子可真嚣张!
这也正常,道宗又不都是实力派,当中有些是家族利益交换进去的水货,就比如这几个。
不过,被他们这么贬低,只要是年轻强者,肯定都忍不了吧。
可是,那黑衣青年居然置若罔闻,连一道视线都不予,直接擦肩走过了。
期待着冲突的旁人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他就不生气吗,这口气年轻人哪忍得住啊!”
道宗那几个弟子也是傻了,愣愣地看着黑衣青年离开的背影,无计可施的样子惹人嘲。
可广场上愣是没几个人敢笑。
广场之外,几个老人倒是刮目相看,不由得讨论起来。
“不错的小子,完全不为所动,说明心性极佳。”
“强者眼里无弱者,看不见的东西不需要在意,哈哈哈。”
白胡子老头眯了眯眼,眼里全是赞赏。
这一届仙宗大比又多了一个期待点。不错不错!
不知这头野龙,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呢?
不到半个时辰,道宗第四人首轮落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仙灵城,也逐渐传到了道宗高层。
此事可大可小,要看关键人物怎么想。
而在这件事上,从头到尾看了比试的道宗首座本人也是愣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景泽天是他好友,道宗第四人是道宗弟子,他该庇护的师弟,谁输谁赢,心里都要咯噔一下。所以他在比试前知道这个情况,还很紧张,然而真正看到景泽天赢了,他无法否认,自己的第一感受是开心,他很高兴他的好友赢了!甚至还满眼惊喜,就差跑出去抓着龙庆祝了。
道宗第四人很强,但还是不敌他的龙傲天好友。
于公,心情实在有些复杂,但于私,他也确实是在为对方高兴,因为对方又变强了。
真实的心情你是否定不了的。
看完比试,何清溟愣了好一会,后面也只能放下,比试就是有输有赢的,凭实力赢的,你是什么宗门,又有何关系,大不了后面由他撑住排场。
但是——
“他是怎么做到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那第四人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有年轻一代第一快刀的称号?怎么就被一拳击败了呢?”
何清溟趴在床上反复看着比试,时而托腮打滚,时而趴倒,毫无形象可言。一头柔顺银发都被他整得凌乱,铺散在床榻上,如一滩灵动的波光。
“短短几日而已,他又变强了,是炼化了仙骨,还是提纯了龙血?”
何清溟做着一些设想。别问他为何没有事做,可以大白天窝在寝殿里,这他也没想到,因为一般来说,这种大型盛事,他都要出席一些场合,比如接见某宗的大人物,又或是某震慑一方的大修士。
而最近几天,恪礼峰那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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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传来什么神念,执行峰的大多事有周津元等人在管,所以他反而得了清闲。
他当然不会浪费可以清闲度日的时间。就是可惜,怕有人突然找他,他也不能跑回去找景泽天,想念对方,也只能像这样反复看景泽天比试的画面。
只不过,他都跟那条龙说了,上了上界,尽量不要得罪道宗,然而那条龙还是得罪了。
“至少装装样子啊,多打几拳也不至于被人这么针对。”过分诚实也是一种罪恶。
何清溟忽地叹了口气,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虽为好友的胜利开心,也为同宗弟子的落败遗憾。他不善记人,道宗弟子又过多,走走停停,平日修炼极少待在宗门,很多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犹记得,道宗第四人纪晓心,是个性情温和、道心坚韧、不拘于胜败之人。
这次败北,纪晓心是如何面对的呢。
他还未多想,居然就在门口察觉到了本人的气息。
纪晓心来了,但不可能是跟那帮道宗弟子说的一样,是来找他向景泽天报仇的。何清溟眼神变化,从床上起身,不到一息间,便变回了那个庄重威严的道宗首座。然后,他消去身形,出现在了大殿前。
纪晓心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出现,转过头,微睁眼,却笑了笑,好像又是意料之中。
“何师兄,你可终于出关了。”
何清溟一顿,其实他前几天就出关了,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未免麻烦。闻言,他不禁思忖。
而纪晓心眼神低落,接着道:“我输了。”
何清溟抬眸,严肃道:“不是你的错,是对方太强了。”
说着,他不知在为什么解释,还继续道:“他是条下界来的野龙,不懂规矩,不讲道理,上来就是全力,你不要太在意这场输赢。”
他极少跟同龄人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伪装的高冷语气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安慰意味。
纪晓心垂眸,不知有没有察觉到安慰,道:“不是的,比试有胜有负,这很正常,我只是遗憾,自己没能让他尽全力,可见我平日的修行还远远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何清溟看着他,心想好强大的心理,虽然知道这个人道心坚韧,却没想到竟到这个地步,如此落败都没有影响到道心,甚至更坚韧了。可他又是为何来找自己呢。
而纪晓心下一句就沉声道:“我丢了宗门的颜面。”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宗门吗。何清溟眼神顿了顿,正要开口。
而纪晓心转眸,看着山巅冰雪般的人,道:“但我知道,何师兄会力挽狂澜,守住道宗的威严。”
何清溟又是一顿,目光忽而沉落。
是的,他会赢,不管对手是谁,他都会赢。
因为,他是万千道宗弟子的楷模,他必须高高在上,强大无敌。
何清溟沉思着,最终点头道:“嗯,我会做到。”
纪晓心笑了笑,不知在想什么,只静静地注视着。片刻后,他忽地道别。
何清溟也正要道别,但纪晓心接着又说了。
“何师兄,腰间留意一下。”
何清溟迷惑,可一转眼,纪晓心就走了。
“什么腰间?”
他傻了,垂眸一看,原来是他起身有点急,不小心把一缕发束在腰带里了。竟、竟然让纪晓心发现了?他道宗首座的形象何在?这家伙一直知道还不说!
被人发现道宗首座是个起床连头发都整不好的家伙,他这面子不要了啊?!
但何清溟回过神来,也有点莫名,只能对自己说:“一点失误,不会影响我的高大形象吧?”不过,纪晓心以前会这么说他吗?
何清溟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血肉丰富起来。当然,他们本来就是血肉丰富的人,只是自己一直没注意到,没有去真正关注大家,而经过与景泽天的相处之后,他好像更愿意关心别人了。
以前的话,即使纪晓心在外面,他也不会出来找纪晓心说话吧。
这就好像……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被那小子改变了,觉得与人相处不是一件坏事。
“是这样吗……”
何清溟沉默下来,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与此同时,仙灵城内,首轮比试结束后,真正的热门榜单出来了。
隐世家族的年轻人已经差不多出世,可以认真分析了!
“押注了押注了,想不到啊,这首轮对战,有十几个年轻人大放异彩,直接横空出世!”
“金丹期尚且也会首轮落败,这届仙宗大比,可真是从头精彩到尾啊。”
但这也意味着,第一人的位置可能并非不可动摇!
“是的,搞不好还有人隐藏实力,我看那下界来的野龙就根本没发挥出实力。”
“差不多得了,还叫野龙?敢问同年龄的先天生灵就达到他的水准了吗?我看了选拔的名单,他才不到二十岁!”
真实年龄一出,几乎全城愕然,无数人瞪大了眼睛。
不到二十岁?这怎么可能!不到二十岁就金丹期了?
“闻所未闻,见、见证历史啊!”
“不,还有一位呢,道宗首座也是不到二十岁的金丹期!”
众人愣住了,有人登时道:“也就是……双骄啊!”
可这话道宗弟子哪爱听,我们首座是无敌的,哪来的双骄,那头野龙他配吗?
现场差点起了大冲突。
而这一夜,也确实是无数仙宗弟子难眠的一夜,因为各大仙宗都出现了热门弟子在无名之士面前落败的情况。
这肯定有伤宗门威严,就看各宗高层如何理解这件事了。
“还只是首轮而已,就如此多的大冷门,看样子第一人之位恐怕也不稳。”
道宗修行峰,一大修士远看尘世,表情淡然,眼神却复杂。
他身后是邢刃。
邢刃今日的对手是个极强的隐世家族弟子,实力已经到了金丹后期,手段极强,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然而在邢刃手下,也完全过不了一招。
但邢刃本是十六强的保送强者,为何今天还要参加呢,答案是热身,他要保持一种状态,积蓄十几天,直到最后对战那个人。
原来名额给了道宗第三人,这么说或许有“施舍”的意味,但也是情况有需,因为道宗第三人因事耽搁在秘境,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他的做法其实也是顺水推舟。
道宗的大人物并不反对。
至于邢刃面前的人,自然是他的师尊,一个几乎不管事的逍遥修士,一身布衣,还有些破烂,平时都不出现在道宗,今天可能是心血来潮,想起仙宗大比了,所以来看看徒弟。
道宗作为一个极其庞大的修士宗门,里头各种各样的修士都有,真正算得上强者如云,能够站在一代顶峰的人,绝对都不一般,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他才不管什么宗门,做过首座不到一个月,嫌太无聊,有碍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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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放弃。
在他的认识里,“首座”就是个听话的傀儡,特别是要听长老会的话。
因此,他也不知道他的好徒儿为何要争夺首座之位,为此不惜炼化了仙血。
他余光瞥向邢刃,只见青年面目彻冷,浑身犀利气息,像一把千锤百炼的神刃。
“你是觉得自己能驾驭仙血吗。”
元真子问。
邢刃默了默,转眸盯着自己的师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何等的自信,即使是无敌如道宗首座也未必能如此放言吧,你才多大啊,就敢这么说了。
元真子虽是这么想,但完全没有训责弟子的打算。
道心,也即立足于本心、初心,所发愿的向道之心。
道心比什么都重要,打击道心,对于修士来说,绝对是最歹毒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比废了全身修为还歹毒。毕竟打击成功的话,也算是一辈子不能修炼了。
当然,他也知道他的打击其实不会对邢刃造成任何影响,这小子从小如此,事到如今还在乎你的几句话?
不过,元真子好歹也是师尊,不可能真的不管弟子,他其实是为这件事来的。
他从虚空掏出几颗丹药,并表情严肃地说明了用处。
邢刃默不作声地听他怎么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收下了那几颗丹药。
元真子盯着他,忽然道:“长老会是不是跟你接触了。”
邢刃并不隐藏,直说:“是,他们给了我很多隐秘手段,让我打败那个人,仙血的炼化法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元真子眸光顿暗,“你就这么想夺得第一吗。还是说,你只是厌恶一辈子被那孩子踩在脚下,想超越他成为第一。”
邢刃冷哼一声,“的确很厌恶,他不应在那个位置,谁也不能踩在我头上,我生来就成为第一人。”
元真子盯着他的眼睛,似要看穿他的所想,而这青年的胜负欲实在可怕,眼里烧着可怖的战意,甚至是杀意。
好像不止要打败对方,彻底挫败对方,还要杀死对方。
非要置人于死地,这么大的仇吗?元真子蹙眉,忽地仿佛想到什么,目光微变,再一抬眸,反而赞同了。
“好吧,修士就是要争,第一人而已,有何难?”
“做人就应做第一人。”-
此时已经下午,比试到了第二轮,首日没什么休息时间,但参加者有的自带了恢复手段,或有宗门、师长相助,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而没有的,可以跟大比主持方申请归元丹等恢复治疗手段。
某种意义上,宗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仙灵城的观战位点人山人海,这回可比上午还热闹。
另一边,何清溟松了口气,因为这一轮景泽天的对手不是道宗的人,而是一个普通的他宗弟子。
这场的胜败果然不出所料,是景泽天的完全胜利,又是一击即全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动作,也就导致想分析他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将他的强大先归于龙族的体质,以及那座龙宫的传承。
只是他这样,必然会引起大宗大派的注意。
他们怎么可能放着一头龙在外面,什么都不做?只不过,他们也要观望一会。因为,这条龙万一背后有靠山呢。
没有靠山的龙,大摇大摆现身在人族的地盘,还参加了人族的第一盛事,不是蠢吗?
龙的血肉骨骼都是天阶中上级别的宝物。修为长久不突破,正苦于找资源的大修士,怎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若非顾及“颜面”,他们还真敢当众出手拿下那条龙。
以前,何清溟跟景泽天说过这个危险,然而景泽天说有方法,但方法如果只是躲进龙宫,那肯定远远不够。
“他会怎么应对。”
何清溟对此有些担忧。
入夜,何清溟回寝殿修炼,跟往常一样盘腿冥想。一开始还好,没有异常,而他一旦冥想,神魂就会陷得很深。
可是不久后,他忽地睁开眼睛,再一看,竟见面前是一双猩红发亮的竖瞳。
而自己还被那双眸的主人放肆强.吻,被贪婪侵略,几乎无法呼吸,完全抵抗不了。
他意识回来,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
一开始,他也强.吻过对方,但那是为了给对方渡仙灵力,后来还被对方龙性大发,狂吻了一顿。但现在是干什么,这家伙又发龙疯了是吧。
何清溟气恼,强行撑出几分气力,试图将人推开,而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对方身上,身体无比贴合,好像要融为一体似的,还有……
他忽地感知不对劲,视线朝下看,随即差点被吓晕,连耳尖都彻底红透了。
“你、你……”
他居然说出话来,哑着嗓子,银眸泛着水光,震惊又愤怒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好似微微顿了下,随即从容微笑,肆无忌惮地抚过对方线条漂亮的下颔,然后莫名柔情地缓缓道:“怎么了。”
何清溟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到,这条龙差点把他吻到窒息,还敢他问怎么了!
可男人好像不在乎他怎么想,自顾自般道:“你只是在玩弄我吗?看我好玩,心血来潮,兴致没了,便说走就走。可是我不想到此为止,不想随时被你抛弃,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丝委屈以及……一种令人怜爱的脆弱。
何清溟真的快傻了,脑子哪还能理解。
本身话到这里,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可下一句才是真正吓得何清溟神魂一震。
那男人居然亲吻他,分明满眼欲.望,却小心而虔诚地搂着他,问道:“你可以成为我的龙巢吗。”
那一瞬,何清溟只觉脑袋如遭雷劈,再一睁眼,好险面前回到了寝殿的光景。
他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又是梦?自己刚刚又做梦了?冥想都能做梦?他这是梦到什么了啊!
“龙巢?我怎么会梦见他对我说这种话?”
而且梦里他到底是多想景泽天举起来啊,居然还真举、举起来了!
没敢多看,但是感觉——很大。很吓人的大!
何清溟瞳孔颤抖,回过神来,满脸通红,气都不打一处出,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龙巢?他气死了,但回过头来一想,现实的景泽天怎可能对他说这种话?他又认为是自己对不起景泽天才对,他怎么这么梦自己的好友啊!
“都是那天出的错!”
他们不该那样的,他们都是男人,还是好友,相处过那么多年,怎么能一起做那种事?还吻来吻去的,这、这不对劲!
“这是不对的。我们是好友。我不能这么梦他。”
何清溟混乱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景泽天。景泽天若知道他做这种梦,八成也会生气,甚至会用厌恶的眼神看他。不行,他已经被那么多人讨厌了,怎么能让景泽天也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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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他。唯有景泽天……谁都可以,他唯独不想被景泽天讨厌。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天不怕地不怕,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
何清溟惊魂未定,疑惑地分析道:“难道是心魔?可我怎会有这么没头绪的心魔,我平时都不会那么想他,偏偏做梦的举止那么亲密。”
还双.腿张开坐在景泽天腿上,这也未免太出格,太过分了吧。
“难道我内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我想他喜欢我、在乎我、关心我、不想我离开,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有了这两场梦?”
何清溟愣了很久,最后自我怀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自己怎能对人家有这种……春.梦。
他登时自我谴责,从来没有如此怀疑过自己。这算不算亵渎自己的好朋友啊?
“我确实一开始想勾引他,想他爱上.我,为了验实那个系统任务,但现在已经不在意了,怎会还反映到现在的梦里了,难道是延迟?”
何清溟百思不解,可是那句龙巢发言莫名植入了心里,以至于他想想都面色发红,感觉浑身都要不对劲。
“什么成为龙巢,你这条龙敢亲口跟我说吗?哼,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绑成麻花,锁这寝殿里天天欺负,还说什么玩弄?这哪够啊,我还要玩坏你。”
他或许又是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对着虚空放话,可与此同时,还隐隐带着一丝不自然。
他不曾尝过情.欲的滋味,如今却屡次触碰,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
不过,现在已是第二天了,仙宗大比还在继续,何清溟振作起来,不管了,他倒要看看那条龙能不能赢!
而结果是,赢了,连续赢了三天,都是碾压级的胜利,在景泽天手下,强如先天生灵玄武都没能撑过三招。
仙灵城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在议论。下界来的龙转眼就从无名之辈,冲上了赔率前十的热门榜!
绝世大冷门!
可是麻烦也接踵而来,正如何清溟所料,各大仙宗的老人不可能放任景泽天一直赢下去。
龙的血肉珍贵是一方面。其次,如此之天纵之才,谁不想拉拢?有些人也起了惜才之心。
而力排他人、成功邀请到景泽天的,正是道宗长老殿。
听闻这个消息,正在修炼的何清溟哪还坐得住。这个笨蛋龙,怎么哪里不去,偏要去最危险的地方!
他接到神念立时起身,转眼出现在长清殿前,紧张地望着高峰下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道宗诸峰林立,巍峨嶙峋,修士多居住于高峰之上,行动要么直接用空间手段破开虚空,要么用灵力或御剑飞行,还有一个是灵气驱动的仙舟。
他远远望去,只见长老会常用的巨型仙舟飞驰而来,目的地为长老殿。
何清溟原地顿住,以他的身份出面干预长老会,绝对会引起事端,可他若不过去,景泽天会不会羊入虎口,出大事?
去长老会绝不是闹着玩的。他小时候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景泽天一条才来上界的龙,肯定不知道道宗的黑暗。
该怎么办?
他蹙眉沉思,却没注意到,仙舟到达长老峰,或远或近,要经过他所在的长清峰。
而对于修士来说,这点距离完全不阻碍视物。
仙舟的走廊上,黑衣青年微微一愣,好似余光看到了什么震撼光景,忽地停在栏边,转身径直望去。
然后,一瞬而已,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可以描述那份美丽对他的震撼与冲击。
来的路上,他始终是一副冰冷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没问什么便答应了道宗的邀请。
而现在,他表面还是冰冷无情,可心里却已经疯了般龙涎直流。那头盘在他心底的恶龙死死地盯着远方仙人般的身影,几乎要将对方烙印在神魂深处,血红的眸里尽是压制不住的兴奋与疯狂,以及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爱欲。
啊,找到你了。
第42章
黑衣青年痴迷地望着那个方向,表面毫无动静,实则神魂颠倒。
上古龙也是看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发现景泽天看直了眼,一副要抢人的样子。上古龙急了,大喊道:“喂,你小子别激动,来之前你才跟我保证的不会乱来!”
但是痴迷的龙怎听得见他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抢抱在怀。
上古龙无法,只好动用神识定住这条发癫龙。再次抬声斥道:“这里可是道宗,长老会眼皮底下,你跑去抢人,不要命啊。”
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条发癫龙真的要命,又怎会答应长老会的邀请。上次设局让祁洪抓住就已经够冒险够发癫了,这次连修真界最危险的地方都敢去,就为了来找他的心爱之人,种种行为,即使放在所有龙族中都是出格的。
也好在,他到底是一条上古龙,神识强大无比,震得住景泽天。
而景泽天缓缓回过神来,稍微回复了些理智。
上古龙为了稳住他,透露道:“我只以为那孩子在道宗地位超然,却没想到他真身是如此惊人。”
景泽天果然有被他吊住,因为上古龙的话里明显有言外之意。
“什么意思。”
“那孩子不只是天才那么简单,”上古龙试图窥探,却也害怕轻举妄动,会导致他这点神念被反噬消灭,道:“虽然我还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我敢肯定,他的身份,并非区区的道宗天才。”
“也怪不得他用不着仙骨,他自身就已经圆满了,那个体质究竟是……”
上古龙话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
景泽天顿了下,而此时仙舟已过,视界里已经看不见他心爱之人。他心里记着上古龙的话,身体却本能地要看那个人。
而这时,走廊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其身着道宗服饰,腰带为黑色祥云,一看便是长老会的人。
长老会中阶执事蔡途过来,是为了确认景泽天的动静,而看到景泽天呆站在原地,一副要转头往后看的样子,便很快知道原因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偶尔会发生。每次仙舟驰过,而那位刚好在殿前时,走廊的人都会齐齐往那看。
因为太过耀目,根本无法不看。
那是能够铭记一生的美丽,仙人般神姿高彻,一眼颠倒众生。
蔡途笑了笑,居然直道:“很震撼吗,那位是我们道宗首座。”
景泽天肉眼可见地浑身一震,痴迷的眼神恍然大变,迟疑道:“你说……道宗首座吗。”
蔡途点头,“是啊,银发银眸,居于长清殿,自然是道宗首座。你小子走运,居然有幸看见了那位。”
景泽天原地顿住了,内心反复道,道宗首座……自己的爱人居然是道宗首座?
这怎么可能?他震惊了,难以置信,下意识满眼怀疑。
道宗首座不是他的……情敌吗?怎么会是爱人本人?
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八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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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都是混乱的。
你一直以来妒嫉仇恨玩命都要狠狠挫败的人,居然就是爱人本人?
谁能立刻反应得过来?
景泽天回头一想,更是心头猛跳,因为他在对方面前说过道宗首座的不好。
原来,那时候对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说的“道宗首座”就是对方本人,不是因为比起他,更在意“道宗首座”。
竟是自己一直误会了。
而自己一直找人,却忽略了一个大盲区,道宗首座本人。
因为心理上厌恶情敌,所以不想看情敌的任何信息,可情敌偏偏是爱人本人,那他一直以来在妒忌什么?
黑衣青年的愣神,在蔡途看来非常正常。
但是蔡途等了会,见青年还在低头沉思,忍不住心道这也愣太久了吧,难不成见一面就已经对上了?开始在心里设想怎么对战了?
这一代年轻人还真是一群好战份子,哪有他们以前的风雅啊。想当年仙宗大比哪里争的是什么第一?争的是美人!炫的是风雅!
胜负那点奖励还有抱得美人归重要?都是年轻人,不好好谈风月,这点年纪就开始修什么无情道,搞什么杀杀杀,一把年纪之后,狗才看得上你。
蔡途忽地板起脸来,对黑衣青年摇了摇头,心道,害:又是个误入歧途的小伙,年轻不把握仙宗大比的好机会,好好谈一把,将来各修各的,无事都在闭关潜修,约都约不上,还能谈得到吗?
看到那般仙姿都能起战意的,一个个都是蠢货!邢刃那小子也不例外!
景泽天哪知道蔡途义愤填膺的谴责,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这人表情古怪,但总归没什么恶意。
他居然问了,“道宗首座,姓甚名谁。”
蔡途一听,差点原地裂开,这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吗。
景泽天知道被质疑,但也无法,谁会想知道“情敌”的事情?在知道真相之前,一想到那人只会让他火大,又怎会主动查情敌的事情。而整座仙灵城,也不会有人对道宗首座直呼其名,一般以“首座”、“那位”称呼。他还不知道爱人的姓名。
蔡途震惊之后,也明白了,这青年刚从下界来的,还是恶土出身,你能指望他懂多少人类的事。他只好说出了真名,然后提醒道:“可你注意了,别对那位直呼其名,我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喜欢打架前对喊姓名,但对那位不要,要懂礼貌。”
说着,他语气更严厉了,“可铭记在心了,你这野生小子,对纪晓心都敢一拳打败,要不是长老殿有人保你,早就有道宗弟子找你寻仇了。再敢冒犯首座,整座道宗都不会放过你。”
“……”
景泽天心想,自己这些天冒犯了不少,就差跟对方做.爱了,可惜爱人的神魂有如昙花一现,根本没有机会。
但是,他必须承认。
他真的很想跟对方做.爱。
想的快疯了。或者已经疯了,就跟那老不死说的一样。
龙族的基本观念传承在血脉里,他们的爱欲观中,有一条是……只要跟对方做了,对方就一定会逐渐爱上自己。
所以他们跟动物一样喜欢强取豪夺。
蔡途是个怪唠叨的家伙,还继续说:“那位的师尊是修真界最强的一角,灵虚尊者。冒犯了那位,且不说其他人,灵虚尊者肯定第一个教训你。灵虚尊者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不好,上一个言语冒犯他爱徒的人坟头草已经几尺高了,你要是侥幸赢到后面,跟我们首座对上了,我劝你立刻投降吧,且不说你能不能赢,你敢伤那位分毫,灵虚尊者绝对会发火,大比赢了,命没了,值得吗?年轻人,就该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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